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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儿,不要这样,我舍不得你。”

不舍的放下手,杜云裳毅然的转身道:“珍惜眼前人。”说完大步离去,只听到戚玉良在身后的喊声:“裳儿,你不要走,你要去哪儿?”

林筱筱拼命的拽着他的手臂,“你若敢追,我便把腹中孩子拿掉。”

回眸怒视着林筱筱:“你――。”终于停下了挣扎,望着那抹熟悉的浅绿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从此这段缠绵纠结的感情终是在寒风中熄灭了唯一的热情。

“小姐,我们去哪儿?”看着杜云裳微红的眼睛,素红知道她定然是伤心了,话说回来,能不伤心么?爱了那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的人,到头来却是一场竹篮打水,于试开得口来,想分分她冥思的心神。

车轮滚滚,泛起的灰尘弥漫了整条途道,杜云裳轻掀帘窗,看着天际几缕白云飘浮,释然的轻扬唇角,“去澜雪国。”有人告诉她,永远不会让她在自己面前消失,便毫无疑惑的信了,或许因着她谈起他里眼里的那抹温柔罢,信了。

死寂一般的夜色拉开了帷幕,弥漫着砌骨的冷意之雾,轻飘飘的湿润依俯在可依俯的一切之上。

闭紧的眼帘丝毫没有睁开的迹象,惨白的玉颜让整个屋子都笼罩着一层阴森的死亡气息,若不是时有的梦魇让她缈眉紧蹙,见着她的人便真会以为此人早已香消玉殒了罢。

喂入口中的药汁依旧全数未进,胸前的衣襟、被子早已皆染成了药褐之色。垂于肩处的青丝微滑,不小心发尖便沾进了药碗里。

“前辈,这可该如何是好?”楚玉林坐于榻上,揽着风雪儿喂药,那又被药汁浸湿的被子颜色,在他瞧来是那般的惊心刺目。

薛九宵敛了眉,先前替着把了脉,便是命悬一丝之兆,他虽医术高明,起死回生不难,但亦要所救之人配合方可成事,眼下风雪儿自困于往事的梦魇中无法自拔,行医数年,头一次无计可施。“我已替她续命。”

“前辈何意?玉林不解?”楚玉林脸上闪过一丝希望,但那希望之后便还是无尽的担忧,对于他来说,就算怀里的人儿醒了过来,也未必能安下心来,可何况现在她仍然晕迷着。

薛九宵站起身,袍子顺势垂下,负着一手道:“有我在,她的性命自是无碍,只不过…。”

见鬼医余下话来,楚玉林的心又是一提,正欲寻问之际,一道略带疲惫却慑人的声音传来:“只不过什么?”紧接着,屋子里便多出一玄色身影。

此人一出现,屋子里原有的气息便被狂然的王者之气夹着嗜骨的冰冷之意所替代,窒息的压迫让屋子里的人惊诧之余喘不过气来,再看向床榻上的人儿时,健硕的身形透着层层阴寒的血腥,深幽冰寒的双眸更是溢出了无尽的杀意。

薛九宵不由得拧眉,如此慑人恐惧的气魄真是世间少有,再看他容颜上那道邪妄肆然的伤痕,心下便是了然,此人便是蓝千寻口中所救却想害之人――轩辕冷昊。

只见他箭步至床榻前,戾眸半阖,慑人的眸光扫过风雪儿惨白无颜色的玉颜,再低沉着声音问着将他所有物揽至怀中自若之人,“你喂她服了什么?”

楚玉林只觉一股股强劲的杀气直逼他而来,被他双眸一望,那死亡的气息仿佛紧紧的裹着他的身子,压抑着他体内的每条神经,从未见过如此霸道肆意之人,便是他出现在周围却感觉不到气息时,对于眼前的男人,他拎起了前所未有的警惕。“在下正在喂薛小姐服药。”

薛九宵走至前床前,从楚玉林手中接过还有些温热的药碗递到轩辕冷昊面前,眼前之人若能让风雪儿不惜以清白相救,那在这个女子心里,应然是特殊的所在罢。“昏迷了三天了,只是恶梦连连,我用了寒玉针为她续命,但她一直徘徊在梦魇里,虽然是性命无忧,若再不醒来,长睡下去亦是有可能的,若是你,想必让她醒来不难罢。”对于风雪儿的过去,他知道的也只限于风雪儿在琴瑟庄说的那些,所以才无计可施,可轩辕冷昊不一样,见他方才入得屋来的反应与神情,或许有些希望。

“前辈――。”楚玉林拧眉喊着,眼前之人的身份有待怀疑,怎能将怀中之人交于他?亦或是鬼医知晓眼前的男子是谁?难道他与薛雪有何种关系不成?

