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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眸子深深看着她,可惜看不到,她的脸埋在他胸口,想起曾经笑着对他说,没有恨哪来原谅的钟未昔,他竟有不真实的感觉,真的是眼前的钟未昔吗?

为什么他是这么晚才看读自己,醒过来,什么时候他们能真正走到一起?

活到二十八岁,想得到的都得到了,离黑宗朔那个位子只有一步距离,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却不想坐上去?

有人比这个位子来得更重要,更值得他去珍惜。

这个值得珍惜的人就在这里,他是如此想念,哪怕她就在怀里,思念也不会因此而少。

无限悲伤的情绪扼住气息,他身体僵硬着,她靠着他也睡不好。

她的身体远不如前,每天需要睡够十个小时以上,现在还没睡够,起床气就容易发作,“你是不想我睡吗?”

他恍惚回过神,看她皱起的小脸,好脾气地说,“对不起,这就睡。”

两个人都闭上眼睛,他的身体也放松了搂住她,钟未昔一时却睡不着了,闭着眼睛脑海里滑过很多杂乱的念头,最终被困倦的神经赶走,黑暗夺走了全部的意识。

滑进梦乡睡得前所未有的沉而甜,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钟未昔眯着眼睛在被窝里伸了个大懒腰,醒来他已经不在了,空气中飘着若有似远的香味,闻起来就知道是粥香。

睡饱的精神出奇的好,她坐起来又伸了个懒腰,张嘴打哈欠之际门被人推开了,黑司曜站在阳光中笑,半腰上系一条围裙,“睡醒了吗?快去梳洗,粥已经煮好了。”

“哦。”她下床穿了拖鞋奔进浴室,愉快地刷牙洗脸,脑海里反复放着刚才的画面,还有他那句带了粥香的催促,“睡醒了吗?快去梳洗,粥已经煮好了。”

依稀间她好象看到了爸爸,也是这样,经常在她早晨起床后,站在那里说同样的话。

一种久违的温暖从骨髓里抽出来,盘旋在心底,她偷偷笑着,一个人在镜子前边刷牙边笑,咧开的嘴巴中白色的牙膏泡沫流下来。

吃过早饭快十一点了,午饭肯定是吃不下了。

他做的排骨菜干青豆粥熬得特别好,她一口气喝了两碗,放下碗筷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慢点喝,喜欢喝的话明天再做。”黑司曜伸手抽了面巾纸给她擦嘴。

她看到他伸出来的左手臂上有两块青紫的痕迹,应该不是那天救她时落下的,好象是新伤,“怎么来的?”

他看了一眼,拉上袖子盖住,“昨晚你的杰作。”

“哦。”她准备起身,讲好他做饭她洗碗,洗完回房间。

“你不想说点什么?”

“擦点药吧,这一点小伤对你来说小意思,是吧?”钟未昔一心想着下午怎么去摆摊,都是昨晚发烧闹的,没时间做新的画,现在起抓紧到一点应该能做出三到四副来。

黑司曜无奈地看着她说完收拾碗筷到厨房里去,情不自禁捋开袖子露出那块痕迹,突然小丫头从厨房里伸出头来,“是不是很疼啊?”

“你说呢?要不要试试?”他深深拧起眉。

好象真的很疼,钟未昔甩了手从厨房出来,急急忙忙奔过来,“我看看。”

如她说所,就是个小伤而已,黑司曜不过是想多引起她的注意,这会儿她跑过来看,小嘴嘟着吹伤口,不要说两处伤痕了,就是十处百处也值了。

“怎么样啊?我平常不动手,一动手打人没个轻重,要不要上点药?”钟未昔问了半天也没个回音,一抬头男主角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嘴边还有一丝可疑的傻笑,忍不住拍向他的手,“你骗人!”

