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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说?那就算了。”我不屑地偏头瞧他,一脸的鄙视:“就知道你不敢,还胡吹大气说喜欢她,为了她刀山火海都敢去!” 

“我跟她说过了,她……拒绝了。”方越涨红了脸,小小声地辩解。 

“是我说的那三个字?”我大奇,不由对他刮目相看——这块石头,还看不出来啊! 

她轻轻摇了摇头:“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我喜欢你?”我凑上前去,小小声地试探。 

她摇头,脸红得象要滴血,被我逼得手足无措。 

“那你说的什么?”我皱眉,斜视着她:“不会是说,你的命是我的,所以得一辈子呆在一起,不准她喜欢别人之类的话吧?” 

她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垂下去:“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倒!这哪叫差不多?差了十万八千里好不好?这样硬梆梆的话,十个女人听了九个都会拒绝的!剩下那个是白痴! 

难怪姐姐一脸的郁闷,满怀的心事——本来就为这不男不女的身份烦恼,再碰上一只笨嘴笨舌的大沙猪,高兴得起来才有鬼! 

其实,他们两个要是结婚也挺不错的。 

万一将来换回来,还是一对夫妻,只不过交换了性别,也不用担心孩子的称呼问题——只要调适一下彼此的心理就行了。 

“当初,这个联姻,是谁提出来要结的?”我忍不住想知道整件事的起因。 

方越抿紧了唇,目光死死地瞪着脚上那双黑底靴子。 

我了然,向他投以谴责的目光——看来,是这家伙一手促成。 

他只是没想到,他会爱上姐姐,所以,后悔了! 

就象当初,云书桐一手策划了我的代嫁。可到后来,后悔的那个,却是他。 

然而,事情到了今天,姐姐这场两国联姻已是势成骑虎。虽然嫁过来的那个是我,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发展。

正文 你们家到底几兄妹

当初联姻好象很容易,可是想要解除这段婚姻,却牵连极广,又岂能如他随心处置? 

他该如何理清这被他一手造成,变得一团混乱的关系呢? 

方越闷闷不乐,我拍拍她的肩,微微一笑:“车到山前必要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不如,你好好想想,怎么结束这个混乱的局面?大周那边,我是不打算回去了,所以,很抱歉不能帮你的忙……”* 

“放心,你既然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我怎么会要你走?”方越抬眸,目光中透着坚定:“这件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自然会出面解决。” 

“好,我期待着。”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朝他眨了眨眼睛:“现在,我可以随意逛逛了吗?” 

“我陪你吧。”方越迟疑了片刻,淡淡地道:“虽然凉州是我……们的地盘,但毕竟是四国接邻之地,鱼龙混杂,万一出了事,对你姐姐无法交待。” 

呃,我要他陪着做什么? 

正想再设词拒绝,方越眉一皱,快若闪电地将我拉到她的身后,冷声喝道:“什么人?” 

“方萌,是你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不由得又惊又喜,从方越身后探出头来大叫:“大哥,是我!” 

“你们认识的?”方越把探询的目光转向我。 

“是,他是我大哥。”我喜不自胜,点头如捣蒜。- 

是他,真的是他!原来他没有死也没有被俘,他只是跑到大秦来了! 

“你们家到底几兄妹?怎么又冒出一个来?” 

“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我朝他歉然地一笑:“可以让我们单独谈谈吗?你放心,我大哥的武功很好,不会出事的。” 

“恩,别回来得太晚。”方越打量了云书桐几眼,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云书桐惊喜交集,握住我的手:“刚刚听到有人大喝方萌,还以为听错,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找了过来,想不到真的是你!” 

看来,还真得多谢方越的大嗓门了? 

“你搞什么?突然打扮成这个样子在街上乱逛?”云书桐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昭王爷也来了吗?刚才那个青年男子是谁?我怎么以前从来也没见过他?” 

听着他絮絮的念叨,我失笑,反手握住他的手,那久违的温馨感涨满了胸怀:“你一口气问那么多问题,我怎么答?” 

