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狠狠咬着牙说:“这个变态,迟早有天要把他揪出来!”

苏然然抬眸看他,问:“如果那时出事的是你,你会怎么做?也会被内疚折磨得痛苦不堪吗?”

秦悦垂眸想了想,抬起下巴,说:“我会不计一切代价把那个变态找出来,让他跪在我面前哭着承认自己所犯的罪。最好能揍得他妈都不认识,再直接扔给你们就行!”

苏然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怎么忘了,以这个人霸王惯了的性格,谁欠他的就会想办法讨回来,才没有空去做什么愧疚煎熬。

她笑起来时,鬓间碎发轻轻扫在他的脖子上,痒痒地钻进皮肤,那些早已泛滥的冲动就再也按捺不住。

秦悦果断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就要亲下去,谁知苏然然却飞快地偏头躲闪开,让他亲了个空。

自从那次口红事件之后,她就警告过自己,不能在这么任他肆意亲昵。她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只是觉得再这么放纵下去,他们之间早晚会偏到她不愿面对的方向。

秦悦眯起眼,呲牙咧嘴地继续追过去说:“怎么?出去呆了一晚上,还不让亲了!”

苏然然被他灼热的呼吸逼得无处可逃,只有一边努力躲闪一边说:“我不喜欢你亲我了!”

“你说什么!”

秦悦的眼眸聚起浓黑,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处,把她的身子硬掰过来,捏住她的下巴问:“你敢再说一次!”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危险,苏然然莫名有些发怵,于是心虚地偏过头说:“我不喜欢…”

后面的话立即被他的唇舌堵住,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霸道地撩拨、吸吮,迫着她与他纠缠不休,直到她浑身漾起酥麻,脸烧得通红,浮浮沉沉地陷落,着魔似地呻.吟出声。

过了许久,他才喘息着放开她的唇,笑容里带了些邪气:“不喜欢?嗯?”

苏然然的胸口剧烈起伏,又拿眼狠狠瞪他,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双颊酡红,眼波迷离,这一瞪也显得娇嗔而诱人。

于是秦悦毫不犹豫地再度俯身吻住她,昏黄的光晕下,火热的身影交叠,不知餍足地纠缠着,一直到半个小时后,他才还给她一瞬清明,又咬着她的唇,哑声道:“说,到底喜不喜欢!”

苏然然浑身都被汗浸湿,舌尖也缠得发疼,但那人却好似一头发.情的野兽,根本不打算放过她,于是只得依着故计,软声求饶:“不要了,我想睡觉。”

以往这时他都会妥协,可这次他只是把唇辗转到她耳边,说:“好,你睡。”苏然然刚松了口气,却听见他不怀好意地加了一句:“我陪你睡!”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妙,然后感觉耳垂被湿润地包裹住,被舌尖轻轻绕着打转,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连理智也一并涣散,连忙偏头躲闪着说:“不要,好痒。”

他在她耳边低低笑了,吐着气问:“哪里痒?嗯?”

作者有话要说:再不停又要被锁了╮(╯3╰)╭下章作者得好好想下怎么写才能不戳晋江的G点╮( ̄▽ ̄")╭

第45章 20|0114

夜已经深了,小区里有辆车不知被什么人碰上,尖锐的报警声划破长空。

鲁智深迷迷糊糊地在自己的垫子上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把耳朵埋进自己的小被子里,在心里嘀咕着怎么自家主人今天这么晚还不回,然后就支撑不住又仰面睡死过去。

可惜它不知道此刻就在楼上那间房,有人食髓知味、得寸进尺,有人却在旖旎间煎熬挣扎。

苏然然其实不在乎传统的贞洁观念,她研究生物学,尊重人类所有的正常需求。她觉得女人应该为自己的身体做主,从不赞成为了所谓的世俗眼光就刻意去压抑。

甚至她也曾经想过,如果自己想要选择一个上.床对象,秦悦会是个不错的人选,在这方面她并不太过抗拒。

可到了这一刻,她却突然意识到,这不再是单纯的荷尔蒙需求。那个人悄悄在自己心里放进了些东西,是她二十几年来从未触碰过的情绪:看不懂,猜不透,所以才会生出畏惧,只想躲得远远的,离他越远越好。

