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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高的山,这么冷的天,她这么大年纪,居然提了那么重的一袋食物来喂猴子?真是个奇怪的人。 

“老奶奶,你没家人陪着?”我伸手从她袋子里抓了一把花生,抛给远处的小猴子。一时嘴谗,顺手剥了一颗扔到嘴里:“真甜。” 

老奶奶笑眯眯地睇了我一眼:“家人倒是有很多,可都各有各的事。我一个老太婆,也不想麻烦他们,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正文 送我一串佛珠

“才怪,你也别嘴硬。我看分明就是他们不孝顺。”我撇了撇嘴角:“你也别心软,该罚的罚,该打的打,该谁侍候就让谁侍候着。这么大冷的天,路又滑,摔一跤有你受的。不如打发一个来替你喂着,天气好了,你再自个上来瞧,不是更好?”* 

“嗬嗬,小姑娘,来求姻缘哪?”老奶奶也不生气,乐得哈哈笑:“求到不好的签了?也是,你嘴这么厉害,我看也没人敢娶你。” 

“没人娶更好,我一个人活,乐得自在。”我剥了花生,一颗颗扔着,仰头用嘴接着玩,一边闲闲地跟她聊着:“象你,生一大堆,到老了还不是没人陪?要找猴子来解闷,有啥好的?” 

“大胆!”平地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我一愣,偏偏正巧接住一颗花生。一吓之下,骨碌碌就顺着喉咙往下滚。 

“咳咳咳!”我好一阵巨咳,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回不过气来。 

“小美,你何必吓坏孩子?”老妇不满地轻叹。 

一条黑影一闪,一只巨灵掌往我后背一拍,花生“扑”地一声吐了出来。我这才回过气来,定睛一瞧。 

老天?这就是老奶奶嘴里的小美?我差点喷笑出声。但忆及她那来去无踪的身手,不敢笑出声来,只得强憋着。 

一个全身黑衣的老妇人,一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精神矍铄,身材健硕,正怒视着我。- 

不用说,那巨大的麻袋定是她扛上山的啦。我说呢,老奶奶衣着虽然普通,身子也很健朗,却隐隐散发着雍容的气度,华而不艳,贵而不俗。怎么看,也不象是普通人家的老太太。 

“看,你又吓坏我的朋友。”老奶奶不满地横了小美一眼,转过头来冲着我浅笑盈盈:“她就是长得吓人,其实心地很好的,你别怕。咱们别理她,继续聊我们的。” 

“主子,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小美板着脸,看也不看我一眼。 

“不能通融一下?”老奶奶撅着唇撒娇,倒是蛮可爱的。 

“主子~~~!”小美拖长了声调。 

“好好好,回去就回去。”老奶奶嘻嘻笑,低叹一声:“可惜了,不知是哪家的孩子,怪有趣的。” 

小美趋身上前,俯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老奶奶抬头向我投来讶然地一瞥,忽地微笑着向我招了招手:“过来,孩子。” 

“奶奶什么事?” 

“你我今日相遇,也是有缘,这串佛珠,跟了我快四十年了,送给你做个记念吧。”老奶奶从手腕上褪了一串深褐色,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的佛珠,不由分说塞到了我的手上。 

“多谢奶奶抬爱,但如此厚礼,小雪受之有愧,还请奶奶收回。”那佛珠虽然看不出什么名贵之处,但既然跟了她几十年,对她必是有重要意义的一样东西,我与她萍水相逢,哪里肯要?自然是百般推辞。 

“孩子,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相识也好,相守也罢,都是一种缘份。可不能因为眼前出现了一些困难就轻言放弃。”老奶奶慈爱地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好好珍惜手里的,不要到老了才后悔。” 

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携了小美,迤逦而去,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蜿蜓的山路上。 

“小雪姐姐,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惜瑶从身后钻了出来,轻拍我的肩膀,好奇地踮高了脚尖:“你看什么呢?该回去了。” 

