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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况且,你做得不错,并没有出丑。”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和煦,反而让我的眼泪扑通扑通掉了下来,几天来,站在业务门外我所受的委屈,以及对着这份工作的不确定,连同

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并宣泄而出。

有的时候,女人的泪水不是因为伤悲,只是纯粹为了发泄,我哭得撕心裂肺,也不过是为了发泄积聚在胸口的压抑。

“程宝珠,你在哭?”他的声音扬起八拍,如同见鬼般瞪大眼睛,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将我的手拉下,看见我眼泪汪汪的眼道,“啧

啧啧,难看,程宝珠,不要哭了,哭得跟个女人似的。”

我清楚地看见他嘴角微现的笑意,不禁怒火中烧,抬起头,我恨恨道:“林凤眠,我本来就是个女人!”

他索性大笑了起来,伸手摸摸我的短碎,语气中竟然有莫名的宠溺:“好了,女人,我了解你的压力,新工作,总归会有压力,你宣泄一

下也是可以的。”

若隐若现的小梨窝随着他的笑容浅浅地显现出来,我抽抽鼻子,愤然道:“林经理,你如果不喜欢女人,我建议你不要在我面前这么笑,

我怕我会把持不住。”实话实说,我程宝珠好歹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爱帅哥的女人。

他一下子面部僵硬,笑容冷冻在了嘴角,摸着我头发的手定在半空,我斜睨他,接着道:“又或者,你当我是男人了?”

习惯性的温柔又或者是将我当做男人般相处,无论是哪种,我都不能接受,如果是心动,哪怕只有一丝丝,也只能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程宝珠,你不要胡说八道。”林凤眠的脸突然红到了脖子,跳离我身边一尺多远,咬牙切齿道,“你是男是女,我当然知道,如果还想

保住工作,就不要乱说话。”

果然还是用工作来压我,我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提起皮包,转身便走,边走边道:“我要提前下班,今天非常累。”

“程宝珠,等等。”我的脚刚准备迈出办公室,他叫住了我。

我转头,看他,满脸疲惫,准我假吧,林凤眠,如果不准,我就旷工,我的眼睛里开始酝酿委屈。

“昨天,谢谢你。”全然不是留我工作,这次是感激的笑。笑容刚一浮现,他便自己僵直了身体。尴尬之极。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林经理,想笑就笑吧,刚刚我是说着玩的。”

他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无奈地撇嘴,哭笑不得道:“准你一个下午的假,好好休息,明天准时上班,还有,头上的包最好上点药,有点发

青了。”他指指自己的额头,眼神里有丝担忧。

“Yes

sir!”我立正,不伦不类地行了个军礼,笑眯眯地转头,摸摸头上的大包,痛并快乐着!甩甩手里的公文包,我的心情立刻愉悦起来,半天的

假,可以好好地睡觉了。

风尘仆仆,原来提早下班,路上的人也一样多。

进了房门才知道,翠丝姐姐也翘班了,顶着一脸的抓痕,这姐们儿出离愤怒了,嘴里嚼着黄瓜片,手里边一个劲儿地往脸上贴边说:“程

宝珠,你家弯男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和误工费。”她一面厚颜无耻地捧脸照镜子,满脸的黄瓜片衬得她越发诡异。

我将公文包甩到沙发的边上,双脚互蹭,蹬掉了皮鞋,闲闲地往沙发上躺下,张口道:“姐姐,他目前还不是我家的。”一面从她手里抽

过黄瓜片若干,一把丢入嘴里,咯吱咯吱地嚼。

“翠丝,你的黄瓜有点老啊。”我越嚼越不是味。

“有么?有么?”翠丝从脸上揭下两片扔到嘴里,讪笑道,“还好啊,隔了两夜,又让我敷了半小时,这么有嚼劲,不错了啊。”

我一下子呆住,嘴巴停止运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拼命地扒拉过垃圾箱,呕得厉害。居然是用过的黄瓜,太太太没有功德心了!我用

眼睛无声地谴责她,翠丝一把揭下额头处的黄瓜片,看我指责的眼神,恼羞成怒道:“姐姐我是环保人士,头上贴贴,外敷内用,你有意见?”

