“顺便谈谈公事吗,你们先逛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凌茂沣笑道,“逛完后早点回去啊,别在外面呆太晚了”。

“不行啊,我们打算吃完晚饭再去唱会儿歌,都订包厢了”,傅青槐说道。

凌茂沣想起先前赵董说的那番话,有些担心,“那我晚上去接你回家”。

“不用这样啦,我自己能开车回去的”,傅青槐怕他太累了。

“没事,反正我应该也要很晚才回去,记得打我电话啊”,凌茂沣再三提醒。

“好恩爱哦”,陶梨笑眯眯的笑她。

“嫉妒啊”?傅青槐翻白眼。

“不是嫉妒,是恨,恨得我想掐死你”,陶梨双手朝她掐过去,两人女人在马路上打打闹闹。

凌茂沣离开她们后,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去了C城监狱。

几天以前,从医院出来的高瑞谦伤好口直接被送进了监狱,望着幽幽的监狱大牢,只不过才让他在里面呆三个月,太便宜他了。

凌茂沣跟监狱长打了声招呼后,没多久,高瑞谦便被两个警察带了出来,身上带着手铐、脚铐,不过脸色极好,连从前削尖的下巴好像也微微发了福。

凌茂沣脸色阴沉的扫向监狱长,“我不是让你好好招呼他的吗,为什么他现在的样子反倒像是在住宾馆,你是不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绝对不是”,监狱长连忙道:“凌少爷,我也是没办法,他刚进来的那天,赵昌就过来了,他和副市长打了招呼,让我照看好高瑞谦,还说如果他要是出了事,下回他来看高瑞谦的时候,就会把这事曝光给媒体,我们这些当官的,最怕的就是那些记者,一个不小心捅上媒体,闹得个天翻地覆,到时候市里也不得不迫于上面的压力来做调查啊,到时候我这个监狱长首当其冲的被停职”。

“赵昌”?凌茂沣暗暗咬牙,好个赵董事,都这个时候了还管着这个没用的高瑞谦,是存心给自己添堵是吧,“行了,你叫那些人先出去吧,我跟他单独聊会儿”。“这…”,监狱长面露犹豫。

“放心,我不会动手的,要真闹上媒体,对我也没好处,我就是有些话想问他”,凌茂沣压低声音道。

“好吧,你们跟我出去”,监狱长朝几个警察招招手,几人带上门走了出去。

“哟,今天啥风把咱们凌少爷吹到了这监狱里来了”,高瑞谦大大咧咧的找了条椅子坐下,“放心啦,过两个月我就能出去了”。

“你真是欠揍”,凌茂沣气的拳头捏紧,“你跟赵董到底说了什么”?

恶毒

2013-8-2216:56:095286

“我能说什么,你们的事不都被大家知道了吗”,高瑞谦得意的看着他紧张的脸,“无非就是告诉她四年前傅青槐被大火烧得35%的二度烧伤,噢,对了,听说她后来被凌牧潇秘密转入北京某家烧伤科医院治了两年”。夹答列浪

“你究竟告诉他这些想做什么”?凌茂沣一颗心朝深渊落进去,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青槐曾经被火烧伤过,那又怎么样,别人只会更加同情她”。

“是啊,所以你慌什么”?高瑞谦鼻腔里发出鬼魅的嗤笑声,眸底犹如鬼火翻涌。

凌茂沣狠狠盯了他一阵,太阳穴上青筋突跳,指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很好,高瑞谦,我不会放过你的”。

“嘿,这句话你说过好多遍了,只可惜你们叔侄俩一样都拿我没辙,赵董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你爷爷那一辈的人,在G市早已根深蒂固,而你初出茅庐,根本不是他对手”,高瑞谦嘲讽的说栎。

“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你死定了”,他的话犹如滚烫的烙铁烫在他心头,凌茂沣必须的用力克制才能忍住暴跳的拳头,赤红的眼冷若冰霜的盯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走出门口。

“啪”,他怒火冲天的将铁门用力甩上。

这些年,他自以为自己强大,却连一个高瑞谦都搞不定,就是因为如此,才敢让他如此小瞧自己,甚至越来越肆无忌惮谢。

炽热的太阳下,他阴森的眼叫人望而却步。

深夜十二点,保时捷停在皇廷会所楼下。

车窗打开,“咔嚓”,幽幽的打火机点燃一根红河道,会所大门口一大群人陆陆续续的从里面走出来。

“傅导,好舍不得你啊,就算去了美国以后回国也要常来公司看我们啊”,公司职员陆陆续续的跟傅青槐拥抱、道别,尤其是摄影师陈威,这几年颇受她照顾,对她一直都敬畏有加,喝醉酒了,抱着她猛拍她背部。

