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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在餐厅里爱爱是不成了,他难不介意?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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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曜现在越来越有可爱的一面,卖萌的潜力,囧…

正文 第355章 回避

一顿晚餐,一律走家常菜的跳线,出乎意料的受欢迎是钟未昔没有料到的。

这与前晚一整桌几十道精致佳肴比起来只能说是小家碧玉,只能称之为家常便饭。

“你们是饿死鬼投胎?”黑司曜坐在长桌前,喝了口汤,发现盘子里的菜几乎被消灭光了。

“没良心的,不是你说你们俩吃不完,浪费吗?我们这是好心来帮你解决浪费的问题,唉,好心没好报,利用完了就一脚踢了不理人,交友不损呐…”向恺默叹着气,兼摇头,一副十分痛心疾首的表情。

这时候柔柔发挥了自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伟大思想,往向恺默阵营里站,替向恺默说话,抱狗腿,“没错没错,曜,你这一点做得过分,怎么能用饿死鬼投胎来形容如此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我们呢?我们是为你排忧解难,瞧瞧,为了帮你们,我把自己的肚子吃得都撑死了。要知道晚饭要吃少,不是吃饱,不利于消化呢…想我们堂堂有为青年居然肯为你们牺牲,你该说点好听的…”

柔柔一面正色地说着,一面在心里替自己的大言不惭汗颜,不要怪偶,偶也是无奈啊,偶怕死,偶非常滴怕死。

今天偷偷跑到地下室,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想不到被向恺默那蛮人发现了,给她的惩罚让她忐忑不安啊,不被打屁屁,不挨骂,只拿出几百种不同型号的枪让她擦。

要擦得仔仔细细,干干净净,不准有一点灰尘。

额滴个亲娘哎,她宁愿屁屁受苦,宁愿被骂得狗血淋头,好过这种变态的惩罚啊啊啊啊…

幸好,这野蛮人走开后不一会又折回来,对着满头大汗,欲哭无泪,偏偏手上不敢怠慢一个劲用布擦枪的她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说今晚到曜家蹭饭。

蹭饭这个词意义深远,等同于不请自到,一听这个词,她差点没欢欣鼓舞,扭起秧歌…

呃,虽说蹭饭有点不光彩,可好过在这里擦永远也擦不完的枪好吧,在蹭饭的途中她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抱狗腿,所有蛮人说的话她要无条件附和到底,以达到让蛮人心情舒畅,回去后大赦天下的最终目的。

哈哈哈,到那时候她就不用再擦那些鸟枪啰…

就在柔柔转着脑子想象会得到美好的结局之际,只听得身边的男人轻轻靠过来,用她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你给我闭嘴!不然现在给我回去擦枪!”

忙不迭的无声点头,柔柔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凑着脸笑,实际上却是一张热脸贴在对方的冷屁股上,心有不甘。

喂,野蛮人,好歹尊重一下别人的心意好不好?难得在公众场合表现一下夫妻情深,不要这么打击人嘛。

这是一对小夫妻间的对话,不想被第三者听到了,黑司曜本来就对向恺默这大嘴巴损友十分不爽,好好的一个浪漫晚餐硬生生被几个电灯泡给搅和了,心中有气,这会儿还不抓紧时机损上一损,以解心头之恨?

“擦枪?”黑司曜暧昧的眼神往向恺默两腿间瞄,唇角微挑,“这么早?”

向恺默是谁,平常的形象是放荡不羁,却向来只有他在言语上揶揄别人的份,还没有他处下风的道理,白了黑司曜一眼,漂亮的嘴唇划出颠倒众生的弧线,“夫妻之事你不比我更有兴趣?新手比老手更有探索欲哦!”

