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子沙哑,又问了一次,汹涌的qingchao全都涌动到下方。

景霓神秘兮兮地回答,“那你知道一次xing生活消耗的能量,相当于参加了一次100米短跑吗?”

“…”

“特别是主动用力的一方,3分钟左右就相当于跑了13秒的一百米了。”

顾泰几乎从牙缝里泄出一丝笑,“我应该把你现在这话录下来,这样就算我们等会做了什么,你也没有任何立场怪我。”

景霓刚要回答什么,他瞪了她一眼,“好了你适可而止。”

她总算被吻的热了,磨磨蹭蹭地脱了外套,露出一侧粉白的肩颈。

“我要困告了,你送我回家。”

第25章 第二十四颗

景霓就算醉了, 还是有危机意识,譬如她事先给何晰芮报备, 只可惜这小妮子已经背叛了她。

顾泰没理会她的要求,将白瓷碗拿过来,叮嘱她:“喝下去。”

景霓接过小碗抿了一口,顿时秀眉紧蹙, 极其嫌弃:“你煮的好难喝,你到底会煮东西吗?”

顾泰拿着勺子硬是往她嘴里送了几口,“不需要好喝, 能治你就行了。”

景霓咳了几声, 有点倒胃口, 好不容易喝下一半, 双手挡开小碗。

顾泰看她还是有些醉态, 两人的目光半空相接, 她缩了缩肩膀, “快送我回去呀。”

“怎么送?我也喝酒了, 这么晚了艾伦也回家找女朋友去了,你忍心把他叫回来?”

景霓似乎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还是不给人添麻烦了。”

“…我带你去二楼的客房。”

她点点头, 刚想站起来,软糯的腰骨又一阵虚晃, 身旁顾泰扶了一下她的身子, 轻叹了一声:“慢慢走, 急什么。”

景霓亦步亦趋,随着顾总来到二楼,四处灯光都用了暖色调,让她也不觉得刺眼。

客房比她家的卧室还要大两倍,时髦的现代装饰,应有尽有。

顾泰转身想把房里的矿泉水挪到床头,避免她半夜渴了找不到水喝。

刚想开口嘱咐,看见景霓坐在床边,已经将裙子底下的丝袜脱了,脚尖还勾着一点,往上抬起。

今天她穿的连衣裙长度到膝盖处,撩上一截就露出丰白的小腿,蓬松柔软的卷发沿着肩畔垂落几丝,衬着尖尖、小小的下巴。

顾泰默默拧开手里的瓶子,先喝了一点。

景霓拍了拍枕头,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躺下去,还左右挪了挪,放缓了呼吸。

顾泰望着这小姑娘一系列举措,明明有些呆滞,他却无法平静,浑身血液在发烫,只能提醒:“你不去洗手间洗把脸刷个牙?”

景霓低低地“嗯”了一声,“先睡一会儿再去…”

男人动了动喉结,“需要我来帮你吗?”

她不说话,唇畔微微上扬,因为酒气缠绕,连睡姿都显得特别甜腻。

顾泰看一眼,就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在尼泊尔的时候会和她睡到一块儿。

就像假如再给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顾泰轻手轻脚地爬上来,将额头轻轻抵住她,景霓恍惚地张开眼,而他近距离地观察她那双澄澈迷蒙的眼眸。

他们谁也没说话,似乎也不需要言语。

顾泰高大的身躯覆在她的上面,滚烫的唇惩罚似得在她脖颈处流连,牙尖轻轻地啃噬,然后沿着娇俏的曲线。

景霓迷迷糊糊地哼着,也不知道在梦里的迷津中,还是在现实里,至少,她对他的气息始终是不反感的,还很有冲动。

顾泰同样胸口剧烈地起伏,额角汗珠也淌下来,实在是忍耐到极限了。

濡湿的吻来到深处。

女孩儿露出两条莹洁丰腴的小腿缠在了他的腰处,她并拢双腿想要抗拒,但使不出半分气力。

不过一会儿,秀致的眉眼覆满红晕。

他缓了缓发紧的肌肉,索性将她抱起来,带到浴室去梳洗了。

年终尾牙过后,是上班的最后一天,大部分员工请假回乡的回乡,出门旅游的旅游,就算来公司,也都被批放半天假。

景霓被手机的闹钟吵醒了,她滞了一滞,思虑稍顿,然后迅速地想起,昨天晚上是怎么在会场遇到颜松昱,又是如何被顾泰拐回了这里。

在回来的途中,她已经有点醉的分不清南北,后来他们到了房里,应该没做什么,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尼泊尔那夜过后,景霓也做过类似的“梦”,虽然羞于启齿,人的大脑和身体就是这样“好-色”,她也没法控制的。

