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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啸淡然多了,大哥一向聪明过人,想学什么东西只要用心总能学会,象煮饭煲汤这种小事难不倒大哥的。

“有什么问题吗?”黑司曜被邹逸吃惊的表情弄得皱眉,他有那么笨吗?以前不会煮饭一是没时间,二是没那么必要,万事开头难,跟拿枪打靶一样,一次打不准就打第二次,两次打不准就打第三次,不断练习的时候找到诀窍就行了。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邹逸打着哈哈,同时心里产生疑问,这鸡汤能喝吗?会不会卖相好,喝到嘴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有怪味?

眼见邹逸盯着鸡汤暗暗腹诽,黑司曜挑了挑下巴,把面前没动的鸡汤推过去,“不是说饿了吗?先吃吧,我去厨房看看。”

邹逸吞着口水摇头,他可不敢当白老鼠,还是等大嫂做的炒菜上来吧,万一他吃了怪鸡汤进医院,岂不是亏大了。

“怎么不喝?”秦啸看老八一会盯着鸡汤摇头,一会自言自语。

“六哥,你平常比较辛苦,你要多补补,这碗先给你喝。”邹逸满脸堆笑把鸡汤推到秦啸面前。

秦啸太了解老八肚子里的那几根弯弯肠子,看着那碗鸡汤道,“我可是饿了好长时间了,要喝不是一两碗,你确定你不喝?”

邹逸拍拍胸口,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六哥,你是我的哥啊,哥哥饿了当然先让哥哥喝,弟弟身强力壮,一时半会不吃东西没什么大不了。”

厨房里,钟未昔好久没下厨了,摘菜切菜的手倒没生疏,新鲜的小排焯过后捞出来,放进清水中,加葱姜片、料酒,将排骨煮熟。另开一口锅,把煮好的小排炸成金黄色,再炒糖色。

“要不要帮忙?”一双健硕的手臂从腰上环过来,扣在细腰上显得那么结实有力。

钟未昔专注于炒糖色,加高汤加甜面酱,随着她去取调味品时身体的移动,贴在身后的身影也跟着移动,亲密而暧昧。

锅里发出“咝咝”的声音,远不及两颗心脏跳得那么快,那么响。

“行啊,我还想做一道蚂蚁上树,牛肉末刚刚从冰箱拿出来,你帮我放进微波炉里解冻。”她用肩膀顶了顶他的下巴,努唇指着放在水池中冻成冰块的保鲜袋。

黑司曜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手臂放开,走过去提了保鲜袋放进微波炉,将按钮调为解冻。

微波炉嗡嗡转动着,他又走回来,手臂环回她的腰间,呢喃着问,“接下来要做什么?”怀里抱着香软的小身子,他发现原来这个姿势这么亲密,不由有点上瘾。

不太习惯如此亲热的动作,她舌头打滑,“你…你去把我刚刚用凉水泡软的红薯粉剪短,豆瓣酱剁碎备用。还有帮我洗两根黄瓜、一个西兰花,剥三瓣大蒜。”

“这么多菜?起码可以做四道菜,让那俩臭小子到外面酒店吃去。”他可舍不得她这么累。

钟未昔炒着排骨摇头,“没关系,我刚才不小心听邹逸说他为了我从广东走掉的事内疚了很久,怎么说是我不对,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做这些菜当作是补偿。”

“怎么是你的错,是我不好,都怪我。”她这么说他更加心疼。

她手里拿着锅铲,用手肘轻轻推着他,“不管是谁的错,先去准备材料,他们肯定饿惨了。”

餐厅,邹逸和秦啸坐着等,厨房隐约飘来饭菜香,还有菜下锅时的“咝啦”声,一定很好吃,邹逸狠狠吞了两口口水,肚子叫得更欢了。

秦啸慢条斯理地喝着鸡汤,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眼看这已经是第三碗了,六哥就是不评价。

“怎么样啊,六哥,到底好不好喝?”邹逸心急地舔了舔嘴唇,不管了,就算是毒药也好过看六哥一个人享受得好,他准备用面前干净的小碗盛一碗汤先垫垫肚子,不想被秦啸扑过来一把抽走了。