“咝——”他吸着气,“真的很疼。”

“耍赖。”她感觉被骗了,扭过身子进厨房洗碗去了,洗着洗着脸一红,这好象是他们第一次打情骂俏。以前的他那么严肃,原来冰块也有融化的一天。

这么一想,好象心电感应一般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缠上来,慢慢环住她,那透着男性气息的脸就在左下巴上,满是欣慰的叹息,“昔昔,我梦想这一天很久了。”

她僵在那里不敢动,水龙头里自来水肆无忌惮地流着,她的手里拿着沾着洗洁精的碗就这样停在那里。

许久之后,她对他说,“懒了,今天不摆摊了,出去走走吧,想透透气。”

他们出门沿着右边的石板路走,路边有矮矮的灌木,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午后的阳光照着他们,她习惯性地低头走路,刚开始来挑灯镇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走路的,后来遇到了牧离。那是个满身骄傲的家伙,走路昂首挺胸像个国王,她有几次跟他出去采风,被那傲慢的家伙以眼神鄙视了几次,再后来她就学会了昂首挺胸走路,发现其实这样挺好,起码阳光照在身上多了,人也精神了,有了底气。

正文 第240章 小犟豆

现在牧离那小子不在,她好象把那股精神气给弄没了,又变为习惯性低头走路的钟未昔。

身影从旁边靠过来,牵住她冰凉的手,钟未昔没有扭头看他,她认真地走路,好象并不在意。

“昔昔。”黑司曜开了口,侧头看见她垂下去的脸明艳动人,隐隐觉得心疼,她不挣开,表现出了一种接受的状态,可是对着钟未昔,那颗心依然是那样的疼痛。累

窒息涌上胸口,就像身体里有张大嘴,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吞噬掉呼吸,疼痛是唯一的感觉。

“嗯?”

气氛沉闷了一下,他缓慢而略带尴尬地说,“这是我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

他想争取这一分一秒,想争取表达出自己的心情,他不是个会擅长表达自己的男人,在二十八年的时间内他唯一学会的就是掠夺和搏杀,从来没有想过要放慢脚步去感受,感受情,感受爱,感受儿女情长,这些在他眼中是致命的软肋。

此时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有她最重要。

钟未昔好象没听到,又或许是害羞,总之她没针对这句话说什么,他想应该是害羞吧。

挑灯镇处处栽有老树,高大而茂盛,正午时分,石板路被遮得没什么太阳,阳光从树叶的缝隙跳进来,一点点斑驳,一丝丝灿烂,宛如是起舞的仙子裙摆下的碎金。闷

这样如诗如画的地方,很容易让人忘掉烦恼。

小镇后面有座山,他们渐渐往山上走,幽静的午后没什么人,前后只有他们两个,钟未昔左右看了看,见他神情绷着,好象很不自在,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你散步都是这样拽吗?”

“什么?”他没听明白,从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不由用手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部肌肉,笑了。

“这才对嘛。”她用力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年纪轻轻的不要把自己搞得像个老头,该笑的时候就要笑,该轻松的时候就得轻松。”

他失笑,“我什么时候像个老头?没这么差吧?顶多是严肃。”

“怎么没有?至少你刚刚有。”她瞪起眼,像条可爱的小金鱼。

“是,是,是,有。”他脾气出奇的好。

讲完这一段,以他妥协,她得意地扭过头去为结束,散步继续,黑司曜发现自己忽然真的轻松了许多,脸上的笑自然,迈出去的脚步自在,牵她的手也变得那么自然而然。

钟未昔来挑灯镇这么久,没爬过这座山,太小了,连征服的欲/望都没有。以前牧离在的时候到处去采风,针对这座山只给出这么一个评价。

现在他们爪着江牧离不屑一顾的小山,其实也没他说的那么差,起码风景秀丽,空气新鲜,爬慢点的话也需要一点时间,因为山路崎岖,也要费点功夫。

“要不要比比,谁先爬到上面的凉亭休息。”钟未昔指着前面山路口的一座小凉亭。

这在体力超群的黑司曜面前是小儿科,“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顿时露出你小看我的表情,还没说出发呢,率先冲出去。