这三个男人间本来就没什么秘密,曜有洁癖,在钟未昔之前几乎是守身如玉,处男一枚。向恺默在言语中暗指黑司曜是新手,比他这个结了几年婚的老手在爱爱上更有寻找新鲜刺激的趣味。

黑司曜一贯的偏冷个性,这时候反而不慌不忙,似笑非笑,“你老吗?好象你和我一样大的年纪,莫非纵-欲过度,提前衰老?没关系,改天我让庄迟给你瞧瞧,有病要早治,别拖到晚期…”

两个男人唇枪舌箭,你来我往,餐桌上的另外四个人丝毫不受影响。

柔柔被向恺默一吓,缩在那里不敢出声,装作很忙的样子认真吃饭…=___=||||

钟未昔今天做的家常菜口味地道,芯儿难得肯乖乖坐在怀里吃饭,郑卓抓紧时间忙着喂宝贝女儿,没空搭理两个损友间无聊的对话。

郑卓在暗地里翻白眼,真是交友不慎,曜和默讲的都是些少儿不宜的话题,居然不知道回避,以后他的宝贝女儿被带坏,他第一个找这两小子算帐。

柳絮儿对做菜似乎挺有兴趣,时不时和钟未昔讨论菜色和味道。

“嗯,未昔,茄盒做得不错哦,里面是羊肉吗?你真厉害,怎么做的,改天能教我吗?”柳絮儿对钟未昔的手艺赞不绝口。

被人赞扬,心里总是欢喜的,钟未昔停下筷子抬头笑笑,“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教你。”

“行啊,我随时有空,明天吧,你告诉我要准备的主料和辅料,我先备着。”

两个女人正聊着菜谱,一名仆人从外面进来,在黑司曜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黑司曜脸色未变,眼神却冷了几分,握住钟未昔的手说,“我去接个电话。”

她点点头,目送他起身出去。

郑卓与向恺默对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信息。他们在女人们面前从不谈那些事,不是看轻女人,男尊女卑,想让她们无忧无虑,不想让她们有过多的担心。

发生了什么,钟未昔不得而知,匆匆扒掉碗里的饭,期间帮芯儿添了一小勺饭,小家伙很赏脸吃了个精光。

“钟阿姨,你的饭饭真好吃,比妈妈做的好吃。”芯儿嘴甜,尤其是小脸蛋上沾了几颗米粒,奶声奶气的说话的小模样看上去特别招人喜欢。

钟未昔摸摸小丫头粉粉的脸蛋,把米粒抹掉,微笑,“芯儿这么喜欢啊,那阿姨欢迎芯儿以后天天来吃饭好不好?”

“好!那芯儿不客气啰。”芯儿啧啧小嘴。

等所有人走后,餐桌自有女佣收拾,钟未昔忙了一整天也累了,扭扭酸痛的腰,转转脖子,脚下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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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6章 功劳

一顿晚餐吃得有喜有乐,既温暖又温馨,六七个人坐在一起丝毫不觉得吵闹,反而觉得有种大家庭的亲切感。

钟未昔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种家庭式的温暖,脸上不由绽出笑,路过书房,脚步不由一顿。

犹豫过后,她叩响书房的门,里面静了几秒,传来温柔唤她名的声音,“昔昔么?进来。”

话音刚落,门开了,他面孔上有笑,眼神却冷着,她知道不是她的原因。

望着他阴郁的眸,她一阵心疼,故作不在意地说,“还要忙吗?他们都走了,走之前絮儿说明天她请我们去吃饭。”

“这么快处好关系?”他因她嘴里亲昵的絮儿名而笑。

“那是,女人有女人相处的模式。”钟未昔吐吐舌头,拉起他的两只手轻轻摆着,小心翼翼地说,“曜哥哥,我今天下午和柔柔去了地下室。”

之所以主动承认是因为她预感到向恺默因柔柔擅闯地下室的事而生气恼火,所以她想在他面前主动承认犯的错。

黑司曜倒是笑了,指尖抚过她的额头,“以后记得不要乱闯,这四周处处有机关,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是有危险。你们能畅通无阻的进去,完全是有默在上面为你们撤掉层层机关,不然的话你们踏进去第一步就可以会被四面八方射来的箭刺死。”

一句话听得她背后冒过一股凉气,顿时心尖也是一惊,原来她们早在进去前就处在监视之下,能进去完全是有他们的默许。

“对不起!”她低下头,颤抖的声音里有惊惧也有后悔。

他不忍,抱紧了她,低头,亲亲她的脸蛋与额头,使她放松受到惊吓的情绪,“下次不要调皮就是了,这里数柔柔最皮,三天两头闯出点事来,要不是默管着,那丫头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钟未昔拼命点头,惊魂未定中把小脸往他怀里扎,宽厚的手掌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昔昔,是不是吓着你了?以后与柔柔保护距离,我可不想那丫头把你带坏。”

“唔…”她还沉浸在深深的懊恼之中,猛然脑海里划过那张苍老的西方面孔,抬头问,“对了,里面的老奶奶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地底下?”

