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绍能徒手挖出肉里的子弹,穆世这么小小的一口当然不被他放在心上。不过为了稳定对方的情绪,他还是忖度着许下诺言:“不要闹!你要是乖一点,我过几天就带你出门走走!”

穆世抬起头大声喘了几口气,随即“吭”的一声又咬了下去。

楚泽绍对此刺青,十分满意。

他把精疲力竭的穆世送回床上,又端来水杯喂他吃了两粒消炎药片:“你要是再敢乱抓,我就把字刺到你的脸上去!”

穆世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

楚泽绍站在床边将那刺青又欣赏了片刻,然后便俯下身去,伸手缓缓抚摸了穆世的屁股。手掌插进并拢着的腿间,他挑逗似的向上移动,最后把食指抵在了双丘之间的紧小入口处。

指尖一点一点的挤入体内,他忽然就来了兴致。

对于如今的穆世,他当然是没有什么顾忌。脱下裤子跳上床,他掰开对方的大腿就直奔主题。又因为比较兴奋,所以他下了狠力气,把穆世摆出各种姿势来反复取乐。而穆世一方,则是一如既往的不言不动,随他淫辱。

七天之后,刺青之处的红肿已经平复。楚泽绍言而有信,告诉穆世道:“走啊,我带你出去逛逛!”

穆世已经过了大半年被监禁的生活,照理来讲应该是很向往自由的。可是听了这话,他却并未表现出欣喜来,反而是无地自容的低下头,好像十分惶恐。

楚泽绍见了他这样子,便笑着问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在大街上扒光了你!”

穆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只做不理会。

楚泽绍又笑道:“宝石光来了印度的歌舞班子,晚上我们去瞧瞧热闹,顺便还可以买点新鲜玩意儿。瞧你这半死不活的德行,快点给老子滚过来!我这么疼你,你也就别给脸不要脸了!”

第36章 宝石光之行

楚泽绍的座车在一个金红色的秋日傍晚,缓缓驶出了七方路。

穆世软绵绵的后靠在座位上,微微偏过脸去望向车窗外。上次他这样在利马城内兜风还是一年前的事情,如今物是人非,利马城还是利马城,他却已经从高高在上的穆家家主落到了奴隶也不如的境地。

楚泽绍偷眼审视着穆世的反应。所谓的出门兜风未尝不是刺激的一种方式,他要看看穆世的心里还剩下多少热气,是真死还是装死。

穆世看起来很平静,平静到了漠然的地步。

司机让汽车在城内的主要街道上转了几圈,然后就直奔宝石光而去。

汽车停在侧门,侍者恭而敬之的在前方带路,将这两位引去了一间华丽包房。

房间是宝石光为楚泽绍特设专用的,平时并不对外开放;内中的布置也说不上出众到哪里去,它的好处就在那“专用”二字。房内一切都不曾被闲杂人等染指,让楚泽绍进门之后就觉得心里干净。

除了房间专用之外,菜单与服务也都是专用的。饭菜一时上齐了,侍者们便一起深深的弯下腰行了个本地大礼,而后就着鞠躬的姿势鱼贯退出,最后一人则将房门轻轻掩上。

楚泽绍大喇喇的坐在首席,咯吱咯吱的吃了一根鲜红的生辣椒。吃完之后他转向身边的穆世:“听说布确人嗜辣,可以把辣椒当饭吃,是么?”

穆世单手拿着叉子,缓缓搅拌着盘中的一点水果沙拉:“是。”

“那你一定也喜欢了?”

