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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在他讶异而惊奇的目光下,我翻身爬了起来,一把推倒了他。主动握住他温热长着薄茧的大掌,贴上我的脸颊。深深地凝视着他,羞涩地微笑。俯身,缓慢而笨拙地在他身上撒下细碎的吻。温柔而羞怯地探索着他强健的身体。- 

他光滑结实的身体,象一张蓄满了力量的弓。手底下的肌肤坚硬似铁,温暖厚实,极富弹性的触感,深深地让我迷醉。 

“丝!”他倒吸一口气,眸光倏地暗沉,握住我的腰,忽地抬起腰身,火热的欲、望紧紧地抵住我的柔软。 

“呀!”我惊骇地低笑,跳起来逃跑。 

“该死!你敢逃?”他咬牙低咒,绷紧了身体。迅速伸手扣住我纤细的腕,翻身把我狠狠地压到身下。 

他与我亲昵地耳鬓厮磨着,热情的吻一路下滑,亲密地吻着我柔软的小腹,新生的胡髭扎上我柔嫩的肌肤,令我不自觉地轻吟出声…… 

他咧唇,露出眩目的笑容,忽地放开我,退开了身体。 

“怀彦……”我骤失温度,若有所失地轻声呢喃,紧紧地揪住了他的手腕。 

“嗬嗬,等一下。”他愉悦地轻笑,起身褪去了长衫,横跨在我的上方。窗外透进的月光映照着他结实的胸肌上,跳跃在他乌黑狂野的长发上,如一慵懒优雅蓄满了力量的猎豹,高贵中透出自信,散发着浓郁的雄性气息。 

“怀彦……” 

“嘘,别急。”他柔声安抚我的情绪,亲吻我的唇瓣。 

他修长的手抚遍我的身体,在我身上到处点燃火苗。他好坏,挑惹得我兴奋难耐,却不肯及时地满足我。 

星星在窗外闪烁,月亮恣意地散发着光芒。 

“怀彦!”身体忽冷忽热,紧得发痛,皱紧了眉头,这痛苦却又甜蜜的折磨,让我几欲疯狂。 

我们紧紧相拥,一起掉入了欲、望的漩涡之中,沉溺其中,忘掉了所有的烦恼和痛苦,只剩下对彼此之间的依恋和彼此的呼吸…… 

晨光微曦,小鸟已在枝头欢快地鸣唱。清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流动的光影把温暖透过窗棂照了进来。 

全身酸痛,胸口闷闷的,似压着千斤巨石。勉强睁开朦胧的睡眼,一张放大的俊颜冷不防就撞进了我的眼帘。 

君怀彦侧躺着,右臂穿过我的肩膀,将我紧紧地搂靠在他的胸膛上;左手大刺刺地横过我的胸,抱住我柔软的腰肢;两条长腿野蛮地夹住我,半压在身体下面,象是在无言的宣布着他的所有权。 

天哪!真不敢相信,挣扎了那么久,我终于还是没能抵抗他的魅力,和他在一起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想到昨夜的缠、绵,我一阵脸热心跳。 

这迷人的家伙,即使在梦中,魅力也不能减少一分。他的睡容是那么的沉静俊美,光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我的心就莫名的骚动起来。 

明明知道不应该,明明打算要离开,明明了解会受伤害,明明预知到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和混乱……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下去了…… 

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做许多傻事? 

可是,看到他那么快乐,听到他在我耳边诉说着爱语,想到自己能令他疯狂…… 

我才发现,原来,当你有能力为心爱的人付出,令他愉悦时,那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瞧,天是那么蓝,风是那么清,空气是那么的甜。 

我含着笑,静静地凝视他平静的睡颜,感觉他是老天赐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一颗心忽然被幸福涨得满满的…… 

他的黑发散在脸侧,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住了他狭长的双眼。鼻梁高挺,轻浅而平稳的呼吸就在我的脸旁吞吐着,温热的气息吹乱了我的心湖,荡起一丝涟漪。他的薄唇微启,发出诱人的光泽,仿佛在做着无声的邀请…… 

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留连,回忆着他的热情,重温着他的唇舌曾经在我身上走过的足迹……身体开始发烫,头晕晕的,喉咙发干,心跳聚然加快。 

忍不住伸指,隔空悄悄地描绘他的轮廊——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然后下滑到上下滚动的喉结,再到那随着呼吸起伏的强健的胸肌……

正文 今生无悔

“小妖精,”他倏地睁开眼睛,微一翻身,双臂撑着身体,虚悬在我的上方。薄唇微勾,挂着一抹痞痞的坏笑:“一大早就非礼我,看来我昨夜还不够卖力。” 

“我在数外面有几只鸟,哪,哪有非礼你?”我脸红耳赤,慌忙移开手指,假装认真地盯着窗外死命地瞧,口是心非地否认——真倒霉啊!为什么每次做坏事都被他抓包?* 

“没有?”他挑眉,身体倏地压下来,坏坏地覆住我,声音慵懒而低沉,带着一抹得意地笑:“你的心可不会说谎,它跳得好快!” 

