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逸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他沉吟了片刻说:“好,我正好也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伍苇苇喜出望外,止住了啜泣:“真的?太好了,我等你,你想吃什么?我让酒店准备点夜宵好吗?”

舒云逸没吃晚饭,肚子正好有些饿了:“就蛋炒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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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家名叫香格的五星级酒店入住率很高,其中不乏来旅游和商贸活动的老外,吧台和餐厅这个时候十分热闹。舒云逸经过大堂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天出事的地方,心头抽痛,逃一样地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有轻微的失重感,几秒钟就到了八楼,他在这里替伍苇苇包了一个月的房间,只是希望能在这一个月中,将帮伍苇苇将她的事情处理干净。

厚重的地毯铺在走廊上,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看起来十分喜气。舒云逸缓步走在上面,悄无声息,不一会儿就到了伍苇苇的房间。

门虚掩着,舒云逸推门进去,只见房间里摆着一个小小的餐台,灯光晕黄,一瓶红酒摆在中间,一小篮切好的面包,两个铁盘放在两边,用银色的盖子盖起,刀叉摆在铁盘旁,雪白的餐布叠成了一朵漂亮的天鹅,十分浪漫。

伍苇苇听到声音,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脸上带着出浴后的浅晕:“云逸你来啦,先坐一下,我弄下头发,马上就好。”

不到片刻,伍苇苇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她的个子本来就纤细,雪白的浴袍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了修长的大腿,带着几分性感。

舒云逸瞥了她一眼:“脚好点了?这样不冷吗?怎么不多穿点。”

伍苇苇的脸一僵,旋即笑道:“空调开着,有点热,我帮你把外套脱了吧。”

空调的确有点热,舒云逸顺手把大衣脱了下来,伍苇苇接了过去,帮他挂在了衣橱里。

“我的蛋炒饭呢?”舒云逸把那银盖打开,热气扑面而来,是一份意面,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蛋炒饭太硬了,我怕你这么晚了消化不好。”伍苇苇一边解释一边打开了红酒,嫣红的液体缓缓地流入了玻璃杯中,煞是好看。

舒云逸吃了几口,意面软滑,加了好些番茄酱,他反倒觉得胃里翻腾了起来,不由得放下了叉子。

“不好吃吗?”伍苇苇看他的脸色不对,便打开了自己的一份,“我的是一份牛排,你尝尝?”

说着,她切了一块,凑过来递到了舒云逸的嘴边,一股浅浅的香水味萦绕在舒云逸的鼻尖。舒云逸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谢谢,我现在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伍苇苇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尴尬地收回了手,略带疑惑地问:“你从前不都带我去吃西餐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吗?”

“西餐比较干净而已,一人一份。”舒云逸随口答道,他向来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用中餐,商务宴请也都是服务生一人一份分好,从来不会和别人在一碗菜里夹来夹去。

伍苇苇讪讪地缩回了手,笑着说:“你瞧你这爱干净的怪癖还没改,这在家里可怎么办?”

舒云逸愣了一下,他在家吃饭倒是从来不会有这种洁癖,就连从前他讨厌穆冉的时候,也是同桌吃饭,从来没有单独做他的一份。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来倒是有点奇怪,难道穆冉早就被他自动归类到家人的行列了?

他的头隐隐作痛,只好掩饰地拿起了酒杯,象征性地饮了一口,言归正传:“你确定你哥哥躲在w市?我让人去找过了,没他这个人。”

伍苇苇的眼里顿时蒙上了一层雾色,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她的声音有点激动了起来:“云逸我觉得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他从小到大都那么疼我,怎么可能会害我,他会不会已经被人抓起来了?云逸,我怕,我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舒云逸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吟了片刻说:“找到他就明白了。我觉得他一定没躲远,如果坐飞机、动车一定早就露出行踪了,我已经和省局打了招呼,只要你哥能出现指认,这个地下放高利贷的公司就有可能拔除,你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伍苇苇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颤声说:“云逸,你对我太好了,我该怎么谢你?”