但他偏偏不许,他平时总不太正经,这一刻却显得执拗而霸道,只迫着她痴缠,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

她好像逐渐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有人牵着她的悲喜,控着她的感官,只需小小的动作,就能把曾经的冷静自持轻易击溃。

身体在火热中沉溺,理智却抽离出来,注视着在他身下那个陌生的自己:蹙着眉,咬着唇,发丝散乱,口中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多么荒唐而不堪。

可偏偏又是愉悦的,他领着她去到另一个世界,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奇异景色,天与海连成一片,他们就站在天地的中央,海水被烧得滚烫,渐渐包裹住全身,不知名的小鱼围了上来,顽皮地啃咬着每一寸肌肤,潮汐涌上来又落下,拨动着每一根神经都敏感颤动。

她开始呼吸不上,脑海中一片混乱,迫不及待想要抓住些什么。于是他把自己交到她手上,她好奇地收紧手指,感觉他的呼吸滞了滞,意外地发现自己原来也能掌控住他。四周变得很安静,只剩喘息声和心跳声,他的背脊慢慢绷直,突然靠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

她瞪大了眼,疑心自己听错了,可他不让她存一丝侥幸,啃咬着她的耳垂不断重复,手指一点点地侵占进来,直到搅得灵魂都倾覆,只剩他暗哑的声音将那几个字刻入心间。

然后一切失控,海浪扑天盖地地涌上来,把整个世界吞没,漫天的星子都落在她眸间,终于连最后那丝理智也无法逃脱,在他手下溃不成军…

总有一个人是注定要来摧毁你的,当你遇上时,就再也无法抗拒。

第二天,苏然然带着惺忪地睁开眼,发现某人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她的头发,唇角噙着满足的笑意,看见她动了动,俯身在她鼻尖亲了一下,说:“你醒了。”

苏然然还有些不太清醒,瞥见他绕在自己发间的手指,有些记忆才轰地涌了上来,连忙转过身,掩饰着脸上涌起的热意。谁知那人还贱兮兮地靠了过来,说:“喂,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

苏然然板起脸,努力找回平时的冷静:“没有!那不算!”

可他笑得越发暧昧,靠在她耳边,说:“是吗?那怎样才算!”

苏然然腾地坐起来,被子滑落下来,让她觉得越发窘迫,连忙披上件衣服逃进了卫生间,然后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这模样看得她自己都脸红。

等她洗完澡,终于调整好情绪。走到楼下客厅,秦悦已经哼着歌把三明治和牛奶端上桌,这是他最近练出来的拿手早餐,因为苏然然每天赶着上班,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她准备好现成的早餐。

苏然然冷着脸在餐桌旁坐下,把三明治塞进嘴里,却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

秦悦几次试图逗她开口,可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于是眯起眼靠在椅背上说:“苏然然你挺狠的啊,这是要拔*无情啊!”

苏然然冷不丁被牛奶呛了口,却依旧不理会他,充分发挥她最擅长的熟视无睹精神。

秦悦焦躁地扯了扯领口,突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撑着桌子朝她俯身过来,“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和你说过什么。”

苏然然心里一突,她怎么可能忘得了,那一刻,唯有那声音是清晰的,一字字,仿佛撞进灵魂深处。可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继续啃着三明治,说:“我妈教过我,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秦悦快气炸了:那位方小姐,你教女儿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老套的话,很耽误事知不知道!

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于是把身子继续压下来,目光专注而深情,“那你听好了,我现在再说一次。”

苏然然感到一阵慌乱,把啃了一半的三明治往桌上一放,猫腰从他臂间溜了出去,边往楼上走,边冷着声说:“我赶着上班,没时间!”