有时我们醒过来第二天,都没法判断昨夜听见的对话是否真实发生过,更别说喝过酒,深夜无人之际,那些耳鬓私语也许只是她大脑发射的臆想。

他的舌尖纠缠厮磨,愉悦的巅峰突如其来。

她软绵的身子颤抖着,积压许久的压抑伴随狂跳的心脏得到释放…

不管怎样,尴尬还是尴尬,景霓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一套很舒服的白色棉质睡衣,应该是男性的尺码,也不知是自己换上的,还是那个人帮忙换的…

至少,他们应该没做吧。

景霓还清楚地记得,在鱼尾山庄醒过来的那个早晨,自己的感觉是怎么累到脱力,且细微之处还是能分辨有没有滚过床单。

她换上床边叠着的裙子和袜子,从洗手间出来之后,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目光所及,顾泰在一楼的厨房坐着。

男人戴着一副防辐射的细黑框眼镜,眼皮往上掀,目光怠慢又倦懒,像在审查什么文件,浑身的锋利都被上午的一缕晴光掩去了。

景霓有些不敢回想,他亲她的时候,是怎样的柔情百转。

顾泰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余光向她这边扫过来,嗓音温沉:“景小姐醒了?需要喝点什么?”

景霓长睫一颤一颤,“我都可以。”

顾泰笑了笑,“查理,给景小姐倒一杯拿铁。”

“好的。”

不知从头顶哪儿传来的清朗男声,把景霓给惊了一下,接着,角落的咖啡机自动运转起来,放在下面的白瓷茶杯很快就满了。

大理石台面上准备了一些吃的,班尼迪蛋、草莓松饼、意大利肉酱面…食物的气味芬香扑鼻,一看就不是他做的,应该是别人送来的。

景霓找了男人对面的一个位子坐下来,小声发问:“这是你们公司研发的人工智能吗?他为什么叫查理啊?”

顾泰没回答,人工智能亲切地替主人解答了:“Samael说,我的名字是取自《史努比》,查理布朗。”

景霓:“噗。”

顾泰扬眉:“…有什么好笑的?”

查理布朗啊。

不是什么图灵、乔布斯、特拉斯这些高大上的名字,而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动画片主人公,多接地气啊。

这样一来,好像出生富豪之家的男人也变得烟火气多了。

“查理平时只听你的命令吗?”

“嗯,除了密码,他会锁定我的声纹、指纹、识别脸部,另外还会扫描分析我的行为模式,确定不是什么人假冒我。”

景霓愈发觉得新奇,昨晚她醉了,没怎么留意这边的格局,现在仰头四处观察,才发现这地方真是实现了最高端的智能化。

这个小区的安保严密,会有无人飞行机和外国保安进行巡逻,细节之处皆是奢华,四处搁置着许多现代艺术品,风格兼具法式、现代,品位顶尖,窗外就是白日里的江景。

但整个家最令人惊叹的地方,不是别的,就是“查理”。

查理不仅能根据屋子的人数来调节温度、光线,还能做很多家务活。

“你这个人工智能好像有点厉害。”

景霓顿了顿,随着越来越多昨晚的片段被唤起,她想到了顾泰身边的那个女人,情绪忽然复杂。

“…你朋友都知道查理吗?”