“不用,是我欠你的。”舒云逸的声音低沉,眼中掠过一丝怅惘。

伍苇苇一闭眼,几滴泪珠滚落了下来,滑向领口,迅速地深入了浴袍之中,她的脖颈优美,锁骨若隐若现,几缕发丝飘散在雪白的肌肤上,我见犹怜。“云逸,我…我真后悔…当初我…”

舒云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脸上忽然呈现出一种困惑的神情,为什么伍苇苇现在这幅模样,他心里没有半分悸动呢?

伍苇苇被他看得有些羞怯,擦去了脸上的泪珠,低声说:“云逸,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很想你,有时候我在想,老天爷这样安排我们重逢,是不是在告诉我,我们的缘分还没有断…”

舒云逸恍然惊醒,漫不经心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伍苇苇怔了一下,脸颊绯红:“云逸,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舒云逸点了点头:“有点,你当初消失得太突然,我很被动。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走吗?”

他还记得,当时他和舒定安僵持着,大家的神经都有点紧绷,快到了临界点。穆冉临阵倒戈,让他十分恼火,伍苇苇又总是疑神疑鬼,深怕被他抛弃,让他十分疲惫。

伍苇苇不出声了,半晌才挤出一丝笑容:“你真的想听吗?”

“我困惑了好久,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舒云逸的确有点弄不明白。

“当时我哥出事了,”伍苇苇眼里含着泪水,飞快地说,“当时他在其他工地里被砸伤了腿,他是违规去赚外快,什么赔偿都拿不到,还连累了其他工友,治疗和赔偿要拿出二十多万,我哥他为了供我上学吃了很多苦,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扔下他不管,我走投无路,刚好你爸来找我,我就拿了…拿了你爸的钱…”

伍苇苇一直很注重亲情,对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十分孝顺,这是舒云逸从前欣赏她的一个方面,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像她这样的女孩能对穷困交加的兄长不鄙夷,很是难得。

这样理由也让舒云逸松了一口气,这么些年,伍苇苇莫名的消失一直梗在他心头,总算不是他对不起她。他凝视着她,淡淡地问:“原来这样,为什么不问我要?虽然我爸冻结了我的账户,可这点钱我还是拿得出的。”

伍苇苇咬住了唇,委屈地看着他:“你当时对我那么冷淡,我想和你亲热你都不理我,穆冉一直对我冷嘲热讽的,我听了她的话,以为你已经被你爸爸说服了,我怕…”

舒云逸有些愕然:“穆冉和你说了什么?”

伍苇苇支吾了片刻,心一横,迎视着他的目光:“就是说你不可能和我结婚的,她很了解你,你不会忤逆你父亲,你父亲也不可能同意我这种家世的人进门,要么我就等着和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在一起…”

舒云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真的这么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伍苇苇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再好的朋友,也抵不上利益的冲突。你也别去问她了,说到底,现在都是我对不起她,害得她没了孩子,还提以前的事情干什么。”

说着,她举起了酒杯,在他的杯子上轻轻地碰了一下,“叮”的一声脆响,她的眼神幽然,眉目在灯光的渲染下分外勾魂:“云逸,我很后悔,当初我太年轻了,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忘记我们俩甜蜜的日子…”

舒云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伍苇苇的脸越来越红,缓缓地朝着他挪了过来,半贴在他的身旁,伸出手取过他的酒杯,递到了他的嘴边。

舒云逸霍地站了起来,伍苇苇猝不及防差点摔倒,飞快地用手扶住了桌子,目光惊愕。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渐渐漠然了起来:“苇苇,过去的就过去了,你该明白我是个怎样的人,古板守旧执拗,当初我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不想和你亲热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结婚,可现在既然我和穆冉结了婚,就不会再和其他女人纠缠,挺晚了,你好好睡吧,有新情况我会通知你。”

说着他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大步往外走去,伍苇苇下意识地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颤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什么都不求,我是真心想要感谢你,你…你都不要吗?那时候我们不都已经…”

舒云逸的心突地跳了一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回过身去把伍苇苇扶了起来:“对不起,那一次是我亏欠了你,所以我才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帮你,别多想了,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你好好休息吧。”

一连好几天,舒云逸都有些心不在焉,伍苇苇的话和穆冉的对不上,让他第一次怀疑起伍苇苇说话的真实性,穆冉是那种会对好友背后下手的女人吗?她会这样不择手段地破坏好友的姻缘吗?一想到穆冉提及他对几个好友鄙夷时那维护的目光,就好像一只母猫护着自己的孩子似的,他隐隐觉得自己又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想起穆冉的时间越来越多,那个身影总是悄无声息地就钻进他的脑海,对他笑,对他嗔,对他怒,挥之不去。更要命的是,那天晚上,伍苇苇那诱惑的身躯虽然没勾起他的兴致,可一回到家里,躺在那张曾和穆冉一起睡过的大床上,穆冉那滑腻的肌肤、玲珑的身段,还有那充满诱惑的眼神却不时地出现在他面前,他狼狈万分地发现,自己的身下已经不知何时搭起了小帐篷!

