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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

嚯嚯嚯,最近很多亲问下本开啥,想来想去,下本应该开俺最喜欢的小席子,可能这几天会先挖个坑,欢迎有兴趣的亲跳坑…

正文 第263章 心理诊所

庄迟开车和他性格一样稳,在他看来,坐在后座的钟未昔是个毫无威胁感的女孩,但是却不能用普通来形容。

他从被意大利黑手党追杀到一路逃到中国,在黑道上浮浮沉沉这么多年,看惯了死亡、杀戮、背叛,也厌倦了这种永无止境的生活。累

看着她这张清丽的脸,不知为什么,心里一股平和之气油然而生。

可明明,她比他要小得多,比大哥老八还要小。

几年前她不是这样的,和所有女大学生一样,也和马上要见的那个人一样,对一切充满了好奇与新鲜,不是像这样一个简单的眼神都能让人沉静。

他想,只有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大波折之后的人才会有这样超乎寻常年龄所得到的心如止水。

这对于大哥来说是件好事,可以起到感染的作用。

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他知道有今天一切全是大哥给的,不是大哥的好兄弟与意大利黑手党打招呼,他不会活着从意大利出来,不是大哥给他大批资金开医院,就算他医术再高明,管理再到位,都不可能在自己所擅长的医学领域里有所成就。

他牢牢记得今天的成绩有一半是大哥的功劳,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正是因为他对大哥心存感激,所以他希望大哥好,希望大哥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近几年大哥与在美国的郑卓联手,搭上了几大军火买家,从而打开亚洲军火市场,如果用一个数字来形容他们的势力的话,亚洲的十分天下,大哥无疑坐了七分。闷

大哥呼风唤雨,如日中天的同时也招来无数蠢蠢欲动的仇家,和警方的注意。

哪行饭都不好吃,尤其是黑道,并不好混。

黑司曜,这个名字现在背后所代表的庞大背景足可以教任何一个黑道老大闻风丧胆,惊惧三分。

大哥肩上担子是他们所有人中最重的,他排行老五,以前就不怎么管事,现在一门心思管医院方面,三哥和老七他们也是各管各的,真正能在晋远帮得到大哥的也就是老六和老八。

他和三哥,老七唯一最牵挂的就是大哥,真心希望大哥能找到幸福,不要成天酗酒,用酒精去麻痹自己。

钟未昔两年前离开,到现在的再次出现,他们从大哥死灰的眼中又看到了一种活过来的光彩,这是她给的,别的任何人也给不了。

他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们能一路走下去,修成正果,希望大哥能最终得到幸福。

而钟未昔的开心与否,直接关系到大哥,身为大哥的五弟,他愿意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庄迟…?”

他回过神,露出一个微笑,“什么事?”

“你带我到底要去见谁啊?”她笑着问,笑中虽然好奇,并没有流露出担心。

“先让我保个密。”他耸耸肩,给了她一个绝不松口的笑容,尽管知道她对他给予了充满信任。

钟未昔挑挑眉,也就不再问了,转头看向窗外,她有种预感,会是好事。

几年间前前后后与庄迟的相处也一共就那么几件事,难道…

她心中一喜,想起了一个名字,又不确定,庄迟打定主意不肯先透露,只能按住激动的心情等到了地再看。

不久后,庄迟下车替她拉开车门,裤袋里的电话响起来。

“老五。”电话里淡淡的叫着庄迟,暗含警告,“保姆说你把她带出去了,你搞什么鬼?”

“我带她出来见个人。”庄迟不是没听到大哥声音中的不快,不怕死地笑着,“放心吧,大哥,是个女的,你也认识。”

那头黑司曜沉默了几秒,已经猜出是去见谁了,“给我把人好好带回来。”

庄迟听着话筒里性/感而沙哑的声音,强硬,不由分说,典型的大哥作风,不由一叹,也不能怪大哥,是他一声不响就把人带出来,换谁都会生气。

呼出一口气,不去理会那头阴沉的脸,抬手看看手表,“就让她见一个老朋友,我拿脑袋担保,保证一个小时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人。对了,你要和她说话吗?”

“不了。”黑司曜挂电话前不忘叮嘱一句,“到时候把人送到我这里就行了。”

“知道了,大哥。”庄迟收了线,迎上钟未昔侧目的目光,“是曜哥哥吗?他是不是生气了?”

