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瑾,从未这样对过她,她一直渴望,渴望拥有这样的一份爱。

“夫人,夫人。”这时,蓝蝶儿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砂画赶紧迎上去,“蝶儿,你没事吧。”

蓝蝶儿气喘吁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夫人,我没事。我刚才摘了好多山梨,回到原地时却找不到你,我只看到满地的死蛇,吓死我了,所以那些山梨,也全打翻了。”她委屈的低下头。

“没事就好。”砂画轻轻抚摸着她的小额头,把她抱在怀里,像一个姐姐对妹妹般慈爱。

“夫人,庄园怎么会有这么多死蛇,你没事吧?”蓝蝶儿松开手,焦急的四处打量着砂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砂画嘟了嘟嫣红的小红,竟有一丝七岁孩童的天真,“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

她一回过头,想给蝶儿介绍楚夏,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红樱树下,碧湖边上,初遇的那个忧郁的翩翩美男子,品貌非凡,才貌双绝,一袭雪白的长衣把他衬得更加高洁,他必定是人中之龙,急如风、静如林、掠如火、不动如山。

砂画暗忖,这样的男子,真是世间少有。将军与他,应该不相伯仲吧。他们不一样的是,将军一看就是个良将之才,骁勇善战,生得刚强俊毅,线条刚硬,带有天生的皇家气质。而那位白衣公子,俊俏中多了一份仙尘之气,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内藏寒冰,无比尊贵。

两人都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可惜,不是她沁砂画的良人。

砂画轻手轻脚的登上鸢尾阁,因为没有替鸢尾采到山梨,她要替蓝蝶儿去陪罪,否则她会找借口惩罚蝶儿。

第050章两女偷情

一到鸢尾阁门前,一阵细腻文雅的声音传入耳际,她原以为,将军只会打仗,虽长得清秀,骨子里应该是个粗犷之人,没想到他还会做诗,粗犷中透出细腻。

南风瑾悦耳动听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谁家听闻相思声,沁舞笙歌共言欢,想时知音方恨少,洒尽相思浸红豆,朱砂一点愁更愁,画卷离青思幽幽。”

诗很好,砂画听出里面的藏有她的名字,原来,将军是记挂着她的。南风瑾果真不是一般人,闲来会赋诗,生活有情趣,能文能武,雅人深致。

蓦地,她瞥见将军正在为怀里的人儿画眉,鸢尾正幸福的躺在他怀里,眼眸都醉得痴了。砂画还从未见过这样温情的将军,不知道是忌妒、羡慕还是自残形秽,她傻傻的愣在纱窗外,泪眼朦胧的看着屋内金童玉女的人儿,古人有南柯一梦,可她,连梦都没有。

他还习得一手好字,纤长的手指在画卷上龙飞凤舞,大气磅礴,他与别的将军都不一样,刚毅中多了与生俱来的高贵儒雅。

“好了,我听你的话为你赋了诗,画了眉,你要好好调养身子,不可再随意妄为,我希望我们的宝宝能够健康出世,他爷爷奶奶一听到这个消息,快乐得连天下都不旅游了,过几日便会回府。”南风瑾宠溺的声音传来。

原来他们一家,是多么的幸福,她根本就是个局外人,她算什么呢?一个连话都说不上的妻子。

鸢尾有些不悦的嘟着小嘴,“瑾,可是你的诗里全是小砂画,你就不能专门为我赋一首吗?”她撒娇似的摇着头,表达她内心的不满。

“这天下,除了砂画,还没有哪一个女人值得我为她赋诗,画眉,鸢尾,你应该知足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坚硬,毫无感情,眸子里突然少了刚才的温柔,变得凌厉冰冷起来。

鸢尾无辜的垂下脸,脸上泛起一颗晶莹的泪,“瑾,我知道了,我只求你能好好陪陪我,陪陪我们的孩子,我不在乎你心里一直有她,我什么都不在乎。”

“没那么严重,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有空会陪你。”声音依然冰冷,漠然,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一样。

