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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哥哥从何时开始变成了这样,甩了甩头,深吸了口气,埋下头去把脸浸在温水里。

大约十点钟,他们到达小城,街上人来人往,熟悉的建筑带动了童年的记忆,经过市中心钟鼓楼时记忆好象从眼前翻转出一个画面,她想起很小的时候哥哥有一次她到这附近的新华书店,还没到目的地,她不小心滑倒了,大哭了起来。哥哥把她扶起来,为了哄她特意把买书的钱给她买了一个大大的棒棒糖,她当时舔着棒棒糖,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到现在,她都记得那棒棒糖的样子和滋味,相信到老的那一天回忆起来她仍能清清楚楚地记得。

人的记忆是个很奇怪的结构,它能记住很多美好的东西,也能记得很多极坏的东西,当这两点结合,加上一些平常不起眼的记忆,碰撞出的火花又会让你茅塞顿开,有意外收获。

她低头吸一口气,紧紧攥住黑司曜的手,“曜哥哥,我们不要去…”

她的手劲从未有过的大,黑司曜抿唇,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马上让司机调头。

车子行驶在婚礼举行的酒店相反的方向,仿佛一下子与危险拉远,钟未昔稍微平静下来,舔了舔唇说,“曜哥哥,我们回青州吧。”

闻言,他似乎料到了什么,唇角微翘,示意手下把车停下来。

“你想到了什么?”他必须确认,尽管他已经从她的眼神和动作中读出来了。

“我…”她抖得厉害,语不成调,显示被某种真相吓得人完全没有恢复过来。

“不要怕,有我在!”他搂紧她,给她吃一个定心丸,“昔昔,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有我在你身边,不要怕,你想到了什么?”

他的眼神高深莫测,线条分明的脸上明暗交织,看不出什么,嘴角下沉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情绪。

“曜哥哥,你早知道了吗?”她抓住他的衣角,颤颤巍巍地自言自语下去,“我爸爸的死警方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谁是凶手,岳峰和钱旭一直没有放弃,不是他们没有上心,是这个凶手太狡猾。他在现场留下的证据全部把警方的视线引在另一条路上,从而很好的隐藏了他的身份。”

他拍着她的背,这个时候任何劝慰都是多余的,静静听着她把话讲完。

“呵呵,我想不到会是他。”她笑了起来,笑中有泪,泪中有难以置信的苦涩,“真的想不到,在我和身边所有人的印象里爸爸和他几乎从来没有言语上的冲突,他没有杀我爸爸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样大的仇恨,非要在杀了我爸爸后把他的器官都挖走?到底是为什么?曜哥哥,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在他怀里瑟瑟如小兽,看她痛苦他如针在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上,我承认头一回犹豫了。”

“一直没有告诉我,你是想让我自己发现?”她眼睛瞪得好大好大,不相信他会这样残忍,呆愣住,足足有五分钟。

他承认这个决定对她有点残忍,亲身经历比别人讲出真相要难受百倍,但是他有他的苦衷。

好在钟未昔比较冷静,看了看他,现在有点理解他的用意,他宁可把这个真相隐瞒一辈子,也不想看她痛苦,他唯一做的就是在她有所怀疑时不阻拦,让事情顺其自然。

因为曜哥哥知道那个人不同于旁人,他知道对方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他不想当恶人,虽然这个结果有可能陷他于怎么做都是错的境地。

**********

酒店门口摆着恭祝钟涵炎先生与潘拉小姐大喜,说明这里即将举行一场婚礼。

本该在门口迎客的一对新人也毫无踪影,只有一个新郎模样的男人焦急地张望,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钟涵炎。

正文 第365章 神秘失踪

“哥,叔叔,婶婶。”钟未昔一手拿着厚厚的大红包,一手挽着黑司曜的手臂,他们到的时候,恰好钟博和陶为琳从里面走出来,与钟涵炎交谈着什么。

“昔昔,你来得正好,看到你潘拉姐了吗?”钟涵炎目光焦急,全然没了平常优雅稳重的样子。

陶为琳打断他的话,“你这孩子,未昔刚刚到,怎么会知道,赶紧去看看。”

“那这里怎么办?”钟涵炎指的是迎客的事,“这可是新人对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的最基本礼仪,没有了新郎和新娘,像什么话!”