“好好,以后你要是来美国也可以找我找”,傅青槐背部都被他敲麻了,连连喘着气。

“你再拍,你家傅导都要被你敲得五脏六腑出血了”,姚总监连忙拉开这两个人。

傅青槐得了解脱,喘了口气,不远处一辆保时捷“嘟嘟”的按了几下喇叭。

“凌茂沣来接你了,快走吧”,陶梨推了推她。

她跟众人说了声再见,转身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

“咳咳,车子里都是烟味”,傅青槐连忙把窗户摇下点,“你平时不是不爱抽烟吗”。

“我听人说男人抽烟沉思的姿势是最帅的,这不特意在你面前装装”,凌茂沣似笑非笑的靠过来,习惯性的替她拉上安全带。

“你就装吧”,傅青槐仰头嗔笑的在他唇角吻了吻,“等了很久了吧,都说让你别等我的”。

“可是我老婆这么国色天香,陪着一大群男人在外面唱歌我当然不放心”,凌茂沣刮了刮她鼻尖,精湛的眸暗光潋滟。

“都是几个同事,有什么好担心的”,傅青槐鼻尖轻哼。

“那就当我想早点见到你,想多跟你相处会儿”,凌茂沣笑着发动车子,一路上,通过后视镜观察下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看来赵董应该没叫人找她麻烦。

肩膀突然微沉,一股淡雅的酒香味扑面而来。8

他低头望过去,傅青槐闭着眼靠在他肩膀上,嘴角挂着狐狸般的笑容。

“青,我会保护好你的”,他喃喃呓语。

“嗯,你说什么”?她睁开眼,晶莹的眸望着他。

“没什么”,摇摇头。

“啊——”,清晨,凌茂沣还在熟睡中,突然被书房里一阵尖锐的叫声惊醒。

“青,怎么了”,凌茂沣吓得忙不迭的从床上爬起,冲进去。

书房里,傅青槐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地上很凉,快起来”,凌茂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焦急的过去扶她,一抹到她手臂,才发现她全身颤抖、抽搐,幽黑的瞳孔望着电脑屏幕一阵一阵惊恐的收缩、放大,“屏…屏幕…”。

“屏幕”?凌茂沣错愕的朝转头朝电脑看去,她突然扑过来捂住他眼睛,激动尖叫的哭啼:“不许看,不许看…我不许你看”。

“你到底怎么了”,凌茂沣拉开她手臂,坚决的看向电脑屏幕上,宽大的电脑屏幕不是两人在新西兰的亲昵照片,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近乎血肉模糊的烧伤照片。

照片里,分不清是男是女的照片躺在担架上,身上一团焦黑,连头发和衣服全都烧焦了,双腿、手臂宛如焦炭,这根本就不像一个人,简直像一具从火里面烤过的尸体,看一眼便觉得让人惊悚恐怖,若不是透过那张隐约的五官轮廓绝对想不到这个人正是他最爱的妻子。

这张照片一看便知是她才从火灾里被消防员救出来拍到的,连他也没曾见过。

只是看到这张照片,他顿觉血液凝固在血管里,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劈开,疼的他透不过去,疼的他下唇颤抖。

他的青…这是他的青吗?

“砰咚”,旁边突然传来摔倒的声音,只见傅青槐忽然被旁边的椅子拌的跌倒,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青,你要干嘛去”,凌茂沣揪住她手臂。

“不要碰我,放开我,我不要呆在这里”,她双目通红,急促呼吸的像只发疯似得野猫反抗。

“青,你冷静点,我马上就把图片弄掉”,凌茂沣任由他指甲划破自己的脸颊,坚决的用双臂把她小脸摁进自己怀里,“别怕,好吗,我在”。

“呜呜…我不想看到…那不是我”,她终于崩溃的埋在他怀里痛哭流涕,尽管有他在她已经放下了许多,她不再计较身上的伤痕,可是不代表她能勇敢的去回忆那段可怖的过去。

看到这张照片,让她重新响起曾经那段恐怖的经历,她一下子崩溃了。

原来那时的她是那么丑,那么狰狞,她快忘了。

为什么那样的照片又要横插在她幸福的婚姻里。

“好,我知道,那不是你,就算那是你又怎么样呢,我…”。

“我说了,那不是我,我才不是那么恐怖、那么恶心的人”,她再次尖锐的在他怀里扭动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她力气那么大,差点抓不住,可是他害怕她逃了,害怕她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他只能死死的抱住她,看到她这副模样,一个大男人,竟害怕的眼睛发酸,“好好好,你不恐怖,我的老婆在我眼里是最好看的,青,我求求你了,冷静点好吗,我抱你回房”。

