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兰沧海一笑,绕过桌子,一把将雪姬扯进怀里,吃吃一笑,眼中透着狼般饥渴的光来,道,"刚才,我们喝的酒,已经够我们消魂了,哈哈,雪姬姑娘,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一面说着,忽然伸手扯开她肩上的衣襟。

雪姬一声惊呼,兰沧海已经低头咬上她雪白的肌肤,雪姬慌乱中忙伸手推他,却给兰沧海一只鸡爪般精瘦的手指紧紧握住,他人虽瘦,总是男人,雪姬一个弱质女子,如果能反抗得了。两人扭打间,撞翻桌上几只杯子,跌在地上,跌得粉碎。

她用力挣扎,反而给他一下抵在身后雕花的窗户上,雪姬感到后背一阵痛楚,不禁哀叫一声,兰沧海早就低下头去,把脸埋在她的胸口上,深深的呼吸着少女如兰的体香。

"好香,好香啊,雪姬姑娘,在下…第一次见到你,便对雪姬姑娘念念不忘,天天想着有朝一日,能一亲芒泽,雪姬姑娘,你可让我想得好苦啊,今天晚上,你可得好好补尝在下。"

一面说着,完全不顾雪姬的惊呼,弯腰勾住她修长的双腿,打横抱起她瘦弱的身体,一面用满嘴酒气的嘴,粗鲁的吻着她白皙的脖子,一面向后堂中的床榻走去。

这六年来,雪姬真的以为,自己在老鸨的教导下,自己早练成了精,但是,当兰沧海将她放上床榻时,她还是害怕了,并且不顾一切的反抗起来。

"放开我,兰公了,我求你了,你放开我吧。"

"放开你。"兰沧海精瘦的手指,下流无耻的划过雪姬光滑的肌肤,眼中闪烁不定的光,透出他本性的淫欲,嘿嘿冷笑,"雪姬姑娘,我可是花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才得到你,你总不能让我喝一晚上的酒,听一晚的曲,就完事了吧,今天晚上,雪姬姑娘,我会让你很难忘的。"

一面说着,已经将挣扎着坐起的雪姬重新推倒,粗鲁的压了上去。

雪姬感到他鸡爪般的手掌,探入自己的衣襟,滑上她的胸膛,惊骇的叫了一声,虽然,这是她的命,可是,喉咙里还是不自禁的发出一阵呜咽,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命就是如此呢,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雪姬感到他鸡爪般的手掌,探入自己的衣襟,滑上她的胸膛,惊骇的叫了一声,虽然,这是她的命,可是,喉咙里还是不自禁的发出一阵呜咽。

"兰公子,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

"嘿嘿,放了你,可以啊。"

兰沧海下流的笑了一声,将她挣扎的柔荑,紧紧抓住,带着一阵浑浊的的气息,仿仿一只饥饿的狼般,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白皙的脖子,喘重的气息,泄露了他无边的欲望,"好啊,只要…嘿嘿,雪姬姑娘还我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我就放了姑娘。"

事实上,纵然她还自己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也不会放掉这只到嘴的羔羊。

雪姬一愣,一百五十万两的银子,她上哪里去找来还她,纵然老鸨,也不会同意。

忽然,哧的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阵裂帛的声音,肩上一凉,兰沧海已经粗鲁的扯开她身上的衣襟。

命定王妃四

兰沧海下流的笑了一声,将她挣扎的柔荑,紧紧抓住,带着一阵浑浊的的气息,仿仿一只饥饿的狼般,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白皙的脖子,喘重的气息,泄露了他无边的欲望,"好啊,只要…嘿嘿,雪姬姑娘还我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我就放了姑娘。"

事实上,纵然她还自己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也不会放掉这只到嘴的羔羊。

雪姬一愣,一百五十万两的银子,她上哪里去找来还她,纵然老鸨,也不会同意。

忽然,哧的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阵裂帛的声音,肩上一凉,兰沧海已经粗鲁的扯开她身上的衣襟。