顾泰抬眼,停下了手里敲击键盘的动作,莞尔一笑,迎着日光的脸庞自信狡黠,他早上应该洗过澡了,黑发沾了湿,颀长手指抵在唇边,朝她做了一个嘘声。

景霓被这个动作秒了一下。

男人简短地说明:“可以悄悄告诉你,这里拥有的技术比我的整个公司还要值钱。”

这个她是相信的,往往IT行业的一个“算法”,它都价值几千万美元。

越了解顾泰,越发现这男人并非普通的富家子弟。

女人们当然也会喜欢他。

景霓在席间听敏姐他们聊到,坐在顾总身边的女人叫洛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洛小姐出身高门府邸,毕业于英国圣安德鲁斯。

她不能把这些小心思说出来,就借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技术投入到一些实际运用?”

“还差得远。”

顾泰将几盘吃的往她眼前推,示意让她自己挑着吃,“我的野心不止这点,在这之前我不想暴露任何想法。”

查理忽然插嘴:“是的,Samael经常对我说,‘人心难免脆弱,但永远不要停止思考’。”

顾泰沉默,他不希望他们的谈话再被这个声音打断,“你别说话了。”

景霓抿唇笑了笑,男人望着她的笑颜,喝了一口手边的茶,“你记得昨晚的事吗?”

“…大部分都记得呀。”

景霓心虚地在下面晃了晃腿儿。

顾泰挑眉,她记得什么?

是他握着她的手,想往自己身上引,只是摸到她柔软的手掌,又有些不知是否该继续。

要不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不能造次,真他妈想做到最后…

顾泰觉得自己有点吃亏,圣人都没法忍住的事,他竟然忍住了。

“你记得本来是想和颜松昱回去的?”

景霓感到奇怪,据理力争:“我没有要和他回去,只是他说会让助理送我回家。”

第26章 第二十五颗

景霓说完, 顾泰就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她直觉这个笑容不太友善,好像还渗着一点寒意。

景霓费解地撇嘴,看向自己手机的时候,突然“啊”了一声想起来:“我忘了和晰芮说我在哪里了!”

顾泰看她紧张兮兮,端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 “你告诉她没事,下午我顺路把你捎去公司,昨晚我接过她的电话了。”

景霓打给室友的时候,男人低头拿叉子吃了点东西。

很远的地方有轮船的汽笛幽幽地传来一声, 阳光轻轻洒进来,晃晃悠悠,这时候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即便没有任何交流,也陷入在一种安静妥帖的温柔里。

她挂了电话,顾泰又缓缓地低声问:“你不需要再和颜松昱说一下吗?”

“我和他真没这么熟啊…”景霓觉得肚子饿了,端过一盘香肠和煎蛋, 慢条斯理地对付,“你真的这么讨厌颜松昱吗?”

粉粉的唇舌舔了一下嘴边的食物屑, 顾泰垂眸看了她一眼,移开目光。

景霓猜想像顾大佬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 可能会对什么流量小生、一线小花不屑一顾, 也容易产生轻蔑的心理吧。

“那你们真的是聊‘工作’?”

“嗯, 是的吧。”

景霓努力回想昨晚在酒店里和颜松昱说了些什么, 大概就是为什么会在洲霁上班。

说来她是真心喜欢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却不喜欢公司里明着暗着的勾心斗角,无所适从的交际最好也能免则免,但要是在这种环境里工作,总免不了这些东西。

“国内营养师都是在一些与营养相关的行业里工作,像我这样如果能在网上先做出一些名气,然后接一些线下活动和客户,也挺好的。”

景霓才刚潜心经营没多久,也算小有成就,两份工作都是她喜欢的,就看之后有没有更好的机遇和条件。

顾泰继续安静地吃着早午餐,她嘚啵嘚啵地说:“你是不知道,网民有时也很刁钻的,营养师又要给他们说饮食、又要给他们普及常识,要说添加剂如何如何,也要介绍天然食物…还要恪守本分,不能越界。”

男人总算抬起眼睫又笑起来,就见景霓白嫩的小手掌拿着一只鸡蛋,仔仔细细剥着外面的壳。

“其实吧,吃什么、吃的健不健康,都不是最重要的。”她顿了顿,说:“吃东西能让一个人感到快乐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这句话被她说的轻柔,嗓音柔软,尾部的咬字被拉长,有些欢-愉的味道。

日光充足,屋子里也开着大灯,暖黄的光线从一侧的窗户映进来。

顾泰坐在高脚椅上,颌骨线条被照得干净利落又柔和,他唇角微扬起一侧弧度,像溢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温然。

