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脑门,“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变本加厉了是吧,我就算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在呀,跟这家伙果然就不能客气,我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我知道我自己是谁,对你的江湖来说,我是跟个废物差不多,不懂武功,脑子简单,跟人打交道只知道哈哈哈,还不止这些,我学习不好,不聪明,不会考试,不会跟老师搞关系拍肩膀送秋波称兄道弟,不会泡帅哥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只能对着小说动漫流口水,我自己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不用你来提醒。现在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来对你说,停下,听明白了没有,跟他们说停下来!”

萧忆情那深双不见底的眼睛离得太近了,吼完了,我有些心虚,就转身拉着他的领子把他往轿外拖:“快点出来…”

萧忆情一拉就出来,踉踉跄跄的撞到我脊梁上,我忽然感觉不对劲儿,我揪住听雪楼主的衣领,对他大吼,还把他从轿子里揪出来了,就算这个身体里还有舒靖容,也有点奇怪…我赶快回头,不出所料,萧忆情的脸色白的吓人,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身体也在剧烈的抖动着,他艰难的挤出两个字:“走开。”抓着我的胳膊想把我推开,手却滑了下去。

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发病?看起来还真挺严重的,这应该要吃药吧。药在什么地方呢?

萧忆情的半个身子都在我肩膀上压着呢,我也不好转身,就背过手拍拍他的肩膀:“那个,你带着药的吧,在身上什么地方,我帮你摸出来吧。”

“走开!”说这就真的不管自己站都站不稳的来推我。

我连忙转过身扶住他的肩膀,这么一来好像拥抱,姿势就更暧昧了(快完结了,再让俺占点便宜吧,流口水…)。

“你看,这么着我两只手都占住了,还怎么帮你摸药…不要提到摸就这么大反应,又不是扒了你衣服摸(画外音:色胆还不小…)。”正说着,有个又白又嫩的小手在我眼前晃着,我这才听到旁边好像还有谁在说话。

“…靖姑娘,靖姑娘,”转头看到弱水叫得有点声嘶力竭,看我看到她,她喘了口气:“你可看到我了,我嗓子都叫干了。”

“呵呵,没听到,没听到(开始忙着吵架,后来忙着占便宜,能听到什么?)。”我这才想起来四下打量:“别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啊?”弱水好像也有些迷糊:“本来还有别的人在,后来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四下看去,除了抬轿的人,旁边确实只有几个听雪楼的弟子,怪不得刚刚拜月教掂着刀砍过来都没人挡。

“有点麻烦。”我喊弱水过来:“亲爱的,先把楼主扶轿里坐着,咱们还是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窝着好。”

弱水跑过来帮我把萧忆情扶到轿子里坐着,我看萧忆情连坐都坐不好的样子,忍不住问他:“你没问题吧?突然就这幅样子,你也太脆弱了点吧?”

萧忆情估计已经说不出话了,狠狠地瞪我一眼。

没牙老虎,以为我怕你,我没甩他,听到弱水在一边说:“楼主这几天身子一直都不好,墨大夫还劝楼主不要出来呢。”

哎,有个病真遭罪,所以才说身体是最大的本钱嘛。我还没感叹完,就听到身后雷楚云的声音在叫:“小谢。”

我回头看到雷楚云和明烟并排站着,就对他们说:“怎么跑来了?”

雷楚云笑笑:“在房里左等右等,也不见你回来,听人说听雪楼攻上来了,就出来找你了。”

明烟透过我往轿子里看:“萧忆情怎么了?”

“都说了要叫忆情哥哥,”我向她点头:“犯病了,有点危险。”话刚出口就发现明烟的大眼睛猛地亮了,里面多了些奇异的东西,我好像说错话了吧。

明烟一步步走了过来,我连忙挡在轿门口,呵呵笑着:“乖,这儿这么多人打架,太危险,你还是跟在楚云哥哥身边,不要乱跑吧。”

明烟根本不理我,走过来笑了笑:“真是好机会。”手一扬,已经从我腰间把血薇拔了出来。

那边雷楚云随手把走过去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弱水击晕。

是我把形势估计得太乐观了,怎么就没想到雷楚云和明烟都是随时峁着劲儿要萧忆情脑袋的。

明烟握着血薇,冷冷的看着我:“我听楚云哥哥说了,你武功已经全都忘了,我不想杀你,你让开吧。”

血薇还在那里嚷嚷:“刚刚那会儿多好,我还以为主人回来了,又让这小煞星把我抢走了,真是笨蛋,笨蛋!”

