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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这个色鬼,敢情这流风轩里每一个小倌,他都如数家珍?随便瞟一眼就分辩得出来?* 

“嘿嘿,”我笑眯眯地睇着他,伸手快速把他拉了进来,顺手把晓筠往他怀里一塞:“傅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我岂能不知?” 

“你……”季云涛下意识地接住晓筠软绵绵的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该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真的跑这里来了?” 

“嘿嘿,”我冲他呲牙一笑:“不敢,本人胆子很小。” 

“还敢笑?这么跑出来,很好玩吗?怀彦快发疯了!”他皱眉去瞧了一眼怀里的晓筠,倒吸一口气,急急抬头察看我的脸色:“这又是哪只鬼?该死的!你该不会也喝了王妈妈准备的茶了吧?” 

咦?他一看就知道她喝了茶,敢情谁都知道那茶是做什么用的?就只我们两只菜鸟,糊里糊涂着了道。 

“她是莫三公子,”我嘿嘿一乐,顺手把她脸上的面具摘了往地上一扔:“茶全被她喝光了,我没喝。谁让你从没跟我提过,我第一次来,哪知道这里面这么多臭规矩?” 

我再瞄一眼那把装茶的银壶,暗暗打了个哆嗦——妈妈咪呀,这么一大壶春*药喝下去,得做多少回才解啊?不管了,就便宜云涛这臭小子得了! 

“哪个莫三公子?”季云涛疑惑地蹙眉,细看了她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莫晓……操!你这不是乱来吗?” 

“嘿嘿,我不管,她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都行。”我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乘他低头查看晓筠不注意,身子一缩,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夺路而出。 

开玩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喂!”季云涛伸手却只捞住我一片衣角,我挣脱了他,跑得飞快。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你给我回来!” 

回去?我又没疯,现在回去,让怀彦逮到,不定怎么罚我呢? 

我低着头,慌不择路地狂奔。 

脑后微风飒然,季云涛双手托着晓筠,似一只大鸟从我头顶越过,轻松地落到我的身前,哂然一笑:“你想去哪?” 

拷!了不起,抱着个人身手还那么灵活。 

眼见跑不掉,我索性站定身子,假装慌乱地冲他身后大叫了一声:“怀彦!” 

季云涛下意识地回头,我随手从怀里胡乱摸了一包粉末朝他撒了过去。 

季云涛武功深不可测,我又急于脱身,哪里还管得了摸到的是痒粉,泪粉还是迷香?看他的运气了! 

这么一整包地撒过去,距离又这么近,再加上他对我完全没有防备,我料定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避得开。 

“方萌!”季云涛冷不防着了我的道,气得捂住眼睛厉声大吼:“给我站住!” 

看样子他运气不错,这包只是迎风撒泪的泪粉,对身体无大碍。只不过,他暂时是别想阻止我了,呵呵。 

站住? 

他以为他是谁啊,要我站住我就真的站住啊? 

我方萌什么时候这么乖过?笑死人! 

“乖,别哭了,我回头再给你陪不是!”我咯咯低笑,忘了他看不到,朝他扮了个鬼脸,就近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闪了进去,反手上了栓,笔直往内室里窜。 

“啊!”房里响起女人拔高了嗓子的尖叫。 

“对不起,借过!”我目不斜视,直接窜到了窗户边,探头往下一瞧,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究竟有多高? 

远处暗影幢幛,笙歌丝竹之声和着风声隐隐传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头又缩了回来,却对上了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 

“你是谁?”那男人赤着上身,坐在床上,直直地瞪着我。 

身边的锦被高高隆起,只露出一头乌黑如云的秀发,显然里面藏着的就是那个尖叫的女人。 

“我,我是玉哥。”我灵机一动,咬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遇上一个难缠的客人,我,我实在是……” 

“你就是玉哥?”谁知道那男人一听我是玉哥,立马扔下床上的尤物,色迷迷地朝我扑了过来:“美人儿,别怕,他们不疼你,哥哥疼你。” 

拷!这可真应了那句俗话,前门遇虎,后门见狼——这家伙还是个色*狼!

