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样的包装很劣质,但她认识,看两眼,又放回架子上。

后面的东西是个小方盒,上面画的外国男人光着上身,露出八款腹肌,正中四个大字,下面还有广告语——‘久战不败,真男人’。

途途脸红了下,知道了它的用途。又往小架子上看一眼,另外的盒子是个半。裸女人。

徐途刚想拿,门口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她一个激灵,把手中的东西连扔带攘往架子里面塞,这边两腿蹬动,把裤子踢出去,光脚几步蹿进卫生间。

秦烈打开门,卫生间的门砰一声关上了。

他愣了下,把门反锁,过去问:“你急急躁躁干什么?”

徐途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没干什么啊。”

“洗完了?”

“没。”

他踟蹰片刻:“那你开下门,把浴巾和香皂拿进去。”

又等片刻,卫生间的门才开一道缝隙,不见人,只有藕节般的手臂伸出来,在空气里抓两下,没抓到。

“拿来啊!”声音也低低软软。

秦烈手臂撑在墙上,沉眸看了会儿,才把浴巾递出去。

关上门,没多会儿水声响起,秦烈收回手,见刚才还干净的地上已一片狼藉,她裤子鞋袜仍得到处都是,手机掉在床脚,旁边还有一摊水。

他默不作声的弯腰收拾,衣服和裤子晾在衣架上,又把褶皱抻平,球鞋的鞋带拆下来,鞋舌上翻,靠墙壁立着,袜子卷一块儿,放旁边,打算过会儿洗澡顺便揉两把。

这一切都做完,里面水声还在继续,他把被子抖开铺好,手机捡起来放桌上,目光一顿,架子里面的东西移了位,有个盒子歪扭的挤在空隙里。

秦烈点几下桌面,手指一停,拿起那东西看两眼,不禁轻笑了声。

又过不久,水声停了,秦烈把手里盒子放回原位,从兜里掏出一包东西搁在桌子上。

门板慢悠悠被拉开,秦烈转头,视线便没有再移开。

她身上只围一条白浴巾,绕了两圈,在胸口处向里掖进去,挡的严实,但胳膊和大腿完全。裸。露着,头发湿哒哒,水珠顺脖颈流到锁骨上,微微一动,在灯光的照耀下,皮肤莹莹透亮。

她抓着内衣裤的手背在身后,显得略微局促:“没有能换的衣服了。”

秦烈目光始终定在她身上。

徐途咳一声:“没有能换的衣服了。”

见他不搭腔,她的脸蹭一下烧起来,拽两下头发,无所适从的站几秒,回过身凉挂内衣裤。

房间里心惊肉跳的安静着,细微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踏在她心上,后背贴过来一具身体,还带着微凉潮湿的温度。

徐途抖了下,不禁缩肩膀。

秦烈接她手中的东西:“我来,你床上躺着去。”

他呼吸烫人,全部吹在她耳上。

徐途歪了下头,立即揪紧那一小块布料:“这个不用。”

秦烈没放手:“过去。”

徐途抿了下嘴,手慢慢放开,从他腋下钻出去,小跑着,一骨碌滚进被窝里。

秦烈默默挂好,拿着另一条浴巾,走进卫生间。

房门一关,徐途露出脑袋,看见桌上搁着的包装袋,拿起来看,竟然是一包干话梅。

她舌底的唾液立即分泌出来,咽了咽,拆开包装,捻起一颗扔进嘴里。

酸酸的味道迅速蔓延开,仿佛还夹杂丝丝的甜。

徐途抿嘴笑了下,舌一动,立即想起什么。她翻身坐起,手机调到前置镜头,伸出舌,摆弄了半天。

秦烈很快冲完澡,他同样没有能换洗的衣服,光着膀子,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

徐途早缩回去,躲在被子底下偷。窥他。

白炽灯还算明亮,他宽肩窄臀全部暴露在她眼前,浴巾偏低,腰间的皮肤比上面白许多,腹部两条斜向下的凹痕生硬、直挺,有别于女人的柔和。

秦烈蓦地转头,将她抓正着:“现在睡?”

“嗯?”她转开视线:“…嗯。”

“那我关灯了?”

“关吧。”

徐途视线一暗,黑暗降临,努力适应了几秒,窗外微弱的光亮才透进来。

视线里,他走进。

中间的过道不算宽,秦烈坐在另外那张床上,向她看过来。

他们身上拥有同样的香味儿,存同样的心思,浴巾下面也同样不着寸缕。

这个夜晚本应该发生点什么,可没人说话,他不主动,似乎纯粹来避雨,这一夜也可能风平浪静的过去。

徐途攥着被单,静静等待着。

他好像雕塑一般,始终坐在那儿,不动弹。

徐途心中狠狠骂了句,赌气翻过身,拿背对着他。

不多时,身后终于有了动静。

秦烈靠过来,身后的床垫凹陷了下,他手臂撑在她两侧,呼吸压下来:“乖乖睡。”

他亲在她脸颊上。

徐途被他的唇电到,颈后汗毛直立,却忍着,没出声。

秦烈声音暗哑:“睡了?”

“…”

“睡着了?”

