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地方被撞到,让穆冉十分尴尬,她的耳根有些发红,佯作镇定地解释:“我吃太多了不舒服,来散个步…”

小俞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异常,只是朝她做了一个手势:“舒先生请你去他的病房看一场好戏,请你务必赏光。”

穆冉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再去见舒云逸这个人,她中了一种名叫“舒云逸”的蛊,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只怕都能让她那岌岌可危的自制崩溃,从前、现在、将来都是如此。

可是,所有的情感都在她的脑中叫嚣:去看看吧,就看一眼,或者,真的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呢?

一踏进病房,穆冉不由得呆了呆,只见病房里挤了好些人,伍苇苇也在,她穿了一件孕妇呢裙,看起来依然我见犹怜,只是那薄施的脂粉也遮盖不住她脸色的灰败。

舒云逸面无表情地半靠在床上,好像没瞧见穆冉似的,目光落在墙角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个男人剃了一个小平头,鼻青脸肿,眼神凶狠,一见她进来,仿佛要跳起来似的,却被身旁几个男人死死地按住了。

“舒云逸!你别做梦了,吃干抹净想不承认?只要我伍浩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那个男的死命挣扎了起来。

“让他安静点。”舒云逸淡淡地说。

一个男人走到伍浩跟前,撸了撸衣袖,只听见“啪啪”两声,正反两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顿时,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伍苇苇惊恐地扑了过去,嘶声叫道:“住手!云逸你怎么能这样!你要出气就打我好了!哥,哥你怎么样?”

伍浩被打得眼前金星乱冒,却硬挺着背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好,你打,你打死我也没事,只要你好好对我妹妹就行,马上和这个女人离婚,不然我…”

“不然你再把我打晕脱光了和你妹妹放在一起?”舒云逸缓缓地说,“还是你手上又有了谁的j□j来威胁我?”

伍浩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敢!”

一旁站着的秦擎冷哼了一声,拿出一个包来,往外一倒,“哗啦啦”一声响,地上掉了好多东西,一堆u盘、sim卡、信用卡…

“你藏身的几个地方我们都搜过了,所有的有价值的东西都在这里,j□j根本就是你在虚张声势,伍浩,你够奸猾。”秦擎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胆量,空手套白狼,讹到了舒云逸的头上。

伍浩的脸色顿时变了:“你…你从哪里找到这些东西的?”

秦擎潇洒地把那包一丢,拍了拍手:“你陆哥那里混进了我的人,你的一切我了若指掌,不就是狡兔六窟嘛,要不是想把你们一网打尽,你以为你会逍遥的了这么多日子?”

“陆哥…陆哥居然有内奸…”伍浩喃喃地说,忽然左右虚晃了两下,敏捷地朝着靠近他的窗户那里跳了过去,只可惜他再狡猾,却怎么抵得过那两个特种兵出身的保镖的反应,没两下就被扯了下来,按倒在了地上。

伍苇苇尖叫了起来,冲着两个保镖撕打着,伍浩却生怕她受伤,拼命地挣扎着:“别动,苇苇你别乱来,护着你自己,我没事!”

舒云逸看着他,眼中居然透出了几分怜悯:“看来你们真是兄妹情深。”

伍浩恶狠狠地看着他:“哪像你这么冷血无情!自己的骨肉都能弃之不顾!”

伍苇苇擦了一把眼泪,苦苦地哀求说:“云逸,你饶了我哥吧,他也是为了我才算计你的,你就看在我为你十月怀胎的份上…”

穆冉听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到这里来自取其辱,她要离这些人远远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刚要走,忽然,一阵喘/息声响了起来,夹杂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哦吟,一声比一声淫/荡。

“宝贝…宝贝真乖…对,抬高点,夹紧…真爽…我可赚到了…”那声音沉浸在情/欲之中,简直不堪入耳。

穆冉浑身都僵住了,倏地一下转过身去,愕然盯着墙上的电视机,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对男女赤身裸/体滚在床上,女的满面潮红、神态迷离,只是双眼狂热而呆滞。

除了舒云逸和秦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病房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喘息声一声声地回荡在空气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伍苇苇爆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捂住了眼睛,软倒在了地上:“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那个男人剃着平头,浑身肌肉纠结,胸口有个鹰状的纹身,不正是那个陆哥吗?

