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汀叔办公桌前,等着他看完发上来的报告。

这件事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说也是我惹的,犯了老毛病没斩草除根还变本加厉带了过来出了这等灵异的情况,况且莉露尔身处贵族,这件事恐怕会越来越复杂。

我等着他下达三万字检讨的命令外加一记爆栗,半晌,他却说,“你可以先回去了,任务本身已经完成,接下来不是你工作的范畴。”

“…”

“小纪,陈大人在等你。”

我低着头,这才动了一下,鞠躬道了声是。

回去的路上满脑子都是那男医生最后死去的脸,手臂那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他的牙齿上下颤抖哆嗦着,最后被一把手术刀定格了面容。

夏天的夜里没有风,抬头望去,白日里郁葱的树荫成了晃动的黑影,卢科市鳞次栉比高大楼房间点点灯光似群星璀璨,不远处无数高科技琉璃大楼层层簇拥着市中心那座通入云霄望不见顶的纯白高塔,无数光芒由下向上照打塔身,仿佛是天使脚下隆起的光晕。

凌邪就在过道树下等我,没有光,我走过去,不知该说什么,身上还是脏兮兮的。他那么忙,却过来看我,还因为我做了多余的事不声不响地等我一晚上,可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他在夜色中开口:“回家么?”

我点点头,他拉着我上车,我看我一身泥犹豫了一下,他硬把我塞进副驾驶座。

四周场景流光幻影般地向俩边退去了。

驶进家住小区的公寓楼底下停住,经过大门时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轿车,揉揉眼,再揉揉眼,下巴几近掉到地上。

发动机一关,我去解安全带,他按住我的手,手冰凉冰凉的,气息近了,抬首便对上比夜更深的眸,似乎有了点光,又似乎没有,尚未反应,他的唇压住了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坑不要大意的跳吧,萌点多(虽然现在貌似很正经的样子)剧情步步惊心??朋友语- -

下章上肉= =

至于罗刹,正传里第一卷就会讲到,不过现在大家看起来应该没问题,虽然有许多电影元素在,终究是个爱情故事

这个几乎是日更,不V。《雅兰》那边还是照常更,可能开始加更

那么各位,收藏和花花呢~~~卖个萌~~咩咩么勤~~汪汪汪

ACT?3 女孩子吃醋就是这么回事儿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小小地、怯怯地颤抖了几下,紧接着便湿湿热热暖暖地安静了。

凌邪吻着我,细细密密轻轻缓缓,偶尔柔软地吮过舌尖。一只静静手按住我的,除此没有别的接触,这么黑的夜,这么静的景,这么温软诱人的味道,我对他的喜欢像泄了闸的洪水冒出朵朵浪花一发不可收拾,闭上眼睛紧紧抓着他的手指。

吻完后他慢慢离开,方才拔了车钥匙,我呼吸不均地红了脸,手忙脚乱去解安全带,试了好多次以失败告终,末了还是他来,半晌抬头,热气呼着我的脸颊。

“怎么办,纪夏。”他在夜色中微微笑着,好像无奈,“明明这么臭了,我却又想亲你。”

我耳根子先是轰地一烧,怒气紧接着就上来了,脑袋发热一把推开他往楼上冲,开门第一件事便是脱个精光放水放香薰洗澡。

他果然,是嫌我又丑又脏!TAT

从黄昏到现在遇到的是各种纠结之事,汀叔给的任务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是更深更不可捉摸的复杂,弥天大雾冰山一角。如今好不容易缓下来休息,绷紧的神经一放松,疼痛和疲倦如饥似渴地顺着脊梁爬上来。

疲惫与烧伤,刺杀爆炸时瞬步使得快,只灼了一条腿上的肌肤,当时只是简单处理,现在浸在水里,先是麻,再又丝丝疼起来。干我们这一行,皮肉之伤再狠再深也是正常,涂药笑笑便能了结的事情。