终于,雪姬感到一阵彻底的绝望,紧紧的咬住嘴唇,任由他冰凉的手爪,如果可怕的冷血动物般,在自己的身上游移,同时,让她一阵阵不寒而粟。

这就是她的命啊,在第一天踏进青楼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反抗,她想反抗,可是,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她能用什么来反抗呢。

终于,雪姬痛苦的闭上眼睛,一道清澈的泪水,自眼角滑落,紧紧的咬住嘴唇,接受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兰沧海在她的身上,狼般粗暴的撕咬起来,让雪姬感到一阵无边的恐惧,她呆滞的望着帐顶,眼前一阵朦胧,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

她几乎真的已经绝望了,忽然,房间的砰的一声响,她几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压在她身上的兰沧海,已经给一只粗大的手掌提了起来。

兰沧海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只见一群古怪的男子冲进房来,其中一名男子抓住他的胸口,大怒道:"什么人,竟敢…"

话音不落,忽然给一双男子深邃而凌厉的目光骇住,吞了一口口水,颤声道:"你要干什么?"

男子咬着牙,向榻上的雪姬看了一眼,只见凌乱的床榻上,雪姬双眸紧闭,羽睫颤动,已经晕去,撕裂的衣罗衫下,暴露的肌肤上,留着一道道刺眼的淤青,晕迷中瘦弱的身体轻轻颤抖着,男子向兰沧海瞪了一眼,咬牙道:"你这混蛋。"

话音不落,挥手一拳,狠狠击在兰沧海的面上。兰沧海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已然软倒在地,给他一拳击得晕了过去。

男子冲到床边,拉起锦被,掩住雪姬身上暴露的肌肤,连人带被一起抱了起来,旋身向门口走去,也不回的向一名手下吩咐,道:"子夜,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话音不落,只见老鸨带着一群打手,慌慌张张的赶上楼上,一见几人,立时大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要闹事?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闹事,也得先打听打听行情。"

男子眉心微皱,不等他开口,随从子夜已然一步踏上,挡在男子的身前,手掌按住腰间的剑柄,沉声道:"不得无理。"

老鸨给他慑人的气势吓到,以她多年看人的经验来看,眼前几人,只怕非同一般,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声音变软,陪笑道:"几位大爷,我们还要做生意呢,雪姬的初夜,已经给兰公子买下了,几位若是对雪姬有兴趣,大可明天再来。"

话音不落,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在子夜的身后响起,声音不大,却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慑人的气势。

"我不是要她一夜,我是要她一辈子,我要为她赎身,你开一个价吧。"

"啊。"老鸨一愣,原来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给雪姬赎身,放她离开,这几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不禁呵呵一笑,道,"风位爷,开什么玩笑…"

话没说完,子夜已经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胸口衣襟,掠了起来,冷声道:"谁给你开玩笑了,要多少钱,你只管开价。"

"这个…这个…"

老鸨吞吞吐吐,半天不开口,男子微微皱眉,不奈烦起来,皱眉道:"那个姓兰的出的是一百五十万两,我也出一百五百万两如何?"

"啊?"老鸨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公子,开什么玩笑,人家兰公子出一百五十万两,买的可是雪姬一个晚上,你想为雪姬赎身,一百五十万两?别看玩笑了。"

男子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来,一字一句的道:"我说的不是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我说的是一百五十万两黄金。"

"什么?一百五十万两黄金。"

老鸨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百五十万两黄金,纵然把雪姬榨干,也未必能有一百五十万两黄金。要是有了这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她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不禁向对方打量起来,这男子倒底是什么人,居然一出口便是一百五十万两黄金。

老鸨嘿嘿一笑,爽快的道:"只要公子拿得出一百五十万两黄金,雪姬这丫头,便由分子带走好了。"

"好,一言为定。"男子向老鸨看了一眼,眼中透出不屑的笑意来,对着楼下大声道:"抬上来。"