正文 千娇百媚

“呸,要死了!玉哥你哪里不好躲,偏偏要到老娘这里来吓人?”被子里的女人一听是熟人,轻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弯腰,灵活地躲过他的袭击。 

那男人大概喝了不少,身子摇摇晃晃的,扑到桌上,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撞到地上,唏哩哗啦跌了个粉碎。* 

“坠儿啊,出什么事了?”有人尖着嗓子在门外叫。 

“咦?你不是玉哥!”坠儿惊疑不定地望着我,抄起被子掩住半裸的胸部,拔高嗓子开始尖叫:“啊~~~!有刺客……” 

倒!我真是服了她的联想力!她还真不怕抬举了自己,哪个笨蛋刺客,会手无寸铁地跑到这青楼里来行刺? 

这古人也真是,不管身份地位,有点事就喊刺客,就不能想个有创意点的?比如采花贼啊,神偷啊什么的,用在这里可信度是不是比刺客要高得多? 

“别叫!”我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边跑过去想要阻止她尖叫,手臂却被那个男人一把拖住:“你别走,大爷我有的是银子!” 

有银子了不起啊?本姑娘身上的银子多得能砸死你! 

“啊~~!”那女人还在白痴似的叫个不停。 

“闭嘴!”我一急,管不了那么多,本想掏出迷香迷晕了他们了事,谁知道粉末撒到他们身上后,那两人象是安了弹簧般跳起来,手舞足蹈地往外冲。- 

啊哦,拿错了,是那个名唤“千娇百媚”的痒粉! 

这种粉末一旦沾上皮肤,就会奇痒难耐,非得用陈年花雕清洗浸泡才能解除药性。否则就会一直骚抓个不停,身子不停扭动,姿态千奇百怪。 

最最恐怖的是,这玩意还带点传染性,要是不幸被染上此毒的人抓破你的皮肤,你就等着跟他一块痒死吧。 

“在这边!”门外响起混乱的脚步声。 

没办法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跳吧!反正只有两层楼,死不了! 

我一咬牙,踩着椅子爬上了窗台,身后房门被人撞开,尖叫声此起彼伏,噼哩啪啦一堆人倒地的声音响起。 

我纵身,朝着未知的黑暗跳了下去。 

枝叶摇动伴着簌簌声响,我扑通一声掉在了花丛里,鼻间浓香馥郁,脚下却传来一阵剧痛——拷!扭到脚脖子了! 

我不敢停,忍着痛,站起来辩别了一下方向,随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朝大门那边扔了过去,人却不朝门外走,反而掉头往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彩楼摸了过去。 

“刺客跳窗户跑了!”不一会儿,头顶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和惊嚷。 

“啊!” 

“追!” 

灯笼,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转瞬间,整个流风轩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我弯着腰,低着身子上了回廊,把身子尽可能地藏在暗影里,贴着墙顺着回廊拐了两个弯,已看到了通往大厅的甬道。 

我小心翼翼趴在墙上,悄悄地向里张望,想要瞅准时机溜进去,只要混进人群就OK了。 

“快拿水来!” 

“快去回春堂请大夫!” 

大厅里一片混乱,妈妈,姑娘,嫖客奔来跑去,喊的喊,叫的叫,哭的哭,笑的笑,象是开了锅的沸水闹轰轰的。 

拿水有屁用!只会越洗越糟! 

到时水流到哪里就会痒到哪里,岂只是一个惨字了得? 

我忍笑忍得肠子打结,不禁吐舌,暗暗惊叹无名的医术神奇——只小小一包粉末,在短短的半小时里,整个流风轩已被我搞得鸡飞狗跳。 

一只大掌,忽地拍上了我的肩头:“抓到你了!” 

