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工夫,我连忙跑出花丛找萧忆情和迦若帮忙,转身看到萧忆情和迦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斗在一起了,那几个弟子也各自拿着兵器对着空气胡乱挥舞,看来是给迦若的什么障眼法糊弄住了。

这两个吃闲饭的,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这个时候打起来了,我再也不指望他们了。拔出血薇重新跑回花丛,红光闪动的更快,鬼降的攻击似乎更猛烈了,不知道碧落还能支撑多久。那鬼降可是危险动物啊,就算给抓破了层皮,也不是好说的。

我举着血薇一点都插不下去手,着急的想哭,早知道就跟碧落好好学剑了,要不现在也不会这么对不起碧落老师了。

“烂剑,你快想想办法,说话啊。”我急得冲血薇大叫。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不过是一把剑而已。”被我鄙视了太久,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血薇的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好,反正你也没用了,不如折断了痛快。”对这家伙不能客气,我把剑背翻出来,对准身旁一个大石头撞过去。

“别,不要…”血薇尖声大叫。

我顿住手:“快说,快想办法!”

“疯子,疯子。”逃过了一劫,血薇有些惊魂未定。

“说。”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一个只有刀剑知道的秘密,其实我们是能解放的。”血薇连忙说。

解放?好耳熟的名词啊,我抬头看了看,迦若和萧忆情的架仍然掐的正欢,碧落仍然在奋力抵抗暴走的鬼降。这里是听雪楼的世界吧,怎么突然串到《死神》里去了?解放…不是斩魄刀的功能来?

“怎么解?”好奇心顿起。

“嗯,这个,只要拿着我们,然后说了特定的话,做出指定的动作,我们就会解放的,解放之后的刀剑形态各异,拥有不同的能力,还可以自由行动。也就是说,就算不会武功的白痴,也可以使用我们…”

“说重点,怎么解放你。”

“这个,那个…”演讲欲望强烈的血薇突然有些害羞:“其实在铸造我的时候,让我诞生的那个铸剑师是用爱人的芬芳来赋予我生命的,所以在解放我的时候,首先要说:‘为你鲜红的蔷薇,灵魂辗转,不曾湮灭,借给我力量。’接着和爱人接吻,最后说:‘开放吧,血薇。’仪式就算完成,我就解放了。”

“靠…真傻。不能省略省略?”为什么都非得把美少女战士那一套整出来?

“不能省略,仪式很重要的。”血薇强调,接着安慰:“是有些傻了,不过我出生那年代就流行这个,没办法。”

“那个,那些话我可以用英语或别的语言念出来吗?”好歹听着也像在念咒语。

“这个,”血薇考虑了一下:“我不会外语。”

那就没办法了…

“哎呀,快点,碧落快撑不住了。”血薇忽然催促。

“也,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都看不出来。”

“白痴,我是把剑。快点。”血薇的语气还真挺急。

“好吧,为了碧落老师,我就牺牲一回。”捏紧血薇准备冲向迦若强吻他,脸有些烫,接吻…好紧张啊。

“好,快去和萧忆情接吻,直接冲到战团里,不要害怕,仪式进行的时候,没有东西能伤害到你。抓紧时间。”血薇说。

“啊?为什么要和萧忆情,我想和迦若。”怎么连跟谁接吻都要规定?

“听我的,快啊,现在不是耍宝的时候!快!”血薇的催促一声比一声紧。

我咬咬牙,跑步冲向萧忆情,漫天散落的刀影和淡蓝色光芒沾在身上,果然没有一点感觉。

看到我冲过来,萧忆情有些惊愕:“你…”

我抓住他的肩膀:“别说话。”真尴尬,深吸了口气:“为你鲜红的蔷薇,灵魂辗转,不曾湮灭,借给我力量。”

一口气念完,不管了…闭上眼睛,点起脚尖凑上去。

那个瞬间过去的很快,我听到了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开放吧,血薇。”