“好,我们边走边谈”云书桐倏然一笑,拉了我往城外走去:“凉州太小,也没一个象样的地方可以坐下来说会话。” 

出了城门,是一片无垠的草原。漫山遍野的荒草经过一个冬天的沉睡,被春风一吹,开始肆无忌惮地生长。似乎,风吹到哪里,便长到哪里。 

小草怯怯的,悄悄的从地底下探出嫩芽。呼吸着春风,沐浴着春雨,享受着春阳,伸展着它们柔嫩的躯体,为大地披上了华美的外衣。绿得让人不忍心践踏。 

“你先告诉我,怎么来大秦了?”我打量他无数遍,很确定他没有哪里受伤。看他的样子,也不象是被人胁持。可为什么子枫说他失踪了? 

“看到惜瑶了吗?她怎么样,情绪还算稳定吧?”云书桐目光微闪,避而不答。 

“惜瑶,没来。”他既然在凉州,那么明天在隘州的大婚,想必一定不会错过,瞒也瞒不了多久,不如我实话实说。 

“没来?”云书桐怔了一下道:“我知道她现在在行宫,出来肯定不方便,我倒也不是想见她,只想知道她的近况。” 

“不是,她在大周。明天要嫁的那个人,是我。”我避开他的目光,一口气把真相说了出来:“明明知道她喜欢张幄,突然要她和亲,等于是逼她去死。要我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什么?胡闹!”云书桐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昭王呢?他居然不制止你,也由着你乱来?” 

“大哥,我只是把你搞乱的事,全部导回了正轨。”我淡淡地笑,目光远远的落到那条蜿蜓的巨龙:“他现在,应该和书雁相处甚欢。我现在,不是云书雁也不是小雪,而是方萌。” 

“不,小雪,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云书桐用力握住我的双肩,痛苦地低吼:“既然决心离开君怀彦,那就应该消失得彻底,远远地离开这是非之地。为什么偏偏又要替人代嫁?你代嫁代上瘾了?” 

“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我强忍着心酸,假装轻松地笑着调侃:“幸亏这次是萧昆的主意,不是你安排的。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结了什么恶缘?” 

“我……” 

“哈哈,老天总算待我不薄。”我语调轻快,微笑着自嘲:“两次嫁的都是王爷,相公长得也还不赖。虽然脾气一个比一个坏,看在能吃香的喝辣的份上,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说不定,运气好,下次嫁一个皇……” 

“别说了!”云书桐大喝一声,忽然捧住头蹲到了地上。 

“大哥,你怎么了?”我讶然,弯腰去扶他。 

“对不起……小雪,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林书低声地啜泣,压抑而痛苦地声音破碎地传了出来。 

他,哭了? 

面对一个哭泣的男人,我瞬间乱了手脚。 

我很震惊——他为什么哭?我并不觉得我的处境很悲惨啊?他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件事根本跟他没关系! 

看着那个低泣的男人,他的痛苦是那么明显,我忽然不确定起来——真的跟他没关系吗?

正文 君命不可违

他身为神机营的统领,武功超卓,没道理只因一场战败就失去了踪迹。而且,他现在明明完好无缺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那么,失踪后,这长达几个月的时间,他在哪里?做了什么? 

“这次和亲,不是萧昆促成的,是……你?”我低垂着头,听着他如负伤的野兽般压抑地低泣,心中一片悲凉。* 

在这种时候,我忽然恨起我的推理能力——为什么,总是要在最不堪的时候,我的头脑却变得格外的清晰? 

“明明知道惜瑶爱着张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你不能理解和成全他们,也不必要去做那只拆散他们的黑手啊。”我默默地瞧着他,言词尖锐,语音凄厉:“你的地位已经够高了,年纪轻轻已做到神机营的统领,得到皇上的赏识,是他的心腹之人,你实在不必靠出卖朋友来获得更多的利益。” 

“不!小雪,不是这样的!”云书桐急急地抬起头:“这件事,其实是……皇上的授意。” 

“你想把事情赖到君怀玉的头上?”我冷笑,淡淡地摇头:“不要告诉我,他事先就知道萧佑礼会被俘?” 

