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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迟正从里面出来,迎上前,拍了拍钟未昔的肩膀,柔声劝着,“大哥没有生命危险。”

事到如今,钟未昔已经顾不得去关心那根手指,手机能好也罢,不能好也罢,反正她不会再离开他了,死也不会。

“我想进去。”她哭着,对庄迟提出唯一请求。

庄迟点了点头,钟未昔几分钟后得以进去,有人先一步坐在病床前,她看不到,眼里只有那深睡中的黑司曜,长睫沉目,安静孤单,戾气退去,只留下一个苍白的轮廓,让人无比心疼。

坐在边上的人是付施婕,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钟未昔忍不住捂住唇哭起来,付施婕转过头,站起来,轻轻对钟未昔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这一夜几乎所有人都没合眼,尽管庄迟一再强调黑司曜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做完接指手术沉睡过去,明天就会醒,但是大家依然守在外面。

日本

一个穿和服的男人匆匆忙忙走进房间,付洋跪坐在榻榻米上品茶,画面看上去那么平静,有谁会想到几个小时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幕血腥场景。这里是川泽组总会,每天上演的肮脏与疯狂比这切指要残酷得多,相比之下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安然品茶的付洋此时心里没有多少享受,黑司曜明明可以躲在自己的地盘解决离婚事件,偏偏敢跑到日本来。他不认为是这小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恰恰相反只有王者,绝对自信的人才敢以身试险。

这样的黑司曜让他更加忌讳,在变幻莫测,残酷血腥的黑社会,初生牛犊不怕虎,总有一些新生代力量冒出来,这没什么,到头来依然被老的收拾得干干净净。可是有一种人的出现会让你害怕,这种人没有软肋,不怕死,不怕流血,怕的就是不能堂堂正正的解决事情。

他身为川泽组的老大,这么多年来虽然提拔了不少手下,但他也怕被人超越,怕地位不保,面临岌岌可危的命运。这是所有强者高坐在顶端面对的唯一一个相同的问题,怕被超越,怕被取而代之。

疯狂的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手过于冷静,像黑司曜这样解决事情,没有几个人敢做。

就连他这个川泽组的老大也没有勇敢孤身一人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去,他很清楚,一旦像黑司曜这种人出现,必定身边围满了一群效忠的追随者,这些人只要跟了,就是死心塌地,至死方休。

黑司曜这样人物不为他所用,着实可怜呀,不过他也庆幸,这样的人不在日本,他不用收拾和对付,否则他也难不保哪天沦为被取代的下场。

“老大,装手指的盒不见了,有人看以小姐开车离开,有可能盒子被小姐带走了!”

付洋猛然抬起头,那人吓得大气不敢喘,“是属下失职。”掏起长刀来向自己的腹部刺去,不到一秒此人因切腹自杀而死去,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下去。

“老大,有一个人想见您。”

今天真是热闹,两个有地位的人求见,付洋挥手让人准备新的茶具,“让他进来。”

来的人是谁呢?

佟冠楠和黑子。

“付先生,我来应您的约了。”

“幸会,中国一别不知不觉已经两个月,难得佟先生还记得,请坐!”

佟冠楠点了点头,坐下后品了一口付洋亲自倒的茶,“好茶。”

付洋放下小巧精致的紫砂茶杯说,“佟先生不会专程从中国跑到日本来喝我的茶吧?”

佟冠楠一笑,“付先生说笑了,我知道付先生喜欢品茶,特意从中国带了上好的西湖龙井。”

他一面说一面把一盒茶叶放在桌子上,付洋目光沉稳,没有动手接,佟冠楠把茶叶盒推到付洋面前,笑道,“我这一次来是想和付先生合作,想必您对国内的地盘形势了如指掌,他们黑氏父子划分了大半,余下的一点残剩渣才留给我们,摆明了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只配捡他们嘴里掉下来的剩饭。他们横行霸道多年,道上有很多人想除掉他们,可惜他们根深叶茂,黑司曜,黑宗朔,黑戎暗地里斗得厉害,表面上去以父子,兄弟相称。一些势力联合起来想搞垮他们,无奈他们看上去是一盘散沙,可如果有事情发生,他们就抱成团,这就好比是欧/盟/和/美/国在同一条船上,平常为了各自的利益抢夺地盘抢得头破血流,但是他们也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每次都联合起来吃掉这些对他们有威胁的小势力,然后瓜分掉,将自己的地盘越扩越大…”

付洋苍老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丁点有兴趣的样子,事实上却是听得格外仔细,佟冠楠讲的他有些知道,有些并不知晓。听到最后他是明白了,佟冠楠此次大老远跑到日本来求见,是想借他之力去对付姓黑的三父子。

正文 第279章 只手遮天

“…当然,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只要付老先生肯帮一把,和我们这些小势力联合起来,铲除掉这三股势力,杀了姓黑的父子,不仅得到地盘和财富,还有大量亚洲及中东的军火商订单,到时候付老先生拿大头,我不们敢居多,只要三成,付先生七成,怎么样?”