伍浩整个人都傻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好像被火烫到了似的大声嘶吼了起来:“假的,都是假的,一定是剪辑过的!陆哥说了,他灌了你一杯药水,和我妹上床的是你!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舒云逸冷冷地看着他们俩,语声讥讽:“看来你们真以为这孩子是我的了,只可惜你全心信任的陆哥骗了你,不仅要从我这里讹财,还要从你这里讹色。”

电视上的人逞了兽/欲,跳下床来穿起了衣服,旁边有人影一闪而过,猥琐地笑着说:“怎么样,这个女人的味道不错吧?”

“还行,伍浩这小子倒有个好妹妹,可惜他一心想攀上高枝,咱们就如他愿吧。”陆哥爆发出了一阵狂笑声。

“那赶紧吧,搭把手。”

另一个人的面容一闪而过,正是商定轩,两个人一起把晕迷中的舒云逸抬上了床,开始脱舒云逸的衣服…

伍苇苇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悲鸣一声,捂着脸,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伍浩呆了半晌,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双拳紧握,眼神狰狞,朝着伍苇苇直追了过去:“苇苇你别跑!哥去宰了他们两个!苇苇!”

秦擎犹豫了一下,询问地看着舒云逸,舒云逸低声交代了两句,两个保镖急匆匆地跟着走了。

事情急转而下,惊险得堪比年度大戏,穆冉简直目不暇接,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秦擎快步走到她身旁,轻轻地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赔笑着说:“小冉,对不起,这事全怪我太大意了,云逸当时和我在一起,我中了美人计,这才害得他…”

“秦擎,不用再说了。”舒云逸闭上了眼睛,神情漠然地说。

秦擎瞪了他一眼,继续赔笑说:“小冉,你在这里听云逸给你慢慢解释,你放心,云逸对你的心,堪比日月,他的清白比雪还白,你误会了他,他这阵子可真的太苦了,比黄连还苦啊!拿到这盘cd可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啊,软招子硬招子都上了,也亏得那齐老板养了小三又畏妻如虎,不然他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说着,他回头冲着舒云逸挤了挤眼,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一路退出了病房,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舒云逸和穆冉两个。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天!撒花!欢庆!今天不醉不归!舒渣渣你可总算扬眉吐气了l

第67章

穆冉站在屋角,脑中一片空白,好半天,她的大脑才开始一点点运转起来。

她错怪舒云逸了,她冤枉舒云逸了。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她该如何反应,是喜极而泣,还是该羞愧而走?

她往前挪了一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舒云逸的目光依然落在不知名的屋角,面无表情。

“对不起。”穆冉低声道歉:不管怎样,是她错了。

舒云逸终于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浮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他的声音冷淡。

穆冉呆了呆,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委屈:她怎么能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谁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前女友光溜溜地抱在一起能镇定自若?谁听说那个抱着的前女友怀孕了会不崩溃?

“你想让我怎么样?给你磕头认错吗?”穆冉的喉咙有些发哽。

舒云逸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搓了搓,心里有些恼了起来:怎么还不扑过来对他嘘寒问暖?不是应该立刻冲上来抱着他说爱他吗?不是应该眼泪汪汪地向他赔礼道歉吗?刚才都忘记问秦擎了,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才能让穆冉热情一点来着?

屋子里因为沉默而气氛骤然难堪了起来,良久,穆冉垂下眼睑,吸了吸鼻子,闷声说:“你好好休息,我走…”

话音未落,只见舒云逸的脸色一变,捂住了脑袋,靠在床上低低地喘息了一声,神情痛楚。

穆冉大惊失色,扑到病床前急促地叫道:“你怎么了?脑袋疼吗?我去叫医生…”

她的手一下子被紧紧地握住了,那指尖用力,仿佛要掐进她的肌肤里。

“疼,特别疼。”舒云逸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他将穆冉的手盖住,缓缓地挪了过来,放在了他的胸口轻轻地柔压着,语声中带着几分孩子似的委屈,“可是,再疼也疼不过这里…你太狠心了…给我半个月时间也不肯…居然就立刻找律师来要离婚…”

