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兵丁张开手臂,阻住她去路。女了后捂住嘴,忽然间一步退开,俯身拾起一支断枪的枪头,一咬牙,在咽喉上划出一片血迹,厉声叫道:"如果不放他走,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那武官面色一变,忙喝令住手,青凌太子指名了要把这女子活着带回,若是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真不知如何交代。

女子目光在众人的面上缓缓掠过,目光凝然不可侵犯:"放他走,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呵呵。"那武官笑了一声,"你现在是我手中的阶下之囚,还跟我谈什么条件。"

"是,我现在是你的阶下囚。"女子眼中现出讥诮的神情,"可是,他日你却未必不会栽在我手中呢。"

那武官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瞧着她:"怎么说?"

女子一笑,淡然道:"以你的眼光,觉得我相貌如何?"

"倾城倾国,天下无双。"那武官漫不经心的笑着,"不过,这跟你刚才说的我有一天会栽在你手上的事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女子回眸一笑,"青凌太子他千心万苦来派兵找我,是为了什么,他虽然不说,可是我想你不会不知吧,它日进宫,以我的姿质,要得到青凌太子的宠幸,只怕也不是难事,若是如此,今日你如此对我,它日只怕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你…"那武官面上依然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眼角却不自觉轻轻一跳,咬了咬牙,沉呤半响,道:"我放了你走,一样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让他离开。"女子伸手向李烨一指,面无青情,"你放他离开,我跟你走就是了。他只不过是我身边一个小小侍从,就算你抓了他,那也没用的。但是,你把我献给青凌太子,那就不同了,它日只要我在青凌太子面前为你说上几句好话,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好。"那武官双手一拍,笑道,"我就放了他,你跟我去见青凌太子。"

"不要,公主。"李烨从血泊中抬起头来,"不要…不要答应他,我…我就是死了又有什么要紧,我一定不会让你去的。"

"不,李烨。"女子的在重重兵间向李烨走去,蹲下身子,深深注视着这个一直保护着自己的男子,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点点跌落在男子满面是血的面颊上,"我早该去了,我是安南的公主,用我的性命去换取安南百姓的免遭战乱之若苦,我早该去了,只可惜,我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那时,跟本就不应让凤岚代替我去。"

"公主。"

李烨望着女子满面的泪痕,一时却不知说什么。

仙恋:渔光曲(八)

"不,李烨。"女子的在重重兵间向李烨走去,蹲下身子,深深注视着这个一直保护着自己的男子,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点点跌落在男子满面是血的面颊上,"我早该去了,我是安南的公主,用我的性命去换取安南百姓的免遭战乱之若苦,我早该去了,只可惜,我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那时,跟本就不应让凤岚代替我去。"

"公主。"

李烨望着女子满面的泪痕,一时却不知说什么。

"李烨。"女子抬起头,不再让泪水从眼中滑落,望着星光闪烁的星空,无边的夜色,依然有无数的流星在夜空中悄然划过,"你走吧,回帝都去,如果…如果,见到我父皇,你就告诉他,我不恨他了,不恨他了。"

她伸手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紫片,塞在李烨的手中,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终于,呜咽出声:"你别跟来,你别跟来啊,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李烨纵身跃起,随即给一名天狼挥拳击倒在地。

无边的夜色中,一阵凛冽的的寒风呼啸着掠过,扬起漫天黄沙,蔽天避日。

李烨咬着牙,自尘埃抬起头来,漫天黄沙之中,只见天狼众兵已然拥着女子远去,呼啸的风声之中,犹带呜咽。

她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的刺进肉中,顺着纵横的掌纹漫逶迤着流下。

轻纱的帷幕,在风中起起落落的动着。

她坐在窗下,不安的掀起窗帘的一角,窗外,无数天狼的兵马来回奔走,防守森严,几乎是密不透风。

她已经到天狼两天了,但是,却并没有见到那个传说中的青凌太子,窗处,来回奔跑的马蹄声敲击着地面,发出烦燥的声音。

女子放下窗帘的一角,不安的握紧手中的刀柄。这柄萧忆留下的短剑,她藏在贴身的小衣内,才没给搜去。

"殿下。"

两名宫女伸手挽起珍珠的帘子,一名高长的男子缓步走来,他衣饰华贵,缓袍轻带,满头青丝有用一只精致的玉簪挽在头顶,英俊儒雅,唯有目光,深邃得似一泫看不到低的寒潭冰水,两旁的侍女宫人纷纷敛衣为礼。

女子再次握住手中的刀柄,手心里已有了些湿意,警惕的看着那高长的男子自门口到近,眼中充满了不可侵犯的凛冽。

"果然是天香国色。"男子的目光落在一袭白衣的女子身上,深不可测的眼中惊艳的神情,暗光般一掠而过,"难怪…难怪…"

"你…你是谁?"不悔有些紧张的问,在他面前,忽然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竟似那日在竹林中遇到怪物时一样,让人不安起来,"你是谁?"