秦悦追着她到楼梯处,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气得仰头大吼:“苏然然,我看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苏然然只当没听见,收拾好东西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苏家。一直到了警局,她还有些恍惚,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神,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突然间,她想起苏林庭对她的警告,也许为了安全起见,她应该让秦悦尽快离开苏家,可掏出手机打开又锁上,终于还是没狠下心去拨通那个号码。

这时,陆亚明走了进来,满脸关切地问:“听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苏然然这才想起正事,连忙收起电话,把和秦慕见面的事详细地和他说了一遍。

陆亚明听完,握拳狠狠捶了下桌面,愤怒地说:“这个韩森,简直就是标准的反社会人渣,我们必须赶快捉住他,不然后果会更严重。”

苏然然点了点头,又说:“但是我曾经答应过当事人,一定会为他保密,所以陆队…”

陆亚明挥了挥手,“你放心,这我都明白。我会向上级申请保密协议,队里除了我们两个谁都不会知道。”

这时,一个刑警气喘嘘嘘地跑进来,大声嚷嚷着:“陆队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昨天晚上在泰安公园发现一具女尸,经过那边的法检确认,dna与失踪的周慕涵吻合,让我们赶快过去!”

陆亚明和苏然然对望一眼,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惊喜,虽然他们早就推测出周慕涵已经遇害,可当她的尸体真的被发现,又忍不住为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而感到扼腕。

可当他们真的见到那具尸体时,除了惋惜,更多的是可怖与惊悚。

苏然然皱着眉,对前来移交尸体的法医问:“你们发现时,她就是这个样子?”

那法医明显也处于惊魂未定状态,擦了擦汗说:“没错,我们发现她时,就是一具这样的干尸。”

没错,摆在他们面前的,根本就不像一个几周前还鲜活着的生命,反而全身干皱萎缩,几乎比普通的尸体缩小了1/3,这是一具不折不扣的干尸。

“这不对啊!”陆亚明办的案子多了,对法医知识也了解一些,于是疑惑地发问:“干尸不是都要经过很多年以上才会形成,而且必须在极度干热的条件下,周慕涵才失踪了两周,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模样。”

苏然然眉头紧锁,盯着那尸体说:“没错,但是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达到,就是用足够大的器皿把尸体封住,在外用高温炙烤,再加上蒸馏手段,这样尸体就能很快失去水分,变成一具干尸。”

屋里的人忍不住都为她描绘的景象打了个冷颤,这时,那法医扶了扶镜框,又说:“这尸体我们还没开始解剖,因为想着既然是市局的案子,就先移交过来。不过还有一件事很奇怪,这尸体特别的轻,即使是干尸,也轻的有些过分。苏主检在解剖的时候,应该能够找出原因。”

苏然然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和助手开始解剖,当尸体的肚子被切开,她很快发现了为什么这尸体会这么轻:它的腹部是被重新缝合起来的,打开以后,里面空空如也,五脏六腑全被掏空,显得像一具风干的标本。

陆亚明越发愤怒:“这人也太变态了,人都给害死了,还故意弄成这副模样。”

苏然然继续剖开头骨和喉部,然后才开口说:“也许,他不是变态,是因为想掩盖她真正的死因。”

她一边操作一边继续说:“明显伤口就是腹部的切割,因为无法观察内脏和皮下出血部分,所以暂时无法推测她的死因。但是她的面部没有紫癜,喉骨未断裂,可见她不是被,表情看起来平静,死时应该不是太痛苦。”

陆亚明长叹一声,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还记得周慕涵的照片,那么鲜活而靓丽的女孩,嘴角漾起明媚的笑容,如今却以这副模样躺在这里,任谁看见也会觉得不忍。

这时,苏然然觉得尸体的腹部内侧有些异状,于是小心地把那块“皮肤”取了下来,发现上面用刀刻着一个英文字母:greed。

现场的很多人都立即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现场一时静默下来,一个资历尚浅的刑警忍不住发问:“这是什么意思?”

苏然然把解剖刀放下,抬头凝视着他说出:“贪婪,出自七宗罪。”

第46章 20|0114

“所以,他想告诉我们什么?”陆亚明环视四周,沉吟着问出这个问题。

苏然然盯着那个单词看了许久,突然间提高了声音:“那盘带子,把邹生的那盘带子再看一遍。”

于是,所有人再度围坐在会议室,荧幕上放着邹生被伪装自杀的那盘录影带。

这次他们不再把注意力只放在被害人身上,连带着背景的细节也不放过,终于有人惊呼起来:“真的有字!就在他背后的墙上。”

