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凌厉的看了看眼前的银发男人,觉得他跟以前大不一样了,现在的他,虽然表面硬朗,心,应该早也破败不堪了吧,当年她爱他时,他折磨她,如今他爱上她,却是她要开始折磨他的时候了。

“这些年,你可有想过我?”

男人被她这句话问懵了,丝毫没注意刚才在里面的楚夏已经不见,他有些脸红的点了点头,“如果我说,想你想得快疯了呢!”

“你真的那么爱我?那你会对小蛋好吗?”

“当然,他是我和你的孩子,还有若儿,我一定会抢回来,宰了楚夏。”男人果断凌厉的说道。

登时,女子已经转了几转,腰际长长的飘带飞舞,裙子下摆快速的呈螺旋桨形式旋转,她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轻轻挽在男子脖子上,朝他微笑道,“你总是口口声声宰了这个,宰了那个,结果最后,你一个都没宰成,倒伤害了自己。”

“你怎么了?很不正常。”男子警觉的看着正朝他抛媚眼的女子。

“我很正常,当你听到楚夏和我五年没圆房时,应该很激动吧,因为你会认为,我这一辈子,都只会是你的妻子!”女子朝他娇媚的笑道,两只如青葱般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滑来滑去,弄得男人全身酥麻麻的。

他有些失神的吞了吞口水,女子更加靠近他,一股女性特有的清香朝他袭来,还带有一股淡淡的危险气息,不过他这下没兴趣去探究她有多危险,他只是失神的任由她挑逗、抚摸。

“你一定要对小蛋好,如果我发现你伤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个不用你做,朕自会办到。”

“是吗?”女子轻吐幽兰,一把抓起南风瑾的手,把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细细的享受着他手掌带来的体温,他的手,这一刻,竟然是热的,以前的他,那手可是冰冷得打紧呢!

男人有些高兴,心里却有些发慌,他不觉得自己会那么幸运,这么容易就得到她的爱,果然,他正沉思之际,就闷哼一声,重重的昏了下来,被女子一脚踢了踢身子,拖到红床下面。

“我让你们俩个争,争你们自己吧!”砂画说完,利落的散向后窗,一跃而出,朝冥王殿走去,她要趁他们两个昏倒之际,把小蛋和若儿带走。

可是,她挨个找了整座皇宫几遍,冥王殿、鸢尾宫、长砾殿、御书房…都没有发现两个孩子的身影,小蛋现在应该在南风瑾那里,若儿应该在楚夏那里。

行馆?若儿会不会在行馆里,砂画猛地拍了下头,她真是糊涂,竟忘记了自己住的行馆,说时迟那时快,砂画快速的跑往行馆,要是等他们俩醒来,就逃不了了。

整座行馆被一团紫气所笼罩,显得安静祥和,天空中还有一点稀薄的太阳,浅浅的余晕晖打在行馆前的树枝上、花丛中,倒也显得别样的安娴。

女子急急的穿梭在行馆中,打开一间又一间的大门,翻过一个又一个的紫金柜子,可是仍是没发现小蛋和若儿的下落。

“砰”的一声,砂画推开刚才来过的西厢房,厢房里到处是以象牙、翡翠、珠宝装饰的屏风,这是她跟楚夏的客房,北冥真是奢侈,连一间厢房里的布置都比得上一座正殿了。

一进来,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松油味,之前她进这间房时并没有啊,砂画沉声朝檀木桌处走去,只见地下有很多湿湿的液体,那是松油。

砂画朝内屋走去,发现一路都是松油,地上、桌上、床榻上,是谁干的?

