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他的一切不幸就是你的不幸,他的一切快乐,就是你的职责。

从此以后,辰伊哥哥的温暖纱缦会给,从此以后,辰伊哥哥的快乐,由纱缦负责!

……

纱缦,别抱得这么紧。

他尴尬的微微拉开我,很小心很小心,不让我平坦小胸部上的小花蕾,与他的胸膛紧密贴合。

辰伊哥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好担心的探向他明显过度发烫的额头。

没有。纱缦,乖,好好睡觉。

他轻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好。

顺势,我又窝进了他的怀里。嬷嬷“生理”教育课堂里有一课,有了喜欢的人,会想和他一起“睡”,而“睡觉”的感觉有点“痛”,但是,也很“舒服”……原来是真的也是假的,和喜欢的人睡在一起的感觉,好舒服,而且一点也不痛!……

纱缦……

我们不可以这样,以后你会嫁不出去的……

他在我的后背,写着我的名字,手指那么的滚烫,那么的无可奈何……

他又想推开我了?

我不知道自己那时哪来的勇气,居然非常委屈的眸底起了雾气:

辰伊哥哥,你不是说,我的将来由你负责?

当我写完这行字时,他完全僵住了。

其实,我并不太明白,负责有很多含义……我更不可能也不知道,他的理解在哪一种含义……

只是,他的手,慢慢松了下来。

晚安。

意外的,他温热的吻,很温馨的落在了我的额间,轻轻的下滑……

被辰洛每次欺负到,对这个小动作,我已经有点“早熟”,我的心房一直不住颤抖,紧张的紧闭着眼敛,居然很期待很期待辰伊哥哥象辰洛一样“舔”我。

但是,他的吻,只是到达我的小鼻尖,就静静的停下。

睫毛不住的颤抖,我等了又等,期待还是变成失落。

睁开眼时,他已经背对着我了,和那一次见到的一样,他的耳轮通红一片。

嬷嬷说过,这是殿下尴尬了,男生见到女生这么“糗”的一面,当然会不好意思了。

但是,这一次,我又没有出血?!

但是,我还是好高兴的抱住了他的后背,甜蜜的沉入睡乡。

这一刻的纱缦,真的象得到了全世界一样的满足与甜蜜。

……

而且,这样的满足,并不是一夜的甜蜜。

第二夜,第三夜,第四夜……只要隔壁出现异动,纱缦就会在当晚很巧合的做了恶梦……

于是,关于辰伊殿下和领养的妹妹“亲密无间”的流言,开始肆起,对辰伊殿下私生活及人格的质疑声,一浪高过一浪……

但是,辰伊哥哥还是和以往一样,永远的沉默。

只是,后来,辰伊哥哥开始,会真正的笑……而他的眸,后来,已经不会再露出空洞、没有灵魂的神情……

第五章

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

让我有勇气,作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

两手圈成心形在心脏的位置,缓缓的将我的“心”送出。

我全心念念的那个人在聋哑学校教会里,正一边看着我的演出排练,一边低头和助理商量着公事,他正好抬头,我们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的星眸有着神采,对我微微一笑,侵染笑容的唇角,有着难言的温柔。

在这样的笑容里,我的心房一直在轻颤。

我故意错走一个节拍,将手轻轻按在我的心房,这个位置,是我最想要他到达、进驻的地方。

右手的食指比成“1”,由左往右平伸。

伴我一生。

这样的表白,他听懂了吗?

台下的他,又低头,垂睫签了一份文件,他的唇角一直在微扬,弯出好看的弧线。

没看见?

我顿时沮丧无比,动作也跟着软绵无力。

右手慢慢划下至身旁,曲毕,台下掌声如雷。

只是排练而已,这样的掌声里,其实更多的都是冲着台下的王储殿下而来。

舞台的布帘缓缓拉上,遮盖住那一双让我魂牵梦移的清眸。

我沮丧的搭着脑袋下台。

原本今天我的位置是主奏,但是为了让他能接到这颗“心”,我甘愿让自己成为众多舞者中小小的一员。

但是,他居然只顾公事,根本没看到,我鼓起勇气、精心策划很久的表白!

五年后的辰伊哥哥,不再是那个带点自闭的少年,因为通晓各国语言,现在的他,已经是身兼外交部的重职,更是因为得体的表现,深得民众的喜爱。

五年后的我,除了青春亭立,一颗依然越陷越深、暗恋的心,一切,都没有变。

〖纱缦,你怎么还没有走?王储殿下一直在门口等你呢!〗年轻的女导师,带着三分焦急、七分羡慕的和我指手划脚,好奇的问。

他还没有走?!