“老八,说好了让给我喝的。”

“六哥,这里不是还有汤的嘛,你也喝不了,光喝鸡汤没什么意思嘛,一会大嫂和大哥做好菜你吃不下怎么办?让给我喝一点。”

秦啸坚定地摇头,“这可不行,鸡汤本来就是大哥特意熬给大嫂喝的,还剩一碗,要是全让你给喝了,大哥回来还不把你我大卸八块。”

“咝啦”厨房里又有菜下锅,邹逸快饿疯了,“六哥,你就让我喝吧,大哥他们进厨房这么久,我看一时半会不会出来,总不能让我饿死吧?”

“你这么大的个子,饿不死!”秦啸才不理邹逸这一套,站起来把邹逸往门外推,“走走,去看看他们二人双剑合壁的成果进展得怎么样。”

“不要,我要喝鸡汤。”邹逸摸着咕咕大叫的肚子,手指去拼命碰鸡汤碗,终究没得逞,在一片哀叫声中被秦啸硬往外推。

越接近厨房炒菜声和香味就越明显,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锅碗碰撞,加上两个忙碌的身影,说不出的家庭温馨味。

秦啸与邹逸站在厨房门口没有进去,饶有兴味地欣赏着黑司曜和钟未昔一个炒菜,一个往里面添调料的情景。

钟未昔做完蚂蚁上树,不确定味道怎么样,夹了一点给黑司曜尝。

他咀嚼了两下,“好象淡了点。”

“淡了点吗?”她皱眉自己就着那筷子抿了下唇,“好象真的淡了点。”

“是我放盐放少了,再放多少?”

“小半勺吧。”钟未昔等他放锅里放好后,盛了出来,“可以了。”

黑司曜熟练地把做好的四个菜放在托盘里,一抬头朝两个兄弟说,“还不来帮忙?”

“有大哥在,哪用得着我们啊,我们去洗手准备开饭。”邹逸把秦啸的脖子一勾,两个人一下子没影了。

洗手间洗手的两个人忍不住聊起来,“六哥,那件事什么时候说啊?”

“吃完饭找机会单独和大哥说,记住,不要在大嫂面前提起,知道吗?”秦啸叮嘱老八,擦干净手上的水,走了出去。大哥现在今非昔比,他看得出来在这里大哥和钟未昔很快乐,一旦出去大哥的背景和那些江湖恩怨又会席卷而来,有可能四年前的一些事又会翻出来,对于大哥和钟未昔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西兰花蒸虾仁、蚂蚁上树、蒜香黄瓜、秘汁酱排骨,加上之前黑司曜和鸡汤一起做的青菜炒香菇,一共五道菜摆上桌,引得大家十指大动。

邹逸第一个开动,一面吃一面不忘夸,“嗯,真好吃,饿死了,我不客气了,先吃了啊。嗯,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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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3章 我喜欢你

老八的狼吞虎咽逗得大家一笑,秦啸刚才喝过鸡汤,已经不太饿,看着邹逸直摇头,“你是猪投胎么?吃饭的时候哼什么,完全听不到你在讲什么。”

邹逸直翻白眼,又夹了一块酱排骨放到自己碗里,含糊地说,“六哥,你就…不要笑我了,我是你八弟,我是猪你是什么?还有…还不是你害的,骗我…说鸡汤不好喝,你一个人把鸡汤全喝了…明明知道我来的时候路上就叫饿了,你成心的…”累

“是你小子以为大哥熬的鸡汤味不好,想拿我当白老鼠骗我。”秦啸作势要打邹逸。

邹逸抱着碗躲,大叫着,“大哥大嫂救命,六哥想杀人灭口。”

钟未昔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了还爱耍宝的两个人,一个看上去就是个企业精英,一个身手又好,曾经做人肉梯子让她爬墙,想想曜哥哥身边从来都有一群跟随者,能人异士更不少。

只有黑司曜了解这两个兄弟,他们是真心替他与昔昔的和好而高兴,故意耍宝逗他们笑。不过他心里也有数,他们一声不吭跑过来找他,一定出了什么急事。

在挑灯镇的这阵子,真的让他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要不是他们今天出现,他差点忘了自己是谁,做什么生意发家,只以为自己就是个围着钟未昔转的男人。