“哦,无聊,到处走走,这里的景色真美。”我下意识地将佛珠紧紧地握在手中,慢慢地往回走。 

“小雪姐姐真会挑地方,害我们大家一顿好找!”晓筠站在圆形石拱门望着我和惜瑶,轻声地嗔怪。 

“是啊,刚才我找到禅房,看到一个人的背影跟小雪姐姐好象,叫了好几声小雪,她都没反应,这才知道认错人了。”芷灵娇声抱怨。 

“是左边第三间那个穿白衣的女子不是?我也瞧见了,你真笨!看衣服和头发就知道不是了。”惜瑶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抢白她。 

“是哦,”芷灵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娇憨地笑了。 

“好了,人到齐了,都回去吧。”望着那苍茫的群山,想到那群可爱的猴子,我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兴高采烈招呼着大家下山。 

这几天,云书桐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一直都没来过学校,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 

他不来,我也落得轻松——正好不必去回答他的问题,安心地当只驼鸟。 

太皇太后的生辰,正愁没有合适的大礼,昨天在雪峰山看到那群猴子,倒让我产生了灵感——何不找人在她老人家的寿筵上表演一出“孙悟空大闹天宫”的节目? 

那玩意既有趣又热闹,几百年来能被大家所喜爱和接受,没理由大周国的人不喜欢?只要好好策划,用心编排一下,把杂技里揉进戏曲,准能暴一冷门。 

我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有可行性。想到就做,脑子里构思着节目,埋头在案头开始写大纲。 

“无香,能替我办件事吗?”我扬声冲守在门外的冷无香大嚷。 

“王妃说笑了。”冷无香应声而入,面无表情,只微微躬了躬身:“有事尽管吩咐。” 

“你帮我找找看,京城里有没有带着几只的猴子的卖艺人?他们应该是一家四口,一对夫妻带着一儿一女。对了,那几只猴子全身雪白,很好认的。” 

“什么时候要消息?” 

“越快越好。”我仔细地给他描述了一下那户人家的特征,这才放他走了。

正文 找到黑窝点

无香走后,环顾这空荡荡的书房,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呆在这里闷得慌。只得又缩回自己的睡房,天马行空地瞎想来打发时间。 

唉!为什么时间会显得如此漫长?我百无聊赖地啃着自己的手指头——要是在家里,这个时候,我不是在上网聊天,就是在酒吧里跟姐妹们打混,哪里有空发呆?* 

君怀彦走了快一周,连一封信也没有托人带回来。 

也是,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凭什么巴巴地送信给我?再说了,古代交通不便,没准这信还没到,人却已经回来了呢!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是跟紫冰在骑马嬉戏,还是在回程的路途上奔波跋涉? 

唉,早知道会让我如此牵肠挂肚,当初应该不顾矜持,缠着他一起去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除了无尽的等待,好象没有别的事可做。 

讨厌,走了也不收拾得干净点,还把一双鞋子丢在人家的床底下。跟我的鞋子并排放着,瞧着更是堵得慌。 

我跳起来,一把拎起他那双青缎面的黑色软底靴,随手往墙角扔去。那两只靴子打了个滚,委屈地躺在地上,似乎在控诉我的野蛮。 

我失笑,走过去,又把它们拾起来:“算了,看你们可怜,还是收留你们。乖乖给我躲起来,别惹我心烦,知道不?” 

拎着那两只靴子,大踏步走到墙边属于君怀彦的那个大衣橱旁,伸手拉开柜门。- 

柜子分成三层——上面叠着几套他常穿的长衫;中间一格摆放着各色的玉带;下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七八双各式各样的鞋子,大多都是深青色的。 

古代的男人,原来也这么讲究。我暗自好笑,顺手把手里的靴子摆上去。一时好奇,忍不住一双双拿出来摆弄一番,踩进去,穿着在房里乱转悠。独自笑得稀里哗啦的,玩得不亦乐乎。 

拿到最靠里面那双时,却怎么也拿不动了——柜子里有机关?这个念头立刻闪入脑海。我强按住讶异地心情,左右搬弄着那双鞋子,它纹丝不动。 

想了想,我又伸手到靴子里面,细细摸索,果然让我摸到一个圆形的突起物。我轻轻按了按,没反应。于是又试着左右旋转,耳边已听到一阵极轻微地声响。 

我抬头一看,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悄然滑了开来,露出一道暗门。我心中狂跳,慌忙回过身去把门栓得死死的。 

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暗门边张望了一下,发现往左是通往书房——因为我已看到了那熟悉的成排的书柜。所以,我选择了往右。 

右边一条幽深的石阶,直通地底,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我扶着冰凉的石壁,慢慢朝前走着。感觉到地势越来越低。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还有点愤怒。 

我说怎么他常常神出鬼没,来去无踪的,原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弄了个机关。 

这人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啊! 

