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水杯,低低问着,大脑因接受过多的颠覆信息而片刻空白。

“这种事…可能吗?”

他垂着眸,淡漠的,“这须看那个人付出多少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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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线我更的这么勤却木有人冒泡呢- -【其实还是有萌读者冒泡从《雅兰》那边过来的啦

ACT?15 完美男一号

“这种事…可能吗?”

他垂着眸,淡漠的,“这须看那个人付出多少代价。”

病房里开始凝结难言的沉默。

两个人的安静中我看着玻璃杯中的透明液体,心中没来由抽了几下。

“凌邪…”

“嗯。”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发现并进入了阿梨的虚梦幻境?”

他没说话。

我看到了他眉间的苍白倦意,他为了我,是不是又辛苦了一些呢?

我轻轻拽上他的袖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低下头,明明有那么多感情涌上来,脱出口的只有小小的一句。

“对不起。”

“…”

“我总是让你不省心。”

“…”

“对不起。”

“…”

我咬了咬嘴唇,“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他站在床前,我低头看不到他的脸,只是用手指扯着他的袖子,呆呆注视他银质雕花的雅致袖扣。

每次都是我到处乱跑,还闯祸,明明什么都不懂还保护不了自己,十有□的,都是他出来收摊。

明明他都已经离开BN,明明这些与他所操劳的事相比微不足道,这些我都知道的,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忘了。

他停着身形沉默着。

气氛在变,堵得我胸口难受。

以前我干这事有危险还冒失往里闯,他肯定会生气,脸上没表情嘴上也不说,可气场实实在在的吓人,我道个歉撒撒娇再做一桌好吃的,晚上主动一点大概就没事了。最严重的不过是遭个白眼再加一记气势恢宏却宠溺无比的爆栗作为他无可奈何的收场。

每一次我都窝在他怀里乐滋滋地想我简直幸福得冒泡。

可这回连气场都没有了,他周身只是静谧,平平淡淡。

我有点害怕了,埋下头,手指一根一根松开他的衣袖。

该不会…是真的厌烦我了吧…

这个小小想法落地了,下一秒,鼻子就泛了酸,再下一秒,那酸味儿就爬上了眼眶,我怯怯抬头,有些颤又极快地瞟了瞟他,他俯首一动不动注视我,墨色的瞳幽深,英俊的脸部线条在模糊视线中像是撒了凉凉月光。

我看他样子,瞬间泪汪汪了,呀灭跌。

“纪夏。”

“…TAT”

“我怎么感觉我在欺负你。”

“…TAT”

“你怎的愈加好哭了。”

“…TA

T”

“…”

“…TAT”

头顶传回来一声轻叹,他的怀抱就来了。

“你到底在乱想些什么?”

我呆了一下,脸被他按在胸前。

他轻微用力地揉揉我头发,呼吸热热的,在我耳边低低狠狠磨牙,“你说我拿你怎么办,有时我真恨不得掐死你,你知不知道我来晚一步,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怀抱坚实温暖得我受宠若惊,迅速破涕为笑,在他身上蹭蹭,“你舍得吗?”

他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有些痛,我也没管,抓着他的手摇着,“不要烦我好不好?”

本来我还觉得挺好挺正常挺温馨没什么的,他动作蓦地就停了一下,然后慢慢将我拨开扶正了,纯白袖子一把一把揩我的鼻涕眼泪,把我鬓前的发撩到耳后。

我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之后他开口,说不清的神色。

“以后别穿着这身在我身上蹭。”

声音低低沉沉的。

“…哎?”

他目光玩味地朝下,落到我上身,难得浮出了一抹笑意,“衣料太薄了。”

我足足花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面红耳赤。

后来才发现这事儿压根没玩。

我内伤外伤是好了大半,医生严谨一切户外活动,护士长勒令我不许出院,大部分情况只能在医院花园走廊里走走在房里看看书,百无聊赖。

夏天的尾巴里天气意外潮湿凉爽,风吹过颤抖的水亮翠绿叶尖儿,凉滋滋的。

之后连着几天都没发生过什么,陆岐还是没有消息,阿梨也再也没有出现在梦中,我心里还是硌得慌,梦中雪夜少女死灰的容颜在我心里像是扎了根,摇曳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样的陆岐,字字句句,望着她时的模样,让我胆战心惊。

倘若这一切是真的。

那么在这贵族纷争夺权者的眼里,阿梨到底算是什么呢?