一口气爬了十几只台阶,双腿跟灌了铅一样,看他没跟上,身后也没脚步声,一回头他站在原来的位置,仰脸朝她说,“先让你二十个。”

什么啊,小瞧人!此举一下子激起钟未昔的斗志,精神一震,又一口气爬了十几只,再也跑不动了,慢吞吞地停下来休息,却只见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唰一下从身边掠过,等她定晴看的时候他已经跑出二十多个台阶了。

钟未昔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他在前面箭步如飞,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她是心有余力不足,看来自己犯了个错误,挑了别人的强项来打败自己。

“昔昔,累不累?我陪你慢慢走。”他站在凉亭,看她脸色有点发白,走过来用袖口替她擦额头的汗。

她“嗯”了一声,舔舔干裂的嘴唇,“我想喝水。”

他上下环顾,除了茂密的树就是台阶,哪里有水,想到山顶应该有,“我背你上去买水。”

“要不你先上去吧,买好水等着我,我一会就到。”她硬撑着,其实双腿早没了力气,颤抖地很。

他不等她再说什么,径自蹲下身,像上次一样两只手臂往她膝盖后一扣,她人自然就趴到他背上,轻轻松松背起来。

山下有说话声和脚步声传来,钟未昔看到有三四个游人正边聊天边往上爬,转眼已经看到他们这里,不过也只是一瞥,又超过他们爬上去。

她趴在黑司曜的背上,看他走了两步不快,两条手臂轻轻环上他的脖子,“曜哥哥。”

他的心一恸,手微微颤抖着,声音含糊发出:“嗯?”

“你是曜哥哥吗?”她不确定的声音消散在空旷的山森里,说的那样轻,生怕是梦,稍一用力他就不见了。

“是。”他感觉心在一阵阵悸痛,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努力了片刻接着说,“我是你的曜哥哥,一辈子的。”

她低低笑起来,小脸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她想睡一会儿,到山顶就醒来,太困了。

黑司曜继续向前走着,他能感觉到脖颈间的呼吸均匀,她应该睡着了,体力跟不上却偏偏要爬山,真是个小犟豆。

山上的风景真的很少,开阔而敞亮,正午的阳光却是无比毒辣的照着,凉亭里有三五成群的人在里面休息聊天,旁边有个小冷饮柜,他买了瓶水,特意选没有冰过的。

钟未昔被交谈声惊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刚好他正准备把她放下,他的动作真轻,然后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轻轻揽过来靠在宽阔平稳的肩上。

他做这一切动作的时候没有留意到她醒了,也没有留意凉亭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他做这一切好象做过很多次。

凉亭里的女孩开始对旁边的男孩抱怨说,“你看人家男朋友多体贴,女朋友走不动了背上山,你呢,哼。”

男孩赶紧去哄女孩,又去殷勤地买来冰淇淋,钟未昔静静看着,黑司曜拉过她的手,发现她醒了,转手去打开矿泉水递到她面前,“喝吧,不要喝太急。”

正文 第241章 解渴

她摇头,指着女孩手里的冰淇淋,“我想吃那个。”

他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眉头快打成一个结,“你的体质不适合喝冰水,乖,喝这个解渴。”

看着女孩手里的冰淇淋,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水,钟未昔这一刻反倒羡慕起女孩来,让某酷男背着爬山算什么,能吃到冰淇淋那才是人生一大乐事。累

赌气似的把水推开,黑司曜又递过来,她还推,不小心失手推到凉亭外,“不喝。”

他无奈,起身离开了,她扭着脸看山下的风景,下意识去舔干干的嘴唇。

过了会儿听到凉亭里一阵骚(sa)动,顺着大家的议论声她不由看过去,凉亭外有一米宽的石崖,且由高低不等的碎石组成,再下去就是悬崖,只看上两眼身子就仿佛要不由自已落下去一般,难怪整个凉亭坐满了人,只有这边位置没人坐。