薛九宵斜眸,知道楚玉林此时内心定然油升无数疑问,风雪儿虽称他为父,可那是毕竟风雪儿的事情,自是不好插手。“不必多说,将雪儿放下,出去罢。”

移眸至轩辕冷昊处,见他眉眸深遂的盯着自己怀里的女子,瞳眸中尽是怒意,却能在那层责备意味之下看到蕴藏的无尽温柔与怜爱。有些不甘的将风雪儿平放与床榻上,黯然的神情走至一旁。

第177章 走到最后

轩辕冷昊并未接过薛九宵递上来的汤药,薛九宵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回旋步子将药碗放到了桌台之上,侧眸看了一眼那床榻边的两人之后,便走了出去。

见薛九宵离开,此种情况忠叔自不会久留,待楚玉林最后离开时,忠叔伸手合上了门棱。

院子里泄着清冷的月光,寒雾悄然无声和依俯在几株青松之上。

明明在意之人,竟如此的出得门来,不由得浮上几抹自嘲与讽刺,与薛九宵一起守在院子中央,楚玉林苦笑着问:“他是何人?前辈会如此放心将薛姑娘交到他的手上,定然关系非浅罢。”

楚玉林会问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虽然久经江湖,但这儿女之间的事情对自己毫无利益可言,自然少打听些了,“楚公子请平心静气的等候罢,若真是有心,等雪儿醒来你去问她便是。”

楚玉林不在出声言语,想到那日风雪儿的意外行径,便不难猜到她的过往定然非同一般女子。

瞧着她躺在床榻上的模样,比三年前簪入胸口坠入湖里的情况更加糟糕,克制住窒息的心痛,抬手轻拂着冰凉的脸颊,想到有人说她性命无碍,悬着的心便有少许放下,可却又说醒不来便长期睡着,不禁锐眉微颤。

眉宇间轻蹙,有反应便让轩辕冷昊一阵欣喜,随即俯身轻言:“雪儿,能听到我说的话么?”

不见有回应,紧拧秀眉正呈现着她此时的恐慌,从杜云裳那里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定然是那一幕让她忆起了极力想忘却的一切,本已沉封的历史,如今又重现,她置身其中痛苦的挣扎着便也在情理之中。

将她的手窝在怀里,轩辕冷昊俯下身子,嗅着让他沉迷的发香,“我知晓你内心的不安与彷徨,不要一味沉浸在痛苦的过往里,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会牵着你的手走到最后,雪儿,你是我轩辕冷昊的妃,这便是我对你生生世世的承诺。”

轻抚着她的发,温柔的凝视着她,两粒滚烫的泪水滑过耳迹后,沉睡的女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用缈雾朦胧的玉眸望着他,勾勒一抹无尽温柔的弧度,将她轻轻扶起揽进怀里,“要哭就哭吧,休要把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会陪你走到最后。”

风雪儿的心开始颤抖,靠在温暖的胸膛上,任由泪水湿掉他胸前的衣襟,“血,好多好多的血,是风文忠杀了父皇,是风文忠杀了母后,我恨他,我恨他。”

加紧了手上了力道,轩辕冷昊缄默无言的听着她滴血的控诉,若怀里的女子知道自己亦被间接牵扯其中,可还会如此让自己拥着她?自认一生狂邪,何事皆不惧,可现下的感悟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按她的脾性,这一日已不远,偏偏自己应承她,让她想做什么便去做,如此一来,岂不是内心的感悟正朝这个方向快速走来,再想拥她入怀便会是一生一世的奢望,“雪儿,给我一个承诺,好么?”