好在这条路虽然暗,好象却没有岔路口,拐了两道弯,意外地看到了光线,仔细一瞧,却是一间密闭的,极为宽大的石室。 

屋子的四角镶嵌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闪着柔和的光线,把石室照得透亮。 

屋子最里边摆了一张宽大的黄杨木雕花大床,布置得极为豪华舒适。环顾四周,竟是桌椅床凳,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好家伙!完全是书房与卧室二合一,简直就是他的另一个黑窝点! 

“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吗?”耳边突然传来喜儿清晰的叫嚷。 

抬头四顾,却找不到人——看来,他设了极隐蔽的通风口,站在这里竟可把我在睡房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完蛋!那我平时自言自语在背后偷偷骂他的话不是早被他听了个精光? 

紧绷着脸,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天!好一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表面长得人模人样的,背后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姐,你说话啊!”喜儿提了声音。 

顾不得再看,掉转头匆匆往上跑。 

“小姐,你怎么了?”青玉和青环也来凑热闹。 

慌忙从地道里跑出来,伸手按动机关,把暗门关上,让画复原。 

“发生什么事了?”冷无香低沉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小姐她……” 

“什么事?”拂乱了头发,揉红了眼睛,走过去,刷地把门拉开,故做不满地轻嚷:“刚睡一觉,就被你们吵醒。” 

“没事就好。”冷无香疑惑地瞟了我一眼,探头往房里瞟了一眼,冷冷地禀报:“王妃,那家人找到了,就住在城东的破庙里。” 

“这么快?” 

“王妃不是说越快越好?”冷无香轻挑眉毛:“还是属下听错了?” 

“没有。你把他们带到王府里来,我要见他们。”极快地吩咐,转身便想回房。 

“已经带来了。”冷无香的话,使我不得不又回过头来。 

“那好,我明天再见他们。先安排他们在客房住下吧。”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思谈猴子?自然是胡乱打发了:“我有点不舒服,想先躺一下。你们都下去吧。” 

“小姐,太后赐的补药……”青玉小声地提醒。 

“给我。”我只想她们快快离去,伸手捞到手里,仰天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顺手抹了抹嘴唇,把空碗向她手里一递:“好了。” 

“王妃,你没事吧?”喜儿一脸怪异地盯着我。 

“怎么?”我不耐地挥了挥手:“都下去,我好得很。” 

真是的,她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不肯喝来烦我,我喝了还要来烦我?

正文 借刀杀人

君怀彦,原来一直离我如此近?我的一举一动,怕是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吧? 

仰躺在床上,心头一直如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狂跳。翻来覆去的,怎么睡得着? 

我睁大眼睛努力地回想着——这段时间,我到底有没有失态的地方?有没有骂粗话,有没有放屁……有没有发花痴?* 

细想下来,这所有的恶行恶状,好象都有!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这让我还如何面对他啊? 

不行,我得逃!在他回来前,我得逃出昭王府。不然,这脸可丢大了! 

不行,我得去他那密室里去瞧瞧,说不定留了些蛛丝蚂迹呢! 

想到这里,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地拿了个火折子,又一次进入了那间密室。 

原来黑暗中感觉遥远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地道,其实也只有十来米的距离。 

伸手一件件地触摸着他房中的摆设,又极小心地把它们放回原处——他是那种小心谨慎的人,东西稍微乱一下,可能都会让他觉察出不对。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找什么?就觉得心里好乱,好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藏在这里,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让我寝食难安,拧着一股劲,非找出来不可。 

忙碌了好几个时辰,几乎把他那间石室的每个角落都搜了个遍——除了在一堆废弃的纸堆里翻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我的画像,别的什么也没有。- 

好家伙!没事还绘影图形,准备昭告天下?我用力握住那张图,心中愤恨难平。 

可一张画像能说明什么?我能凭它指着君怀彦的鼻子大骂他对我图谋不轨? 

