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的事我真的懂得太少,甚至一些最基本的都是书上知道或是哓陌这个心理年龄奔三的女人告诉我的,跟他那么久的亲密关系他从来不要求我做过于羞人的事,有时我想,每一次凌邪都让我很舒服很满足,可他自己呢?

我只是想让他更加愉悦一些,仅此而已,况且,刚才那件事,我一点也不讨厌。

他深深拥着我,声音低哑而缠绵。

“其实不用做到这个地步的。”

顿了一下,在我有些无措的眼神中弯了隐约笑意而怜惜的眉眼。

“纪夏,你简直是天生的妖精。”

我愣了愣,脸爆红。

原来让自己心爱的人满足是件如此美好的事。

***

第二天早上起来到病房里见了我的护士各个都意义不明地笑,笑得我脊背发凉,上午散步时年轻的小护士看到我都会脸红,低着一张羡慕的脸怯怯走过,我还在心想怎么回事呢护士长直接大手一拍我肩膀,和煦暧昧笑道:“真是辛苦你了,小纪。”

“…诶?”

“身体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

“…诶?”

她眨眨眼睛,那张穷凶极恶的欧巴桑脸此时无比阳光灿烂,“今天洗衣房一大早就从701里收了两床床单一套病服呢,湿了好大一块是不是水泼了呀,昨天明明才换了新的,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呢?”

我迅速脸红了。

“还有昨天值夜班的护士在查房经过701时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呢,还以为养了什么动物,住在701的小纪最近是不是有养猫呢?医院里可是严禁养小动物噢~”

…凌邪你这个大色狼!

直到下午意外见到洛南晖我还在忿忿。

我劈头就问:“怎么回来了?你找到陆岐了?”

他劈头就问,无比关切,“你腰疼不?”

我暴怒地将床头柜上花瓶抄起砸了过去。

“看这样大概是好的差不多了呢。”他笑着指尖一翘(我心想你怎么不拈个兰花),扔向他的花瓶投在地上的影子瞬间凝固,与此对应的,半空中倾斜的玻璃花瓶停滞下来,泼了一半出瓶口的清水在窗外阳光下晶莹透亮地静止,水珠儿

散出,仿佛是高端单反相机定格的流动画面。

“能出院么,汀叔那边下申请了,最近BN的事儿特多。”

“怎么回事?”

男子窝在沙发里揉揉自己一头浅棕乱发打了个呵欠,摆摆手,想是谁按了倒退键,影子朝床头柜退去,牵连着实物,水液重新填入瓶口,凝在空中的花瓶顺着抛出的轨迹逆行自动落回到原来的位置站正了。

我心想继我扔咖啡扔牛奶扔飞镖后他的“捕影”异能愈加妖孽了。

“最近东陆里妖兽活动异常,罗刹这种稀世古物竟然一抓一大把,敢情那些古书资料都是坑人的吗?我哥考完试净忙着抓怪了,来。”说着从兜里抽出一沓报告资料单,我头又大了。

“你看看,特别是前段时间翘掉的科萨恩家与其裙带关系甚密的几个小家族,除开近段时间家族里事情一直不顺得离奇,受袭次数也极多,不过嘛一看就知道没动真格。”

我硬着头皮去看资料和照片,看着看着就沉默了。

要说解释的话,我想汀叔那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毕竟指名要我去。

现在仔细想想。

我只不过是在一次任务中救下一个以为不相干的女子。

本来已经是离奇诡异的事件渐渐引出牵连到两个大家族的兴旺安危,那些不堪腐朽的贵族往事再度提起为我们所知,埋葬在人性与权势中的是一个女子鲜血淋漓的心伤。

她在告诉他们,她回来了,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按时间推算,正是这个时间,莉露尔出现,向陈家寻求庇护,什么怕被其他势力瓜食大概是掩饰与借口。

与此同时,陆岐开始和我搭档。

这些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想起那个白衣金发的女子,笑得妖娆,她竟然可以使自己的父亲无奈去向驱魔世家寻求帮助,变异而绝望的人偶到底有怎样的力量,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不过阴差阳错的,凌邪竟然先她出了手了决科萨恩家。

凌邪是不是一开始起就知道了呢?

我叹口气,这样算来,下一个目标只有…

“蝎子,陆家那边有受袭的报告吗?”