“瑾,我想…要你爱我。”鸢尾的声音变得娇羞,脸上泛着一片红晕,诱人的朱唇轻启欲合,她轻轻的抱住南风瑾,似想表达自己的欲求,自从将军知道她打过砂画后,就很少碰她了,她有些…饥不泽食,很怀念将军的勇猛。

屋里传来鸢尾诱人的低喃声,砂画觉得很刺耳,一阵阵刺入她破碎的身心,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听到南风瑾漠然开口。

“鸢尾,你先休息,我去处理点公务。”这是拒绝的声音,这是会让女人心碎的声音,他轻轻起身,放下鸢尾的纤纤玉手。

他怎么能这样,当面拒绝自己妻子求欢的请求。透过窗隙,砂画看见,鸢尾的脸明显由刚才的红润变为现在的惨白,眼里的泪更多,夹杂着一股被拒绝的羞耻感和无力感。

哎,同样是女人,砂画明白这些。她越来越想离开这里,让将军和鸢尾好好爱,感情应该是双方的,一对一的,一个人只有一颗心,爱不了那么多人。

二女侍一夫,必定会有一方受伤害,砂画自叹,自己的心思还真先进,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她竟有这种想法,这种女人唯有的渴望,恐怕天下男人都不会同意。

突然,可能是她太过专注,入迷,不小心踩到窗角的海棠花,花盆发出吱嘎的声音。

“谁?”南风瑾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以极快的速度从屋里闪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将军,我是来向妹妹赔罪的,因为她想吃山梨,我便去郦景山采摘,无奈山梨全部打翻,所以特此来向她赔罪。”砂画掩住内心的惊慌,她偷听他们说话,不对在先。

这时,一脸温柔的鸢尾故意扶着腰,踱了出来。

“有劳姐姐了,虽然山梨没带回来,不过姐姐这番心意,妹妹已经很感动,尾儿谢谢姐姐。”鸢尾的脸上带着忏悔的歉意。

南风瑾却不是那么想,他冷冷的盯着砂画,“依本将军看,你是在偷听我们谈情吧。”

砂画抬起头,桀骜的望着他,“是的,我偷听了。”既然做了,为何不敢承认。

南风瑾冷眼一沉,“偷听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你是不是活腻了?”一天不针对这个女人,他一天不舒服。

砂画不应声,只是冷冷的望向远方,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南风瑾最受不得她这性子,好像他欠她很多似的,“看来你又需要惩罚了。”说完,他一下子抱起砂画,朝红杏阁走去。

情势转得也太急了吧?鸢尾脸都气绿了,凭什么那个丑八怪对将军横眉冷对,他还天天上她的床,凭什么自己对他温柔可人,他还不予理会,难道男人都这样贱吗?

越得不到的,越想征服,若是自己这样,他一定会毁了自己,为什么那个丑八怪这么吸引他?为什么?

“你不找我,我自有取乐的办法,昭雪,把绾儿郡主给我找来。”鸢尾杏眼圆蹬,双目怒视着那一对壁人的背影。

“是,公主。”昭雪巧笑应声。

红杏阁

砂画有些恼怒,南风瑾总是会找各种借口来惩罚她,他的惩罚行式总是在床上,她不想要的,却总是偏偏来。

“你干嘛总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把脸转过来。”南风瑾压在砂画身上,气恼的盯着她,这女人,是吃了豹子胆了,常常与他作对。

南风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喜欢找理由惩罚她,他感觉,她总是这么诱人,他一看到就把持不住自己,她是个妖女吧,这般的蛊惑人心。

这个男人,自负、高傲、冷漠、无情,她却仍是这么爱他,无力的承受着他的攻城略地,一室浓浓的春水,春风一度胜百媚。

明夏绾儿一听到昭雪带话,匆忙简单的装扮了一下自己,就乘着步撵赶来将军府。

她一身火红色艳丽纱裙,头上顶一朵娇艳的海棠花,额上钿了一朵黝黑的海棠花花钿,透出妖艳动人的神秘,走起路来步履生姿,顾盼飞扬,眼若桃花,花枝乱颤。

两人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扑倒在鸢尾的金丝缕空床上,大红的喜被上绣着一对灵动的鸳鸯,边上一些星星点点火红牡丹作点缀。

鸢尾脸色坨红,像一株惹人欲亲的水晶葡萄,她们在一起这样玩,已经很久了。

绾儿朝她媚笑了一下,看出了她心底的渴望,“尾儿,下次我扮成男人,如何?”