“是黑道上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好了,不要去管了,你该休息了。乖,去泡个热水澡,顺便帮我也放好。”他转移话题,在她臀上拍了拍,哄着她,“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结果该出来了。”

那意思就是想洗鸳鸯浴,钟未昔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注意力被转移,点点头先出去。

黑司曜的脸霎时沉下来,阴佞又回到了他幽冷的眸中,点了支烟,在窗前慢慢抽起来。

水流在哗哗淌着,温度调适得刚刚好,四肢疲劳,钟未昔先泡在水里等候着他的到来。

回想刚才他们的对话,有些疑点存在。

为什么他没有正面回答那位老奶奶的身份?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胆小的钟未昔了,既然已经决定和他在一起,完全做好了面对血雨腥风的生活。那位老奶奶即使有再可怕的过去,她听了也不会象过去一样恐惧万分。

但,假如他不想让她知道老奶奶的身份,那身为他死党的默一定会替他尽力隐瞒,该在她们一出现在地下室入口的时候就把她们叫回去,用不着替她们解决一道道机关,让她们得以顺利到达地下吧?

唉,想来想去想不太明白。

茫然的目光看到浴缸边摆着的精油灯,拿起边上的打火机,点燃,很快香味散发出来,怡人心脾。

“昔昔。”他走进来,边走边脱衣服,直到一件不剩。

她红着脸摇头,往旁边的水域让了让,其实浴缸够大,三四个人都不成问题,就是觉得羞涩,两个人在这片充满了浪漫气氛的水里容易想起那一个火热的夜晚。

他大概也很累,泡到温暖的水里舒服地轻轻叹息着,然后侧脸看着她笑,有点孩子气唤她,“躲这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过来,牧羊犬是从来不吃小羊的。”

长臂过来从水下拉起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扣住她,十指交叉,体温顺着手心交汇传来,她靠了过去,用一只手轻轻替他在头上按摩。

他惊喜地笑着,享受着她小手给身体和大脑带来的舒服,“今天做了什么?书房里的卫生是你努力的功劳?”

“嗯,你会不会生气?”她想起他书房堆积灰尘的原因。

“不会,这是你的心意,以后这个收拾权只能归你。”他表达着他的洁癖观,书房是他最喜欢待的地方,她是他心爱的女人,是他生命中另一半,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能在他最喜欢的地方自由进出。

她笑了起来,搂住他的颈项,“谢谢黑先生的抬爱,小女子不胜荣幸。以后小女子会把那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包您满意。”

“你身体弱,打扫肯定费了你不少力,有我在,以后我们一起负责清洁任务!”他仍是担心她的身体,明天就要出检查结果了,什么事也没有那件事重要。

“曜哥哥,你说过会告诉我为什么还有货,那些地盘和货不是都让佟冠楠抢走了吗?为什么你们还要做那些生意?”这是她心里放不下的问题,潜意识里她希望他从此洗手不要再碰,因为那太危险,他已经失去四个兄弟,不能再重蹈覆辙,继续深陷下去。

他笑笑,耐心解释给她听,“货分很多种,其中一种是海洛因,一种是枪支。昨天我和卓谈的是关于一批枪支的货,这是最后一单生意,一早和军火商讲好的,不能食言,做完这一单我们会收手。然后退下来,安心做炽闇这一块。”

他讲的很清楚,她仍有不解,“那佟冠楠呢?他把你很多年的心血全毁了,还有那些货,你会不会心存…不甘?”

