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呀!救命哪。”他吓得瘫软下来,紧紧抱住南沧如醉,南沧如醉则挥动手中皮鞭,啪的一下给腹蛇抽去,腹蛇吃痛一下,突然像受伤似的往后爬去。

“那小子,还抱着女人的裙子,真没用。”为首的黑衣人嘲笑道,扬了扬手中的弯刀,也没打算现在就宰了他们。

另一位身材比较矮小的黑衣人走了过来,向老大建议,“老大,我觉得他们两个挺好玩的,要不我们耍耍他们?”

那位看似老大,身材比较魁梧的黑衣人思索了下,点了点头,“把他俩绑起来!记住,要面对面,让他们嘴对嘴。”

“哈哈哈…”其他黑衣人纷纷狂笑起来,这似乎是个比较好玩的游戏。

“不要。”南沧如醉大声惊叫起来,要她跟洛雨笙嘴对嘴,不可能,万一又被别人看到,她南沧公主的名声就没了。

南沧如醉的耳后偏左的头发被卷起来,用金钗固定,一条发链围住她的头发,额前几缕墨黑发丝自然的落下,晶莹剔透,就像水晶一样。

水汪汪的眼睛里藏着深黑色的眼瞳,娇小可爱的鼻子站在秀脸中间,薄薄艳红的嘴唇让人欲一亲芳泽。

可是没等她们反映过来,几名大汉已经把她俩双脚双手绑住,让他俩紧紧的贴在一起,脸对着脸,眼对着对,两人均互相死死瞪着。

为首的黑衣人定定的看着他俩,似笑非笑的吩咐手下,“把他俩的嘴挨到一起,固定住他俩的头。”

“是,老大。”两名黑衣手下一人抓住他俩,可怜的南沧如醉和洛雨笙就这样被逼着强吻,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靠近自己,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尖叫起来,还是没能摆脱亲嘴的命运。

矮个子黑衣人再次晋言,他悄悄贴近老大,小声嘀咕道,“老大,主子说了,我们的目的就是闹得南沧和东陵不和,和不成亲,最好让明夏敢卷进来。咱们不如让他俩假戏真做,到时候,明夏的使臣强暴了南沧的公主。这样,东陵和明夏、明夏和南沧、东陵和南沧都有仇,那主子岂不是可以渔翁得利,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他们。到时候大哥您可就是头等功臣,加官进爵,美人钱财享用不尽,我们做小弟的也能跟着沾点大哥的光。”

为首的黑衣人嘉奖的拍了拍小弟的肩膀,兴奋的点了点头,“按你说的办,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

“嘿嘿,谢谢大哥。”矮个子转过身,吩咐固定南沧如醉和洛雨笙的两个手下,“大哥说了,让他俩假戏真做,把他俩衣服扒了,兄弟们要看活春宫图。”

“啊…不要。”这下不仅南沧如醉惊叫起来,连洛雨笙也大声疾呼。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别欺负一个弱女子,有种全部来欺负我。”洛雨笙提起身子,想掩住南沧如醉。

“欺负你?我们早就开始欺负你了,只不过现在要换一个欺负法,小子,你艳福不浅,她可是南沧第一美人,到时候试了给兄弟们讲讲滋味,到底爽不爽,下面紧不紧,湿不湿,还是不是…处女。”一名黑衣人龌龊的说道。

“呸。”南沧如醉一口唾沫星子给他吐去,他兴奋的擦了擦,随即一巴掌给南沧如醉扇去,嘴里还念念不忘咒骂她。

“要打打我,别打女人,没种的东西,只知道欺负女人。”洛雨笙开始扭动身子,企图和那黑衣人拼了。

南沧如醉感觉眼前直冒金星,小脸火辣辣的疼,但她还是忍住,咬是牙关,悲愤的吼道,“我是南沧的公主,你们要是敢伤我们一根汗毛,小心你们的狗头,我父王一定饶不了你们。”

“哈哈哈…”黑衣人全部大声的嘲笑起来,“都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公主怎么了?兄弟我们就是没尝过公主的滋味,要不要让兄弟们先尝尝,再让你对面那瘦弱的娘们尝?”