“怀彦?”我心中一惊,缩起肩膀等着他的责罚,半晌却没有动静。 

我暗暗惊奇,慢慢地抬头,入目的是一双黑色的薄底快靴,再往上,是一袭银灰的长袍,视线再往上移,看到了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 

他,是流风轩的小倌? 

刚才那五个男人中的一个?叫啥哥来着? 

“很好玩?”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唇角微弯,向上勾出一个性*感的弧度,撇出一抹嘲讽的轻笑。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脸心虚地笑了笑。 

人群匆匆地跑来跑去,大家都在嚷着捉刺客。 

我紧张地瞟了他一眼——他的神态,不象是要抓我告官哦? 

虽然就算见官我也不怕,最多出点糗,再被怀彦禁足,反正我多的是办法跑出来。不过,只要一想到怀彦气得充血的俊颜,我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跟我来,”他不由分说,拉了我的手,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我,迎着人群走了过去:“刺客往那边去了!” 

“追!”大家一轰而上。 

他冷然一笑,目送众人盲目地离开,牵着我熟练地左弯右拐,穿过花园,踏过水榭,极快地甩掉众人,来到一道围墙下。 

“想出去?”他偏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点了点头——废话,不出去,难不成真的在这里等怀彦来捉,或是被妓院的老鸨抓去见官啊? 

“得罪了。”他低语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俯身托住我的腰,身子拔高,轻轻一跃,已飘身上了丈多高的围墙。 

“你会武功?”我又是羡慕又是惊讶。 

“略知一二。”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刺客翻墙跑了!”在明亮的灯光下,我们无所遁形,眼尖的人早已看到,呐喊一声,众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糟糕!”我低头,已瞧见人丛里有数条人影窜上了墙头,追了上来。 

“去!”他轻哼一声,右手挽住我的腰,左手一扬,曲指连弹,伴着“哧哧”几声轻响,几道金光从他手里电射而出。

正文 职业不分贵贱

说时迟,那时快,追在前面的几人已纷纷中招,从墙上掉了下去。 

“好酷啊!”我低声赞叹。耳边风声响起,兔起獾落之间,他已带着我越过好几幢屋脊,悄然地没入了夜色之中。 

“好了,没人追来了。”他在一处密林里停了下来,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藏在精致的面具下的脸上是波澜不兴的平淡:“告辞。”* 

“等一下,”我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淡淡的星光下,他银色的面具闪着幽光,修长挺拔的身姿,恍如临风的玉树,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神秘气质。 

“待罪之身,名字有辱先人。”他停下脚步,却不肯回头。 

“哎呀,得罪朝庭非你所愿吧?职业不分贵贱,你又不偷不抢,说一下名字而已,跟先人有什么关系?”我对他的迂腐大大的不满。 

“方公子说的是,”他静静地看了我良久,忽然莞尔一笑:“是在下拘泥了,不知方公子的大名可否赐教?” 

他这一笑,就好象坚冰破裂,竟有一种震憾人心的魅力。 

我望着他,不禁呆了——天,这人若是取下面具,只怕跟怀彦有得一拼。 

“方公子?”他上前一步,伸手在我面前一挥,似笑非笑地睇着我:“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嘎?你说什么?”我回过神来,蓦地红了双颊。- 

倒了,身为两个孩子的娘,每天生活在一堆帅哥中间,自己的老公更是俊得天怒人怨,按理早对帅哥免疫了。居然差点被个不露庐山真面目的家伙随便一个笑容就迷住了心神,真是没出息啊! 

他戏谑地看着我,微微一笑:“方公子的大名可否赐教啊?” 

“在下方……”我一呆,下面那个萌字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行,方萌这个名字太有名了,他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性别,到时又对我敬而远之,那多乏味?我得另编一个。方明月?也不行,太女性化了。总不能叫方开朗或方开心吧? 

“方公子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笑痕,眼中闪着嘲讽的光芒。 

“呃,好象是我先问你的吧?”我情急之下,只好跟他耍赖:“当然得你先说才公平,你说是不是?” 