承诺?抬首,脸颊上滑过一行泪水,对上那双不安的剑眉狭眸,确定这个男人此生不该有此时却偏偏溢在脸上的忐忑不安,风雪儿愣了,如此的向自己要承诺,他在害怕么?害怕什么?脑海里的记忆还未曾全然褪色,且更加坚定了自己当初的决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承诺――自是给不起,失去了注视那双饱含期待似子夜般漆黑的眸子的勇气,风雪儿屏住内心的酸涩,残忍的别过了头。

深沉的瞳眸黯然了色泽,她方才的举动让以后的奢望离自己更近了一步,可他是谁,怎会轻易放弃,那个承诺,他一定会得到,张了张口,正欲说什么,门扉却让人推开了。

斜眸望向他入得帘后的红眸,第一眼便知晓他便是江湖上有名的鬼医薛九宵,冷俊面孔勾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凌人的气势依旧不减分毫,“鬼医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本王领教了。”

面对如此狂傲的男人,正所谓后生可畏,虽然他那两个徒弟已然让他见过识了,可眼前的轩辕冷昊却才让他真正认真的重视起来,“轩辕王爷谬赞了。”

忠叔将药碗端到床边,瞧着风雪儿眉宇轻拧,眸光凌厉一扫,“拿蜜果来。”

被轩辕冷昊一望,忠叔自认也算见过世面,没想到有人比他主人鬼医还恐怖,不由自主的看向鬼医身后的楚玉林,楚玉林偏过头去,朝着外喊了一声:“去拿些蜜果到薛姑娘房里来。”

薛九宵走至床前,又替风雪儿诊了脉,虽然风雪儿醒了,可他还是担忧的问了一句:“如何了?”

松开了手,朝风雪儿投去责备的眸光,“心脉受创,都是你当初不听劝的结果,如今内力想要恢复,又难上了一重。”

“到底发生了何事?雪儿,你的功力为何会失去?”沉了声调,脸上明显的不快。

风雪儿不曾应话,薛九宵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

“爹爹。”猛然的侧眸,风雪儿眸子里跳动着两朵冰火,“皆是过去之事,毋须再提。”

“爹爹?”轩辕冷昊意外的看着风雪儿,道:“你称他为爹爹?”

“怎么?难道轩辕王爷觉得老夫为父有不妥么?”

温柔的看着眼前般高傲冷漠的女子,轩辕冷昊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那到不是,只是雪儿会称你为父,这到是让本王颇感意外,如此一来,那本王岂不是要称你一声‘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四字刚出口,众人皆看向了风雪儿,虽然她瞬间脸上扫过一丝异样,可对于轩辕冷昊的话,她没同意亦没有反对,便是默认了么?

“哈哈哈――。”只觉楚玉林脸上越来越阴寒,可薛九宵却是一脸的兴味,“想不到赫赫有名的颐王轩辕冷昊竟然成了老夫的女婿,认了雪儿这么个女儿我已是觉着占了老天一个大便宜,没想到上苍还送我这么个非同一般的女婿,真是厚待我薛九宵呀。”

风雪儿蹙眉,轩辕冷昊柔声道:“可是那里不舒服么?”接过忠叔手里的药汁,“把它喝了。”

轻轻拔开,风雪儿看向薛九宵说:“爹爹可有方法让雪儿的功力尽快恢复?”

薛九宵点了点头,说:“我已命人带来请柬的同时将黑金珊湖一并带来,只不过你要受一番苦楚了。”

苦?何谓苦?风雪儿勾起唇角,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多谢爹爹。”

“夜已深了,你好生休息。”薛九宵微阖了眼,说完转身时,却发现楚玉林早已不在身后了,无奈了笑了笑,踏出了门槛。

忠上合上了门棱,轩辕冷昊仍然端着那碗药,“把药喝了,桌台上有蜜果便不会苦了。”

为自己的身子,她知道此时不能倒下去,微颌首,喝着轩辕冷昊送来的药汁――。随后将一枚蜜果让她含在嘴里,紧蹙的眉宇才有所舒缓,瞧着她一动一动的白色樱唇,轩辕冷昊仰制不住欲望,扬起一抹邪魅,温柔的覆上去,药汁的点点苦味,蜜果的点点甜味皆在唇边。