氤氲浴室里燃着熏香,之前凌邪送予我舒缓安眠之用,我呆呆看着那七煌宝灯的香炉一阵,想起了莉露尔。

她曾经离我那么近过,如今我才算是真正见了她的容颜。最近开始学会闹情绪,一是凌邪太宠我了,二便是因为莉露尔,因为这个如雷贯耳却未曾谋面的女人,我在心里偷偷矫情难过了不知多少回,以至于现在看到凌邪,都是尴尬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

事情起因于半个月前,那段时间正轮我休假,便开始研究酱烧三文鱼头的做法,滋养补脑抗衰老,我是希望凌邪能多吃一些的,他有时住我公寓,我睡了一觉半夜起来他还在书桌前忙,电子屏幕莹莹光晕浅浅勾着他好看如画的五官。

明明睡前他还摸着我的头笑着说他稍后就睡的。

当时我就心疼到不行,给他泡了杯茶,然后给他做按摩,从他身后深深拥著他。

对于凌邪的工作,政治军事我懂得太少,别人大多是说他少年英雄资质卓越,天生便是这般的人,应做这般的事,这才配得上他的才华,配得上他,我心里是念他能好的,可又不希望,

他站的那么高,几乎是权倾天下,没有谁能帮他,那么重的责任与工作,也没有谁能够分担。

我只希望我能让他好一点,开心一点,多笑一笑,已经十分满足。

我炖一大锅三文鱼头汤,取了精华和汤汁煲了自己送到了元老院,一路畅通无阻凌邪虽从没公开过我可那边的人似乎都知道。

到了目的地,我却在门前止住,门开了一条缝,透出他隐约的笑意。

“原来科萨恩小姐尚有这份心,父亲若是听了必会欢喜的。”

女子一身裙,身材姣好身姿卓越,背对着我,软软的卷发像是湛蓝天空那蓬絮的云朵,“哪儿的话,这明明是莉露尔的荣幸,陈大人若是喜欢,莉露尔高兴还来不及呢。”

声音娇滴滴的,酥可化骨,凌邪上身只穿了件黑色精致立领衬衣,领带松垮,立于桌前斜靠着,手指修长搭在桌沿,对她不深不浅地微笑,英气不凡。

我站在门口呆了呆,只觉得里面气氛莫名地好,默默走回去找来了元老院里的私人厨师,拜托他温着,等俩人谈完了配茶送过去,犹豫了一下,又把今早烤好的曲奇拿出来,一并带过去。

厨师一愣一愣地,最后才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小姐您就是陈大人的…?”

我没说话,脑袋里全是凌邪对那女子的微笑,转身就这样回来了。

晚上他没来,来了电话,“咸了一点。”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个,用的是海盐,”顿了顿,“…不好吃?”

那边传出低低的笑声,“没有。纪夏,我很喜欢。”

我还想着中午的事,凌邪绯闻满天飞,更暧昧的都有,心里就像卷起一方糙边褶儿,怎么也抚不平。

然后他简单地说,后几天是父亲陈征天的寿宴,不方便过来,我呆了呆,应了。

这话,真像是对地下情人说的。

我被这怨毒的想法吓了一跳,忽而就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令人讨厌了。

然而,过了几天,听见了传闻。

他父亲寿辰,他带着西陆第一美人莉露尔去参加,惊艳全场,美人举止优雅礼貌,谈吐大方不凡,带来的贺礼这位位高权重声势显赫的老人也是喜欢得紧,时候当着家眷的面对她称爱有加,甚至含蓄地说,若有这样的儿媳,他该是享天福的时候了。

一传十十传百,元老院中央厅领袖凌邪绯闻无数,这次却是闹得最响最欢的。

当时我是什么反应呢,不记得了。

就只记得,落差太过于巨大,让人措手不及。

东有玉藻西有莉露,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同是倾城容貌显赫身世,追求的人手牵手围卢科市都可绕个数圈,况且贤良淑德举止端庄,谁若是娶了这般的女子,定是十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凌邪他没有错。