我真想卸了这烂剑,脸上继续保持笑容:“乖,你年纪才多大点啊,怎么张口闭口杀人,多不好,不要这么说。”

“你们在杀人的时候,管过被杀的人年纪是大是小吗?”明烟的眼神冷冽而木然,那不是一个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眼神。

“那是错的,以往我们做的那些,都是错的。”我放柔了声音:“乖,杀人都是错的,每个人都没有权力剥夺别人的生命,你还小,不知道这是多么不对的事,不要做有一天会让你后悔的事。”

“是吗?”明烟抬头盯着我的眼睛:“我看你们做着那些事情的时候,还以为你们一定不会后悔呢。”

小丫头吵架是个好手,我给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小谢,”雷楚云在一边忽然说:“杀人是错的,那么杀一个杀人者呢?”

“以暴制暴怎么行?能制裁杀人犯的只有法律。”感情我是来跟他们开辩论赛的。

“你以为这个江湖还有法律吗?”雷楚云这次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看着我:“我想杀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想,请你让开。”

“呵呵,有话可以好好说,呵呵。”我都快笑不出来了,武侠世界的规律就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有什么资格劝说他们不要向杀害了自己家人的凶手报仇呢?

我握住软轿旁的竹竿,深呼吸一下,然后抬头看雷楚云:“对不起,能不能请你们不要杀他?算是我求你们的?”

雷楚云和明烟都不说话,远处的厮杀声隐约的传过来,那是由萧忆情制造的杀戮。我想笑,可是嘴角却有些麻木,怎么也笑不出来:“你们看,如果帅哥死了,多浪费资源。”

本来是想说笑话缓和气氛的,但这个笑话讲出来现场一片寂静,难道受萧忆情影响,我也开始讲冷笑话?

后襟一紧,萧忆情从后面扯住我:“不用你求,走开。”

我回头一把把他按回椅子里:“等着被救的人没权利说话,先歇着去。”

按回了萧忆情,再回头看雷楚云和明烟:“这样的要求确实挺过分的,稍微明点事理的人都该好好让开,就算我喜欢他吧,”这句话一出口,居然像松了口气一样:“莫名其妙的就是喜欢上了,所以如果他死了,我会很伤心,不像一本书里的一个人物死了那么简单,也不像你认识的一个人死了那么简单,你们也知道吧,你生命里一个很重要的人没了,会很伤心的。不要再杀了,行不行?”我夹七夹八的都说了些什么啊,心都跳的怦怦的,幸好没太多人听到。

“如今的女孩子真是大胆啊,喜欢喜欢的挂在嘴边。”一个阴恻恻声音在旁边响起来。

我连忙寻声看过去,看到一个穿白袍和清辉打扮差不多的人正在扶被雷楚云击晕在地的弱水。孤光?说实话我还一直都没见过这个帅哥。

不过…不太对头,顺着孤光往后看去,烨火,明镜老爷爷,张叔叔,还有一帮听雪楼的弟子,都兴味盎然的看着这边。

以为这是露天剧场不是?我人生中的初恋告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这么多人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魔渡…俺还是觉得清辉比较适合和鬼降同志相伴终身…

每天都是凌晨更新,亲爱的可以晚上再看^^

第 33 章

“如今的女孩子真是大胆啊,喜欢喜欢的挂在嘴边。”一个阴恻恻声音在旁边响起来。

我连忙寻声看过去,看到一个穿白袍和清辉打扮差不多的人正在扶被雷楚云击晕在地的弱水。孤光?说实话我还一直都没见过这个帅哥。

不过…不太对头,顺着孤光往后看去,烨火,明镜老爷爷,张叔叔,还有一帮听雪楼的弟子,都兴味盎然的看着这边。

以为这是露天剧场不是?我人生中的初恋告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这么多人看了。

我白孤光一眼:“切,我就是大胆了,我就是喜欢了,你能怎么样…”

身后的明烟喃喃的说着:“没有时间了,一起去死吧。”

血薇很凄厉的尖叫了一声,尖叫声戛然而止,血薇绯红色的剑身在我胸前露了出来,胸腔里有点冰凉的感觉,这样就是被剑贯穿了?

剑身的冲劲儿很大,依然直直的向坐在轿里的萧忆情刺去。一瞬间,应该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我的手掌拍在软轿的竹竿上,借着反弹的力道,血薇终于脱离了原来的轨迹,明烟也被带的“呀”了一声,放开了握着剑的手。

与此同时,一道青光从萧忆情袖里流出,夕影刀夹着劲风砍向明烟。

“不行!”我竟然空手握住了夕影刀,原来刀割在肉上,并不是多疼:“谁都不要死,不行!”

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是个胆小的傻瓜,从小到大,无论是看什么故事,最喜欢的都是皆大欢喜的结局,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连恶龙也被感化,变得善良,再也不会吃人了。所以有的时候总会想,为什么非要这样,为什么不能那样,大家愉快地在一起,比什么都好。可是有些事情总还是会发生,现实不能总像是在讲童话,现实一直都在那里,只不过是我懦弱的不敢去看它而已。

萧忆情焦急的声音有些邈远的传来:“阿靖!”