而黑司曜正在一米宽的石崖上,一阵风吹来仿佛摇摇欲坠,牵动着凉亭里所有人的呼吸,有人不敢看,有人在叫,“别想不开呀…”

“曜…”钟未昔挤了半天发出一点声音,她也吓得不轻,但是她看到他不是想跳崖,而是想捡被她失手丢出去的矿泉水。

黑司曜双手并用,一点点接近悬崖边一高一低石块中夹着的矿泉水瓶,在手指接触到瓶身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大家的目光全聚在这一瞬间。闷

终于,修长的手指扣到了瓶身,稳稳地拿在手里,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原来他是想去捡矿泉水。

“一瓶矿泉水用不着这么吧?年轻人,我请你喝就是了。”连那卖冷饮的大叔都忍不住嘀咕。

钟未昔隔着距离静默地看着黑司曜,看着他原路返回,用那么冷静的面孔对她做着最温柔体贴的事情,那么不计后果,不怕一失足成粉身碎骨。

“昔昔。”他拉住她的手,轻轻坐到她身边,把矿泉水塞到她手里,“洒了一些,还好瓶身斜竖着,我用纸巾擦过瓶嘴了,喝吧。你的体质偏寒,大热天手都是这么冰凉,只能喝点水,冰淇淋不是不给你买,等我陪你去了医院再吃好不好?”

他低声下气,语气里满满是关怀,钟未昔低低地说,“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该对不起的人是我,这是小事,是我该做的,你不用说对不起,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说这三个字。”他摸着她的头,轻轻回答。

“不要这么说,你没欠我什么。”她摇头,仰头喝掉那只剩下小半瓶的水,“以后你不要这样了,很吓人。”

他笑着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在手背上印上一吻,“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会这样。”

黑司曜坐在这风景独好的山顶,坐在这透亮敞风的凉亭里,他的心在黑暗中长久没有动,虚弱地找不到出口。

他觉得好累,握着她的手不想放开,她纵容着他,纵容着曾经的伤害让它们翻过去,可是他有眼睛,不能装看不到过去,她知道他的疼,所有的她好象都知道。

凉亭里游人渐渐散了,又有一批新的上来,钟未昔喝掉水,靠在他肩膀上眯着眼睛看上去又犯起困。

“昔昔。”

“嗯,曜哥哥。”

“你真的不恨我吗?可是我恨你怎么办?”

停顿了几秒,她轻声回答,“哦。”

“我恨你不恨我,我这样的人你怎么能不恨?”他苦笑,自嘲。

她不赞同地摇头,“有爱就不恨啊,恨能让爱变得血肉模糊,爱能让恨变得彻底模糊,为什么我们要恨呢?”

他答不上来,是啊,在爱面前恨算什么,人生这么短,全耗在恨上,活着有什么意义?只要记住爱就行了,爱能化解一切。

黑司曜的手臂伸到她腰后环绕着她,仿佛要活生生用力把她嵌进身体里,他比她空长五岁,在美国名牌大学深造,自认为人生阅历丰富,但是在她面前,远远比不上。

在山上休息了两三个小时,下山她要他背,难得她肯示弱,他当然乐意。

“曜哥哥,你刚才靠近悬崖边不害怕吗?”

他顿一顿回答,“害怕。”

“害怕你还去。”

“山上只有这一瓶没冰过的矿泉水,不捡你就没得喝,我看你一直在舔嘴唇,你很渴。”

她趴在他背上傻傻笑起来,两条腿儿晃啊晃,“曜哥哥,你真好。”

好吗?他僵硬了身体,如果他好就不会做那些犯浑的事,如果他好就不会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光阴。

回到宅子太阳西斜,黑司曜在厨房里煮晚饭,她回房间做明天要拿出去卖的剪纸,等他做好一菜一汤进来喊她吃饭,发现她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轻手轻脚取来外套给她披上,把剪刀从她手里轻轻挪走,看着书桌旁已经有两只剪好的成品,房间里唯一的灯光来源便是书桌前的台灯,他把灯从她那边移过来,她身上便罩了大片的黑暗,搬了张椅子坐过来,抽出画框把两副剪纸裱好。

画框上反射出淡淡的白光,她亲手剪出来的剪纸镶嵌在里面,精致无比,他抚弄着画框,不由得看呆了。

钟未昔嘤咛一声醒来,揉揉眼睛,怎么睡着了,突来的强光使她眯起眼,“曜哥哥?”