他能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我都觉得是上天的垂怜。本来便是未有哪户人家能接纳我这样的女孩子,甚至,也不曾把我当做一个人类来看。我到现在都不敢奢望他哪天能娶我,亦或是纳妾,就算他现在直接把我扔到一边去跟别的女孩子好我都觉得应该,可现在,他带着别的好女子出现在他父亲面前时,我真的很难过。

后几日他来了,神色如常,我那时想,他大概觉得,这种事本该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给他做汤时,通风扇呼拉拉地开着,我眼泪一滴一滴掉进黄金色泽的汤里。

直到他把我翻过来抱住我才难堪地发觉自己哭出声了。

“你不用管我,是我无理取闹,是我胡思乱想…等一会儿就好了,真的。”我抽噎着推他,男人都喜欢善解人意的女子,我特别想自己能体贴一点,再体贴一点,可就是做不到,“你别管我了…”

他紧紧抱着我不吭声。

我愈发委屈,仿佛在他怀里得到了赦令纵容一般,“你不要管我了,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你去找她啊,你父亲那么喜欢她你去娶她过门啊,她哪里都比我好,那么好看出身有那么好,不像我,我那么脏,全身上下都是脏的…”

凌邪浑身一震,把我扳正了,鼻尖几乎对上,紧紧盯着。

“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的声音不大,低低的。

“难道不是吗,我本来就是——”

“纪夏。”

他打断我,表情凉下来,“不要再说了。”

我怔怔看着他,最后几颗泪滚了下来,然后咬着唇,从他怀里退出来,拉开了一段距离。

“纪夏。”

“…”

“纪夏…”

我没理他,回卧室时,他没上前拉住我,目光如芒在背。

之后一周多我都没有和他讲话。

这个,应该算是吵架么?

朋友晓陌叹道:“原来陈大人也有被关在门外的一天。”

我虽然伤心,但不和他说话仍是种煎熬,睡觉时想他想到心都疼了起来。晓陌说这话时他打了电话过来,我心里一跳,又手痒,手指绞着半天挣扎着死不肯接,最后左手抓着右手纠结,被手机音乐挠得有些坐不住,难堪地别过了头,“能、能帮我按一下么?”

晓陌笑,“红色还是绿色?”

“绿…啊不对,红、红的!”

她啪地一按我立即后悔,扑过去抓手机一直看一直看,真的挂了,肩膀立即垮下去。

晓陌啧啧摇头,“闹别扭的忠犬啊。”

“你、你说谁呢…”

“你看你看,小纪的狗耳朵都耸拉下来了哦~”

“…”

为了避免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再次发生我跑到BN一口气接了好几个任务来缓解心情,有次是做保镖护送一贵族,遇袭战斗时满脑子都是凌邪,刀锋理我脖子一寸处刮了过来。

事后任务完成,汀叔就介绍陆岐给我做搭档,以前在皇家骑士团干过,后来自愿加入BN。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的主要任务不是战斗而是提醒你别分神。”

“…”

我真的很想知道汀叔他什么都知道了干嘛还让我写任务报告书。

和他搭档了一次后就接了这次的任务,一直和凌邪半僵不僵的,细细想来大概一直都是我一个人闹别扭,他大概没放在心上吧。

我在回忆中望着浴室天花板一阵一阵呆。

“纪夏。”门上磨砂玻璃透出外面修长的身影,轻轻扣了扣门,“一个小时了,水凉了。”

我一愣,下一秒浑身冷得一个哆嗦。

又换了一缸水将身子捂热了些。客厅窗外夜色极深,清朗月光,靠在长沙发上的男人换了便装,年轻如少年,抬了眸放书靠过来。

软软布料衬出了他肩宽腰窄的修长身线,灯光下影子高挑盖住我的,我又不知怎么办了,不是之前还和他闹别扭么,竟说的是些赌气的话。

“你看你,手都泡皱了。”他低低地道,声音含着丝心疼,把我的双手拢到一起放在掌心轻轻捂热搓揉,极自然的模样,“洗澡时都在想些什么。”

那么近,柔柔黑发,山水墨画般静谧清俊的容颜,灯光里越发深邃的五官。

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再往下是现在衣领间的明显锁骨,我看着那一小块肌肤,咽了咽口水。

“饿了?”