男子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问:"以你看来,我会是谁?"

"你是…"不悔犹豫着,终于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你是天狼的青凌太子。"

男子笑而不语,以默认的方试证实了她的猜测。

"你真是青凌太子。"她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反而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传闻中那个纵横疆场的青凌太子,竟是这样一个看似清俊儒雅的男子。

"你知道我请你到此,有什么事么?"青凌太子在窗前坐下,端起案上的青瓷细花茶怀,拈起杯盖,漫不经心的拂着水面的茶叶,眼中掠过不可捉摸的笑意。

"我知会知道。"不悔几乎是愤怒的说出这句话来,"我又怎么会知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青凌太子轻轻啜了一口杯中茶水,抬起头来,瞧着女子脸上愤恨的神情,轻轻一笑:"我请你来,是因为一名刚投靠到我旗下的部下,此人到在下旗下,便缕立奇攻,要不是此人献计,要攻下安南帝都,还真要费一翻不必要的周折。"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不悔已经禁不住惊呼起来:"你…你说什么,安南的帝都已经攻破了,你们这群强盗,怎么可以这么做,那会死多少人。"

"弱肉强食,天经地义,那又有什么该不该的。"青凌太子眼中掠过讥讽的笑意,"不过,话说出回,要不是刚才我说的那人,要攻破安南的帝都,只怕也不是件易事呢,所以,在攻城之前,他提出以你做为他攻城的条件,虽然早听说公主的天姿国色,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话没说完,忽见一抹清澈的刀光自袖低飞倾而出,冷笑一声:"你想杀我么,可不是我的对手啊。"伸手一把抓住女子纤瘦的手腕。

女子奋力一挣,抬头怒然的向他望去,一眼见到他漆黑得深不见低的目光,竟似陷了下去一般,脑海登时中一片空白。

一片无边的漆黑里,不尽的悲伤,绝望和孤寂,竟如无边无际的涛天浪潮般汹涌而来,溶入血液,流遍全身。

无边的绝望中,一个瘦小的身影,眉清目秀,坐在纷然如雨的落花中,在兄弟姐妹,甚至是下人侍从异样的目光中,望着那些同龄孩子们一路嬉戏着远去,竟是那样的孤独寂寞。

终于,男孩鼓足了勇气,向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伸出手去:"你…可以和我玩么?"

小女孩一愣,脸上现出惊惧的神情,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满面是泪的脸远远跑开。小男孩大叫,你别跑啊,伸手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脖子。

小女孩一声惊叫,拼命挣扎,他抓得更紧了,终于,小女孩红润的面上透出青紫之色,一阵搐动,倒在地上。

其它小孩子一阵惊呼:"杀人了,杀死人了。"除了已然死去的小女孩儿,孩子们大叫着纷纷逃开,只留下那小男孩瘦小的身影,孤独的呆呆的立在花下,"只有死了,才不会离开我么?"

落花如雨,漫天飞落。男孩紧紧咬着嘴唇,鲜艳的血自嘴角缓缓流下。铮,胸臆之间,似乎有什么中映出一片殷红的血。

忽然,一阵锐痛汹上心头,女子禁不住一声惊呼,手中的短剑铮然落地。

不悔自痛苦绝望中挣脱出来,已然满面泪迹,退开一步,"这…这倒你是怎么回事?"女子惊骇的退开,心中蓦名的恐惧起来,"刚才,那孩子是你?"