庄迟禁不住扬扬手机,“没事,我们进去吧。”

他们所站的位置是一座大厦前,庄迟领她进了电梯,按下八楼,钟未昔更加好奇,难不成到公司来见那个人?

庄迟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小姐有预约吗?”电梯一打开,一个年轻女孩过来招呼。

“我们来找人。”庄迟文雅的笑引得年轻女孩脸微红,“请问找哪一位?”

“我自己去就行了,谢谢你。”庄迟又是一笑,年轻女孩这下彻底晕了,傻傻地看着他们走进门内,自己还站在原地回味。

钟未昔瞄了庄迟一眼,“庄大医生,你挺有少女杀手的范儿嘛。”

庄迟侧头淡淡苦笑,如果他真有这本事,就不会弄到现在还不能表白了。

进来前钟未昔看过了,门口玻璃门上挂的是某某心理诊所,进去后门口长椅上坐了一排的人,里面办公室有护士模样的女孩在叫号,叫到哪个就进去。

“七号,张小露。”

钟未昔被这熟悉的名字惊得一愣,接着让她惊讶的是叫这个号的声音,那么熟悉。

张小露是她初中的同学,而这个叫号的护士是她大学同学——何尤笛。

“笛子。”钟未昔情不自禁叫出声。

叫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尤笛,听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识找声音的来源,于是看到了钟未昔。

何尤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叫了一声,“未昔?”

“是我。”钟未昔声音忍不住哽咽了,“笛子,你还活着。”

旁边的护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尤笛已经跑过来了,拉住钟未昔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抱又跳,“真的是你啊,未昔,想死我了…”

正文 第264章 心里阴影

“我也想你啊,一别四年,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面了…”面上没有何尤笛激动,钟未昔眼中却有泪。

庄迟在旁边咳嗽,插进这久别重逢的两人中,“不如找个人少的地方谈吧,在这里影响其他人。”

何尤笛点点头,紧紧拉住钟未昔的手,吸着鼻子说,“也快下班了,我们去休息室聊。”累

“会不会影响你工作?”钟未昔看看别的护士在忙碌。

“没事,这家心理诊所是我一个学长开的,我来这里实习,不算是正式员工。他人挺好的,我离开一会儿,不会说我什么的。”何尤笛言语中流露出对这家心理诊所主人的信任。

庄迟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苦涩,意外被钟未昔看到了。

“你的学长?我记得你和我念的是同一个专业啊,怎么会转成护士?”钟未昔不明白了。

“唉,说来话长。”何尤笛一边叹气,一边抓紧钟未昔的手,“这得感谢两个人,一个是我哥哥,是他的牺牲才保住了我的命,一个是我哥哥的好兄弟,黑大哥,是他让庄大哥专门医治我。我的伤足足养了半年,那之后我就被送出国了,在我养伤的期间我想了很多,我哥的死不怪任何人,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我犯花痴,主动去接近陆尧,也就不会有我和你被绑架,更不会有我哥去救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闷

钟未昔不想让何尤笛老陷在过去,拍了拍何尤笛的手背后,“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那个结果不是你想要的,过去就让它过去。对了,你怎么会做护士?”

“我出国后念的不是护士。”何尤笛看身上的工作服,“自从陆尧要把我的胸膛开个洞,挖我的五脏之后,我恨透了医生,我选择念的是心理学,与拿手术刀的医生没有关系。”

庄迟这时候端来两杯倒好的水放在她们面前,脸色不太好,钟未昔瞧见了,心里有了点底,劝着,“你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吧,陆尧他不是什么医生啊,他在医学院当解剖老师是个幌子,其实医生挺好的,救死扶伤,你看庄迟,你不也说了吗?你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你该感谢他才对。”

“我有感谢庄大哥啊,一直都有,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何尤笛抬头笑着看庄迟,朝钟未昔直撇嘴,“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找男朋友再也不敢找医生了,我有心理阴影,每天一想到旁边躺个会拿手术刀的医生,心里就直发怵。”

“所以你就选择了学心理学?”钟未昔失笑地摇头,“你学了心理学,出来后职业还是和医生二字沾边啊,你就不怕?”