话音不落,阁楼的楼道上发出一阵噔噔的脚步声,数名大汉,分别抬着几只描金的箱子,行动坚难的向楼上走来。

几名大汉把箱子放在男子的面前,一躬身,道:"爷,东西都拿来了。"

男子轻轻点头,道:"都给我打开了。"

几名大汉恭敬的道:"是。"分别打开几只描金的箱子。在箱子打开的同时,房中的烛光,仿佛在一瞬间暗了下去。

一道道金光,正箱中整齐排放的金子上弥漫出来,充满整个房间,一时,老鸨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用力揉了一下眼睛,忽然,伸手抢过一锭金子,拿来手中,才力一咬,但觉入口生硬,只差没有把她的牙给崩下一了,不禁双眼放光,大喜道:"金子,真的全是金子啊,我发了,我发了,哈哈,哈哈。"

男子冷笑一声,仿佛不屑去看老鸨的丑恶市侩,低下头去,向怀里晕迷的女子看了一眼,只见她面色苍白,羽睫轻颤,不自禁的生出一阵怜,伸手抚上她雪白无瑕的肌肤,头也不抬的道:"我现在可以带好走了吧。"

"行行,当然行,你带她走吧。"

老鸨话音不落,但觉身边人影一闪,男子已然迈开步子,抱着雪姬大步出门。他身后数名随从,紧紧跟着走出天香阁的大门去。

一行人,走在黑夜古老的街市上,一阵夜风无声的袭来,扬起几人满头凌乱的长发。纵然是在夜色中,一行人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仍然让他们成为路人侧目的焦点,纷纷猜测他们的身份来历。

老鸨望着一行人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的方向,瞧着整整几箱金光闪闪的金子,大喜之余,也不禁疑惑。

这男子,倒底是什么来历,竟然一出手便是一百五十万两金子,纵然是当朝太师,宰相,出手也没有这么大方吧。

不过,若不是这几箱金子,真实的摆在自己的面前,老鸨还真会怀疑,刚才的事情是一场梦。

雪姬从晕迷中醒来,入眼的是一顶耦色丝帐的帐顶。

雪姬眼中的茫然,瞬间给一阵惊恐代替。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尖锐的利锋一般刺痛着她的大脑,她惊恐的坐起身来,却因为脑中一阵更回剧烈的刺痛,无力的跌回床上。

"姑娘,你醒了?"

忽然,几张清丽的女孩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满眼的关切。

一名女孩伸手在她额前轻轻一探,喜道:"好了,烧已经退了。"

"谢天谢地,烧退了就好,姑娘的烧退了,爷就不会责怪我们侍候不力了,就不会把我们飞卖掉了。"

雪姬瞧着床前几名陌生的面孔,一面向房中打量,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中摆设华丽而不落俗,却从未见过,不禁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道:"这是哪里,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天香阁好像没有这样的地方啊,我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这里是怀清阁,不是天香阁,是爷把姑娘带来的,姑娘就放心休息吧。"

"是啊,爷还说了,要是我不能照顾好姑娘,便拿我们试问,好在,姑娘的烧已经退了,真是谢天谢地,这下总算放心了。"这些女子喜形于色,显然,因为她醒来,而松了一口气。

"怀清园?"雪姬听几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不禁更加疑惑了,"什么怀清园,我不在天香阁了吗?还有,你们…你们说的爷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带我在这里来,妈妈怎么会让他带我离开天香阁。"

"哦,姑娘你放心吧,爷已经为姑娘赎身了,现在姑娘已经和天香阁脱离了所有的关系,现在,姑娘就是这座园子的主人了。"

"什么,为我赎身?"雪姬心中一喜,随即心中是一片铺青盖地的疑惑,"你们的爷,他倒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为我赎身,而且,妈妈也不会那么容易轻易让人给我赎身的。"

"爷用一百五十万两的金子为姑娘赎身的事情,震动整个京华,这么好的事,天香阁的老板娘如何不肯,姑娘就放心吧。"

"什么?"雪姬听说,那个不曾朦面的男子,他们口中所说的爷,居然用到一百五十万两金子为自己赎身,不禁也吓了一跳,惊道,"他…居然用一百五十万两的金子为我赎身,我没有听错吧?"