“早在离京之前,我就带了皇上的密旨。如果战事不利,应尽快停止战争,促成两国和谈。必要时,可提出和亲。”云书桐闭了闭眼,痛苦地道:“如果早知道你会替她,如果早知道是你……”* 

战事不利时,为保存实力,就用和亲这招? 

原来,在君怀彦算计君怀玉的时候,做为一国之君的他,也并没有闲着。 

哼!他可真是狡猾啊!这样既探明了逆天帮的虚实,防止了君怀彦过份扩张实力,又借君怀彦的手,削弱了萧昆的力量。在两者之间,取得了一种微妙的势力平衡。 

和亲的同时,直接拉拢大秦国的南宫澈,铲除君怀彦的联盟。 

这样让他牵制了南宫博,没有损伤他与南宫哲之间一贯的和气。可谓面面俱到,思虑周详啊! 

难怪君怀彦会帮我助惜瑶逃婚,一旦真相揭穿,君怀玉该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他想釜底抽薪,坐山观虎斗,是不是?! 

在他们的眼里,女人到底是什么? 

是武器,是手段,是棋子……却绝不是朋友,亲人……她们不会痛,不会流泪,不会挣扎? 

“所以,你觉得我冤枉了你?”我冷冷地逼视着他,涩然一笑:“你问问你自己——假如你明知道惜瑶和亲的话,我会代嫁,你还会这么做吗?” 

云书桐不语,神情惨淡。 

“君命不可违,”我冷笑,淡淡地接下去:“答案,还是一样的,不是吗?” 

他,不是君怀彦。 

在他的骨子里,流淌着的是顽固的“忠君”思想。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对他们而言如衣物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救你离开,你相信我!”云书桐扑过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一脸的急切。 

“不必了。”我淡然却坚决地摇了摇头,抽回我的手,头也不回,慢慢地走出了他的视线……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营地,远远的已看到江子枫心神不宁,徘徊在营地边缘,好象已等了我一段时间了。 

“有事?”我有点意兴阑珊,随口敷衍。 

“南宫澈已下令拔营,要赶在天黑之前到隘州。” 

“我知道,所以我赶回来了。”我疲倦地抬眼瞄了瞄他,明白他想跟我说什么,不想多谈。 

“小雪,你再考虑一下,到了隘州就真的不能反悔了。”江子枫烦躁地抓着头发,被我漫不经心的态度搞得快发疯。 

“子枫,我都千里迢迢的来了,你觉得我是好玩吗?真想反悔的话,那么长的时间,足够我思考了。”我不耐地挥了挥手:“别再罗嗦了,我不是孩子,知道自己要什么。” 

“小雪……”江子枫讷讷地看着我,被我冷淡的态度刺伤。 

不管怎么说,江子枫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进来,他是无辜的。 

我不应该把对云书桐,对君怀彦,对君怀玉他们的不满,迁怒到他的身上。 

“子枫,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低叹一声,只得按捺住脾气,正色瞅着他:“放心吧,南宫澈对我很好,他比君怀彦更了解也更适合我。在大秦,我会过得很好。” 

“你才认识他几天?居然对南宫澈那么有信心?”江子枫明显不信,语气有些不是滋味:“他真的有那么好?”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咬了咬牙,决定一次解决他:“我本来就是大秦人,南宫澈跟我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这次意外的重逢,发现失散多年后,并没有冲淡儿时的情谊。我们对彼此都很怀念,相处甚欢。” 

这样说,他应该满意了,死心了吧? 

“你,说的是真的?”江子枫怔住,呆立了半晌,突然迸出一句:“那,君怀彦怎么办?” 