“嗯,都听你的。”鸢尾顾盼生姿,一见到绾儿就由那个颐气指使、娇贯尊贵的公主变成了温柔娇媚的小女人。

看着身下娇喘吁吁的人儿,绾儿脸上顿生得意,继续变着花样的逗弄着她,惹得鸢尾娇喘连连。

“下次,我给你带几个男人来,我美丽的公主,如何?”绾儿伏身向她,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不行,将军府耳目众多,若是有不明不白的男人进来,被发现了,瑾会恨我的。”鸢尾脸上闪过一抹担心,走到今天这步下场,都是南风瑾逼的。

“呵,你不知道,那些男人有多好玩,把他们当奴才使,叫他们学狗叫就学狗叫,装女人就装女人,我们是他们的女王,他们得乖乖的臣服于我们。”绾儿继续引诱着鸢尾。

刚开始,她用自己娇嫩的身子靠近鸢尾,鸢尾不适应一度拒绝,可后来,她把家里藏的所有《春宫图》全搬到鸢尾阁,鸢尾开始还不拿出来看,可是将军很久没回府,又宠幸那个丑八怪。她心里顿生寂寞,羞红着脸悄悄翻看这些小册子。

欲望之水如同开闸的洪流,袭向寂寞的鸢尾,她开始慢慢接受绾儿,由开始的不适应渐渐变为享受,到现在,她已经沦焰在绾儿的野蛮和柔情中无法自拔。

鸢尾轻轻出声,“女王?”

“是的,我们女人就是这些臭男人的天,我们要做他们的主人、女王,任他们臣服在我们身下,没有尊严,没有地位的活着。”她要报复,报复天下所有臭男人,以获得内心变态扭曲的慰藉和快感。

第051章流产

两张绝美的脸痴情相望,裸诚相对,室内传来旖旎的春情之气,她们不满足于现状,要更深更深的身体刺激和**。

两片丁香小舌唇齿交缠,吐露芬芳,绾儿扮演男人的角色,占主动,鸢尾被动。绾儿觉悟的亲吻着她,逗弄着她,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抽出一根银质箫管。

鸢尾惊羞,“绾儿,你拿箫管做什么?”

绾儿用箫管在她眼前比划了下,“光是这样玩,很不尽兴,这支箫管可以为你带来更深的快感,你喜欢吗?”

“我…喜欢。”鸢尾轻呵,害羞的把脸扭向另一边,内心早已按捺不住,欲潮澎湃。

哼,你就骚吧,绾儿在心中得意。

她一定要把鸢尾拖下水,让她成为人人唾弃、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到那一天,南风瑾还会要她吗?哈哈哈…

不仅南风瑾不会要她,连她从小到大所受的尊宠,都一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人们鄙夷的眼神,看她还怎么嚣张。

绾儿记得小时候,只要鸢尾想要的东西,皇后一定会想办法为她抢过来,连绾儿最爱的南风瑾小将军,也被指为鸢尾的驸马,当年的选婿大会上,看着鸢尾一脸得意的神情,她就咬牙切齿的发誓,一定要把南风瑾从鸢尾手中抢过来,一定要让鸢尾生不如死。

她粉妆玉琢的脸,变得十分可怕,她府里还为鸢尾准备了几条猛汉和一匹公马,到时候,有她好受的。

“娘子,我还有一个让你尽兴的办法。”绾儿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丝巾,和一根质地柔软的银绳。