“若儿、小蛋,你们在不在里面?”砂画掂起脚尖,朝边上的木柜寻去,那里并列得有五张朱红大柜,每张柜子上都镶嵌得有玛瑙、珍珠和玉石,砂画“砰”的踢开一张,里面除了有些字画和书卷外,什么也没有,再打开剩下的四个,都没有。

看来,他俩一定把小蛋他们藏在很隐秘的地方,为的就是要她臣服,不可能。

突然,砂画隐隐身到屋外有霹雳啪啦的着火声,一股细细的热气从外面传来,“失火了?”砂画快速跑出里屋,一到前屋,发现四外已经着火,火势逐渐变大,封死了门口。

“哈哈哈…王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阵娇喝声得意的从屋外传来,砂画定晴一看,竟然是那位随军前来的沈湖心,她穿着一件大红色宫装,美目妖艳,手里举着个火折子。

此时,浓烟越冒越大,砂画隐约听到不远处有宫女太监的尖叫声,还有水桶倒地的嘲杂声,砂画冷静的看了下四周,发现此刻火仍在周围燃烧,还没烧到她面前去,不过门口那已经被火截住,只能看见沈湖心火红的身影。

“你真是愚蠢不可及!非常不受宠也就罢了,还耍这种下三烂的招数,既然你不仁,可别怪我沁砂画不义!”砂画说完,“砰”的一声打破檀木桌上的水晶花瓶,脱下衣裳,把仅有的一点水倒在衣裳上。

“别挣扎了,王后,你死了,我就有机会靠近皇上,你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会正眼瞧我。”沈湖心得意的扬起嘴角,仿佛这场戏,她一定是胜者。

突然,一阵白影从火势中穿梭而出,一下抓住红衣女子的脖颈,“砰”的一声,砂画一掌把她劈倒在地,快速脱下她身上的大红宫装,穿在自己身上,再把刚才用水打湿的那件白色衣裳穿在她身上。

砂画抱起昏过去的女人,冷声哼道,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砂画抱起沈湖心的身子,砰的一声扔进火屋,故意大声惊叫了一声,提着水桶救火的宫女太监急忙朝这边赶了来。

樱花树后,探出一张冷艳的脸,正冷冷的盯着七手八脚忙碌的宫女们,女子沉沉闭上双眸。

别了,南风瑾!虽然我知道你的心,可是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忘记曾经在将军府的一切伤害,纵使你已满头银发,还是我以前深爱的小将军,可是,我这早已破碎的心,再也回不去了。

别了,楚夏!你对我的疼,对我的爱,我都知道,可惜,我爱上你不是我本意,只因那吞噬人心的璎红酒而已,或许那五年我爱上的,只不过是那瓶酒。

别了,小蛋,若儿!我知道他们俩,一定会好好爱你们。

别人,娘亲,别了,北冥、东陵。

别了,郦影,尘事的一切。

从今以后,天下再也没有沁砂画,也没有楚沁儿,因为她们都葬身于这场大火,万念俱灰,心若沉浮,天大地大,究竟哪里才是她的家。

女子摸了摸受伤的心口,毅然决绝的朝宫外走去。

“砂画…”

“沁儿…”两名被打晕塞地床底下的男人一齐醒了过来,不经意见,相互对视,两股灼人的火花顿时喷礴而出。

两条颖长的身影同时飞出床底,虽然后脑勺都有点酸痛,仍不失君王的风采,四又相接,两人均凌厉的出手,攻击,拳打,脚踢,飞身,扫腿。

“小蛋呢!”

“若儿呢!”

两人同时问道,联想起昏倒之前的一幕,纷纷问道,“砂画呢!”

这时,晓月快速的闯了进来,他额头全是汗,拱手说道,“皇上,行馆着火,王后好像还在里面。”

“什么?”南风瑾狠狠抓起晓月的脖子,厉声喝道,“行馆怎么会着火,砂画怎么被困在里面?”

“什么都别说了,先去救人再说。”楚夏冷声喝道,快速跑出殿外。

南风瑾也急急的跟了出去,当他们跑到行馆处时,那里已经火势滔天,乌黑的浓黑腾升上空,房梁断裂和倒塌的声音狠狠震碎了南风瑾的心,看着到处忙碌救火的宫女,南风瑾一把抓住一位绿衣宫女,冷声问道,“你确定东陵王后在里面?”

