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他收起笛子,痴痴看着她半晌,然后无声无息地飞了上来。

★★★

他在窗前一站定,即刻紧紧地抱住她。

“阿恒,我们该怎么办?”他贴在她耳畔焦灼地低喃。

这个时代,就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非私奔…

他仿佛知道她想说的话,更紧地抱着她:“若我现在带你私奔,你就永远背上了污名!事情必然会传出去,你父母也从此无法抬头…我想娶你,给你幸福,不是想让你和你的家人难堪…”

他,竟然跟她想得一样呢!

“那你,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她低声问。

“当然想!”今天一天,他都在计划着带她远走高飞,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愿这么自私任性。

“那么,别矛盾了…反正,六礼都行了五礼,我们,让礼成吧!”她在他耳畔低喃,然后柔柔贴上他的唇,给他一个轻吻。

他听懂了她的意思,眼中的狂喜骤然点燃,压抑的激情一触即发。他疯了般回吻她,仿佛怕她后悔和逃离,狠狠地吸吮着、啃噬着她的唇舌,舌尖柔软又强硬,用尽力气。

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硬挺和灼热,想到他这半年来为她受的苦,心里的酸涩如潮水翻涌。她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一边回应他热烈的吻,一把用颤抖的指尖牵引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探索。

他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衣襟,在她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双峰流连。

“唔…”敏感的胸部传来丝丝触电般酥麻的快意,连恒忍不住发出婉转的娇吟。

“礼成…你可会后悔?”他用最后的理智问着她。

“不悔…”她大胆地扯下他的腰带,脱了他的外衫,小手抚上他光裸的胸膛。

他一把抱起她上了床,轻轻解开她的罗衫。烛光下,她和他一样满面晕红,赛雪的肌肤散发出莹润的光泽,挺立的蓓蕾流露着诱惑的信息。

他有些害羞又深深迷醉。低叹一声,他抬手放下锦帐——光线黯淡些,他才不会太过羞涩和紧张。然后,他颤抖着脱掉了彼此仅剩的亵裤。

温柔地抱起她滑腻的身子,侧着躺下,他从她的唇吻到锁骨,再到胸部,如此缱绻迷恋,不可自拔。

“阿恒,谢谢你…”他不会说太多肉麻的话,只深深感激她对他的信任和付出。

她被他爱抚得浑身酥软,身体最幽深的地方已经涌起阵阵热流。她伸出手,握住他下身滚烫胀大的雄伟之物,轻盈地搓揉。

他受不住这刺激,发出一声低吼,翻身压住她,一举挺入。

她是那样的狭小和紧密,把他的硬硕紧紧地夹住。那种从未感受过的又酥又麻的快意,让他有些忘我。

连恒却感到一种巨大的撕裂的痛楚。她知道第一次总是这样难挨,但是那样粗大的硬物进入体内的刺激,还是让她无法承受。

早知道,刚才她应该在上面的。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第一次ML采用女上位疼痛指数比较小。刚才太激动,忘了…

因为痛,她情不自禁地扭动挣扎,谁知越扭,越刺激得那灼热更大更粗,她也越发觉得痛楚不堪。

“哦…痛…”终于,忍不住喊出来。

狄纭生生顿住,歉然道:“对不起,我太忘形了!”

他轻轻吻着她,一声声说着“对不起”。那灼热的东东紧紧抵住她柔软的深处,他任凭其轻轻地跳动着,再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先吻它,好么?”她把他的手拉到柔腻的蓓蕾上,娇声要求。

他俯身含住,柔情地吸吮,一双大手则在她的暗示下,伸到她的大腿内侧轻柔地抚摸揉捏。

被他这样三路进攻、尽情挑逗,连恒的疼痛似乎减弱了一些,私密处竟然随着他硬硕的跳动而微微痉挛起来,漾起一阵隐秘的快感,身体开始渴望着他狠狠地撞击。

“好了,你再试试看。”她哑声道。

狄纭欢喜无比,身体又动起来。这次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连恒已经不再感到疼痛了,代之而起的是席卷全身的舒适和快乐。