“哈,”他失笑,淡淡地睐了我一眼:“算你有理,在下慕临风。” 

“原来是慕兄,小弟方破天。”我脑子短路,只好随便抓了怀彦的绰号来用了。 

“方破天?”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隐藏在面具下的黑眸里似有精光一闪而过,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方兄确定没记错?” 

糟糕,他好象对我的身份起疑了。 

“慕兄说笑了,天底下哪有记错自己名字的?”我狼狈地垂下眼帘,硬着头皮坚持。 

“好吧,方小兄弟,”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继续追问,淡淡一笑,向我抱拳一揖,撩动衣袍,潇洒转身:“时候也不早了,慕某告辞,后会有期。” 

“慕兄,等一下,”我急急叫住他,不想欠下人情无处偿还:“小弟若是有事要找你,该如何找?” 

其实,我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委婉地问他,在流云轩里,他的艺名是什么?相信,他是不会把他的真实姓名透露给老鸨知道的吧? 

“萍水相逢,方公子找我何事?”他掉转头,面具下的双眸精光湛然。 

“今日得慕兄仗义援手,方某感激不尽……”我向他深深一揖。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他望着我,黝黑的眸子里忽然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之色:“方兄莫非想效法世俗之人,以银两相赠?” 

我被他说中心事,瞬间红了双颊,讷讷说不出话来。 

“哼,原本以为方公子冰雪聪明,不染尘埃,这才出手相助。现在看来,原来也不过是一个俗物,算我看错人了,告辞!”幕临风淡然一笑,态度冷漠,语气狂傲。 

这人性情耿直,变脸跟翻书似的,一句话不合,突然拂袖而去,教我既意外,又惭愧。 

“幕兄请留步,我只是心慕幕兄风采,想要结交一个朋友罢了!”我一急,立刻冲上去拉他,扭伤的脚却不争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别动。”他眉头一皱,抢上来扶住我的臂,极自然地蹲下*身去检查,语气里带着几不可察的不满:“你的脚什么时候受伤了?怎么一直不说?” 

“可能是从楼上跳下来时扭到,不要紧,是旧伤!”我面上一红,挣扎着想要从他手中挣脱。 

“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象个女人似的扭扭捏捏?”他头也不抬,冷声讥讽:“怎么,怕我轻薄了你?” 

哎呀,我差点忘了,他是个伶人,好象对这种事很敏感哦? 

“呃,慕大哥说笑了。”我怕引起他怀疑,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只得乖乖地站着不动。任凭他的大掌,握住我的脚踝轻轻地揉捏,心底无端地泛出一丝慌乱。 

“好了,你走两步试试看?”他按揉了一会,直起身来,板着脸不看我。 

我试探着走了几步,发现果然舒服不少,虽然仍然有些酸痛,却不敢流露出来:“多谢慕大哥,好象没事了诶。” 

他淡淡地望了我一眼:“恩,回去再弄点药擦擦,应该无大碍。” 

“对不起……”看着他突然变得冷淡的神情,我咬了咬唇,低低的道歉。 

“你没有错,不必心怀愧疚,依在下看来,既使没有我的相助,方公子也应该是有惊无险。”他默然半晌,淡淡地加了一句:“是我看公子有趣,想要结交,这才多事了。”

正文 义结金兰

咦?他这是在安慰我吗? 

“何以见得?”我有些雀跃,又不禁有些好奇。 

“能够与逆天帮坐第二把交椅的傅公子相交莫逆,方公子应该也不是平凡之辈吧?”他淡淡地轻嘲。 

“你看到了?”我脸上微微一红,讷讷地分辩:“我与他的确是有些交情,说到莫逆,好象还不够资格?”* 

那个风*流花心的大嘴巴,谁爱跟他莫逆?不过,他是怀彦的好兄弟,笑闹惯了倒是真的。 

“方公子说笑了,”他瞧了我一眼,唇角微掀,露了一个调侃的笑容:“据我看来,方公子身上法宝尽出,对付一些三四流的小角色,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呃,”我尴尬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尖:“惭愧,惭愧。” 