风雪儿体弱,经不起过激亲吻,轩辕冷昊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念想,唇分后,风雪儿微喘息,且脸上了有了一丝颜色,“雪儿的味道永远都这么好。”

“王爷可是想趁人之危?”这个男人她了解,只要想到在他身边呆的那几个月,便清楚只需他的一个眼神都彰显着危险,可单他对于自己的容忍态度,便让自己厌恶不起来,日子久了,也演变成了今日的沉沦。

轩辕冷昊摇了摇头,眸子里溢着自信的柔情,不若霸道与否,眼前的女人此生只能属于他,“王妃的心已在本王身上了,本王不会因着私欲伤了你,届时你受到了伤害,本王可是会心疼王妃的。”

这便是男人的独占欲么?现下看来怎似个孩童?瞧着他一脸的认真与轻佻,风雪儿说:“才几日不见,王爷的口才倒是很长进。”

敛下眉,柔了眸光,轩辕冷昊轻轻的揽她入怀,轻语道:“好了,别在跟我这儿肆意讥讽,从相识的那一刻起,你注定便是我轩辕冷昊的人;从相知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便有了剪不断的羁绊,就若你此刻不给我任何承诺,我也不会介意,你只要记得我对你的承诺便好了。”

无声的环住他的腰间,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脑海里若隐若显的回忆,让她看着轩辕冷昊忘而怯步,此生伤她的人太多,她知晓自己伤的人亦不会少,但不想那曾伤害的人中有他轩辕冷昊一个,可如今看来,皆已徒劳。“你不怪我么?”

眸色微沉,叹道:“当然怪你,怪你不听我的话在庵内等我,如今伤着自己,让我心疼。”

此刻,她多想告诉他,天涯何远,咫尺相依,可是,说不出来,说不出来。

“你身子有恙,赶紧歇息罢。”轻轻的推开她,轩辕冷昊温润了声色。

风雪儿依着他的力道躺在床上,合上了眼帘,少顷,额上让人印上一吻后,身畔便多出了一人紧紧的搂着自己,熟悉的湿度,难以忘却的气息,正温暖的包围着自己,心一下子沉静了下来,依偎在他怀里沉睡了过去。

第178章 朦胧未来

翌日醒来,睁眸便瞧见了透亮的天色,身边的温暖依旧,却也是空无一人,失落顿时涌上心窝,轻然一声嗤笑,“总是霸道的不让我在他面前转身,却让我心痛的看他悄然离开的背影。”敛眉,滑落泪水浸湿衣间。

“王妃所指什么?”听到她低声呢喃细语,便觉是一惊,随即更是欣喜。

突然出现在床沿的人,风雪儿扬起一抹讽刺与嘲弄,思忖着这副失去功力的身子还真是无用,“唔――,王爷还留在这里,让雪儿有些意外而已。”

轻掀被,扶起她温暖的身子靠在怀里,扶着柔软的发丝,垂首印上一吻,“醒来多时了,想带你离开,见你睡着香沉,又不想惊醒你,故尔一直等你醒来。”

“离开?”风雪儿轻言,暗想着是否又想将自己带回澜雪国?“王爷想带雪儿去哪儿?”

回想昨夜楚玉林揽着她的模样,便恨不能将他碰过她的地方全都砍掉,胆敢觊觎他的所属之人,看来那人还颇有几分胆量,“我说过不会干预你的计划,你便放心就是,带你离开,只是不想让你待在这楚府里而已。”

几缕青丝滑到胸前,他的呼吸暖暖的触碰在额上,风雪儿想到什么,道:“我曾在沁香阁中见过一名褐衣男子,随即王爷送我的玉簪便插于我头上了,几日前,我又在城中见过他,王爷将要带雪儿去的地方,便是他那里么?”

聪慧如她,轩辕冷昊说道:“他名唤铁衣,你失踪的三年,我便是让他查寻你的下落。”

早知如此,若非他的出现在前,轩辕冷昊又怎会遇她在后?“我还不能离开。”

不紧不慢几字,淡淡的,却透着坚毅,现下又经历如此一遭遇,怕是更于急切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罢,“如此,我便不勉强你。”

那般骄傲的男人,却在面对自己时,放下了尊严与身份,实属难得不易,握住他略显粗糙的手,“谢谢――。”

回应着她的付出,然轩辕冷昊却沉下了神色,“昨夜之事我不相问,你就当我未曾听闻么?”