他不断的用吻抚慰她,一寸一寸的熨烫着她冰凉的脸颊,她大哭的揪紧他睡衣,“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冒出来,阿沣,我好怕,你不要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是我老婆,我最爱的老婆啊”,凌茂沣边哄吻着她,边抱着她往卧室里走。

她不做声,双手使劲的在他怀里摩挲,好像要把那种被伤灼过的恐怖感觉给烧掉。

他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掖好,用抱了她好久,“青,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她不理他,像只受伤的动物钻进被子里,连被角也掖的紧紧的。

“你别这样,会闷坏自己的”,他扯了半天也扯不开被角,实在没办法,只好先回了书房把电脑屏幕上的照片给撤换掉。

以前电脑屏幕照都是两人在新西兰拍的唯美照片,也不知昨晚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八成是清早傅青槐醒来想去上网被这张照片吓了跳。

确实吓人,何况里面的本人是她自己。

她只是个女人,没有钢铁般的心。

看来昨晚他们的电脑被人攻击篡改了,而知道她被烧伤过的事也只有那么几个人,不过十有八、九是赵董了,应该是高瑞谦把她烧伤的事告诉了赵董,然后赵昌那混蛋卑鄙的挖出从前的照片。

可是以赵昌那个人无耻的手段真的只是篡改他们屏幕照片那么简单吗?

他脑子忽然一阵阵发昏,连忙打开网站,网页头疼显示着一张类似的烧伤照,下面用黑色的字体做题名:网曝四年前大量傅青槐烧伤照。

他点开一看,足足有十来张,有现场的各种烧伤照,还有在医院里被肉色紧身衣包裹的照片,紧身衣里还渗着血渍,被剃光的头发里取了头皮又被缝了好几道口子,还有些皮肤一块红一块黄。

恐怖…。

他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倒不是真的觉得照片恐怖,而是看到她曾经这副样子心痛的骇然恐怖。

他再不敢多看下去,慌忙把网络关掉,起身找电话时脚竟是发软,差点站不稳。

他不敢在卧室里打,他拿着去了走廊上,“京源,太他妈恐怖了,你看到网络上那些照片没有”。

“我已经看到了”,叶京源语气沉重的道:“不止是网络上、现在贴吧上、各种各样的新闻里,凡事只要上网、登QQ的人,那些照片就会自动弹出来,在这么发展下去,不用一个上午,所有人都会看到这些照片了,不过你放心,青槐姐她毕竟不是明星,遇到这种事后,别人只会同情他”。

“别人当然会同情她,烧成这个样子再不同情她就不是人了”,凌茂沣寒着声音里透出刺骨的冷意,“可是青槐呢,她本人看到那样的照片会什么感受,早上我们家电脑的屏幕被篡改了,她看到那些照片吓得摔在地上,到现在都战战兢兢的缩在被窝里,又哭又叫,看到她那副样子,我心里都跟捏碎了似得痛”。

“那么背后的人弄出这些照片完全是蓄意的攻击她”,叶京源声音微冷的道:“到底是谁要这么针对你们”。

“是赵昌,肯定是他,我昨天去了趟警局,高瑞谦告诉了他四年前的事,也告诉了他凌牧潇曾带青槐去北京的医院治疗过”,凌茂沣恨得用手压住自己急促的胸膛,声音仿佛从炼狱里传了出来,“都怪我,才会伤害了她,我要杀了他”。

“你别急,我这就让人把网上的照片清理掉,不管花多少钱,你压着青槐姐千万别叫她出门”,叶京源沉吟道:“不过赵昌这个人在商场摸滚打爬了四五十年,他一个儿子是搞矿产的,还有儿子又在市政府上班,虽说官不大,这几年被他扶持上来的人遍布政商界,尤其是那些当官的,不知道多少人跟着他发了大财,要动他,不能操之过急,咱们要一步步慢慢来,先拔掉他的爪子,才能动手”。