剑像流沙一样从我指间滑走,耳边有隐约的风声,芬芳渐渐馥郁,原来有些时候,你真的会觉得自己好像生出了翅膀。

第 21 章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每周两次,绝不食言的^_^剑像流沙一样从我指间滑走,耳边有隐约的风声,芬芳渐渐馥郁,原来有些时候,你真的会觉得自己好像生出了翅膀。

“哇哈,我自由了,夕影刀你看吧,我比你先解放了,哈哈哈。”血薇不男不女的声音突然放大了一百倍,还真不是一般的刺耳。

顺着我的手望出去,一条轻纱一样带状的红东西浮在空中,一直延伸到天际,目力所及,全都被那种鲜红的颜色覆盖。红东西得意的在空中飘来飘去,扭动着身躯,继续叫嚣:“我漂亮吧,炫目吧,华丽吧,哇哈哈哈…”

个自恋狂,我狠狠地扯扯血薇留在我手心的那一截身体:“白痴,快去救碧落。”

“你才是白痴,要我工作,还得要你的命令,你都不说,我怎么做。”解放了的血薇更加肆无忌惮,不屑的说。

“垃圾,你又没有告诉我,快说命令是什么,要不然我剥了你的皮。”我都快被这死剑气疯了,也没想一把剑的皮该怎么剥。

“好了,好了,告诉你就是了,”那家伙还算识相,赶快说:“我的功能是‘束缚’,所以当你说‘束缚’的时候,所有在场的人都会被我缠住不能动弹,但是这是高级功能,很耗费能量的,所以一般情况下,你只要说‘停留’然后用手…”

我要是听它废话完,黄花菜都凉了:“束缚。”

“啊…不要上去就用这么顶级的招数,会受不了的…”有些凄厉的叫声中,血薇突然延伸成了无数条红色的须状物,好像有朵烟花在头上炸开,又像是一朵突然绽放的蔷薇,瞬间占满了视野。不得不承认,血薇这家伙这会儿真的很华丽。

一切很快就静止下来,若有若无的红雾在我身边漂浮,这种完全静谧的感觉很微妙。我这才想起有只手还揪着萧忆情的衣服,就放开手,顺手把他衣服拍平,呲牙冲他笑笑。

这时他全身都包在雾一样的那种红东西里,好像个气泡,隔着气泡,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不过我听不到。回头看迦若,也被包在气泡里的一动不动。

哈哈,听雪楼主和拜月教大祭司都被我搞定了,这成就感还真不是一般般的。

得意完了,跑去看碧落的情况。碧落和鬼降同学几乎是缠在一起的,鬼降那尖利的爪子只差一点就抓到碧落的脖子了。

千钧一发啊,我真是太及时了。

自我表扬完了,问:“血薇,接下来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把他们这样定着吧?”

“哼,你还用听我说吗?”血薇对刚才的事有些不满,唠叨了一句才说:“很简单,现在这些人都归你处置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办完了事儿,只要你说‘结束’,一切就恢复原状了。”

“明白。”我打了个响指,俯身打量鬼降,小东西惊恐的瞪着眼睛看我,这家伙也知道害怕。

“送它回它主人那里吧,嗯,另外让它给它主人带话说:‘背地偷袭,太不地道了吧。’就这样了。”

“好吧。”血薇答应,裹着鬼降的红泡就飘到了空中,热气球一样晃晃悠悠的飘走了。

“好了,没事了,那就结束吧。”虽然挺好玩的,但是估计碧落萧忆情迦若他们被绑的久了也不好受。

“真的要结束?那就做好准备吧。”血薇有些有气无力的说。

“嗯?我做什么…”正想问它为什么我要做准备,四处散落的红雾忽然凝聚成一条浓密的红色带子,像条蛇一样急速卷过来,一层层把我裹了起来,裹的我几乎上不来气,扒开一条缝叫:“血薇你疯了…”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的力量都是你提供的,所以在解放结束后,要想我恢复原状,就要从你这里汲取力量。今天消耗的力量是多了点,我不是提醒过你了?没办法。”血薇的语气稍微有点幸灾乐祸,这烂剑,刚才啰嗦半天也没说到重点,绝对是俟机公报私仇。