何尤笛耸耸肩,“这倒不会,同样叫医生,心理医生就不一样了,不用拿手术刀,不用闻呛鼻的消毒水味道,不用见血,天天面对的都是来寻求心理咨询或是帮助的病人。这是个能让人快乐的职业。”

“念这个要好些年的吧?”钟未昔又看了一眼庄迟,看见他静静低头喝水时唇边的苦笑。

“今年我刚刚毕业,准备找工作,接到学长的邀请,所以先来实习一段时间,跟在他后面学些实战经验。”

何尤笛全身上下散发出大展拳脚的雄心,钟未昔笑了笑,低头抚过脸颊的发丝到耳后,听到何尤笛突然问,“未昔,你现在好吗?当年你的成绩比我好太多了,现在你在哪儿工作?”

看来笛子还不知道她中途坐牢的事,钟未昔平常在别人面前从不隐瞒,可是这一次,她不想说,笛子的个性她还是了解的,怕到时候笛子要找曜哥哥算帐。

所以,她想来想去,回答,“我没工作,是个无业游民。”

何尤笛诧异,随即高兴起来,“我知道了,你现在一定和黑大哥在一起吧,我听庄大哥提了几句,黑大哥人挺好的,对我这个故人的妹妹都能又是治病,又是资助出国留学,想必对你肯定更加好,这我就放心了。”

钟未昔又是一笑,“是啊,他对我挺好的。”

何尤笛的眼睛落在钟未昔左手光秃秃的无名指上,“咦,你们还没结婚吧?打算什么时候结?我回国后就不打算走了,把我妈和弟弟妹妹们接过来,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钟未昔有点难以招架,庄迟适时出现,“时间不早了,反正有的是时间,改再再聊吧,未昔还有点事。”

“晚餐打算二人世界吧?”何尤笛了然一笑,“去吧去吧,快点办喜事,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钟未昔嘴里敷衍着,“不急,我还很年轻,不想这么快被套牢。”

何尤笛勾住钟未昔的脖子往休息室门外走,呵呵直笑,“你不急呀,黑大哥肯定也急,我回来这阵子忙着搬家,接我妈过来,过几天忙完了我请你和黑大哥吃饭。”

到了车里,庄迟点火时听到钟未昔出声说,“我上大学时最要好的朋友就是笛子,她刚从国外回来,还不知道这些年我身上发生的事,也不知道他娶了付施婕,请你暂时替我们保守这几个秘密。”

“我知道。”庄迟接话,摇头笑着启动车子,“笛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国外这几年性子仍然没变,要是让她知道这两个秘密,肯定第一个找大哥算帐。”

钟未昔没再说话,过了片刻庄迟听到脑后有一道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庄迟,你喜欢她吧。”

她用的是肯定句,庄迟微微一顿,没有否认或掩饰,“你也听到了,她说不喜欢拿手术刀的医生。”

“所以你没有表白?”

“我怕表白了连见面的机会都没了,你和她处得熟,应该了解她的性格,直来直往,敢爱敢恨。”

“你既然这么了解她,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与其现在憋在心里,不如说出来,我看得出来笛子和那家心理诊所的学长关系匪浅,你就不怕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你就只剩下后悔了。”钟未昔故意激他。

果然,庄迟听了似乎心里起了巨大的波涛,不再说话。

正文 第265章 无可救药

庄迟把车停在楼下,送她到大厅,她说自己会上去,庄迟牢记着大哥的叮嘱,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危险,人才开车离开。

钟未昔没有进去,在楼下徘徊,直到黑司曜接到庄迟的电话,跑下来。

“曜哥哥,我不想上去。”钟未昔站在门口,隔着玻璃门看到里面有很多目光看向他们。累

黑司曜知道她担心什么,“我还有两份文件要处理,一时不能回去,我们的事早晚要被人知道。”

“可是,我就是不想上去。”她仍是摇头,不知道他上午和付施婕谈离婚谈得怎么样。

他哄着她,搂住她的腰走进去,“乖,你一个人在楼下干什么?不如上去陪我一会儿,搭专属电梯上去,没多少人看到你,好不好?”

两个人正在争执,有人轻轻叫了起来,“未昔。”

钟未昔打了个激灵,这声音怎么那么象一个人。

黑司曜也听到了,他还没做出反应,那人跑了过来,“好巧,真的是你。”

是啊,真巧,上一次见面是两年前地下停车场,这一次竟然在晋远集团楼下大厅,钟未昔转过头去,不知道该称呼黑太太,还是直其名,最后与黑司曜拉开距离,笑着说,“施婕。”

黑司曜的手臂空了,因钟未昔急着撇清关系而不快地皱起眉。

“两年没见,你还是没什么变化。”付施婕穿着孕妇装,双手满足地抚着大肚子。闷

钟未昔眼睛盯着那大肚子,嘴里回答,“你也是啊,孩子快生了吧?”