宫女怯生生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刚才我听到她的呼救声,等我赶到时,这里已经是一片火海…”

楚夏机智的看了看四处的结构,再看看着火的地方,在他心中,砂画没那么蠢,如果刀子有机会呼救,那么凭她的本事,一定逃得出来。

可南风瑾完全像一头疯了的野鹿般,随便找出一件衣裳,在水桶里使力浸了浸,搭在自己身上,果断的朝房门口奔去。

“皇上,不要!里面火势凶猛,进去必死无疑。”晓月快速的拦住他,阻止他往里面跑。

汗水大颗大颗的滴在南风瑾额头上,他冷冷瞪了晓月一眼,“你再挡我,我就宰了你。”

晓月依旧不让,坚毅的挡在南风瑾面前,双手伸开,南风瑾想也没想,“砰”的一掌给晓月劈去,晓月吃了记痛,仍旧坚定的站在原地,不移不动,稳如泰山。

南风瑾一个螺旋扫腿,狠狠往晓月腿部踢去,又一个记左勾拳,直往晓月面部揍去,不一会儿,晓月满脸是血,颤颤巍巍的趴在他脚下,不过手依旧紧拉着他,南风瑾凌厉的拔出边上侍卫的宝剑,一剑斩在自己衣裳上,不理会晓月,也不理会其他阻挡他进屋的侍卫,直直的朝里面冲去。

突然,楚夏在入口处捡起一朵珠花,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立即会心笑道,“南风瑾,你真是头猪,莽莽撞撞,凭她的身手,又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那珠花不是砂画的,但是他却见过,因为那是秦王后戴了三十年的饰物,她却送给了湖心美人,楚夏拉过一个宫女,轻声问道,“之前可有见过湖心美人来这里。”

宫女仔细回忆了下,轻声说道,“刚才我好像看到湖心美人拿着火折子出现在这里,不过她是主子,我们是奴婢,没敢问她做什么,好像她来了这里之后,就消失了!”

楚夏更加断定屋子里的是沈湖心,而非砂画。

“咳咳…”屋里浓烟滚滚,到处是横梁断裂的声音,“砰”的一声,一根被烧毁的横梁从屋顶落下,直直的挡在南风瑾面前,他来不及躲闪,身后又有许多火苗窜了出来,唰的一声,他的衣角就着了火。

南风瑾一剑斩断衣角,呛得眼冒金星,在屋里快速的搜寻,蓦地,他闻到一股烧焦人肉的臭糊味道,不会是她吧!南风瑾心惊胆战的往味道来源寻去,地上全是断裂的着了火的木头,他只感觉脚底一阵疼痛,原来他的鞋子全被这高温气息给烧坏,他疼得直提起双脚,感觉脚底一下子起了许多泡。

“砂画。”终于,他看到前方有半截白色身影,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奄奄一息,下身全部呈紫黑色,像焦碳一样丑陋,上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从那具烧焦的头上隐隐看得见几颗明珠头饰。

他记得砂画今天什么头花都没戴,一脸朴素,正惊讶怀疑之际,又一阵巨浪滔天,一根巨大的横梁朝他压来,他来不及闪躲,双脚起泡,跑也跑不动,眼睁睁的看着那根梁柱朝他倒下来…

“跟我出去,沁儿没事,死的是沈湖心!”楚夏一下子把南风瑾从那根柱子的夹缝中拖了出来,背着已经被熏得奄奄一息的他往外面赶,此时,又有几位不要命的大汗冲了进来,把几层打湿的衣裳披在楚夏和南风瑾身上。

南风瑾脚底的泡越肿越大,脸色惨白,肩上、背部全部被火灼伤,到处可见深深红腥刺目的伤口,衣裳破败不堪,当他听到楚夏那句不是砂画的话时,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也畅开一个久违的笑容。