“很抱歉,那好象已经不在我可以关心的范围了。” 

“小雪……”江子枫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幽然一叹,终于什么话也没说。 

涩然一笑,抛下依然惊疑不定的江子枫,转身慢慢地朝南宫澈的营帐走去。 

“哈哈哈……”还没有等我走近,远远的已听到了从中军帐里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什么事这么高兴?老远就听到你在笑……”我忍不住微笑着加快了脚步,掀帘而入。 

帐中两名俊逸的男子,正促膝而谈,笑得开心之极。听到声音,齐齐扭头向我瞧来。 

其中那个身穿浅紫长袍,双目灼灼,俊颜微显憔悴,带着仆仆的风尘和满身的倦意,却神采奕奕的男人,不正是君怀彦吗? 

PS:呵呵,正主登场鸟。。

正文 我不是他老婆

轰地一声,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起来,下意识地掉头想跑。 

可是,我的两条腿却像是生了根一样,稳稳地立在原地;就连我的目光也仿佛有自己的意志,痴痴地凝望着他,再也不肯移开。 

曾经幻想了无数遍,也期待了无数次。*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次次希望变失望;一次次美梦被破灭;一次次痴心变伤心……让我早已心如死灰,绝望透顶。 

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忘掉过去,忘掉君怀彦!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我以为我已做得很好!我以为再见到他时,我已能平静以对。 

可是,我错了,错得如此离谱! 

当他的身影真真切切地印入眼帘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对他的思念竟是如此的深!深到刻入了骨髓,融入了血液。 

他瘦多了!也憔悴多了! 

即使此刻的他满面笑容,却仍然掩不住眼底的落寞与萧索。 

这样写满了失意与忧心的怀彦,是我以前从来也不曾见到过的。 

他在我的面前,永远的淡定,永远的意气风发…… 

“……昭王特地跑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高兴吗?永宁……”南宫澈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地响着,我浑然不觉。直到他走过来,诧异地轻推我的臂:“你怎么了?永宁?” 

我霍然一醒,目光茫然地飘向南宫澈——他刚刚说什么?* 

昭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这么说,他直到现在也没发现在他身边的是云书雁? 

这个念头似一把刀,尖锐地刺入我的心底,痛进了骨髓——是这样的吗?是吗? 

我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强抑住心痛,咬着唇,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萌萌,你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白?”南宫澈讶然而关心的声音幽幽地飘在耳边,听起来竟是那么的遥远。 

“萌萌,又改名了?”君怀彦冷然一笑,目光直直地逼视着我,黑眸半眯,眼中隐隐跳跃着两簇危险的火焰。 

“澈哥哥,我没事。”我咬牙,笑容飘乎而惨淡。借着着南宫澈的扶持,咬紧牙关稳稳地站立着。 

不,我不能在他面前倒下。 

倒下去,便是示弱,便是输了! 

而我,绝不要他的同情! 

“哼!短短几天,晋王倒是与永宁一见如故啊!”君怀彦的目光如刀一般紧紧地锁在我与南宫澈相挽的手臂上。仿佛一团烈焰,要把我们烧灼成灰。 

不对,他发现了! 

我的心一跳,不自在地别开眼光,下意识地把身子拼命往南宫澈身后藏——方萌啊方萌,你干嘛怕他? 

做错事的是他,是他一直欺骗你,利用你。你心虚什么? 

“是,我与永宁一见如故,倾心以对。说起来,君兄还是永宁的二哥呢,大家也不是外人。”南宫澈还没有发现我与君怀彦之间的暗流涌动,还在与他虚词客套,心照不宣地打着马虎眼。 

“哼!二哥?”君怀彦冷哼一声,恨恨地瞪着我,目光和语气都明显带着挑衅与怒火,与他往日冷静的态度大相径庭:“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个叫萌萌的妹子?” 

“澈哥哥,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是冒牌的永宁公主。我一个市井之人,哪配有那么身份显赫的二哥?”我心中恼怒,冷冷地反唇相讥。 

既然他明知是我,也不挑明事实,证明他压根就没打算追回我,那我也不必跟他绕圈子了! 

“萌萌……”南宫澈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掀出实情,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瞧了瞧我,再看了看君怀彦,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哼,你也知道自己是冒牌的?”君怀彦被我的理直气壮,气得面色铁青,终于爆发:“堂堂王妃,居然替小姑代嫁和亲,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这种诛九族的祸你也敢闯?” 