“我腿脚不好,爬不得楼梯,要不让这里有服务员去看看?”怎么说今天是儿子的大喜日,儿媳妇迟迟不见人影,当妈的应该也跟着着急,可陶为琳满脸不高兴,看上去她对潘拉这个儿媳妇压根不满意。

本来车子已经驶向机场,后来她改变了主意,决定来参加这一场婚礼。黑司曜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全程只说了一句,“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是你身边最支持你的那一个。”

钟未昔暂时把想要问的话吞下去,左右看了看,“我没看到拉拉姐,怎么了,她人呢?”

“她刚才说要去洗手间,婚纱太长,伴娘帮她提着一起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都没回来。”钟涵炎指着酒店楼上。

钟未昔想了想,“那我去帮你看看。”“昔昔。”钟涵炎总算听到有人帮忙,感激不尽,朝她和黑司曜点点头,“麻烦你们了。”

“不用客气。”钟未昔拉着黑司曜快步来到二楼,突然想起手里的红包没给哥哥,难怪刚才婶婶一直紧紧盯着她的手,原来是…考虑过后决定找到潘拉姐后下去再给。

钟未昔一心想着潘拉,在即将推开女洗手间时,黑司曜开口,“昔昔…”

他眼中盛满警惕和不安,钟未昔回头笑笑,“曜哥哥不要担心,我进去后如果两分钟内还没有出来,你冲进去也不迟。”

攥着她的小手,他再有不舍,也慢慢松开,竖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昔昔?”他听到里面有冲水的声音,诡异的是接二连三开始有阵阵冲水的响声。

“昔昔!”又提高音量唤她的名字,同样是无止境的冲水声音。

“昔昔!你在吗?回答我!”瞳眸收紧,时间才过了一分钟,他已经预感到了不妙,提了口气,娶起全身的力量,后退几步,抬脚向洗手间的门猛踹过去。

“嗵!”

门被揣开了,精锐的目光在女洗手间内巡视,蹲厕的门一道道被踹开,最里面两个蹲厕里,冲水的按钮上被人做了手脚,上面压着重物,以至于一直在冲水。

显然,这是为了掩盖刚刚在这里产生的动静。

昔昔不知去向!

该死的!

牙关紧咬,他胸口堆积起上当受骗的愤怒之气,想冲下去找钟涵炎算帐,但他知道这时候应该抓紧查出昔昔失踪的具体地方,以便第一时间去救人。

这种时候,头脑最需要的是冷静,他静止了几秒,如炬的目光开始在洗手间里查看可疑地点。

洗手间里头有扇窗户,窗户很高,下面有明显的脚印,昔昔最有可能是从这里被带出去的。

分析到这里,马上奔出去,窗户相对于他的身形极小,昔昔的体形娇小从窗户里出去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么绑架昔昔的人也极有可能是这一类身材的人,极有可能是女性。

他现在必须奔下去,找到这扇窗户下面对应的位置,以便赶紧找出绑匪逃跑的路线。

临近婚礼正式开场时间,酒店人来人往,涌进大批钟家及女方亲友,黑司曜奔下去在大厅里遭遇到了人流的冲击和阻碍。

管不了那么多,他一心想救钟未昔,粗鲁地拨开人群,不管别人的不悦及尖叫,飞快地跑出酒店。

确认了一下方位,他拔腿往酒店右侧的小巷跑,也就在这时,小巷里蹿出一个人影,跑得极快,手里有显目的红色。

黑司曜认得,这是昔昔手里一直拿着的红包,专程用来今天喝喜酒的。

前阵子,老六帮他们筹备婚礼,他在翻看流程方案时,从里面掉出来一叠精致的红包及请帖,老六说是婚庆公司特别为他们设计的,属于赠品。他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何况他打算和昔昔一起商量,由他们亲自设计请帖的样式及花纹,随手准备扔掉,昔昔看红包的样式独特,挺喜欢,最后留了下来。

赤红着眼,一把揪住即将从身边溜走的男人,“她在哪儿?”