忽然觉得,尝到嘴里的食物,变得不再这么寡淡和无聊,要是每一天都像现在这样吃着早中晚三餐,大概会比较开心。

顾泰沉了心思,放下了手里那一把英国制造的叉子,“可惜我就连煮的醒酒汤也难喝的要死,幸福不起来。”

景霓:“…”

被他这样拖腔带调的语气一提,她想起来昨晚好像对他是有那么一点嫌弃。

顿时耳朵有点红,赶紧把鸡蛋一口、一口塞到嘴里。

一个午后很快过去,艾伦叫司机开车来接顾总,景霓要先回公寓换一身衣服再去公司,顾泰就让车子把她送到路边。

景霓匆匆忙忙推开门,才想要跨步下车,身后的顾泰突然伸过手臂,攥住了她的手腕,她侧过白皙的脖颈,抬脸望着他。

她觉得世界像是静止在这一秒,所有声音都被隔绝在听不见的地方。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手臂相触,彼此的肌肤随着一股欣然而升温,她心头涌起一阵轻快又繁杂的雀跃,心跳偷偷摸摸地变快了。

有时候,人与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在丝微不可见之处,悄然落下不可捉摸的痕迹。

顾泰拽着她的手,又平静地松开,“你这么急做什么,做贼心虚吗?”

她心虚什么啊,又不是在外面浪了一晚才回家的逃家少女。

景霓挺直了腰板,“没有啊,我很好。”

顾泰也没多想,嘴里的话已经脱口而出:“我过年要和家人去一趟加拿大。”

他也不知道这么告诉她的理由是什么。

景霓也愣了愣,抿唇看他:“嗯,那玩的高兴啊,记得买点手信回来送朋友。”

顾泰自以为听懂了她的暗示,唇角翘起:“知道了,给你带手信。”

奢华内敛的车子在冬日的街道上扬长离去,景霓也转身回她的公寓。

就在十几米外的便利店门口,焦海林亲眼目睹那辆几百万的豪车停靠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区,女孩从车子里出来的时候,两颊似还带着红晕,容光焕发,娇娆可人。

焦海林手里捧着一束泛着塑料光泽的蓝色妖姬,还有一盒巧克力,大白天的就觉得一阵恶寒从头顶窜到脚底,太阳穴突突直跳。

妈的,这女的在车上做什么了,也太骚了吧。

原本他被家里人唠叨,父母知道景霓的家庭背景和学历条件,要儿子把人追回来,而自己也心有不甘,就问了景霓的姑妈她住在哪里。

想着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这种浪漫的惊喜,他安排一下,退让一点,她肯定就答应了,以后大不了不准她再去酒吧,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没想这女的竟然不知勾搭了哪里的有钱男人,焦海林想到上次在酒吧撞见的那个富二代,一口恶气更是憋在胸里。

凭他这种条件,难道还配不上一个化妆品公司的小职员吗,这女的就这么不知检点,好好日子不要过,非得攀权附贵。

再说,那种大老板会要她这样小家子气的女生吗?

他们一定是炮-友,恶心,太恶心了。

焦海林捧着一大束花,想了想,决定先把东西都给退回商店,再找景霓把气撒了。

为期一周的年假来临,离开公司前,敏姐打电话给景霓,将工作稍作安排。

“年后妇女节的活动,你先准备一下活动方案,年后时间比较紧,我们提前做起来。”

“OK,知道了。”

敏姐和老公一家子也去海外的沙滩度假了,眼下心情愉快,就多说了几句:“景景你工作认真负责,姐也看在眼里,虽然你来公司时间不长,部门里几个人什么样的你也知道。明年张翔说要提拔几个助理,你肯定懂的。”

景霓听在耳朵里,没多说什么,很识趣地扯开话题,问敏姐夏威夷好不好玩。

大年初一、初二,景霓和爸妈跑亲戚,之后腾出三天,在江浙一带转了一圈,最后一站是S市附近的古镇,她特意带了一套汉服,以粉蓝白三色为底子,行动间身子轻盈灵巧,似广袖流仙,参差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