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上一章:第 51 章
  • 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下一章:第 53 章

柳絮儿不光准备了做茄子盒的食材,还准备了一桌菜,其实会烹饪的人都知道,万变不离其中,上次钟未昔已经大略讲过一遍具体的做法,所以这一次主要是两个人一起合作。她先负责调馅,柳絮儿负责把茄子切成一个个两刀一断的厚片。

随着柔柔蹦跳着跑进厨房,外面隐隐有向恺默和郑卓的说话声,不用讲都知道,今晚所有人在这里聚餐。

“别看三个男人在美国留学好几年,其实呀他们的潜意识里最爱的还是中餐,以前只不过是大家都没在饮食上注意。前天尝过你做的那些菜之后,卓回来跟我说他喜欢那种带着家的味道。所以我想着从你这里学点,以后给芯儿和卓多做一些中餐。”

柳絮儿边做边和钟未昔聊着天,钟未昔笑了笑,“好啊,没问题,要论厨艺曜哥哥比我强,他会想着花样把一些西餐改良过来,比如牛排什么的…”

“曜这么强啊,他会做菜?”柳絮儿惊讶了,“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他会下厨,在我的印象里他可是一座大冰山,大男主义的代表。”

第一次在秦啸他们以外的人嘴里听到对曜哥哥的评伦,钟未昔听了不免一阵幸福。

柔柔摇着脑袋插嘴道,“唉!你们两个人真幸福,一个疼老婆疼女儿,一个为了女人放下屠刀去做饭,多好的两个男人啊,想我虽称不上闭月羞花,也算沉鱼落雁,怎么就那么衰,没遇到一个呢?”

正唉声叹气,叹自己命苦,只听得一个男人声慢条斯理地响起来,“…原来你喜欢煮夫和小男人,怎么不早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柔柔一下子被雷炸了一般平地跳了起来,然后柔柔就是柔柔只见她马上换了一副笑靥如花的表情,轻声细语地对出现在厨房里的向恺默说,“亲爱的,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向恺默根本不吃这一套,淡淡地答道:“不好意思,我怕被毒死。”

向、凯、默,有你这么损人的么,我不就做过一次饭让你拉了一天的肚子么,人家那是一片心意,情义无价好哇。柔柔表情有点扭曲,暗暗磨牙,脸上仍做出一副非常受教的样子,“啊哈哈,说得对,我怎么比得上絮儿和未昔呢,她们是贤妻良母,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我就是个吃货的命。”

向恺默眯起眼,表情好象起了那么一点变化,意味深长地反问,“你刚才说你是沉鱼落雁?”停了不到一秒,不等她反应,漫不经心给出评价,“飞机场真贴切。”

一张可爱的脸马上怒极攻心,柔柔确定自己被调戏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向恺默那个蛮人调戏了。

对她而言,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以说她傻,说她笨,说她不聪明,但是唯独不能说她是飞机场。

因为她为了两块肉不知道去做了多少次按摩,捏着鼻子吃了多少碗木瓜炖奶,她这么辛苦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

眼看柔柔已经如炸毛的狮子跳起来了,钟未昔担心地看着柳絮儿,悄悄问,“他们俩没事吧?”

柳絮儿拍拍钟未昔的手背,转身淡定地去做饭,丝毫没有替那对担心的意思。

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钟未昔决定静观其变。

就在柔柔伸出爪子准备向某个欠扁的人扑过去之际,只听得向恺默出声,“今晚有个酒会,我去换衣服。”

人一闪就离开了厨房。

柔柔扑倒的动作停在那里,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参加酒会她是不感兴趣,不过免费的自助餐和肉肉是她此生最大的嗜好,她可以一天不吃饭,但不能一天不吃肉肉。

“我要走,默,等等我,人家也要去…”

刚刚还磨着爪子准备挠人的柔柔一转眼变成了欢欣鼓舞,温柔可人的小女孩,娇娇地叫着追出去。

钟未昔看得瞠目结舌,同时也一阵好笑,这世上真是什么夫妻都有啊,有笑的有闹的,这两个人也算是绝配。

“好玩吧。”柳絮儿一面笑一面往茄盒中间镶上肉馅说,“以前你没有出现,芯儿也没这么顽皮,我们六个人聚在一起必定是鸡飞狗跳,大多是这两个活宝在搞怪,现在加了你,以后会更热闹。”

有点奇怪,钟未昔抬头,“不是五个吗?怎么是六个?”