"呵呵,姑娘当时在晕迷中,自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了,整个京都在传说,有一位神秘公子,用一百五十成两黄金,为雪姬姑娘赎身。"

话音不落,却见雪姬羽睫轻颤,缓缓的和上,又睡了过去。这几日心情起伏不定,竟是十分疲惫,很轻易便又睡去。

丫环们一笑,小声的道:"我们去禀告子夜大人,就说,雪姬姑娘的烧已经退了,请爷放心。"

几人小声说着,转身缓缓退了出去。

雪姬一觉醒来,已是当天下午,睡了大半天,精神好了不少,想起那些小婢口中说的爷,不知他为自己赎身,有什么用意,不禁心中惴惴不安起来,不过,不管他是什么用意,单是为她赎身,便花了一百五十万两的银子,怎么说,也得当面道谢。

雪姬一面想着,推门出房,门口数十名小婢见她出门,忙躬身行礼,一迭声的道:"雪姬姑娘。"神情恭敬,反倒让雪姬有些无可适从。

雪姬一愣,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对自己对此恭敬,不禁一笑,拉住一名容貌清丽的女子道:"我想问问,为我赎身的那位爷现在哪里,能让我去见见他,当面向他道谢,好吗?"

"对不起,雪姬姑娘,我们不知道爷现在哪里。"

雪姬苦笑一声,道:"我真的只是想见见你们的爷,向他道谢。"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她们口中的爷,或许和兰昶风有什么关系,因为,她不相信,除了兰昶风,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为她赎身,可以如此大方的人。一想到这里,雪姬的心不禁激动起来,更加想知道这个给自己赎身的是什么人了。

"求你们,告诉我吧,我真的只是想向她道谢,没有别的意思。"

岂知,几名女子面面相觑,纷纷摇头,道:"雪姬姑娘,不是我们有意隐瞒,其实,我们连爷是什么样子,也没有见过,更不知道,爷是什么人,现在哪里。"

雪姬听她们这样一说,不禁一愣,怎么这么奇怪,这些下人,居然连那人的名字身份也不知道,不过,看他们的神情,又不似做假,难道他是故意不见自己,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何花一百五十万两的金子为她赎身,却又不肯见她。

"好吧。"雪姬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们不知道,我去问别人。"

雪姬见她们不说,只得去问别人。一路上,见到的家丁,女仆,还有园丁,着实不少,不过,一提起那个爷的事情,这些人,不是摇头不知,便是借口避开。

三天下来,雪姬问人无数,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或者愿意告诉她,关于为她赎身的那人的事情。

雪姬坐在花园里的岩石上,瞧着满园的花木,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那人是谁,为何为她赎身,又不愿现身一见。

这座怀清园的面积,比她想像中的要大,三天下来,她居然没有把园子走尽,甚至,还有几次,如果不是小丫头来找到她,只怕,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回去。

本来,还想到别的地方瞧瞧,顺道,也问问别人,知不知道那人的身份来历,不过,仔细想想,即然开始问过的人,都不愿意说,只怕,再问别人,也是徒劳。

雪姬叹了一口气,暗道,即然,是那人为自己赎身,想来,老鸨应该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不如到天香阁去一问,打定主意,便整衣起身,向几名家丁打听清楚园子的大门,便向他们所指的方向走去。

果然,走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找到怀清园的出口,刚要出门,却给几名官兵打扮的男子挡住去路。

"对不起,雪姬姑娘,爷有吩咐,没有允许,雪姬姑娘不得随意外出,不过,姑娘可以在园中随意走动。"

"什么?"雪姬一愣,那人为自己赎了身,偏偏不出来相见,又不让自己出门,这岂不是在软禁自己吗,雪姬对那个不曾现身的男子,感到一阵莫明其妙的恐惧,不禁问守门的官兵,"你们的爷,倒底是什么人,他难道打算,把我在这里关一辈子吗?"