第一次用“喂”“你”之外的称呼叫我,却还是在叫那个绯衣的女子,可是我不是她,即使顶着一具皮囊,说着什么影子,我也不是她。

“悲悯和苦难,生命和生命,救赎失落,光影永存。接完吻念这句话,就能解放夕影刀了。”我向他笑笑,有些冰凉的东西却从眼眶里滑了出来,这么容易就哭了,真是丢人:“她也在这个身体里,要来救她。对不起,我还是要强吻你。”

说完了,扳住他的头凑上去。

先是声音消失,接着是光亮,最后留下的,是那种近似温柔的触感。

还是那种梦境,景物都模糊不清,感觉却异常真实。

这次是在一间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声音嗡嗡的响,我掂着锅铲在炒菜。

真是有点奇怪,我明明连蛋炒饭都不会做,怎么会炒菜。梦里的这个我却很娴熟,翻来翻去的炒,最后提起锅把菜扒到盘子里。

防盗门在这时“叭嗒” 响了一声,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在玄关换了拖鞋,默默地走到客厅放下手里的公文包。

我扬高了声音,显得很高兴:“回来了?今天刚看菜谱学了个新菜,红烧肉炒茭白,听着就不错吧。过来帮我盛饭,还烧了丝瓜汤的,累死我了。”

那个人默默地走进来,面目照例模糊不清,我却知道他是萧忆情。

萧忆情盛了饭,把碗筷布置好,我把几道菜端上,又转身回去端汤,听到他在背后说了一句:“楼南,我们离婚吧。”

汤盆有些烫手,我把它放到桌子上,有些好笑的捏了捏耳朵止烫:“大夏天的,愚人节早过了,别开这种玩笑啊。”

“我认真考虑过了,我们在一起还是不合适。”萧忆情站在餐桌边,一点也没有坐下吃饭的意思:“我们离婚吧。”

我终于觉得这不像是开玩笑了,皱了皱眉说:“你说我大小姐脾气,乱发火,我改了,你说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务活一点不沾手,我也改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边没有声音,过了很久,萧忆情平静的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我们离婚吧。”

我冷笑着:“连个理由都说不出来?”突然抓起桌上的碗朝着他砸过去:“你是混蛋?滚。”

碗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个圈,白饭洒了一地,四周一片死寂。萧忆情慢慢弯腰把碗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慢慢拍干净身上的饭粒,走到门口说了句:“你冷静一下,我今天晚上出去住。”

他拿上公文包开门走了出去,还是很奇怪的,我知道他的包里现在一定放着一张体检通知单。

房间里没人了,那个梦里的我坐在椅子上开始哭,刚开始哭声还不大,然后就放开了声音。

我的视角莫名其妙的脱离了那个梦里的我,在这个房间的上空俯瞰着那个痛哭的女人,她哭的很伤心,原来那样平静的分手背后,也有这样的悲痛藏着。

“害怕吗?”有个我很熟悉的声音冒了出来,有些沙沙的女声,乍听上去有些冷冷的,舒靖容的声音,我用她的声音说话时,耳朵里听到的就是个声音。

“害怕吗?”舒靖容接着问:“因为知道了结局,所以就害怕了吗?”

我点了点头。

舒靖容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一样,你来了,我从你那里知道了结局,所以我害怕了。人为什么总要害怕呢?”

“因为还不想失去吧。”我突然接了句。

舒靖容沉默着。

“你回去吧,他还在等着你呢,见面了好好把话说开,往后就尽量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吧。”我接着说,说完了才发现,我让舒靖容回哪里?怎么回去?

“一起回去吧,”舒靖容的语气很温柔:“有些事情,还要你来完成。还有,谢谢你,等到道别的时候,也许会来不及说。”

我正想问她,要我做什么事情,还有什么是道别,另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小谢,小谢。”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告诉俺你看得笑了…

第 34 章

雷楚云的声音在叫:“小谢,小谢…”

我的视野慢慢的清晰起来,满地狼藉尸体的空地,翻倒在地的软轿,雷楚云明烟还有听雪楼那些人都围成一团,俯身在看着什么。太阳已经落山,放眼看过去,景物都有些模糊。

我突然发现,我已经不在舒靖容的身体里,而是漂浮在半空,俯瞰着下面的景物。离得有些远,看不清哪些人都在干什么,刚这样想,就好像镜头拉近一样,我的视线从低空降了下来。这次看清了,那群人都围着萧忆情,萧忆情右手提着正荧荧发光的夕影刀,左手抱着“我”,不对,现在已经是舒靖容了。

舒靖容慢慢睁开眼睛,那帮人都松了口气。醒了的舒靖容眨眨眼睛,忽然一把搂住萧忆情的脖子:“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

那些人倒不怎么惊讶,我给吓了一跳,舒靖容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似火了?

