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摇头否认,心里的话冲口而出,“不关心这些,只问,了解吗?喜欢什么?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儿,永远都不会说出口对吗?对而言到底是谁,旧爱还是新欢?”
顾长熙微微一怔,面色稍变,皱眉道,“纠结的就是这个?喜欢,是因为的快乐、的阳光、的坚韧,就像一个喜气洋洋的小儿,让能看到太阳。喜欢和一起的感觉,好像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微笑的。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况且,”他停了一下,“她已经去世多年。”
“她是谁?连名字都不愿意提吗?”
“程宁……”
这个名字刺痛了,一把从床上跳起来,也不管手背上还插着针,猛然拉开病房的窗帘,正值上晚课的时间,外面尽是匆匆赶路的学生。
“看,外面尽是和一般大小的学生,现的孩子,哪个又不是健康活泼、乐观向上的?这样性格的,一抓一大把,若不是巧合,怎么又会注意到?”
☆、67炼爱
顾长熙说得对,父亲和秦珂果然没有再找过我。那日他说秦珂不会再来,我权当是客气的安慰,没想到事情真如他所言,消失地如此风平浪静。我细细回想起顾长熙说这话时,语气肯定,神情自然,反倒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当然,我肯定不会打电话去问候父亲那倆老人家,问他俩到底为何不再来骚扰我,显得我如此空虚寂寞冷。
——我虽然被气晕了,但还至于气傻。
我在寝室呆了三天,几乎足不出户,连饭都是白白给带回来的。第四天的时候,学院开会,每人必到,我不得不参加。我头天晚上甚至做梦,梦到会议的主题就是对我进行批斗,底下的人对我指指点点,院长在台上双手叉腰,声嘶力竭地呵斥我扰乱常纲,不知廉耻。我被喷得一脸口水,下巴尖滴答滴答地滴着粘稠的唾沫。醒来时我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我还是有些怕的。
第二天我心惊胆战地去开会,可令我吃惊的是,那日的事好似并没有成为大家的谈资,周边的人待我往常,没有人问,也没有人提,一切照旧——至少我看到的情况是如此。
也许八卦都有个新鲜度,时间一久,就渐渐淡了。
没有老师找我谈话,院长看到我,居然也是满脸慈祥,笑容和煦。
时间静悄悄地溜走。
一周后,我不经意在三楼看到一则通知:
顾长熙公派出国,为期一年。
第二天,我收到了英国一所学校的通知书。
作者有话要说:别急别急,
还有一更。
☆、68炼爱
是否知道,晚上天最黑的时候是半夜三点,那个时候城市灯光进入睡眠,太阳还没有醒来,天空宁静而安详。
是否知道,夜晚最凉的时候,是黑夜将近、黎明将至之时,露水开始酝酿她的眼泪,嫩绿的新叶微凉的气温中悄然生长。
是否知道,的体温夜晚低于白天,温差浮动0.5—1℃间,但若长时间从事夜间工作,体体温也会晨昏颠倒,夜高昼低。
……
这些都知道。
刚来英国的时候,表现出了极其不适应的症状。第一学期课程繁重,有理论课也有设计课,每日看到的听到的全是叽里呱啦的英语,学校又大,经常迷路。初来乍到没有朋友,一个吃饭也随便弄弄。水土不服导致满脸开始长痘痘,没什么事也不愿意出门,不愿意和交流,稍微有些联系的,也就认识的那几个华朋友。
开始彻夜失眠。
每天早上快7点才能浑浑噩噩地进入睡眠,而睡两个小时,就醒了。只有中午两个小时的午睡才能稍微睡得沉一点——这几乎成了生命最重要的补给点。而外国几乎是没有午休习惯的,简直快要被自己弄到崩溃。
长时间睡眠问题让出现了轻微的神经衰弱。常常好像听见背后有叫的名字,刚刚记住的东西过一秒就忘得一干二净,看到老师跟说话嘴唇一张一翕却不知所云,或者耳朵忽然会出现电台波频的声音——好像某个外星向发射信息。
两个星期后,和外婆视频,她老家一看到就那边哭得呼天抢地,边哭边骂不听话,不去美国,自己又不会照顾自己,面无血色,瘦成了竹竿,又大声呵斥舅舅,让他定机票,要过来照顾。
也跟着哭,看着电脑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她骂得对,很想她。
外婆当然不可能过来,没过几天,有个陌生男敲开了的门。
“好,请问是程宁小姐吗?”来是一个年轻的中国,高高个子,干净斯文。
“是?”一头雾水。
“张翔是不是的舅舅?”
更不明白了,有些戒备地看着他,点了点。
“好,是许峰,是舅舅的朋友。”他向伸出了手,面露微笑,“他应该跟提起过。”
礼节性地和他握手,轻轻地指尖触碰,很温暖。
想起来了,舅舅跟提过,他有个英国朋友过两天回来看看,猜想,这里面肯定很大一部分有外婆的担心。
熟识后了解到,许峰美国念书时和舅舅相识,颇受舅舅照顾,后来到英国定居,俩还有往来,这次是受舅舅所托,特意过来看看生病的。
“没有生病啊。”外婆总是会大题小做。
许峰瞧着,摇摇头,道:“上唇苍白,这是脾虚;面颊消瘦,眼白有些暗黄,太阳穴发青,显然休息不好。把舌头伸出来。”
眨眨眼,还是照做。
“舌苔很重,加上这个,”许峰指了指自己的脸,“内分泌失调,体内有热火。”
脸上发烫,他没好意思说油光满面的青春痘,所以指的是他自己的脸。
“嘿,怎么说得头头是道的?”有些难为情,赶紧转移话题。
“是医生。”他笑。
“是吗?”不相信。
“是的,国内学了五年中医,后来因为家庭移民的关系,到美国才学的西医,但是老本多少还记得点。”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原来眼前坐了个高,有些调侃道,“学医的是不是一见着就开始条件反射望闻问切,每个都好像是自己的病?”
“不是,”他一本正经地道,“不是每个都有这个荣幸。”
“为什么?”
“的号很难约。”
差点惊掉了下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呵呵,逗玩儿的。”他朝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右侧隐约可见一个酒窝。
那一笑,让蓦然有些失神。
“怕不怕喝中药?”
“呃,什么?”回神。
“三服药,就能调理好的身体。”他自信满满。
“英国还能喝道中药?”再一次吃惊。
“当然。”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