鸢尾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这些都是什么啊?相公?”她们早就互相自称为相公和娘子,假凤虚凰。

“来,闭上眼睛,这是另一种刺激的玩法。”绾儿把黑丝巾蒙在鸢尾眼上,再用绳子紧紧绑住她的双手。

“好黑,相公,我看不见你在哪里,你绑住我做什么?”鸢尾不懂绾儿为何绑她,一个劲的挣扎。

绾儿怕她心生厌恶,急忙爬到她身上,覆身吻住她的樱桃小嘴,“乖,别怕,有我在,一会儿舒服死你。”

边说,边把绳子的结轻轻拴在中间的柱子上,让鸢尾逃脱不得。

“嗯…啊…相公,这真的比刚才要刺激,要舒服。”在绾儿与箫管的攻势下,鸢尾连连媚叫。

绾儿加快手中的动作,“娘子,你喜欢吗?”眼里变得冰冷而恐怖。

“我…喜欢。”鸢尾承受不住箫管的压力,脸色变得有些痛苦。突然,她感觉自己的下腹有一股湿辘辘的黏液流出,好像…是血,她感觉下身好痛,快要痛死了。

“啊,我…我怎么了,我肚子好痛。”鸢尾手被绑住,嘴里发出痛苦的尖叫。

绾儿大惊,可能是她太过用力,鸢尾好像流产了。

“放开我,绾儿,给我把绳子解开啊,我的孩子怎么了,绾儿。”鸢尾声嘶力竭的尖叫着,脸上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好…好的。”绾儿也从来未见过这等阵仗,急忙扔掉箫管,替鸢尾解开绳子,她的腿上流了好多好多血,要是被将军抓住,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得到解脱的鸢尾,急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她浑身殷红,潺潺的血水自腿下流出,一股股深黑的浓血,看着好恐怖。

“我孩子呢?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大夫说过怀孕期间尽量少行房事,绾儿,我现在该怎么办?被将军发现了我一定会死的。”她的脸色惨白,无助的坐在床上,泪眼婆梭。

第052章终生不育

绾儿急忙把箫管、丝巾和绳子藏起,拿起外套给鸢尾穿好,颤颤巍巍的道,“一会儿我出去买通大夫,你就告诉将军是摔倒导致的。”

“不行,那太假了,快给我想想办法。”鸢尾急得浑身发抖,怎么会这样的。

看着鸢尾楚楚可怜的样子,绾儿内心有些不忍,她虽然恨她,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害她,她只想鸢尾的名声受损,并没有想过要害她的孩子。

“要不…说是喝错了…补药。”绾儿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补药?顿时,鸢尾无力的闭上双眼,眼神冰冷无情,忍着巨大的悲痛,狠狠吐出几个字,“我想到一个人,我要嫁祸给她,烈宫砂。”她没了孩子,烈宫砂一定有机会翻身,到时候,她就一点地位都没了。

“她…有没有给你送过补药之类的?”绾儿压低声音。

“好像…没有。”鸢尾捂着痛子,张大樱唇,痛苦的呻芩着,“我想到了,绾儿,你把我柜子里的布娃娃拿来。”

绾儿走到紫檀木柜子前,打开抽屉,赫然发现里面躺着一个被扎满身的绵白色小人偶,她拿起仔细打量,上面写着:烈宫砂之墓。

原来鸢尾竟这般阴狠,悄悄的扎了个木偶诅咒那西塘公主,烈宫砂那几个字被针扎满,下身流着殷红的血,作痛苦状咧开嘴,好像…现在的鸢尾,难道这是报应吗?