“啊…好舒服…快一点…”片刻后,她难以抑制地发出兴奋的呻吟。

狄纭加快速度,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在他几近疯狂的律动中,连恒渐渐被带进一种奇妙的幻境之中。她的樱唇微微开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神态娇羞艳美,妩媚性感至极。

“阿恒!”他心醉神迷,阵阵快感逐渐加深,接近巅峰。

连恒的身子尚是初次和异性发生这种亲密接触,被他连抽带撞一阵猛攻,忽觉身体深处一阵痉挛,忍不住发出一声似喜似悲的呻吟,随即瘫软在床上。

在她呻吟的那一刹,狄纭也喷涌而出。那蚀骨销魂般的快感,让他第一次真正领略到男欢女爱的缠绵滋味。

筑巢引凤来

——————————新年恶搞番外篇————————恶搞,纯属恶搞—————————

激情之后——

狄纭心潮起伏,无限柔情地帮连恒穿好衣服,连恒也无限体贴地帮他擦汗,正在你侬我侬之时,忽听床外有人咳嗽。

狄纭心下一惊,赶忙理好衣衫,掀开帐子,却意外发现危栏站在床前。

狄纭(感激涕零地):亲妈,你来了!

危栏(继续咳嗽):咳咳,我偶尔路过,来看望一下你们。呃,刚才,你们辛苦了。

狄纭(忆往昔,潸然泪下)刚才才不辛苦呢!我受的真正的苦都是亲妈你赐予的。从21章阿恒中了春药,我忍,我忍,我忍忍忍,一直忍到38章,你终于终于让我感受到母爱的温暖了!

危栏(额前冷汗涔涔):不好意思啊!我主要看你再忍下去真要废了,本着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又是大新年的,就成全你小子了!(心里嘀咕:再不成全估计要被你小子的粉丝宰了)

连恒(对狄纭):以后ML的时候,记得先检查一下门窗,就算是亲妈也不能随便进来!

狄纭(连连点头):遵旨!

危栏(大笑):刚才可不止我一个人在看哦。算了,反正就快结婚了,二位别害羞了。明天连恒的明代老爸老妈可得崩溃了,狄纭你小心你老丈人打断你的腿。

连恒(悠然道):放心,我这明代的老妈很疼我的。饭煮熟了她不至于倒掉的,再不想吃,也只得吃了。我明代老爹特爱面子的,家丑绝对不会外扬,保准赶紧给我置办嫁妆。

危栏(频频点头):是的是的!你一向有很强的分析能力。话说,这时代贞操太宝贵了!(转身瞪着狄纭,警告)你小子把阿恒的处女之身占了,就好比你把珍贵的古董打碎了,不买也得买!

狄纭(喜笑颜开):当然会买,我就是专门搜集古瓷碎片的!碎片很珍贵的!

危栏(即刻暴打之):废话少说,以后可得好好待我家阿恒!爱妻教子,不得偷腥!

狄纭(握住连恒的小手):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恩深似海恩无底,义重如山义更高!

危栏(呕吐):噗…不要这么肉麻好不好?

连恒(满脸感动):纭哥你难得肉麻一下,也很可爱的,不过说得好不如做得好哦。

狄纭(满目深情,频频点头):嗯!

连恒(压低声音对危栏)以后,看我的驭夫之术吧!前世的失败,是为了今世的成功!(比划出“耶”的姿势)

危栏(点头):好啦!回到正文吧!

———————————————————正 文—————————————————

他轻柔地穿好彼此的衣服,然后挽起锦帐,借着晕黄的烛光,细细欣赏着他的新娘。

她依然软软地躺在那,眼波盈然如春水,双颊的绯红还未退去,妩媚娇羞,风姿动人。

“阿恒,谢谢你,我好快乐。”他俯身吻了吻她光滑的额,心中的爱意满得要流溢出来。

“开始,很痛呢。”她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男人,总忘不了第一个被自己弄痛的女人。

果然,他大是窘迫:“下次,保证不弄痛你。”他抱起她,紧紧拥在怀里,“不知道你爹娘知道我们的事情会怎样?”