“嗯,还有几个月,对了,你有空吗?我请你喝下午茶。”

时间定格,钟未昔的余光告诉自己,黑司曜的眼神让她不要去,她的嘴里却先一步回答,“好哇。”

“昔昔。”事到如今,黑司曜根本不管众人的眼光,大步过来把钟未昔拉到一边,“不许去。”

“没什么的,曜哥哥,你放心。”

“你认为我能放心吗?”他绷紧声音,语藏霸道,“不许去。昔昔,你乖。”抬起手,抚向她的头发,指尖在柔顺的黑发间穿梭。

钟未昔被他做出这温情的动作而有些愣了,再看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她反而笑了,踮起脚尖众目睽睽之下亲上他的唇,在他惊愕的目光中,侧头笑,撒娇的成份居多,“这样可以了吗?我不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也不要怕,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会伤害我的。”

“我怎么感觉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我?”他还在回味她主动的亲吻,一改刚才的担心,忽然笑了,笑声温柔。

钟未昔笑了,向后退着,低声呢喃,“等我。”

邹逸从电梯里出来,刚好看到钟未昔从黑司曜面前走开,走向旁边的付施婕,他第一反应是奔过去,“大哥,你怎么不拦着钟未昔,女人的嫉妒心很强的,你就不怕付施婕挑拨离间吗?”

“昔昔不像你想的那么脆弱,她有分寸。”黑司曜凝眸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高深莫测地回答。

邹逸挠挠头,一时不太明白大哥是什么意思。

“去派两个人跟着,保护她的安全。”

一听大哥发话了,邹逸马上着手去办。

黑司曜迈步往电梯里走,眼中绽出一丝若有所思。

原来她不是怕他们的关系曝光,怕自己夹在他和付施婕之间尴尬,反而她是爱得太深,根本不惧怕任何目光和蜚语,更不怕付施婕的邀请。她对自己,对他的爱有绝对的信心。

相反的是他,他怕付施婕会和她又说什么,怕她又要离开,却没有看清他们不是别人三言两语能拆得开的。

如果能拆得开,那就不是爱。

钟未昔跟在付施婕身后,令她吃惊的是付施婕步子比她还快,没一会她就被抛到后面,赶紧快跑几步追上来。

付施婕挑的下午茶地点比较隐蔽,钟未昔进了包厢,有一种地下党接头的感觉。

点了壶花茶,付施婕靠在椅子里,摸着肚子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几天。”钟未昔低头抿了口茶,皱眉放下,太烫了。

“前天我经常洗手店,进去坐了坐,里面变化不大。”付施婕又说道。

“是吗?我好几年没去看了,真怀念那时候。”钟未昔一手撑住下巴,“那时候你爱笑,店里好多人都喜欢你,但是你只和我说过悄悄话。”

付施婕别有所指,“是啊,说悄悄话的权利我到现在都为你保留着,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这样想。”

钟未昔低头一笑,“施婕,咱们就不要绕弯子了,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都不是爱绕弯子的人。”

“几年了,你还是没变。”付施婕转着杯子笑。

“你不也一样。”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钟未昔心口突跳,下意识追问,“谁?”脱口而出之后发现自己表现过于激动了,收了声音。

付施婕盯着钟未昔片刻的窘迫,淡淡笑笑,“当然是黑司曜。这孩子不是他的。”

静了半晌,钟未昔轻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付施婕嘴里重复着,仰头一笑,“我也不知道,在你面前我本能地不想掩饰,从法律上讲,你是第三者,你抢了我的丈夫,不管这个丈夫与我有没有夫妻生活,你总归抢了我的丈夫是事实。我该恨你的,可是我恨不起来。我看你的时候不像是在看你本人,我像是在看一段时光,不管是我,是你,是他,或是黑戎,我们四个人,都在里面。”

钟未昔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了,“你没有忘记黑戎?”

付施婕眼含热泪,轻声吐出,“不是没有忘记,是忘不了了。”

钟未昔沉默了,看着杯子中袅袅上升的雾气,心中飘过无数疼痛和,最后都只化成一声幽幽的叹息。

付施婕定定地看着她,“你和我一样,在感情的世界里都是一根筋的女人,不管那个男人给过你什么,伤害、背叛、利用、漠视,到头来你还是爱着他,爱得奋不顾身,无可救药。”

正文 第266章 醒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