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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不怕。”

“什么时候脸皮变厚了?”他笑她硬撑。

“这与我的脸皮厚不厚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你的兄弟,他们为人义气,都不是会出去乱讲话的人。”

黑司曜眯眸看着她娇娇的小模样,忽然发现怀里的小丫头对老五他们极其信任,这个发现让他很是惊喜,毕竟老五他们对于他来说不是亲人更胜亲人,她能很快接纳及融入他们,对于他是个极好的消息。

老七和蓝灿结婚后,一开始聚会老七都爱带着蓝灿,可蓝灿与他们几乎没话说,他们聊的多是男人话题,为了迁就蓝灿,也聊一些别的话题,可惜蓝灿不太领情,没有一点融入的意思,坐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与他们格格不入。渐渐的,老七不再带蓝灿了出来了,免得尴尬。

老五他们私下里说蓝灿一直以为管酒吧的老七做的是白手起家的正当生意,老七没告诉她,他们是靠什么发家,婚后才说出实情,蓝灿对他们这群人于是有了一种惧怕和远离的心态。

事实上他和老五他们根本没往心里去,却成了老七心里过不去的坎,总认为是自己没做好。

现在钟未昔对他的兄弟如此信任,自然对他也是充满信任。做兄弟,做朋友,做爱人,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二字,有了信任做基础很多事就会变得容易得多,这项认知如何不教他欣喜若狂。

“你对他们这么高看,要是被那些家伙知道了,还不乐死。”他刮着她的鼻子,含笑的语气极宠溺。

恰巧手机响起来,他放开她,起身下床,从衣服外套里掏出手机。

钟未昔伸了个懒腰,唇边绽笑,懒洋洋缩在被子里用一双欣赏的眼睛看着在微光中行走的健硕高大的背影。

他拥有让男人嫉妒,女人尖叫的绝好身材,宽厚的后背上没有刺青,两条手臂上倒是各自盘旋着一条青龙,张牙舞爪,不显突兀,倒映衬出一股男性的阳刚魅力。

“…什么事?”

“…”

“好,什么时候?”

“…”

“这是再好不过了,我也会带上我的律师…”

正文 第260章 空白

很明显,他在和付施婕商量离婚事宜。

钟未昔心里一阵紧似一阵,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和他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呼吸不了。

拉起被子,将胀得发疼的脑袋缩进去,她不知道看到他们这样的结果是开心,还是难受。累

只想躲开这窒息的画面,不想面对。

经过无数变故,她很清楚相守比什么东西都重要,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纽带,不管经历再多,它永远斩不断。

就象他和付施婕,一个爱着别的男人,一个心中另有所爱,就算有婚姻做保障,仍然不能避免分道扬镳的命运。

眼前一阵湿潮,逐渐看不清了,她努力把脸埋在被子里,只想自己是聋子,瞎子,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对付施婕和那个孩子,她心里无比愧疚。

“昔昔。”一道在头顶响起的嗓音传来,被子被大手拉开,露出她蜷缩的身影,“怎么了?肚子还疼?”

她轻轻摇头,要去拉被子,无奈被子被他牢牢攥在手心里,“告诉我,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啊,犯困着呢,还想睡。”她稍扬起脸,没有看他,从他手里企图抽出被子。

头顶传来低低的叹息,他蹲下身托起她的下颚,“为什么不敢看我?”

钟未昔心知自己不是一个好演员,想什么心事全表现在脸上,弯唇拉出笑,“真的没什么,曜哥哥,让我再睡会儿好不好?”闷

他抚开挡住她大半张脸的发丝说,“有什么心事要说出来,你这样事事憋在心里,委屈自己,反而让我难受。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都是我一时糊涂弄出来的烂摊子,应该由我一手去承担。”

钟未昔看着他,半晌后,一字一句清楚回答,“我没有委屈自己,也没有憋在心里,我很清楚这是不可避免的,身体可以控制,可是心由不得自己做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爱就是不爱。你放她自由,让她去和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对她才是真正的好。”

他顿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他和付施婕,发现眼前的小丫头理性得超出他的想象,深明大义到令他吃惊,心疼地在她素净的小脸上啄了一口,“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体贴起来无人能及。你是不是知道她心里有人?”

她点点头,“是以前我们在洗手店打工,她跟我说过她爱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若即若离,让她患得患失了很久。我想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忘掉一段感情的人,所以我猜她应该还喜欢着那个男人,在这一点上我和她属于同一个类型,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他心里蓦然一酸,已经说不出话来,面对这个对感情一根筋的小丫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应该说什么,只是低下身紧紧抱住她,给她以无形的力量。

拥着怀里纤弱的身子,他心疼,更后悔,为什么当年要同意可笑的联姻,如果要报应,就报应在他身上,为什么现在会连累他最爱的人?