柳絮儿表情一滞,将酿好肉馅的茄盒放入鸡蛋糊中裹一层,放进油锅中,在一片油的响声中说,“看我,连这么简单的数字都说错了。卓、曜、我、默和柔柔一共不是五个人吗?”“

钟未昔看了看她,唇边露出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女人做好晚饭,钟未昔欣喜地看到黑司曜回来了,在外面和卓说话。

四个大人一个小孩,芯儿一看这么多人,顽皮的劲儿又上来了,餐桌上少了向恺默那一对,倒也不冷清。

小孩子就是这样,再好吃的食物有时受吸引,有时又不卖帐,芯儿只肯坐了一分钟自己乖乖吃饭,然后就变着法的折腾起郑卓夫妇来。

郑卓和柳絮儿的注意力几乎全在小家伙身上,黑司曜有点坐不住了,用手摸摸她肩上的长发,“昔昔,喂我。”

钟未昔被嘴里的米饭呛到了,在咳嗽中嗔怪他,“别闹了,快吃吧,芯儿是小朋友要人喂,你也是小朋友不成?”

他们坐得很近,灼热的目光从她脸上以缓慢暧昧的速度下滑,落在她胸前绮丽的风光上,在那上面停留打转徘徊。

他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小朋友喜欢喝奶,我也喜欢。”

===

正文 第362章 沙子

她吸气,努力埋头吃饭,脸已经红了,真是的,这里还有小朋友,说这种少儿不宜的话。

眼到手就到,他的手此时和他的人一样很色,悄悄从她背上下滑,在她腰上没做停留,倒是对她的臀部给予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被他碰到的地方好象有病毒,蔓延到身体里像千百只虫子在爬,快坚持不住了,冷静在渐渐从身体里抽离。

钟未昔微嗔地瞪他一眼,夹起碗里的虾仁没沾调料,直接往他嘴里塞。

他快乐得不得了,很大的张口,慢慢地咀嚼,盯着她的眼睛眨啊眨,可爱极了。

虾仁是他剥的,算是借花献佛,她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只是很奇怪,刚才还正常的饭吃到嘴里麻麻的,像电。

黑司曜继续动手剥虾,殷勤地往她碗里放,冷不防用轻得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还要…”

还玩上瘾了!

她的脸火球般燥-热,羞赧到想找个地缝藏起来,上次喂他喝粥只有两个人,这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

以前看电视或电影,经常会有这样的片断,可那仅限在屏幕上,真正轮到自己做起来真有点儿…

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无所顾忌…

钟未昔被打败了,这一次蘸了调料往他嘴里送。

他笑眯眯的,吃得那叫一个香。

于是这一顿晚餐有两个小朋友需要人喂饭。

***********

一室橘黄色的灯光,渲染了一片的温暖,花瓶里玫瑰花开得正艳,空气中飘着阵阵雅香。

洗完澡躺到床上,睡了一整天,这时候斜躺在他臂弯里精神特别好,没有一点困意。

眼神涣散,钟未昔手里玩着他睡衣的扣子,陷入深思,冷不丁唤他,“曜哥哥。”

“什么?”他膝盖上放着本笔记本,目光紧紧盯着屏幕。

“你之前告诉我有两个保镖对吗?一个是候肃,一个是落苏。”

修长的手指滑动鼠标,“嗯,没错。”

“那…”她踌躇着什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会不会生气?

他搂着她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肩,笑了起来,“你到底想问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长气。

这下倒引起他的注意,随手把笔记本移走,托起她的下颚饶有兴味道,“莫非你想主动?”

她扭开脖子挣开他的手,“我是想问落苏的下落,她还在这里对吗?”

问完没有看他,柳絮儿之前的隐瞒似乎在向她暗示一个问题,一个她不想相信的问题。

她刚才甚至在想,会不会这张床上曾经是另一个女人和他躺的地方…

别人讲她可能不会相信,可是柳絮儿是他死党的妻子,他们好多年的朋友,同住在一起,会比她对他的了解来得多得多。

曾听人说过,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时候行动受生理需求的支配,那个落苏又是妙龄女孩,难不保他们会象贾宝玉与袭人那样的关系…

他没有急着否定,也没有急着肯定,不置可否的样子,把她抱过来,让她面对自己,“落苏是在这里。”

钟未昔心里一空,猜测的种种竟然是真的。

每次在花园里总感觉到有人在偷看她,刚好柳絮儿无意中透露了一个细节,她想了很久,这里是他的地盘,不应该是对她不利的坏人,最有可能是那个素未蒙面的女保镖。

黑司曜抱紧了她,眼神复杂,“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没有隐瞒,把柳絮儿的话说给他听。

整个空间仿佛停滞了数秒,她埋着头在他胸口,没有看他,既是没有勇气也是内心在挣扎,爱他就不应该在乎他的过去,因为那些只是过去,谁都有秘密和小阴暗,紧咬不放,只会让两个人痛苦。

可是,越是强制让自己不要去在乎,越是心痛如刀割。

下一秒,她的脸被捧起来,他的眸中兴味,那些从容不迫的表情,好似把她的心事全部看穿。

她看见他的唇缓缓蠕动,慢条斯理的嗓音,“傻丫头,你在怕什么?怕我和她有什么吗?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自信?”