“咝!”倒吸一口凉气,身体轻颤,失声惊呼,慌忙扭动身体,拍开他作怪的手:“快拿开你的手啦!” 

他黑眸聚然一黯,果然依言移开那双仿佛带着超强电力的魔掌,却顺势下滑,粗糙而温热的大掌抚过我裸、露的肌肤,带着点蛮横地揉搓着我的翘臀。腰部缓缓下沉,轻轻地,不急不慢地磨蹭,邪肆地微笑:“有没有?有没有?恩?” 

“好嘛,有啦有啦!”这甜蜜而痛楚的折磨啊,令我双颊如醉,心慌慌,肺部好似突然缺氧。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拼命躲闪着他的魔爪,听到他低沉地喘息。 

我一惊,慌忙讨饶:“不要了,人家真的好累了嘛!快点放开我,你好重,压得我透不过气了!” 

“你累了?我可看不出来!”他呵呵低笑,俯身吻住我的唇,温热的舌,灵巧地磨挲,暗哑着嗓子诱、惑我:“萌萌,让我看看,你有多热情?”* 

“怀……彦……”他的气味紊乱我的呼吸,我伸臂热烈地环住他的肩,下意识地弓起身体,向他需索更大的欢愉。整个人战栗晕眩,身体颤抖着,几欲窒息的快、感冲刷着我,在我体内迅速蔓延…… 

“萌萌,我爱你!” 

我轻喘,看到小鸟飞过;看到春风拂动树梢;看到阳光穿过窗隙照亮他古铜的肌肤;看到他眼里闪烁着的欲、望,黝黑的眸子深沉而充满了热情;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一个情、欲氲氤,双眸迷蒙,略带羞涩的女人…… 

我满足地深深叹息,紧紧地攀住他宽阔的背,闭上眼,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随着他的节奏舞动,响应着他爱的呼唤。 

“怀……彦,我爱你……”这近似于痛苦的甜蜜啊,让我在到达快乐的顶峰时,不由自主地逸出轻吟,声音破碎而甜腻…… 

在往后的日子里,不管遇上多大的风浪,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想起,有一个男人用他漆黑深遂的眸子,深情专注地凝视过我。 

我,迷失在他忧郁孤寂的黑眸里。 

在彼此视线深情交会的刹那,我知道,我深刻地懂得,爱情,已悄然地降临在我们的身上。 

它也许只能带来刹那的欢愉,而接下来的痛楚会很久。 

但我,不想逃避…… 

因为,我会永远记得,有一个男人,曾那样的爱着我。 

岁月也许会流失,记忆也许会消逝,但那爱宠的目光,却永远也不会褪色。 

那一眼,将永远誊刻在我心版上…… 

我会永远记得,在一个男人的爱宠下,犹如一朵莲般盛开,绽放了此生最浓郁的幽香。 

我今生,无悔…… 

“对不起,我失控了,疼不疼?”怀彦温柔地搂住我,幽深的黑眸歉然地瞅着我。 

静静地偎在他的怀里,捧住嫣红的双颊,垂眸羞恼地低嚷:“别说了!” 

“萌萌,要是我们因此有了宝宝,该有多好?”他微笑,伸掌温柔地贴住我的小腹,黑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开始计划未来:“如果生个男孩……” 

有没有搞错?昨天才……今天就满脑子想着孩子,他的进度也太快了一点吧? 

无奈地翻个白眼,轻轻泼他一瓢冷水:“不会有孩子啦,我是安全期。” 

“嘎?啥安全期?”他被我的新名词搞懵,一脸的茫然。 

“一时解释不清,反正不会有孩子就是了。”伏在他身上哈哈笑:“你确定你真的只有二十八岁?怎么满脑子老男人思想?” 

“这么快就嫌我老?”他涨红了脸,按住我的肩,把我推倒在他大腿上,恶狠狠地俯视着我:“要不要我再证明一次给你看?” 

“哈哈哈,”我怕痒,咯咯笑着讨饶:“不用了,你不老,是我老了,行了吧?” 