“我在这儿。”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从昏暗的光线中伸过来,摸摸她的头,拉起她起身站起来,“出去吃饭吧。”

“噢。”她答应着被他牵出去,来到餐厅,餐桌上摆着一菜一汤,她洗了手过来,他已经盛好米饭,满满当当的一碗。

“这么多?”她撇嘴。

“不多,你太瘦了,多补补。”他边说边替她舀了一碗鸡汤。

钟未昔这样也不过是一说,现在就算是他要她吃下一碗饭估计她也会做吧。不由地想起了那一次在她家他强迫她吃早饭的情景,眼珠子一转,“要我吃下这么多饭也不是没商量,不过你得吃四碗饭。”她知道他平常只吃两碗,四碗真的有点强人所难。

正文 第242章 家庭温馨

他眉头也没皱一下,“没问题,说话算数吗?”

“算数。”她咬着筷子点头,他伸出小手指过来,两个人拉起了勾来。

两个人正拉着呢,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打趣地嚷嚷,“哟,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大哥,你们在玩过家家吗?”累

进来的人是邹逸和秦啸,大约是没吃饭,邹逸一看见桌上的菜差点没两眼放绿光,拉起椅子就坐下来,“赶早不如赶巧,六哥,咱哥俩的肚子今晚有着落了。”

黑司曜抬头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两个兄弟,双手抱臂道,“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这里的菜和饭只够两个人吃。”

秦啸拍拍邹逸的肩膀,叹了口长气,“老八,大哥现在眼里只有二人世界,咱们坐了一下午的车跑过来,连口水都不让喝,估计明天连你我叫什么大哥都给忘了。”

难得六哥耍宝,邹逸赶紧应和,“就是就是,好歹大哥也请咱兄弟俩喝杯水再走。”

钟未昔放下碗筷站起来说,“冰箱里还有食材,你们坐一会儿,我去炒两个菜。”

秦啸和邹逸立刻笑眯了眼,“谢谢大嫂。”

黑司曜可不吃他俩这一套,将目光从走进厨房的身影中抽回,看一眼两个,“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大哥大嫂。”秦啸摊起双手。

邹逸凑过来,一脸打听地问,“大哥,你打算和付施婕离婚了是不是?咱哥几个早就认定了钟未昔才是我们的大嫂。话说回来,幸好她没事,要不然当年她从我眼皮子底下走掉一去不回的话我要内疚一辈子。”闷

“这件事与你无关,就算是老六他们在她也一样会走掉,是我那时候的做法不好。”黑司曜拍了拍邹逸的肩膀,满是歉意的声音。

在邹逸的印象里大哥是个天生的王者,睥睨天下,王者说话下面的人从来只有应的份,当然了王者所做的全是对的,从不向人低头。今天居然会主动承认做错事,还真是意外。

同样意外的人还是秦啸,不过他没邹逸那么明显,惊讶在心里,脸上倒没表现出什么,开玩笑的口气看着桌上的菜,“大哥,大嫂手艺好不好?好象我和老八还没尝过,今天有口福了。”

谁知黑司曜下面的话差点没把两个大男人吓得大跌眼镜,“我做的。”

“你…大、大哥,你、你做的?”邹逸瞪着桌上香气四溢,令人垂涎的鸡汤,竟然会是冷硬刚强的大哥做的,大哥那百发百中,习惯了扣枪板的手会做饭?打死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