“你才是娘们!你们全部都是娘们,爷是堂堂正正的爷们,真是虎落平阳被狗欺!”洛雨笙气得破口大骂,这群混蛋竟然说他是娘们,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娘们。

矮个子生气走过去,啪的一巴掌打在洛雨笙脸上,“大哥,这小子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骂我们是狗。”

为首的黑衣男子眼晴忽地眯起,不悦的开口,“矮子,你这傻子。赶紧把他俩衣裳扒了,我要看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强行让他俩进行交配。”

“什么?交配?”南沧如醉欲哭无泪,悲愤的盯着黑衣人,他们竟然把她们当动物一样,强行交配。

洛雨笙也一脸不服气,“真是些没修养的贱民,把人生至尚的情爱说成是交配,简直是一堆不懂生活情趣的小人。”

首领慢慢走到洛雨笙跟前,狠狠捏紧他下巴,啪的一声撕掉他的上衣,“本大爷就喜欢用交配这个词,到现在还嘴硬,把他裤子扒了,马上交配。”

“啊…”南沧如醉下身被紧紧与洛雨笙贴在一起,还没开始扒衣裳,她攸地羞红着脸,愤怒的闭上眼睛,想挣脱这该死的绳子。

两名黑衣人开始隔着绳子的空隙扒她俩的衣裳,边扒边偷偷在她香肩上摸一把,南沧如醉急忙求饶,“老大,我们错了,不骂你们,你们饶了我们吧,放过我们好不好?我还要做王后,还要为…他守节。”

“他是谁?东陵新帝?”矮个子忽哧哧的问道。

“他…他是我最爱的男人。”当然不是东陵新帝,是她在浣沙河边一见钟情的南风瑾。

突然,就在她们的衣裳快被拔光时,一阵浓烈的马蹄声响起,伴随着很多刀枪的声音。为首男子脸色不好,大声叫道,“有人来了,听这声音,应该有上百人,咱们撤。”

“晚了。”一声凌厉的声音飘了过来,一支利箭稳稳的穿吼而过,黑衣首领顿时口吐鲜血,直直的跪在地上,吼咙还插着那根金光光闪闪的翎羽箭。

听到黑衣人的惨叫,南沧如醉和洛雨笙急急的睁开眼睛,只见不远处一匹藏青色翻羽上,坐着一名身穿青袍的俊逸男子,男子箭法凌厉,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众人。

“动手,把南沧公主和明夏使臣救出来。”楚夏沉身吩咐,手下的人纷纷朝黑衣人射箭,不消几下,那群黑衣人就死在这千只利箭之中。

洛雨笙一获救,急忙找来长衫披在南沧如醉半裸的身子上,把她包得死死的,紧紧守护在她胸前。

楚夏打马上前,轻轻的睨了眼她们,轻声开口,“洛公子对本王的王后可真用心。”

洛雨笙不卑不亢的回答,“南沧公主可是将来东陵的国母,我当然应该尽力保护她。”

“怕不止如此吧!”楚夏沉声,随即问道,“沁儿和南风瑾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们…她们引老虎去了,刚才有一只青晴猛虎,为了救我们,她俩就引开它,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哪,后来那群黑衣人就来偷袭我们,幸好…你赶来了。”南沧如醉涨红着小脸,轻声说道。

她紧紧低下头,今天可真是倒霉透顶,先是被南风瑾看到她与洛雨笙不小心亲吻,后是被将来的夫君看到她和洛雨笙这么亲近,虽然不是她们自愿的,可是他心里难免会多想。

最后的始作俑者,就是洛雨笙,不过想起刚才他不顾生命,奋力保护她的样子,南沧如醉竟觉得有些开心,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砂画被南风瑾抱住,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那猛虎仿佛有千万倾力气,永远也使不尽似的,都在下面刨了半个时辰,还在努力的刨着。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跑。”砂画冷眼望着他,她还不习惯被陌生男子抱,虽然他身上有很好闻的男子气息。