穆冉的眼圈一红,终于忍不住抱住了舒云逸的脖颈,颤抖着将脸贴在他冰冷的脸颊上,肌肤相贴,她那颗彷徨的心忽然一下子落在了实处。

“对不起云逸,我也很疼,你不知道我这一阵子怎么熬过来的,我恨死你了,恨你不爱我,却又招惹了我,把我捧上天堂,又把我打下地狱,离开你我没有一晚睡好,想忘记你却又一直忘不了,我很害怕,怕我从此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忍了这么久,坚强了这么久,而现在,她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次,

舒云逸被她抱得动弹不得,这样的穆冉让他整颗心都好像浸泡在醋里,又酸又软;而那哭声就好像一根根细线,穿透了他的心脏,一扯就一丝丝地疼。

他再也顾不得赌气,只能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抚慰:“好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沾上了那个女人,搅得我们全家不得安宁,全是我的错…”

穆冉趴在舒云逸的胸膛泣不成声,仿佛要将她这些日子来所有的委屈和愤懑,所有的彷徨和不甘都随着这眼泪流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冉终于止住了哭声,眼睛又红又肿,一阵发酸发疼。她觉得没法见人,把整张脸都藏进了被子里不吭声了。

舒云逸心痒痒的,在她的耳垂上亲吻了两下,低声声说:“你不出来吗?我可不客气了…”

穆冉轻呼了一声,终于从里面探出头来,舒云逸眼疾手快,一下子捧住了她的脸,仔细地贪婪地看着这张久违了的容颜,只见她发丝凌乱,双眼被泪水浸润了,水汪汪的,那黑瞳闪烁,仿佛天空中最亮的星辰。

舒云逸抬起手来,轻轻地抹过她红肿的眼睑。

“别看…太丑了…”穆冉嘟囔着,想要去捂他的眼睛。

舒云逸恍若未闻,低下头来,在她的眼睑上落下一吻,那触感绵软温热,一刹那间,舒云逸的眼眶发热:这样真实存在的穆冉,这样触手可及的穆冉,他再也不愿意放手!

湿热的吻一下下地落在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上,最后落在了那张红唇上。舒云逸噙住了那唇瓣,细细地描绘着它的形状,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刻骨相思吻了进去。

耳边传来了一阵清咳声,穆冉猝然推开了舒云逸,脸涨得通红,惊惶地四下一看,只见护士推着车走了进来,微笑着说:“舒先生,你该换药了。”

舒云逸骤然怀中一空,难免心情有些糟糕,瞥了护士一眼:“你是不是来早了?”

“怎么会是我来早了?”护士促狭地笑了笑,“只怕我再不来,你到了晚上更没空了。”

舒云逸的伤口看起来很吓人,胸口有长长的两道划开的伤痕,已经结痂了,肋骨那里用腹带一层层固定着,定时需要更换。

穆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现在算是好了,刚送进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我们担心肋骨骨折损伤肺部,并发症一来就糟了,幸好,最后只是一根骨头有点裂开。”护士一边换药,一边絮叨着。

“和伍浩合谋的那个陆哥老窝被端了,他们狗急跳墙,想要报复我,”舒云逸淡淡地说,“不过他们比我更不好过,这次车祸把他们都引了出来,抓到了好几个人,现在外面就剩下陆哥那个光杆司令了。”

“你…你怎么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穆冉急了,“用自己来引,他们一百个都抵不上你的一根指头!”

舒云逸凝视着她:“我等不了了,那天…见了黄律师,我很难过,喝醉了。”

穆冉明白,是黄律师的协议让他乱了心神,她心里愧疚难当,在一旁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好受些。

“已经没事了,我马上就能出院了,肋骨就让它慢慢愈合。”舒云逸安慰说。

护士的技术娴熟,没几下便收拾停当出去了,舒云逸还想继续刚才的旖旎,穆冉却说什么也不肯了:她深怕压到伤口,肋骨长不好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两个人靠在一起说了会话,穆冉的手机响了,舒云展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冉,你在哪里?我的老天爷啊,我都快急疯了!”

