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穆奕又突然把她扔出去,这次摔的时与连着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她捂着自己的腰和洶,疼的在地毯上来回摇。

等到稍微缓和一些,她哀怨的看向高高在上的大混蛋,说,“说完再扔不行吗?”

“你说完我再捡。”

瞧着口气,还真不像当年那个大男孩穆奕能说出来的话,太欠扁。

时与躺在地上揉着洶,说,“你/妈妈说你心里有那个病,开始我不是很相信,只信百分之五十,见到你以后我就信了,你还是喜欢我,喜欢我才会那么生气的让我滚,有爱才有恨,没爱都是路人。”

她说完朝穆奕伸出手臂,等着他来拉自己。

穆奕没拉,还是照旧把她抱起来。

秦时与这次学聪明了,她死死搂着穆奕的脖子,这回让他扔吧,她会用惯性把他一起拽个大跟头。

“就算我离婚了,我生病了,我有洁癖,你离婚了,你从来没被人碰过,我爸妈同意了…”时与在他面前用力的点点头,“对对对。”

“可我还是不想要你怎么办?”

“为什么?”她认真的问道,抬手把他头顶站立的两缕头发按倒,又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因为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我是在梦里又做了一场梦,等一会我醒过来,我还是被抛弃的输家,我想赢一次。”

她感觉穆奕又要扔她,紧张的不得了,“别别别,别扔,疼!我跟你保证,这次肯定不是做梦!”

“你每次都这么保证。”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已经很低声下气了!”

“所以才是做梦,秦时与才不会这样老老实实的让我摔,也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对我说话。”

“我会的!”时与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这么爱你…”

穆奕眨了眨眼,一时间没说话,转身朝前迈了一大步,把她压倒在床上,被子还凌乱着呢,好像摔进一大团轻柔柔的云彩里。

他低头吻她,用力的吻,不对,是用力的咬,咬的秦时与不停的叫唤。

一边咬一边说,“我才不会原谅你!我说过我会恨你,你再也别想赢我,梦里也不行!”

就在他们如火如荼的拥啃时,房间门被人大喇喇的推开,“穆奕还没醒吗?都吃…”

穆奕妈妈僵在原地,一脸惊悚的看着他们俩。

时与用力的推他,还上脚踹,“你/妈妈来了你!给我!放开!”

“反正是做梦!一会她就不见了!”

穆奕妈妈看他们俩人没有停止的意思,清了清嗓子,说,“你等会,儿子。”

“恩?”穆奕皱眉抬头,“您能先出去吗?”

“我问完就出去,那个,你不恶心了?”

穆奕低头瞅瞅脸色通红的秦时与,很稀罕的抱在怀里,“不了,这不是别人,是时与。”

51、

敢情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做梦了!那个左边一摔右边一摔纯属报仇?

穆奕妈妈关上门,临走前留下一句,“那你们抓紧时间吧,然后下来吃饭。”

“你给我起来!”她生气了,推他的时候又用拳头砸了两下,“起来起来!”

她以为穆奕一定会胡搅蛮缠的,他刚刚在他/妈妈面前搂自己的那个姿态,好像一个傻瓜在搂心爱的娃娃,很小心翼翼又满心喜欢的样子。

谁知道他很痛快的把她松开,一下子站出老远,“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根本不爱我,我妈给了你很多钱吧?一个亿?还是十个亿?只要你能劝我上手术台,让我先把这个坎度过去,你就可以拿钱走人了,是吧?”

“我呸!你少拿钱侮辱我!”她气呼呼的坐起来,飞快的整理好衣服。

“你说这话不脸红吗?说的还挺有底气。”

“脸红不红你看不出来啊?还用问?”

“红了。”他说,“你就是爱钱,你说我妈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拿着你的钱离我远一点。”

时与不屑的对着他翻个白眼,飞快的整理好床铺,把房间简单整理一番,地上好几个抱枕,她弯腰去捡穆奕脚边的,他一脚踢飞,时与在他腿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然后去床另一边捡。

“我就说你是骗我的,你根本不爱我,爱我怎么会舍得打我?你说吧,我妈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时与吐了口气,把额前的细发吹到一边去,掐着腰斜睨他,“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七百万。”他故意提起一个他们都不陌生的数字。

时与咬了咬下唇,说,“那是我的身价,不是你的,你给我准备20个亿吧,然后狠狠砸在我脸上,最好砸死我。”

“你看,我就说你是骗我的,你果然不爱我,爱我的话怎么会直接跟我谈价钱。”

秦时与捏着抱枕就冲过去,乒乒乓乓和他大战300多个回合,最后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被穆奕抱起来按在墙上给一顿乱啃。

穆奕闹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啃还一边说,“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肯定不爱我,爱我的话怎么舍得让我累成这样,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时与猛的收紧插在他发间的手指,扯痛了穆奕,他闷哼一声。

时与又猛的把他按回自己身上,“这么大的洶也堵不住你的嘴?”