他这辈子做得最大的错事,就是放开了她四年。

请再给他一个机会,他愿意用下半辈子去弥补这四年的空白。

**********

秦啸昨晚开通宵批改文件,大多是秘书从总裁办公室搬过来的,这会儿在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大床上刚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手机铃声大响,扰人清梦。

睡之前通知过秘书,不要吵他睡觉,此时他闭着眼睛,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在床头柜上乱摸,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响个不停,霍然想起来昨晚手机在茶几上充电,低咒着赤/身跑下去。

“谁?”他没睡好,语气掩饰不住的暴戾,一手拔了连在手机上的数据线。

电话那头有人在笑,“六哥,都快秋天了,你光着身子在卧室里走动,不怕着凉啊?”

秦啸听出是老七的声音,他爱裸/睡在几个兄弟间又不是什么秘密,因此一点没露惊诧之色,而是大步走向大床,嘴里不耐烦地说,“有屁快放,不说我挂了。”

“行,我说。”午征一改调侃的语气,连忙讲正题,“是这样,刚才我们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晚上去大哥那里蹭饭,你要不要去?”

蹭饭?去大哥那儿?秦啸一听就没兴趣,“吃饭到哪里吃还不一样,不去,要去你们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刚才老八告诉我说他在挑灯镇尝到过大哥熬的鸡汤,昨晚我和老婆闹了点小别扭,半夜打电话给大哥,是大哥劝我和灿儿和好的,我今天想了半天,听大哥的口气好象有和钟未昔和好的意思,据我估计今晚大哥肯定会做好吃的给钟未昔吃的,你说这个热闹不去凑不是可惜了吗?你想啊,咱大哥是谁,打打杀杀的大哥咱们见多了,煮饭的大哥你见过吗?没见过吧?”

午征讲了一大堆,秦啸算是听明白了,对于他来说大哥下厨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在挑灯镇的鸡汤几乎全是他一个人喝的,不过他也只喝了而已,没见过大哥围在厨房,与一堆菜奋斗的模样。

寻忖到这里,他说,“就这样,你们几点去?”

一听有戏,午征来了精神,“三哥说最好早点去,去晚了就看不到做饭的大哥了,下午五点怎么样?”

“行。”

早餐桌上,黑司曜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钟未昔看他别过身去用纸巾捂鼻,不由停下喝粥的动作。

“要不要再添一碗?”他随手扔了纸巾,看她碗里的粥快见底了,笑着问。

钟未昔看着他,俏皮地说,“一定有人在说你坏话。”

“乖,把粥喝了,我再给你盛一碗。”他失笑,这些年竖敌太多,想他死的人不计其数,倘若说句坏话就要打喷嚏,那他岂不是天天不用做事,光打喷嚏了。

“乖,别吵,快想想会有什么人敢在你背后说你坏话?”她学他的口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过是手指搁在他唇上。

正文 第261章 远离

他哭笑不得,拉起她的小手张嘴咬住,“除了老三他们还会有谁。”讲这些不过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不想让她胡思乱想。

“呀——”她叫了一声,娇笑着抽回手指,“你属狗的吗?这可不是骨头。”

“我属狼。”他张大嘴,作势又要来咬她,“专门啃你这种皮包骨头的手,有滋有味,比鸡手好啃多了。”累

“我也喜欢啃鸡手,尤其是可乐鸡手。”她尖叫着躲。

他长臂一捞,把人霸道地拉进怀里,张嘴啃她的小嘴,“这还不容易,晚上给你做,还想吃什么?”

“我啊,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她心不在这上面,坐在他怀里边躲他的唇,边犹豫,然后说,“曜哥哥,我有话要问你。”

他搂着她,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两片鲜嫩的唇,“我听着呢,你说。”

她马上用两手捂住嘴,“我问了你可不许生气啊,生气的话我就不问了。”

看她孩子气的动作,他想不乐都难,“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

“我想问我哥的事。”她直直望着他,“我哥的身体当年是不是你踢残的?还有他现在能结婚了,是不是与你有关?”

他早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眨了眨眼,“这个问题里面有你不想听的答案,换一个好不好?”