“萌萌,你倒底多大?”他好奇。 

“二十五。” 

“二十五?”他显然吃了一惊,一脸的不信:“那为什么一直没嫁人?” 

“奇怪,难道我嫁人了你很高兴?”我微嗔。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难道那些男人全瞎了眼?”他困惑,忽然想起方越,睁大了眼睛:“天,你姐姐不是更老?” 

我骇笑——君怀彦居然也有八卦的时候? 

“姐姐跟我是双生子,我们一样大。”我伸指轻掐他的颊,冷哧:“拜托,二十五岁人生刚刚开始,干嘛那么早走进婚姻的坟墓?” 

“女人不都想早点嫁人,好找个人依靠?”他很迷惘。 

嗬,好自大的男人,那神情,好象我嫁给他,找到了一个多么有力的靠山呢! 

“怀彦,”我坐直身体,正色瞧他,决定跟他坦诚相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是大周国人?” 

“有,那次喝醉了,你还说过哪国人都不是。”他搂住我微笑,不以为意:“你是哪国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你休想再从我身边逃开。”

正文 京里乱套了

我心悸,陷入沉默——这是不是身为皇室中人的一种悲哀? 

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急——中途又夹杂了另一道声音,清越高亢,尤如虎啸龙吟。 

“伯涛也来了?”君怀彦皱眉,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那边两道啸声瞬间改变了方向,渐渐朝湖边移动,越来越清晰,终于到了山谷外。 

“什么事?”怀彦淡然而问,声音平稳地缓缓送出。 

“师兄,都三、四天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季紫冰的声音夹了些明显的焦躁,早已失去了贯有的冷淡。 

“王爷,渲、泰两州有紧急公文。”无香恭敬的回答透过树梢清楚传来。 

“他们怎么不进来?”我莫名。 

“我在谷口布了阵,”怀彦冷然一笑,携了我的手,缓缓向谷外走去:“看来逍遥的日子结束了,走吧。” 

我愕然:他的防卫心可真重啊!在这样荒僻蛮荒之地,紧靠的又是他的老巢,有谁敢来打扰,居然设阵拦截? 

我几乎已看到了过去的十几年,那一抹傲慢孤寂的灵魂是如何的漂泊无依。 

在他离开大凉山,长住京城之后,居然宁愿母亲孑然独处,也不肯把她交给近在眼前的患难兄弟? 

心中一悸——这样一抹寂寞的灵魂,这样一个狂傲的性格,教我如何放得下? 

我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若是潇洒地一走了之;那种再次遭人背叛的悲愤,被至爱的人遗弃的痛苦,会把他变成什么样子?* 

“你冷吗?”怀彦讶然地睇了我一眼,轻捏我的手指:“怎么手心冰凉?” 

我缓缓地摇头,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不,看似坚强和满不在乎的怀彦,其实是那样的脆弱!我又怎么能在他满是疮伤的心口再插上致命的一刀? 

“走吧。”怀彦挽着我的腰,越过那宽逾数丈的山涧,再翻过一道陡峭的山梁,便来到了山谷的入口处。 

季紫冰低低地抱怨已清晰地传了过来:“……真搞不懂师兄在想什么?我们同门学艺,一起长大,都不能去见伯母,现在居然带姓云的妖女去?莫明其妙!” 

我不由苦笑——我什么时候升级成妖女了? 

“冰儿,别胡说!”季伯涛声音紧绷,冷冷地喝止:“怀彦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既然云姑娘是他认准了的人,我劝你最好别去招惹她。如果,你还想嫁给他的话。” 

“我,我哪有胡说?我是真的看不出那姓云的……呃,女人有哪点好嘛?”季紫冰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显然,季伯涛加的那个“但书”,成功地堵住了她的嘴。 

唉!古代的女人难道都没自尊的吗?明明知道做不了心上人那个唯一和最爱,偏偏还有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地去追逐着不属于自己的那段感情? 

虽然明知道怀彦很无辜,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谁让他招蜂引蝶来了? 