“嗯…嗯。”我耳根有些热,骂自己色女。

他又揉了一会儿,去厨房盛了粥给我,皮蛋瘦肉粥,软软糯糯的清香随着白烟袅袅而来,凌邪忙,会的厨艺不多,大多都还是以前我在BN时教他的,只不过样样做的都是顶好吃,我有时想难道这是陈家基因天生优秀的原因么。

“唔…”

吃得太急,伤了口。

“都说了小心烫。”

我心说我喜欢嘛,哪里还管得了烫。

他先坐在一旁撑着下巴注视我,被这样升温的视线瞅着我都不好意思再吃了,难为情地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他笑了笑,搬了椅子搁在我面前坐下了,抬起我一只腿放在膝盖上。

“呀,你…”我一惊,满脸通红,下意识缩脚,他他他他这是干什么?

“别动。”

他按住,不知何时拿来了医药箱,开了取药,指尖划过我左腿的烧伤,细细抹药。

动作足够轻柔,我还是疼的哼哼。

“以前我看你被捅了一刀眉头都不皱一下,怎的今天难受了。”

我愣了愣,脸发热。

因为是他在抹药啊。

那些司空见惯的伤,在他动作下却越发娇气跋扈地痛起来。

抹完一条腿他抬起另一条,我赶紧阻止他,这样太难为情了,“不、不用啦,就伤了这一点而已。”

“这一点?”他轻轻重复,指腹往烧伤处不轻不重地一压,我不禁抽了口气。

“这是一点么?”

我不敢吭声了,我受伤了,他生气了,他肯定生气了。

他把另一条腿检查了一遍,手掌慢慢拂过我的小腿,麻麻的,就像几只小蚂蚁在椎尾啃噬一样,我咬着嘴唇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半晌后检查完,他却停了目光,只看向某一处,表情未变,眼神却是深了,瞳仁浓墨暗哑。我愣愣低头顺着他目光看去,脑袋轰地一炸,所有血液脱了缰咆哮地往脸上冲。

因为腿的抬起,浴袍下摆已经完全滑落…岔开了。

我呀地低叫一声,慌忙无措地盖住腿心恨不得朝条地缝一骨碌钻进去,这这这实在是太难为情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得一干二净,还没掩实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扯掉浴袍带子,同时身子一轻,眼前一阵晃动就被带进他怀里,竟然是跨坐在他身上。

我脸噌地火辣辣烧了一片,他疾疾吻下,热乎乎地堵住我的嘴唇,舌头霸道地缠了进来,随着带有薄茧的手掌在敞开的浴袍内急促抚摸的频率而重重吮吸着。

我完全蒙掉了,只觉得热,下面那一片软软嫩嫩就那样摩挲着他高档裤子上的布料,擦出了痒意,感觉到湿,羞到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硬是死磕到了肉…因为答应你们的这章有…

这章就这么肥起来了

明天继续啊,看在千里这么努力的份上收藏千里冒个泡吧~~

这个故事正在慢慢展开,还是比较精彩的吧,嗯嗯。这个文以后发文改到下午五六点左右吧,因为中午实在太抽了还要更《雅兰》

另,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明天会在《雅兰》更新里面说,想提前了解可以上我的微博,我的微博一般都会进行读者调查啊吐个槽讨论剧情通知更新什么的。

ACT?4 好男人不仅要做得好还要说得好

 全身肌肤在他有力的撩拨搓弄下一块一块滚烫地酥化掉,无力抱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瞥见浴袍整件地落到地上,身上好凉又好热,他打着圈儿揉捏我胸部时再也压抑不住地呻吟出来。

这大色狼,我不行了,难耐地蹭着腿。

“纪夏——”他一边几近噬咬地吻我一边问着,饱含□的声音哑掉了,“你刚才那是勾引我么?”

我没回答,准确地说,没有力气回答,耳边尽是他朝下愈加放肆□的揉弄舔吻而引出的喘息咿呀,那么媚的声音,无暇分辨是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