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在阿富汗的事迹在之前早已传到国内,接生妇女一千多例,无一死亡,所有人都相信她的专业能力。

盛欢打开李因的腹腔,发现腹腔内积血竟已达1800mL,子宫原手术切口处子宫肌层全层裂开,破口长达8cm。

情况容不得她有片刻的迟疑,盛欢迅速刺破羊膜,随着“哇”地一声啼哭,产妇腹中的男婴被安全取出。

手术成功后,盛欢穿着一身无菌服出了急救室,哪怕是处在夏季,天色应该暗得差不多了,倒是没想到会在医院服务大厅被一群记者围堵,搞得经过的人频频回首,以为是什么大明星。

其中一个女人指着她,语气激动,“就是她。”

盛欢有些懵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招惹上什么是非了?

“您还记得我吗?在飞机上突然心脏病的那个。”盛欢听着女人的话,定睛一看还真是。

张女士显然有些激动,“要不是您我可能就…”她没说下去,但任谁都知道她接下去的话会是什么,话题一转,“后来还是网友帮忙才知道原来您在这里工作。”

几天前的视频在昨天突然被人在网上曝了出来,引起广泛关注,民生报找上当事人想采访,盛欢早上刚来医院,便有人在网上留言在安市第一医院见到她的身影,猜想可能是这里的医生,便有了刚刚那一幕。

“盛小姐,运用自己的医学救了他人一命,请问您有什么感受?”

“盛小姐,听说您刚从美国回来,做了半年的无国界医生,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那半年的生活经历吗?”

盛欢根本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被堵在人群中间一句话都说不出,镁光灯对着她直闪,后来还是医院的保安带走了记者们。

盛欢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并不影响记者发通稿的能力。

“安市骄傲盛欢:阿富汗战火中的天使”“无国界医生盛欢:仁心仁术,救死扶伤”等接连流传。

连盛欢在阿富汗接受采访的视频也在网上流出,无国界医生这个词一时兴起。

盛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受到关注,甚至只是一个手术完的下午,就不断有记者来医院找她请求采访。

等她出了医院大楼,才想起自己好像应该要给陆靳言打个电话,他说要一起吃饭,可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吃了,说实话,手术了一个下午,耗费的精力太大,她的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盛欢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到陆靳言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盛欢,有事吗?”

晚风夹暖,她一下子如坠冰地。

第7章

明明早上把她压在车座上亲,说过来接她一起吃饭的人,现在问她说有事吗?

在逗她玩儿?很好玩?

盛欢忍住心中迸发的火气,控制着自己想朝陆靳言发火的情绪,耐着性子低着声音说道,“不是你叫我给你打电话,说要和我一起吃饭的吗?”

不然她早就可以自己一个人跑去吃饭,还需要大热天的站在马路上给他打电话?

那边安静了几秒,她就听到陆靳言的冷笑声,“盛欢,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和哪个野男人约好一起吃饭,你打电话给我?”

野男人…

盛欢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也是冷了下来,她没有上赶着给人嘲讽的兴趣爱好,“不好意思,电话打错了,”她顿了顿,像是为了给陆靳言添堵一般接着说道,“我这就和野男人吃饭去,不妨碍您了,再见,”说完,便是再也忍受不住地直接挂了电话。

骗她很好玩吗?是她太蠢,居然被陆靳言给蛊惑了,还以为他真的想要和她好好相处,甚至也有一点点喜欢她,她怎么就忘了,陆靳言喜欢的可是时瑶。

单身了二十几年,连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都冒了出来,看来真的是该找个时间去谈个恋爱了。

与此同时,陆靳言面色阴沉而森冷地盯着手里的手机,颜色好看的薄唇几乎快抿成一道直线。

盛欢刚刚不仅挂了他的电话,还说要和别的男人去吃饭。

她刚回国不久,这两天也是一直待在家里,今天只是出去了一趟,这么快就和别人发展成能一起吃饭的关系?也是,她不仅长得漂亮,性格又活泼开朗,只要她想,就没几个能拒绝她。