“你别骗我了,你根本就没有大洶,只比我大一点点。”

“…”

一楼的餐桌上,穆奕爸爸开了一瓶好酒,老婆在一旁一直翻白眼瞪他,“你喝酒干什么,搞的好像庆祝一样!”

“那不喝了。”他塞回瓶塞,让保姆拿去放好,“不喝就不喝,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谁生你的气了?我就是心情不好!”

“我理解你,我心情也不好,穆奕也是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但是现在我们还要乐观一些,连我们都不乐观了,他还怎么乐观?”

穆奕妈妈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她动了筷子,老公才敢跟着动筷子,“不用等他们了吗?”

“我都说了在啃呢,那要什么时候才能下来,等他们啃完我们饿死了。”

她吃饭慢条斯理,穆奕爸爸给她夹了一块虾仁,她瞅了瞅,扔回他的碗里,自己夹了一块青瓜,忧心忡忡道,“我还是不想让时与进门。”

“这件事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又唉声叹气的!”

“你除了会赚钱还会想点别的事不?你想想我以前对时与多不好啊,还当着面和她说了那么老多难听的话,她妈妈去世,咱们都没去看看,我和她妈妈以前关系也不是很好,她会记恨我的吧?”

“不会,要是换做你儿子,一辈子都不搭理你,时与比他懂事多了。”

很显然,穆奕妈妈根本没把老公的安慰当回事,还自顾自的沉浸在无限悔恨之中,“你看她要是不喜欢我,以后肯定不会孝顺我们,咱们家里肯定不和谐,婆婆媳妇不和谐,家里就会乌烟瘴气,家里乌烟瘴气,就会影响儿子工作。”她终于吃了一口米饭,抬起头,又接着说,“这是连锁反应。”

穆奕爸爸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只能跟着点点头,跟着唉声叹气,在不断的附和中吃完晚餐。

“等有机会我要单独跟时与聊聊。”她端着一杯热水坐进沙发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这都一个小时了,她儿子还没下楼吃饭,她坐到老公身边,拿走他手里报纸,“我说我要单独跟她聊聊。”

“我旁听。”他态度良好,安慰似得拍拍她的手背。

“但是我还没想好聊什么。”

“哎。”

“我得让她明白我不是坏女人恶婆婆,我只是疼我儿子,别说是我,换做谁妈妈,在四年前都会选择谢绾绾,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成了最佳选择。”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对她好一些,她会感觉到的,那种单亲家庭的小孩,对这些最敏感了。”

穆奕妈妈皱眉琢磨,把手里的热水杯交到老公手里,他很有耐心的对着杯口吹风,慢慢摇晃着,等到水温可以入口再递回去。

她又开始忧心忡忡,“你说儿子会听她的话,乖乖的去手术吗?”

穆奕爸爸自信满满的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那是当然,他随我,惧内。”

他看起来很高兴,穆奕妈妈有些嫌弃,“你当惧内是什么优点呢?遗传也不遗传点好的…”

“惧内怎么能不是优点呢?你说哪个男人打不过自己老婆,谁会真的怕一个女人?惧内,”他郑重其事的在空中那么一点,“说明疼老婆!”

****

不是一两次,穆奕在半夜睡着睡着就突然坐起来,像从噩梦里醒过来一样,大口喘着气,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身边的秦时与。

摸到她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己身边,他才再躺回枕头上,搂着她继续睡。

有一回他半夜醒过来发现秦时与不在床上,他脑子一热,就疼抽了。

他在床上打滚哀嚎,时与匆忙从洗手间跑出来,吓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过这种状况总是很短暂,没多一会他自己就好了,只是疼出一身冷汗,虚软无力的躺在凌乱的被子上,手掌软绵绵的握着时与,一句话都不说。

他什么都不说时与也知道,他肯定以为他终于做梦醒了,醒了以后是没有秦时与的,或者是,她又抛弃他了。

时与给他拖回枕头上,拿来湿毛巾给他擦汗,给他身上的背心长裤都扒掉,只留一条内/裤,然后盖好被子,自己也钻进去。

时与问他,“你爸妈是不是还没看过你这么严重的样子?”

