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再喝一点的。」唐芦儿轻笑,眉眼含醉,别有风情。

「够了。」他将脸埋在她胸口,感触着她愈来愈快的心跳,唐芦儿忽然间有些口干舌燥,随後就伸手抱住他的头,低低念了一声:「七哥…」

外面大红的嫁衣被他脱下後,身子即被他轻轻抱起,从那黑漆描金的花梨木拨步床走去。

大红的帐幔垂下,帐内昏红一片,揽住她的人,又开始啃上她的脖子,伴着轻轻的噬咬和吮吸,唐芦儿只觉得浑身发软,喉咙里不由就溢出一声呻吟。身後的呼吸更重了,揽在她腰上的手从她衣摆下面探进去,微有些粗糙的手掌使得她止不住起了一阵轻微的战栗。

「七,七哥…」他的手似乎也有些颤抖,几下就将她揉捏得疼了,只是那感觉却是又难受又舒服,她仰着脸,露出修长的脖颈,身子忍不住在他身上轻轻蹭着。

上官钰没想到会这般的绵软温香,手触上去,那感觉竟似水一般,随即心底涌出来的欲望,实令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力道。可她身子的主动磨蹭,似有若无的呻吟,都令他几乎当下就失控。

「一会,若是疼,要说出来。」他低哑的声音,几乎听不清。

寝衣上的带子被解开,红色的帐幔微微飞起,水红色的衣物被一件件扔了出来。

透过帐幔的柔和的烛光,映在她只着一件红肚兜和一条薄纱亵裤的娇躯上,上官钰俯下身,从她脖子那一点一点往下亲吻。手从她肚兜里揉进去,唇却隔着那一层轻薄的绸缎不停地挑逗吞吐。

他力道控制地并不算娴熟,有时会将她弄得有些疼,但却压不住体内被他勾起来的欲望。她身子不自觉的扭摆间,他已经移到她小腹下来,亵裤被轻轻退下,唐芦儿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手放在他肌肉紧绷的肩膀上。

「芦儿,相信我。」上官钰微红着眼,额上已经冒出汗珠,抱起她,解开她肚兜後面的带子,然後含住她胸前的蓓蕾,没有任何衣料的阻隔,唇舌肆虐中,她忍不住呻吟,身子弓起。他却忽地一下子放开,喘着粗气,她微愣之後,身子不由一松,他即退下她的亵裤,手抚摸着移到她腿间,小心拨开花瓣,手指轻轻探了进去。

里外,已湿滑如蜜。

她下意识地要挡住他的手。

「芦儿,芦儿,别紧张。」心心念念了这麽久的人,就这般身无寸缕地紧紧贴着他,他浑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唐芦儿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眼前的男人,出了汗珠的麦色皮肤,浑身流畅的线条,微微隆起的肌肉,每一寸,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魔力,无一不令人沉迷。

他将她放在床上,再次俯下身,分开她的双腿。

下面…唐芦儿不由伸手抓住枕头,身子难受又享受地一起一伏着,微张着唇喘着气,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从嘴里溢出,最後眼泪都被他弄得出来了,他却是还没停下。

就在她处於眩晕状态的时候,他终於离开,随後两手箝紧她的腰,接着一阵刺痛,有异物忽的一下进了她身体里,却没法一入到底,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猛地回过神,同时叫了一声。

上官钰马上停下,胸膛剧烈起伏着,两手撑着她两边,低头看着她。因早就忍很长时间,身上的汗一滴一沦往下落,待她眉头微微舒展後,他才开始慢慢推进。

「七,七哥,好疼…」她含泪看着他,娇弱无依的模样,却更具诱惑力。上官钰喘着粗气,面上一脸隐忍的表情,体内的欲望一阵一阵翻腾着,诱着他,催着他,逼着他进去进去。

「要不要,我先退出来?」他咬着牙,低声道,她还是太娇小了,刚刚准备这麽久,却还是…

唐芦儿怔怔看着那张既隐忍又满是心疼的脸,深深呼吸了一下,就抬手抱住他,咬着牙道:「不用,七哥,慢一点就行。」

「要是太疼了就…」他扶住她的腰,呼吸沉重,唐芦儿闭上眼,双腿缠在他腰上,并且愈来愈用力。

上官钰浑身颤了一下,扶住她的腰的手一紧,跟着就挺了进去。

「唔---」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下身,火烧一样的疼。

可是心却涨得满满的,全是他。

烛火微微暗下,不知过了多久,大红的帐幔里才开始微微动了起来,随後,愈来愈快,接着呻吟与喘息声渐起,催情的味道愈来愈浓。

一夜春宵如酒,诱人沉沦,心甘如怡。

最近各种肉都在涨价有木有╮(╯╰)╭先尝一点,莫要嫌弃知不知!