有些事不是想想就行了,真的需要去做,或是做完才能结束。闷

饭后黑司曜动手收拾,钟未昔抢过去,“你们很久没见,一定有要话说,我去洗就行了,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辛苦了。”黑司曜替她把碗筷子搬到厨房,捏捏她的脸蛋。

“不辛苦,有什么辛苦的,都是自家人。”邹逸跟到厨房门口学着女声回答,秦啸站在旁边忍俊不禁。

“老八。”黑司曜被打断,又觉得好笑,不由走过去,来一记左勾拳。

三个男人说说笑笑往楼上走,一进书房秦啸和邹逸不笑了,黑司曜本来笑就少,也就在钟未昔面前笑得多一些,此刻也不笑了,沉默着去点烟。

兄弟三个都是烟枪,邹逸勤快地从口袋里往外掏打火机,“大哥,让我来。”给黑司曜和秦啸一一点上。

三个人吞云吐雾一番,黑司曜靠在沙发里眯着眼,等着他们开口。

邹逸看了秦啸一眼,得到允许后说,“大哥,是这么回事,我们得到线报,黑习尧从泰国潜回来了,人已经秘密到了青州,咱几个一商量,估计是冲着您来的。因为你不在青州,他没有贸然出手,晋远现在做的又是白道上的生意,他没拿到什么把柄,一时没出手。咱担心你和大嫂的安全,本来想打电话的,想了想决定亲自来通知您一声,再商量对策。”

黑习尧不会安分守己待在泰国这是早料到的事,黑司曜并不意外,然而在挑灯镇过惯了平淡恬静的生活,一时间回归本来的身份真的有点恍惚,脑海里印出楼下厨房里的小女人忙碌的身影,心就软到不行。

为了他和昔昔的将来,一定要斩草除根,不能手软。

“派人盯着他了么?”

秦啸接话道:“派了,为了以防万一,三哥现在专门盯着,有什么消息会马上告诉我们。另外,黑习尧一回青州,马上就悄悄和佟冠楠的人联系上了,看来他们这一次又想联手。”

“这个我知道。”黑司曜点头。

邹逸惊讶了,插嘴,“您知道?”

黑司曜又是一点头,“是佟冠楠主动打电话告诉我的,说他接到消息他下面的人私底下在和黑习尧接触。”

“姓佟的会这么好心?”邹逸冷笑着,“他每年要分一半的利润给我们,他才不会甘心,早就恨大哥入骨,依我看他在等待时机,反扑!还有佟冠楠知道大哥手上有个炽闇,炽闇的情报又是一流的,谁也逃不过炽闇的眼,黑习尧的那点小动作肯定早在炽闇的监视之下,他这么做以为撇清了和黑习尧的关系,降低了我们的警惕性,真是狡猾。”

秦啸也是微微点头,沉吟道,“依我看这个人不单是想瓦解大哥对他的警惕性那么简单,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他是个精明的人,他和付甘颦结婚,无非看中的是付家在道上的影响力,想要和大哥拼上一拼,最终取而代之。”

“和大哥选同一个岳父,亏他想得出来。”邹逸嗤之以鼻,“怕就怕他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捞不了,地球人都知道付甘颦在付家不受欢迎,受欢迎的是付施婕,大哥的老婆…”

秦啸使劲去推邹逸,哪知道慢了一步。邹逸差点没咬自己的舌头,还好钟未昔不在,要是在的话他真成了讨人厌。

“没关系的,老八。”黑司曜面无表情,“我和她本来就没感情,过两天我会回青州一趟,把这件事处理一下,佟冠楠要做付家女婿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对,赶紧离婚,和钟未昔结婚!”邹逸又迟疑起来,“那付施婕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秦啸扯了邹逸衣角一记,压着嗓子咬牙,“老八,少说两句行不行?你就不怕钟未昔端茶上来,刚好在门外听个一清二楚。”