穆世摇摇头:“我家里人不大吃。”

楚泽绍扭过头急促的吸了口凉气,而后笑模笑样的转回来,忽然伸手揪住穆世的领口:“那你来尝尝我的吧——”

话没说完,最后一个字被他吻进了穆世的嘴里。

穆世在猝不及防之下,略显惊讶的看了楚泽绍一眼。其时双方距离非常之近,那一眼就显得很清晰很深刻;瞬间对视之后,穆世垂下眼帘,随他亲吻。

楚泽绍亲了一会儿,随即腾出一只手来托住了他的后脑,啧啧有声的吸吮着他的舌头和嘴唇,缠绵的湿吻了三五分钟后才恋恋不舍的分开。而穆世本是毫无反应随他猥亵的,到了这时却也隐隐红了脸。急促的喘了两口气,他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同时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又拿起餐巾在鼻端擦了一下。

楚泽绍饶有兴味的望着他。

他保持了那个姿势不过一分钟,紧接着就吸了吸鼻子,向前弯腰把手肘撑在桌面上,貌似苦恼的捧住了头,而且还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楚泽绍向他探了点身:“辣不辣?”

穆世深深的低下头,用餐巾堵住了嘴,一张脸已经是明显的潮红了。

楚泽绍微笑起来,探究似的重新问了一遍:“辣不辣?”

穆世放下餐巾,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的答道:“辣。”

然后他就涕泪横流起来。

楚泽绍成功的捉弄了穆世,这让他十分开心,笑的跟一朵花儿似的,哈哈个没完没了。幸而穆世除了落泪之外再无其它失态之处,否则他怕是要当场笑晕过去了。

大笑完毕后,他忽然觉得自己今晚有点发人来疯。

不过房门关的严密,疯一次也未尝不可。

“卢比!”他向后挪了椅子,然后张开双腿笑道:“过来!”

穆世顺从的起身走到他面前。

楚泽绍对着地面示意:“蹲下!”

穆世蹲在了他的双腿间。

楚泽绍伸出手去,勾起了他的下巴:“看着我!”

这次穆世没有听话——不但不听话,甚至还轻轻的扭过脸去,想要躲开楚泽绍的手指。

楚泽绍反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不老实了?”

穆世被他打的身子一晃,当场跌坐在了地上。

楚泽绍的目光像刮刀一样,上上下下的将穆世审视了半晌,然后欠身解开了腰带,堂而皇之的把裤子向下退到了膝盖处;结果胯间那个粗黑之物就毫无预兆的弹跳出来,颇为狰狞的挺立在空气中。

他弯腰把委顿在地的穆世拎了起来:“天天吃素有什么意思,今天给你开开荤吧!”

这回,他把穆世给折磨了个死去活来。

他紧紧的抓住穆世的短头发,把自己那粗长坚硬的东西反复捅进他的喉咙中。穆世在半窒息中抬手去推他的腿,可惜效果如同蚍蜉撼树一样,只是白白耗费了他许多体力。而楚泽绍倒是很享受他这点微弱的小挣扎——否则未免会有点太像奸尸。

穆世一方自然是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不过楚泽绍低头眼看着自己的家伙在他那形状优美的双唇间进进出出,心理上生出的快感真是十分强烈。

末了,他把精液射进了穆世的嘴里。

因为在释放之时他正好把性器前端抵在了对方的咽喉处,所以穆世不由自主的吞咽下了大部分精液。楚泽绍对此感到无比满意,推开烂泥似的穆世,他随手拿起餐巾给自己擦拭了下身,然后一边提裤子一边笑问道:“我的卢比,男人的味道怎么样?”

穆世呆呆的坐在地上喘息着,几乎有些失神。

楚泽绍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嘴。

“哟……真听话呀,吃的很干净嘛。”

穆世没有反应。

楚泽绍用拇指蹭去了他嘴角处残留着的一点白浊:“我的小可怜儿,既然你喜欢这一口,那我以后就每天都喂给你好不好?”说到这里他把穆世搂进怀里用力揉搓起来:“你瞧你上面也要,下面也要,除了我之外,谁还能喂饱你呢?”

穆世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咳了两声。

楚泽绍满怀怜爱的抚摸了他的后背:“呛到了?真是的,你急什么?又没有人和你抢。放心吧,我的东西全是你的,一定能让你吃个足够。好不好?”

