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泊离开他了,他不能让妈也离开他。

069五年后[手打VIP]

五年后。

说起对江南的印象,人们脑海中无不都浮现出一副画面:梅雨,青砖,黛瓦,朴墙,曲巷,石板,月桥。

可实际上,如今的江南早不再是书上的江南了。

社会的发展把昔日人们记忆的江南改变,高楼大厦代替了青砖黛瓦,宽敞的马路取代了曲巷幽道,云水镇原本是典型的江南小镇,可惜却再也很难从它身上找到昔日书上江南小镇的描述印象了。

这里是个新兴的城市,领导阶层积极引进外资、着重发展经济,日新月异的变化让云水镇只留下一个诗情画意的镇名。

这几年,各行各业的企业工厂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经济发展猛速。

春节一过,人们又再度恢复了忙碌的生活,南方的气候不比北方,气候就逐渐回暖,除了一些老人小孩,大部份年轻人都早早的换上了春装。

三月的早晨,绵密的雨丝斜织在天幕,漫天抛洒的雨丝,细密,却极温柔,似极谁的柔情。

细雨中,一辆白色奥迪缓缓驶来,开车的男子目光扫过前方一抹身影时不经意的停住,车速明显减了下来。

“小觉,前面是不是你梁阿姨?”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八九岁左右埋头玩着游戏的男孩听言抬头,看着外面人行道上撑着一把碎花雨伞的熟悉身影,眼睛一亮,按下车窗,对着人行道上的人叫道:“梁阿姨。”

梁泊停下步子,看着叫唤她的人,微微一笑:“小觉要去上学了。”看着开车的人,她轻点了点头:“李先生,早。”

李星点头回应她的打招呼。

“下着雨呢,阿姨,你上车吧,反正你和我爸顺路。”

“不用了,再过两个路口就到了,李先生还要送你去上学,快去吧,别迟到了。”梁泊微笑着挥了挥手后就继续往前走。

李小觉不满的嘟起嘴,很多让他讨厌的女人就如同赶不走的苍蝇围在他爸和他身边嗡嗡的叫,却偏偏他喜欢的梁阿姨不介意他的靠近,却从来不喜欢和他爸靠近,只要有他爸在就总是这样笑着拒绝。

“梁阿姨,上次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哦。”

梁泊想了一会才想起她答应了什么,白皙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容,看着李小觉的目光很柔:“好,我明天休息。”

李小觉眼睛一亮:“那…说定了。”明天梁阿姨休息,他今晚就要在梁阿姨家睡,还要吃糖醋排骨,还要红烧带鱼,梁阿姨的厨艺比手里的阿姨好的不知哪里去了。

梁泊看着李小觉闪闪发亮的眼睛,心里有些怔愣,就算没有了妈妈也可以享受天真烂漫的快乐童年,五年了,在世界的某一个国度某一个地方,她的孩子是不是也笑的这样愉悦飞扬?

“梁阿姨?”李小觉不解的看着怔怔的望着他的梁泊,经常这样,梁阿姨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出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泊回神,朝两人挥了挥手:“李先生,小觉,再见。”

一直沉默寡言的李星看着径直往前面走的清瘦身影,浓眉微微一皱,雨虽然不大,但淋了雨也容易感冒的,可是关心的话到了嘴边想要说出来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老实说,面对她,他真的有一种不知如何下手的挫败感。

她长的并不美,却清秀温婉,目光柔和的让人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舒适感,她有一种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的特质。

所以纵使她不善言辞,纵使他手下员工数十上百人,有年轻的,有漂亮的,更有聪明…可是她的业绩却永远是最好的。

无论她销售什么,顾客都乐意从她手里买产品,他注意到她是在三年前。

这三年来,他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看着她淡然从容的面对同事的排挤,看着她温和耐心的对客户讲解产品,看着那些在她温暖的目光下软化的那些难缠的客户笑盈盈的离开。

她是一个人才,销售人才。

三年来,他给她调动了四次岗位,业绩都得到了证实,无关她卖的产品,而是她这个人。

这样的人才,当然要留住。

三年来,他提升了她不下三次,除了加工资,让她升职一律都被她拒绝。

所以,至今,她仍是一个普通的营业员,可拿的工资却是超市营业员最高的,甚至超过了营业部经理的薪水。

就连让他头疼不已的儿子都破天荒的喜欢上了她。

要知道,自从四年前小觉他妈去世后,小觉总担心他妈的位置被别的女人抢走,无论是对他认识的女性朋友还是他的员工,只要是女人,一律都是小觉的厌恶榜上。

而她,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小觉由排斥到喜欢,也不过是半年的时候,而她也似是很喜欢小孩子,经常看见她弯腰低头逗弄着客人的小孩,他注意到,只有面对那些孩子的时候她才会笑的眉眼弯弯打从心里的愉悦。