他有片刻看着我,然后挑挑眉,捏起下巴坏笑道:“不错嘛,跟凌邪混久了脑袋变灵光了,这正是我想说的。”

***

***

洛南晖带着我火速出了卢科市。

在医院里住了太久,出来看到自己城市的楼房和街道真是倍感亲切,连那深入云端的白虹之塔我远远见了都恨不得飞过去啵上一口。

洛南晖鄙视道:“没出息。”

我没理他,用着执行暗杀任务时的夜行身法跟着他的速度在巷宇间急速穿梭飞掠,两

人周身浮动着的黑色剪影气流完美地隐藏了身形和气息。

我诧异着为什么费这么大周章,他白我一眼。

“为了避眼线,你知不知道从住院起一直有东西盯着你?”

“…诶?”

“谁叫捅娄子的是你呢?”

“…= =”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因果关系啊。

瞬移了大半个城市,刚痊愈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幸好有洛南晖“捕影”撑着,也不是特别费劲。

夕阳的光渐深,暗沉橘红。

“…咕噜。”肚子叫了。

好想吃北道拉面T口T…

“你简直是猪。”显然他是听见了。

“喂喂,我饿不行吗?”

“你当你是秋游吗?现在已经在赶时间了,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脚下步子慢下来,黑影散去。已是卢科市郊外一家偏远的加油站,他双手插进口袋里带我一拐。

纯黑豪华的加长林肯车静静停在我们面前,好像已经等待许久,气势惊人,贵族派十足范儿与这荒郊野外实在格格不入。

我目瞪口呆看着高级澄亮的车窗自动缓缓下摇,男人熟悉而英气的侧脸勾得我心脏多跳了几声。

“凌、凌邪?”

他淡淡抬了漆黑的眸,上下一扫。

我看了看我自己,因为赶时间,头发披着,一件双排金扣至膝黑色风衣敞开,袖口和领口系绳的印樱花淡粉纯棉短袖,□是白色带花边的蛋糕裙,一双BN专用女款牛皮前系绳护脚踝高邦马丁靴,除开鞋子完全是纯女学生打扮。没想过出院会瞬移直接做任务,原本的制服也因为上一次梦境被凌邪拿走了,病房衣柜里都是普通少女衣服。

唔,看他有些深的眼眸,最大的问题应该是自己不应该穿裙子了。

他迅速地挪开目光向洛南晖点点头。

“好了,天黑了,我也得走了,你就别放杀气过来埋怨我用瞬移带她过来,速度得赶快啊太阳一下山我能力就没用了。”洛南晖耸耸肩,“知道您老心疼她初愈的身体,可这男人婆厉害得很够折腾不用瞎操心,别忘了最初你见她那剽悍样,现在她在你面前一副小女人娇弱样儿,转身就拿花瓶砸我,还毫不犹豫,还蛮重,你说我怎么伤得起。”

我看见凌邪微勾了唇角心里就胆颤得慌,前仆后继地对洛南晖放杀气,他压根就不鸟我,挥挥手,“赶紧去吧,老子还有约会呢。”

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塞进了副驾驶座。

车一关,一静,他目光瞥了过来。

“知道我来接你么。”

“啊,不是…”

车内温度骤降,“那你还敢穿裙子。”

“…呃。”

…>_<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好少…嘤嘤嘤QAQ

泡泡也好少…嘤嘤嘤QAQ

下一章,找到陆岐

ACT?17 接近残酷

车内温度骤降,“那你还敢穿裙子。”

“…呃。”

…>_<

“给谁看,洛南晖…?”

他微微靠过来,声音低了,一字一顿地。

我瞬间结巴。

“哎,那个,不是,说,很赶时间吗?呃,咱、咱们这是去哪、哪里呀?…啊…”

他大手顺着我大腿肌肤麻麻痒痒地往裙子里摸,我吓了一跳,不停往后缩。

“纪夏。”

“嗯、嗯…?”

他目光停在我无措的脸上,又把手收了回来,“你很久没穿便装了。”

我这才放松了一点,他下一句就淡淡说,“你再敢在别人面前穿试试。”

我寒毛直竖,拼命点头,小鸡啄米。

他收回了身启动车子,我还有点没从刚才一惊一乍中缓过来,他递来一个打包盒给我,我一摸,还有点烫。

“什、什么?”