“对不起,我现在嫁到了大秦,就算是要诛九族,也轮不到你来诛!”我示威地挽紧了南宫澈的臂,睁圆了双眼,冷冷地反击回去。 

“你还敢说?要不是晋王与我私交甚好,这事看你打算如何了局?”君怀彦咬牙逼了过来,大掌一伸,便想把我带到他的身边去。 

“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澈虽听得一头雾水,但君怀彦想要带走我的意图却极明显。他伸手一挡,拦住了君怀彦,淡淡地道:“君兄,可否把话说得清楚一点?” 

“南宫兄,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是内子顽劣,闯下大祸,请容我将她带回去严加管教。”君怀彦拱手,弯腰深深一揖:“对不住的很,南宫兄的损失,自然由小弟一力承担。” 

“内子?”南宫澈大惊,偏头睇着我:“萌萌,你好象没有跟我说过你嫁人了啊?” 

“你别听他胡说!我才不是他老婆!”我心一慌,偏头避过他充满研究的目光:“总之,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绝不会再跟他回去就对了!” 

“小雪!你想胡闹到什么时候?”君怀彦厉声怒吼,瞳孔微微收缩,似一头狂怒的狮子:“跟我回去!别让南宫兄看笑话。” 

“澈哥哥!”我拼命把身子往南宫澈身后缩——他想得倒美,轻松几句话,就想把我骗回去?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找,晚了! 

“慢着。”南宫澈再次伸手挡住他,目光来回在我们二人身上扫视:“对不起,萌萌可没承认是你的妻子。我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让你带走她。”

正文 情比纸薄

“南宫兄,内子只是与我在呕气。”君怀彦一边说着,身子一晃,一只大掌已紧紧地扣住我的右腕:“此事由内子引起,自有我一力承担:你的损失全着落在小弟的身上,我也保证还你一个美美的娘子。” 

“这恐怕不是什么承担损失的问题吧?”南宫澈握住我的左手不肯放:“我怎么能只凭你一面之词,便相信你说的就是事实?”* 

“对,澈哥哥,他在说谎!你千万别听他的,他跟我有仇,我要是跟他回去,就死定了!”我努力想要缩回自己的右手,无奈被他死死扣住,竟动不了。 

“对不起,你听见了,她不肯回去。”南宫澈见我态度坚决,冲君怀彦淡淡一笑:“她既将是我的妃子,请君兄自重。” 

“南宫兄,得罪了!”君怀彦冷笑一声,右掌一挥,向南宫澈当胸袭去。 

“君怀彦,”南宫澈拧起眉头,身形微微向后一仰,避过来掌,低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君怀彦朗笑,化掌为刀,突然改变方向,直奔南宫澈与我交握的左手腕,轻轻一切:“对不住,小雪是我娘子,我一定要带她回去。” 

南宫澈吃痛,却不肯放手。左手曲指一弹,哧地一声响,一道寒芒电射而出,直奔君怀彦的面门。 

“南宫兄,你的功夫退步了!”君怀彦脚跟一旋,身形后仰,随手一捞,已将那柄泛着寒光的柳叶薄刃抄到手中。- 

“啊,快住手!”他们这一进一退不要紧,我被他们两人拉扯着,几乎要被撕成两半,忍不住轻声呼痛。 

“小雪!”“萌萌!”南宫澈与君怀彦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同时放手。 

“小雪,别任性了,跟我回去。”君怀彦无奈地抚了抚脸颊,声音里透着浓浓地倦意。 

“君怀彦,你回去吧。”我微微垂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澈哥哥待我很好,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我是绝不会跟你走的。” 

“小雪,你确定?”君怀彦咬牙瞪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指着南宫澈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一迭连声地质问:“你真的喜欢他?离开我,跟着他真的会有幸福?你想清楚了?真的不后悔?” 

他那咄咄逼人的语气,高高在上的姿态,断定我离了他就无法幸福的傲然……深深地刺伤了我——是,我方萌是爱他。可是,那并不代表了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