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云战的声音,低沉好听,男人味十足。

接下来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

“王爷,东齐镇国将军上官铎派来使者,要求面见王爷,有大事与您协商。”这是天阳关守将李毅的声音,爽朗中带着一股天地不惧的男儿气息。

“上官铎?他还有这等兴致。告诉他的使者,本王对他的大事不感兴趣。”云战声线淡漠,很无情。

“王爷,这事儿有蹊跷。那使者与属下客套,时不时的话题就转到王妃身上,东张西望,明显有目的。”李毅绕过膨胀开的白油布,与云战低声说着。

“对我的女人感兴趣?他们又得到了什么风声?”第一感觉,就是他们知道了秦筝那特殊的技能。

简易帐篷里,秦筝听着他们说话,在听到云战那句‘我的女人’时,她不由得撇嘴,谁是他的女人?白日做梦。

047、逗弄

“这很不寻常,便是东狼知道王爷您娶了王妃,也不会对此多有兴趣,因为他们肯定第一时间会听说王妃是个残疾人,无足轻重。”李毅分析,这其中肯定大有门道。

云战面无表情,深邃的眸子恍若深潭,看一眼,就会被那无尽深渊一样的眼眸吸进去。

外面一时没了声音,秦筝动了动,随后从简易帐篷里爬了出来。

帐篷里有了动静时,李毅就看过去了。待得瞧着秦筝从那里面钻出来,他暗叹自己怎的这么漫不经心,那里面藏了一个人都没发现。

“他们为什么对我感兴趣?莫不是什么声东击西?”爬出来,秦筝站起身,拍拍手,便是娇小也很有气势。

“王妃。”李毅拱手,不禁扫了一眼云战,看起来这夫妻俩相处的不错。

“嗯。”点点头,秦筝走到书案的另一侧,与李毅面对面。看着他吧,她就不由自主的开始进入虚幻状态,眸子空洞,一时间她好像整个人被抽空了似的。

秦筝突然这样,李毅吓了一跳,赶紧看向云战。

云战扫了一眼秦筝,而后开口道:“安排一下吧,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玩的什么把戏。”有秦筝在,他或许就可以知道东齐的目的了。

“是。”云战无动于衷,李毅也不敢多问,拱拱手离开,走时不忘看一眼秦筝,她居然还在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看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行了,他都走了,别看了。”李毅走了,云战看着她低声道。

回神,秦筝晃晃头,“没什么看头,这人一点也不好玩儿。”

眸色深沉,云战看了她几秒,随后悠悠道:“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你好玩儿。”

“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玩具?少废话,他刚刚说那个东齐来的使者对我感兴趣,你打算怎么办?让我见见他?”她就能瞧瞧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自然可以,不过,你要坐轮椅。”云战也同意,但他不同意秦筝就这么出现,还是要伪装一下。

“成啊,这轮椅好久没坐了,适当的时候我也可以浑身抽搐吓吓他们。”双臂环胸,说起这抽搐表演,她十分喜欢。

云战的眸子里略有笑意,“适当的演一下就成,可别上瘾。”

秦筝一笑,俯身以手肘撑着桌子直盯盯的瞅着云战,栗色的眸子睁的大,衬着那张白嫩的小脸更是毫无瑕疵。

“我还真有点上瘾,可惜你不喜欢看,你要是喜欢,我天天演给你看。”也免得他总欺负她,只要他一欺负她,她就浑身抽搐口眼歪斜,吓死他。

距离拉近,云战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她说话时的气息扑到脸上,暖暖的,使得他不禁的眯起了眼睛。

“丑的很,我不想看。”微微摇头,纤薄的唇角有些微上扬。

撅嘴哼了哼,秦筝不屑,“就是丑的才好玩儿,要是漂亮的,那叫勾引人。”什么都不懂,傻!

“你这丑样子也很勾引人。”视线不由自主的挪到她的唇上,那诱惑性十足的形状,红艳的颜色,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盯着他眼睛,秦筝后颈的汗毛刷的竖起来,慢慢的撑起身子,咬唇,她觉得她的嘴唇很危险。

“那个、、、、回见。”略囧的举举手,秦筝转身一溜烟离开。

逃回自己房间,秦筝才感觉好点,摸了摸自己的嘴,她暗暗摇头,云战这厮可能有点那个虫上脑,男性荷尔蒙分泌太多,所以很可能有时行为会失控,她得防着点,以后要少跟他单独相处。

不过想起他那眼神儿,她就不禁一个激灵,这厮的眼睛太有杀伤力,他要是将眼睛里的情绪再浓重些,估摸着她就腿软了。

“没出息!”骂自己,秦筝冷叱连连,下回他再那样看她,她也要还回去才行,否则太吃亏。

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练眼神儿,挤眉弄眼,但和云战那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云战要见东齐来的使者,秦筝也会适时的出现,她出现时需要坐上轮椅,住在二道石环楼的曹纲负责这项‘大任’,因为他最精通推轮椅。

云战会客在一道石环楼,那里有专门会客的地方,墙壁地面都是黑色的,给人以压力。

坐上轮椅,秦筝轻而易举的进入演戏状态,头微微歪着,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曹纲推着轮椅,轮椅与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但凡路过的兵士,无不小心的偷瞧一眼,王妃明明是正常人,这会儿怎么回事儿?