穆冉这才想起来,舒云展说好了来接她出院,她呐呐地说:“我…我在你哥那里…”

电话里良久没有声音,显然舒云展是惊呆了,半晌,他才哆哆嗦嗦地问:“你们俩…和好了?”

穆冉跺了跺脚,哼了一声:“这不正中你下怀嘛,快过来,过来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挂了电话,穆冉一看,舒云逸正探究地看着她,她纳闷地看了看自己:“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

“你和云展…总是有说有笑的…”舒云逸闷声说,“有事了也喜欢找他。”

穆冉哼了一声:“怎么,你连你弟弟的醋都要吃?要不然你就把我关在个水晶盒里,只许你一个人看成不成?”

舒云逸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这个可能性,穆冉气乐了,伸手去撸他的眉头:“你这个顽固分子,简直和你爸那个老顽固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一样。”

舒云逸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带,把她拉进了怀里:“怕了吧,以后还敢不敢不相信我了?再怀疑我,我真的要把你关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穆冉凝视着舒云逸,这是个沉重的教训,因为各种误会,她和舒云逸错过了那三年,现在又重蹈覆辙,差点劳燕分飞,这样的日子,她再也不要有第三次。爱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这份信任和坦诚。

不过,在答应他之前,穆冉觉得自己也应该向他算算账:“是,我是不够相信你,这是我的不对,可你呢?你想想你有没有错?”

“我有什么错?”舒云逸莫名其妙。

“你!说你是顽固分子吧!你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刚才我都听到了,伍苇苇的哥哥用我威胁你是不是?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还有,你的公司是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从来没见你和我说过,所以我才觉得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我!”穆冉气鼓鼓地说。

舒云逸不以为然,沉声反驳:“我是男人,当然应该把事情都解决了,裸照的事情,我怕你心理有负担;公司的事情,都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你放心,要是倒闭了,我第一个先告诉你,让你多转移一点财产过下半辈子。”

穆冉气得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两下:“你还有理了!被蒙在鼓里好受吗?就好像瞎子一样,难道你让我每天泡在网上看你舒氏集团的新闻啊?”

舒云逸只好放软了语调:“好好好,你要是不嫌枯燥,我每天说给你听。”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担忧地看着穆冉说:“你怎么住院了?云展说你得了急性肠胃炎,可急性肠胃炎怎么在那个聂医生那里啊?”

穆冉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迟疑了片刻说,“聂阿姨一直在给我治疗,我…”

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被撞开了,舒云展好像一股旋风般冲了进来,焦急地喊道:“哥,小冉,不好了,爸在家晕倒了!”

甜的一章,,,总算和好了作者有话要说:酸酸甜谢谢海风夹子扔的一个地雷,么么哒~?

第68章

舒定安是得知了伍苇苇怀的不是舒家的种,急怒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厥过去的。

两个儿子赶到老宅,家庭医生已经赶到抢救过来了,除了四肢还有些神经性颤抖,其余都没什么大碍了。

老头子躺在床上,一脸的灰败,眼角滚着一滴泪珠,闭着眼睛,谁问都不说话,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无计可施。

穆冉听着电话里舒云逸向她报备舒定安的情况,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原本几近完美的公婆儿媳关系,经历了那一次j□j裸的伪孙子事件,最后碎成了一地的渣滓。

她可没脸再倒贴回去,只是安慰了舒云逸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这一阵子来她头一次回到自己的家里睡觉,聂天然看到她十分高兴,拉着她问长问短,穆冉当然只是报喜不报忧,两个人一直聊到了深夜。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穆冉看着窗外,一时之间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昨天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舒云逸爱的真的是她,从来没有背叛过她?

早餐是她早昨天就定好的,一杯牛奶,两个全麦面包,一个橙子,一个鸡蛋,一碗虾皮小馄饨…

聂天然看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么多你吃得下吗?”