可她从来就不把视线投放在他身上,也只有在牵扯上时瑶的时候,才会乐意看他几眼。

哪怕是带着目的的接近,也足以让他心生欢喜。

从一开始,在他与盛欢之间的关系中,他一直处在劣势的地位。

陆靳言拿着手机的手背青筋突起,嫉妒的情绪扭曲了他原本英俊的样貌。

下一秒,手机以垂直的方式被狠狠地砸向墙壁,桌上的文件,电脑,冒着热气的咖啡被人暴戾地扫向地面。

陆靳言双眼猩红,粗喘着气,心口难受得很。

脑海中有陌生的声音持续叫嚣着。

陆靳言,你真没用,做了这么多事情,盛欢还是不待见你。

陆靳言,这是你的问题,不应该由我来承担。

陆靳言,如果是我,她不会不喜欢我。

盛欢在市区吃完晚饭,又逛了会商场,这才打车回了别墅。

潜意识地不想和陆靳言碰上,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她怕再玩下去,她就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明明之前在国内的那几次见面,她对陆靳言的感觉一直是无波无澜的,可是她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心境在慢慢地发生变化。

就只是在回国的这两天,就只是因为那晚他的举动,又或者是因为早上的吻。

是从来没有,不曾经历和体验过的感觉,这种状态对她来说很不正常,也很危险。

她对于陆靳言的感觉有些复杂,但她不想去分辨,也不想去搞清楚。

因为好奇与探究,往往就是失心的第一步。

别墅区一片灯火通明,就连路灯也散发着橘色的光线,很是柔和,连空气中沉浮的细小因子都看得清,盛欢付完钱下车,看到没有一丝光亮的别墅,忍不住皱眉。

印象中,陆靳言这两天一直都是很早就回来的,她就是特地为了躲着他才掐着晚点的时间回来,他这是还没回来还是已经睡了?

开密码锁的时候,盛欢的动作不自觉地停顿下来。

密码是她的生日,她不知道陆靳言是什么意思,盛欢深吸了一口气,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或许这只是陆靳言随手设置的密码,或许他根本连她的生日都记不得,也不知道。

盛欢看了一会书,降了降身上的热气,这才走进浴室准备洗澡。

因为提前锁了门的缘故,洗完澡,盛欢便裹着浴巾,边擦着湿淋淋还滴着水的头发走了出来。

一走出浴室,她差点没被站在门边的人吓得破声尖叫。

陆靳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浴室门外,此刻正幽幽地盯着她,一双眼睛泛着红光,浑身席卷着暴虐的气息,像是要把她撕碎一般。

盛欢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心悸,不自觉往后退了一两步,竟是又退回了浴室。

特别是当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味飘入她的鼻间,盛欢心里即刻涌出阵阵的不安全感,见陆靳言站着没动,只是盯着她,盛欢看了一眼门板的另一边,计算着逃跑的路线,边打量着陆靳言的脸色边小心翼翼地往一旁退去。

虽然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在哪一刻开始,变得有些害怕陆靳言。

几年不见,他的情绪远远比之前更加难以捉摸,此刻阴郁着气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让她整个人甚至隐隐有种被扒光的错觉。

陆靳言这个人,太难把握了,也太难看透了。

盛欢只来得及尖叫一声,整个人便被陆靳言单手抱了起来,然后被放下,放在了他的跟前。

身后是冰冷的墙体,瘦弱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暴露在了空气中,盛欢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陆靳言慢慢地低头,他的手撑在墙壁上,像是围成了一个圈子,将她圈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而她根本无路可躲。

她也想不明白,陆靳言是为了什么,撬了她的锁进的房门。

没有一刻突然地意识到,招惹上陆靳言,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

直到下巴被人强迫性地抬起,盛欢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陆,陆靳言…”她断断续续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有些沙哑。

“嗯,”他低低的应着,俯身靠近她,像是把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不带一丝感情地发问,“晚上和谁一起吃饭了?”

盛欢陷在陆靳言包围的气息当中,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听到他的问题,抿着唇没回答。

原本掐着她下巴的手慢慢地往上,从额头,眉心,再往下,停在了她的唇上,黝黑的眼眸盯着她,凸出的喉结滚了滚,声线淡漠低沉又蛊惑,“告诉我,今晚和谁一起吃饭了?嗯?”

她总是一副娇媚明朗的样子,像是午夜的女妖,轻易地撩人心神,勾人魂魄。

他早早地就回到别墅等她,却迟迟不见她回来,这一段未知的时间里,他不知道盛欢和谁在一起,做了些什么事,这样的认知让他心生一阵烦躁,心头叫嚣的肆虐感更甚。

嫉妒,从未有过的嫉妒占据着他所有的情绪,一想到盛欢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甚至可能会做一些亲密性的举动,他就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惩罚她,弄哭她,让她再不能去勾引别的人。

盛欢看着眼前紧绷着下颌的人,有片刻的失神。

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副样子,就像是捉奸在床的丈夫,盛着毫不掩饰的嫉妒与愤怒,甚至让她产生了某种错觉,幻想着他是在吃醋,吃醋于这个并不存在的与她吃饭的人,只是因为她告诉他,那是个男人。

盛欢眯了眯眼睛,压下了心中的怪异,仍是嘴硬着开口说道,“和男人吃饭,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听到她的话,陆靳言的眉眼顷刻间浮现出淡淡的阴霾,话语已经不加思索地从紧抿着的薄唇中蹦了出来,“和谁?”