我摇头,对谁有意见,也不敢对强大的翠丝有意见。我的眼神尽量流露出淡淡的脆弱和悲伤,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翠丝,直把她看得浑身

不自在,她讪讪地从嘴巴上取下黄瓜片,照着我额头上的包贴过来,讨好道:“宝珠,这片最新鲜,姐姐刚贴上,三秒不到,你先用着。”

我捂着头,刷地站起,冰凉的黄瓜片冻得我的大包突突地跳痛。我摇头,自言自语:“得睡睡,保不准是脑震荡。”

“等等,宝珠。”翠丝满脸黄瓜片,一边努力健胸,抓、捏、揉、搓,无所不用,边抓边道,“晚上陪我参加六人相亲。”

什么?我转身,满面诧异道:“你不是有小陆?”

她飞快地翻了个白眼,道:“这次纯属友情赞助,缺两个妹妹,你和我,算是兼职,时薪200。”

“那就是婚托。”我揉着大包,摇头道,“我不要去。”开什么玩笑,婚托算是犯法,和谐公民不带这样的。

“没有那么严重啊,程宝珠,好歹给你留个后路,万一你掰不直林凤眠,也得有个依靠不是?”翠丝姐姐手上用力,却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什么后路?”

“敬爱的邓伯伯告诉我们……”翠丝一面抓胸,两手使力,一面大叫,“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我无力地看向她的胸,连鄙夷的眼神都懒得给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想硬,开两刀,注射点硅胶,时间长了自然硬。”一步走进自

己的房间,砰地关上门,头疼欲裂,看来是得好好休息了。

门外的翠丝砰砰地捶门,大叫:“六点啊,只能睡到六点。”

我的头刚碰到枕头,房门又被捶得砰砰响,夹杂着翠丝高亢的声音:“宝珠,要不把衣服挑挑再睡,都快四点了。”

我随手飞过去个枕头,捂着头大叫:“安静!”

声音雄壮有力,在不足八平方的小房间里萦绕回荡,门口的翠丝好半天没有声响,怏怏地低声道:“要不,只挑个假发?”

我无言,对翠丝的坚持不懈表示崇拜。

勉勉强强睡到五点半,房门简直要被翠丝捶破,我除了叹气,只能开门。

“宝珠,你喜欢直发还是波浪?”她一手一个假发,眼睛闪闪发光。

我叹气,指着直的道:“直的吧,波浪让我想起叶寻。”那家伙特别迷卷发的女人,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三年都顶着头大波浪,真是审

美疲倦。

翠丝兴奋地跳上床,将直发给我戴上,顺手给我顺了顺,惊喜道:“宝珠,原来你直发很漂亮。”

我木然,极度疲倦地应付,翠丝见我无动于衷,一把拉过我,对着大镜子道:“看看看,宝珠,你真是可塑性强,雌雄一体。”

我无力地看她,彻底膜拜在她深厚的文字功底之下。她见我直直地看她,将我的脸掰到正对着整衣镜,讨好地笑道:“宝珠,你自己看看

啊。”

我向镜子里看去,镜子里的女人,铁青着脸,头发如同贞子般披散在肩膀上,穿着套全棉的睡裙,实在称不上好看。

“宝珠,你是最美的。”翠丝欣喜,从口袋掏出个深红发褐的口红,开始替我化妆。

“翠丝同志,我不要化妆。”我边躲边皱眉,“不要胡闹了好不好,这种颜色,跟死人色样,我不要。”

“那你想怎么样?”翠丝冷下脸,气愤地指着我的西服道,“程宝珠,你知不知道你的打扮越来越中性,你要尝试着打扮打扮。”

见我不语,又道:“宝珠,我知道叶寻这事对你打击其实蛮大,可是,你也不能往死里作践自己,最近看你连高跟皮鞋也不穿了!”

我抓下直发,长长地嘘了口气,哭笑不得地说:“翠丝姐姐,不要什么都跟感情联系在一起好不好?假发我戴,皮鞋我穿,就是口红我绝

对不能涂。”

她歪头想了想,一拍掌,大叫:“对啊,现在不流行浓妆了啊,宝珠,我们用唇蜜。”

我冷冷地看她,眼光扫过她的化妆袋:“翠丝,你有第二支涂唇的么?”

