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绍听说穆世来了,心里就是一跳:“他也来了?”

噶玛放开楚泽绍,转身走回去打开后排车门:“穆——唉哟,这是怎么了?”

噶玛似乎是被吓了一跳,因为车门刚一开,穆世便从车内栽了出来。没人知道他这大半天是怎么过来的,大家只看到他此刻神情恍惚的仆倒在地,随即又蜷缩着翻过身去,却是正好滚进了汽车底下,同时还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噶玛蹲下去,想要把穆世从车底下拽出来:“穆先生?你这是晕车了?”

这时楚泽绍大踏步走了过去,单腿跪在地上大低头向车底望了一眼,随即就伸手抓住了穆世的后衣领,将他慢慢扯了出来。

“他的脑袋受过伤。”楚泽绍一边将满身灰尘的穆世扶起来,一边向噶玛解释道:“很怕震动。”

噶玛舔了一下嘴唇,并没有说出什么抱歉的言辞来。

楚泽绍把穆世揽进怀里,又摸了摸他的脸,口中轻声叫道:“喂!卢比!醒醒,是我!”

穆世紧紧闭着眼睛,扭过头呕了一声,将一口酸水吐在了楚泽绍的胸前。

楚泽绍叹了口气,半直起身来,轻而易举的将穆世扛在了肩头:“噶玛先生,我们还是先进去坐吧!”

噶玛做了一个阻拦的手势:“这不行……这么扛着可是太不像话,穆先生又不是个口袋。”

楚泽绍愣了一下:“那怎么办?我总得把他运进去啊!”

噶玛转过身去,回手对楚泽绍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我背他进去!”

楚泽绍没动:“这有什么区别么?”

噶玛背对着他答道:“我把穆先生搞成这副惨样子,现在理应善后——快点!”

楚泽绍不好违拗客人的意思,只好将穆世从自己肩头转移到了噶玛的后背上。穆世昏昏沉沉的,任人摆布,毫无反应。

噶玛把穆世背到了客厅内的沙发上放下,因见穆世脱力似的坐也坐不住,便转头问楚泽绍道:“这是不是应该找位医生来呢?”

楚泽绍这时忽然起了心思,巴不得让穆世在自家大病一场,于是当即表情沉痛的回答道:“我认为这很有必要啊!”说着便命佣人给自己的医生打去电话。

在等待医生到来的时间中,楚泽绍和噶玛十分友好的寒暄不止。噶玛在说话时不住的扭头去看穆世,似乎是也有些自责。楚泽绍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见穆世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垂下来,修长苍白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戒指。

从那一只手,楚泽绍忽然联想到了穆世的裸体。

“我的卢比宝贝儿……”他在心里蠢蠢欲动的咬牙切齿:“我他妈的真想干死你!”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他性欲蓬蓬勃勃的燃烧起来。用眼角撩了噶玛一下,他心想自己还是要控制一点才好,不要让苗家人看出什么端倪来——不过看出来了也没关系,无非是玩男人而已,算不得丢脸。

因为噶玛来的是如此突然,而楚泽绍所准备的欢迎宴会又无法提前举行,所以双方谈笑风生片刻后,便一起吃了顿丰盛晚饭。那时医生也来了,将头晕作呕的穆世送到了楼上一间卧室内治疗静养。

第103章 番外——午夜

安顿噶玛进房休息之后,楚泽绍喝了一大杯咖啡,完全没有困意。

蹑手蹑脚的上了楼,他推开穆世的房门,游魂一样的飘了进去。

无声走到床前,他发现穆世正在熟睡。咽了口唾沫,他弯下腰伸出手去,动作灵活而坚决的解开了穆世的腰带。

西装上衣和衬衫的前襟被大大敞开了。穆世在小小的惊扰中轻轻哼了一声,随即迟钝木然的睁开眼睛,呆呆的望向上方的楚泽绍。

楚泽绍看了他一眼,手上却不肯停顿,一把就将他的裤子退到了大腿处。

赤裸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感觉让穆世猛然作势欲起——然而随即又被楚泽绍合身压下。

“你干什么?”穆世在眩晕中咬着牙怒道:“你敢?”