没人回答他们,曹纲兀自的推着轮椅朝着会客的大厅门口走去,门柱泛着冷色,这建筑给人的感觉就不寻常,来到这里无法放松。

轮椅终于出现在门口,秦筝也一眼就瞧见了那个东齐的使者,是个中年男人,皮肤松弛眼角下坠,那眼睛已经成了三角眼。

瞬间进入状态,秦筝的双眸变得空洞,她这个模样,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她脑袋有问题。

坐于首座上的云战走下来,步伐很大,自带气势,几乎只是几步,就走到了门口。

在秦筝一侧蹲下,看着她,他自是知道她在看什么,抬手,一个不知何处来的丝绢在他手里。拿着那丝绢,云战像模像样的给秦筝擦了擦嘴角,以远处来看,就是云战在给秦筝擦口水。

东齐那使者和他身后的人都不眨眼的瞧着门口,似乎也有些疑惑,互相对视几眼,不明其意。

头晃了晃,秦筝回神,一眼就瞧见了云战那还拿着丝绢在她嘴前的手,她不禁想骂脏话,她才没留口水呢。

似乎懂了她的眼神儿,云战又给她擦了擦,“回去睡觉吧,否则晚上又该尿床了。”

咬紧牙根,秦筝很想踹死他,他才尿床呢!

云战的眼里掠过一丝笑意,看她只生气不能还嘴,隐隐的,那笑意中还有点得意。

秦筝不看他,扫了一眼那还在看自己的东齐使者,她蓦地头一歪,四肢抽搐起来。

048、充斥的诡异

秦筝突然抽搐起来,整个会客大堂都闹腾了起来。东齐的那几个人都站了起来,不眨眼的瞧着这边,没成想云战的这个王妃还有这种病症。

秦筝抽搐的很敬业,轮椅都因着她晃动起来。曹纲无语,只能按着轮椅不动。

云战虽是知道她必定会表演,但没想到她会抽搐的这么厉害,眼看就要口吐白沫了。

当机立断,在她打算喷口水之前俯身一把捞起她,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被云战抱着,秦筝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眼瞧见的就是云战刚硬的下颌,她四肢抖动的更厉害了。若不是云战抱的紧,她肯定就掉下去了。

走出去很远,会客大厅也看不见的时候,云战慢慢停下了脚步,“别抽了,他们看不见了。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许是因为云战抱着秦筝,所以来往的兵将在看见他们的时候都拐弯绕开,不过一刹他们四周就清净了,偌大的楼层里仅有他们两个人了。

“我还没尽兴呢,你干嘛把我抱走?”抖动的四肢戛然安静,秦筝睁大了眼睛瞅着这抱着她的人。想起他刚刚那得意戏耍自己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的满肚子火儿。

“怕你喷口水。”手臂一松,秦筝的腿儿就滑了下去。稳稳落地,云战置在她背后的手臂也松开了,秦筝站在了地上,与他面对面。

“就该喷你一脸,你干嘛说我尿床?说的好像你看见了一样。”眼睛睁大,她那恨不得跳脚要咬人的样子很可爱。

垂眸看着她,云战慢慢的将双手负后,深邃的眼眸似有笑意,“他们对你感兴趣,你表现的越差劲对你来说越安全。”

眨眨眼,秦筝觉得他说的对,“那也不能说我尿床啊,我抽搐不就行了。”尿床?切!

“总之对你好,心里感谢我就成了。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将秦筝的不满视为她的感谢,他相当自然。

秦筝无语凝噎,瞪了他一眼将那口气咽到肚子里去,“我只看到他们在黑夜中赶路,狂奔的样子,很着急。”因为是黑夜,浓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她便是在虚幻中看的也不清楚。

云战渐渐正色,秦筝不眨眼的盯着他,而后问道:“怎么?有不妥么?”

“不知。不过来者不善,上官铎不是个会主动求和的人,必定有见不得人的目的。”云战冷声,敌人之间都会互相了解,那个上官铎必定也很了解云战。

秦筝虽是不知上官铎是谁,但看云战这么忌惮,那么也肯定不一般。

“那怎么办?直接把他们关起来吧。”红唇一撅,秦筝相当会想主意。

云战垂眸看向她,视线在她的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便是两军交战也不斩来使。”

“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要真是生气管他什么来使不来使,直接咔嚓一解心头怒气。”秦筝才不信这个,那都是糊弄人的。

闻言,云战似乎对她稍稍刮目相看,“这你都知道?”