翠丝嘿嘿笑道:“当然没有,不过我有办法。”她飞身跑出去,拖鞋在地板上嘀答嘀答,不多时,手里举着个碗从厨房又嘀嗒嘀嗒地小跑

了回来。

“宝珠,其实用肥肉在嘴巴上蹭蹭,效果跟唇蜜一样。”她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举起块肥肉,飞快地在自己嘴唇上蹭了蹭,油光光、黏乎

乎的。

“我不要,翠丝,你自己用。”我后退一步,紧张地摇头,太恐怖了,这嘴唇厚出一层来啊。

翠丝嘀答嘀答地跑到整衣镜前,脸转来转去地打量,嘴巴从不同角度撅起,在小灯泡的作用下,折射出一片透明的光,她转脸,对着我笑

靥如花:“宝珠,用吧,效果比美宝莲好。”

我仍然摇头,拒绝她上前。

“你不用,就是自尊心作怪,失个恋,把自信都给丢了!”翠丝皱眉,“想想你以前是多自信的一个人啊,全校只有你敢左右头发染不同

的色儿。”

我咬牙切齿,翠丝姐姐,那还不是年少无知,给你怂恿的。一半挑着玫红,一半挑着艳紫,整个学校的人,每次一见到我,都会掩面狂笑

而过,足足让我心理障碍了一个学期。

她叹口气又道:“全校就你敢把牛仔裤剪的一个洞一个洞的,多个性啊!”

我再磨牙,翠丝姐姐,难道不是你的功劳?你的牛仔裤更个性,简直就是迷你三角裤阿。为这事,我和她都写了百字的检讨,真是字字血

泪。

“想当初……”翠丝同志继续忆苦思甜。

我连忙举手道:“好了,不要说了,我涂我涂。”这样下去,我的耳朵不受苦才怪。我没有习惯回忆自己的年少白痴的岁月。

肥肉将我的唇涂得黏滋滋、亮闪闪,我无奈地看向镜子,身上的衣服是顶顶性感的晚礼服,金黄色,一闪一闪,高跟鞋是九厘米的,睫毛

还是假的,如果我再松懈点,没准胸上会垫起惊人的海拔。

“Ok,宝珠,你看,”翠丝高兴得直搓手,一脸得意状,道,“你打扮一下精神很多啊。”

我茫然地点头,任她拉着我出门。

正文 第11节:噼里啪啦相亲记(2)

路上堵车,到拿破贝拉法式餐厅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里面灰暗地点着几个发光不强的小灯泡,橘红色的,映得一切都朦胧起来,离

得老远,就看见有人向翠丝挥手。

“翠小姐,你怎么才来。”招手的男子,好似穿了个七分袖的西装,艳红的领带在灯光下恶俗得要死。

翠丝扭捏作态,声细若蚊:“女孩子打扮起来是需要点时间的。”一边说,一边用手掩在唇上,抖出一朵迷离的笑容。

我被她惊得浑身一颤,又抿抿嘴唇上油腻腻的猪油,这才镇定下来。我用眼睛瞄了瞄她,从心底感慨她的百变造型。

七分袖为我和翠丝拉开两张凳子,殷勤地说道:“为女士服务,是男人的天职。”狭窄的衣袖和衣襟勒得他说话也断断续续。

“谢谢。”翠丝仪态万方地坐下,顺带拉了拉我,低声道,“宝珠,这是个IT界精英,工资和家产都很优,要把握。”她一面说,一面继

续保持端庄的微笑。

我面无表情地坐下,右边是翠丝,左边是个吸血美姬,口红一直涂到了耳根,微微暴出的牙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朦胧地闪着光,见我偷偷看

她,无比慵懒地将勒在肩头的披肩往上提了提,对我露齿一笑。

我打了一个激灵,回转过头,她的牙齿太明亮,她的眼睛太细小,鼻子上还有个黄豆大的痣,痣上有根长又细的毛,一笑,整根毛都在颤

抖,映得她整个人在灯光下,冷飕飕地吓人。

“我们先自我介绍?一对一?”坐我对面的是个脑袋微秃的Man,掩耳盗铃地将右耳边的头发拨到了地中海上,见我看他,礼貌而猥琐地向

我微笑。

他笑,我也笑,猪油将我的唇粘在一起,我费了好大劲儿,才不动声色地分开上下唇。

“可以啊,开始么?”斜左边的男士瘦瘦小小,眼光一直在我身上游离,突然对我道,“小姐,你多高?”眼睛里满是嫉妒的愤恨。

“一米七四、三或者二?”我讪笑,心下很是不屑,妈的,老子就是高,你嫉妒么?