"你看出来了。"青凌太子苦笑一声,深邃的目光中有深深深的落寞之间,伸手掠过额前的一缕乱发,"我母亲不是人类,她…她是山间一只修行多年的魑魅。"

"啊。"女子禁不住不声惊呼,伸手捂住第张开的嘴,刚才她感受到青凌王子心中的孤独绝望,竟然和自己童年时候的遭遇如出一辙,"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以感受倒你的内心?"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青凌太子看到女子眼中透出惊诧的神情,轻轻的笑了一声,"我早就听说,公主的生母不是人类,原来这竟然是真的,正因为我们体内都流着魑魅的血液,所以才可以相互感应到对方的内心。"

"不。"女子瞪大了眼睛,惊骇蓦名,"不是那样的,我娘…我娘她不是魑魅,不是啊。"身子一歪,在窗前斜斜依倒。

青凌太子沉黯不语,嘴唇轻轻一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于还是忍住了,双手互击,头也不回的吩咐:"让她进来。"

珠帘起外,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拽着及地的长裙,走了进来,一眼见到依在窗前的女子,禁不住脱口惊呼:"公主。"

"凤岚。"

听到声音,她禁不住身子轻轻一颤,分明就是曾经伴随了她十年的侍女凤岚的声音啊。

她抬起眼来,看着前方,提着长裙,向自己奔来的女子,霍的立起:"凤岚,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凤岚伸一把抱住她,喜极而泣,"公主,是我啊?"

"凤岚,你还好吧。"女子再也禁不住流下泪来,"他们…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

凤岚摇了摇头,替她拭去腮上的泪痕,含泪笑道:"我很好,他们待我很好呢,公主,你知道么…"忽然间抿嘴一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带我去见一个人?"不悔疑惑道,"要去见谁?"

"你见到就知道了。"凤岚笑了一声,说,"你见到他一定会高兴的。"

一面说,一面拉着她向门口走去,只走出几步,忽听身后青凌太子的声音淡淡的道:"公主,你的东西掉了。"

青凌太子轻轻笑着,也不阻拦,目光光瞧向她落到地上的短剑,淡淡道"你会需要它的。"

女子驻足回首,放开凤岚的手,奔过去拾起地上的短剑,紧紧的握在手心中,这是萧忆庭留给她的事物,也是她最一珍贵的东西:"我们走吧。"女子把短剑放在袖间,自青凌太子身边走过时,不以经意的向他看了一眼,隐隐觉得他深不可测的眼瞳中有一抹暗光一掠而过。

"凤岚,你到底要让我来见谁啊?"她斜依高台,不知道凤岚满脸兴奋的带她来来里,倒底要见谁,她向楼下望了一眼,楼下,天狼的兵马持刀侍立在门口,想到安南已然亡国,父王带领余下的人马奋力抗敌,以身殉国,安南子民,在天狼兵马的贱踏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不禁黯然,喃喃自语,"现在,最亲的人也离我而去了,有什么人还能让我高兴,有什么人还能让我高兴。"她出神之际,脑海之间,忽然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一时之间,却又看不清楚倒底是谁。

"公主。"凤岚神秘一笑,"你见到就知道了。"

女子黯然摇头,忽听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缓步走近,一个男子清明的声音轻轻道:"不悔,你终于来了。"

她听到身后的声音,禁似秋风中的一片落叶般颤抖得不能自已,终于,霍然回身,轻落的帷幕间,那个一袭白衣,高大挺拔的男子,不正是这些时日来,她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她禁不住颤抖着声音,叫出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的名字:"忆庭。"

"不悔,好久不见了。"萧忆庭微笑着,"你还好吗?"

片刻的震惊,女子终于扑进萧忆庭的怀中,呜咽着哭出声来。凤岚见两人相拥而泣,躬身退下。

"不好,我一点也不好,我找你好幸苦,即然你没有死,那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原来…"忽然心间掠过一阵不祥的感觉,女子挣脱萧忆庭怀抱,满面疑惑的望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哈哈…"萧忆庭笑了两声,故意蔽开她的目光,"我们好久不见了,我好…"伸手去掠她额前的一缕长发。

"不。"女子不安的向后退开,一字一句,厉声道,"你告诉我,你倒低为什么为在这里?"

萧忆庭眼中现出不悦的神情,往房边的案前一坐:"这事,我以后会慢慢跟你说的。"

"忆庭。"女子低下头,几乎连自己的也听出了自己的颤抖的声音,"你就是背叛安南,投靠到青凌太子手下的那个叛将。"

萧忆庭黯然不语。

女子忽然间抬起头来,目光中燃起愤怒的火焰,向萧忆庭步步逼近,"真是这样。"忽然间疯了般高声叫道,"你可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多少人?"