他带着誓不罢休的劲,似乎非要问出她口中的男人是谁。

盛欢看着他的样子,倒是放下心来,精致的眉微微挑起,仿佛带着不满,“陆靳言,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和谁一起吃饭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我也没必要和你报备。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她想她真的得赶紧把她和陆靳言的事情处理好,他今天能用钥匙撬开她的门,哪天指不定又会对她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当然,她并不认为陆靳言是因为喜欢她,无非就是男人那点占有欲,所谓的面子在作祟。

特别是像陆靳言这样的男人,事业有成,位高权重的,安市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哪怕不喜欢她,在他们还保持着婚约关系的时候,估计也无法容忍她做出什么类似于红杏出墙的事情,上流社会的圈子很小,屁大点事都能口.口相传的搞得人尽皆知。

听着盛欢的话,陆靳言掐着她下巴的力道重了几分,浑身的气息都阴沉了下来,嘴角噙着凉薄的笑,“与我无关?盛欢,你吻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与我无关?”

第8章

明明陆靳言是脸上带笑地说出这句话,却是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半分笑意,有的,只是脸上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讥讽。

看着这样的陆靳言,盛欢张了张嘴,喉咙一片干哑,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盛欢因着姿势的原因被迫只能仰头看他,陆靳言阴沉着脸,眼底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怒火,此刻,他紧缩着的瞳孔正倒映着她的身影。

为什么会在大晚上闯进她的房间,为什么对她发这么大的火,为什么会质问她今晚和哪个男人吃饭,为什么会对她露出自嘲的表情?

盛欢脑海中的思想运转得很快,有个不成型的念头在脑海里呼之欲出。

一想到这个可能,盛欢的心怦怦地跳,仿佛就要跳出了嗓子眼,但不可能,盛欢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她和陆靳言总共才见了不过几面,他对她的亲近向来是无动于衷甚至有嫌恶的趋向,何况他的身边还有时瑶,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呢?

可这样的陆靳言,他此刻的情绪展露无遗,真的不喜欢她吗?

盛欢在打量陆靳言的同时,陆靳言同时也在看着盛欢,她的头发还滴着水,湿哒哒地贴着微微还有些驼红的脸颊,娇媚动人,水珠从精致的锁骨滑过,再慢慢地往下滚落,消失不见,他的眼神不自觉浓稠了几分,是如同泼墨的漆黑。

盛欢刚想开口,眼前瞬间落下一片黑暗,原本因为挣扎间搭在发顶上的毛巾被人直接包住了她整颗脑袋,也盖住了她的视线,极度的黑暗随之而来的不安全感让盛欢抬手想去拿下毛巾,手却是被人狠狠地给扣住了,耳边落下的是陆靳言沙哑而又有些压抑的声音,“把你的头发擦干。”

手在被放开的同时,盛欢迅速地反手拉住陆靳言的手,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是一种冰凉的触感,但在这严酷盛夏却是让她说不出的舒服,陆靳言原本已经要转身离开了,因为盛欢的动作顿在原地,回过头看到的就是盛欢掀开了她头顶上的毛巾,露出了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眉眼间都是楚楚动人的娇媚,朝他直直地看了过来,带着星星点点的期待,开口询问道,“你能帮我吹头发吗?”

声音软糯,是盛欢从未有过的娇软。

陆靳言看不懂盛欢又在玩什么把戏,但原本该抬起的脚步却是硬生生地顿在原地。

看着陆靳言一瞬间深深皱起的眉,盛欢像是害怕他拒绝一般急忙开口说道,“我的手刚刚被你握得很痛,举不起力气来。”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盛欢将自己的手腕抬到陆靳言的眼前,刚刚被他紧扣住的那一圈,出现了明显的红痕,可见力道之大。

明知道盛欢在说谎,他一向有注意把握自己的力气,何况那点力气对于盛欢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在她的注视下,还是不受控制地伸出手,隔着白色的毛巾,摸上了她柔软的卷发。

手时不时地就会透过毛巾碰到她的头发,软得让人心痒,遒劲的力道按压着头皮,让盛欢说不出的舒服,眯着眼睛如同一直慵懒狡黠的猫咪,看着她的样子,陆靳言的眸色不禁又暗了几分。

他帮她擦发的动作,不同于他脸上的阴沉,是刻意放轻却又让人舒服的力道,盛欢用余光偷偷打量着陆靳言的神情,终究是忍不住想要确认,突然地就开了口,“陆靳言,你是不是喜欢我?”