“北道拉面。”

“…>口<”

我立即忘记一切十万个为什么欢天喜地地去接。

最喜欢的骨汤叉烧全料拉面,温度与劲道刚刚好,车子好他开得又稳完全没有身处车中的感觉,嘿咻舒服地吃完,端着汤一饮而尽,这感觉,太爽了。

夜色完全降临,一路上大片田野稀落村屋,远处几盏灯光,大部分黑乎乎的看不清晰,不知道行进了哪里。

我拍着肚子惬意中。

“好吃么。”

“嗯~!>口<”凌邪你简直是个神仙啊~

他蓦地一停车,头俯了过来,手伸进我披散的长发里扣住后脑,吻下去。

他的鼻息烘得我脸发热,不由自主回应他深而有力地吮吸,暖烫暖烫的,迅速沉沦,全身都是他的味道,亲完他舔净我嘴角的汤汁,不怀好意地笑了,温文尔雅,声音低柔。

“跟我比呢?”

我呼吸紊乱,手被他抓着按在他胸膛上,脸接着红,魂掉了大半。

之后他没再得寸进尺,十分淡定地开车,弯上高速又折进小路,越开越深。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么。”

“…九月五号?”我问的简直是废话。

“今年秋分。”他注视前方静静说,“今夜是季节分界变更的线,世界阴阳调和会有轻微混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尤其在子时。”

他一个急速转弯绕进林间小道,今夜月色极亮,银光穿梭于头顶树林间在车窗上流动着光斑,我忽而听见

车后不远那轻微的窸窣声,极其细微,不经受过训练尚以为是树叶摇曳的沙沙响,下意识回头被凌邪一手扳了回来,“别看。”

“那是什么?”

他没回答,把着方向盘,明明是曲折的小路,他却开得越来越快。

我瞟到反光镜,隐约数条似人黑影在林间追了过来,数点荧荧绿光随之晃动。月光下尤为诡异。

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没用司机而是自己开车了。

“这事应是在今晚定下结果了。”他依旧淡淡道,“元老院已经开始重视,中央厅那边得开始行动了。”

我怔了怔,这事今夜一起行动会是凌邪的原因吗?虽然关系到家族之间的恩怨,裙带关系良多,一方出事,多方受着牵连,但是真的有必要他亲自出马?

车后妖物穷追不舍,却似乎没有攻击的意思,像是试探,又像是观察,凌邪翻了一整座山向山群里深入,在一条崎岖的岔路前停下。树影婆娑,月光渐盛,他拉着我往岔路走。

“那些妖兽…”

“没事。”

路并不长,夜里的风阴凉而潮湿,我刚打了个瑟缩凌邪就脱了我的大衣将我裹严实了,这种程度的黑暗对我而言跟在白天没有什么区别,利落快速前行,身后一片沙沙响,而那些巨大的黑影只是与我们保持一定距离无声跟着,这种感觉不好受,诡谲无比。

蜿蜒到半山腰时我看到了一个洞穴,有两人守着,火光跳跃地透出来,有望了望四周的景,山峦,月光,峡谷,洞穴,竟感觉有些熟悉。

“这是…”

“制造人偶的异教团废址。”

我愣了愣,心里突然有点什么东西,凉凉的,涌出来。

这里就是阿梨渡过的地方。

九年前,阿梨就是在这里,被父母微笑着送进四年光阴中暗黑惨绝的深渊。

五年前,陆岐就是在这里,举着火把,一地废墟中温柔地看着她,同样微笑地说,不要害怕。

到底是哪一个,更加令人不堪。

亲眼所见洞穴,冥冥之中突兀地感受到一股妖谲邪气。

我望了望那守卫,摸向腰间短刃,却发现是空的,与此同时凌邪已如一缕黑烟般静谧缭绕到守卫身后,雪光在那人脖子间细细一闪便倒下了,另一个守卫尚未张开嘴,刀锋已经在他脖颈后瞬息一进一出,下一秒,瘫在了凌邪怀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全部解决了,有些呆,都离开BN这么久了,他那身手竟然未曾生过。走过去时他将尸体放倒在地,我看着那人后颈,血泊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