如今都过去两年多了,她对小觉一如继往。

却对他就如同她对她的客人一样,很温和,却不亲近。

反过来,小觉对她很热乎,甚至不排斥她成为他的后母,可是她却却仿佛没有感觉一样,无视他的亲近,无视小觉的热络心,她的态度让他明白,这是她的拒绝,她连一次机会都不想给他。

“爸,你说梁阿姨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你?”李小觉皱眉看着身旁的李星,他在梁阿姨面前说了很多好话了,可梁阿姨总是笑了笑,摸摸他的头,什么话都不说。

李小觉这话击中了李星心里不愿意去想的地方,看了一眼倒视境自己的脸,李星眉心一拧,他虽年近中年,可他一向注重保养,身材就算比不上年轻人,但也不至于发福变形。

而且长相不丑还可以算得上极富有男性魅力,再加上有房有车有事业,也勉强算得上是成功人士。

就算他结过婚,有一个儿子,但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让他知道他的行情还是很好的。

为什么就偏偏在她那碰壁呢?

按理来说,她也不是年轻女孩了,三年前,她来超市工作,就已经二十八岁了,现在都三十一岁了,套句现在流行的话说,是剩女加熟女了,为什么她不考虑婚姻大事呢?

李星看似正在认真的开车,可实际上,心里是百转千回,差点开过学校都不知道,还是李小觉不满的出声他才连忙停住车子。

“爸,我还没下车呢?”

李星面色有些赦然,好在他古铜色的肤质下倒也显露不出来。

李小觉没有察觉到他爸的心思思,拉开车门,随意的挥了挥手,话,却说的颇有些深意:“爸,放了学我直接去超市找梁阿姨,晚上就不回去了,她明天休息呢,上次她答应了我要陪我去春游。”

李星原本有些低迷的情绪瞬间一振,明天小觉要和她一起去春游?那多一个他也自然不会是问题吧?

想到这里,李星心中有了主意,今天得把明天的工作都安排好,明天他要和他们一起去春游,他都暗示了两年多了,至今没有进展,看来他得转为明示,明天或许是个表白的好机会。

细密的雨丝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停了,一天的时间不紧不慢的又过去了,东大商业街上的华星大型超市二楼卖日用品区域,梁泊把货物补齐后,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梁姐。”负责洗面奶及化妆品用品的小铃跑到梁泊身边。

听着清脆的声音,梁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但她还是停下手里的活,回过头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亭亭玉立的女孩,心里有些感慨,正是如花似玉的青春岁月。

而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岁月,只不过她所有的青春都用在了一个地方,如今回过头,她的青春除了一场记忆,一切都水过无痕、风过无声烟消云散了。

“什么事,小铃。”

“梁姐,我…你明天能不能帮我代一下班啊,我…我男朋友明天生日。”小铃年轻秀丽的面孔抹上了两朵红云,晶亮的眸子有着满满的期待。

在这样一双期待的目光下,梁泊有些不忍,但还是很歉然的出声:“小铃,对不起,明天我有事情,帮不了你。”她答应了要陪小觉去春游。

小钤有些失望,明天休息的就只有梁姐和阿芳了,梁姐帮不了她,阿芳,她又不想求,怎么办?

“要不,你去和阿芳商量一下,明天她也休息。”梁泊看着小铃黯然的脸色,替她想了想提议出声。

听说要让她去找阿芳,小铃嘟起嘴:“我才不要求她呢?”

梁泊淡淡一笑不再言语,她并不关心小铃和阿芳之间的纠葛,在这里工作了三年,除了小铃,她和所有人也都还是半生不熟的。

她知道这里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因为她和小觉的亲近,背后难听的话不少,可那又如何?

她们的言论如何与她何干?她的生命都泛不起涟漪,何况这些与她毫不相关的讥言讽语?

“梁阿姨。”李小觉背着书包大步跑了过来。

小铃看见超市的太子爷,黯淡的眼睛瞬间再度闪亮起来,水汪汪的看着梁泊:“梁姐,要不你和李总说一下帮我请个假。”

“小铃,明天是星期六,而且你星期三你已经休息过了。”梁泊淡淡的打断了小铃的话,如果明天是她男朋友生日,在星期三轮到她的休息日她就应该想好和人换班,而不是盯上了她的休息日,就算盯上了她的休息日,她至少也要提前跟她打招呼和她确定她是否有别的安排,她不是她什么人,她没有义务任她索求。

再说,何况她与李总并不熟,就算熟,她也无义务帮她请假,营业员请假并不需要通过李总,是经理说了算。

“梁姐…”梁泊冷淡的声音让小铃的眼睛泛起泪珠,委屈的看着她,眼中含泪甚是楚楚可怜。

“走开,不要烦梁阿姨,否则我叫我爸开除你。”李小觉无视小铃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耐烦的挤开她,抬起小脸看着梁泊,兴昂昂的说出他的要求:“梁阿姨,我今天晚上要吃糖醋排骨,红烧带鱼,明天早上要吃鸡蛋煎饼。”