砂画努力起挣脱他的钳制,刚刚差点离开他的身体,又被他急急的拉进怀中,她娇弱的身子立即碰到他坚硬的胸膛,砂画的脸都羞红到脖子根了。

“下面危险,我们的力气比不过它,它是万兽之王,你还是跟着我吧。”南风瑾靠近她小巧的耳朵,轻声低喃,像是吹气般让人舒服。

“不用了,我自己…能躲过它。”

突然,南风瑾脚下一滑,砂画也跟着朝树下落去,南风瑾陡然飞身,紧紧抓住她小巧白皙的手腕,他使劲提起,在半空中把她拉住,双腿蹬在树杈上,两人就这样在半空中吊着,看起来好惊险。

猛虎趁机用力刨那棵松树,说时迟那时快,南风瑾攸地抱起砂画,借助树枝的力量,朝地上滚去,那棵松树也在他们离开之后迅速倒地。

“看来,它刨一辈子都不会觉得累,我们却会跳得累,唯今之计,只有把它杀了。”南风瑾说完,却发现砂画正骑在他身上,就是刚才南沧如醉骑在洛雨笙身上一样。

他怔怔的望着她,心跳得快要呼出来,他是多久没有这样碰过她了!突然,砂画猛地起身,握紧长剑,嗖的一声飞到虎王跟前,快速而利落的跳到虎王身后,一剑往老虎的臀部刺去。

这时,南风瑾也开始从前方夹击,他俩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前一后,相得益彰,相当精彩。如果他们此时不是心有芥蒂,近乎为陌生人的话,要是他俩做了盟友,两人有默契的双剑合壁,一定会快速取得成功。

可惜事与愿违,他俩注定是敌对,在砂画的记忆里,她注定是楚夏的女人,南风瑾与楚夏作对,也就是她的敌人。

两人虽然现在配合默契,终有一天,会走向敌对,用剑指着对方的道路。

“如果有一天,我们俩互相用剑指着对方,你会怎么办?”砂画开口问道。

南风瑾边闪猛虎,边用削铁如泥的利箭在它身上狂削,他冷冷答道,“不可能,不会有这一天。”

“为什么?”砂画直截了当。

南风瑾愣了愣,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让人无法看清的雾蔼,“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用剑指着你,因为你是我妻子,我爱上一个女人,就会爱她一生一世,绝不会伤害她。”

“妻子?”砂画愣然,他一定是胡说八道,她明明是楚夏的爱人,怎么会变成他的妻子,“我不相信,别编这些假话来骗我,三天后我就是楚王妃,你回你的明夏,我做我的王妃,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真的这么爱他?爱到非要嫁他不可的地步?”男子脸色黯淡,嘴唇惨白。

女子重重了点了点头,“我爱他,我一定要嫁给他,至于你是谁,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我曾试着努力回忆过,可还是想不起关于你的一切,所以…”

“如果会让你难受,想不起来就别想。”

“嗯?”女子沉眸,没想到他没有逼她去回忆,她一直认为他会逼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嗯什么?如果我叫你跟我回明夏,你去吗?”

女子轻哼,略为迟疑了下,“对不起,我不会去。”南风瑾,因为我有楚夏,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

男子沉眸,用尽全力,使劲抽出宝剑,一剑贯穿猛虎咽喉,而此时,女子灵巧的剑也刺向猛虎的脖子,猛虎朝天仰望,痛苦的惊叫一声,重重的瘫倒在地,犹如一块千均大石落地,震地地面都晃了起来。

两人累得气喘吁吁,靠着树壁开始休息,因为一直在丛林中打斗奔跑,她们所有力气已经耗尽,又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现在又困又饿,只得先休息一会,再想办法出去。

“地面怎么在晃?”南风瑾惊异的问道,随即从砂画表情里知道了真相。

“有大批人马正赶过来。”砂画沉声回答。

两人正惊异之时,不远处冒出一大堆身高过两米,浑身长满黄褐色绒毛,像人一样的巨物,他们身上叮叮咚咚的响动,好像吊得有石头之类的饰物。

“食人族野人?”砂画和南风瑾同时惊呼,只见那群野人以一个女子领头,女子头顶插着一支羽毛,头上环着一圈草叶,全身就下身遮蔽着几片树叶,胸部呈黑色,裸露在外面。

而她身边的男子,均直立行走、身高过两米、手长垂至膝、脚大、双眼朝前、面似人脸、毛发长色黑红,纷纷恶狠狠的盯着南风瑾和砂画。

这批野人的人数大概在两百名左右,全部把砂画和南风瑾围了起来,绕成一个圈,为首的女子像老大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俩,像看怪物般,突然咿咿哑哑的开口,“把他们抓起来,女的你们要,男的我要了。”