脑子还在转,但是身体已经被缠得越来越紧了,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再这样下去,恐怕连这个讨厌的听雪楼的世界,我也要和它说再见了,不要,我还年轻啊…

幸好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身上一松,血薇已经变回了剑的形状,不过我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昏黑了,和它一起摔倒在地上。地上的石头磕的身上好疼,一圈男人也没个过来接住我的,真没面子。

留在脑子里的最后念头是:昏倒了大概就不用被追究强吻萧忆情的责任了,也挺好。

脑袋疼的厉害,人行道上一群群的人从我身边走来走去,好像堵车了,马路上有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不知道为什么,景物都是模糊的,一个个人脸从我面前晃过去,全都看不清面目。

这是梦吧,真奇怪,明明在梦里的,却清楚的知道这是梦。我大概是站在一个机构的大门口,门上像许多机关单位一样,挂了好多匾,字看不清,我却明白这是民政局。

就这样干站了好久,想想真不符合我的个性,要在平时,等了这么久,我早找个地方先坐着歇歇,或者拼命打电话了。

然而梦里的那个我却一直站着,一动都不动。终于有个人走了过来,模模糊糊看得出穿着一件白衬衣,灰色的西装上衣搭在胳膊上,脸照旧看不清,仍然是莫名其妙的,我知道他是萧忆情。

眨眨眼睛想看看这家伙穿西装是什么样子的,梦里的我却把视线别开了。

“对不起,路上堵车,迟到了。”萧忆情开口先道歉。

“没关系。”梦里的我回答。

然后两个人就走进了民政局,轻车熟路的走到一间办公室,里面有几个工作人员,请我们在一张桌子前坐了。然后有个人翻出两个小绿本递过来:“这是两位的离婚证,手续今天就算是办完了。”

梦里的我客气的冲那人笑笑,道了谢,接过证书,收在随身的包里。

那边萧忆情也收好,笑了笑:“接下来这段时间,准备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会出去逛逛,散散心。”梦里的我回答。这时候却突然插进来一个清晰的画面,是一家医院,有个灰色的背影推开化验科的门,走了出去,他身后的两个护士在对话:“就是这个人?肝癌晚期,真可怜,还这么年轻。”另一个护士说:“是啊,要拖累孩子老婆了。”

梦里的我一定不知道吧,要不然就不会离婚了,跟萧忆情问清楚吧。但梦里的我像是不受我的思想控制一样,站起来和萧忆情走出民政局,两个人在门口分手,梦里的我说:“那就再见了。”

“再见。”萧忆情说,然后问:“开车来的?”

“挤公交,不是周末,人也不多。”梦里的我好像笑了:“不是比你到得还早?”

萧忆情好像也笑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这就不用了,再说就错过公车了,拜拜。”梦里的我说,挥了挥手,萧忆情也笑着挥了挥手,然后两个人就转身,各自走了。

不能走,走了会后悔的,我在脑子里说,然而那双腿却一点也不听话,一直向前走。

不能走,不能走,回去呀,回去呀,我不停的说,身体忽然恢复自由了,我飞快的转身,人群吵杂的从两边走过去,全都面目模糊,触目所及,再也找不到那个身影了。我忍不住大叫:“萧忆情。”

这一声居然好像是实实在在从喉咙里叫出来的,我眨了眨眼睛,映入眼里的是灵鹫山上分给我住的那间房子,迦若脸就在不远的地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已经醒了?

我擦擦额头的汗,讪讪的冲迦若笑笑,叫着萧忆情的名字惊醒,不知道帅哥会不会误会。都怪血薇那混蛋,非要叫我去吻萧忆情,现在连做梦都会梦到他了。最倒霉的是还让迦若听到我叫他名字了,呜呜,帅哥对我本来就爱理不理,刚刚有一点进展的说,怎么补救?