佟冠楠讲完后看着付洋,付洋依然不作声,佟冠楠又加了一句,“付先生在日本拥有最大的地盘,可是难道您不想把触角伸到国内去吗?那里的市场前景可是很大…”

付洋抬手打断,“你不用说了,这些事在下就当没有听过。今天我们只品茶,不谈这些。”

如此丰富的条件付洋居然不为所动,佟冠楠再好的心理素质也吃了一惊,“为什么?难道您就打算这样放了黑司曜吗?他可是侮辱了您最爱的小女儿,把川泽家族的脸面踩在脚底下,整个日本明天都会知道…”

“佟先生。”付洋打断,“我年老体迈,已经过不得你们年轻人打打杀杀的日子,你体力旺盛,有胆有谋,相信以后你会成功的。送客!”

话说到这里,佟冠楠心知再说无益,满腹疑惑地站起来,究竟付洋是想绕开他独吞黑氏父子的地盘,还是真的不想追究这件事。

然而,他此时还不知道黑司曜切了一根无名指来一解与川泽组的恩怨,他只知道黑司曜带了钟未昔出现在日本,他马上搭了飞机过来,却是错过了,看黑司曜毫发无伤,安然无恙走出川泽总会。不甘心之下他才会进来游说付洋,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等佟冠楠走后,付洋一个贴身属下走过来,“您真的不打算参与吗?战利品看起来十分丰盛呢。”

付洋从桌子下拿出棋盘,慢慢往上面摆上棋子,“好棋要和懂的人下,佟冠楠不懂下棋,他注定要成为一枚被吃掉的棋子,你说这样的棋子我能要吗?”

看那属下似懂非懂的样子,付洋没有了说下去的欲-望,佟冠楠想拿他当棋子去冲锋陷阵,他要是上当,这半辈子也就白活了。

**********

青州私人医院门外

马路对面街道的大树下停了一辆不起眼的车,车内两个男人已经蹲守大半夜,饿了啃面包喝矿泉水,困了就轮流换着眯一会儿。

“头儿,我看这下半夜他们应该没动静了吧?”副驾座上的赵利是个小年青,此时打着哈欠,眼睛盯着灯火通明的医院大门口。

岳峰喝了口矿泉水,拧上瓶盖说,“这可说不定。”

“头儿,你说我们蹲在这里守着医院也不是个事啊,他们总不能在医院进行什么犯罪活动吧,杀人放火?”

赵利刚进刑警大队没多久,是个好奇宝宝,每天问的问题特别多,组员们执行任务特别不愿意带上赵利,岳峰只好亲自带着。

“你说呢?”

赵利直挠头,“我说啊,应该不会,我们查到的资料是这家医院属于他们私人的,他们再在里面做犯罪活动,那不是找死吗?要我说,那姓黑的就是生个病,谁一年到头没个头疼发热的,你说是吧,头儿。”

岳峰摇头,“你没看到上半夜这里的情况吗?这是家私人医院没有错,但是他们平常可是对公众开放的,赚钱最重要,可是傍晚十分这里突然不接待病患,并且门口有大量不明身份的人看守,那个钟未昔想进去,被拦在外面,很久之后才被放进去,你认为这样算头疼脑热的小事?”