 "你们的爷,倒底是夜班,他难道打算,把我在这里关一辈子吗?"

"对不起,雪姬姑娘,你这爷的吩咐,小的也不敢违抗。"

雪姬点了点头,听他们的语气,似乎知道那人的身份,忍不住道:"你们的爷,他倒底是什么人,她为我赎身,偏偏将我软禁在此,在何用意,几位可能造知小女子。"

"对不起,雪姬姑娘,我们只是几个下人,爷的事情,我们不可随意乱说。"

"难道,只是让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亲自去向她表示谢意,也不行吗?"

几名守门的官兵,给他缠得没有办法,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个清郎的男音自门外响起。

"雪姬姑娘,他们只是几个看门人,你不要为难他们了,他们是不敢说的。"

雪姬一愣,抬起头来,顺着那声音的望去,只见一名清瘦的男子缓缓向门口走来。他一身长衣,腰悬长剑,长相清奇,剑眉星目,神情之间,透着一股慑人的气势,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等。

雪姬向他打量了几眼,道:"公子…难道你就是那位为我赎身的人?"

男子一笑,摇了摇头,笑道:"在下子夜,只是爷身边的一名侍从,如何有能力给姑娘赎身?"

命定王妃五

"你就是那个为我赎身的人吗,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你为什么要为了赎身啊?"

"是,我是为你赎身的人,若想见我,今晚子时,到这里来,我会让你见到我的。"

雪姬微微一愣,随即追了上去,但是,花木后早就没有了人影,只留下雪姬一个人要花木后愣愣发呆。

"喂,你是谁,你出来啊,你是那个为我赎身的人吗,你出来见我啊,你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你是谁,是谁啊?"可是,终于没有任何人出来答应她的话。

雪姬疑惑的按着自己的额角,努力的回忆着兰昶风的声音,企图和刚才那个男音重合,可是,她只见过兰昶风两面,别说他的声音,只怕连他的长相,都不是记得很清楚,更本不法确定,那个男人的声音,便是兰昶风。

雪姬苦笑一声,明明只见过人家两面,偏偏执着的喜欢人家,忽然想起刚才那个男音说的话:要想见他,今夜便到这个花园来,到时,就能如原见到他了。

她想着这句话,不禁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今夜,她见到的人,会是兰昶风吗?一想到,今天晚上,她便可以见到那个为自己赎身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有可能便是这一年来,她一直想着的兰昶风,想到这里,雪姬心中的不安,一时转为不尽的激动。

回到房中,一想到今晚可能会见到兰昶风,不禁坐在铜镜前,细细的打扮起来,可是,一想到这个人又有极大的可能不是兰昶风,也许,是和兰沧海一们,市侩佣俗的人,一想到他不可预知的目的,雪姬又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终于,子夜来了。不关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用意,即然,他为她赎身,她便应该去见他,当然道谢。

终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披上一袭纯白的狐裘,打开房门,莲步轻移,罗衫曳地,踏着轻缓的步子,一步步向花园走去。

一弯勾月,悬于夜空,弥漫出一片晦暗的色泽。

雪姬小心翼翼的踏着满是斑驳的碎影,终于,来到那个花园中。

终于,一阵清高的梆子声在夜色中响起,子时到了。

可是,环顾四周,除了斑驳的月影,竟没有一个人影。

雪姬深深叹了一口气,难道,那个人还没有来吗?她几乎在花园里等了一个时辰,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虽然,她的胆子不小,可是,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在花园中,也不禁感到一阵害怕。

终于,轻轻的叫了一声,道:"你来了吗,喂,你来了没有?"

