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途耳热,忘了说话,心脏也砰砰跳不停,这个方向,只要垂下眼,就能寻到他的位置。

她不说话时,屋里只有烟纸翻动的细响,即使闭着眼,徐途都能想象他卷烟时的样子。

她喜欢看他粗糙的指肚摩挲烟身,拨弄竖起的边角;喜欢看烟纸任他操纵,任他为所欲为;喜欢看烟丝收起厉刺,乖顺蜷起身体…

她的视线里,秦烈压下头。

徐途腾地翻身起来,连滚带爬跳到地上,踮起脚尖儿,先他一步抿住烟纸。

屋里光线实在太暗,徐途第一下没舔对,只感觉舌尖碰到了粗糙皮肤,是他的手指。

彼此都绷紧呼吸,秦烈的手微微颤抖,指尖感受到她濡湿、微凉的舌头,一触即离。

徐途咽了下喉,两手分别搭在他虎口处,踮起脚,轻轻舔抿烟纸。

门外的叫嚷变成另一个世界的事,谁要报警,谁要拆房子,管他呢。

徐途落下脚跟,抬眸看着他。他亦如此。

卷好的烟在掌心攥成一团,秦烈声音嘶哑:“徐途,事不过三。”

四个字,压抑而挣扎,却不给彼此退路。

他扔掉卷烟,向她逼近,粗糙的手掌蛮横地托起她脸侧、耳朵和枕骨,呼吸压下来。

嘴唇相触的一刻,两人均怔住。

男人与女人,注定一个是侵略方,一个是受虐方,秦烈先反应过来,相贴两秒,脑袋向右。倾斜,张口含住她唇瓣。

徐途双手低着他胸膛,不会回应,直到身临其境,她才明白,理论永远达不到实践的高度。

徐途彻底傻掉了。

秦烈却不给她时间适应,唇齿并用,顺那道缝隙,轻轻啃咬了几次。拖着她后脑勺的手,掌控着她,两人互换方向,又从另一侧进攻。

徐途:“唔…”

她不知不觉启开唇,有什么东西即刻攻进去,湿凉、灵活,不断勾弄着她的。

秦烈一顿,舌尖碰到个硬硬的圆钉,是什么暂时管不了,又深入。

呼吸交融,她整个世界崩塌,失去思考的能力,连四肢也变得酸软无力,不住往下溜。

秦烈一手托住她的腰,离开分毫,命令:“站直。”

徐途得到片刻喘息:“站不直。”

秦烈问:“那坐呢?”

“坐可以。”这回答傻得无可救药。

秦烈低笑一声,扣着她后脑,往后跌撞几步,压着瘦小的身体躺床上。

一口气被他挤到嗓子眼儿,两人体重差太多,也从未如此亲近过,徐途呼吸不畅,脸颊埋在他锁骨处,腾地烧起来。

秦烈寻找她的唇。

徐途侧头躲开:“外面还…”

秦烈掐住她脸颊,阴声问:“现在知道怕了?”

徐途一气,梗着脖:“你昨天好像刚拒绝我。”

秦烈在黑暗中沉沉看着她,紧贴的身体,能感觉到她胸前失紊的起伏。

他绷紧唇:“后悔了…”

尾音消失在彼此呼吸之间,他深深抵进去,肆意攫取掠夺。

吻了会儿,秦烈放她换气,鼻尖擦着鼻尖,他微微弓身,跪在她身体两侧,手落下去,从她大腿处往上滑,钻进裙摆,触到一片滑腻肌肤。

徐途抖了下。

顿几秒,他手指伸到她臀与床之间,隔着内裤:“刚才摔疼了?”声音已哑得不像话。

徐途不吭声。

踟蹰片刻,他大掌继续向上,经过深深塌陷的腰线,落在她胸衣下缘,手指拨弄两下,不动了。

秦烈努力克制着,半晌,呼一口气:“你跟他什么关系?”

徐途说:“好朋友。”

“仅限是朋友?”

“嗯。”她现在样子别提多乖巧。

秦烈咬了咬她下唇:“刚才故意气我的?”

危险时刻,徐途只好‘出卖’朋友:“是他的主意,我没想那么做。”

秦烈轻哼了声,“是不是没羞没臊,看的什么?”

徐途说:“我要抢,但没抢下来。”

秦烈默一瞬:“以前经常看?”

想两秒:“看过几次。”她小声承认。

“和他?”

“怎么会!”她差点炸毛:“小然,我朋友。”

秦烈心里这才舒服点儿。

隔两秒,她又添两个字:“女的。”

秦烈不问了,手指轻轻擦过她唇角、脸颊和耳垂,落在额头的发际处。

想想她胡闹这几年,身边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庆幸的是,她并没走太远,只要有人拉住她,她就能回来。

秦烈轻轻叹气,心中升起怜惜。

他亲亲她额头:“以后别跟他在一块儿。”

徐途拂开乱七八糟的发丝,小声说:“你凭什么管我。”

贴得近,每个字都清晰传进他耳里:“以后不听话试试。”他粗粝的手指一路滑下来,虎口收紧,不算轻的捏住她细腰。

徐途一挺,小声叫:“啊!”

秦烈身体僵住,浑身血液瞬间冲下去,直奔一处。

他深深呼吸,撤回手,抬起身来:“今晚你就在这儿睡。”他把她裙摆拉回原位:“外面有人在,待一屋时间太长,影响不好。”

她嘀咕:“把我扯进来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现在怕影响?”