经头儿这么一提醒,赵利弄懂了,“说到那个钟未昔我认识。”

“你认识?”岳峰嗤笑。

“我真的认识,头儿,你不信?”赵利赶紧说,“大约四年前她就是你抓进监狱的,当时这个案子可轰动了,她爸爸叫钟柏龙,是头儿您以前在小城刑警大队的头儿。”

这下倒教岳峰另眼相看,“哟嗬行啊,小子,记性不错,你当时还在警校没毕业呢,怎么就关心这事。”

“我有一个师兄叫钱旭,事情发生后他找我出去喝酒,他说他的头儿出事了,就是钟柏龙,他说不相信他头儿的女儿会贩毒。他还说他和你在帮着出手,想查出真相,到最后没有什么结果。”

原来是这样,岳峰侧目,“你是钱旭的学弟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避嫌嘛,怕进了刑警大队被人家说成是靠我师兄的关系进来的,再说你以前和我师兄同在钟柏龙手下做事,我一想不如不说。”赵利憨厚地笑着。

岳峰点点头,赵利想起了什么,问,“头儿,咱不是刑警大队吗?怎么连这黑帮的事也要管?是不是他们犯了什么事?”

“下个月要进行全国性的扫黑打黑活动,局长特别派了任务给我,要我盯着这帮人,别出什么岔子。”长夜漫漫,岳峰掏出一根烟来抽。

赵利更不明白了,“不对呀,头儿,马上要打黑,局长不应该叫我们借机会除掉这批人吗?怎么成了要我们盯着,不能让他们出岔子。”

岳峰猛抽一口气烟,“以后你慢慢就会懂了,听说过艾哈迈迪•内贾德吗?”

“新闻上不老有他吗?伊朗总统。”

“他是一个国家的偶像人物,也是灵魂人物,黑司曜也是,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在他们一帮生死兄弟中,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这样的人物注定会有一大批追随者,老虎屁股摸不得。”

赵利若有所思,点点头,“我好象懂了,可是我还不明白,这与咱们局长怕他们出岔子有什么关系?”

岳峰看了看天色,盯着医院紧闭的大门,“一会你就知道。”

几十分钟后,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到医院门前,里面小跑出来一群人,大门徐徐打开,看样子这些人是出来迎接的。

等两辆车驶进去,大门关上后,岳峰开口说,“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两辆车里一个叫郑卓,英文名叫奥西里斯,另一个叫向恺默,他们都是黑司曜在美国上大学时结交的死党。三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就混黑社会,郑卓的养父是美国有名的黑手党,后来毕业黑司曜回国,从一个小混混逐渐拉大旗帜,身边簇拥了一帮人。黑司曜、郑卓、向恺默几年前开创了一个神秘组织,叫炽闇,前一个字不用我解释,后一个字是繁体字,翻译成简体字就是暗的意思,炽代表了光明,闇代表了黑暗,它的意思就是跨越黑与白,任意驰骋,可见当初他们起这个名字时的野心。这个组织专门搜集和贩卖情报,一条情情报少则上百万,多则上千万,上亿都有。他们查到的绝密不少,连美/国/联/邦/调查局查不到的情报他们也能详细提供,这么些年下来,手里掌握着全球各个国家元首,达官贵人的隐私,别说我们了,任何一个国家的警察也不敢轻易动他们。局长悄悄告诉我说,上次那个棘手的案子,他们实在查不到有力的证据,就和炽闇联系了,对方二话没话,马上把资料送来,而且一分钱没收。”

“这算不算是与黑社会勾结?”

“炽闇不属于黑社会,正确来说属于私人侦探那一类。局长和他们接触,顶多算是信息共享,没有实质的金钱往来。”

“我看呀,他们真会和我们警察套近乎,不就是认识上头的人吗?有什么了不起,头儿,你太胆小了。”赵利嘴快,表达出自己的鄙视。

岳峰倒也不生气,又抽了几口气说道,“我是这样的人吗?就算他上面的人能只手遮天,我身为人民警察,抓犯罪是我的本职,在我眼里没什么顾忌不顾忌的,有证据我就抓。可关键是现在没证据。”

“头儿,不对吧。”赵利嘿嘿一笑,“我前天帮你整理办公桌抽屉的时候发现在抽屉底有一个资料袋,里面是这些年你搜集的一些资料,全是这黑司曜的,有在小城别墅的枪战资料,别墅院子里死了好多人,那大门经过勘察是重新换过的,也就是说当时罪犯犯案的大门是被人硬凿开的,对方为了掩人耳目特别换了一扇新门,还有在…”

“停!”岳峰截断手下的话,皱眉瞪起眼,“谁教你乱翻我东西的?懂不懂尊重二字?不像话!”

赵利根本不怕岳峰,“头儿,你就不要小心眼了嘛,我这也是好奇,说真的,你搜集的这些虽然疑点重重,但是没有有力的证据…”

“我说了你不懂,你小子还说是不是?”岳峰火气上来了,“那不是我搜集的,是当年我还在钟柏龙手下干的时候去现场勘察得搜出来的一些线索,由于证据不足,虽然死了一些人,这件案子却成了悬案,没有继续查下去。我从小城调到青州,一直带在身边,这是经过上级批准的,你有问题吗?有问题去跟上面说去!”