“把布撕下来,写上我的名字换上去,叫昭雪进来,快。”鸢尾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汗,紧张得浑身哆嗦。

昭雪在外面把风,一听到鸢尾的叫声,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里面的景象让她几欲作呕,娇艳无比的鸢尾公主,此时像一朵寒冬里枯萎的花,迎风噬骨,浑身是血,那张原本漂亮的脸蛋被痛苦无情的扭曲着。

“公主,你怎么了?”她急忙迎上去,扶住她可怜的公主。

绾儿手忙脚乱,“我…我不会缝木偶,昭雪来缝,把丑八怪的名字换成公主,好栽赃给她。”

昭雪眼里早已溢满泪水,“公主流产了…”她看着绾儿郡主闪烁的目光,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爬过去缝布偶。

昭雪是巧手天工,不一会儿,布偶就被缝得没有一丝缺陷,麻利的扎上针,“现在要怎么做,公主再不医治,恐防有生命危险。”

“赶紧…藏到丑八怪床下,叫大夫,叫将军,把所有人叫来。”鸢尾用力说完这几句话,瞬间昏了过去。

“看好公主,我去买通大夫,记住,一口咬定是烈宫砂下的咒,公主才流产的。”绾儿朝昭雪打招呼,急忙朝屋外跑去。

顿时,府内乱作一团,锅碗瓢盆声,仆人的脚步声起此彼伏,砂画守在鸢尾阁门前,担忧的望着里面。

将军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忙冲到鸢尾阁,现在正在里面探望,可是昭雪不让她进去,她只得在外面驻足观望,希望她没事。

蓝蝶儿也一脸担忧的望着阁楼,虽然公主平时总欺负她和夫人,但是她现在生命危在旦夕,孩子也没了,肯定很伤心,她本是善良之人,做不来幸灾乐祸之事。

南风瑾守在屋外,一眼忧心的望着里面,只听得鸢尾痛苦的惨叫声和丫鬟嘤嘤的哭泣声,他和鸢尾的孩子没了,怎么会这样。

刘大夫摇着头,一脸惊恐的走出来,看着将军盛怒冰冷的脸,他就颤抖得说不出话。

“公主怎么了?”南风瑾阴冷的冲过去,一把提住刘大夫的衣襟,眼里全是痛苦与怒气。

“公主…生命无碍,属于自然流产。”刘大夫心虚的回答道。

“自然流产?”说完,南风瑾一把扔下他,径直朝屋内走去。

刘大夫赶紧跟了进去,“将军,公主的命虽然保住了,可是却…因为流产没得到及时的抢救,感染了病菌,导致…终生不育。”

“什么?终生不育?”此刻,南风瑾的怒火可以烧化一座山,眼里的冰冷可以冻僵一条急湍的河流。

鸢尾虚弱的睁开眼,一听到终身不育这几个字,顿时心凉到底,一看到南风瑾进来,立即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双眼肿得像核桃,脸色惨白如厮。

“瑾,我们的孩子…没了,我再也不能为你生孩子了。”她柔弱无依的扑向南风瑾怀里,她又赌错了,本想栽赃烈宫砂,如今,赌输掉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看着眼前痛苦的鸢尾,南风瑾很是自责,要不是他最近疏忽她,她也不会弄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他朝丫鬟们怒吼一声,眼神凌厉得可以杀人。

第053章栽赃

昭雪扑通一声跪下,壮胆说道,“将军,奴婢怀疑,公主是遭人诅咒陷害,才流产的。”

“放肆,在我将军府,谁敢这么大胆?”啪的一声,南风瑾拍散了放鸢尾花的桌子,力道之大,桌子四肢全部裂开,咚咚几天挎倒在地。

众奴才都吓得直哆嗦,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肯定是七公主,她早就忌恨我们公主比她先怀孕,上次还咒公主早产,果真…果真灵验了。”昭雪肿红着双眼,悲愤的说道。

男子剑眉一沉,“没有依据的话,别乱说。”依她那淡漠的性子,不喜争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见南风瑾不相信,鸢尾缓缓抬起头,虚弱的低喃,“将军,请你为我们的小宝宝作主,把真凶捉出来,到底是谁害我这一辈子都无法生育,害了我的终生幸福,害了我为人母的权利,我一定要找出来,要她下地狱去与我可怜的孩儿陪葬。”