他原本是半睁着眼睛,听到这话,彻底闭上。

“他们都五十多岁了,你这样会活活吓死他们,如果你再严重一些,会失明,会有其他恐怖的症状出现,你想想他们每天要面对你的感受,还有我,你也想想我。”

房间里的温度有些低,时与把胳膊缩回被子里,穆奕便用热乎乎的身体靠近她,问她,“有人告诉我,你/妈妈去世以后你患上抑郁症。”

“噢?噢。”时与想了想,还是否认,“我没有,楚慈说有,但我不相信,我觉得我很健康。”

“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你不会死的,只要手术,我们就有机会。”

“我是说,万一呢,万一我不手术,或者我死在手术台上,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耗费时与很长时间,她要仔细的思考,想通之后,她回答,“我会把你/妈妈给我的支票还给她,没完成她的任务我很内疚,所以要退款。”

穆奕往前凑了凑,轻轻吻住她的嘴角,“如果你真拿了我妈的钱,就算我死了你也别还她,这是你最后一次从我身上赚钱的机会了。”

时与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可能我会大病一场,病到连钱都不认识了,还怎么还给她钱?”

穆奕说,“不要紧,等你病好了就可以花了,只要有钱,就可以生活的很好。”

时与想摇头来着,但是脸颊贴在枕头上摇不了,她只能撇撇嘴,表示不能苟同他的想法,“妈妈和你都不在了,给我全世界的钱,我也不会再觉得好。”

她停了两秒,又说,“就像你现在这样,突然醒来发现我不在,你觉得天塌了,我也会这样,突然醒过来,发现你不在,天就塌了,我就去死吧,让我每天早上起来感受一次天塌下来,我活不下去。”

52、

关于秦时与是不是真的收了母亲的钱,穆奕真的很仔细的和自己母亲谈过。

他是这么说的,“秦时与都承认你们是在做交易,你就别瞒了,瞒我一个死人有什么意义?反正我都不会做手术,你的钱一定白花。”

穆奕妈妈是这么回答他的,“你这是看多少偶像剧啊?你觉得你值多少钱啊?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秦时与啊?”

她的问题真多,穆奕思考一会,回答最后一个,“我不相信秦时与,她是个小骗子,她最会骗人,她骗我好几年。”

“那你去声讨她呀?你怎么就和你/妈妈有本事?你怎么不敢去声讨秦时与呀?”

穆奕立即甩门走人,没等走到楼下又杀个回马枪,回到母亲房里把门关上,“我告诉你件事。”

“你想给她钱啊?”

穆奕深吸口气,坐到床边,“遗嘱我早就写好,给她留钱是肯定的,不用你们操心。”

穆奕妈妈手里捧着一本书,听到这话立即放下,“你真是不往好了盼自己,怎么遗嘱都写上了?”

穆奕笑笑,没反驳她,他没想过吉利不吉利的问题,能活多久跟遗嘱无关,早早安排好心理踏实。

“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事儿,是这个。”他拉起妈妈的手腕,转转她腕上的翡翠镯子,“这镯子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送的,是时与送的。”

穆奕妈妈显然不信,撇撇嘴,“得了吧,知道你疼媳妇儿,少在这儿替她说好话,我都亲自把她领进门,还能挑剔她什么不好…”

“真的,真不是我送的,还有当时谢绾绾那个包,绾绾还特地在你面前夸我来着,都不是我送的,那次你们去完别墅第二天,我带时与逛街她自己挑的,我以为是她自己喜欢,后来她走那天,你们就收到这些东西,她应该是想替我哄哄你们,不想你和绾绾生我的气。”他知道母亲还是不信,倒没多强调,只是叹口气,“你自己生的儿子你不知道吗?我什么时候给你买过这种东西?”

母亲怎么想的他不知道,想起这件事来他只觉得好喜欢时与。

她怎么能这么好,怎么能这么面面俱到,谁能娶到秦时与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在别墅外面的草坪上找到时与,她一边抽烟一边逗狗。

因为天气热,她把头发扎成马尾卷成发髻,他定睛一看,脑袋上居然别着一根细细的狗骨头,多新奇的头饰。

她穿着黑色的背心短裤,四肢纤长,白净的脚趾踩着黑色人字拖,手里拿着两个荧光绿的网球,远远的扔出去,叮咚伸着大舌头朝球狂奔而去。

时与这个样子有点小帅气,他穿着拖鞋出门,双手插着口袋晃悠到她身后,“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在我家里抽烟,不怕我妈给你赶出去?”

“她才不敢。”她很潇洒的吸进一口,偏头朝他吐出白色烟雾,“她还指望我能把你送上手术台呢,别说我抽烟,就算我抽的是大烟,估摸着你/妈妈也得配合我的兴趣爱好。”

叮咚已经把球捡回来,穆奕接过它嘴里的球,用力扔向更远的外边,用力过大,扔到隔壁的院子里,叮咚仰脖瞅了瞅,从大门溜达出去,去隔壁要球了。

穆奕就在这时候把下巴搁在时与的肩膀上,跟她一起享受早上8点钟的太阳。

只要稍稍一偏头,就能亲到她的脸颊。

“给我抽一口。”他说。

时与用手指夹着香烟放在他唇间,他吸了一口,眉头轻轻蹙起。

时与抽的烟总是有淡淡的薄荷味,他不爱这种味道的烟,因为是时与的,也就勉强凑合。

“不咋地。”

“抽你自己的去。”时与拿回自己的烟,很享受的吸一大口,“棒极了!”