然而,一想到那些被我暗算之人的下场,实在忍不住捧腹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他错愕地望着我:“我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哈!”我想起流风轩里那些痒得满屋子乱窜的男男女女的狼狈样子,扶着树干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抱歉,我不是笑你。哈哈哈……你看到没有?一屋子人全变成猴子,真是好玩,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他但笑不语,只默默地看着我。 

好奇怪,他的笑容明明很浅,眼神也不似怀彦看着我时的那种深情款款,却自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仿佛在眼睛里装了钩子,引得人怦然心动。- 

“嘿嘿,你刚才用来击退追兵的那一招,好厉害,是什么暗器功夫?”我被他瞧得有些尴尬,只得讷讷地收起笑容,急急地转移话题。 

难道是因为他在风月场中呆的时间久了,又因为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全靠眼神来表达情绪,自然而然地练就了一双有超强电力的桃花眼? 

我呆呆地望着他,脑子里天马行空地开始进行各种幻想。 

“……这个叫漫天花雨,基本上学过暗器的都会使。”他语气平淡,态度谦逊,耐心地解说:“雕虫小技,让方公子见笑了。” 

“雕虫小技?那是不是意味着很容易学?”我眼睛一亮,当下忽发奇想,求教的话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不知慕兄可否教我一招半式?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我也可以防身。” 

可怜我来到古代之初,一心想要玩转江湖。可是,现在虽然置身于一圈号称绝世高手的家伙中间。但是,碍于怀彦的“淫威”,他们每个人都只会敷衍我,谁也不肯认真地教我个一招半式。 

最可气的是,有了他们的保架护航,我连见识一下其他江湖人士的机会都被完全扼杀在的摇篮里。 

说起来真是郁闷,就连书雁都会个三脚猫的功夫。我会的却永远只是那几套广播体操和几招保持身材的瑜珈术。 

怀彦还理直气壮地训我:“没学武功就已经这么爱搞怪,若是让你学了武功那还不得弄得天下大乱?有无尘他们护着,有我守着,谁敢动你一根寒毛?” 

听听,他那口气,那里当我是他亲亲娘子?分明把我当个女魔头了嘛! 

现在好容易落单遇到一个会飞檐走壁的英雄侠客,我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恕我直言,”他望了我一眼,慢慢吞吞地问了一句:“我看方公子完全没有武学基础,学起来也许会很辛苦,你确定真的要学?” 

“要学要学,当然要学!”我听他的口气居然肯教,大喜过望,猛然扑过去,想要握他的手,又觉得太过莽撞,只得围着他转圈圈,简直快乐得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瞧你,这么件小事,开心得象个孩子,真有这么高兴?”他忍俊不禁,脱口调侃,语气十分的亲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嘿嘿,岂只是高兴?简直当浮一大白啊!”我兴奋难耐,又发奇想:“慕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学古人撮土为香,义结金兰吧?” 

“你不是要拜我为师?这才多长时间,又改了?”他望着我,揶揄地笑。 

“哎呀,结拜跟学艺两样都不耽误嘛!”我冲他眨了眨眼睛,皮皮地笑了:“亦师亦友多好?先说好了,你就是教我功夫,也得跟我平辈论交。不然,我亏大了。” 

“哼,你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他眯着眼冷笑。 

“那是,吃什么也别吃亏啊!”我哈哈笑,硬拉着他对天拜了八拜。 

嘿嘿,逛一回青楼,赚一个大哥外加半个师傅,实在是天才得不得了,弄得我想不佩服自己都不行啊! 

“师傅大哥,今天先教我几手入门的功夫吧?”我弯腰按了按酸痛的脚踝,还想着他那手暗器绝技,跃跃欲试。 

“方老弟是自由之身,可以随意游荡,大哥却是受制于人,真的得走了。”他微微一笑,委婉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