“木已成舟,父母亲大人不会再反对的。”她柔声安慰。她了解父母的个性,他们绝不会把她失去处子之身的事张扬出去,更不会让让她再嫁他人受罪。

他点点头:“嗯,我想也是。阿恒,我带你到我们的新房去看看,好么?”

“好。”

她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

★★★

他抱着她,从窗户飞越出去。

不知何时,那匹很帅的白马已等在空地中央。

“咦!这不是你原来的白马么?”她明明记得,从司徒海鱼那回来,骑的是华烟山庄的马。

“是啊,风影它认识路,七煞天罗只抓人,不抓马,当夜它就跑回来了。”他托起她上了马,自己坐在她身后。

“驾!”白马甩开四蹄,在夜色下疾驰。

“什么时候买的房子?”她倚靠着他温热的胸膛,不经意似的问道。其实,不止是新房,那天来提亲的白衣人带给她太多的疑问。相信,他会给她答案。

“在你不理我的那段日子里。”仿佛担心她会再次溜走似的,狄纭把她抱得更紧,“想你又见不到你,只能为你做一些事。买房子,期盼着能筑巢引凤,有朝一日迎娶你住进去。当时还以为,是奢望,是梦想。”

她心里一热,转过脸,磨蹭着他的下巴:“狄纭,你真是个傻子。”

“是,茫茫人海,能与值得自己痴傻的人两厢厮守,也是一种幸运。”他低低叹息,“很多人,一辈子都遇不到;或者,遇到了,又错过,就像——我爹娘。”

“你爹娘?”她诧异。她听三娘说过,他娘亲是因为家贫,被迫做了狄家的小妾。这其中,也有一段爱情么?

“是的。”他沉声道。

“如果我想听他们的故事,你可愿意讲?”她小心地问。直觉,那是个复杂的故事。

“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他低声道。

连恒沉默。她,不小心碰触到他的伤了么?

倒是他有些惶恐:“怎么了?你可是埋怨我瞒着你很多事情?”实在,是还没有机会细细说与她知。

“不是。”她摇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到房子里,我慢慢讲给你听。”他保证似地说道。

★★★

很快,到了目的地。

“阿恒,这就是我们的家。”站在院落门外,他就像等待老师阅卷的学生那般紧张,语声带着轻颤。“我的辞呈,韩大人已经批准了,以后,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你,照顾你。”他轻柔地拉起她的手,推开朱红的大门。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低低念着《诗经·邶风·击鼓》里的名句,牵着她的手穿过前庭和天井。她感觉到,他的手里,全是激动的汗水。

当一个人牵起另一个人的手时,便牵起了生命中的依托,牵起了生命中的快乐与忧伤。在浩瀚的时空中,每个个体只是沧海一粟,只有当你牵起了另一半的手时,才可以感受到生命的真诚与幸福。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她的脑海中却忽然出现接下去的几句。记得父亲请来的夫子,当时这样解释:可叹啊,你我生离死别,简直无法再相见!可叹啊,你我远离别,与我的誓约转成空!

她的心一颤,终是没有念出来。

★★★

房子是具有徽州特色的“屋套屋”结构。

进门为前庭,中设天井,后设厅堂住人,有一厅二卧室,厅室后是一道封火墙,靠墙设天井,两旁建厢房,这是第一进。第二进前后有两天井,中有隔扇,有卧室四间,堂室两个。

房子以紫白二色装修,格调简洁大方,陈设古朴精致。

“我见你的衣服多是紫白二色,所以…”

“我很喜欢!”她感动于他的细心,反握住他的手,紧紧的,紧紧的。

他灿然一笑,如释重负。

“哇!那是什么?”迈进第二进的客厅,她眼尖地看到一排东西。

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堆着整整一排各种各样的泥娃娃。

娃娃的神态、姿势各不相同,有沉思的,有欣喜的,有手捧书卷的,有拈针绣花的,但脸都是一个样子——连恒的样子。

他大窘,连忙过去准备收起来。

“别收!”她大笑着阻止,“明明都是我!难道我见不得人?”她跑过去,拿在手上一一欣赏。

“捏着玩的…”他不好意思地望着她。

“可是,我很喜欢!你为我做的,我都喜欢!”她抱着两个娃娃,凑到他耳边,“你,我最喜欢!”