第184章 良缘如花【大结局】

在白月城那段时间养成到点就起床的唐芦儿,即便昨晚运动了一夜,且身上还酸疼着,却还是天亮没多久就自觉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身边的人也已经醒了,他日常生活习惯严谨到变态的地步,即便几天不睡觉,到该醒来的时候,一样是分毫不差。

唐芦儿同上官钰对看了一会,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会了。」瞧着她还裸露在外的肩膀,他便将手放在上面轻轻抚摸着,「时间还早,多睡会。」

这是要让她多睡的意思吗?唐芦儿瞄着那越来越往下的手,昨晚潜伏在身体里的热情眼见就要被他挑了起来,她眼睛眯眯一笑,就挪到他身边,揽住他紧实的腰身,下身往他腿上蹭去道:「才睡了几个时辰?不累麽?」

这样的清晨,隐忍的欲望在她柔软的触感及挑逗的磨蹭下,顿时令他呼吸一窒。

只是唐芦儿话才落,就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已经游移到她臀上的手停了下来,上官钰低声问了句:「是不是很累?」

「还好,就是好像还有些疼…」唐芦儿懒懒一笑,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轻轻蹭着,肌肤相贴的感觉很舒服。

「芦儿…」他放在她臀上的手移了上来,按住她乱动的脑袋,沙哑着声音道:「既然不适,就别乱动了,好好休息。」

「嗯。」她应了一声,果真不动了,只是身子却还是贴在他身上。

上官钰正为难间,外面忽然传来一个稍显犹豫的声音:「王爷,赵大人传话,说是孟府出事了,孟三爷受了伤,孟二奶奶昨晚过世了。」

两人顿时一怔,唐芦儿马上抬起脸同他对视了一眼,上官钰便往外道了一声:「我知道了。」他说完,就从床上起身,有些歉意地对唐芦儿道:「我先去看看,你好好歇着。」

「我跟你一块过去。」唐芦儿也顾不上睡了,即从床上爬起来,「三哥怎麽会受伤?!他昨晚才过来喝喜酒呢,怎麽忽然就出事了,而且金潇潇她怎麽会…」

「你别去。」上官钰按住她,「眼下那里必是乱着,若真有甚麽事,我会让人回来告诉你,昨晚可能是之前的那些馀党又趁机作乱。」

瞧着上官钰匆匆出去後,唐芦儿在床上忐忑地想了一会,就起身穿好衣服,然後唤了丫环进来。白月城给她准备的陪嫁,除了黄金珠宝药材等好些稀罕物外,还有六个贴身丫环,两个年纪大点的女官,以及几十个护卫。

洗漱穿戴好後,她又叫来刚刚传话的那个女官细细问了一遍,只是那女官不过是替赵力传话,眼下所知不多。唐芦儿在屋里思忖了一会,坐不住了,忽然想起唐老太,就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奶奶起来了吗?」

「王爷出去时老太太还未起来,不过这会可能已经醒了。」女官亦步亦趋在她身边跟着,小心回道。

唐芦儿刚走到唐老太的住处,一个毛团就朝她扑了过来,是招财。

「喵!」招财满脸不高兴地扒在她衣服上,两眼恨恨地瞪着她,昨晚,它居然被赶出她的房间,它这还是第一次在晚上被赶出房间的。

「招财乖,一会再陪你玩啊,我先找奶奶去,奶奶起来了吗?」唐芦儿拎起它,抱在怀一边摸着一边往里走。

「是孟家那出事了吧?」刚进去,正指使着丫环们给自己端茶倒水递毛巾的唐老太就蹦出一句。

「呃,奶奶已经知道了。」唐芦儿错愕了一下,又道:「奶奶知道怎麽回事?我现在想出去看看三哥不知合不合适呢?」

「那个家,迟早会出事。」唐老太喝了口茶後,就朝那几个丫环摆了摆手让她们都出去,然後朝唐芦儿招了招手道:「明德那小子已经过去了,你还去凑甚麽热闹,昨儿才刚拜堂,照理你今日得留在新居里才对。再说孟三那小子皮厚着呢,出不了甚麽大事,估计就受点小伤,你尽可放心,过两天再去看吧。」