“照你这么说又得没个一年半载怕是报不了这个仇了”,凌茂沣几乎濒临失控的边缘,“高瑞谦也好,赵昌也罢,这些人我一个都动不了,我有什么资格面对青槐”。

“不是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叶京源沉沉的道:“我们又不是国家总裁,就算你是市长还是省长,你要报仇,也得从长计划,这可不是电视剧里,明目张胆的杀人,咱们干的是正经生意,不是走黑道的”。

“我这不是走,是逃”,凌茂沣心极痛的揪扯起来,卧室里突然再次传来傅青槐害怕的尖叫声。

他一慌,也顾不得再说,赶紧回了卧室,傅青槐坐在床上,哆嗦的把手机扔到地板上,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响后,再次钻进被窝里。

耸高的被窝背朝着她颤颤发抖。

凌茂沣捡起地上的手机一瞧,气的差点把手机砸出去。

陌生的彩讯,竟全是那些照片。

“该死的赵昌”,他忽了口气,再也忍不住把手机砸了出去。

“啪”的声响吓得她在被窝里叫了声,“呜呜”的抽噎声传了出来,“我好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青,你别怕,有我在”,凌茂沣心酸的爬上去,连被褥带她的一同圈进怀里,“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陪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的”。

“阿沣…那些照片真的好可怕…我不想再看到…”,她闷闷的哭声仍旧在继续。

他的心差点就此撕碎,“好好,不看,我们立刻就走,立刻离开这,去美国好不好”。

“去美国”?被窝终于不再抖了,她慢慢的掀开一个被角,露出一双小鹿似得不安双眸,“去美国就会看不到这些吗”。

“对,看不到,看到的只有我们可爱的小十一,噢,对了,他昨晚还跟我打了个电话,说好想妈咪的,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凌茂沣抚摸着她双颊,轻柔的几乎用呵气的声音说。

“好,现在就走,我要见十一,我不要呆这了”,傅青槐终于从被窝里钻出来扑进他怀里。

“乖,我这就叫妈去收拾行李”,凌茂沣亲了亲她耳垂,起身时,把卧室里的电话座机线也拔掉了。

下楼时,正好碰到佟静拿着一份信件走了上来,“你起来了,刚才我去散步时在楼下邮箱里发现了一封给青槐的信…”。

“给我瞧瞧”,凌茂沣夺过去,用手摸了摸后,飞快的撕开,里面全是一叠照片,他已经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了。

背脊上不由窜出一阵寒意,这背后之人好狠啊,先是篡改电脑,然后是彩信,再然后是邮件,是想逼得他女人崩溃吗。

..

反击

2013-8-2318:28:485198

“这是啥东西啊”,佟静见女婿脸色不好,问道。8

“妈,您先收拾东西,咱们今天下午就去美国”,凌茂沣边走边打电话给警察,“喂,是警察局吗,我这是景山壹号郡,是这样的,今早我们家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恐吓,麻烦你们过来一趟…”。

佟静听他在电话里讲的心惊肉跳,等他讲完,忙急着问道:“什么叫遭到不明人士恐吓,你跟我说说,咋回事,为什么下午就要离开这,青槐他爸的事我们都还没去交代好呢”。

“妈,您看这些照片就明白了,不过我希望你冷静点”,凌茂沣把照片递过去。

佟静取出来一看,吓得惊心动魄,“这…这谁这么缺德,把这些照片给挖出来了,我的天啊,这不是向逼死她吗,她当年就吓得要死,连镜子都不敢照,青槐她知道了吗”榧。

凌茂沣叹了口气,暗自懊悔,要不是他回来复仇招惹了高瑞谦和赵董他们,事情也不会偏离了轨道,弄成这个样子吧。

可是他不敢说,如果她们母女俩知道了肯定会责怪自己。

“妈,您别问了,算我求您了,你先去收拾行李好吗,现在这些照片都上了网络,为了保护她,我们必须得尽快走”,凌茂沣求道,“你把青槐先弄您房间去,等会儿警察要上楼采证”垆。

“好,我这就去”,佟静浑浑噩噩的跑上楼。

等她离开后,凌茂沣又打电话给许言言,“你打电话给我们熟悉的娱乐杂志,告诉他们我现居住的地址”。

“执行长,公司外面现在一群记者都在找您,您还告诉他们您家的地址,这…”,许言言为难的沉吟。

“我只要你通知一家杂志社就够了,现在每家报纸肯定都在收集这件事的第一手新闻,没有人会愿意把得到的消息告诉其它竞争者,就算等他们知道了,我和青槐已经坐上下午的飞机离开这了”。