穆世在他的怀中渐渐蜷起了身子,似乎是想要缩成一团。

楚泽绍低头嗅了嗅他的头发:“你真是个可爱的废物。”

楚泽绍心满意足的闹了一场。

当性欲得到满足之后,他的食欲又蓬勃起来。坐回桌边,他挥起刀叉大嚼一通,一边吃一边不住的放出目光打量穆世。

穆世依旧低头坐在地上,虽然乍一看有如木雕泥塑一般,但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看出他那眉宇间的屈辱和苦楚。

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楚泽绍又喝了一杯淡酒。

晚餐到此结束。楚泽绍拿起桌边摆放着的白色湿毛巾,走到穆世面前弯下腰,一手抬了他的下巴,一手用毛巾给他仔仔细细的擦净了面孔。

随手扔掉毛巾,楚泽绍又为他整理了头发。

最后他把穆世拎了起来:“走,我们去看印度女人跳舞!”

楚泽绍万没想到自己刚出房门,便迎面遇上了自己的内弟玉冰济。

玉冰济带着一大群华服青年,正在嘻嘻哈哈的高声谈笑;骤然见到姐夫出现,他便立刻严肃了身心,规规矩矩的向楚泽绍一鞠躬:“姐夫,您来啦。”

楚泽绍很不愿让旁人知道自己将穆世从德堪放了出来,所以今晚一路上都不肯招摇;哪晓得千小心万小心,最后还是碰到了家中这位长舌头的内弟!

黑着脸点点头,他勉强回应道:“冰济,你又跑出来玩?”

玉冰济一本正经的答道:“姐夫,我已经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了。”说完他抬起头,一眼看到了穆世。

“哎?”他很惊讶的转向楚泽绍:“姐夫,这位不是穆——”

没等他说完,后面众青年中忽然走出一人,遥遥的对着穆世一弯腰:“卢比叔叔,好久不见了,您好吗?”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站在阴影中的穆世抬头向说话人望去,只见他是一身藏人打扮,皮肤白净,文质彬彬,面目却陌生的很。

楚泽绍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穆世的熟人,便皱起眉头出言问道:“你是谁?”

未等那人回答,玉冰济抢先介绍道:“他是布确扎尔贡家的公子,刚到利马来玩的。”

楚泽绍没想到扎尔贡家的孩子会跑到自己这里来,不禁甚为惊异。而那人也进一步的对穆世做了自我介绍:“卢比叔叔,我是小扎尔贡,上次见到您时我才十二岁,您大概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穆世点了点头,声音嘶哑而轻的答道:“是小扎尔贡啊,时间太久,我简直认不出你了。”

小扎尔贡笑道:“卢比叔叔倒是没大变样子。”

楚泽绍用力一拍玉冰济的肩膀:“你们玩你们的,我和穆先生还有事,走啦!”

玉冰济等人的出现大大干扰了楚泽绍欣赏歌舞的雅兴。遣走那帮青年后,他一马当先的向楼梯口处走了几步,忽然很不耐烦的一转身,口中怒道:“还看个屁!回家!”

第37章 离去

楚泽绍带着穆世出去兜了兜风,又在宝石光吃了顿晚饭,仅此而已。

他认为自己的行动是很低调的,殊不知翌日清晨他去了政府大楼视察之时,便有他岳父玉将军跑来询问:“你和穆世讲和了?”

楚泽绍知道这消息定然是玉冰济那个长舌男宣扬出去的,暗恨之余他盯着玉将军,随口反问道:“爸爸,您这话是从何说起?”

玉将军也一愣:“你不是在昨晚请他吃了饭么?”

“吃饭跟讲和有什么关系?”

“你都把他从监狱里放出来了,还不算是讲和吗?你不必和我装傻,我很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样做太危险,小鲍再不成器也是我们的人,况且南边那几个庄园主也闹不起什么大乱子——你真的要动穆世那条地头蛇?”