“是!是!是!”看头儿真的火了,赵利赶紧顺坡下,“是我嘴贱,乱讲话,下次不敢了。”

岳峰又抽了根烟,火气也下去了,赵利小心翼翼问,“头儿,我们在这里要蹲守到啥时候?”

“等这家医院真正接收病患为止,也就是这帮人真正散掉的时间。”

冲着赵利这些句,岳峰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投黑势力给铲除掉,这些年他和钱旭虽然不在一处工作,却一直为头儿的死耿耿于怀,也一直在致力查找凶手,苦于没有头绪。头儿说黑司曜是自己的小舅子,可是他有一种预感,头儿的死与黑司曜就算没有直接的关系,也间接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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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虽然都是配角,但对下面的情节推动很大哦。月末啦,有月票的亲表忘了撒哦,今天更新完毕,晚安。

正文 第280章 排除在外

走廊里,医院门口齐刷刷一众属下,一片黑色,紧张和压迫感十足。

郑卓、柳絮儿、向恺默、柔柔,了解情况后进去,钟未昔坐在病床前眼珠盯着沉睡中的黑司曜一动不动。

郑卓轻咳一声,走上前,“天快亮了,听说你还没吃东西,好歹吃一点,休息后才有精神。”

“未昔,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默这小子命大,等你吃完回来他说不定还没醒呢。”向恺默也帮腔。

郑卓使了个眼色,柳絮儿和柔柔上前帮着劝,钟未昔坚持地摇头,“我不想离开,我要等他醒来。”

柳絮儿看熬了一夜的钟未昔双眼里有红血丝,不忍,“我保证,你吃点东西马上回来。曜他就是个手指的手术,别的地方没有伤着,你这样不吃不喝,面容憔悴,假如他醒来了看到你这样,会很难过…”

这句话对钟未昔的触动很大,忍不住动摇了。

郑卓看一眼病床上的黑司曜,对钟未昔说,“有我和默在。”

钟未昔点点头,轻轻放开黑司曜的手,在柳絮儿和柔柔的陪同下走出去。

休息室里,柳絮儿和柔柔忙着给钟未昔布置饭菜,是刚刚叫来的酒店外卖。

“来,多吃点。”

钟未昔拿起筷子,扯了个笑容,“谢谢。”

木然地往嘴里塞米饭,钟未昔忽然想起喂他喝粥的情景,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硬要她喂,那时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喂异性吃东西,当时心里还挺别扭。

如今想想,却无比温馨。

这是不是叫做错失了才懂珍惜?

“未昔,你吃呀。”柳絮儿和柔柔不饿,坐着看钟未昔吃东西。

钟未昔吃不下,应付扒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说饱了,柳絮儿和柔柔毫无办法。

站起来匆匆往门外走,刚好与走廊经过的一众人擦肩而过,齐立非他们停下脚步,钟未昔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本能地说,“对不起…”

“不能怪你,去日本是大哥的决定。”齐立非叹了口气。

钟未昔没有说话,她知道原因不是这么简单。

齐立非话虽这样说,可是身后一些属下可不是这样想,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敌意,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老大要不是为了眼前这个身上没几两肉的女人,不可能跑到川泽组的地盘上被人宰割,说到底大哥被这个女人给迷昏了头,一下子想到了“红颜祸水”四个字。

钟未昔不自觉地低下头,秦啸看出了钟未昔手足无措的模样,目光扫过身后的属下,“看什么?要怪就怪付洋那老狐狸,在得寸进尺,大哥本来不必去日本,去了那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他倒蹬鼻子上脸,有恃无恐,这个仇非报不可!”

“对,报仇!”众人的情绪被挑动起来,加上秦啸把黑司曜的伤归结于付洋身上,从而把责任也转移,钟未昔的罪名不成立。

钟未昔对秦啸很感激,垂下黯然的双眼,转身走向病房。

她自责,前所未有的自责,她该拦住他不让他去日本的,尽管秦啸那样替她开罪,可是她无法原谅自己。

终于忍不住,在进去的时候眼泪冲出来。

病床上他人还没睡,她坐在那里捂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忽然感到有人在摸她的头,从悲伤中转醒,抬起脸,对上一双熠熠的蓝眸。

她愣住了,眼泪挂在那里,嘴里呢喃发不出声音,几秒后彻底清醒。

“唰”一下子站起来,准备按铃叫来庄迟,不料被他抓住手,那沾了泪水的手一片湿意,他眉头皱起,一个用力把她拉回来,“怎么哭了?”