“她会说东陵语?”砂画惊奇,不是野人吗?竟然会说东陵话,虽然口齿不清,大多数语言不像,勉强听起来,还是听得懂。那种语言应该是东陵土话,是属于乡下的俚语。

“你不是会御蛇术吗?”南风瑾沉身,这么多人围住他们,她们才和猛虎决斗过,早已体力不支,两人瘫软在树下,砂画的流星还插在猛虎的脖子上。

“我…我不能,御蛇术杀人如麻,我看她们也没害我们之心,暂且忍住,一会再想办法逃走。”砂画轻声靠近南风瑾,两人歪斜着头。

这时,那堆野人哄的一下冲上来,把砂画和南风瑾七手八脚的抬到半空,领着自己的猎物,跟着为首的女子,朝深林深入走去。

良久,待到楚夏领人寻到此地时,却见一只猛虎死在地上,老虎的颈上还插着砂画的流星剑,楚夏飞身下马,俊颜深沉,如褶子石的眼睛漆黑发亮,“这是沁儿的剑!”

南沧如醉和洛雨笙急忙点了点头,“殿下,这就是那只猛虎,上面怎么插着沁儿姑娘的剑,难道,是她杀了猛虎?”

此言一出,众人皆轰动起来,士兵们纷纷议论,如果能猎得一头虎王,那就是东陵第一勇士,受东陵万民爱戴拥护。

李青惊奇的欢呼起来,“殿下,沁儿姑娘好厉害,竟然能单枪匹马杀死猛虎,她就是我们东陵第一勇士,不过她人怎么不见了?”

楚夏看了看猛虎尸体上的刀痕,上面除了沁儿流星剑的伤痕,还有印了相对的另一把剑,难道是南风瑾?他俩合力杀死猛虎,可是他们人呢?

“听说这里有食人族,个头高大,长相凶猛,专以吃人为生,只要进了忘情森林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去的,沁儿姑娘她们不会被抓去吃了吧?”

楚夏沉着脸,眼神有些痛苦,沉声吩咐,“给本王翻掉这座山,一定要把王妃救出来。”

“可是,里面有野人,还有各种凶猛的动物,这里有猛虎,说不定一会儿就碰到狮子豹子。”李青担忧的说道,这忘情森林里的野兽可不像一般森林里的,这里的野兽天生带得有种毒气,而且腹蛇较多,一不小心被缠住咬住,还会传染其他人。

“你见过野人?野人你们就怕了?他们没有战刀长枪,削铁宝剑,怎么和我们斗?”楚夏怒气喝斥李青。

“可是…殿下,我们担心的是您的安危,殿下您先出去,属下这就去搜索。”李青拱手道。

“不行,本王一定要去,找不到沁儿,我不回去。”说完,他夹紧马肚,奋力朝前方追去,其他将士只得快速跟上,南沧如醉仍和洛雨笙共乘一骑,因为他不会骑马,别的将士要执行任务,带着她是浪费时间。

楚夏已经吩咐人送她们回去,不过他们讲义气,找不到南风瑾和砂画,绝不回去,所以两人只好共乘一骑,跟在侍卫后面寻找砂画他们。

可惜,森林里雾气越来越大,两米之间就看不见对方,将士们浑浑噩噩的在里面打转,连楚夏都分不清此刻身在何处,四周野兽的长啸声越来越近,寒风越来越刺骨,除了眼前的人,其他一切都是一团看不清的浓雾。

森林里藤蔓缠绕,树与树之间相连,中间吊着长长弯弯曲曲的黑色藤蔓,分不清是蛇还是树藤,将士们小心翼翼的跟在楚夏身后,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一名将士迅速栽向地上,口吐白沫身亡。