他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很热衷,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对着穆冉禁欲了这么多年;在商场行走时,他也对那些管不住下半身、四处留情的公子哥儿十分鄙夷,可是现在,他好像对这种事情食髓知味,脑子里尽是旖旎春光。

舒定安和舒母见穆冉这么久都没来家里,终于察觉到了几分不对,有一天和穆家二老通了电话,勃然大怒,把舒云逸叫到家里狠狠地骂了一顿,舒云逸头一次很耐心地把老头子的训话认认真真地听完,虚心地问他们有什么好办法把穆冉请回家里来。

舒定安见他终于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面瘫样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儿子嘛,总还是心疼的,和穆家二老通了电话,商量了好一会儿,准备一步步慢慢说服穆冉。

舒云逸稍稍放心了一点,这几日只要一有空,下班他就往“云起”工作室和穆家跑,就连晚饭都是在公司里急匆匆地买了外卖用的,期望能守株待兔,和穆冉来一个不期而遇,这样的话穆冉是不是会看到他想要言归于好的诚意。

一连过了快两个星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不好,还是穆冉的生活作息和他不一样,他每次都扑空。

这天临下班的时候开了一个紧急会议,结束时已经七点多了,他连饭都没吃,开着车就往穆家走,想着去看上一眼碰碰运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舒渣的表现有没有一点可以表扬的?(抱头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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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舒云逸刚刚把车停在了离穆家不远的一条小径上,就看到穆冉从家里走了出来。

天气很冷,她穿了一件深色的棉褛,高高的领子,把她整个人都罩在里面,只露出了半张脸,一条色彩明亮的手工羊毛围巾松垮垮地围在脖间,让这个寒冷萧索的冬日现出了一丝斑斓的生机。

舒云逸的心神一阵激荡,下意识地便远远地辍在她身后,看着她一脸的神思不属,慢吞吞地走在人行道上。

穆冉其实是出来散心的,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下巴有点削尖,别的地方已经看不出来她曾经遭受过的巨大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打击。

穆爸穆妈非常心疼,不过他们一直以为穆冉是普通的体弱发烧,炖了好多补品喂她,把舒云逸骂了个底朝天。不过骂归骂,对于穆冉提出的离婚,二老却一直没吱声,今天吃完晚饭,穆爸终于把一家人召集在一起,打开天窗说亮话,教训教训舒云逸是应该的,可离婚,他们俩都不同意,希望穆冉慎重考虑。

“小冉,你们俩都结婚快四年了,怎么能说离就离?舒家和穆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让我们四个老人的脸面往哪里搁?”

“舒氏集团这样一个上市公司,你这样贸然离婚,股权分流,股东会和董事们都会对舒云逸提出质疑,股东之间的一点点波动,都会给对手以可趁之机,你对舒家总也有感情吧?不希望你爸爸的心血有什么损失吧?”

“云逸这次的确做得离谱,可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这孩子这样的性格、身份,能这样登门道歉,已经很难得了,你不能太斤斤计较。”

“这几年云逸也没什么大错,就是对你冷淡了些,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性子,你嫁给他前又不是不知道,嫁人前我们就劝过你,现在你也不能任性。”

“男人嘛,谁不犯点小错,最后知道改就好,你离了婚,还能找到个比云逸好的?就算找到了能保证他一辈子不犯错?听爸妈的,夫妻还是结发的好,知根知底,再婚的怎么都隔了一层。”

只有穆崧,还算站在穆冉一边,让她自己想清楚,不管她做了什么决定,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无条件支持,只不过他话音还没落,就被穆爸臭骂了一顿,把他的老底都掀了出来,说他做事没个正形,到现在还不结婚,每天只知道游手好闲…