“皇上快跑,行馆快塌了!”南风瑾隐约听到,是晓月的声音,在几名大汗以生死相拼的簇拥下,楚夏背着南风瑾跳了出去,可是在他们出去没多久,转眼间,行馆全部塌了,那几名护卫的侍卫并没有能有幸逃出来。

晓月快速爬到南风瑾身边,厉声吩咐医官,“快替皇上救治,迟了,小心宰了你。”

“晓月,你…你干嘛学朕。”南风瑾自从知道里面那具尸体不是砂画之后,脸色好转,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他太开心了,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楚夏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浑身累得酸痛,他重重的扔下南风瑾,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顾自己是尊贵的皇上,微微喘着粗气,冷声说道,“看来北冥邪皇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精明,竟然愚蠢到这种地步,如果朕不去救你,恐怕你早已葬身火海了吧!”

南风瑾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你这辈子,也就今天干了一件好事,我有求你救我吗?等我身体痊愈,会再和你一较高下的,有机会,我一定会狠狠宰了你。”

“那就看最后鹿死谁手,谁会赢得天下,谁又会输了她。”楚夏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志在必得。

南风瑾轻轻挑眉,冷声道,“若儿现在在你手里,倘若让我发现你欺负她,一定会挥师东去,横扫整个东陵,灭了你。”

“我拥有若儿,你拥有小蛋,看来,我们谁都不愿相让,放心,我的女儿我自然不会欺负,倒是你,小蛋根本不喜欢你,你可别以大欺小,不然,我一定挥师北上,用百万大军祭典你这北冥邪皇!”楚夏也不甘示弱,字字诛讥。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他是我亲生儿子,我一定会好好调教调教他,让他爱上我,恨上你,如果有一天,我找回砂画,你可要把若儿还给我们!有缺陷的家不成家,我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医官正在为南风瑾治伤,他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叫,坚强的忍住那锥心的疼痛。

楚夏站起身,把手背在身后,冷哼一声,“这话应该是我向你说才对,我会撤掉驻扎在北冥城外的五十万大军,挥师回东陵,专心寻找她,如果我寻得了她,一定不会告诉你,让你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那就看谁先找到,你最好快走,晚了,我怕我会忍不住以百万大军欺压你五十万,再把你宰成九段!”

“你最好别死,否则,就没机会看到我合家欢乐了!”

北冥元年第一年,东陵五十万大军撤出北冥,浩浩荡荡的回到东陵。同时,北冥邪皇诏告天下,前朝被狸猫换掉落入民间的金枝鸢尾公主已经寻得,北冥邪皇封回真公主身份,册封她为落花公主,寓意流落民间的真公主终于回归皇室,北冥也会善待落花公主。

《男装行天下》

第080章穿越来的帅哥

东阳国 云城

云城是东阳的皇城,街上人声鼎沸,人们摩肩接踵,喜气洋洋,到处弥漫着奢华的脂粉味,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许多打扮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穿着暴露的从楼上朝楼下的男子招手,媚态横生,娇声连连。

云城不愧是东阳的都城,东阳此国虽然比较狭小,国力也远不如北冥、东陵和西塘,不过和西边的尹夏、南沧比起来,武力方面要稍微强盛些,至于南沧,就是经济繁荣,商业发达。

皇城脚下的一块告示栏前,许多百姓都驻足围观,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北冥邪皇和东陵大帝真有趣,两人贴的告示一模一样,挨在一起,都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王后,依老夫看,这两个皇帝离亡国不远了,只知道找女人,红颜祸水那可是个误国的东西啊!”一名老者掳了掳胡须,自得的评论道。

“我来念,北冥邪皇说:朕曾丢失过一株绽放屹立的落花,当朕后悔之时,才发现她已走远,如有寻得此花者,必当重金赏赐,豪宅十座,良顷百亩,牛羊千头,十万白银…”另一位身着武夫的男人开始大声念了起来,声音大得后边没有挤进来的人都能听见。

“赏赐的东西真多,北冥邪皇以为以寻落花来隐藏此女身份,老百姓就不知道了,天知道,他五年前还是明夏大将军时,就寻过他妻子,他瞒得了他自己的心,却瞒不过天下才百姓。”

“那是啊,他的风流韵事和专情早就传遍大江南北,我连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干什么都一清二楚。”

“当然啦,人家是皇帝,是明君,还能有什么隐私可言。不过我能找到他丢失的妻子,那一定十辈子衣食无忧,那就发了!”