梁泊冷淡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好,等下了班我们去一楼买菜。”小觉的存在让她恍惚以为自己的孩子在身边,他们会要求她陪他们去玩,会要求她做他们爱吃的食物。

五年了,她的两个儿子都五岁了,可是她却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是否有人好好的照顾着,是否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她离开北京前,那位章先生对她说过,或许有一天,等到她的儿子长大,她会有机会见到,但也只是或许…她活着才能等到这或许的某一天。

她并没有太多的渴望,她只是想要看看他们一眼。

确定梁泊牵着李总的儿子离开听不到她们说话的声音时,刚才一些看热闹的人都围在了小铃身边,各自发表着心中的郁闷。

“什么人嘛,不就是仗着业绩比咱们好,竟然这样嚣张。”

“错,她仗着的可不是业绩,而是…李总,人家聪明着呢,紧紧的巴着太子爷不放呢!”

“切,就她这模样,顶多是个保姆,还真以为自己是这华星超市的老板娘啊,呸,她做梦去吧。”

“就是,也不看看她都三十一岁了,都是老姑婆了,还整天故作清高,以为自己十八岁。”

梁泊没听到,可李星却听见了,他一直都知道她受同事们的排挤,这点他也爱莫难助,不受排挤的是庸才,而她恰好不是庸才。

只是,他没想到这些人背后竟然如此恶言恶语。

“你们在说什么?”

跟在李总身后的二楼日化营业部经理看着老板那难看的如锅底的脸色,在为这些人祈祷的前提下,他必须要制止她们这些人越说越难听的攻击,否则他不知道老板是不是会当场炒了这些人的鱿鱼,

众人听到经理的声音,看着站在身后铁青着一张脸的老板,都脸色发白慌乱的低下头,眼睛都不敢乱瞄一眼。

李星冷冷的扫过众人:“像你们这样的素质也能做服务行业,我华星没倒,还真是奇迹。”

在场人被这样严厉的喝斥声,都吓呆了。

“把她们通通都炒了,我华星不收这样没素质的员工,交代给人事。”

“李…李总…”经理也震惊了,老板是真的火了,明天就是周末了,购物高峰,怎么一次就炒四五名营业员呢?

070二少的准备【免费VIP手打】

伦敦的治安情况总体来说是非常不错的,从伦敦遍布全城的治安监控摄像头的严谨密集的程度来看,足以看出英国政府对伦敦的治安态度。

街上安装了一万多个治安监控摄像头,整座城市都在高清度的数控监视之下,更别提遍布全城的伦敦警察了,这样的举措给当地百姓和游客带来相当大的安全感。

但——很可惜的是,无论治安多严谨监控多密集,政府终究不是神,没有通天的本领,有阳光的地方总会有黑暗,总会有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腐烂区域和不宜暴光在阳光下的人。

黑暗的笼罩之下,老旧到极点的楼房、残败的壁面上还画满了各种恐怖诡异的涂鸦,在昏暗的路灯下,摇摇欲坠,让人忍不住的为住在这里的捏一把冷汗,这样的危楼,仿佛打一个喷嚏就能倒塌一样的恐怖。

但,在这里生存的人却无比的安心,住的好好的。

此时,暗巷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看样子是个小孩。

男孩无视暗巷深处隐藏的众多扫在他身上的目光,熟门熟路快速的往暗巷深处移动,完全无视墙角或倚或坐或睡着的蛇鬼牛神。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这里的各路人马对他也都很熟悉,自然不需要如第一次经过这条暗巷时那样大开杀戒。

穿过暗巷,二少看着眼前的残败的房子,嘴角一勾,伸手推开。

门一开,里面和外面一个天一个地,在残败腐烂的外表下,藏着的却是另一番天地。

这是一间住宅式的工作室,房子很大,墙壁也依旧斑驳不堪,可是这间屋子里存在的物品却无一不精,一辆没有外盖的汽车倒挂着,四周散落着各类零器件。

地面上更是随意丢放着各类高科技电子产品的零件和成品。

只要世面上出现的,在这里都能找得到,更别提那些不能见世的产品——军工武器。

安子昭悠闲的走了进去,大门自动关上,隔离了外面的世界。

背对着他的是一名扎着高高马尾,穿着印有大大骷髅头T恤的女子,女子身形妖小,不同于西方人,最多也就一米六的样子,宽松的T恤到她当成了裙子穿,露出两条光溜溜白皙的腿。