交付的血泪真心换来的只不过是可笑猖狂践踏,有谁会去珍惜呢?

然而在另一边,科萨恩家族因查出来各种黑暗手段犯罪并企图夺中央级权而被灭的消息竟然是真的,虽然中央厅有所压制,这事情传得依旧广泛迅速引起轩然大波,报社回回头版,就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从五年前起就不断衰落,但也是显赫一时的庞大家族,裙带关系外加手中威慑一方的势力,犯罪什么的早已有之,突然间这么说灭就灭实在令人唏嘘。

被杀掉或是送进监狱撤为平民的各种都有,财产土地全部没收,措施下来实行得

极快,没半点拖泥带水。

留心了日期,一核对,当真是凌邪那日罕见地着了执行国家重大公务正式军装,风尘仆仆来看我的那天。

***

凌邪来的时候一眼扫到了床头柜上我无意摊开报纸的那醒目头版标题,漠着一张平静的脸什么都没说。

我吭哧吭哧吃他带来的粥时,他注意到了报纸下压着的厚厚书籍,好几本,叠放在一起,上面的印花和字样是如今时兴的,有些失笑。

“纪夏,你什么时候学会看小言的?”

“…不、不行吗?”

“不是,”他微笑地望着我,“这倒提醒了我纪夏原来还是个女孩子呢。”

“…你什么意思=皿=?!”

我怒了,我怎么就不像看小言的人了,谁规定少年佣兵不能看小言的。

这言情小说是哓陌带来给我消遣无聊的,厚厚几本,每本题目和封面都做得特别好看,文艺范儿十足,腰封上宣传字眼也蛮吸引人的,尝试看了觉得挺有意思就这么看了下去。

原来每一对情侣间爱情的模样都是不同的。

夜深病房里就开了一盏台灯,光晕暖而浅,凌邪坐在我床前看文件陪我,最近他似乎没有那么忙,文书有一本没一本地改,想想也对,夏末秋初是大陆里活动和事件的淡季,最近因为科萨恩家族的事很多势力都消停了许多。

我看书看了一半就被他那深邃英气的眉眼引了过去,瞬间花痴,不着边际的话脱口而出。

“原来凌邪你还是个男主角来着。”

他没抬头,目光还留在文件上,就摸摸我的脸不再动作,我抓着他的手靠过去,下巴和手肘枕在他的大腿上,来了兴致,“真的啊,你别不信。”

也没管他有没有在听我掰着指头数着,“你看啊,小言男主角,长得帅吧,身材好吧,有钱又有势,现代故事就是军旅高干,古代就是皇帝王爷,然后你看,有特别喜欢女主,深情又专一,什么少女幻想都给搁那儿了。”

说完笑嘻嘻攀着他,“你说你这么好,是不是像完美男一号?”

他伸着手臂将我抱稳了。

“凌邪,”我凑着他的脸亲了亲,“我夸你呢。”

“你是在得瑟我喜欢你。”

“…>口<”

不要一针见血好不好。

“纪夏。”

“嗳?”

“心情特别好?”