说完,她猛烈的咳了两声,脸色惨淡,痰里竟然咳出了血。

“鸢尾,你没事吧。”南风瑾爱怜的扶住她,轻轻擦掉她嘴角的鲜血。

昭雪见时机正好,继续跪道,“将军,求您看在死掉的孩子份上,去查一下七公主吧,上次她就诅咒过夫人,有前科之鉴啊。”

“来人,把烈宫砂和蓝蝶儿抓来,再去红杏阁搜查有无异样。”南风瑾痛苦的闭上眼睛,无情的吩咐道,军事国事他样样处理精通在行,可是家事,却处理得一团乱。

砂画正焦急的等在阁楼下,突然冲出几个将军府的侍卫,拦在她面前。

“怎么回事?”蓝蝶儿朝他们喝斥道,那些侍卫面无表情的凑近她们。

为首的一个黑衣侍卫,生得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是府里的带头侍卫大黑,砂画认得。

他朝砂画拱手,“夫人,请跟属下走一趟,关于鸢尾夫人流产一事,还须请你上阁楼说清楚。”

蓝蝶儿立即挡到砂画面前,怒气冲冲道,“鸢尾夫人流产,关我们何事?难不成将军以为,是我们夫人下药害了她?”

“的确。”大黑回答得简洁有力。

蓝蝶儿顿时头冒青烟,这个臭大黑,平时里她没少做好吃的给他,想不到今日说翻脸就翻脸,翻脸不认人。

“蝶儿,清者自清,我们上去吧。”她不信,她从未主动涉足过鸢尾阁,也没给鸢尾吃过什么补药,将军还能凭空给她捏造一条罪状。

鸢尾阁里,一派肃穆之气,砂画一走进去,里面那些奴才均恶毒的盯着她,仿佛她就是让鸢尾流产的罪魁祸首。

“将军找我来,是怀疑我给公主下了什么药吗?”砂画开门见山,不是她做的,她一定不会承认。

南风瑾紧紧抱着鸢尾,冷静回答,“此事等查清楚再说,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他的骨子里,不相信是柳如眉、淡如水的她做的,冷静淡漠的她,好像曾经的小砂画,在面对死亡、欺凌时,总是无畏无惧,为了保护自己深爱的人,可以不惜一切。

可惜,她是烈如婵的妹妹,而烈如婵,是当年想举箭射杀小砂画的阴毒之人,她还是那个丢尽南风家族乃至整个明夏脸的狐狸精。

如果真是她做的,他不会心软,他的报复还没有完。

约莫一刻钟时间,昭雪带着几个侍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个白色绵质小人偶,“将军,找到了。奴婢在七公主的床下发现这个小人偶,上面写着诅咒夫人的话,还扎了很多针,七公主好狠。”

“什么?递给我。”南风瑾接过昭雪手中的绵制人偶,那是一个上面纯白色,下半身殷红色的小人偶,上面绣着鸢尾的名字,还扎满了黑色的长针。

他不相信,不相信是她做的,“你还有什么解释的?”他希望她能解释清楚,这种丑事不是她所为。

砂画抬眼,淡然一笑,“不是我做的,我织云绵的手工在西塘第一,但我缝制布帛的技术却出奇的差,你看看这木偶的手工,分明做工精巧,用线细密。我又怎么做得出这么好的木偶?还有,根据这木偶上做工的技术,我猜想,只有皇宫出来的人才有这么上乘的技术。”

鸢尾虚弱的撑起身子,悲愤的盯着砂画,“烈宫砂,你还狡辩,这东西分明是从你红杏阁搜出来的,你害我没了孩子,害我终生不育,你赔我孩子,你这坏女人。”

第054章你懂爱吗?

“如果是我干的,我为什么明目张胆的放在红杏阁,古时打小人缝制人偶的习俗,只有明夏才有,我来自西塘,又怎么会这些。我从小是锦衣玉食的公主,穿针引线,缝衣补鞋用得着我亲自动手?”砂画加大音调,据理力争,小脸透出几丝威严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