“那些在我眼中已经不重要,现在在佟冠楠手中不是财富而是灾难,以后你会看到的。”他一点不在乎,扣住她手指的手微微收紧。

怨怨相报何时了,不管怎么说,他能放下,不去报复佟冠楠那是再好不过了,钟未昔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没有再追问下去,细心地给他做起按摩来。

正文 第357章 解读

去医院去早了,六点半还不到,七点才上班。

黑司曜明显比钟未昔还急,在她早上还睡得更香的时候把人摇醒,又是帮她穿衣服又穿鞋,外加亲手喂早餐。

起床早,钟未昔的胃里好象撑得满满的,昨晚吃的东西似乎没消化完,不大愿意吃。

他就细心地哄着,勉强喝下半碗稀饭。

钟未昔困还有一个原因,昨晚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倒下去就睡着了。这会儿看他,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来夜里有多晚睡,早上有多早起床,蓝眸中既有温情又有笑意。

“怎么了,这么盯着我看?”黑司曜此刻坐在庄迟办公室,拉过她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发,“还困不困?”

她靠在他怀里摇摇头,深深吸了口气,觉早醒了,实际上心里她比他还要紧张,感觉象要走上刑场一样,仿佛那检查结果早已预料得到。

两个人静静拥着,他的脸贴着她颧骨,去看手表,“老五那小子怎么还不来?”

他的样子很轻松,语气也是不紧不慢的,可是钟未昔分明感到他手臂的僵直,这是紧张的表现。

两个同样紧张的人犹如坐在一辆无人驾驶的失控马车上,前面是悬崖还是广阔的天地,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结果不会是安然无恙,钟未昔心里非常清楚这点,那上面出现的必定是她身体长时间以来发出来的信号,这让她发觉今天只是一个宣判,不是告知。

每每想到最有可能的结果,钟未昔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何等的悲观与阴郁,甚至是残忍,法官在判刑前还允许被告有申辩的机会,她呢,连申辩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其实一直以来身体向她发出过信号,给过她告知权,是她忽略,没有好好去重视,严格说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螃蟹外形张牙舞爪,横行霸道,没尝过螃蟹的人不肯轻易尝试,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冒了天大的危险,最后发现了它的惊天美味,这是一个赌博。

同样,这也是一个赌博。

钟未昔以前不重视自己身体的时候没有尝到过甜的滋味,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味道,现在尝了,习惯了,也依赖了,就不想放弃这滋味。

如今迟了吗?

她不知道,心头上那让自己坐卧难安的是尖刀还是一扇明媚的窗,答案马上揭晓。

黑司曜轻轻拍了拍她紧握住他衣角的小手,调侃地开口,“老五那小子估计知道结果,所以不紧不慢,这会儿在温柔乡舍不得走呢。昔昔,你很健康,最多是体质偏弱,调养调养,加强锻炼就行了。”

紧张的气氛被他的话调节了不少,钟未昔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他在温柔乡,我和笛子通过电话,她言语中对庄迟的搭救充满了感激和好感,可是进度还没那么快。”

可惜放松的情绪没有太多,办公室门外响起错落有致的脚步声,院长办公室位于医院大楼的顶层,平常很少有人来,听这脚步声是男士皮鞋的声音,应该是个男人。副院长办公室在隔壁,却是个中年妇女,不可能是副院长。

那脚步越走越快,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这里逼近,果然停在门口,推门进来。

庄迟看到两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居然眉头都没抬,顺手拿起挂在门边的白大褂穿上,“大哥,未昔,来得这么早?”

“是你来晚了。”黑司曜答得偏冷,是他一贯说话的口吻。

庄迟笑得暧昧,忍不住调侃,“一大早不在睡觉,跑我这里来,该不会是某个零部件出了…毛病?”