穆冉掩着嘴直乐,半晌才正色说:“你不觉得我太瘦了吗?我正在增肥,你等着看我像个气球似的吹起来。”

聂天然才不信呢,只是从她的盘子里顺走了一个面包,一边咬着一边夹着公文包就要去上班。

一开门,舒云逸居然就在门口,拎着一碗粥冲着她点了点头,饶是聂天然脸皮厚也闹了个大红脸,笑嘻嘻地说:“舒总,不好意思,我鸠占鹊巢了,过两天就搬走,你们俩夫妻也好圆满了,别总这样天各一方的,我看着都着急。”

舒云逸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虽然有点急,不过却不是急这房子。”

聂天然的眼珠又快瞪出来了,舒云逸居然还会和她开玩笑,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只可惜上班要迟到了,她没工夫来扯嘴皮子,只好吐了吐舌头,飞一样的走了。

舒云逸走进来,看到满桌的早餐顿时愣住了,狐疑地问:“你怎么了?谁送来的早餐?”

穆冉白了他一眼,三下两下就把馄饨吞进了肚子里,又风卷残云地把面包和鸡蛋吃了个精光:这两天她的晨吐好多了,吃东西十分香甜。

“我自己定的,味道不错,你要不要来个橙子?”穆冉邀请道。

舒云逸把手中的黑米红枣粥放在了桌上:“那这个怎么办?”

从前最喜欢的红枣,现在一闻到却有些翻胃,穆冉嫌弃地把粥推得远远的:“你吃吧,我现在不喜欢吃这个了。”

舒云逸有些受伤,闷声不响把一碗粥喝得精光,末了冒出一句:“你真是喜新厌旧。”

穆冉噗嗤乐了,凑到他跟前仔细端详了片刻,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喜新厌旧,可我怎么喜欢来喜欢去,还是你这个从小认识的旧人呢?”

舒云逸终于高兴了起来,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沉思了片刻道:“那说明我老瓶换了新酒。”

穆冉笑得直打跌,差点从椅子上滚了下去,幸好被舒云逸一把捞进了怀里,抱着穆冉,舒云逸觉得手中的人手感有些变了,不免有些纳闷:“怎么回事?看着瘦了,份量怎么反而重了?还有,肚子上的肉怎么多了起来…”

穆冉有些恼了,一下子拍开了他的手:“不许摸,是不是嫌弃我身材走样了?我特意想要吃得胖点,身体好一点才可以…”

舒云逸牢牢地把她的双手握住,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低声说:“我知道,你不要有压力,真的,别理我爸,我不喜欢小孩子,太吵了,我喜欢过我们的二人世界,清清静静的,没人打扰。”

穆冉呆了呆,这才回过味来:舒云逸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他要是不喜欢孩子,那她肚子里的这个怎么办?

像是不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舒云逸拉着她站了起来,把包往她身上一塞,神秘地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舒云逸一路疾驰到了h市法院的门口,刚刚下车,便看到一群人从法院里面出来,为首的一个正是商定轩,好些日子没看到了,原来趾高气扬的他现在俨如丧家之犬,脸色灰败。

门口有几名记者等着,一见到便涌了上去采访,商定轩身旁的人连连阻挡,场面顿时显得有些混乱。

“商总,你对这次法院休庭保释有没有什么话说?”

“你被控对舒氏集团造成了数以亿计的损失,股民损失不计其数,如果罪名属实,将被处以重刑,你有没有什么想辩解的?”

“商总,舒氏集团的那些控罪是否属实?你是否操纵x市码头工人恶意罢工?你是否行贿国土局恶意中伤舒氏集团?你确实采用了这样卑劣的竞争手段吗?”

“法院为什么会同意保释?传闻说你和黑社会有联系,这一阵子发生的j□j行动会不会和你有关、和商家有关?”

商定轩一概都没做回答,只是埋头急匆匆地往外走来,随后,又有一群人从法庭里走了出来,好几个记者眼尖,一溜儿又围了过去。

“商董你也在旁听吗?你对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看法?”

“商董说说你此时的心情,听说你大儿子买凶妄图谋害你小儿子,有没有这回事情?”

记者们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样,这豪门情仇比商战更让人激动。

商家的掌门人看起来十分疲惫,原来精神矍铄的老人,现在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老人看到舒云逸,沉默着冲着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商定轩同父异母的弟弟商品轩站在老人背后,歉然地冲着媒体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父亲身体不太好,麻烦你们借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