他真的很了解她,钟未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好象做错事的人是她自己。

骤然,倾身抱紧他,手臂紧紧扣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颈窝处,前所未有的用力,透着明显的慌乱,犹如惊吓过度的小羊。

他静默片刻,抬手轻拍她的背,柔声开口,“昔昔…”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好吗?”她飞快地出声打断,声音里含着焦虑,“…那些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懂不懂?我喜欢向前看,不喜欢向后看。”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宠,对她的好,她全部看在眼里,好象在他面前她只管享受阳光,暴风雪和黑暗都被他挡在千里之外。

这种被呵护到无微不至的感觉让她对他产生贪恋,他是她全部的私心,这一辈子所有的渴-望、幸福与温暖全由他一个人给予。

他是一个完美的恋人和情人,几乎无懈可击,她对他多了更多的爱和感情,不想由任何人来分享,只想独占。

这个念头在她意识到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女孩,不爱把人盯死,也许这正印证了一句话叫爱情是自私的,容不得一颗沙子。

等她说完,他问,“还有吗?”

她摇头,脑子有点乱。

“那现在换我说。”他抱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咬字,“黑宗朔有很多私生子女,黑舒曼是一个,她也是。只不过她是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在她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后来辗转到了黑宗朔手里,当时黑宗朔正在训练一批女杀手。我为了保护她,特意从黑宗朔那里要了过来,名义上充当我的保镖,其实当妹妹一样疼。这个秘密世上除了她,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包括卓他们,所以他们有所误会也很正常。不让她见你是担心你胡思乱想,本来我想送她出国留学,已经送她登机了,谁知她又偷跑了回来。”

正文 第363章 懦弱

突来的妹妹身份,钟未昔无法消化,“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是你妹妹的?那时候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会想到救她呢?”

“这就得提到一个人。”他陷在回忆里,声音益发低沉,“我的大哥,黑卫朝。当年我收到他悄悄传过来的纸条,才彻底醒悟,知道黑宗朔把我们几个兄弟分开的原因。”

提到这里,她想起来了,“你上次讲你的身世提起过一张匿名纸条,就是你大哥黑卫朝给你的吗?”

“嗯。”他摸摸她的脸,“事实上大哥一直不太愿意接黑宗朔的班,在他爱上那名女警察后更是决定撇下一切,与女警察远走高飞,临走前告诉我他的心里话。第二天我就得到了他死亡,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于那名女警察之手,只有我知道,是黑宗朔下的手,他不允许自己一手栽培的儿子到头来弃他于不顾,于是制造了这一场阴谋。”

“所以黑戎成了你大哥第二?”钟未昔听了全身发冷,到底这是一个怎样的父亲。

虎毒不食子,连亲生儿子都杀,到底在黑宗朔的心目中血脉真的没有与黑社会老大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有可比性吗?

“黑宗朔这几年一直用栽培和扶植黑戎坐上自己的位置为诱饵和哄骗的伎俩,不断在我和黑戎间煽风点火,为的是平衡我和黑戎的势力,更好的控制我们。”他讲述的时候神情淡然。

太复杂了,钟未昔听得头大,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父亲,心里为他心疼不已。

他看出来了,刮刮她的鼻子,“傻丫头,不要同情我,要说怨和恨,我以前真的很恨他,尤其是我母亲被他杀了后,我对他的恨与日俱增。”

“那…你想报仇吗?”她的手不由自主揪住他的衣领,泄露了紧张和担忧的情绪。

他没有说话,抿着的嘴角拉得笔直,瞬间失笑,又有些无奈,低头对着她,满眼宠溺,“以前会,现在不会了,因为有你。”

她动容,眼睛睁得圆圆的。

他就爱她这一双茫然又可爱似小羊的眼睛,仿佛时刻在向他招手,寻求他的保护。

“我成了你的软肋吗?”她似有所顿悟,“你怕你出手后,黑宗朔成落网之鱼,像黑习尧那样,每次都被侥幸逃脱。这样一来,对我的威胁就大,你不怕死,不怕任何危险,你只怕我有危险。”讲到这里,嗓音哽咽。要他肯为了她放下替母亲报仇,这得经历多少内心挣扎。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吻了吻她的额头,“天不早了,昔昔,我们关灯睡吧。”