“不好。”她摇头,很坚持,揪住他的衣袖,“你告诉我,我保证不会生气,其实我也猜到了一些,不过是不想相信罢了。”闷

看着她脸上硬挤出的笑容,他心疼万分,所有的话好象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黑司曜整理了一些思路,低缓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当年我查出了真相,肖鹰的死与他有关,我一气之下就带了人去找他,双方动了手,我的人就踢中了他的要害,事情就是这样。”

他讲的轻描淡写,钟未昔听出了其中一些蹊跷,当时他和他的兄弟们一定十分生气吧,肖鹰为人义气,他是为救何尤笛而死,而何尤笛又是被黑习尧和佟冠楠所杀,总得说来还是哥哥间接把肖鹰给害了。

哥哥这些年变了好多,变得她快不认识了。

她弄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害肖鹰?更有可能是哥哥和黑习尧或是佟冠楠暗通款曲,当初借黑习尧之手绑架她,最终目的是想引曜哥哥出手,然后借黑习尧的手除掉曜哥哥。

哥哥为什么要对付曜哥哥?他们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好哥们吗?

黑司曜看出她眼中的疑惑,良久说道,“他心里有一个秘密,关于你,所以他恨我。”

她的心猛然一阵狂跳,艰难地笑了笑,“我哥有什么秘密关于我?他可能是恨你欺负了我,我哥就是那样的人,从小见不得我受人欺负。”

“你真这样认为?”他直勾勾盯着她躲闪的眼睛,“他对你的心思,我想你不是没感觉,只是不敢确认罢了。”

钟未昔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一颗心却抖个不停,她需要做些什么来让自己平静下来,端起面前的碗喝起粥来,吞了一口他说,“你拿错了,这是我的。”

她手一抖碗从手里掉了下去,粥洒了她一身,雪白的粥还冒着热气盛出来没多久,他才喝了几口,全部浇在她腿上。

他努力克制自己,什么也没做,一动不动地做着,看她慌手慌脚去抽面纸擦掉粥,看她掀起裙子,露出大腿上烫红的皮肤。

他必须残酷,让她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意识到钟涵炎爱她,她视如亲哥哥的人以爱一个女人的心一直在爱着她。

眼泪冒出来,她擦掉粥,愣愣地看着几片大小不一的红肿,泪水一滴滴落在上面,再超过纤细的腿侧掉到地上。

最终,他看不下去,取来医药箱,把她抱坐在腿上,烫伤膏抹在伤口上,清爽中减轻了不少皮肤的灼热和火/辣。

她似乎不知道痛,一声不吭任他摆布,脑海里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多年前某一天在她的小卧室里,哥哥发了疯似的摇她,因为哥哥发现了她和曜哥哥的事,那时候她不能理解,现在全明白了,原来哥哥是嫉妒,是心痛,原来哥哥对她的心意超出了兄妹之情。

黑司曜边抹药膏边看她,过了不知多久,她吸着气问,“上次我回青州和哥哥潘拉一起吃饭,你能堵住我,是不是也是我哥哥告诉你的?”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低声说,“是。他在和你吃饭前给我挂过电话,然后中途我打过去,他告诉我你们的饭快吃完了。”

钟未昔身体一僵,几乎快坐不住,从他腿上滑下去,他坚实的手臂搂住她,放进自己怀里,靠在她颈子里悲戚一笑,“那时候我跟疯了一样想捕捉你的下落,尽管钟涵炎的真面目你还不清楚,我却很清楚在这个世上你最信任的人是他,所以我主动去找他。我说我可以请国际上这方面的权威医生替他治好病,但我有两个要求,一是他一有你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二是他这辈子必须离开你,从此只能以兄妹相称。”

她苦笑,“你不用这样,我和他不可能的,我只把他当哥哥,可能以前我对他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依赖,但是我从来没有动过其它的念头,在我心里他是我一辈子的哥哥,不会超出兄妹之情,以后他有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妻子,不会妨碍到你。”

黑司曜手臂微微发抖抱住她的身体,低声轻叹,“我知道,我看得很清楚,可是我还是不能释怀。我很害怕,我怕你一辈子心里只记得一个异性,那就是钟涵炎。我怕你因为他被我的人踢残而记恨我,一辈子远离我,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她抬起头,手抚上他肌肉僵硬的脸,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你真傻,还记得那一次我爸爸生日,你和哥哥他们全家都来给他过生日吗?那天你们走后,我哥哥发现了我对你的心意,他很生气,那时候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你说我会一辈子远离你吗?”

正文 第262章 心无旁骛

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得他面露喜色,“昔昔,你…你那时候就对我…”

看他手足无措,钟未昔笑了,小脸直往他怀里钻,“是啊是啊,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何止满意,简直是满意到了极点,他大喜过望,又有一瞬间说不出的悲伤,仿佛走在一条悲喜交加的道路上。累

爱情是什么?

爱情没有预期,它悄无声息,说来就来,行踪飘忽,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

爱情有轨迹,它带你走向漫漫未知路,或许路上有荒凉的沙漠,有浩瀚的洪水,有暴风雨,至少这一路上有人与你结伴同行。

爱情究竟是什么?

爱的未来是痛是伤?是苦是笑?