秦烈嘴唇动了下:“刚才气的。”他起身,帮她脱掉球鞋和棉袜,把那微勾的小脚放掌中握了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过来:“我先睡你那屋。”

他手臂撑着床铺,贴她耳边,暗声:“给我留门儿。”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弄了个公众号,觉得过几天应该能用到,但是我现在还没弄明白,所以还是明天再告诉大家吧。

感谢霸王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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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秦烈在走廊立许久, 等身体反应恢复如常才开门出去。

窦以就堵门口,插着跨, 砸门的手落了空,险些敲在他身上。

秦烈冷冷瞥他一眼, 转眸,秦灿小波和赵越站在院子中,向珊倚着远处的门框, 低着头。

所幸的是,小孩子没有被吵醒。

他踏出门槛,反手关门。

“徐途呢?”窦以冲上来, 推开他手臂, 要从中间穿过去:“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了?她怎么不出来?”

秦烈身形未动分毫,拽住把手:“她睡了。”

窦以愣了愣, 气得不轻:“这是你屋,她睡什么睡?”他逼问:“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秦烈说:“进去不到十分钟,能做什么。”

窦以猛的吸了口气,又要往台阶上冲, 无奈秦烈又高又壮,堵在门口, 像块石头。

左右进不去, 他往后退,双手插着胯,大声喊:“徐途,你有没有事?需不需要我报警?”

秦烈站台阶上, 看他上蹿下跳。

窦以:“徐途,你说话…”

没多会儿。

徐途:“我睡了,你别进来。”

她躺在秦烈的床上,嘴巴露出被子外,冲外面高喊了声,随后又把整张脸都缩回去,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又过几分钟,一切声音终于平息,院中灯灭,人声也没了,房下蛐蛐的叫声才渐渐清晰起来。

她呼出一口气,脸颊还滚烫,这会儿放松下来,才觉出被子下的身体全是汗。

徐途用脚踢开,大刺刺躺着,不算熟悉的房间里,却有她熟悉的味道。

不知过多久,她终于动了下,被过手,伸到屁股与被褥之间,捧着臀肉,轻轻的捏了捏。

徐途就忽然笑出声,又紧紧抿住唇,想起他走时留的话,身体狠狠战栗了下,期待又羞耻,更加无所适从。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十一点的时候,她偷偷去后院冲了一个澡,之后穿回原来的衣服。

四下无人,她做贼一样来回看看,猫着腰溜回他房间。

半夜里,终于如他所说,下起了雨。

秦烈始终无眠,躺在她睡过的被褥上,鼻端都是一股女儿家的香气,这味道不同刚来时,她中间换过一次沐浴露,是从攀禹买来的,很普通,此刻他闻着,味道却因人而异。

雨声打在屋檐上,窗户开着,潮湿的空气涌进来,鼻端的味道更复杂。

他转了个身,左手划过被面,忽然摸索到一块小布,秦烈顿了下,借着月光把东西举到眼前,大概分辨出它的轮廓,脸色霎时黑了黑。

他手落下去,小布在掌心攥紧了。

秦烈又翻身平躺着,腿摊开,一晚上克制压抑的冲动慢慢复苏起来,他闭上眼,想起不久前的亲吻和她肌肤的触感,身下更难受。

右手食指的神经动了下,他手臂向下挪几分,犹豫一番,到底顺着裤腰伸进去。

他不断动作,很久很久以后,握着布料的手收紧又扔开,蓦地拉下裤子,加快动作,空闲的手探下去揉捏最敏感那两个。

他低低闷哼,颈间和额头的青筋根根暴凸,歪过头,脑袋埋进被褥间。

那一刻,她的味道,便被他深深记住了。

窗外雨声渐大,耳边吵闹却单调。

秦烈姿势不变的躺了会儿,渐渐平息,他手臂盖着眼睛,内心充实又空荡,仍有一丝顾虑没法做决定,却也暂时压下去找她的冲动。

他自嘲的笑笑,已经记不起上次自己动手是什么时候,向来克制自持,哪儿想到最后让个小姑娘给套住。

秦烈挺身坐起来,一时找不到纸巾清理,四下看看,目光落在那块布料上,他抓过来,在身上潦草擦了擦,顿片刻,顺手揣入口袋里。

转天,雨暂歇。

秦烈蓦地睁开眼,天光大亮。

他手臂撑起身体,缓了会儿,抬眼看墙上挂的表,已经八点钟。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起得这么迟。

他搓了搓脸,醒过神儿来,抓起旁边半袖套上,才推门出去。

院子里低洼地段积满水,大壮躲在窝里没出来。

雨后空气清新,但天空仍旧阴沉。

各屋房门关着,半个人影都没见到,他在房前站片刻,迈下台阶,往他那屋去。

原本以为徐途还没起,他轻手轻脚撩开帘子,愣了下,床上没人,枕头挪了位,被褥乱七八糟摊着,昨晚揉烂的烟头躺在地上,还有打翻的烟丝跟烟纸。

凌乱程度不输她那屋。

秦烈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摸口袋,兜里还揣一团布料,他踟蹰片刻,掏出来,这才看清是浅灰色,带白点,纯棉的。

他呼吸滞了半秒,扔旁边,没有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