这下邹逸真的没吓住了,捂上自己的嘴,还好钟未昔没有真的送茶上来,否则麻烦就大了。

黑司曜思忖了一下,“你们明天一早回去,该干嘛还干嘛,后天我一大早回青州,在我走之前替我挑几个身手好的,我不放心昔昔的安全。”

“行,这事我去办。”秦啸点头。

黑司曜眸中暗藏杀机,拳头在咯咯响,“至于黑习尧,找个时间尽快把人解决掉,我要让这个人从这个地球上彻底消失。”

楼上书房三个男人商量大事,楼下厨房,钟未昔把碗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只剩用干净的毛巾把碗盘碟擦干。

他们在讲什么,聊什么,她不太想去猜,从邹逸和秦啸出现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短暂的平静要结束了,他毕竟是那个世界的人,打打杀杀是他们的老本行。

有句话叫出来混的,总归是要还的。

肖鹰和洪尘的死她历历在目,永远记得那个下雨的黑夜,他脸上那种痛苦纠结的表情,可是他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肖鹰和洪尘会死,他们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杀死他们的不是别人,自是他本人。

出神间,手机在围裙里震动,她放下擦碗盘的毛巾,拿起手机。

有人在那头笑,笑声很低,像蒙了层清雾。

她一听就知道是谁,“有什么话快讲,忙着呢。”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牧离,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不由自主轻松起来,变得像个小孩子。

“咯咯咯…”江牧离在电话里笑个不停,“我说未昔,怎么在我面前你就像头母老虎似的,在你情郎面前就跟头小绵羊,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要是他在面前她真想白他一眼,“你说是哪个就是哪个。江牧离,你喝酒了。”

“切,一瓶还难得倒我江牧离,太小看人了,带去应酬的助理都喝趴下了,我还屹立不倒,在这里给你打电话,你说我喝醉没?”

“是啊,你是酒圣行了吧?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忙着呢。”

“不许挂!”牧离在那头大叫道,“你挂我就去找你、找你…你现在在干嘛?洗碗吗?我听到有碗碰撞的声音,你瞒不了我,那男人怎么让你洗碗啊?我在的时候可是从来没让你洗过碗,我亲自洗…”

钟未昔想没必要和一个醉酒的小子浪费口舌,说了声再见就挂了。

拿起毛巾继续擦盘子,陡然生出一个疑问,牧离说他在外面应酬,助理都喝趴下了,全世界应酬只有一个国家的人爱拼酒,难道说牧离回国了?

电话又响起来,她无奈地扔了毛巾接听,“又怎么了?”

“你挂我电话,未昔,你挂我电话,知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有多困难,我叔叔管着我,让人成天盯着我,我只有把助理灌醉后这一点时间给你打电话…”

被牧离唠叨的话弄得头大,钟未昔,忙说,“好好,是我不对,你有话就说。”

牧离的声音顿时不见了,话筒里一片安静,她以为他睡着了,刚准备喊,那头先发声,“未昔…”声音有点悲伤,像在耳语。

“怎么了?”她咬唇,这时候的江牧离最让人心疼,感觉像在挽留什么。

“我喜欢你。”

“哦。”

那头他突然松了口气,“说出来轻松多了,未昔,我喜欢你,你应该看出来了,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牧离笑了,“谢谢。”顿了一下,又说,“你准备告诉我你喜欢我,像喜欢哥哥一样,对吗?”

“答对了,不过不是像哥哥,你比我大是不错,可是我只把你当弟弟,我习惯了照顾你,自然而然就是弟弟。”

他还是笑,笑声寂寞,“钟未昔,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说像哥们那样喜欢不就行了,非要说像弟弟那样喜欢,你成心恶心我是不是?”

正文 第244章 第三者

不知道为什么,她眼前浮现出一个孤单的背影靠在车旁,车内的后座躺着一个助理模样的人,那个孤单的背影弯得像条寂寞萧条的弓,胸口无比惆怅起来。

她鼻子微微一酸,抿住唇,咧嘴笑,“就是要恶心你,不恶心你恶心谁啊,以前住在一起你就拿我当佣人使,这一次还不乘机报仇。”累

“报吧,报吧,你多报点,多和我说一会儿话,回到家我又进入叔叔监视范围,不能给你打电话。”

“你叔叔跟你回中国了吗?”她想套他的话。

谁知江牧离不接话,沉默了好久说,“他对你好吗?他该对你好,要是他敢不对你好…”

“牧离,他对我很好。”她打断他,叉开话题,“你上次拿回法国的设计图纸怎么样?有没有结果?”