楚泽绍毕生也没有听过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我的爸爸,您到底是要说什么?”

玉将军自认为已经跳跃式的窥透了女婿的全盘计划,此刻就胸有成竹的答道:“你不是要把穆世在布确重新扶植起来吗?”

楚泽绍点点头:“哦,我好容易把他打了个一败涂地,现在又将他再送回去继续做土皇帝——是您疯了还是我疯了?”

玉将军这才发现自己和女婿的思路不在同一个方向,立时有些脸红:“呃……我以为你是要把他当成傀儡送回去……毕竟小鲍在那里闹得不成话,当地的庄园主们都开始准备造反了……我年纪大了,随便说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告别了窘迫的玉将军,楚泽绍一边暗笑岳父异想天开,一边暗愁鲍上校是烂泥扶不上墙,瞧着那样精明的一个小伙子,在战场上也是悍不畏死的,偏偏连几样税款都弄不明白,以至于布确地区的外来产品全部大涨价,南部平地的庄园主们在初夏时买不起种子,索性就领着私人武装开始闹上了起义。

他近来终日神魂颠倒于七方路,对于布确地区的形势就有些无心关注。如果不是刚刚阴差阳错的听到了玉将军那一番高见,他简直就要将鲍上校和布确一起忘却了。

问题不会因为他的忘却而消失,水平有限而又忠心耿耿的鲍上校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平时觉察不出,一旦发作就要让他抓心挠肝,恨不能伸长手臂把那青年扯过来痛揍一顿。

他沿着大楼走廊边走便思索,忽然又碰上了政府内的水利部长。

水利部长是个真正的中国人,五十多岁,相貌十分富泰。见了楚泽绍后,他很客气的摘下帽子一躬身:“主席,您好哇。”

楚泽绍敬重这位部长是个有学问的人,所以当即停了脚步做出回应:“马部长。”

马部长笑道:“主席终于要对布确地区采取一点行动了?这样很好啊,既然那个地方已经被划进利马了,我们就总该让当地百姓生活的再好一点——至少不能比穆家那个时代更差嘛!”

楚泽绍负手而立,哭笑不得的问道:“你是不是从玉将军那里听到了什么?”

马部长坦然答道:“听说了您昨晚请穆先生吃饭的消息之后,我还猜不出您的用意;还是玉将军和您是一家人,了解很深。听了他老人家的讲解之后,我才恍然大悟——不过主席您这一招倒的确是高的很,只要穆先生肯合作,那我们大家和平共处,都有好处嘛!”

楚泽绍哈哈一笑,又拍了拍马部长的肩膀,而后一路摇着头走掉了。

当晚他又回了七方路。

穆世将椅子搬进院中,坐在一丛花木后面默默的看夕阳。楚泽绍的座车在院门口缓缓停下时,他也只是漠然的扭头向外看了一眼,随即将目光又转向了金红色的天边。

楚泽绍下车进院,无声无息的向他走去,同时从裤兜里掏出一小团尼龙绳。

在他身后停了片刻,楚泽绍忽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勒住了他的脖子。

穆世并没有惊叫,只是随着那绳子的力道向后仰过头去。

楚泽绍渐渐收紧了绳扣。

穆世闭上眼睛,同时紧紧的闭了嘴,眉宇间弥漫起了平静而悲伤的神色。

楚泽绍的手上继续用力。

穆世的双手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抓了一下,随即又松开,脸上开始明显的泛红。

楚泽绍凝视着他的脸,穆世的反应让他觉得这人是在随时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穆世的呼吸终于被那根尼龙绳完全截断了,极度缺氧中他开始痛苦的蹙起眉头,一只脚也无力而慌乱的蹬在了草地上。

楚泽绍骤然松了手,并且灵巧的将那根尼龙绳从他颈间抽走。穆世抬手捂住咽喉,急促喘息着向前弯下了腰。

楚泽绍伸手从上向下的抚摸了他的后背,然后又俯身握住他的双肩,将嘴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不怕?”