不愿去想,没有人知道,牵手一起面对。

他只知道这是他用尽生命去爱的女人,抱着她,听着她的心跳,感受着她的呼吸,可以忘记江湖险恶,心无旁骛。

天地间只剩彼此。

在爱情开始的一刹那,我们错过,错过美好,错过探听彼此的心跳,错过彼此深情的眼神,幸好及时明白,为了这两个字,我们又走到一起。

他闭着眼睛,拉她到怀里给了一个窒息的吻,良久放开,孩子似的慌乱无助,沙哑中带笑,“昔昔,昔昔…你不乖,原来早对我心有所属,怎么不早说?”

她扭过头,“谁教你那时候就爱欺负我,逼我这逼我那,我吓都被你吓死了,要是说出来,你还不会狠狠嘲笑我啊?”闷

他一笑,面色凝重,握住她的手在唇前亲吻,“是我不对,不过也不能全怪我,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以后我懂了。”

“对哦,你在男人堆里长大,长大了还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是没见过几个女孩子,那是不是代表,以后你的选择机会多了,就看不上我了?”她笑,脸贴在她胸口上,嗅到满鼻腔男性生猛的气息,很有男人味,很有安全感。

“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损我?”他笑着摇头,“不相信我的话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向老三他们打听,每次聚会我可从来没看过那些女孩一眼,曾经有一度下面的小弟说我是GAY。”

“GAY?你是GAY?”她不敢置信,笑得大声。

黑司曜看着她忍俊不禁,目光中带着委屈,捏她的鼻子,“还不是因为你,我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你,何况我有严重的洁癖,不想碰不干不净的女人。”

“这么说,你是史上最纯情的男人啰?”她歪着脖子笑,把身子往他怀里蹭了蹭,笑得开心。

黑司曜心里一动,眼着那双在他胸口上摸来摸去的小手,这丫头知不知道在诱惑他?真以为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

心念一动,他托起她的下颚,笑还停留在她脸上,大大刺刺的,顺着她微敞的衣领里面的风光一览无余,他叹了口气,拉了拉她恤衫的领口,这丫头还不知道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挑逗不得。

还好她生理期,还好他定力够,不然真想将她就地正法。

钟未昔耳朵里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好象挺近,抬起头刚好看到他咽口水的动作,不禁问,“你饿了啊,对不起,你的粥被我给弄洒了,我去重盛一碗。”

“别去。”他拉住她,看着她烫伤的大腿,按铃叫来了保姆,“重新盛两碗粥来。”

半个小时后,黑司曜说有事出去了,她知道他是和付施婕谈判去了,搬了张凳子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宅子四周到处是果树,又是金秋季节,空气中飘来阵阵果香。

她心血来潮跑下楼,到果园里透透气,走走看看。

果园里一切是忙碌的,有些保姆搬来梯子在树下摘水果,下面来来回回有保姆整理摘下来的水果,一筐筐往货车上装,好不热闹。

钟未昔感觉到新奇,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过去了。

回宅子用过午饭,她按例午睡,可能是他出去太久还没有回来,她心里担心,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

觉还没有完全醒,人懒懒的不想动,窝到阳台的躺椅上醒觉,有汽车声由远及近,转眼停在楼下。

“曜哥哥。”她嘴里叫着站起来,趴在阳台上往下看。

“嫂子。”庄迟站在楼下,双手搭凉棚,眯眼故意朝楼上喊,“你在叫我吗?”

钟未昔摇摇头,“看到曜哥哥了吗?”

“这几天大哥躲清闲,老六在晋远盯着呢,怎么了?大哥出去了吗?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算了,她不想做个天天盯哨,天天查岗的神经质女人,钟未昔摆摆手,想缩回去。

庄迟在楼下喊,“对了,嫂子,我回来拿点东西,正好要去晋远,你要不要搭个车?说不定大哥办完事会去晋远处理事情。”

钟未昔毫不犹豫,答应一声赶紧跑下去。

庄迟取东西的速度惊人的快,手里拿着只文件袋正倚在车边等她,看人下来了,拉开后车门。

“谢谢。”她钻进车里,等车开始开动突然从激动中醒过来,她这样贸然去姑且不提他在不在,就说她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晋远那么多双眼睛,她一出现难免会落人口舌,毕竟他现在的妻子还是付施婕。

她踌躇后开口,“庄…庄迟,要不我不去了,你把我放在市中心,我自己一个人走走就行了。”

庄迟从后视镜中看她,笑着说,“这哪儿行啊,外面不安全,黑习尧那小子现在躲在暗处,万一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向大哥交待。”

“实话跟你说吧,我去晋远名不正言不顺,不方便。”

庄迟转念一想,建议道,“那这样,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你四年没见的人。”庄迟卖起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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