两人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黏糊好一会,他才说要带她去上班,他最近已经把工作又交回给父亲,但他不放心,偶尔也要回去看看。

时与在身边,他哪里还需要司机,司机就是电灯泡,时与多全能,又会开车又会暖床。

很久没穿上职业装,时与有些不习惯。

衣服是穆奕妈妈给她买的,买了有些日子,穆奕妈妈以为她就喜欢这个范,黑色的半透明的修身七分袖,腰上扎着小皮带,黑色轻薄长裤,再踩上精致的高跟鞋,穆奕站门口瞅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真想给你扒了。”

车里,两人正朝曼森总部开去。

穆奕翻阅手机上的备忘录,皱着眉头跟她讲,“云水分部的入住率一直不太高,我想收回它西面的六个店面做酒吧,在后面开一个人工湖,应该还不错,你觉得呢?”

“很好啊。”时与赞同,“云水分部的餐厅是中餐还是西餐?”

“西餐。”

“这个没劲。”她说,“那个地点做西餐不旺人气,云水有海,最棒的是海鲜,很多人假期会开车到海边玩。我们不做自助,做中式海鲜,你还记得‘鱼欢’吗?味道好是一方面,还要做出噱头,再加上你说的人工湖上建酒吧,还有那个二层,我记得以前是宴会厅,可以做成高级台球厅,这些娱乐场很普遍,但很拉拢人气。”

“我觉得云水分布的位置有些偏,只有节假日才会比较旺, 我一直不怎么喜欢那边,不看好它的未来,我爸和我舅都不这么想。”

“相信他们的眼光,我们可以自己建立商圈,不必依靠商圈。”

穆奕收起手机靠在座椅里好一会没说话,“这几年你和我一起在曼森就好了。”

时与看他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我经常会感觉自己像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做什么都很吃力,没读过管理,不懂经营,只会开车,现在连车也开不了。”他活动一下手腕,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也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但已经无法重回赛车场,“我总是在想你说我不是男人是个孩子那句话,拼命的想做好自己,做好那些不擅长的事,人都是一样的,做不擅长的事总要付出更多努力和辛苦,总之是很吃力。”

他微微皱眉,继续说,“有你就不一样,我琢磨不通的事情还有你,我挺依赖你的。”

时与想了又想,她并不讨厌他不够成熟不能独当一面,她很享受被他依赖,该怎么说呢?想到穆奕需要她,她会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一把年纪,搞得像初恋一样。

车子停在曼森总部外面,迎宾来给他开车门,穆奕先下车,手里拎着时与的高跟鞋,他不让她开车穿高跟鞋,所以开车只能光着脚,他绕过车头到驾驶位,亲自给她穿上高跟鞋,然后牵住她的手。

肯定会有人叫他穆总啊,自然也肯定会有人好奇秦时与。

以前他连谢绾绾的手都不牵,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穆总夫人,现在这美女是谁呢?

他们在电梯里遇到两位高管,穆奕主动给他们介绍,“这是我太太。”

他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那个阶段,可这话听着心里真爽快。

真爽,真他/妈的爽。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楚圆圆喜欢说脏话了,有些块感就需要这种途径来宣泄才够味道。

如此看来,她骨子里也是很叛逆的一个人,只是现实把她束缚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秦时与。

电梯在21楼停下,他牵着时与走出来,走廊上空无一人,他听到秦时与一个人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妈的,我以后就是穆夫人了。”

穆奕略感惊讶,“你是不是犯病了?那个抑郁症什么的确诊了吗?会不会是精神分裂什么的…”

“你晚上想睡沙发?”

“不想。”他响应迅速,“一点也不想,老子都睡好几年沙发了,我对沙发有阴影,我要睡床,睡你。”

“那你就去手术,不然你早晚都是睡沙发的命,以后死了化成灰我就给你骨灰盒供沙发上。”

尼玛!最毒妇人心啊!地球人已经阻止不了秦时与对他使用家庭冷暴力了,她连骨灰盒都不放过!

“手术太可怕,一旦失败,死得脆生生的,嘎嘣一下就没了,我还想细水长流多跟你过两三年。”

“原来你就想跟我过两三年啊…”

“你别瞧不起我的两三年,那也是我的一辈子,至死方休,你懂吗?”

53、

人都是爱听情话的,出家人才不爱听情话。

穆奕说什么秦时与都喜欢听,多腻歪都喜欢听。

他/妈的,憋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和他在一起,腻歪就腻歪,腻歪死也比孤独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