“…”

半天得不到回应,秦烈轻叹口气,塌陷的床垫弹回来。

徐途却突然抬起上半身,拉下他脖颈,送上自己的唇。

秦烈几乎瞬间含住,好像期待已久,也好像为自己的被动找到借口,总之顿都没顿,本能攫取口中的柔软。

他一手撑着床垫,一手去托她的后脑勺,唇齿交织,心中刚刚建立那道脆弱防线,瞬间坍塌。

守变成攻。

秦烈把她压下去,腿跪上来,手一挥,床单掉地上,刚才他动作大,腰间的浴巾也脱落。

秦烈粗喘着:“我现在禁不起你撩拨。”

徐途单手搂着他脖颈,鼓起勇气,另一手滑下去,指尖路过那一点,又返回,轻轻盖在上面。

手下坚硬、紧绷,微微抖了下。

秦烈咬牙痕迹明显,无法忍耐,手指插。入她头发向上一推,亲她脖子,一路向下,亲她锁骨和胸脯的皮肤。抓住浴巾接口,一拽,她的也离身。

浅浅的光照耀着她身体,他第一次看清她。

急不可待,他深埋着头,唇和手各分一个,满口,满掌,他发了疯一般,控制不住自己,是真下了力气。

徐途嗓子眼溢出一声:“疼…”

秦烈定了下身,倏忽撑起来。

窗外大雨淋漓,他悬在她上方,局促闷滞的空间里,只剩他粗重的呼吸声。

秦烈喉结滚动了两次,稍抬起身。

颈后的手一紧,又一松,她问:“你要起来吗?”

秦烈僵着不动。

徐途尽量玩笑的语气:“最后一次哦。”

“什么?”

徐途小声说:“我们两个,好像每次都是我主动。”她顿了下,手慢慢滑下来:“但我脸皮再厚,也毕竟是女生。”

她声音透着委屈,秦烈隐约明白她要表达什么。

徐途说:“我并不是一直有勇气。所以这次要是…”她话说一半:“我就…”

秦烈心脏突然被揪住,蔓过一丝抽痛。

后半句他没让她说出来,拇指肚抵在她唇间。

秦烈默许久,亲了亲她:“徐途,我今年三十一。”他顿了下,缓慢的说:“已经过了玩闹的年纪。对你来说,也许只是谈一场恋爱,但对于我,却是终身大事。我玩儿不起。”

“我也没玩儿。”徐途眼睛亮起来,撑起脖子,手指竖起三根:“要我发誓吗?”

秦烈心中一动,压下她的手,将徐途拉起来,两人赤。身。裸。体,坦诚相对。

他说:“我身上的重担,注定不能随心所欲的选择,而你还年轻,有许多条出路可以走,我不能自私的圈住你。所以上次我拒绝,不是辈分的问题,更不是对你没感觉。”他看着她:“而是感觉太大了,顾虑才更多。”

徐途听到他后半句,人已经飘飘然,亲亲他的唇,认真答:“路有很多条,但只有你拉着我走那条,才是我想要的。”

“你还太小,想法不成熟。”

徐途跪坐起来,去亲他:“我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秦烈后倾着身体,躲了下,没躲开。双手掌控她的腰,一划,捏到她的臀,便掬了满掌。

他声音嘶哑:“你想要什么?”

“想和你在一起。”

简单的一句话,从这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坚定、认真、毅然决然,打败他所有犹豫和顾忌。

秦烈滚着喉,眼眶泛潮。

徐途用几分力气,推倒,亲着他,骑跨在他大腿上。

两人忘情亲吻,身体相贴,她小腹能感受他坚硬如铁,臀已经被他捏变形。

秦烈一挺身,将弱小的她压倒身下去,占据主导。

他咬她唇:“我可能买不起像样的礼物给你。”

“…我不要。”徐途羞怯又勇敢的迎接着。

他唇向下滑,啃噬她颈后、耳垂和锁骨的皮肤,湿凉的吻痕留了一路,再向下,含住她顶端,手也挤揉:“可能没有约会,也没有烛光晚餐。”

徐途缩着肩,胸口处紧紧贴着他脑袋,抱了满怀,手指插。入他发间:“…我都不稀罕。”

终于,秦烈放过那处,“你们女孩子喜欢的所有东西,我可能都没办法满足你。”他唇齿向下,在她浑圆的下缘狠狠一吮,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徐途忘记回答,昂头一哼。

秦烈颤抖着吸气:“但我保证,会好好疼爱你。”

他的声音低缓且坚定。

徐途忽然鼻端泛酸,眼里的湿气慢慢凝聚,溢出眼尾。

她笑:“好啊。”

秦烈捏着她腰两侧,弓起背,亲她小腹,越过少女干净的毛发,往更深的地方探索。他浓重的呼吸喷在她最隐秘的皮肤上,捏着她两腿,推高,精确找到,厚实的大舌快速刷弄。

“…”途途突然张大口,剧烈喘息,不能言。

很久,他回到她唇上;“想好了吗,徐途?”

不给她时间回答,秦烈声音阴冷着:“这是你自己选的,再后悔,我也绝对不放手。”

他手掌探下去,轻轻揉捻着刚去过那地方,向下探,却找不到入口。

秦烈动作顿了顿,最终恢复一丝理智。半跪起来,握着她脚踝粗鲁往后扯,将自己深埋她腿根,双腿一并,举到右肩扛着。

徐途有些怕:“秦烈…”

“别动,这样伤不着。”他声沙哑,眼通红。

秦烈掐着她的胸,动起来,冷声命令:“夹紧。”

徐途腿绷着劲儿,蓦地被他撞到某一点,便全身战栗,过电一般煎熬。

她的湿意沾染上他的,安静的空间里,有潺弱水声和闷重的击打声。

简陋的单人床吱嘎作响,床头频繁撞到墙壁上。

徐途攥紧被单,情难自禁的嘤咛一声,这一声便是号角,秦烈猛然停滞,举起她的腿,交叉紧扣,钳制在胸前,使得自己被箍得更紧,侧过头,啃咬她小腿。

爱是疼惜更是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