除了一片寂静的回音,没有任何的异样,一阵夜风袭来,雪姬机灵灵打了一个寒战,立起身来,正准备离开。

忽然,身后一个沉着冷静男音在身后响起。

"你不是想见我吗,我现在来了。"

雪姬听到这个声音,瘦削的身子不禁轻轻一颤,缓缓回身,一片静谧的月色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一片斑驳的花影中,向她缓缓走近。

终于,她在窗前发了大半夜的呆,房间的门,终于缓缓的打开,伴随着一阵沉着有力的脚伐,男子如同往日一样,直到半夜,才来到她的房间。

男子一走进房间,发现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愣愣的立在窗下,望着夜空中一轮明月愣愣的发呆,直到听到他的脚步声,这才回过头来,言语间带着微微的欣喜,道:"你来了。"

黑暗中,男子轻轻一笑,道:"让你等久了,日后,要是我来得晚了,你自己大可先睡,不用等我。"

"没关系的。"雪姬一笑,这些日子来,她都已经习惯了,不等着他来,她便无法入睡,"我已经习惯了,夫君不来,雪姬便无法入睡。"一面说着,帮他退去身上厚大的外衣,放在床头。

男子回过头来,伸手轻轻将她拥进怀里,月光朦胧中,将面廓的轮廓,在她的面上轻轻擦拭着,言语间带着歉意,道:"这些日子,真的辛苦你了。"

"真正辛苦的人,是夫君才对啊。"雪姬不动声色的试探着,道,"夫君每日在外忙碌,只有夜里,才能回来和雪姬做伴,我们夫妻二人,从来没有好好的相距过,到现在,我连夫君的相貌名字也不知道。"

男子显然听出她言语里的怨轻轻一笑,在她的面上轻轻一吻,道:"难道,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不等雪姬再开口说话,男子已然抱着她向床榻走去,道,"好了,你累了,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虽然,他没有言明,但是,从他的言行中,聪明的雪姬,早就发觉,他是在有意回避自己的问题。

不等雪姬开口说话,男子已经吻住了雪姬的嘴唇,依然是那温柔而又不容拒绝的吻,每次都都会让雪姬迷失在他的气息中,无法自拨。她无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女人对夫君的感觉,不过,他的吻,确实让她感到意乱情迷。

"萌儿,我得到你了,萌儿,不要离开我。"

雪姬专注着投入着,却听到男子的嘴里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不禁心中生出一股酸涩,一道泪水,不自禁的自眼角滑落下来。其实,每次他拥着自己时,却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时,她就猜到,他把自己当成了别人的替身。每一次,她都告诉自己,你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他为你赎身,让你不用在青楼里卖笑,纵然白天,他从不出现,可是每晚都会来陪你,你该知足了,可是,每每听到他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时,她还是忍不住感到难过。

也许,自己真的爱上他了,所以才会因为他拥着自己的时候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而感到伤心。

忽然,男子的嘴唇,触碰到她面上的湿润,不禁一愣,停止作动,略带嘶哑的声音,透露出他身内的情欲。

"你怎么了?"

雪姬在黑夜里含泪摇了摇头,抑止住声音里的呜咽:"我没怎么,你继续吧?"男子犹豫了一下,重新吻上她白皙的脖子。

此时,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她可以感受到她贴在自己肌肤上隐约的轮廓,可以清析的听到他结实的胸膛下有力的心跳,还有他灼热的大掌,在她肌肤上滑过的温暖感觉,也只有在这时,她才能感觉到他的真实存在。

可是,他的拥抱,却并不能让她感到满足,此时,她竟是多么希望自己能看看他的脸,将她铭记在心中,那怕是一眼也好,否则,她会绝得自己是在做梦,做了一场无形无形的春梦,梦想了,什么也没有了,不,她不要再这样下去。

终于,雪姬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不管怎么样,她都要看看他的脸,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他不是一场梦,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终于,他拥着她瘦小的身体,在她的身边沉沉的睡去。

但是,她躺在他的怀里,睁着不安的眼睛,久久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