“殿下,小心毒蛇,徐卫被毒蛇咬住,中毒死了。”李青在后面吩咐,同时紧紧的跟上楚夏。

紧急着,又是几声惨叫,“殿下…这里有埋伏,有机关。”很多将士一不小心就掉进地下的陷阱里,身中数棒,活活的死在里面,口吐鲜血,眼睛睁得老大。

因为雾气太大,所以看不清前方的路,这时,南沧如醉果断的骑马上前,在浓雾中,趁俊逸修长,正满脸担忧的男子不注意,一拳敲在他颈上,男子赫然昏倒。

“大胆,南沧公主,竟敢伤害殿下。”李青急忙扶住殿下,几名侍卫把昏沉的楚夏抱紧,朝后面的马上送。

他们正要合力上去围攻南沧如醉,南沧如醉拍了拍手,“停手,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一定会往最深的地方走,我们不熟悉这里,不认识路,到最后,武功再高,也会中陷阱全部死去。这里毒蛇又多,一不小心就是一条人命,沁儿姑娘和南风瑾武功那么高,他们一定会没事的,你们的殿下将在三天后登基,如果这时候出事,东陵国势必大乱,我作为你们未来的王后,应该为百姓着想。所以,我们先撤退,等殿下醒了,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公主英明,我们先撤。”李青听她这么一说,立即吩咐众人,赶紧朝后撤,在撤的过程中,又有几名士兵死于毒蛇,要不就是滚落下崖,他们只能摸着浓雾,缓缓前行。

深林深处层峦叠嶂,沟壑纵横,山势雄伟,野人们纷纷簇拥着白衣女子和男子,欢快的唱起歌来,不远处,是一座野人谷,野人谷纵深狭长,谷内景致众多,一幅幅画卷引人入胜。

一个腰部围着张熊皮的男子走近为首的女子,恭敬的说道,“诺神罗阿普,那个男子的确长得诱人,但是我也不差。”说完,用力的弓起他粗壮的臂膀,朝女子秀了秀。

女子皮肤黝黑透红,双眼水录,两片深黑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上下翻飞,沉吟的看了看被抬在半空的男子,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勇士,无奈的摇了摇头,“阿农诺,你…没有他长得好看,你看他多白嫩,细皮嫩肉的,我就喜欢这种。”

“族长,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我喜欢你。”另一个腰部围着块狐皮的黑人走了过来,他双颊通红,透出股年轻的干劲。

砂画愣然,原来那个女人是他们的族长,她以前略看过古书,古书上关于野人的记载,好像罗阿普是对族长的敬称,诺神应该是她的名字,她看了看这些黑人,中间大部分都是男人,女人只有两三个,少得可怜。

野人们聪明的拐过一道道陷阱,快速的到达他们的营地,兴奋的吹着哨子,把砂画和南风瑾放了下来,绑在中央的大柱子上。

这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小村庄,不过野人们都是群居,大根有几十间茅屋搭在一起,一群背着孩子,透着胸脯的妇女在夕阳下剥鹿皮,男人们则在打磨武器。

他们一看到有猎物抓来,纷纷欢呼起来,用有些蹩脚的东陵土话吼叫着,挥舞着手里的勺子和棍子。

那个名叫阿农诺的男子胸前挂着排长长的象牙,有些憨厚的吩咐,“族人们,今天我们伟大英明漂亮优秀的族长猎到两个猎物,大家喜欢男人的就朝男人吐口水,喜欢女人就朝女人吐。”

砂画被又长又粗的藤蔓绑住,此时已经恢复不少体力,不过肚子却咕咕轻叫起来,南风瑾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的意思,他也有些饿了。

而此时,那些野人站成两排,纷纷走上来在他们面前吐口水,看起极其恶心,虽然这里男性占大多数,不过最后吐向南风瑾脚下的口水似乎多很多。

“他们为什么不朝我吐?难道他们都有断袖之辟?”砂画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一群男人都朝南风瑾示好,看来他真是男女通吃,连食人族野人都给吃了。

为首的可爱女子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停止朝南风瑾吐口水,她有些娇羞的走到南风瑾面前,上身的胸脯因为走路而不停的晃动,把那些野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咽口水。而砂画和南风瑾,则不好意思的扭过头,不去看她晃动的上身。