“伯涛,你怎么也来了?”怀彦面无表情,忽地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携着我左弯右绕,在山石树木之间往复穿梭,倏地眼前一亮,无尘,无香,季伯涛和紫冰四人正翘首以待。 

“师兄!”季紫冰见到怀彦,双眸一亮,恍如一道紫色的闪电,朝他飞奔了过来。 

“恩。”怀彦淡淡地点了点头,微微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躲过她的碰触。 

“师兄?”季紫冰一扑落空,双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咬着唇,红了俏脸。 

“咳,王爷,你可出来了,这会子,京里该乱套了!”无尘见状,轻咳一声,急忙上前解围。 

“怀彦,好久不见,你气色好多了。”季伯涛静静打量了怀彦一阵,好奇的目光在我身上打了几个转,一语双关地微笑。 

“是,最近心情的确很好。”怀彦眼皮也不抬,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老实不客气地坦然承认。 

“哈哈哈!”季伯涛微微一愕,与君怀彦对视一眼,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倒!真不知他们的神经格外大条,还是特别沉得住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居然还能闲话家常,笑得那么大声? 

“京里出什么事了?”我不禁忧急起来——莫不是惜瑶私奔,我替嫁的事东窗事发了? 

“不急,咱们先下了山再说。”怀彦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心,牵了我的手,慢慢地往山下走去。 

终于要离开了吗?我满怀惆怅——虽然躲到这个世外桃源,终究没有办法做一个超然物外的隐士啊!重新踏入红尘后,等待在前方的又将是什么呢? 

前段时间大秦大周两国的的一场恶战,虽说因地形复杂犬牙交错,战线拉得很长。但主战场却是集中在大周的渲、泰两州。 

现在战事虽休,但此次大周大败,死伤无数,因战事仓促,结束得又快。死者固然就地草草掩埋,因战伤残的将士亦以就近原则集中在这两地医治。 

时至三月,冰雪消融,加上前段时间一场大雨,导致河水暴涨,山洪暴发,许多尸体被冲出地面。地方上缺少人手,未能及时处理。 

天气转晴后,尸体经日光暴晒,迅速腐败。几乎在一夕之间渲、泰两州忽然间瘟病横行,并疯狂向周边地区蔓延。 

地方官以八百里加急飞奏朝庭,君怀玉拟旨令紧急封锁两州对外的交通,并急令君怀彦即刻前往巡视处理疫情,不得有误。 

下山途中,怀彦边走边听取了无香的禀报后,因事关重大,一行人不敢耽搁,连夜下山,披星戴月兼程赶往最近的渲州。

正文 瘟疫横行

两天后,已到了平山关。 

官府在此处设关拦截,只许进,不许出。但是,明知进去是死,有谁肯进? 

附近许多胆大的药商闻讯纷纷赶来盘驻,抬高药价,乘机敛财。 

一个不足千人的小小平山镇,突然变得繁华热闹。* 

我们一边赶路,一边飞鸽令运城帮众采购了一大批药材在离平山关十里处待命。 

会合了中途折返的季云涛,无名等人,大伙扮成药商,分批便服入境。进入平山关时,正是巳时。 

平山镇整条驿搭起无数长棚,绵延数里之外。 

几乎被附近县、镇蜂拥而来的药商挤满,呦喝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奇怪的是采购药材的却清一色的全是官府衙役,一个百姓也没有。 

无尘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气得满面通红,破口大骂:“我操他祖宗!疫病暴发已有十天,城中药材早就搜刮一空。渲州官府不许百姓出境,离平山十里便设卡堵截。凡需采购药材者,必先至官府登记,交银,领取一纸药单,然后再由衙役统一采买,再凭单发药。” 

“官府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役病外流,措施并没有错啊,无尘你生什么气?”季紫冰茫然不解。 

“如果官府是真心为民,措施得当,无尘气从何来?”季伯涛微微叹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必是地方官员层层盘剥,从中收取高额费用,从而中饱私囊。再加上无良药商哄抬药价,你想想,百姓能用药者十有几人?”* 

“是,凡上报病情者,不以户记,而以人头算。每报一人,交银十两;然后到官府指定处看病开方,每人再收诊金五十;再凭方领单,按所病情缓急,所需药材多寡,另行收取十到三十两不等的凭单费;最后凭单取药时,除去药材费外,每人再加收十两所谓的衙役采买的辛苦费。” 

“再加上那药材本来就比平日贵了十倍不止,采买的衙役还乘机中饱私囊,收取贿赂。好容易等到领药时,还得排队苦候,若想早日拿到,只能再另行送发药的差官好处费……”无尘气愤填膺,细数探到的情报。 

“岂有此理!如此层层搜刮,渲州城中有几人能医病?”季云涛面色阴沉,双目圆睁:“怀彦!你还等什么?冲进去,先把渲州知府一刀斩了再说!” 