听出他话里有几分不快,风雪儿微敛眉,茫然的应着,“雪儿不知王爷指的什么?”

四眸相对,风雪儿看到他眼中的威势,周围的气息正在逐渐变得压抑,看来他还真是生气了,叹息着开口,“若我真是你的王妃,你便不能怪责某人了。”

“此话何解?”轩辕冷昊问道,顺便从怀里掏出一物件放到风雪儿眼前,见她双眸依旧平淡如水,不曾有过一丝波澜,“此物是你放在我身上的。”他很有自信,所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启口。

风雪儿拿在手里,垂眸念着:“九阳避毒珠,王爷可还记得我们是如何相识的?”

那是刻入他生命里的烙印,如何会不记得,回想到那个月光盈盈,桂香满庭的夜晚,露出一抹让人讶然的温柔,看着风雪儿说:“怎么不记得,为何提起此事?”

抬眸迎上他的温柔,轻起薄唇,“小刀应与你交待了你伤后的整个过程罢,只是说到那琴瑟庄的寻花公子蓝千寻你可还有印象?”

江湖之事,他涉足不多,若与自身无干系,更不会放在眼里,剩余的便只有漠视,“若不是你先讲告诉我他不曾碰你,或许此时琴瑟庄早已消失于江湖了,此时提他作甚?”

如此狂妄不羁之人,她知道他既能说出便不会食言,风雪儿一声轻笑,“王爷可还记得三年前你是因着何事出现在庭院里的?”

轩辕冷昊挑眉,厉声轻言:“是他?”那夜府中进人,府中卫侍相持不下后便通知了他,府中的侍卫都是袁总管挑选的精英,竟将擅闯之人拿不下,想来定然是位江湖高手,反正闲来无事他便提了一丝兴味而去,几个回合下来那人便受了伤,便其脱逃的本事倒是不小,他这才一路追追到庭院,踹开院门后见到了那印入他生命里的惊鸿回眸。

“想不到王爷早已将他忘记,不料他却时刻铭记于心罢。”风雪儿半是嘲弄半是讥笑的说着,更是感叹命运的巡回。

轻佻起一方遂眉,厉眸闪过一丝玩笑,“言下之意,王妃是否以为我该当他是你我之间的媒人?”

懒得理会他对自己的消遣,应该是早已见惯不怪了罢,掖了掖被角,“当初他救活你性命后,再下毒害你,只是为报那一剑之仇而已。”

蓝千寻是鬼医的弟子,自有能救活他性命的本事,只不过他救人的条件也略有所闻,“怪不听让小刀事后言讲,南宫辰拿银冰国宝与他交换他都不愿救我性命,那你答应他的条件是么?”

风雪儿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

轩辕冷昊脸带调笑,可眼里却泛着涟漪召示着危险,“仅凭王妃一句话,那风流成性的寻花公子便救了本王的性命,王妃一人在外,倒是给本王惹了不少事情呀。”

稍许怔意后,便悟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风雪儿没有言语,只是缄默无声勾起一缕似有似无的笑。

轩辕冷昊又说:“他既是答应你不会害我性命,却是下毒让我失去功力,因着你给了我这九阳避毒珠,所以才会失去功力。”从前总是以为付出的那方只有自己而已,若说回报那更是奢侈的,原来自己是一厢情愿的忽略了她对自己心意。

不经意见迎面轩辕冷昊望来的灼灼眸光,专注而热切,那瞳仁里正映印着自己细小的身影,虽说有他出现在身畔之后,被他温柔的眸光包围也然成为了习惯,只是现下的景况,仿佛自己将要让他看进眼睛里,层层的柔情紧紧的裹着自己,连呼吸都变幻了频率,“王爷,你…。”

话未讲完,就让某人猛然揽进怀里,耳迹传来的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回荡着,“我该把你怎么办?真想把你时时刻刻绑在身边,你只是属于我的,一想到有人觊觎你的一切,我就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杀掉所有留恋你的男人,挖掉他们停在你身上的眼睛。”突兀的言语,透着张狂邪肆的危险,仿似要向全天下的男人宣誓,此刻他怀里的女人,是属于他轩辕冷昊的,容不昨别人半点觊觎。

以前听着他的霸道,他的骄傲,他的嚣张,他的疯狂,便觉这是上苍独留给他的权力,说不在意是谎言,只是想到自己迷雾朦胧的未来,不能给他保证的未来,他还能用这特殊的权力缠住自己么?