食人族都不穿亵衣的吗?男男女女都光着个膀子,他们下身还好,都围了各式各样的动物毛皮,上身却是半裸着,看得砂画涨红着脸。

他们披发,袒足,人面,长唇,黑身有毛,群行,只有那位女族长头发被的根藤条绑着,她痴痴的望着南风瑾,“他长得好好看,把他洗干净,放到我的天然床上,我要享用。”

“是,罗阿普。”几名野人边抬南风瑾,边帮他脱衣裳。

砂画则涨红着脸,有些好笑的扭过头,她轻声背着南风瑾,小声说道,“看来,女族长看上你了,要把你洗干净…吃了。”

南风瑾则皱着眉头,睨了砂画一眼,她竟然会取笑他,以前的她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现在变化还真大,他真怀疑她不是以前的沁砂画了。

“怎么?你吃醋了?”南风瑾回她一记眼神。

砂画急忙转过脸,呶起嘴说道,“我才不会吃你的醋,你乖乖等着诺神吃掉你吧。”

“你…”南风瑾顿时气急,这个女人,不仅不吃醋,还巴不得他被野人侮辱,立即沉声吼道,“行行,永远都是这副冰冷德性,在我记忆中,你就没对我笑过。”

“你又对我笑过了?”砂画应声辩解,她凭什么要对他笑,他是楚夏的敌人,也就是她的敌人,虽然他表面很在乎她,不代表她会喜欢他。

“我凭什么要对你笑。”南风瑾冰冰回应她,脸色更加难看,大将军的气势仍强烈显现。

砂画眉头一挑,“那我又凭什么对你笑?虽然你三番两次救我,不过你是楚夏的敌人,他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总有一天,我们会真正的兵戎相见,到时候,剑下见真招。”她不明白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为什么脾气这么阴晴不定,一会儿说她是他妻子,要她跟他回明夏;可一转过脸,就对她冷眼相向,横眉冷对,真是个怪里怪气的男人。

诺神见他俩竟然冷眼吵起架来,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她急忙摆手走了过来,大声急喝,“你们俩吵够没有?都死到临头了还吵,尤其是你。”她伸出手指向砂画,“你干嘛凶我的猎物,他是我的,只能我一个人凶。”

“不关你的事,闭嘴。”砂画和南风瑾同时朝诺神吼道。

这时,南风瑾等那几个野人解开身上的藤蔓,正想使轻功飞出野人们的钳制,却发现胸口的伤口又重新裂开,疼得他眉头深蹙,不得已又被几名野人抓住。

“他受伤了?”诺神疑惑的走过来,掀开南风瑾胸前的衣裳,一道狰狞鲜红的伤口怵目惊心的映在她眼前,她急忙吩咐野人,“先给他治伤,敷上泥巴。”一口浓浓的乡土音。

“等等,你给他敷泥巴治伤?泥巴只有加重他伤口恶化,只能用草药。”砂画焦急的喊道,双手不由自主的在柱子上摩擦,看来,她必须要想办法解开藤蔓,不然,南风瑾会被他们整死的,虽然吵归吵,他和她共患难被抓进来,她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

女族长阿诺从边上的木槽里抓出一把中草药,朝砂画扬了扬,“你说的草药是什么?这个就是泥巴,可以治伤的,阿拐钰他们受伤了,都是敷的这个,一敷就好。”

砂画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口中的泥巴竟然是草药,把她吓了一跳。

女族长这才仔细瞧了瞧砂画,开始她一直沉浸在美貌男人的温柔乡中,忘记看边上这个女人,在她看来,她一点也不美,皮肤白得像山上的白蘑菇,看起很可怕。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不朝你吐口水吗?”诺神嘟起小嘴,朝砂画问道。

砂画愣愣的摇了摇头,“因为…他们喜欢男人?”