擦发的动作猛地顿住,距离太近,她甚至都能分辨出他一瞬间凝住的呼吸声。

下一秒,毛巾被人扔在她的头顶上,耳边响起的是有些凌厉的声音,如同淬了冰一般的冷冽,以及明显的嘲弄,“盛欢,别有事没事总爱往自己脸上贴金。”

盛欢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陆靳言的态度,撇撇嘴,颇有些毫不在乎,“我就问一下而已,你态度这么凶做什么?”见陆靳言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盛欢继续说道,“再说喜欢我又不是一件什么丢脸的事,你承认怎么了?”

话落,就听到陆靳言轻嗤了一声,夹带着满满的不屑,“盛欢,不是你身边的男人都得喜欢你,围着你转。”

她也只是试探性地问一下,他有必要这么毫不留情地直接嘲讽她,看着陆靳言转身离开毫不停留的背影,盛欢咬了咬嘴唇,冲他喊道,“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也不稀罕。”

门在下一秒被砰地关上,盛欢抬手摸上盖在头顶上的毛巾,使劲地蹂.躏自己的头发,把它当成陆靳言一般出着气。

陆靳言在门外站定,低垂着头,遮住了眼底的阴郁。

如她所说,盛欢并不缺陆靳言的喜欢,没有他,她照样过得如鱼得水,甚至更好。

只有他,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不断地被腐蚀,腐臭,腐烂,却怎么也等不来救赎。

光线明亮的走廊,斯文的脸上一片淡漠,唇瓣掀起嘲弄的弧度,没人知道,风轻云淡之下,藏着的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陆靳言做在办公椅上,桌面上的电脑屏幕,此刻正播放着盛欢在阿富汗的采访视频。

周放站在一旁有些担忧,陆靳言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眼圈很深,仿佛昨天没休息好,而这疲惫中又藏着重重的戾气。

而站在电脑桌前的郑启有些提心吊胆,陆靳言看着是斯文淡漠,但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这表面的风轻云淡,与人为善下藏着怎样的狠戾,何况此刻他沉着脸,无端地令人胆颤。

他只是想让盛欢做下一个采访嘉宾,不知道陆靳言哪里听说了,把他叫了过来,那个短短的五分钟视频,他看了该有半小时了吧?他不太懂陆靳言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把娱乐圈比作一个王国,那陆靳言就是这座王国里的帝王,MK娱乐的发展历史不久,却是在这几年直线上升,稳坐圈内第一娱乐公司的宝座,几乎半个娱乐圈说得上名号的明星都出自MK娱乐,大牌明星往国际走,小牌则是稳扎稳打跃升一线,已经是无人可撼动的地位了,他只是对盛欢的事迹好奇,加上她最近备受关注才想到要采访她,难道这也能惹到陆靳言?

“陆总…”郑启有些战战兢兢地开口,他觉得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恼这头沉睡的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靳言抬头,目光在屏幕上的那张脸上顿了一下,才抬头看向郑启,淡淡地开口,“你想采访她?”

“嗯。”大boss问了,郑启自然不敢不答,“听说是美国医学院高材生,当了半年的无国界医生,在前几天回国的班机上还救了人,这些天挺备受关注的,我觉得可以从她在阿富汗那方面谈起,社会正能量什么的在当下会比较吸引人。”

郑启说完才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多了,毕竟陆靳言是什么人物,坐在这里听他说了一大堆废话,伸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与郑启所想相反,陆靳言听得挺认真的,等他说完了才开口表示赞同,“那你找时间去和她洽谈吧,这事就交给你了。”

郑启满眼惊愕,没想到陆靳言居然认同他。

“好的,我马上去办。”郑启走出来还心有余悸的,和陆靳言待在同一个空间实在太可怕了。而且陆靳言追求的,一向是高效率的办事态度,这档节目邀请嘉宾经过陆靳言的首肯,那自然必须得马上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