第179章 变相威胁

‘咚咚――。’有人扣响了门扉。

轩辕冷昊斜眸微探,神情冷厉充满了杀意,显得带伤痕的脸更加诡异非常,风雪儿忍不住一声嗤笑,淡淡的说道:“若是让忠叔当面瞧到你如此望他,怕是得吓个几日起不来榻了罢。”

与他何干?暗沉了眸子,朝着门扇处挥手一抬,那门扉便开了,风雪儿唤着:“忠叔,进来罢。”

忠叔自是一惊,门开了,却未见着有人,若不是风雪儿的一声轻唤,他还端着梳洗用的物什呆呆的立在那里,这也不能怪自己,能让谷主拧眉之人,能不让他心悸么。

将东西放下,转身来到榻前,不敢直视‘姑爷’的眼睛,朝着风雪儿恭敬的问道:“小姐,主人让奴才问您身子可有不适?”

风雪儿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轩辕冷昊却说:“鬼医在哪儿,本王要见他?”

这个邪魅的王爷,除了浑身透着寒意之外,连话音都透着无尽的危险,怕也就只有对着小姐时,才会做出与平常不符合的举动吧,恭敬的回道:“主人刚给太夫人请了脉,正在房中歇息。”

“你好生歇息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望着风雪儿,轩辕冷昊轻声说。

忠叔对着后进来的侍婢一阵吩咐,随后领着轩辕冷昊出了房门。

从他开始转身的那一刻开始,且或许不止,她知道他有事情瞒着他,定然是与自己有关,他曾说过自己所追查的事情很危险,得知真相会痛不欲生,明白他不愿意自己痛苦的心情,可为何不愿意告诉自己,还是他知道的根本就不多,只是不愿自己冒险说出来有意阻止自己的?靠上床榻上,缓缓合上眼帘,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睁开眼睛,怅然的看着帐顶,心竟莫名的平静。

鬼医坐在榻椅上,品着侍婢方才所倒的香茗,远远就听到除了忠叔的脚步声之外,还带着一个陌生的脚声,拿着杯盖的右手轻挥,“你们都下去罢。”

“是――。”侍婢们盈了盈身子后,都退了出去,少顷便听到门外忠叔说:“主人,轩辕王爷来了。”

“有请。”合上茶杯,薛九宵站了起来,走到桌台边,将杯子放到桌台上之后,侧眸便看到了踏进门槛的嚣张不羁的身形,拱了拱手:“轩辕王爷。”

看着那双刺目的红色瞳眸,轩辕冷昊不由自主的脸色微沉,象征性的也拱了拱手,随后便坐在了薛九宵所指定的位置,让他一直想不通透的是,为何江湖上性情出名古怪的鬼医为何会当上风雪儿的‘爹爹’?难道这其中没有任何缘由可讲么?

忠叔倒沏上茶后,便躬着身子退了出去,门棱扣上的瞬间,轩辕冷昊启口道出来、了前来相见的第一个目的,“本王可不相信你会是因着王妃可爱,故尔让其为女,说说你的目的。”

薛九宵也坐到了他的面前,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浑身所携带的狂妄与霸气让人心生顾忌,光是那厉眸微转的瞬间,透着的尽是冷森森的危险,“王爷好像对我这个岳父有意见?”

其实风雪儿的为人他应该有信心,既能为她所承认,按理说问题应不大,只是作为一个不曾涉足江湖分毫的人,还是个女子,他不得不替她忧心,“难道你打算告知本王,你只是认她女儿这般简单?”