"我。"女子眼中愤怒的目光,竟看得他一阵心寒,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女子向前走上一步,伸手一把抓住他衣角:"你可知道,安南国破,我父王带领余下的兵马,奋力死战,最后死在一片冲天的战火中,我…我宁愿你真的死了,也不要…"喉头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悔。"萧忆庭伸手握住她手腕,在自己嘴上轻轻吻着,"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末来,你父皇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只有这样了。"

"那么,安南十你应战出征,安南大军在冰天峡全军覆没,也是你…"

"哈哈。"萧忆庭得意的笑了两声,"如果不是我故意把安南大军带入冰天峡,以我的能力,天狼就是再派来十万人马,也末必那就容易就得手了。"她低下头,深情的注视着怀中的绝世女子,"青凌太子已经答应我了,攻下南安,以后,安南就归我了,以后,只要每年向天狼交纳贡品就好了。不悔,日后我做了安南的帝王,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难道不好么?"

"很好,很好。"女子面无青情的把头埋在萧忆庭的怀里,眼泪,无声的流下,"再没有比这更好了,我们…我们以后不是再也不会分开了么?"

"是啊。"萧忆庭伸手轻轻扶着女子垂落肩头,丝绸般的长发,"我们不会分开了。"正自陶醉,忽觉胸腹间一阵撕裂的锐痛,踉跄后退,低头看去,一把锋锐的利器刺入身体,直没入柄,正是他自己曾经随身携带的战利品。

剑柄,还紧紧握在女子的手中。

时间,仿佛在瞬间静止。

鲜血,顾着女子纤细洁白的腕汹涌而出,缓缓滴落,在脚下冰冰的地面上集成殷红的大片。

"为什么?"萧忆庭眼中掠过不右可置信的神情,望着女子满面的泪迹,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曾经深爱的人会对自己下手,"为什么杀我?"

泪水,从女子腮上,珍珠般点点坠落。很多年前,当她因孤独坐下花下偷偷哭泣,萧忆庭忽然从山石后面跳出来,然后成为她有生以来,第一个主动和她玩耍的朋友时,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后,她会用他留给自己的护身的短剑,亲手杀死他。

她咬紧的嘴唇,浸出晶亮的血珠,脑中,似乎见到无数安南百姓在天狼兵马的铁骑下,在冲天的烽烟战火中,一个接一个倒下,终于,咬紧了牙齿,一字一句:"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臭女人。"萧忆放庭挥臂震出,女子一声惊呼,向后跌出,"你竟然杀我,来人啊,来人啊。"

仙恋:渔光曲(九)

鲜血,顾着女子纤细洁白的腕汹涌而出,缓缓滴落,在脚下冰冰的地面上集成殷红的大片。

"为什么?"萧忆庭眼中掠过不右可置信的神情,望着女子满面的泪迹,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曾经深爱的人会对自己下手,"为什么杀我?"

泪水,从女子腮上,珍珠般点点坠落。很多年前,当她因孤独坐下花下偷偷哭泣,萧忆庭忽然从山石后面跳出来,然后成为她有生以来,第一个主动和她玩耍的朋友时,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后,她会用他留给自己的护身的短剑,亲手杀死他。

她咬紧的嘴唇,浸出晶亮的血珠,脑中,似乎见到无数安南百姓在天狼兵马的铁骑下,在冲天的烽烟战火中,一个接一个倒下,终于,咬紧了牙齿,一字一句:"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臭女人。"萧忆放庭挥臂震出,女子一声惊呼,向后跌出,"你竟然杀我,来人啊,来人啊。"

几名亲兵奔上楼来,一眼见到萧忆庭腹间的伤口,鲜血淋淋,惊呼:"萧将军,怎么了。"

"我…我受伤了,快去请太夫。"萧忆庭伸手向女子一指,咬着牙,"去,把她给我抓起来,别让她逃了。"

"是。"

两名亲兵扶他坐下,余人持刀向女子逼了过去。

"不要过来。"女子向后退开,从高耸的楼台向下望了一眼,回过头来,目光在众兵面上一一掠过,目光凛洌,"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一只脚迈出栏杆。

众兵给她凛然的目光所慑,一时之间,无人向前。

萧忆庭捂着腹间的伤口,鲜血从指间一条条流出来,咬着牙大声催促:"快抓住她,别让她跳下去了。"

一名亲兵张开五指,伸手向她手臂抓去,女子大怒:"走开,别过来。"咬了咬牙,闭上眼睛,纵身向楼下跳去,身子向下倾斜的瞬间,脑中,忽然清清楚楚出现一个人的身影,这一生,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要。"

忽听衣襟带风声响,一名亲兵飞身自众人的头上掠过,跟着女子向下跃落,耳边风响,半空中伸手一把挽住女子的细腰,衣角带风,向上蹿起,轻身落地。

"放开我。"女子大怒,微微一挣,不能挣脱,挥手向他面上狠狠击落。

"公主。"他伸手抓住她手腕,一把拿下头上的帽子,一头长发,在风中继继飞落,在额前洒下一片碎碎的阴影,"公主,是我啊。"