楚泽绍知道自己和穆世谈不出什么好的来,所以索性省略语言,直接用双手捧住他的头,又狠又准的低头吻了下去。

他已经肖想穆世很久了,如今骤然美梦成真,便像那饿鬼扑食一般,恨不能将穆世生吞入肚。啧啧有声的用力吸吮了对方的嘴唇舌头,他情热难耐的向下移去,在穆世的脖子上又亲又舔。

穆世挣了两下,自知此事一旦闹破,丢人现眼的乃是自己;加之身体无力,脑子里仿佛是装了一壶浆糊一般,晃一晃便引得心烦头痛。抬手抓住楚泽绍的短发,他发了狠的拉扯起来:“滚开!你还以为你可以——”

楚泽绍探头过去,在他的嘴上“啵”的亲了一大口,将他那威胁的言语彻底打断。

穆世喘了口气:“我要杀了你——”

楚泽绍不等他说完,又去重重的吻住他的嘴唇,不让他把话说完。穆世奋力摇着头,情急之下竟是喊出了“噶玛”二字。楚泽绍一时听了,就略略抬头,气喘吁吁的狞笑道:“去他妈的噶玛!你是我的!”说完他将一只手向下探去,在穆世的双腿间摩挲了两下后便硬挤进去,一根手指抵到了那后穴入口处,开始研磨着向内顶入。

穆世像条久渴的鱼一样,微弱的一挺身,口中的呻吟带了哭腔:“不要……我疼……”

他拼命的夹紧了双腿,在楚泽绍的身下试图辗转躲避:“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楚泽绍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只死死的按住了他的身体,压低声音激动道:“别怕,我的傻卢比,别怕……这次我不会弄疼你的……”

穆世用力吸了一口气,忽然大喊起来——当然,喊声刚刚发出,就被楚泽绍用嘴堵了回去。

“再喊?”楚泽绍的语气凶恶起来:“再喊,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楼下去!”

然后他稍稍拱起腰部,三把两把的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楚泽绍发现穆世在颤抖。

这让他突然感觉穆世有些可怜。弓起身体,他用自己那火热硕大的性器一下一下戳着穆世的腿缝,上面却是紧紧的搂抱了,十分缠绵的舔咂着对方的唇舌。穆世勉强的扭过头去,仿佛是连抗拒的力量都没有了。

楚泽绍直起腰,将穆世的衣裤彻底除了下去。

穆世仰卧在床上,闭着眼睛侧过脸。感觉楚泽绍抬起了自己的一条腿,他气若游丝的说道:“我恨你。”

楚泽绍的眼里射出亮光。低头在穆世的小腿上咬了一口,他笑道:“我爱你。”

进入的时候,穆世依旧是觉得疼,楚泽绍带来的性事永远让他联想到受刑。幸而楚泽绍这回的确是加意温柔了动作,使他渐渐忽略了体内的痛意,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对方彻底的撑开填满了。

他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后穴甬道几乎可以感受到楚泽绍那狰狞器官的形状。当楚泽绍开始缓缓抽插起来时,他极度骇然的用手抓住了床单,并且睁大双眼望向上方,一脸神经质的惊恐。

“不要怕……”楚泽绍伸手捂住了穆世的眼睛:“如果你怕我,那就不要看。”

穆世气咻咻的喘息着,睫毛划过了楚泽绍那粗糙的掌心。

楚泽绍腰上使劲,将性器一下下杵进了穆世的身体深处。

楚泽绍很持久。在持续的床上运动中,他尽管兴奋之极,但却能控制着不射精。而穆世的身体也慢慢软化下来,好像是已然适应了这种交合方式。楚泽绍依旧捂着穆世的眼睛——他发现穆世似乎是很惧怕看到自己。

“怎么样?”他在高潮前夕,剧烈喘息着问穆世道:“舒服吗?”