我这边脑子飞速转动,迦若却从凳子上站起来,看也不看我,说:“醒了就好。”一掀帘子,走出去了。

真的误会了,不要,帅哥,我还是喜欢你的。我沮丧的想一头碰死在被子上,这都是什么事儿嘛。

第 22 章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_^迦若帅哥走了,我自个儿在屋子里惆怅,一个白色的人影悄悄闪了进来。

是明河MM,她关切的眨眨眼睛:“木偶,你没事吧,这次带你回来后,迦若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什么都不说。”

“当然没事了,又没少根胳膊缺条腿。”我晃晃脑袋,跳下床和她一起坐到桌子前,叹了口气:“明河,我想我可能没办法和你抢迦若了。”

“怎么了?”明河有点高兴,但还是关心的问。

“有点混乱,就是有一天你发现有件不在你预料之内的事情发生了,你不喜欢它,也不讨厌,但就是有点不舒服,明白吗?”

“明白了一点…”明河给我绕的有点晕。

“哎呀,不说这个了,你那边和迦若的进展怎么样,我说我可能没办法和你抢了,没说我不抢啊,你不小心的话,他就是我的。”

“啊?”明河马上来了劲头:“绝对不会让给你的!”

“这样就好,”我冲她挤挤眼:“我告诉你一个追帅哥的好办法吧,你试过没有,如果你老对自己说‘这个人真讨厌’或者‘我最不喜欢晚上吃东西’什么的,时间久了,你就会觉得真的好象那样子一样。”

“好像是啊,不过这跟迦若有什么关系?”

“你看,如果你每天暗示迦若,比如说他跟你说句话了,你就说,‘啊,你想我了吗?’,他看看你,你就说‘我今天是不是特别漂亮?’,说的多了,他就会想:唉,我是不是喜欢她呢?这就叫做心理暗示法,肯定马到成功。”

“嗯?真的?”明河很感兴趣的睁大眼睛。

“应该吧,不过我没试过,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我沉吟。

“这不白说嘛。”明河一下子泄了气。

“哎呀,你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畅想,畅想一下不可以嘛,现实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的,畅想当然要畅想的美好一些了。”我白她一眼。

明河有些沮丧的用手支住下巴:“我也想畅想啊,可是我总觉得迦若好像不喜欢我。”

“这就有点庸人自扰了,我觉得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在他爱让你之前,就以为他总有一天会爱上你,在他爱上你之后呢,就以为他一定会一直爱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说的也是。”明河说话含含糊糊的。

“那当然。”我点头,然后也和她一起瘫在了桌子上,连自己也觉得那想法太驼鸟了,哎。

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我爬起来问明河:“对了,昨天到今天,听雪楼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动静?”

“噢,听雪楼啊,前几天气势汹汹的,这几天倒按兵不动了。”明河回答。

“嗯?那交战以来,死人了没有?”

“哦,虽然听雪楼占下了不少山寨,但是迦若一直在让教众退后,好像也没死多少人。”

“这就好。”还以为我在这儿瞎晃悠的时候,外边正水深火热着呢,负罪感少了不少:“那个,明河,我们来阻止这个没有意义的争斗吧,男人只会让这个世界充满愚蠢的战争。”说着用力把明河的手握住举到胸前。

“嗯,我也不想再打下去了,那个听雪楼主好像不好对付,我怕迦若敌不过他。”明河也连忙点头,陷入爱情的小女人啊,马上就想到迦若身上去了。

“好,”我点头:“萧忆情攻打拜月教,不过是想把他妈妈的魂魄丛圣湖里放出来罢了,咱们去圣湖,问问恶灵们,把他妈妈的魂魄找出来给他,他一定就走了。”