陆亚明连忙把那个画面定格,逐帧慢放之后,能清楚地看见邹生在录完了整段话后,站起身触到机关的那一刻,露出背后白墙上的一个英文单词:envy。

那个单词代表着妒忌,同样出自七宗罪。

可当刑警赶到案发现场时,墙上并没有这个单词,说明它已经被凶手有意地擦掉:暗示如果太过明显,就不会那么有趣。

所有人再度沉默下来,直到录影带“沙沙”地走完,荧幕陷入黑暗。

陆亚明攥紧了拳头,脖子上都突起青筋。许多经验老道的刑警也低着头,脸色很不好看,他们都已经明白:这是凶手对他们的挑衅。

周慕涵因为虚荣而接受了有妇之夫的包养,所以对应得的是贪婪;邹生因为爱而不得,宁愿将所爱的人毁灭,所以对应的是妒忌。

很明显,这个凶手在模仿七宗罪的手法犯案。只是之前留下的提示一直没有被发现,他感到很失望,于是放出周慕涵的尸体,这次的提示更为明显,可仿佛也在嘲笑着他们的无能。

终于,苏然然开口打破了满室的静默:“周慕涵的尸体虽然被凶手刻意掩盖了许多线索,可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要把尸体处理到那种程度,需要非常专业的场地和器械,这个凶手对物理装置十分熟悉,也有条件获取。而且他有一个单独的住所去处置尸体,那不会是密集型小区,因为一具尸体无论怎么掩藏,还是会发出气味。要么是高档独体住宅,要么是城中村的平房。”而结合韩森的特征,前一项可能显然更高一些。

陆亚明点了点头,继续说:“还有,他既然让我们发现他的杀人顺序,那就代表着一种预告,七宗罪里还剩暴食、淫.欲、骄傲、愤怒、贪婪,他下一个要下手的,肯定是其中一个。”他握拳砸在桌上,目光凛然:“既然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我做警察这么多年,不信鬼不信神,只信一句话,那就是邪不胜正,再狡猾的敌人,也一样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现场弥漫的低迷情绪一扫而空,所有人又被激地燃起斗志。

陆亚明安排了各组分工,又对苏然然说:“你和我去一趟亚瑾,凶手下个目标一定也在那里,我们再去问问秦慕,看他能不能想出线索。”

苏然然点了点头,毕竟韩森的事,只有他们两个是知情者,而且秦慕对她足够信任,所以在这件案子里,她就不能只担起法医的职责,而是需要做到更多。

亚璟的总裁办公室里,秦慕靠在大班椅上,双手交握搁在腿上,眉心聚着沉沉阴霾,紧抿的嘴角透露着难掩的悲痛。

周慕涵真的死了,而且死状惨烈,这是第二个因他而死的女人。韩森究竟到何时才会收手,这场噩梦又是否有结束的一天。

他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人,终于长长吐出口气,又低头揉了揉眉心,说:“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个消息,周慕涵的家人我会想法子补偿,其他还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我也会尽力去做。”

陆亚明的表情松了松,问:“关于韩森的身份,秦总有没有想到什么新的线索。”

秦慕点头,“关于这个,我正想着去找你们。今天我去过4s店,维修人员告诉我,我的车门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也就是说,那个人破坏我刹车的人,他有机会拿到我的车钥匙。”

“那会是什么人?”苏然然忍不住追问。

秦慕站起来,左手□□裤兜,右手掀开对着走廊的百叶窗,说:“总经办的陈然,有时候司机不在,我会让他开车来接我。”

他指着对面办公室一个穿着蓝色衬衣配格纹领带的男人,说:“就是他。大约两年前进的亚璟,自称父母都在国外,为人聪明又上进,在营销部时谈成了几笔大单子,于是我把他调到了总经办负责政府部门公关。但是他为人低调,从不刻意攀关系,和我也不算亲近,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也不会想到他。”

苏然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对面的男人风度、仪表皆十分出众,举手投足间流露着良好的修养。再联系到秦慕曾经对韩森的描述,确实是有几分相似。

“可是…”苏然然转回头,道:“车钥匙这条线索的指向性太过明显,如果是韩森做的,不可能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来暴露自己。”

陆亚明忍不住冷笑,“也许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越是明显我们才越不会怀疑到他。”

秦慕苦笑起来,“所以我也不太确认,只能先把这条线索告诉你们,让你们再去查证。”

陆亚明点了点头,又想到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关于韩森的下一个目标,我们推测会是符合七宗罪里:暴食、淫.欲、骄傲、愤怒、贪婪中的一项。秦先生可以想下,最近贵司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件,或是什么人是符合这其中描述的?”