“在你眼里我就很无知是不是?”秦筝不屑,也不知道无知的那个人是谁。

“但他们为什么对你如此感兴趣我还是不知道,你就没看到些什么关于你的?”微微挑眉,他那个动作格外帅。

秦筝自是被他的眉尾吸引走了,多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看自己都是随机的,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所以,暂时不知。”摊手,她无能为力了。

“别随便乱走,最近老实点。”他声线无波,听起来就特别像是在命令人。

秦筝不置可否,“我本来也没乱走的好吧,这里是你的地盘,我能往哪儿走。对了,我去趟石牢成不成?我想见见那个俘虏,看他还是不是那么怪。”几天没见着了,秦筝很想再去看看他。

“自己能下去?”提起这茬儿,表明云战又想起第一次带着她去石牢的情景,她可是怂的很。

哽住,一想起那台阶来,她就腿软了下,若是她自己走,估摸着得滚下去。

“我试试呗。”自己也迟疑,因为她没信心。

云战满眼早知如此的神情,“给你支个招,滚下去容易些。”

“你才滚呢。”秦筝气的不行,抬腿踢他。云战很容易的退一步躲开,扫了一眼她那小短腿儿,似在嘲笑。

“晚些时候我带你去,回去休息吧,免得晚上尿床。”面无表情的调侃秦筝,他那个模样尤为气人。秦筝还没发作,他就转身大步离开,宽阔的背影恍若坚硬的墙壁,让人心生安全感。

看着他的背影干瞪眼,秦筝最后只能虚空的冲着云战离开的身影踹两脚以解心头忿恨。

之后那东齐使者再怎样秦筝不知道,因为她一直在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翘着腿,唱着不在调上的歌儿,开心的很。

无意中看了一眼窗户,窗台上一个不做声的影子吓了她一跳,正是那只鹰。

霍的坐起身,秦筝死死的盯着它,她装起慑人的眼神儿时很吓人,但那只鹰似乎并不害怕,因为它已经在这儿许久了,刚刚秦筝翘腿儿鬼叫的模样它都看在了眼里。

瞪了半天那只鹰也没什么表示,秦筝自动放弃,“你来干什么?神出鬼没的吓唬我啊!我早晚查出你什么来头,到时有你好看。”反手拿过靠枕撇过去,那枕头都是实心的,重的很。砰的一声撞到窗台上,那只鹰飞起躲过,待得枕头落地,它又回到原位落下,波澜不惊。

眯起眼睛,秦筝忽然勾勾手指,“过来。”这只鹰,能听懂她说话。

诚如她所想,几秒过后,那只鹰张开翅膀,一下子飞到了床上,落在了秦筝面前。

慢慢伸手抓住它,秦筝将它抱在了怀里,手指于它全身摸索,她想寻找一下这鹰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控制它。

它的羽毛有点硬,不过很顺,她手指在翻找,把它腹部的羽毛弄得乱乱的。不过那只鹰也没挣扎,一直很温顺。

翻找了半晌,什么都没有,秦筝举起它到自己眼前,狠狠盯着它。它也看着秦筝,那诡异的鹰眼深处,似乎还有些许没来得及褪去的惬意,刚刚秦筝那一番揉搓翻找,好似还给它带来了别样的享受。

049、来临

那只鹰一直没有离开,无论秦筝怎样吓唬它蹂躏它,它似乎都很安逸的模样。

秦筝是想能够吓住这个东西,但它老神在在,说真的,秦筝觉得它或许是被什么灵魂附体了。

就像她一样,进入了已死去秦筝的身体重来人生,没准儿这鹰的身体里也有个灵魂,只可惜倒霉了点儿,成了一只鹰。

但这也只是猜想,思及石牢里的那个俘虏,秦筝暗暗摇头,怕是那个俘虏还是和这鹰有点关系。

越琢磨,她就越想去石牢里看看他去,想瞧瞧他现在怎么样了。

但云战始终没来,没准儿还在东齐那个使者的身上套话,也或许在忙别的。人家是大忙人,哪像她闲的都要生蛆了。

侧躺在床上,那只鹰就在她肚子的地方趴着,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趴着的鹰,一刹那觉得有点呆萌。