黑司曜犀利冰寒的眼风扫过去,庄迟架不住,连忙举手投降,“K,我不说了,不说了啊。”

老五平常温文尔雅,有着医生的职业风度,今天难得有意开起玩笑,这说明检查结果应该不会太差。黑司曜心知这一点,可是在他没有看到白纸黑字,听到真实情况之前,他不允许精神有丝毫松懈,也没有任何心情开玩笑。

庄迟穿好职业装,一边拿起干净的杯子走到饮水机前给他们倒水,一边清了清喉咙说,“各项检查我都看过了,身上的小病不少,好在都是体质问题,不在五脏六腑,只要多调养,活个六七十年不成问题。我这辈子没见过一个年轻的女孩身体差成这样,足可见大哥你提供的营养真是不够全面…”

庄迟感慨地讲着,黑司曜和钟未昔已经对视了有一分钟,一言未发,但彼此的眼中有喜悦和激动在流淌。

死刑和宣判解除,证明是虚惊一场。

她没事,真的没事。

很多年后黑司曜的记忆里仍能清晰地翻出这一刻的自己心情,呼吸急促,但仍努力控制,感到窒息却仍坚持镇静,以及她脸上绽放到极致的绚烂笑容,无法用语言去形容,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真心想要和他相守一辈子,她想替他生孩子,非常想。

她那么犹豫迟疑,不是她不想生,是她对自己的身体顾虑重重,她的苦藏在心里。

感觉从自己的心口扩散出一股酸涩,他不能想,至少现在,不能想,不能分析,不能去解读。

要不然他会丢脸,会在兄弟,会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哭出来…

死有什么?

他从来不怕,在谋划着闯出一片天地的时候,死亡就是影子,时刻等着把他吞噬。

他不怕死,却怕她死。

真的很怕,夜里他常常做同一样的噩梦惊醒,望着臂弯里沉睡的小脸,他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以为这还是一个梦。

哭,人生下来就有,不管男人女人,现实却不准自己有眼泪。

他早已学会用冷漠掩盖真性情,不管是喜是悲。

他早已学会不去表达,只用行动去会给身边的人传递保护和安全感,不管是担忧是恐惧。

他早已学会以高姿态的冷漠和绝对的掌控权,用鼻孔俯视那些对手,以不屑与蔑视否定他们的存在,不管是仇是恨。

这一切已经变成了与他血肉相融的面具,撕不下来,哪怕鲜血淋漓,它已变成身体的一部分。

正文 第358章 牺牲

费劲心机修炼的冷静是他身上唯一的衣裳,要知道他从不肯脱下,他要到死也要穿在身上。

在这个即将告别深秋,步向寒风陡峭的季节,失去她,他真的承受不来,尽管他早抱好了共生死的决定。

现在,老五说她没事,证明之前所有的焦虑、猜测、矛盾全是虚惊一场,使他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

如此大起大落,比坐山车还要惊险,怎么能教他不喜极而泣?

黑司曜的心理活动,旁人没有直观地感觉到,钟未昔却是例外。

她的心告诉他,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他,远比她这个当事人要高兴几百倍。

两个人十指紧扣走出庄迟办公室,走出医院,阳光照在身上异常的暖和,每个路过的陌生病人看起来都那么可爱亲切。

“曜哥哥!”钟未昔笑着侧脸唤他。

“昔昔。”他们象刚刚携手从困境中走出来的伴侣,拥抱着彼此,拥抱在阳光下。

有人在叫钟未昔的名字,然后庄迟从医院里急匆匆跑出来,“忘、忘了说了,笛子…笛子问你…什、什么时候去…陪…陪她,她一个人怪寂寞的。”

庄迟喘气如牛,钟未昔听了半天才懂,笑着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她在电话里说她出院了,在家躺着,我下午可以去看她。”转头对黑司曜小声说,“曜哥哥,你回晋远吧,上午耽误了你半天工作,下午的时间我自己安排,傍晚你去接我好不好?”

“当然好,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等外填饱肚子,早上出门你吃得早,吃完午饭我送你去。”黑司曜冷而硬的面部线条带着明快的色调,相较而言昔昔是个不太粘人的小丫头,他事先已经想好了,给她办了几张/健身卡和某书吧会员卡,本想着下午带她去公司,然后让秘书再带她去/健健身,或是到书吧里看些她喜欢的书打发点时间。

既然事情脱离了计划,他自然需要时刻保证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