他的眼中充满了血腥与杀戮,男人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谁?我、我、我不认识你…”

“这红包哪儿来的?”黑司曜按捺住掏枪抵住对方脑门的冲动,前面十几步的距离就是大街,他不想引来路人及警察的注意。

“我、我捡的!”男人看一眼手里空空的红包,这下有点理直气壮,指着小巷子后面说,“就在那根电线杆下,我捡的,怎么着,捡东西犯法啊?”

男人说完心里发虚,不敢正视黑司曜。

“有这样的好事?”黑司曜此时肯定这个人有可疑,一把拽到角落,黑洞的枪管顶在男人的脑门上,“那你再捡给我看?”

“不…不…好汉饶命…”男人再也横不起来了,苦哈着脸,汗如雨下,“我真是捡的…钱,里面的钱我全给你…一分不要…”说着,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钱,直往黑司曜怀里塞,“真的全在这儿了…小兄弟,你放过我…红包是从酒店楼上的小窗户上掉下来的,有两个、两个女人…”

黑司曜没理会那叠钞票,随手甩到路边,眼角余光瞥到有行人往这里走,迅速把枪藏到衣服里,悄悄抵在男人的腰上,“她们往哪个方向跑?说!”

“酒店、酒店侧门。”男人回答得飞快。

黑司曜辨认了一下方向,拔腿就跑。

男人腿软,一屁股瘫坐在地,吓得半天没喘上气来,路过的人被这一地的钞票吸引,弯下腰捡。

男人回过神,小眼中放射出贪婪的目光,瞪着行人,恐吓起来,“这是老子用命换来的钱,谁他妈的敢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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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这个绑架昔昔的银是谁?

正文 第366章 偷龙转凤

绕到小巷右后方,果然有道通往酒店的侧门,黑司曜想也没想推门冲进去。

这里位于酒店后方,紧邻厨房,可以听到热闹的炒菜声,忙着端菜的服务员,以及蹲在地上,成群的洗碗工。

黑司曜不动声色在其间穿梭,搜索可疑的身影,脚步不知不觉来到前厅,大厅的中央挂着一副新人的结婚照,钟涵炎和潘拉。

矫健的脚步在一张张不同面孔间来回搜索,脑子飞速运转,为什么那名女绑匪会把昔昔劫走?

是为了向他勒索钱财或是其它?

既然是绑架,为什么不躲的彻底些?

费尽心思把昔昔从洗手间劫走,却重新绕回大厅,陷自己于危险之地?

这个绑匪的行踪与逻辑有诸多不合,看样子对这里极为留恋,或是…本来就属于今天的这场婚礼?

黑司曜眼底一片幽暗,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一个最显眼的身影,悄悄逼近。

婚礼即将开始,台下新郎和新娘正在和司仪做最后的彩排,这对新人有一点说不上来的别扭。

新郎没有即将娶媳妇时该有的意气风发,反倒是新娘小鸟依人,一脸的喜气洋洋,与所有即将成婚的新娘一样,有着嫁作人妇该有的兴奋与激动之情。

黑司曜面无表情地靠近被一圈人围住的新人,并没有看新娘或新郎一眼,而是盯着新娘身边不起眼的伴娘。

这位伴娘穿着浅香槟色斜肩短款礼服,戴了一顶英伦大檐礼帽,帽沿压得很低,垂下来压住大半张脸,只露出指甲盖大小的下巴轮廓。

也就是这一指甲盖大小的下巴使他瞬间确认,这个伴娘不是本来的伴娘,镇定的目光慢慢落在伴娘与新娘两只手臂的交汇处,那里用一条丝巾巧妙地盖住,谁也不知道那下面是什么。

他却知道,那里有威胁“伴娘”乖乖就范的武器。

离婚礼还有一小段时间,宾客们大部分没有落座,仍聚在一起相互寒暄着,整个会场交谈声,笑声络绎不绝。

黑司曜抬头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暗暗冷笑,今天某个人设的局真是费尽心思,看上去这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婚礼,可谁知道这些宾客全是被利用的临时演员,注定要马上退场。

大厅角落里分散着一群神秘的冷面孔,表面上互相不认识,可事实上这群人的目光全集中在黑司曜的身上。

只见黑司曜冷寒的眸一扫,这些人互相点点头,不约而同从西服上衣里掏出枪,朝着上空连开数枪。

“砰!砰!砰!”