「奶奶真的知道怎麽回事!」唐芦儿忙坐到唐老太身边,招财不满地从她怀里跳下去,扭过身,赌气地跑到唐老太那不理她了。

「是他们家族内斗,只不过是趁着眼下这还有些乱的时机借了外头的势力,原本是想大闹一场,只是孟都司早有所准备,事情还没起来呢,就已经失败了。」唐老太慢悠悠地道了一句,然後打量了唐芦儿几眼,又道:「瞧你这一脸缺觉的样,还不赶紧回去补睡,乱跑甚麽,以後日子那麽长呢,那小子也不知节制一些,着的甚麽急。」

唐芦儿脸红了红,尴尬地咳了一声:「三哥他家的内斗,不是早结了麽,怎麽还闹这麽大来。」

「堂兄表弟那麽多,结得了吗?再说他那大堂兄自被派到城南那边後,估计心里一直就算计着这事了,或许是把自个老爹的命算在他叔叔头上。哼,总归那孟氏一族也是一团乱帐,那孟都司若是个聪明的,就该借着这事,将族里好好整顿一番,不然以後还有他头疼的。」

唐芦儿诧异了好一会才道:「听说孟二奶奶昨晚没了,奶奶知道吗?」

「那女人早些走的好,左右不是甚麽乾净货。」唐老太说着就往榻上一躺,唐芦儿愕然,只是想了想,又道:「说来,之前我住在孟府的时候,就觉孟府里有细作,难道真的是孟二奶奶?」

唐老太瞟了唐芦儿一眼,这事唐芦儿在白月城那会就已经告诉她了。

「你理那麽多做甚麽,反正人都死了。」唐老太白了她一眼,「那女人我几年前接触过几次,整个人阴沉沉的,而且看着身上似有隐疾,怕是原本就没几年活头。再说她早之前就跟那府里的几个兄弟不清不楚的,闹得整个洛城都知道,如今死了,对很多人来说,也算是解脱了。」

「奶奶知道的事情可真多啊!」唐芦儿沉默了一会,就瞅着唐老太感叹了一句,她愈来愈觉得自个奶奶真是深藏不露,堪比百晓生了。

「废话,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唐老太说着就一瞪眼,「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就别拿来烦我了,你也别那麽多闲心,人家家里的事情就让人家自个处理去,怎麽教你才聪明得起来呢,以後别甚麽事都傻愣愣地冲过去,动身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我这不是先找您打听消息来了嘛。」唐芦儿讪讪道。

「哼,我要不在,你是不是就悄悄尾随出去了。」

「哪能啊…」

「你这点斤两,还能瞒得了我。」唐老太说着就挥手赶她,「行了行了,你回去补觉吧,别跟这烦我。」

「矮油,奶奶,让我先陪你吃完早饭嘛,我昨儿一整天都没怎麽吃东西呢,这会肚子都饿瘪了,再说我现在哪还睡得下,反正还有中午呢。」唐芦儿笑眯眯地坐过去,说着就往外唤了一声,让人准备早膳。

五天後,听说孟家的事稍稍平息後,唐芦儿才随上官钰一起去了孟府。

「三哥。」孟三似乎比之前还瘦了好些,人看着也有些憔悴了,唐芦儿刚一瞧着他,鼻子不由就有些发酸。

「怎麽子,这都嫁人了,怎麽反爱哭起鼻子来了!」孟三三两步走到她跟前,跟以前一样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後就搂住她的肩膀笑道:「不过总算有点良心,嫁了人也没把哥给忘了。」

上官钰本是打算去找孟都司谈事,顺便给他们点相处的时间,只是才走几步,回头一看,就瞅见孟三那一番亲昵的动作,他一下子就顿住了脚。孟三往他那看了一眼,咧嘴一笑,又朝唐芦儿道:「来来来,妹子跟哥到那边好好叙叙话。」