秦慕皱起眉头,他并不经常呆在公司,甚至对很多职员都不够熟悉,于是他叫来了自己的秘书sammi:公司的人事内务一向由她帮忙处理。

i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陡然听见这几个词也是一头雾水,在陆亚明的反复询问下,终于想起来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

大约半个月前,人事部经理王云奎被手下一个女职员投诉性骚扰,可后来警方调查后,认为证据不足没有立案。那个女职员为此非常不满,甚至在网上匿名发帖控诉,最后公司只得把那位女职员调动到其他部门,但是王云奎除了多了桩桃色新闻招人非议,职位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苏然然和陆亚明互看一眼:淫.欲,刚好排在妒忌之后。

于是,他们又询问了许多细节,确认这个王云奎是最符合的目标人选,才向秦慕告辞离开。

两人走到走廊上,苏然然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总经办办公室,忍不住问:“要把那个陈然叫去审问吗?”

陆亚明摇了摇头,“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我准备安排组员进亚璟卧底暗访,包括秘密保护起王云奎。现在,我们要和他比耐心,韩森既然发了预告,一定会忍不住下手,我们只需要把网铺开,等他跳进来就是。”

陆亚明想到这里突然停住步子,对苏然然说:“你先去电梯那里等我,我再去和秦慕商量下这件事。”

苏然然点头,刚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秦悦靠墙站在走廊尽头,足尖点地,偏头盯着她看。

她低下头准备直接绕过去,秦悦被这个动作惹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逼她看向自己,又挑起唇说:“怎么才下了床,就想装不认识了。”

苏然然瞪他一眼,冷冷甩开他的手,“我正在执行公务!”

秦悦眸色转深,拽着她往怀里带,咬牙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处理下我们的私事。”

苏然然被他逼得不行,只板着脸往外挣脱,这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秦悦,你想干什么!”

陆亚明刚从秦慕办公室出来就看见这幕,他对秦悦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个嚣张浪荡的公子哥,现在看他居然敢纠缠起苏然然,于是带着怒气走过来,一把钳住他的手腕冷声道:“秦公子,你在大厅广众之下骚扰警务人员,就不怕我再抓你一次!”

秦悦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陆亚明冷着脸回瞪他,也不知道苏然然这么循规蹈矩的,怎么会招惹上这种人,于是转过步子护住她继续警告:“我不管你是安得什么心,苏主检可是有男朋友的,你最好懂得适可而止。”

此话一出,他立即听到两个声音同时喊道:“我(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

陆亚明回头见苏然然也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顿时也有点懵逼,于是小心提示着:“就那个住你家…让我们帮忙投票的。”

苏然然此刻非常想扶额,这陆队的脑补能力也太强了,她什么时候说过那是他男朋友了。

秦悦倒是笑了,瞅着她意味深长地:“哦…原来你还有个藏在家里的相好啊。”

苏然然狠狠瞪过去,示意他不要再添乱了,又对陆亚明说:“陆队,你先进电梯吧。我自己能处理,待会儿就下去。”

陆亚明被他们弄得一头雾水,但想着苏然然一向冷静通透,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警惕地看了眼秦悦,又说:“好,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陆亚明刚一离开,秦悦就不怀好意地凑了过来,“住在家里的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苏然然叹了口气,见这边人多眼杂,索性把他拖到楼梯间,说:“你缠着我到底想干嘛,昨天我们也没做什么,就算做了也不代表什么!”

秦悦快被她气疯,这台词好像应该是他说才对吧。

每次他以为他们之间有了进展,结果都被她轻飘飘地推回原地,这让他实在无法忍受,于是把她狠狠压在墙上,贴上她的脸说:“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

苏然然被他的气息弄得有些发慌,偏过头说:“没有就是没有!”

秦悦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我不信!”

他不是毛头小伙,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连一个女人对他到底有没有感觉都弄错。

苏然然却脸色一变,伸手捂住他的嘴,用口型说:“有人!”

秦悦心中一突,两人之间静了下来,果然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就在那扇门的另一边…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