诺神摇了摇头,“因为…你长得丑,还有,他们只爱我一个,除了我以外的女人,再美他们都不会爱,他们只臣服和效忠于我,就连你的丈夫,也要效忠于我。”

“我的丈夫?”砂画有些不解,难道她说的是南风瑾,这里的野人真奇怪,不仅会在四周埋陷阱保护自己,还懂得人的美丑善恶,人文风俗,根本不像与世隔绝的野人。

而且放眼望去,砂画也没有见到地上有人的骨头,虽然刚才在被抓来的路上,她倒是隐隐约约在浓雾中看到地上的人的残骸,但是他们的村庄却没有,全是野兔野鸡之类的猎物。

“是的,你的丈夫,今晚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他都得听我的,做我宠幸的其中一人,如果他服侍得好,我会考虑把他升为副族长,因为我们这里还少一个副族长。”诺神不紧不慢的说道。

砂画咽了咽口水,“你真的要和他…那个?可是他生病了,受伤了,你不能养好他的伤再说吗?”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女族长的建议,砂画心里闷闷的,她到底是不喜欢南风瑾和她那个,还是怕女族长浑身黄褐色的长毛会吓坏南风瑾。

南风瑾猛地挣脱抓他的野人,脸色阴郁不已,他堂堂一个明夏大将军,统领千军万马,今天竟然要被一个女族长宠幸,这个女族长不仅是个野人,还是个全身长满丑陋长毛的野人,简直不把他男人的尊严放在眼里。

不过女族长那句“她的丈夫”,让他心里略有些开心和感动。

诺神瘪了瘪嘴,亲自冲过去抓住南风瑾,南风瑾被几个野人钳制住,伤口又疼,又累又饿,无力的倚在他们肩上。诺神悄悄走过去,趁他不注意,猛地一口亲在他脸上,突然,南风瑾锐利的眯起眼睛,浑身使出一股掌风,顿时把诺神弹到几米远,重重的摔倒在地。

“族长,族长。”众野人纷纷冲过去扶起她,愤恨的盯着南风瑾,诺神却轻巧的拍拍手,像没事人一样的站了起来,“很好,我就喜欢像他这种有个性的男人,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你们。”

阿农诺不服气的嘟哝道,“罗阿普,我们都服侍你这么多年了,你一看到个白嫩的男人就变心,他这么对你,你还喜欢他。”说完,他撒娇的跺了跺脚,赤足朝深山深处走去。

诺神也不管他,继续走向南风瑾,准备再偷一记香,像个登徒子般好色,她胸部的长毛浓黑茂密,脸被晒成红黑色,看起富有光泽和质感。

“慢着。”砂画大声吼道,她可不想再看到南风瑾被这么一个野人欺负,“族长,你是要再这样,他万一想不通死掉的话,你就亏大了,凡事还是自愿的好,你先把他的伤治好,他就会感激你,然后爱上你,你们就可以尽情…相拥了。”

南风瑾无奈的看了砂画一眼,这女人,到底是救他还是巴不得他被野人凌辱。诺神听了她的话,简单思索了一下,开始往南风瑾胸口涂沫辗碎的药汁,回头又走进草房里端出几个香蕉和野果,递给南风瑾。

“先给她吃,她不吃我不吃。”南风瑾望向砂画,独自把衣襟拉好,生怕诺神偷看。

“哦。”说完,诺神递给砂画几个香蕉,再把苹果给南风瑾。

砂画虽然身子被绑住,不过手却没被绑,仍能行动自如,她还没休息好,等体力恢复,她一定冲过去救南风瑾。

真奇怪,野人为什么不帮她把手一起绑了,难道空出她的手让她好逃脱吗?

两人细嚼慢咽吃完之后,诺神把阿拐钰喊了过来,阿拐钰是个精壮的年轻小伙子,浑身上下散发出野人的粗犷气息,他浓眉大眼,皮肤黝黑透红,腰上围着一块深褐色的虎皮,他兴冲冲的奔向诺神。

“她,送给你,你,要好好服侍她。”诺神指着砂画,又看向阿拐钰。

阿拐钰轻轻的挠了挠头,脏兮兮的头发披在脑后,绞成一根一根黏黏的辫子,伸出长长的牙齿,嘿嘿一笑,三两下跑向砂画,准备给她解身上的藤蔓。

“住手,她是我的女人,你们谁也不准碰。”南风瑾挣开野人,咬紧牙关跑向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