他眼睛一亮,眸光里满是惊喜和深情,伸出双臂紧紧把她箍在怀里,用全身的感官知觉细细体会美梦成真的喜悦。

“阿恒…”他低语着,语气中充满深深的眷恋。

“狄纭,我好喜欢你。”她抬眸,眼中氤氲着迷离的雾气。

狄纭用脸颊摩掌着她浓密的秀发,心中充满着深浓的感动与悸颤,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似有无穷魔力,让他愿意就此沉沦,哪怕抛却世间一切,也是甘心。

他的吻温柔而又狂热,像要吞噬她,强烈得令她震颤不已。她被吻得浑身绵软,忘却今是何夕,身是何身。

结束了激情缠绵的一吻,忍不住大口大口喘息。看他一副准备再抱她上床的架势,她赶紧转换话题:

“你的手很巧!像你娘还是你爹?”

还有很多事情,尚未了解呢。

“像我娘吧!”他理智回归,“我娘是个特别手巧,特别能吃苦的女子。”

“那你爹,还健在么?”

这个,是问题的关键哦。

他幽黑的灿眸,竟然掠过一抹痛楚。

“我去烧一壶水,然后慢慢讲给你听。因为,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他出去,到厢房边的厨房找出一个精致的白泥小炉,放在厅里的圆桌上,又用一只小小的水壶装了水,放在泥炉上烧。

他默默看着炉里窜起的火焰,垂首不语。

连恒好奇地凝望着他,不知他有什么隐秘。

沉默半晌,他长叹一声,略带忧伤地注视着她,缓缓说道:

“其实,我有两个父亲。”

往事不堪忆

那一年,小衣庄的春天来得特别迟。

陆长根十七岁的女儿招弟,却在这刺骨的严寒中,绽放出独特的美丽。

虽然随父母长年劳作,但招弟独得上天眷顾,生得秀眉凤目,玉颊樱唇,肤色白腻,清秀脱俗。方圆百里,多少青年或明或暗地向她表达着他们的爱慕之情。

然而,妙龄少女的芳心,却已悄悄献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不知从何而来。某日晨起,招弟上山砍柴,便发现一夕间,有人住到山上废弃已久的草庐里。

男人一身黑衣,面色凝冷,正在草庐门口用左手徒手劈柴。手起柴落,虎虎生风,令她咋舌不已。

仔细一看,男人右臂好似骨折了,胸口也有干涸的血迹。

他不算英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和魅力。她怔怔站在草庐门口,竟再也移不开步子。

他,却没有理她。

第二天,她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了金创药送给他。

他说了“谢谢”,收下。她依依不舍地离开,他叫住她,给了她一锭银子:“我从不白收人家的东西。”

她自然不肯要,悄悄丢在门口。

第三天,他看到她,难得的笑了下,请她吃从冰下面捕上来的鱼。

回家,她发现不知何时,他还是把银子塞到了她的背篓里。后来,她才知道,他山穷水尽,那是他身上唯一的一锭银子。

春寒料峭,她着了魔般不管不顾,每天都趁砍柴的机会,悄悄去找他。帮他包扎伤口,清洗衣物,打扫屋子,她乐此不疲;还用草编织了精美的门帘,为他遮风挡雨。

她没有读过书,却明白他身在荒山,心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辽远的江湖。

可是,十七岁的女孩子想不了太多,快乐的日子有一日,便是一日。

两个月的时间,他伤势渐愈,也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而她,知道了他是被仇人追杀,躲避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