他回答,“没有,交上去就被叔叔骗回去了。”

她心里难受,故意说,“继承一大笔遗产多好啊,一辈子吃穿不愁,我要是你不知道有多开心。”

“那你来吧,和我一起过。”牧离笑,马上提议。

“啊?什么?咦,信号不好,喂…”手机在手指的按动下挂掉,钟未昔只能想到这么拙劣的办法中断电话。

她是个没出息的人,也是个没骨气的人,如果有出息就不会装什么也不知道,和黑司曜躲在这里,如果有骨气她就会狠下心来拒绝牧离,彻底划清界限,省得让牧离还存有一丝念想。闷

第二天起床,秦啸和邹逸果然走了,钟未昔昨晚没去打扰他们,洗完碗径自回房洗澡睡觉。

都九点了,曜哥哥怎么还不下来?钟未昔估计是他们昨晚睡得晚,去厨房煮了点稀饭,又出去买了油条,这时候才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

“抱歉,昔昔,我起迟了。”黑司曜看到餐桌上摆了早点和稀饭,不由放慢脚步。

钟未昔站在桌边摆碗筷,微微一笑,“没关系,曜哥哥你去洗完脸赶紧过来。”

下午,钟未昔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准备出摊,出门的时候黑司曜追上来,“怎么不叫我?”

她笑笑没说什么,任手里的塑料袋被他拎过去。

今天的生意不太好,一直到傍晚只卖出去两副,黑司曜去了洗手间,她蹲在门口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眼皮打架,直犯困。

“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茶?”不知道打哪来传来一声。

钟未昔睁大眼睛四处看了看,原来是扇子铺的老板娘,依然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很难想象这邀请是她发出来的。

“好哇。”钟未昔拍拍屁股,走进去,桌上摆了一套茶具,老板娘穿一身女人味十足的旗袍端坐在椅子上,熟练地进行着泡茶的程序,难怪刚才她好象闻到了茶香。

毕恭毕敬坐在对面,看着眼花缭乱的泡茶过程,等到一杯完全泡好的放在面前,她小心翼翼地端起来啜饮,“很香。”

老板娘抬眼说,“这个年纪的女孩懂得泡茶的少,大多怕麻烦,你好象与她们不同。”

钟未昔笑笑,“我平常没事爱看一些书,都是些纸上谈兵,比不得你。”目光看到外面黑司曜的身影,起身说,“谢谢你的茶,我朋友回来了。”

老板娘举了举手里的杯子,不冷不淡地点点头。

黑司曜从洗手间回来发现摊子在,钟未昔不知去向,下意识往店里看,第一眼看到的是老板娘,微微一怔,随后等钟未昔出来他才移开目光。

傍晚快收摊的时候,他问,“昔昔,你怎么会想到在这家店门口摆摊?”

“以前我被那些店家赶来赶去,只有这家扇子家的老板娘没有赶我,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所以习惯了天天在这里摆摊。”钟未昔转而问,“怎么了?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没什么。”他快手快脚替她收好摊子,画框全部收到塑料袋中,旋即在她面前蹲下来。

“做什么?”

“我背你。”他不由分说又用老方法把她背起来,钟未昔从来没试过在这么热闹的大街被他背着。

双手轻轻圈在他脖子上,整个人向他背上贴靠,走了一段路钟未昔轻轻在他耳朵边问,“曜哥哥,你明天回青州是吗?”

他没有马上回答,到了家把她放下来,蹲在她面前仰面低声说,“嗯,我明天要回去一趟,处理一些事情,很快会回来。”

“你要处理什么事?”她低头望着他复杂的脸色,这话她不该问的,也猜得到他要去干什么,可是她忍不住,她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