我用力瞪着那个独自站在宣纸上懵懂无知的人,心乱如麻。 

画中的我,身着月白的衣裙,外披紫色狐裘,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弯腰抚弄着秋海棠的叶片,淡淡的冬阳跳跃在纤细的指尖上。脸上的笑容飘渺而轻忽,目光中带了一丝浅浅的忧郁。 

等等,这画面看着有点眼熟——对了,不是那日与惜瑶在温室外谈话时的场景? 

我一直以为他专心与庆王在谈话,什么时候,他的目光竟透过窗棂,捕捉到了我的身影? 

如果,这是他亲笔所画。那么,我可不可以想象——他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情意? 

虽然不是很懂画,但我却分明透过他的笔尖,感受到了那份强烈的怜惜之情。 

还是说,这画是别人画的?因为,相识这么久,我从未看他拾过画笔,一次也没有。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张画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被揉皱了丢在废纸堆里?我心中茫然,忽忧忽喜,满心的忿怒,忽然之间消失于无形…… 

这一晚碾转反侧,难以入眠。躺在床上,脑中心里竟全是君怀彦的影子。我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到最后只能宣布放弃。 

呆在王府心烦,顶着一双熊猫眼,晕乎乎地跑到学校去,却听到了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大周国要同大秦国开仗了。 

这一下可把我的睡意全都吓到九屑云外去了。 

“晓筠,消息来源可靠吗?”我们挤到教员休息室,把莫晓筠团团围在了中间,十数只眼睛齐刷刷地盯在了她的身上。 

“错不了,兵部的调度公文已经于今天早上下达到各部。另外,户部的粮饷调拨公文最迟也会在明天发出。不信,你们问芷灵。”晓筠俏容微整,满脸正色。 

“别看我呀,我什么都不知道。”芷灵见大伙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慌忙摇着双手:“爹爹和大哥在朝中的那些事,我从来都不过问的。” 

其实不用芷灵来证实,晓筠的大哥任兵部侍郎,既然公文都已经下发了,想来应当错不了了。 

“为什么打起来啊?之前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张幄皱着眉头,显得忧心冲冲:“不知道此次领兵挂帅的是谁?” 

“具体是谁,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听说是一场必胜之仗,所以,好象抢着去的有好多。”晓筠一双明眸忽然向我扫了过来:“听说这两天庆王跑前跑后,上下打点,想让端木良上阵呢。” 

我不禁苦笑——这庆王为了让梦影入主昭王府,还真是不遗余力呢!既要在太皇太后的寿筵上出风头,又想在战场上立下军功。到时,双管齐下,让人想拒绝都难。 

“庆王也主战?”芷灵大吃一惊:“他的胞妹不是大秦的皇后,两国开战,最为难的应该是他啊!” 

“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那种人大概只想着自己升官发财,其他人的死活,想必管不了吧?”惜瑶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 

其实,端木之所以主战,理由我也能猜到一二。 

因为,不好意思,那个大秦国特定的政治环境正是我一手设定的。只是,来不及整理,已被送到了书中。 

不过,写多了这种类型的故事,有了大的政治背景作依据。那些具体的争斗过程,我也能猜到几分。 

十之八九,是端木皇后想借刀杀人。 

借大周之刀,杀她心腹之患。老皇帝既然病势垂危,皇权接掌必然引得国内烽烟四起。 

两国开仗,若输,她不费吹灰之力,替她的儿子登基除掉一个强敌,而且,还不用担上兄弟残杀的罪名。 

若赢,开疆拓土,打下的江山迟早也是她儿子的囊中之物,可谓一举数得。 

我忽然想起君怀彦之前与端木阎在书房的那次长谈——会与这次战事有关吗? 

如果有的话,那么这次战争岂不是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正文 英雌所见略同

君怀彦此次南下的大凉山,正是两国的边境交界之处。也是大秦皇后首在铲除的三皇子南宫澈的辖地相邻之所。 

那么,他此次匆匆南下,是不是也与这件大事悠关?他要谈判的对象,究竟是谁?双方想要达成一个什么样的协议?* 

我忍不住开始揣测——他,在这次的战争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是力挽狂澜的中流砥柱,还是推波助澜的幕后黑手? 