雷楚云在一边扑嗤一声笑了:“小谢,精神真好啊。”

舒靖容点头:“当然好了,死而复生的感觉刺激的很,要不要也试试?”

雷楚云笑着摆手:“那倒不必,那倒不必。”

我明白了,舒靖容在假装那个身体里的还是我,不过,是她装的太像还是怎么的,看着这样一个冷艳的美人脸上露出一幅痞子像还真是…怪不得我刚来的时候碧落看到我老是脸抽筋儿。

看到舒靖容醒了,萧忆情精神放松下来,放开她就捂着嘴开始拼命咳嗽。

舒靖容扶住他,笑了笑说:“用夕影刀吧,现在不怀疑那刀的能力了吧。”她声音温柔得简直能溺死蚂蚁,我发誓我绝对说不出这么腻的话。

萧忆情艰难的抬头看着她,舒靖容摊摊手:“你要高兴一直这么咳下去,我也没办法。”

萧忆情笑了笑,放开她,把刀提到胸前,夕影刀蓝色的光芒渐盛,化为一道蓝色的弧线穿过了他的身体。

陈年痼疾就这样解决了?看人家夕影刀多朴实,救人一命也不过就是蓝光一闪,哪像血薇那自恋狂一解放先摆个poss秀秀。

夕影刀还鞘,舒靖容有些担心的看着萧忆情问:“怎么样?”

萧忆情皱了皱眉头:“好像还是不好。”

舒靖容愣在那里,萧忆情又笑了笑:“很好,说笑的。”

靠,说冷笑话还是你行,我算服了。

正说着,站在人群外围的一个瘦小的人影突然转身跑了,明烟。

弱水跺了跺脚说:“坏了,只顾着看靖姑娘,没把这小鬼抓起来。”

“都说了是小鬼了,跟她计较什么?”舒靖容笑了笑:“小孩子一个人跑出去,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雷楚云笑笑:“还是我去找她吧。”摆了摆手:“小谢,再会。”说着身影就飘出,追着明烟过去了。

“唉,这个人也是想要行刺楼主的。”弱水冲着雷楚云的背影叫,她身侧的孤光伸指在她额头轻弹了一下:“小姑娘真多事。”

弱水马上捂着额头开始对孤光大叫大嚷,明镜老爷爷和张叔叔在一边笑。

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两团灰色的影子飘悠悠的过来,一个灰影边飘过说:“大牛,大牛他媳妇,可找到你们了。”

这两位恶灵大叔大妈果然靠不住,这都啥时候了,才晃过来。

萧忆情嘴角有些抽搐:“大牛他媳妇?”

舒靖容挑挑眉毛看他:“怎么了?不乐意?”

“大牛,”恶灵萧忆情他妈连忙喝斥:“人家这么好的姑娘肯做我们家媳妇,我和你爹高兴都来不及,你是什么态度?”

听他妈的训,萧忆情连忙唯唯诺诺:“是,是。”

“整天就知道是是是,爹娘的话就一句也不听,啊?我跟你娘什么时候叫你杀人了?”恶灵萧逝水估计是没看球赛转播心里不爽,把火全撒到萧忆情头上了:“你娘想放干城堡里的水好盖新房,你就不会找那个,找你媳妇的师兄商量商量,就知道打打打,二十好几的人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萧忆情继续唯唯诺诺:“是,是。”

“还说是!”恶灵萧逝水声音拔高八度,我估计他要是能踢,早一脚踢到萧忆情屁股上了。

由此可以预见萧忆情的童年,孩子没来就没娘,爹还是个暴力狂,说不了两句就上手,想不阴暗都不行啊。

“伯父,伯母。”舒靖容笑吟吟的叫恶灵大叔大妈。

恶灵大叔大妈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都笑呵呵起来。恶灵萧忆情他妈亲切的叫舒靖容:“孩子,让你受委屈了,我们这就跟大牛说,房子不盖了,孩子你高兴了吧。”

“伯父伯母费心,”舒靖容笑着:“其实伯父伯母真的想盖新房,圣湖的水没放干又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替伯父伯母去跟我师兄说说,只要水放干时,伯父伯母保证所有的恶灵都不乱跑就行了。”

“这个好说,广播通知一下,让大伙儿都趁机翻新房子就好了。”恶灵萧忆情他妈满口答应,又说了一句:“真是,有水用不了胶,我那房子太旧了,这段老晃。”

恶灵盖房子还要用胶?很好奇是怎么盖的来。我刚一想,就跟心意相通一样,舒靖容就问:“请问伯父伯母,这个房子是用什么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