“你们看看这东陵大帝,写得倒也直白:沁儿,若儿想你了,快回来吧!如果有发现东陵王后楚沁儿踪迹者,朕一定赏赐比北冥邪皇多十倍的金银财宝。”

“简洁,有力,吸引人!”

“楚沁儿?沁砂画?怎么都有一个沁字,我老早就怀疑,她们就是一个人。你看,之前东陵五十万大军奔赴北冥,王后也跟着去了,说不定那她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你真聪明,我三表哥的堂兄的七嫂的小舅子的叔叔的表妹的儿子的弟弟的八姨妹在北冥邪皇身边当宫女,她告诉我一个秘密,沁砂画就是楚沁儿,也就是那位被册封的前朝明夏落花公主,听说两个皇帝还在北冥皇宫里为了她大打出手,一人抢了一个孩子,真不知道那王后到底爱的谁,竟然会舍弃两个世间最优秀的男人和荣华富贵,消失了!”一名穿得有些暴露的烟花女子摇了摇手中的蒲扇,翘着艳唇说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女人也太淫荡了吧!婚前失贞,一女侍二夫,不过她有本事,武艺高强,机智聪明,果断凌厉,比男人还强呢!”

“看来这天下的皇帝都没半点隐私可言,恐怕连他们放个屁,你们都知道是香的还是臭的!”

“那当然,咱们有宫廷百晓生、江湖百晓生、军队百晓生,有他在,什么消息都掩盖不了,你们只要想知道最隐秘的私事,直接花钱找百晓生就行了。”

百姓们正议论纷纷,这时,一位风度翩翩,身着锦衣,美如冠玉,唇红齿白的年轻俊公子走了进来,他一站进人群里,就显得鹤立鸡群,吸引众人的眼球,特别是那些打扮妖艳的女子。

翩翩少年双眼清澈,轻轻看了眼告示上的话,随即微微皱眉,哑然失笑,这一笑,足以迷倒众生,腰间一把凌厉宝剑显出他武艺不俗,果断精湛,真是个人中之龙。

突然,男子感觉有只温热的小手在他屁股上细细的抚摸着,他恨恨转身,气得咬牙切齿,一下子抓住那只玉手的女主人,一把把她拖出人群,扔在街上,沉声说道,“我只听过男人调戏骚扰女人,还没见过女人乱摸男人屁股一把的,你还真是当今第一人。”

女子脸色不愠不火,一脸色相的爬起来,轻轻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男子这才发现,她长得十分灵秀,一双长长的丹凤眼喷火似的盯着他,倒也显得十分可爱,没开始那么讨厌,她双手叉腰,朝男子抛了个媚眼,酥声酥声的说道,“公子,你长得可真俊!貌胜潘安,比那北冥邪皇和东陵大帝还要俊呢!你真是气宇不凡,风姿卓绝,清新俊逸,惊才风逸,才貌双绝…”

“够了!”男子沉声打断她,厌恶的打量了女子一番,没想到看似清新的一个女子,嘴里冒出这么多成语,却是个见到男人就两眼放光的色女,“我只见过调戏美人的登徒子,还没见过像小姐这般厉害,调戏美男的女色狼,别再用那种眼光打量我,小心我宰了你。”

“哇,我发现你的屁屁好软哦,我还想再摸一下!”女孩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却说话那么不听脸红,惹得男子双眉紧蹙,看要不要考虑现在就宰了她。