“非也,我想端木家使的是借刀杀人之技。”果然,晓筠摇了摇头,出语惊人,把大家的视线又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众人之中,数晓筠最具男儿特性。特定的生活环境,使她每每抱恨徒有男儿志,没有生为男儿身。她看问题比较犀利,往往三言两语便能切中要害。 

我们几个人中,每每发生大事,最能发表权威看法的非她莫属。当然,她有几个出色的父兄,有可靠的消息来源,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借谁的刀,杀哪个人?”芷灵虽然娇憨,好奇心也是很重的。 

“笨!既然是两国开战,借的当然就是我大周国这把刀了。”惜瑶用力横了她一眼,不耐地道:“现在只要弄清她想杀哪个人就成了。” 

“是,借的的确是我国之力。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她要杀的却是大秦的三皇子南宫澈。”晓筠胸有成竹,环顾了左右,压低了声音道破秘密:“大秦老皇帝病危,目前皇权之争有三人,一是太子南宫雄,二是三皇子南宫澈,三是皇叔南宫博。这次交战,估计她想先除掉三人中实力最弱的南宫澈。集中兵力再来打击南宫博。”* 

我抿着唇,微笑着看着她散发着光彩的小脸。 

呵呵,果然是英雌所见略同——莫晓筠小姑娘此言真是深得我心。 

“可是,双方交战,难免有所死伤,最终,苦了的不还是百姓?”张幄忍不住大发感叹。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谁不明白?”惜瑶到底出身皇室,事到临头终是维护皇族的利益:“可人家既然已然欺到头上,我堂堂上国,又岂可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怎么?这次战争竟是大秦先行挑起?”我不禁颇为疑惑。 

以南宫澈的实力,若不是握有胜算,又岂会轻率出击? 

“具体哪边先挑起,目前也说不清楚。”晓筠摇了摇头,微微一叹:“只听说,先是边境上有小部分的磨擦,双方各有死伤。后来互不服输,争端慢慢扩大,最后才不可收拾。” 

“对了,子枫是新科武状元,会不会奉命出征?”芷灵忽然愣愣地问了一句。 

大家忽然静默,有志一同地把目光投向晓筠。偏偏她咬紧了唇瓣不发一语,脸上神情似忧似嗔。 

“你倒是说话啊,会不会?”芷灵轻轻撞了撞她的腰,催促。 

“很有可能啊。”我浅笑着接过话题:“他是朝中少有的青年才俊,虽然说以他的资历,不可能马上出将入相。不过,估计当个先锋什么的,还是少不了他的。” 

“天,那子枫不是很很危险?”惜瑶担忧地掩住唇轻嚷。 

“不怕,晓筠不是说是必胜之仗吗?况且,子枫的武功那么好,别担心了。”我微笑着安抚大家,心里却渐渐升起不安。 

不管是什么情况,战争总是让人忧心冲冲——因为,那意味着死亡。战场上的情况是瞬息万变的,就算是一场必胜的战争,也终究是有人要牺牲,要马革裹尸而还。 

谁,又能料定生死与胜负? 

“是,不必为他担心。”晓筠慢慢地低语,秀气的脸蛋上却渐渐地布满了阴霾,再也没有刚才的神采飞扬。 

接下来的几天,君怀彦依然毫无消息,就连云书桐与江子枫好象也忽然之间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失去了踪迹。 

我们一群人,除了每天焦急地等待,胡乱地猜测,什么也做不了。虽然还只是在准备阶段,但是战争的阴霾已渐渐笼罩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头。 

那场意料中的猴戏,虽然已按我的构想,进入了训练阶段,且成绩甚好,进展顺利。可我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每天晚上,早早地关紧门窗,偷偷跑到密室里,呆呆地坐在里面胡思乱想一阵已变成了我每日必修的功课。非常奇怪的是,在那里呆的一个时辰,却是我一天里心情最舒缓的时候。 

摸着他用过的每一样东西,抱着隐隐残留着他体香的枕头,居然让我生出一股淡淡的心安的感觉。就好象,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一样。 

时间慢慢地滑过,他说的少则十日已经过去,然后多则半月的时光也已流逝,而他却好象一点要回来的迹象也没有。 

我从最初的期待与忐忑,变成了愀心与痛苦。后悔似硫酸一样腐蚀着我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