“好的,我这就去办”。

过了半个多小时,三个警察陆续上门来了,为首的是上次才见过面的金队长。

“凌总,真是你啊,这一区正好负责我管”,金队长跟他握了握手。

凌茂沣没那么多时间跟他闲扯,直接领着警察们去了主卧室,“今早起来的时候我听到我妻子惨叫了声,然后看到了这张照片变成了我们家的桌面壁纸”。

警察们看了眼这张照片,目光变得古怪,金队长迟缓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也看到了今天早上的新闻,我听说傅青槐小姐她…”。

凌茂沣愤怒的说:“她四年前是被困在一栋别墅里遭遇了一场大火,你们如果去查警局的档案都可以查到,当年的纵火者正是才走红没多久的容冉,这个消息只是当年被凌牧潇压了下来,你们也知道,当年那场大火后她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媒体一旦知道只会大肆渲染,给她只是心灵上带来伤害,于是便把整件事都压了下去,这些照片和网络上的照片都是四年前的,很明显,被黑的电脑,还有早上寄来的照片,这肯定是有人在恐吓我的妻子”。

“傅小姐呢,可以让我们见一见吗”,金队长皱眉问道。

“她在隔壁房间,她早上看到这些照片已经吓得不轻了,我没敢让她知道你们警察来了这里,她还不知道网上的事”,凌茂沣心酸的道:“你们也看到那些照片了,当年那场大火烧得不轻,百分之三十二的大面积烧伤,如果换成是你们自己看到这些照片恐怕也同样会受到刺激”。8

“如果是我恐怕看都不敢看”,一名年轻的小警察唏嘘:“太可怕了,真看不出来傅小姐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害”。

“那当然,她在医院接受了两年的治疗,之后经常失眠做噩梦,她有专门负责她治疗辅导的心理医生,她花了多大的毅力站起来你们永远也无法想象,这就是活生生的恐吓”,凌茂沣再次愤怒的重复。

“那么…对方干出这种事不是您的仇人就是傅小姐的仇人,我想知道,你们夫妻俩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金队长问道。

“是不是凌牧潇”,小警察说道:“说不定是你们…结婚,所以他怀恨在心…”。

“不会,当年的事就是他压下去的,而且那场大火…也是因他而起,所以他一直对青槐很愧疚,而且前些日子在婚礼我们已经和好了”,凌牧潇眯起眼睛,“不过还有两个人…”?

“谁”?

“正在坐牢的高瑞谦和凌氏的赵昌赵董事,前些日子高瑞谦造谣叫人袭击我当场被我逮住,这事金队长也在场”,凌牧潇睨向金队长,“昨天我去牢房看他,才得知他把四年前火烧的事告诉了赵昌,我跟赵昌在凌氏股东大会上有点过节,不久前我为了能进凌氏股东大会私下里答应和他合谋联手对付我小叔,在那之前我是因为和我小叔有误会才会答应那桩事,后来我和我小叔解除了误会,在昨日的股东大会上,我反对赵昌侄子提出的一个有关公司新样品研究方案,倒不是对他有意见,我是觉得那方案真的不可行,可是股东大会结束后他扬言不会轻易放过我”。

金队长挠了挠脸颊,面色不定,“像这种口头上的恐吓多了去了,也许是个误会…”。

“金队长,你是警察,不是律师”,凌茂沣冷冷的道:“你能做的就是对我提出的可疑人物进行调查”。

金队长脸色微变,收起笔道:“好吧,我们警察会去问他的,案件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回警局了”。

“金队长,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个答复”。

“这个我不好说啊”,金队长抬头蹙眉:“邮件和电脑桌面的事我们都得去调查,反正要是调查到了我会给你们答复的”。

“可我怎么感觉你在应付我”,凌茂沣冷不丁的勾起冰冷的笑意。

“凌少爷,你这话是不相信我呢,你放心,我知道发生这种事你心里不好受,我肯定会尽全力的”,金队长打着不明确的官腔。

凌茂沣暗自一笑,在他听到嫌疑人是赵昌后反应明显跟前面不一样了,他还看不出来。赵昌那种在C城立了几十年的老人物,谁敢轻易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