她跌到在他身上,七手八脚直起身子,他刚刚醒来就这样有力气,是不是代表他没事了。

“谁欺负你了?”他的手指温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留意到他用的是右手,他的左手躺在那头纹丝不动,手指包得紧紧的,手背上插着针管,看上去那只手多灾多难。

眼泪涌得更凶了,“你的手…”

“我的手没事,小傻瓜,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提到这个她拳头就下来,“你还说,你故意借牧离跟我吵架,就是想瞒住我,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不公平,不公平你知道吗?你有危险,应该第一个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不能不问我一声,擅自做主把我排除在外。这不公平!”

黑司曜看着她流泪,抬手抹掉,吻着那小手,“是我不好,我当时想的是不想让你担心,但凡有一丁点可能威胁到你的机会我都不能让它发生,我要你好好活着,前半生你太苦,我不想你下半生活在恐惧当中,我要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结果方式用错了。昔昔,在爱的路上,我是个刚刚学会走路的人,在以前我根本不屑于爱情这种东西,我认为它会消磨人的斗志,因为不懂爱,所以要学会爱,懂得爱,体会爱。”

“我的开心、快乐、无忧无虑是与你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你,我怎么开心、快乐、无忧无虑。要学的人何止你一个,我是想关心,但是方式用错了,我同样也不懂爱,需要学着爱,体会爱。”

他望着她,挑唇失笑,“会不会有点肉麻?”

“我们在演琼瑶剧。”钟未昔配合他。

两个人同时笑了,笑中有泪。

她的目光逐渐转向他的左手,“还疼吗?”

“不疼。”他面不改色,摇头。

“骗人,庄迟说这时候麻药应该过了,我帮你吹吹。”她说完趴下来朝着他的左手上呼呼,其实上面包扎严实,哪里能吹得到里面。

“很舒服。”他是真的舒服,哪怕他疼死,只要是昔昔在身边,就算一句话不说,他也会感觉到幸福。

这几天最忙的人就是庄迟,原因无他,大哥住院消息虽然封锁,一群属下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要大哥有一点小动静,比如打个喷嚏,通向他办公室的铃就会响。

这时候钟未昔往往坐在旁边笑,她也无可奈何,按道理最紧张的人应该是她,可曜哥哥人气太旺,她没办法。

庄迟也认命了,事实上不需要别人招呼,他一天也是隔个几小时跑一趟。

正文 第281章 文艺

这天,庄迟检查过后说,“再过七天这根手指就完全活了。”

钟未昔面露欣喜,“太好了,那…会不会有后遗症?”

“这得看遵不遵医嘱了,术后要绝对禁烟,连烟味都最好不要闻,注意保暖,不过要想恢复到以前的功能不可能了,顶多百分之八十,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不会影响以后戴结婚戒指。”

黑司曜看钟未昔的小脸浮出红晕,挑高眉峰,“这你也能想到?”

庄迟笑眯眯道,“付洋那老家伙别的不要,偏要大哥你左手的无名指,不就是想让你这辈子得不到幸福,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女儿会悄悄把那根手指偷出来,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医院。大哥的手指保住了,那老家伙也尝到了被亲生女儿背叛的滋味,这就叫报应!”

钟未昔愣住了,“是施婕把曜哥哥的断指取回来的吗?”

黑司曜不想让她听到这样血腥的场景,正想让老五不要讲,可庄迟实在气愤,“是啊,付洋那老家伙一看大哥切指,就马上让人把手指放到盒子藏起来。他那样做是想对川泽组及全日本的黑社会有个交待,挽回他的面子…”

说了一半庄迟才看到黑司曜的眼神,戛然而止,“那个,我还有病人,出去一下。”

病房里恢复平静,钟未昔喃喃着,“真该好好谢谢施婕,要不是她你的手指可就没了。”

“到时候你是不是就嫌弃我?”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你说哪里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钟未昔心疼地看着他的左手,不敢碰,只能看着,“曜哥哥,你真傻,你不该去日本的,那不是去送死吗?施婕的父亲一气之下能要了你的命,到时候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