俩父子差点又大吵一架,到头来还是穆冉劝的和,穆爸气哼哼地上了楼,穆崧摔门而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家里的气氛沉闷,正好聂天然打电话找她,说是约了以前的同学和朋友去k歌,八点来接她,穆冉忙不迭地就答应了。

看看时间,离八点还有小半个小时,穆冉就在小区里散起步来。天气太冷,小区里没几个人走动,她一路踢着石子,闷闷不乐地想:她是不是应该从家里搬出去?就知道离婚这事,大人一掺和准有问题,舒云逸怎么就不能爽快点签个字呢?她都把股权还给他们舒家了,他还想怎么样!

一路走到小区门口,不知怎的,穆冉总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窥探她,她往四周看了看,却什么人也没看到。

没过一会,一辆白色的越野车从前面疾驰而来,聂天然大老远就在车窗里冲她招手。车子一停稳,展昕就打开驾驶室走了下来,略带责备地说:“这么冷的天怎么等在这里?不是说好了到了打电话给你吗?”

穆冉呵气暖了暖手:“家里闷,就先出来了。咦,怎么你开车?这是你的新车吗?”

这是一辆大众的途观,车身简洁流畅,穆冉绕着车子走了一圈,又往后退了两步,笑着说:“展昕,这车很衬你的气质。”

的确,展昕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呢制大衣,黑色的围巾,看起来一派雅痞的气质,和这款优雅的车型相得益彰。

“谢谢。”展昕很绅士地帮她拉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上车,暖气铺面而来,穆冉伸手就去摸聂天然的脸蛋:“让我烘烘手。”

聂天然尖叫着躲了开去,嘴里埋怨说:“你该吃点羊肉暖暖身子,怎么手跟冰块似的。”

“气血不旺的关系,我老家专门做阿胶的,都是手工自己弄的,效果不错,我去帮你弄一点。”展昕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才不要呢,听说是驴皮做的,好恶心。”穆冉连连摇头,一听这个她就有心理障碍。

“半点驴皮味道都没有,很好吃的,就好像冻膏一样,我帮你多放点冰糖和红枣,每天早上热一下吃一勺就好。”展昕解释说。

聂天然捂着嘴偷乐了起来:“展昕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是不是已经去研究过怎么给穆冉补身子了?”

展昕的耳根有些发红:“我…我都是听公司里那些女人说的。”

穆冉见他尴尬,连忙解围说:“这个不用研究都知道,不过每天早上要热太麻烦了…”

“你嫌麻烦让你家保姆弄就好,真的,小冉你现在不注意,等以后老了想保养就晚了,我妈就是这样。”展昕十分认真地说。

“嫌麻烦不如让展昕照顾你,我看他是一点儿都不会嫌麻烦的,一定伺候得你…”聂天然唔唔了几声,嘴巴被穆冉捂住了,身上也被她拧了一下。

聂天然好不容易挣脱了她,不服气地说:“你怕什么,你这不都要离婚了嘛。”

“聂天然你可别再胡说了,”穆冉警告说,“人家展昕有女朋友了。”

聂天然悻悻地嘟囔了几句,不吭声了。展昕连忙打圆场:“怎么了,朋友就不能互相关心了吗?天然你啥时候手脚冰凉的时候,驴皮阿胶我这里随时伺候!”

聂天然做呕吐状:“呸,展昕你可别咒我!”

三个人一路说说笑笑,一起到了k歌约会的地点,一踏进歌厅的门,穆冉就有些诧异,这是h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夜总会,聂天然什么时候会舍得这样大放血了?

“那三块石头放血,”聂天然得意地挤了挤眼睛,“刚好这不有两个高中的同学嘛,他非要显摆,说是还没衣锦还乡过,今天先模拟一下。”

穆冉恍然大悟,解磊对付这种消费自然没有问题,她就不用替他心疼了,

到底是解总出马不同凡响,vip包厢豪华气派,里面坐了十来个人还绰绰有余,各类洋酒、小吃、水果都已经上了,包厢里十分热闹,都是几个在大学里比较谈得来的朋友,一见他们三个进来,大家都起哄了起来:

“呦这不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嘛,快来上座。”

“展昕你什么时候又当上护花使者了?”