至少他精神看着还不错,唐芦儿稍稍放了心,便转头朝上官钰那笑道:「我跟三哥聊聊,你先去谈事吧,一会我过去找你。」

上官钰看着孟三那故意要气他的笑脸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还算有点心胸。」孟三哼哼道了一句,然後就拍着唐芦儿的肩膀道:「怎麽样,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三哥…」唐芦儿笑了笑,然後看着孟三道,「我这几天一直就很担心你呢。」

「有甚麽好担心的,别这麽瞧不起你哥。」孟三带她走到亭子里後,才又笑道:「放心,哥没甚麽受不起的,以前那麽难都过来了,如今还能看着你嫁人,真是很安慰了。」只是他那声音里,到底是带着几分落寞。

唐芦儿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我听七哥说,金潇潇最後是帮你挡了一剑才死的,可是人却又是她带进来的,还趁着你喝醉的时候下手!」

「嗯,不过都已经结束了,一切…」孟三看着她道,「都过去了,不用再提了。」

「三哥…」唐芦儿咬了咬唇,眼睛有些发红。

孟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好好过日子,要活得开开心心的,我听说,再一个半月那样,你们就该回柳州了。」

「嗯…」唐芦儿鼻音更重了,这个时代,这样的山长路远,分别後,再见之日就不知是何时了。

「瞧瞧,还没走呢,就成这样了,那走的那天,我还敢去送你们吗?」孟三说着就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还以为嫁人後会长大点呢,怎麽还跟以前一样,这让我怎麽放心。」

「你以後,还会回星棋岛吗?那里不是还有你的铁匠铺吗?奶奶,奶奶会回星棋岛呢…」唐芦儿喃喃道,其实她也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孟三是孟家继承人,曾经星棋岛上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就如时间不可能倒流一般,那样的时光,再不会回来。

「哦,有机会,一定得回去检查检查,不然我那铺子非得让人搬空了不可。而且那岛上还有那麽多女人惦记着我呢,就这麽白白放掉的话,确实太可惜了!」孟三笑了起来,声音一如既往的爽朗。唐芦儿不由也跟着一笑,接着又道一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厚脸皮!」

「唉,就是可惜骗不到我家丫头啊。」孟三满是惋惜地叹了一声,然後搂着唐芦儿的肩膀道:「丫头,记着,那小子要是对你不好的话,千万别留恋,赶紧使人告诉哥,哥马上过去接你回来,咱不稀罕他!我孟三的妹子,可不是送诏去让人欺负让人瞧不起的!」

「你怎麽就不往好点的方向想。」

「唉,我这不是怎麽都放心不下吗,瞧你这总傻乎乎的样,一看就是被人欺负的主。还有那小子,要真阴起人来,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你哪是对手。」孟三摇头马叹,「我觉得自己都快变成老头子了,真是,就跟嫁女儿一样,怕是没个几年,我头发就该白了。」

唐芦儿噗一笑,然後擦着眼角道:「那三哥赶紧给我找个三嫂,只是有了三嫂後,别把我忘了就行,不然以後我回来看你怎麽办。」

「傻丫头,哥不会忘了你的…」孟三拍着她的肩膀,轻轻道了一声。

唐芦儿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强笑着把眼中的泪逼回去,心里默默道,她也是,永远不会忘,还有,星棋岛上的日子,也永远留在心里。

八月初,朝廷新派的官员一到任,上官钰跟着就起身返回柳州。

送行的人很多,唐芦儿掀开车帘,看着慢慢远去的洛城城门,回想起自己刚刚过来的一幕幕,回想起曾经的那些日子,视线瞬时模糊了。孟三没有过来,她心里隐隐松了口气,这样此生再见不知何日的离别,最是受不起,可是,终还是有些失望。

只是,她刚要将车帘放下的时候,城楼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激扬的铁琵琶声。

唐芦儿怔住,随即那琴声转下,变得悠扬起来,随即一个浑厚的男声,伴着那琴声随风传了过来--

杨柳依依兮送别,晓风片片兮情深

车马粼粼兮归远,清酒遥遥兮珍重…

唐芦儿一下子撩开车帘,站到车外,抬眼望去,只见城楼上,一个衣袂飞扬的男人抱着一把铁琵琶,朝着他们这高声弹唱,她眼中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琴声终於远去,再也听不到了,上官钰将她揽到怀里道:「会有再见之日的。」

风扬起车帘的一角,送进一片明亮的光,唐芦儿擦干眼泪,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一定还有再见之日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