“砰!砰!砰!”

突来的枪声响彻上空,子弹击中了大厅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紧跟着巨大的吊灯砸了下来,击中下方一张酒席,便见碗碟的碎片到处飞溅。

宾客不过愣了一秒,随即整个大厅乱成一团,人们尖叫着四散逃逸。

“砰!砰!砰!”

“砰!砰!砰!”

枪声还在继续,散发着恐怖的死亡气息,直逼人心。

人们拖家带口,捂住耳朵发出绵延不绝的尖叫,发疯似的往出口逃命。

聚在台下的新人一反常态一动不动,与慌成一锅粥的宾客形成鲜明对比,而与他们同样纹丝不动的人影还有一个,站在他们不远处,目光紧锁在伴娘身上。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大厅恢复平静,与之前有所差别,酒席没一桌是完整的,地上到处是狼籍的桌椅和被踩烂的饭菜,与刚才宾客齐聚一堂,欢声笑语的场面完全不可比拟。

陶为琳从角落里走出来,面含怒色,颤抖的手指指着现场唯一没有拿枪的黑司曜,看得出来这才是这群人真正的头儿,“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赶紧走,再不走的话我要报警把你们一个个全、全抓起来…”

陶为琳明显被吓破了胆,但是在家里一向是她说了算,有什么事也是她出头。钟博早年和大哥钟柏龙一块儿当过警察,受伤出来干出租车这一行又赚不到什么钱,这些年被她一直压着,哪里还有一点当年当警察的影子,缩在一边一声不吭,完全不象个男人。

陶为琳恼啊,恨啊,一骨脑上来,其实她认得这个男人,刚才和钟未昔一块儿过来的,好象在几年前钟柏龙的生日聚会上也见到过这么一个人,当时钟柏龙让一对双胞胎叫他…

“妈,你和爸出去,我来处理。”钟涵炎打断陶为琳的苦想。

黑司曜笑了笑,没有回答陶为琳的问题,眼神中冰冷如霜。

大厅里四散着一群持枪的陌生人,陶为琳听儿子这么一说,想起来了,这男人好象和儿子认识,家里儿子的相册里有他们合拍的一张照片,好象是儿子高中的时候拍的。

到底是熟悉人的恶作剧还是仇人?陶为琳被弄糊涂了。

“我不想滥杀无辜,只想图个耳根子清静,但如果有人想挑战我耐性的底限,我会马上把不相干的人送下地狱!”黑司曜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看上去不单不显亲切,反而更显冷冽无情。

陶为琳脸色一变,这话明显指的人就是她。

“走吧,这是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自己处理。”钟博把陶为琳拉出大厅。

潘拉提着婚纱裙摆低头和伴娘跟在后面,黑司曜似笑非笑地看着潘拉,语气中带着嘲讽,“我说过你可以走吗?”

潘拉身子一僵停下脚步,苍白着脸瞬间抬起头,冷笑着一把拽掉左手臂上覆盖的丝巾,“别过来,否则我一刀捅死她!”

一只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抵在伴娘的腰侧,而伴娘腰间绑着一根绵布料的绳子,如果没有拿掉丝巾,看上去这就是礼服上的一件装饰用的腰带。

伴娘始终压低的头这时候抬起来,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孔,正是在洗手间消失,而他一直在苦苦寻找的钟未昔。

“唔…唔…”不知道钟未昔想说什么,望着黑司曜拼命摇头,却说不出话,原来她嘴里被塞了东西,之前一直被恐吓着不许抬头,以至于看不出来。

正文 第367章 荒唐

目光在钟未昔全身上下巡视,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伤口,但是也留意到她的脸色很不发,有点发紫,是由于腰上扣的绳子太紧的缘因。

暗暗按捺住焦急与心疼,他冷静地开口,“放开她!你们要什么?钱?珠宝?房子?别墅?我通通都可以给你们!事发突然,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在给张空头支票,数字随便你们填。”

黑司曜心里很清楚,他们挖空心思设下的这个局,不可能只想要钱,凡是钱能办的事都不算什么事,怕就怕钱根本解决不了。

但,他必须去试,尽一切努力把昔昔救出来,哪怕要他的命也在所不惜。

潘拉不为所动,显然根本不是冲着钱财而来的,犹豫而毫无主意的眼睛此时正看向右后方的男人,这个男人只要一声令下,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别说是绑架一个钟未昔了,就是让她杀人,她也敢。

“哦?”钟涵炎背着手走上前来,站在钟未昔身边,满脸的笑如同狐狸一般,“你肯把你的财产全部交出来,一分不剩?”