正说着话,无名面色阴沉地踏入了我们休息的长棚:“王爷,我刚刚去访查了一番,不但役情所需药材牙皂、木香、陈皮、苦桔梗、白芷、生甘草、防风、贯仲、丹参等等价格高得离奇,连城中急需的骨科伤药白及、血余、仙鹤草、三七、侧柏叶、大、小蓟、白茅根、紫珠草等等也是居高不下,有些贵重稀有药材竟涨了数十倍不止。” 

“云涛,伯涛,无香即刻前往通州,青州,陵川紧急调运疫区所需药材。”怀彦面沉如水,沉吟片刻,迅速做出决断:“无名随我押送药材入城,紫冰,萌萌你们留在平山镇,做好接应,并临督采买药材之衙役。” 

“不行!”紫冰和我异口同声地否决:“我们要跟你一起入城。” 

“冰儿听话。你不懂医术,就算进城也帮不了多少忙。”季伯涛急忙劝阻:“这个时候,应当首要服从安排,哪是使小性的时候?” 

“哦!”季紫冰极不情愿地点头答应。 

“是啊,小雪就更加不能去了。”季云涛轻瞥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你去了只会使怀彦分心,反倒不美。不如留在这里居中调停,也是肩负重任呢!” 

嗟!什么居中调停? 

说得好听! 

说穿了就是看不起人! 

“怀彦,让我去。”我懒得理季云涛,只固执地望住怀彦:“反正你们逆天帮的人我又不熟,这居中调停,接应之事就让季姑娘做就好了。再说,我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曾经经历过这种事,对于重大的流行病,有应急的经验,也许能帮得上忙。” 

“反正,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一定会想出办法自己混进去。”不等他回答,我挑眉地瞪着他,笑得满不在乎:“你是要带我进去,放在眼皮底下看着;还是让我自己混进去,到处乱闯?” 

怀彦被我气得面色铁青,却知道我不是说着玩的,拿我没辙,一时又气又恼,怒叱:“胡闹!” 

“好嘛,你带我进去,不就什么事也没有?”用力晃着他的衣袖,偏头不怕死地瞅着他微笑。 

“你!”怀彦气结。 

“嘻!”无尘见状,失声笑了出来,被怀彦一瞪,吓得赶紧低下头去瞧着脚尖。 

“时间紧迫,”无名淡淡地瞅着我,微笑:“王爷,我看咱们别耽搁了,就带王妃进去吧。有我在旁边照应着,其实比留在此处更安全。” 

“那好,不过你必需老实呆在衙内,千万不能乱跑。”怀彦给我加上“但书”,臭着脸,起身走出长棚。 

“嘿嘿,当然,我保证一步也不离开无名。”我轻吐舌尖,对无名抛了个感激的眼神,追了上去。 

“无香,等一下!”叫住无香,从怀里摸出我“出逃”所带的全部财产,递了过去:“拿去吧,可以应应急。” 

“老天!”无香接过随手数了数,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五十七万?你哪来这么多钱?” 

“呃,反正不是偷的就是了。”尴尬地涨红双颊,不敢去瞧君怀彦的脸色——这有什么稀奇? 

我既然没打算回头,自然带上全部家当。 

他那语气,说得我好象是卷款潜逃一样!

正文 不拿白不拿

“哇,原来开报社这么赚啊?怀彦,不如我们考虑考虑也办一家,如何?”季云涛咧着唇,笑得开心之极,他厚颜无耻地从无香手里抢了十几张塞到怀里:“见者有份,不拿白不拿!” 

当下兵分四路,季家兄弟和无香分头前去采购药品。* 

我们一行人,推着药车,在平山关口以药物炙烤烟熏之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踏入了平山关内,向渲州城进发。 

一路之上,别说人蓄全无,便是鸟雀都不见踪迹。犹如进入了幽深森冷的冥界。 

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已隐隐闻到哭声震天,大伙精神一振,急急加快脚步,不久官府的第二道关卡已赫然入目。 

远远的,已看到约有数十个衣衫褴褛的百姓,围攻关卡。 

群情激愤,年青力壮的手执铁锹、铁铲、铁锄头与官兵争执械斗,年老体衰及妇孺则哀啼悲泣,与官兵理论,正欲冲破关卡,逃向外界。 

无奈,官府人多势众,且兵精将勇,又受过良好训练,区区几十个普通百姓,又如之奈何? 

不过片刻之间,已有数人血溅当场。 

“大胆!”不等怀彦发话,无尘与无名已双双打马狂冲而上,厉声高喝:“昭王爷奉旨巡视渲、泰两州疫情,现已莅临渲州!大家还不快快迎接王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