“嗯,”我抱紧他,“小说里总是要两个人误会,折腾死去活来一趟地虐就是不在一起,几十万字才修了个正果,多不容易啊,每次看到这里时,我总在想,啊啊,我真幸福,就这么和你立地成佛了。”

他低低地笑,近在咫尺,男子气息笼罩着我,呼吸煨着我的额头,还有好看如斯的一张脸,长长夜幕眼睫下是胜过极品黑曜石的墨深眸子,往常寂静幽暗中此时涌出了什么在翻滚,太深了,我看不懂,就觉得脑袋有些晕。

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在他怀里的,有力的臂膀发紧搂住我的腰,使我的身子不得不贴上他发热的胸膛,实现恰好对上他的明显的锁骨和光洁的脖子。

凌邪身材好得要命,肩宽腰窄四肢修长匀称,精瘦没有赘肉,几年前还会想他真是个单薄纤细的美少年,不过这个想法在我被他吃抹干净后彻底否定,实打实接触起来压根不单薄也不纤细。

我一直觉得他最性感的地方在锁骨,那沟壑漂亮的骨形我次次见了都在咽口水。

在自己拼命压制不要没节操地亲上去时他的唇就按下来了。

我彻底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肉

凌邪纪夏对阿梨一事展开调查

收藏呢~~嘤嘤嘤TAT

ACT?16 果然是完美呀

我彻底晕了,自从自己伤了他几乎就没怎么和我做过比较亲密的举动,久违而眷恋的味道,他含着我的唇煽情地轻舔舔得我都快化了,忍不住张开嘴时他猛地一紧手臂,舌头被勾进了他的口里。

所有味蕾一时间全部繁盛绽放出他独特的味道,酥麻从椎尾电流般蹿上来,我开始不由自主地低低颤抖,他却开始坏心眼地吸着我的舌尖慢慢深入,然后如饥似渴地啜尝,我就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耳边雷鸣撞钟,甚至迷糊地认为,心脏就这么要跳出胸口了。

那种湿软滚烫和魔力般的力道滋味,销`魂夺魄。

我晕乎乎地根本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压到了床上,也不知道他的手怎么就游进了我衣服里,我没穿胸衣他一路通行无阻地捏上脆弱顶端重重掐弄,我差点就尖叫出来,更不知道他怎么游龙走蛇地把我所有衣物包括小内内全部剥了下来。

身体越来越热,急促抚摸揉弄时我唇间溢出的呻吟和他吮吸得愈加肆意响亮的水声让我羞到意志崩溃,缩着四肢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办。

可今夜凌邪又特别耐心,一点一点亲吻,极其深情,一寸一寸撩拨,极其诱人,耐心到最后我光着身体难耐地厮磨他赤|裸的胸膛,他粗嘎地喘了一声,身体一僵,蓦地翻身下床。

“我去冲凉。”

把病服从地上捡起来给我,暗哑留下一句便推开病房单独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我支起微颤的身体去穿衣服,扣扣子的手都是抖的,又想起刚才自己那么火热的举动,天灵盖噌噌噌地冒白烟。

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有伤在身。

呃,其实,我觉得,应该,可、可以的吧,也好的差不多了,就算,那个什么,也没关系了吧…

…色|女!> _ <

他出来时下巴还滴着水。

我拿被子裹着自己,不敢看他。

他摸摸我头发,看我脸还是红的,用手指蹭了蹭,有些无奈地笑,“是我忘了,抱歉。”

“…呜。”

其实根本不用他道歉的。

硬是刹住了,一定很辛苦,其实真的做了也不一定会伤到,说到底还是顾及我。

“难受?”他看看我的样子。

“…> _ <”

神啊,要我羞愧而亡吧。

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身体还是热的,只好拉着他聊天,聊着聊着又吻到一起去了,然后又吻到床上去了,换好的床单又湿透了。

十几分钟后他再次翻身而起。

“凌…”

“冲凉。”

我软绵绵瘫在床上,上衣敞开挂在腰上,望了望自己胸前,两点粉色尖儿湿漉漉肿成灩红。

他是不是真的…

脑袋发热地叫住他,心在狂跳,声音却是扭捏又结巴。

望着他回眸时极力压抑□却未退的眉眼,我躲开目光,咚咚心跳声中只听得见自己弱如细蚊的声音。

“要不然…我帮你吧,我、我不会弄,你可以教我…”

顿了一下,耳根滚烫心在微颤地小小加了一句,头埋得更深。

“用嘴…是不是更舒服一点…?”

那夜最后凌邪要我去卫生间漱口,回来时灯光里他的瞳仁墨如黑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