“嗯?你怎么知道听雪楼主母亲的魂魄是困在圣湖里的,明明没人知道啊?”明河突然奇怪的问。

“哎呀,他晚上说梦话,让我听到了嘛。”我打哈哈。

“晚上说梦话,让你听到?晚上,啊,你们…”明河敏锐地发现我话里的暗含信息。

“不是那样了,我起夜,路过他房间,好了,咱们说办就办,早点搞定,早点轻松。”不能再纠缠在这个话题上了,赶快拉了明河往外走。

还是下午,圣湖上全是盛放的红莲,一朵朵鲜红的夺目,仔细看上去,好像有一些还在缓缓移动,够诡异的,怪不得拜月教的人都很畏惧这地方。

拉明河在湖边蹲了,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湖水下有一些和阿魂差不多的小东西在游动,颜色有深有浅,模样都差不多,看不出什么区别,想想阿魂看人类大约也是这样,也难为它能认出我来了。

我扑腾扑腾水面,然后冲里面喊:“你们好,有哪位可以帮我传个信儿吗?我是飞翔的灵魂家族为了飞翔的生命而降生的孤寂又伟大的灵魂的朋友,我有些事情想要找它帮忙,你们可以替我传达一下吗?”只听了一遍就能记住这么扯淡的名字,我还真是天才。

被惊动的那几个恶灵都很惊讶,随即有一个发出友好的蓝光,凑近水面:“您好,我想您就是为了飞翔的生命而降生的孤寂又伟大的灵魂先生提到过的那个人类,我的父亲是飞翔的灵魂家族的管家,因此我对您的事迹早有耳闻,你们的友情真是太伟大了,请您允许我向您致敬。”它说着,低了低头,似乎在鞠躬。这些恶灵,真是礼貌的过分,和他们讲话还真累(也很能凑字数,奸诈的小谢偷笑中…)。

我连忙耐着性子还礼:“谢谢,实在惭愧。如果你认知它,希望你能帮我转告它,我有一些急事,想很快见到它,能不能请它到这个地方来,我就在这里等它。”

“这个好办,乐意效劳。”恶灵答应,又说了几句废话,才慢悠悠的走了。

送走了恶灵,明河好奇的凑过来看我的脸:“你在跟谁说话?我怎么看不到他?”

我这才想到拜月教主是感受不到恶灵的存在的,就说:“生活在这个湖里的一些智慧生命,虽然脑子都有点秀逗,不过比那些好斗成性的人好多了。你可能看不到它们。总有一些什么是我们所感受不到的,不过那并不代表着他们不是真实的存在。怎么样,说的很哲学吧?”

“听不明白。”明河并没有被我糊弄,用看疯子一样的眼光看了看我。

闲谈了一会儿,有一朵红莲就移到我们面前。我正奇怪它过来干什么,红莲下的水里就露出了一个略显熟悉的脸庞,是阿魂来了。

阿魂有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大白天的,有什么急事?”

“也,你顶朵花儿干什么,是你们恶灵的流行趋势吗?”我先对它顶在头上的那朵红莲来了兴趣。

“这是遮阳伞,我们才不会流行这么无聊的东西。”阿魂白我一眼。

“哦,原来这就是湖里开满红莲的原因,你们晚上怎么打伞?”我接着问。

“有哪个白痴会在太阳落山以后还顶着遮阳伞?”阿魂又打了个哈欠:“你到底有什么事,现在是大部分恶灵的睡眠时间,被你叫起了床,我晚上大概又要无精打采了。”

“这个我不知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我是想请你帮忙找一个恶灵,嗯,它在活着,我是说还是人的形态的时候,是拜月教的侍月神女,和一个叫萧逝水的人生了一个叫萧忆情的儿子,可以找到吧?”

“这个,”阿魂低头考虑:“虽然说我们恶灵都是从人类的粗鄙躯体中脱离出来的,但是一旦脱离了肉体,在作为人的时候的记忆就会消失,相反,如果出生在相应的时间,就会获得不同的家族身份,像我,就是出生在黄昏的第一缕星光中的,所以被冠上了高贵的飞翔的灵魂家族的徽号…”提到自己的家族,这家伙马上就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