“你个头不矮,还穿这么高的高跟鞋!”他的声音又尖又细,虽然强作笑脸,脸却跟着红了起来。

“关你什么事?”我没有震怒,翠丝姐姐倒发火了,辛苦建立起来的淑女形象刹那间土崩瓦解。

“我们开始相亲,相亲。”七分袖坐在右上角,站起来点头哈腰。

我和翠丝对看一眼,两人的热情统统降为零度,翠丝挥挥手道:“好啊,开始吧。”

“小姐贵姓?”对面的地中海对我笑笑,语气还算温和。

“程,程宝珠。”我回他个微笑。

“我叫胡小美。”旁边的吸血美姬抢着回答。

我和翠丝同时怒视她,太没有组织纪律性了!虽然,对面那三个称不上目标男人,但是,插队就是不对。

“胡小姐,您好您好!”地中海礼貌地答回。

气氛诡异地热闹起来,大家开始谈开。我坐在那里,品咖啡,喝红酒,吃牛排,十分快乐。因为提不上兴趣,别人不开口提问,我是不会

主动讲话的。

“程小姐,你是哪个大学的?”七分袖见我光顾着吃饭,话题一转,带上我。

扑哧,我一口红酒差点喷出来,牛排卡在了嗓子眼。

我转头看左右,吸血妖姬和对面的三个都在看我,我努力地咽下牛排,讪笑:“我是东X大学毕业的。”心里实在疑惑,相亲需要问这个么?

“不错啊……”左边的吸血妖姬虚伪地称赞,眼睛里是酸溜溜的味儿,红色的大嘴分外妖娆。

对面的三男齐齐点头,道:“这样最好,大家都是高学历,以后不怕没有共同语言了。”

我又牛饮了口红酒,接着说道:“我没有说完,我是东X大学成人教育学院的……”

吸血妖姬面露得色,腰板也直了点,旁边的翠丝一个劲儿地扯我的衣服,对面的三个人脸色窘了窘。

“夜大。”我完结了这句话,优雅地将酒杯里最后一丝红酒牛饮了下去,翠丝无力地翻眼,低声训我:“宝珠,你怎么就说得这么彻底呢?”

为什么不?我转头同样翻了个白眼,成教又如何,夜大又怎样,难道不算是求学?索性用叉戳起余下的牛排,举起转着吃,惊得旁边的妖姬

倒抽一口凉气。

一时桌上大家都没有了语言。

我转动着头,左顾右盼,心里嘟囔,好无聊的相亲啊,快结束吧,快结束吧。眼睛游移在朦胧的灯光下,突然定焦在墙角的一个阴影里。

太震撼了,天底下最让人惊讶的事也莫过于此!两个最不可能认识的人居然在一起把酒言欢。如果说这世界上有第九奇迹,我看也不过如

此。

翠丝顺着我的眼神看去,也跟着诧异莫名,低声道:“宝珠,你的新欢旧爱在联谊么?”

我白了她一眼,眼睛却再也转不开来。

朦胧的灯光下,叶寻的手越过了半个桌子,闲闲地靠在林凤眠的手边,就快要握上。他的眼光专注而认真,脸上写满了“迷恋”两个字。

我心里暗暗好笑,他那个小温柔估计又不知给他扫到哪个角落了。这人不论对待女朋友还是男朋友,都一样薄情。

坐在桌对面的林凤眠眉头微微地皱着,手若有若无地抓起菜单,躲过叶寻的手,眼光却在游移,偶尔扫过我们这桌,顿了一顿,皱起的眉

突然展开,两个浅浅的梨窝甚至闪了闪。

难道……他认出我来了?我想起自己恶俗的打扮,恨不得从桌底下钻过去。

“程宝珠?”他假装别过脸,巧妙地躲过叶寻又一次欲握过来的手,高高地举起手,惊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