似是知道来人是谁,她头也不回指了指一旁矮桌上的东西。

“喏,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她说的是中文。

安子昭拉过一张矮凳,拿起一把特地为他量身定制的迷你手枪把玩了一番,很是满意的出声:“师父…”

“别,我可不是你师父,你这小鬼千万别表错情。”女子依旧在摆弄着她手里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说道。

安子昭拿起桌上的小型炸弹:“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聪明才智才会传授我手艺。”

“屁,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教你几招是为了不想欠你的人情。”

“啧啧…师父,你也太漫不经心了吧,人情?我可是救了你的命,没有我,鬼才军工师海鲨早就死了。”

背对着的女子霍地转身,左手拿着钳子,右手拿着一颗小型的炸弹,她是个东方人,她有一张平凡的脸,却有一双和她的脸不相配的眼睛。

“小鬼,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今天让你有来无回?”海鲨一双眼喷火的瞪着坐在矮凳上的人,咬牙说道,真后悔认识这只变态小鬼。

安子昭耸耸肩:“OK,不说就不说。”

女子,也就是海鲨,前罗刹盟的军火师,她看了看手里的炸弹,不耐烦的丢掉,在矮桌上侧坐着,努了努桌上的东西,眯眼问道:“你想干嘛?”

安子昭眨了眨眼,清秀的小脸蛋尽是无辜和天真:“什么?”

海鲨啐了他一口,不耐烦的说道:“别在我面前装这白痴样,我问你要这东西想干嘛?”

安子昭继续装天真:“不想干嘛。”

海鲨冷笑,随手拎起她特制的烟雷弹在手里抛洒着玩,冷哼哼的说道:“这颗烟雷的麻药成份足以让十头大象在一个小时内失去意识,而这枚小小的炸弹足以炸掉你每天乘坐保姆车的防弹窗,这把手枪是我近几年才研发的最新便携型通关新型武器,这三样东西,如果我还猜不出你想干嘛,岂不是笨如猪?”

“既然师父明白且又帮我把东西给了我,又何须再问?”

海鲨一双飞扬的眉紧皱了起来:“你真打算这样做?”

安子昭耸耸肩:“明摆着的事。”

“就算你成功的逃脱,也逃不出英国,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安家的保防能力堪称世界一流。”这也是为什么三年前她差点栽在安玦琝手上的原因。

“当然,安家能屹立至今不到,必有过人之处。”这也是为什么他直到现在才动手的直接原因。

海鲨倾身上前国,八卦式的兴致昂昂的问道:“哎,说说看,安家顶级机秘的护主堂有什么名堂?你真舍得把下任安家掌权人的身份拱手相让?”

安子昭小小的脸庞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我姓安,而且那人是我的同胞哥哥。”

海鲨翻了个白眼:“安家不愧是有变态的基因,你这个小鬼头才五岁就这样不可爱,想也知道被护主堂选上的你那同胞兄长是什么德行,第二个安玦琝!”顿了顿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呵呵的笑出声。

这次换安子昭一记白眼给她。

“我真想看看安玦琝如果有一天知道你这变态的真实面目会是什么的神情?对了,不是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功能吗?你这样扮猪吃老虎,你那同胞哥哥完全感觉不到你的想法吗?”

安子昭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他白嫩的脸蛋上投下两排阴影,盖住了他的眼睛:“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从他进入护主堂接受训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除非坐上安玦琝的位置,否则什么都不要谈。

“王见王,父子相残,手足相残,一定很好玩,哇,我真期待。”海鲨左拳击在右掌上,兴奋的出声。

“这安家的掌权人位置对我吸引力并不大,我只是想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只要他们答应他的要求,他也无意与安家为敌,结竟深入了解后,他知道有些现实是一定要认清楚的。

海鲨听言,原本兴奋的神色有些淡了下来,看着安子昭眼底的冷酷,她轻叹一声,她之所以收这小鬼头,一半是因为他救了她,另一半是因为她的愧疚,对于六年前对付安玦琝的事,她毫无任何的歉疚,只是终究是连累了无辜人的人生。

她突然没头没尾的话,可安子昭听懂了,长长的睫宇动了动,抬头看着她:“如果不是你六年前对付安玦琝连累一个无辜的女人,我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六年前,你们罗刹盟对付不了安玦琝,三年前,你差点被安玦琝活捉,你们想要从安玦琝手上要回你们仇人的人头,几乎没有了希望。”

“谁说的,下次,下次我一定让安玦琝交出人头。”海鲨眼中闪过煞气。

安子昭面容冷漠:“你们执意和安家作对,我无话可说,不过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落到了安玦琝的手里,否则…他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安玦琝对你们发出了请贤令,而你们不屑,还和他作对,只要你们还在道上混,他灭掉你们是迟早的事,虽然你们实力不弱,但罗刹盟毕竟已经瓦解,你们只剩下三个人,和安玦琝对抗,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