穆世望着地面,呼吸渐渐回复了平稳。

楚泽绍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又追问了一句:“不怕死吗?”

这回穆世慢慢的直起腰,神情淡然的仰头望向他:“死?”

楚泽绍轻轻亲吻了他的脖子:“不怕么?”

穆世把目光重新射向即将落山的夕阳,声音清冷有如初冬的空气:“我早已经被你杀死了。”

楚泽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他抬手扯开穆世那微敞的衬衫领口,在露出的一小块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你还是死了的好。你死了,你省心,我也省心。”

穆世又闭上了眼睛。以夕阳那铺天盖地的余晖做背景,他给楚泽绍留下了一个非常美好的剪影。

楚泽绍将他从椅子中拦腰抱起来,快步走向楼内……

又过了三天,鲍上校从布确发来急电,说是当地已经发生了武装叛乱。楚泽绍立刻召集政府内的官员们开了会议,商讨应对事宜。

叛乱者的身份很复杂,包括庄园主、当地士绅和穆家残部。这些人因为持有楚穆战争时流入民间的部分军火,所以胆大包天,甚至敢于主动袭击鲍上校手下的利马军队。鲍上校去还击,他们便立刻分散逃跑;鲍上校刚缓了一口气,他们却又聚拢过来继续骚扰;如此往复,令人防不胜防。

在政府大楼的会议厅中,官员们为此长久的争论不休,但主要的意见无非两点:一是向布确地区增兵,彻底消灭那些土顽;二是采取怀柔政策,安抚当地百姓,建立一个自治的政府。

楚泽绍听了这两点提议之后,忽然感觉自己其实不必特地召开这个会议。这两点他早就想过无数遍——前者是已经被否决了,因为军费消耗太大;至于后者,也不是很可行。他又不是慈善家,要那片土地时是为了榨取它,不是为了建设它。

他开始心烦意乱的犯头痛。说起来他到底是军人出身,有打天下的力量,却未必有治天下的本事。

玉将军老调重弹,又开始建议楚泽绍把穆世推上台前,让他出面去摆平那些顽匪——这应该是不难的,穆家在布确地区称王了那么多年,虽说是树倒猢狲散,可如果把大树再扶起来,没着落的猢狲们自然还会重新回到树上去。当然,这棵大树带有相当的危险性,一旦要扶,必须事先做好多方准备,至少断绝掉阳光空气水分,让它不能够继续枝繁叶茂。

玉将军的建议一出,附和者甚众。楚泽绍也承认岳父说的有理,不过从他的私心来看,他真是宁愿丢掉布确也不愿放走穆世。

七方路因为穆世的存在已经变成了他的乐土,他需要穆世的身体,可这不是否决玉将军的理由。

在首席座位上端正了身体,他把双肘架在桌面上,黑着脸扫视全场,显然是非常的不愉快。

两周后,也就是一九六九年的秋分那天,穆世启程离开了利马城。

楚泽绍发表通电,宣布支持穆世重新掌管布确地区的领导权,而穆世也要以领导者的名义回到布确进行短时间的亮相,以此促进鲍上校同叛乱者之间尽快进行和谈。

在穆世一方,他看起来依旧心如死灰,无论是对布确还是对自己,抑或是对楚泽绍,都采取了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既不期盼,也不留恋。而楚泽绍为了确保他不会在此期间趁机作乱,索性就把心腹军官金少校降级为卫士长一流,命其带了一大班卫士昼夜紧随穆世,务必要将他同外界环境隔离开来。

出发那天楚泽绍有点不舍,他站在七方路宅子的大门口为穆世送行。

车中的穆世一直专注的望着前方,在汽车发动的那一刻他转头看了楚泽绍一眼,可因他带着一副墨镜,所以楚泽绍也不晓得他当时是怎样的眼神。

第38章 大变化

军装笔挺的鲍上校站在军营门口,远望着穆世的车队沿着土路蜿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