看得出来,他今天公事有点繁忙,我以为他看完排练,早就离开了!

沮丧的心,马上雀跃起来,我几乎是飞奔而出。

门口,那个没有穿着传统服饰,反而习惯性的穿着米色休闲西服的他,一直耐心的站在那里。

金色的阳光下,他看着我的温和眼神,更加深遂,仿佛藏着无底的温柔。

他向我伸出手,和小时候一样,他的手掌在太阳底下,会发出金色的光芒。

被这种金色光芒牢牢吞噬的我,呆呆的上前,将自己的手交给他,合上他的手掌。

我们的掌与掌之间,密合的那么毫无缝隙。

他的掌,那么暖,那么暖……

不知道曾几何时,辰伊哥哥的手温在悄悄的变化,从空洞的寒凉到现在暖入心窝的温暖。

辰伊哥哥另一只手,将我因为急奔而垂落的发绺,轻轻的勾到我的耳后,顺便帮我整理了一下蒙面的黑纱。

他的动作,温柔无比。

而,同样的动作,由辰洛做起来,就霸道无比。

这几年,辰洛还是神出鬼没的时常“飘”到我的房间里,戏弄我一翻以后,才精神舒适、兴致淋漓的“飘”掉。

幸好,因为我的长大,辰洛很少对我又“啃”又“咬”的戏弄,他顶多又笨又傻的戏弄我几句。

……

想什么?100里亚尔,换你现在的心事。

一张新版,还未对外开放的纸钞,在我面前晃动。

有什么“新事物”,辰伊哥哥习惯了我和分享。

我头一仰。

陪我下棋还差不多!100里亚尔,我才不稀罕。

我和他说话的语气,已经越来越象热恋中的爱侣,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出来不对劲。

好,陪小赖皮鬼下棋。

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后,松开。

这是他对我,最大的亲昵行为。

我很喜欢,因为,他做起来,给我一种很宠我,很宠我的感觉。

继续牵着我的手,一路上,那么多那么多爱慕的眼神。

已经24岁的辰伊哥哥,俊美飘逸,听说早就被民众公选为“沙国第一美男”和“沙国少女最想嫁的王子”,但是,很奇怪的一点,辰伊哥哥早就已经到了适婚年龄,还是尚未娶妻,而同龄的皇室成员们,基本都早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

辰伊哥哥的婚事,他自己不太热衷,苏坦国王也一直乐意拖着,权充民主。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自私,但是,确实,我还是暗自庆幸。谁让我的年龄和他相差那么多呢?!虽然沙国,对女性出嫁没有年纪限制,基本14岁以上,都是合情合理的。只是辰伊哥哥无意中提过,他觉得女孩子一定要到18岁以上,才真正适合成为一名妻子。

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美好的18岁的到来……

……

一个木质红子跃过黄子,直达目的地。

辰伊哥哥,你又输了!

我眯着眼睛笑,纯真的笑脸被黑色面纱掩盖。

胜负未分!

他摇晃着手里的骰子,温和的笑容下,有内敛的自信。

低头,认真的掷骰,他专注的侧脸,迷人极了。

情不自禁,我看的有点发呆。

一个恍神下,他的黄子居然打落我的红子。

不来了!不来了!

我耍起赖来。

他的唇角被笑意侵染,将自己的黄子退回原来的位置。

谢谢辰伊哥哥!

我比划着,厚颜无耻的感谢着。

我正兴致勃勃的想举棋,“殿下,12点了,夜深了,该送公主回房了。”门外,我的随身女仆贝拉,提醒着。

“恩。”他点了一下头,应答。

以后有空,我再陪你下。

用手语告诉我,他已经开始亲自动手收拾棋局。

我看着他,很想很想留下来,和他继续多相处一会儿。

辰伊哥哥……

我的动作一直僵在空中,始终比划不下去。

17岁的我,已经有了少女的赧然,再也无法象小时候一样,主动抱他,主动粘他。

不行,12点了,你必须回房。

他指指自己的手表,不容我置疑。

14岁那年,自从有一夜发生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后来,过了午夜十二点,他再也不让我在他房里停留了。

起初,我心里不舒坦过,但是渐渐大了,我也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很羞人的原因。

……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