"啊。"女子睁开眼来,看清他面容,禁不住脱口惊呼,声间颤抖,"李烨。"

李烨轻轻点了点头:"公主,我来了。"

"李烨,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女子捂住嘴,身子竟然颤抖的不能自己,喉头哽住,"我…我不是让你不要来找我么,你…终于还是来了。"

"公主。"李烨向怀里的女子深深看了一眼,四目相接,竟是再不能分开,"对不起,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能弃你不顾。"

忽然抬头,向萧忆庭看了一眼,面无青情:"萧将军,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呵。"萧忆庭腹间痛楚难楚,却冷冷笑了一声,"是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想不到你的命挺大,我那刀竟然没把你刺死。"

"啊。"女子向李烨看了一眼,"他说什么,那一刀,那几乎至你死命的一刀,竟然是…"她转头望着萧忆庭,竟似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这是她曾经深爱过的那个人么?

"是。"萧忆庭咬了咬牙,眼中掠过阴森的笑意,"哈哈,那一刀是我刺的,那又怎么样,如果他知道我的计划,一定会阻止我的,所以,他一定要死。"

"萧忆庭,我…我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为了你这样的人…李烨,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却要…却要替他隐瞒。"

李烨摇了摇头,凄然一笑:"我不是替他隐瞒,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只是为了让我不难过,所以…"女子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所以,你就拿着他伤你时不曾拨下的剑给我,让我以为,他只是…李烨,你真傻,你以为我还会爱这样一个人么?"

"哈哈。"萧忆庭得意的笑了起来,满面都是疯狂的神情,"他真的够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偏偏要闯进来,今天,你们两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咬牙切齿的向两边吩咐,"去,捉住他们,重重有赏。"末了,又加上一句,"死活不论。"

话音不落,蓦然间刀光一闪,一名亲兵挥刀向他面门劈到。

李烨伸手把怀中的女子拨到身后,骈指挥出,伸手凝住砍到的刀锋,左手向他胸口一掌拍出,那亲兵一声惊呼,向后跌出。

李烨头也不回的向身后的女子轻声吩咐:"小心了。"他挥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刀光逃纵横起落,逼得众兵丁不能近身。

忽然间噗的一声轻响,刀光闪处,大片帷幕应手而落,自上而下,渔网般洒下。

众兵丁一声惊呼,罩在帷幕之中,你推我挤,一音之间,不能脱身。

李烨低低的道:"我们走。"拉着女子的手腕,飞身自楼道奔下。

忽听楼下一阵喧哗,大群亲兵涌上楼来。

女子紧紧握住李烨的手心,惊呼:"他们追来了。"楼上的亲兵已挣出帷幕,追了下来,"我们怎么办?"

"没事。"李烨咬咬牙,飞起左足,将数名逼近的亲兵踢下楼去,长臂横出,伸手自女子的腰间穿过,"抱紧我了。"

仙恋:渔光曲(十)

忽然间噗的一声轻响,刀光闪处,大片帷幕应手而落,自上而下,渔网般洒下。

众兵丁一声惊呼,罩在帷幕之中,你推我挤,一音之间,不能脱身。

李烨低低的道:"我们走。"拉着女子的手腕,飞身自楼道奔下。

忽听楼下一阵喧哗,大群亲兵涌上楼来。

女子紧紧握住李烨的手心,惊呼:"他们追来了。"楼上的亲兵已挣出帷幕,追了下来,"我们怎么办?"

"没事。"李烨咬咬牙,飞起左足,将数名逼近的亲兵踢下楼去,长臂横出,伸手自女子的腰间穿过,"抱紧我了。"

纵身向楼下跃落,轻身落地,已有数人骤马驰近,手持兵器,围追堵截。忽听刀锋破空声响,一名亲兵骤马挥刀,向女子砍到。

李烨皱了皱眉头:"小心了。"伸手把女子拨到身后,噗的一声,刀锋在他臂上划出一道伤口。

李烨不顾臂上伤痛,纵身向前,刀光起处,血光乍现,把那马上亲兵斩成两段,"公主,我们上马。"不由分说,拦腰抱住她放上马背,随即一个纵身,跟着跃了上去,"我们走。"一提马缰,衣角在风中一掠过,一面挥刀,流星闪电般冲出敌阵。

窗外,撕杀声中夹杂着阵阵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