女孩说完,一个鬼精灵的爬到男子身后,快速的移形换影,重重的在他圆翘翘的屁屁上狠拍了一掌,又像小兔子般灵活的回到原位,两只丹凤眼满足的笑着,小嘴红艳艳,十分可爱。

男子已经十分恼怒,如果她调戏的是别人,那么那些男人一定感觉十分舒服,可惜她调戏的是他,男子一个凌厉疾步冲上去,一下子提起女孩衣襟,厉声说道,“别欺负我不打女人!再惹怒了我,我真一剑毙了你。”

“是吗?人家自动送上门你都不要,莫非你有断袖之辟?”女孩娇声笑道,突然,她果断快速的抓住男子的手,把那双手直直的往自己胸部摸去,摸完,又像兔子般快速闪开,因为她如果逗留在原地,不敢保证会不会被这个盛怒的男人一掌劈了。

“女色狼!看剑。”男子再也忍不住,抽出宝剑,像流星般朝小女孩袭去,小女孩也是个练家子,而且武艺颇精湛,闪躲凌厉,虽然她没出手,不过她逃跑的技术倒是一流。

“这位貌美公子,你的手怎么比我还白还嫩,你的声音比我的还酥还柔,莫非你是阴阳人?还是真有断袖之辟,在床上习惯了充当女方?”小女孩口不择言,乱说一气,还狡黠的朝男人吐了吐舌头。

哼,刚才看她是个小女孩,处处对她忍让,想不到这么刁钻,那可别怪他痛下狠手。围观的百姓一惊一乍的看着打得起劲的两人,纷纷为男子助威,因为那小姑娘的色狼之名,早就享誉东阳,她整天无所事事,就会在街上调戏男人,专挑美男子戏弄,十足的浪女一个。

男子使出杀手锏,腾空跃起,以快速之气从女子右侧穿过,一下子紧抱住她的腰,“我让你再跑!”说完,他捏紧她的大红腰带,刷的往下一拉,女子随着他的身体转了几个圈,男子猛地一脚踢在女子膝盖骨上,她顿时娇喝一声,身体软了下来,直往地上扑。

“现在看你还怎么跑,你不是腿脚利索?不是灵活如兔?”男子一松手,那小色女就软软的倒在地上,她狠狠的剜了男子一眼,

男子冷眼睨她,八个月的闯荡江湖,他早已变得麻木不仁,今天对这女孩算是手下留情的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八月前那个会心慈手软,会为情动容的沁砂画,在被爱伤害,失去亲人、最爱、蝶儿乃至朋友之后,她就变了,她现在是东阳七王爷夏残魂手下的男杀手夏红衣。

短短八个月,她为夏残魂办了很多事,成绩颇高,令夏残魂十分赞赏,没人能想象一个表面俊美的翩翩公子竟是一个女扮男装、麻木不仁的杀手,她的外表能迷惑众生,让人毫无防备的死在她剑下。

而她屡次成功的成绩,也为她换来了不少金银珠宝,她需要钱,她要赚够钱,然后去抢回自己的儿子女儿,要她向那两个男人臣服,简直是天方夜谭。在这个世界,女人没有丈夫,没有家,只能靠缝缝补补或者去烟花柳巷赚钱,可是那样赚钱,太慢。

只有做杀手,金子多,钱来得快!

小色女额头全是汗,狠狠扑倒在地,砂画不打算理会她,因为他还有一项任务没有执行,正欲离开,腿却被小色女狠狠抓住,小色女咬牙切齿的说道,“臭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大丈夫,等我冰蓝宫宫主来了,有你好受的,有种别跑。”

砂画沉了沉眉,疑惑的望向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声说道,“冰蓝宫宫主?”真巧,她这次的任务,就是他,冰蓝宫宫主蓝炫。

冰蓝宫是以女子为主体的组织,不料半年前前宫主尹不落突然扔下事务不管,跟心爱的夫君游山玩水,竟然儿戏的把宫主之位交给一个贸然闯进冰蓝宫的外来男人,而且众弟子均对他心服口服。