“聂天然你怎么好像没长大过,还是这么一张娃娃脸。”

“迟到了,你们仨自觉点,一人三杯罚酒。”

酒杯在起哄声中一字摆开,穆冉深怕展昕尴尬,连忙解释说:“他刚从国外回来,今天顺道来帮他接风了。”

展昕二话不说,一连干了三杯,又拿起穆冉面前的三杯一饮而尽:“小意思,小冉的病刚好,她的我帮她干了。”

“你行不行啊,别喝醉了。”穆冉担心地问。

“穆冉你这就错了,怎么能在酒桌上问男人行不行呢,这不行也得行!”大家哄笑了起来。

展昕冲着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六杯酒下肚,他的面不改色,眼睛反倒愈发清亮了起来。

解磊在一旁玩味地看着他们,忽然凑到聂天然的耳边问:“你行不行?不行我来帮你喝。”

聂天然原本想赖掉,被他这么一说,立刻拿起酒杯豪气千干地一饮而尽:“巾帼不让须眉!”

大家一片叫好,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解磊和几个同学寒暄了几句,又坐回到了聂天然身旁,探究地问:“这是小冉的老公?能打个八十分吧,比我九十九分的差了一点。”

聂天然光留意他后面一句话了,一听差点没呕吐出来:“解总,你能不自恋一点吗?”

“这是事实,天然你要学会尊重事实。”解磊一捋额前的碎发,冲着她笑了笑。

聂天然扶着额,无力地往穆冉那里躲了躲,喃喃地说:“展昕,我还真需要驴皮阿胶了,你摸摸,我现在手脚冰凉…”

“你怕冷早说啊,我让服务生把空调开大点。”解磊一边说着,一边热络地走到外面去喊服务生了。

“小冉,你说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聂天然百思不得其解,“他难道看不出来我讨厌他吗?”

“人家聪明着呢,你呀,小心别掉坑里去了。”穆冉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嗔怪着说。

“再忍一个多月,也就是四五十天,”聂天然反复念叨着,“等我顺利离职了就好,我一定去买烟花爆竹庆贺我脱离苦海!”

“你的赌约怎么样了?这个月的业绩有把握吗?”穆冉担心地问。

“我拉了个大客户,他答应我下个月过年的时候会包一整层一个星期给员工做福利。”聂天然做贼一样地朝着门口看了看,小声地凑到她耳边说。

“谁这么大手笔?”穆冉吓了一跳。

“你别管了,千万别为了我向姓舒的妥协,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为自己活一次。”聂天然郑重地叮嘱说。

穆冉有些鼻酸,点了点头。

两个人正说着呢,包厢的门开了,解磊十分高兴地走了进来,拍了拍手说:“同学们,我给大家介绍个朋友,也是我们酒店的最大客户,聂天然,快,快把酒满上!”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解磊身旁,一身黑色大衣,浑身上下一股冷肃的气息,目光漠然而专注地落在了屋内的某个地方。

“舒氏集团的总裁,舒云逸舒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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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包厢里的大学同学大薇和吴宝都认识舒云逸,彼此之间印象都不太好,聂天然更恨不得冲上去把解磊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好好的一场聚会,把这个门神请进来砸场子吗,

气氛十分尴尬,只有几个不认识舒云逸的同学过去寒暄了几句,大薇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等着舒云逸冷冰冰的表情,可结果舒云逸居然没有冷场,冲着他们点了点头,还递了名片。

大薇和吴宝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朝着穆冉看了过去,穆冉却好像压根儿不认识舒云逸似的,只是盯着手中的玻璃酒杯,好像要从里面看出一朵花来。

舒云逸大步走了过来,坐在了穆冉的左手边,看到大薇惊讶的眼神,居然冲着她笑了一下:“你的围巾很漂亮。”

大薇揉了揉眼睛,低头去看自己的围巾,那是爱马仕今年的新款,花了她整一个月的工资,的确很漂亮,可是为什么舒云逸居然会这样赞美她?难道他不应该用鄙夷的眼神来嘲笑她爱慕虚荣吗?

解磊见聂天然一动不动,只好自己给舒云逸倒酒:“来舒总,相请不如偶遇,来,小弟先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