如此谨小慎微的对待风雪儿,足以见得那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何等重要,也曾偶然想过既是认风雪儿做了女儿,不知以后的女婿会是何等模样,更是没料到诧意的见着了,便是如此嚣张之人,虽早有听闻过澜雪国颐王轩辕冷昊的为人如何,可现下的感想,也只剩下啼笑皆非了,“王爷对于小女的这份心意,老夫甚为感动,亦足以见得她的眼光独道,找个了可以依靠之人。”

“呵呵――。”轻佻眉,却沉了声色,轩辕冷昊说:“仅评这几句话,便期望本王松缓警惕么?”

“哈哈哈――。”薛九宵大笑起来,随即捋了捋胡须说:“王爷太过于小心了,老夫有了这么个女儿,疼还疼不过来,怎会心生异样呢?”

“如此便好,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对她不怀好意,本王会不惜一切代价踏平你琼花谷。”轩辕冷昊冷然的勾勒唇角,微浅的轻笑,那道诡异的伤痕泛着赤裸裸的阴森,整个邪魅的轮廓透着令人仿佛正感受着死亡的冰寒。

如此清晰的惧意,薛九宵自认还不曾领教过,没想到自己活了一把年纪,纵横江湖数十年,也会有被人威胁的一天,而是个后生,还好这房里没外人,不然传出去他的颜面何存,琼花谷颜面何在?“王爷今日来找老夫,不止是要威胁这般简单吧。”

虽然自己竭力防止她与风文忠之间的互通讯息,可总不能防止有意外的发生,前几日见她已有了行动,自己不得不防备起来。“我想将她的安全交给你。”

薛九宵亦暗然了神然,显然他知道轩辕冷昊所指何事?起身负手道垂眸道:“虽然老夫不清楚雪儿此行的目的何在,可是这些年,麒麟山庄的势力日益扩大,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庄内查到东西,绝非易事。”

“本王知道,可是阻止不了,这是她重新活过来的目的。”他舍不得她留在自己怀里的温存,所以不敢告诉她麒麟山庄和他亦有着一丝关系,虽然他不屑,漠视,但事实终是事实,跑不掉,只期望她晚些知道真相,不然以往所想的一切怕是真的要成为奢望了。

重新活过来的目的?显然轩辕冷昊的话让薛九宵觉得风雪儿这个女子已超出了他所定义的简单范围。“你想老夫怎么做?”

“雪儿的功力你定然会给她恢复,我不便进入麒麟山庄,只能为她解决掉一些突然的麻烦,这进入庄内的事情,希望你时刻劝导她,不论发现了什么都切莫激动。”半阖了眼,轩辕冷昊甚至可以想像得出那时的风雪儿会有如何的愤慨。

“正所谓关心则乱,如果你理解风雪儿的话,应该知道她处事的态度,断然不会因着发现而令自己身陷囵囫之地。”不明白为何要这样说,听到轩辕冷昊的应,不禁糊涂了,这到底是安慰自己,还是眼前这个为风雪儿伤神的人。

“我到希望是自己多虑。”轩辕冷昊站了起来,朝着薛九宵拱了拱手说:“告辞。”

望着那玄色的身影离去,随即消息在门口,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风流徒弟,还有楚玉林,惋惜的摇了摇头,“普天之下,拥有她的人,舍他其谁,没戏了,没戏了――。”又想到如此狂妄肆邪的男人居然是自己女婿,薛九宵就止不住的点下颇为满意的头,虽然脾气坏了点,又受威胁人,不过他还是非常期待他在自己面前喊声‘岳父’的那天,正准备端起来茶来,忠叔走了进来:“主人,琼花谷的人到了。”

第180章 恢复功力

匆匆赶回风雪儿的房内,挥手让屋子里的侍婢们下去,眼睛冒着星星冰火,只因方才看到楚玉林转过墙角离开,看着靠在床头上让他心牵的女子,不快的问道:“他来做何?”

想来他定然是看到刚出去的楚玉林了,如此小事,都值得他动怒,风雪儿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好?“这是楚府,我如今在府上做客,他来探探未有不可。”

“你在帮他说话?”轩辕冷昊冷厉了眸色,狠狠的覆在她的唇上,疯狂的索取着属于她的味道,值到风雪儿呼吸有异时他才停下来,可眼中的寒意还不曾淡去,“我说过你是我的,不准别的男人在你身上动心思。”

有些无奈且讽刺的摇了摇头,风雪儿微挑云眉,说:“你去威胁爹爹了,可有将他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