开始砂画不明白,七王爷夏残魂为何这次会派她剿灭冰蓝宫,直到后来她打探了冰蓝宫的信息,才知道,冰蓝宫在武林里是第一大宫,虽然行动隐私,果敢专干,却从不滥杀无辜,做的也是行得端,走得正的贸易生意,它的生意遍步天下,船运、丝绸、盐业、米业等都广布接触。

冰蓝宫的生意、势力和威名强大,当然会威胁众多商家牟利,只要有机会,商家们就会对它群起而攻之,就像七王爷夏残魂一样,他掌握着东阳大部分贸易交易,却总是被冰蓝宫抢走生意,不剿灭冰蓝宫,他还要怎么从商业中牟取暴利。

“哼,既然你是冰蓝宫的,自动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砂画一把拉起小色女,直往小巷子里拖,大街上全是人,她也会泄露身份,恐防有牢狱之灾。

小色女一改之前的调皮,惊恐的睁大眼睛,使力挣扎道,“你想干什么?”

砂画握了握手中宝剑,“你说我想干什么?”说完,不等小色女反映过来,他啪的一声把她扔在阴冷的巷子里,攸地拔出寒光宝剑,准备一剑落下。

小色女惊恐的闭上眼睛,眼看那宝剑寒光突闪,准备砍向她时,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直朝砂画手臂击去,砂画吃痛一声,快速收回宝剑,凌厉的看着来人。

只见来人一身白衣锦缎,金光闪闪,腰系飞龙玉带,头戴玉质金冠,不过头发却不长,他眉清目秀,眼若星辰,一脸温和,脸上没有半丝邪气,有的只是正义果敢,显得风度翩翩,他身上背了把蓝铁宝剑,正干净清洌的盯着她。

砂画一个利落的翻身,快速朝来人袭去,他一个急声闪开,在原地蹦蹦跳跳,却也闪得相当奇妙,让砂画打不中,砂画干脆放弃她追他跑的游戏,转身跳到小色女面前,准备一剑结果了她好走人,却听耳后男子清润的声音响起。

“公子,糖糖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她?难道在你们古代,杀人都是那么易如反掌,视人命如草芥的吗?”他一脸正直,却也显得风神俊朗。

“在我们古代?你什么意思?”砂画饶有兴趣的看着男子,他说的话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男人快速的走到小色女身边,小色女急忙张开眼睛,欣喜的盯着男人,大声叫道,“蓝炫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蓝炫?这个说话古里古怪的男人竟是蓝炫?砂画有些诧异,冰蓝宫虽然不滥杀无辜,但是哪一任宫主,哪一个弟子不是武艺高强,用得着在打架时只知道跑吗?

蓝炫把小色女扶站了起来,随即看着砂画埋怨道,“一个大男人,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就知道欺负人,如果现在我有特种部队的巴西奥索里奥坦克,看你们谁还敢欺负人,这个鬼地方,真是害死人。”

砂画诧异的看着他,什么叫做巴西奥索里奥坦克,什么叫做特种部队,砂画提着宝剑,杀气俱现,管他是哪里的人,只要他是冰蓝宫宫主,就是她要杀之人,凌厉的刀锋划过对面男子的脸,砂画冷哼一声,“既然冰蓝宫宫主蓝炫自动送上门来,那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慢着。”蓝炫大声急喝一声,攸地从怀中拿出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对准砂画,“你要是敢动手,那就比比我们谁的枪快。”

“枪?”砂画更加一头雾水,那一团黑长的东西叫“枪”,她怎么从来没见过,该不会是什么神秘武器,他能用那个东西威胁她,那就说明那个东西威力不弱。

蓝炫扬了扬眉,有些自信的笑道,“怕了吧!我让你看看枪的威力,你们这些落后的古代人。”说完,他把枪对准巷子角落里的一只烂苹果,只见他手一动,眼前那只苹果就被粉碎得稀巴烂,连边上的墙壁都被打了一个洞,泥土四溅。

砂画眼睛猛地眨了眨,不由自主的跳闪开,冷冷的凝视着眼前怪异的男人,沉声问道,“你是何方妖人?从哪里来?”