“我只要她!”黑司曜想也不想回答。

“哎呀,老同学,你可真是痴情种!”钟涵炎一手放在钟未昔肩上,边笑边摇头,脸上是曾经钟未昔最喜欢的温文笑容,那么温暖贴心,它伴随了她整个少女时代,可现在这笑容看上去那么扭曲,像被重金属污染的黑潭,散发着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

“唔…唔…”钟未昔看了钟涵炎一眼,闭上的眼晴中透出失望,随后使劲朝黑司曜大叫着什么,无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钟涵炎略微一愣,恼恨地看着眼中只有黑司曜的钟未昔,一把抠掉她嘴里的东西,“未昔,咱们今天不如把话说穿了,我爱你,一直爱着你,你跟我结婚,我娶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潘拉急起来,“涵炎,我才是你的新娘,我才是!”

“你?你有什么用?”钟涵炎眼睛看都没看潘拉一眼,“我让你把人弄到指定的地方,然后你躲起来,今天这场婚礼就会因为新娘的失踪而无法举行,可你是怎么做的?你不单把人弄成了伴娘,还跑来和我举行婚礼,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黑司曜冷眸中闪过一抹精芒,这么说今天的婚礼是个阴谋,钟涵炎计划了很久,使他和昔昔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来参加,在寻找新娘的情况下昔昔被绑走,然后新娘也失踪了。

有谁会想到身为新娘的潘拉会是这起绑架的凶手?

等到所有人,包括警方搜寻昔昔和新娘下落的时候,钟涵炎躲在暗处,想和昔昔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再逼昔昔嫁给他。

好一招瞒天过海!

一双精光深蕴的冷眸微微眯起,在与钟未昔四目相对时,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看起来昔昔也和他想的一样。

钟未昔咳嗽了两声,扭头努力劝说钟涵炎,“哥,不要再错下去,我和你不可能的,这话我很久之前就说过了,我们是兄妹,不管是亲兄妹还是堂兄妹,我们都不可能结婚的!”

“谁说不可能?法律吗?那是暴力机构定的东西,我不承认!”钟涵炎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手指颤抖间抚上她粉嫩的脸颊,“昔昔,我们从小长大,青梅竹马,这在过去成婚后是人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为什么古人可以,我们不可以?结婚只是个形式,象今天,完全是我用来演戏的场景!我做这一切完全是为了你,我爱你,昔昔,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疯了,疯了!钟未昔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一直尊敬爱戴的哥哥,纵使他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她都可以原谅,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居然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还有啊,知道咱们的爷爷奶奶吗?他们年轻的时候可没有领结婚证这一说,可是他们也是一辈子相亲相爱,我们也可以…”

钟未昔听得内心一阵翻搅,勉强按压住胃里的不适,“哥,我是喜欢你,可那是小时候,我不懂事,分不清亲情与爱情,我对你一直以来都尊敬有加,你是我一辈子的哥哥,难道这样不好吗?”

钟涵炎脸上的笑容益盛,完全是笃定的口吻,“不,不,不,昔昔,你还是分不清,你爱的人是我,你以为你爱的人是黑司曜?其实不是,他只是我的影子,因为你误以为我不爱你,又有兄妹这层关系,所以你把曾和我玩在一起的他当成了我的替身,我不怪你,昔昔,这一切全是因为你爱我!”

随着钟涵炎话题的深入,潘拉脸上的恨意加深,手上使力,钟未昔腰上的绳越栓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呈现深紫色,张嘴已经说不出话来。

“该死的,你放开她!”黑司曜一改刚才的冷静,急切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