灯熄后,他滑进被子里把她搂进怀里,无所顾虑地吻着。

她被他弄得仰起脸,喘着气,无措地开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听到他的话,他顿时就笑了,胸口有无限感慨,“傻丫头,还用回答吗?你说的都对,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恶人自有恶人磨,黑宗朔现在的处境不用我动手,自然有人动手。”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钟未昔埋在他胸口闷声说,“曜哥哥,我不是为别的,我是怕你有危险,那些地盘你完全可以有实力从佟冠楠手里重新夺回来,你没有那样做,我想你可能最就料到这一天了。”

“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老三他们经常喜欢说一句话叫‘出来混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这些年老二他们相继走了,我每送走一个内心就自问自己一次,这句话真的应验了吗?我不是一个信命的人,命运是什么,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去拼,不去夺,想要的东西永远也不会落到你手上。前不久,老七死在了香港,这对我触动很大,在香港料理后事的时候,我反复在问自己,老七下一个是谁?老三?老五?老六?还是老八?”

他心里的痛苦和煎熬她时时能看得懂,钟未昔心里翻滚,伸出手臂抱住他,“有这样的结果,我相信这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不管是肖鹰、洪尘还是午征,我想他们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用你曾经的一句话说,一脚踏进这个圈,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在他们的心目中,你是他们永远的大哥,不会因为死亡把这份情谊分开。相反,能够真正超越死亡的友谊恰恰是真金铸造。如果有来生,他们下辈子还想做你的兄弟,还想认你做大哥…”

他动情了,黑暗中眼泪淌出眼角,在人前他从来不哭,这一刻眼泪肆无忌惮淌出来。

钟未昔静静抱着他,像抱一个在寻求宣泄的小男孩。

铁打的人也有一颗心,何况那些人曾经和他出生入死,他能忍到现在把后事一一料理好,没有掉一滴眼在她看来实属不易。

哭,有时候不代表懦弱,它是人类生理情绪的一种表达和表露,亦是人类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

那些从不会哭的人才是真正懦弱的人,因为他们怕把自己的脆弱赤/裸/裸暴露出来。

**********

离钟涵炎的婚礼将近,钟未昔又接到过一次电话,在电话里钟涵炎向她确认他们去参加婚礼的时间。

这是一件很说不通的事,按道理这么大的事,只需要向她确认一次即可,不会有哪个人会糊涂到连参加亲人的婚礼时间都会搞错。

讲给黑司曜听,他笑了笑,没表示什么。

钟涵炎婚礼前一天,黑司曜带她去精品商场逛了一圈,一口气置换了几十套行头,有礼服有当下季节的裙装,鞋子、帽子,配饰一应俱全。

“参加婚礼不用这么多套衣服。”钟未昔哭笑不得,女人天生爱美,喜欢漂亮的衣服不假,可是这么多套她要穿到猴年马月啊。

“谁说穿不了,慢慢穿,女为悦已者容,你穿了当然是给我看的,以后你可以上午换一套,下午换一套,晚上换另一套。”

===

正文 第364章 真凶

他指的晚上换另一套可不是什么日常的衣服,就在刚才他特意带她去了内/衣精品柜台,把当下最新款的情-趣全打包起来。

她无语,有点晕,他眼中的魅惑和黯然充满情-欲的味道,很让人有一种想要全身烧起来的感觉。

大庭广众之中他的声音不算低,被别人听到的机率极高,

在这极度羞赧和生气中又有一点想笑,冰山一样不苟言笑的曜哥哥最近时常变得爱开玩笑,虽然有点色色的,嗯,但是看上去那么充满了人情味,像个正常的陷在恋爱中的大男人。

又是一个清晨,阳光悄悄渗进室内。

她静静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男人沉睡中的侧脸。

不论何时何地,他的睡容总是那么清新迷人,与他平常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今天是哥哥大婚的日子,他们得在中午前搭飞机飞往小城。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太阳刚刚升上来,还可以再小睡一会儿。

想着再过一会叫他,英俊的面孔陡然转过来,“看什么?”

她缩在被子里笑,“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之前。”他伸手揉着她睡意的小脸,“不睡了吗?”

钟未昔摇摇头,坐起来穿衣服,曜哥哥是个生理钟比较准的人,不管晚上有多晚睡,早上起床的时间永远不会变,昨晚睡觉前再三问他早上起床的时间,不是不放心他,只是被哥哥接二连三的电话弄得也有点紧张,感觉即将参加的不是什么婚礼,而是重要会议。

她不愿去想哥哥,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每一次他这样的电话,对于她而言等于在两个人间不断地加上冰块,让两个人的关系不断冰寒,逐渐远离。

果然,他们刚刚起床,携手去洗手间梳洗,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钟未昔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估计很难看,所以黑司曜拍拍她的脸颊,“我去接,你去刷牙,抓紧时间。”

她下意识躲进了洗手间,开大水龙头,听不到曜哥哥讲电话的内容,外面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