男人俊颜微扬,清脆说道,“你可能是第五千八百七十六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不过我还是有耐心的告诉你,我家住21世纪的中国香港,是警察学院特种部队精英,我是项少龙的学弟,不过他乘时光机去了战国时期秦国,我却被那些科研人员送错轨道,送到这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年代和国家,懂了吗?”

砂画不解的摇了摇头,“时光机,项少龙,战国,秦国,香港,警察学院!你少唬弄我,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战国秦国,只有东陵、北冥、西塘和一些番邦小国。”

“总之…我出生在晚你们几千年的21世纪,我和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areyouundershand?”蓝炫机灵的说完,摇了摇头,他就知道他不懂。

砂画握紧宝剑,厉声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这里的人,属不属于这里,只要你叫蓝炫,来自冰蓝宫,都必须死!”说完,拔出宝剑,大喝一声,朝蓝炫攻去。

可蓝炫虽然不会什么武功,却闪躲灵活,并没有朝她开枪,砂画一靠近他,他就灵活的扣腕、脚踢,和她近身肉博,他动作果断凌厉,不过招式却颇有些怪异。

突然,蓝炫跑到砂画对面,双脚轻轻在原地跑动,全身轻松,双手握拳,在胸前举着,嘴里还哼哼叽叽的念叨着什么咿呀嘿嚯的东西,搞得砂画一头雾水。

“你最好别耍花招,今日你们冰蓝宫都得死!”

“啊,是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蓝炫紧抱起小色女,轻声说道,“糖糖,你快跑,我来垫后。”

那位叫糖糖的小色女却摇了摇头,一改之前的痞子样,十分正经的说道,“蓝大哥,你不走,我也不走。”

“倒还真是郎情妾意,那么全都去死吧!”砂画举起宝剑,“唰”的一声朝她俩劈去,电光火石之间,砂画感觉眼前一片浓雾,白茫茫一片,糟了,他们给她下了软骨散,都怪她大意,以为这两人不懂武功,要杀他们十分容易。

“哈哈…蓝大哥,还是你聪明,你看,他昏倒了。”龙糖糠兴奋的提起脚,跑向倒在地上的俊美公子,舔了舔嘴唇,正想一把抓起他,突然,“咔嚓”一声,她感觉自己的某个地方被地上的人一把捏住,已经被分成两半。

砂画放下女子的脸,一把把她踢在地上,女子难受得说不出话,双眼紧闭,难受的在地上滚了起来,蓝炫快步走过去,检查龙糖糠的伤势,冷冷望着砂画,厉声吼道,“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置我们于死地,你真狠,把糖糖的手拧断,好,既然劝告你不听,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完,蓝炫“咔嚓”一声把糖糖的手接上,快速的一跃而起,凌厉果断的抓起手中的无声手枪,没有声音的朝砂画射去,砂画抿紧双唇,冷风唰唰的吹拂着她的头发,入冬的季节,风特别冷。她一跃而起,腾身上空,攸地抽出宝剑,朝下空的男子一剑穿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极其细微的一阵声间发出,砂画稳稳的倒在地上,她轻轻握住右胸,“噗”的一声吐出口鲜血,原来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威力比想象中的要强上百倍,它一碰到她,她就无端起了个洞,伤口潺潺的直冒鲜血。

“糟了,她中枪了,而且伤及要害,糖糖,快来帮我扶住她,我背她回宫。”蓝炫心急火僚的走了出来,龙糖糖也开始帮忙,他一把把砂画背在背上,快速朝街尾森林处奔去。

砂画在他背上大声喘气,冷声说道,“你要干什么?放…放我下去。”他是不是要把她背回宫,然后慢慢折磨死?

“你以为我要害你?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们这些杀手一样狠毒无情,在我们那里,杀人是犯法的,就连打人都是犯法的,如果你到我们那里去,早就被关进监牢,一枪给毙了。”蓝炫气喘吁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