不过瞧这家伙的小眼神儿,却没那么萌,因为鹰的眼睛真的挺瘆人的。

“我说,你是不是打算今儿一天都不走了?呆在我这儿也不是不可以,你得交代一下自己的情况,否则不明不白的,我凭什么收留你啊?”用手指戳它的脑袋,秦筝和它讲条件。

安静的鹰没任何动作,脑袋随着秦筝的戳来戳去而微晃,鹰眼转动了下,似乎是看了秦筝一眼。

“看我做什么?不老老实实的,我就把你的毛扒光然后烤了你。”一把抱起它,秦筝给高高的举起,按理说这若是别的动物肯定会挣扎,但这鹰就好像老年痴呆似的,没任何动作。

看它没反应,秦筝使劲的摇晃它,若是人被这般摇晃,早就吐了。

奈何这鹰还是很淡定,若是细看,它那双鹰眼里还有淡淡的笑意。

蓦地,房门被敲响,秦筝停下动作,随后放开手里的鹰跳下床去开门。

“谁?”边问边开门,入眼的就是一堵墙,挺拔的云战站在门外。

“大元帅来了,事情都做完了?”倚门,秦筝双臂环胸歪头瞅着云战,她那模样倒是有点王婆的意思。

“走吧。”云战没多说,他的话本来也不多,一切都在眼睛里,就比如他现在的眼神儿。垂眸看着秦筝,深邃的眸底隐有笑意。

“等一下。”竖起食指,秦筝转身跑开,回到床边,结果那只鹰已经不见了。

穿上鞋子,一边跳到窗边,往外看,还是什么都没有,那只鹰已经离开了。

“邪门了,它又跑了。”它越这样就越怪异,那厮肯定懂得人语啊。

“怎么了?”听到秦筝在说话,云战迈腿跨进门槛,进得房间来。

扭头看了云战一眼,秦筝指了指床又指了指窗,“有只鹰在陪我玩儿来着,但是你来了,它不见了。”

“鹰?”眉梢轻扬,云战的神情耐人寻味。

“嗯。”点头,自从看了那个俘虏,这鹰就经常出现,但凡是谁都会觉得奇怪。

“最近凡是出现在天阳关的鸟类都被射杀了,这只鹰是在你这里藏身。”沉声,事情的诡异程度要比他想象的严重。

“射杀?为什么?”她还真没听说这事儿。

“因为李毅怀疑东齐在培养鸟类做探子,刺探军情。”话落,云战绕过秦筝,走到窗边直接将窗子关上了。

看着被关上的窗子,秦筝什么都没说,“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可能。那个俘虏,可能就是控制这些鸟类的人?”也怪不得他的幻象里出现的就是鹰。

闻言,云战微微眯起眸子,似乎也觉得秦筝所言具有可信性。

“走。”一定要再去看看那个俘虏,这次云战比秦筝还着急了。

跟着云战再次来到石牢,走下去的这段路程,对于秦筝来说如同上刀山下油锅。

坐在那石阶上一个一个往下挪,前面的云战已经和她有点距离了。但她便是往下挪也不想要云战帮忙,被他挟着,可比自己走还恐怖。

然而,事实不随人愿,在她挪了两个台阶后,走在前的云战转身,迈了一步走上来,在秦筝警告他别接近自己的眼神中直接一把捞起她,以一条手臂挟住,快步走下去。

秦筝已放弃蹬腿儿挣扎了,这云战就是这么粗鲁,她怎么挣扎也没用。闭上眼睛老老实实的,在脑子里唱歌儿,这痛苦一会儿就过去了。

云战的手臂十分有力,轻松的挟着一个人,步伐依旧,几乎没用上几分钟,就从陡峭的石阶上走了下来。

放下臂弯里的人,云战面无表情,没管那个还在晕头转向的人,直接朝着那个俘虏所在的牢房走去。

揉着太阳穴,秦筝快步跟上,期间悄悄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那张脸,啧啧,能冻死人。

石牢里,那个看不出什么模样的俘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死了似的。

“他怎么回事儿?”秦筝看向云战,不会是他的手下把他弄死了吧。

云战扫了一眼旁边的守兵,那小兵立即拱手回答,“回王爷王妃,他不吃不喝,将饭菜送进去他也不会动一下。估摸现在是饿晕了。”

“晕了还能控制那只鹰,果然很不凡。将牢门打开。”云战是相信了秦筝的说法,看来他是不打算放过那个俘虏了。

牢门打开,云战先一步走进去,秦筝也赶紧跟着进去。

云战在石牢中央停下,秦筝绕过他走近了几步,然后蹲下。

一守兵从外走进来,手上捧着一把剑,直接送到了云战的面前。

拿过来,云战盯着那个俘虏,幽深的眸子里杀气溢满。

秦筝不眨眼的看着那个俘虏,渐渐进入状态,虚幻的画面中,出现的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好像还在晃动,但实在太过黑暗,她看不清楚。

黑暗中的边角,有一双腿忽隐忽现,两只脚踝被捆绑,捆的结结实实,连挣扎一下都没办法。

黑乎乎,但那双脚秦筝却是看清楚了,也认出来了,那是她自己。

一屁股坐在地上,秦筝想起了那时在雪山大营时她看到的关于自己的未来,手脚被捆住,她成了俘虏。而这一天,看来马上要来了。

050、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