穆世咬着嘴唇,并不回答。

楚泽绍加快了律动的速度,随即很意外的听到穆世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

这真是出乎了楚泽绍的意料。他以为穆世是承受不住自己的力量,可是听那声音,其中好像又夹杂着一点欢愉的意思。

他的心砰砰乱跳起来,运足力道接连顶送了几次;仔细观察穆世的表情时,只见他那面颊上明显的泛起了潮红;又把手摸向他的下身,结果就触到了火热坚硬的物事。

他觉得自己摸清了穆世身上的门道,同时暗暗的有点吃惊,又感到很刺激。抽身而出坐起来,他把穆世摆成了一个跪趴的姿势,而后挺身压下去,毫不留情的尽根没入。穆世在他的压迫下打了个冷战,竟是毫无预兆的一泄如注了。

楚泽绍怕穆世不好意思,一时羞恼会坏了气氛,所以并未说出调侃的话来,只可着性子连续大干了几场,同时又暗暗揣摩着对方的身体,就发现穆世的体内仿佛有一个开关,一旦打开,这家伙就会淫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楚泽绍一直折腾到了天明,后来终于感觉心满意足;见穆世也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似乎是骨酥筋软的样子,便窸窸窣窣的起身略收拾了,又把手探到穆世腿间,摸了满掌黏腻精液。

“他可真……”楚泽绍在心里犹犹豫豫的下着评语:“他可真够骚的。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缠着我。”

他把手在床单上蹭了蹭,心里又想:“这是在谁那里尝到甜头了?莫非他背着我,一直没闲着?”

他无声无息的下了床,走去浴室放洗澡水,脑海中的思索仍在继续:“这个道貌岸然的骚货!”

专心致志的调试着水温,他微觉不安的腹诽道:“他妈的就算是骚货,也没有这么骚的!”

放好水后,他回房抱起了昏睡中的穆世,将人轻轻送进了热水中。

穆世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他神清气爽的清醒过来,身上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只是头脑中有些空,仿佛睡前吸过大麻一样。

拥着薄毯子坐起来,他发现自己是浑身赤裸着的。面无表情的追忆了昨夜情事,他毫无感触,只是长久的发着呆。

后来,他忽然感到了饥饿。

动作迟缓的下床洗漱了,他将自己穿戴整齐,慢慢的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侍立着一位年轻干净的女佣,大概是一直等候着的,见了穆世便低着头问候一声,而后将他引去餐厅吃饭。

穆世梦游似的坐在餐桌前,默默的大吃了一顿。

他咀嚼的时候不带一点感情,仿佛咽下去的都是锯末。吃饱喝足后,他问女佣:“楚主席在哪里?”

女佣轻声答道:“主席和客人正在楼下谈话。”

穆世站起来:“你带我去。”

第104章 番外——自由落体

穆世站在客厅门口,就见楚泽绍上穿汗衫,下套短裤,脚踏拖鞋,正非常自得的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而噶玛和佩雷斯各自坐在一边,也饶有兴味的边听边点头表示赞同。

他无声无息的走进去,一言不发的站在了楚泽绍面前。

楚泽绍停住话语,抬头仰视了穆世。

屋内静默了一瞬——也就在那么一瞬,楚泽绍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掌握主动权的好机会!

眼看穆世的气色如此不善,他骤然做出一个甜蜜的微笑,随即跳起来一把搂住对方,热情洋溢的摇晃不止:“我的卢比宝贝儿,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穆世登时愣住了。

楚泽绍后退一步坐下来,轻而易举的将穆世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又把脸凑到他的怀中磨蹭着嗅来嗅去:“宝贝儿,你吃过饭了吗?”

穆世张了张嘴,瞪大眼睛看着楚泽绍,一时连呼吸都停止了。

楚泽绍眨巴着眼睛凝视了他,情深义重的说道:“昨夜看你太累了,我就让厨房为你准备了一点补汤,你喝了没有?”

穆世怔到此刻,终于完全反应了过来。愤然挣开楚泽绍的怀抱,他站起来看看噶玛,又看看佩雷斯,发现这两人都对自己摆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他短促了吸了一口气,就觉着浑身的血液都涌进了脑子里,仿佛随时可以眼前一黑死过去。

“你们不、不、不要听他胡、胡说八道!”他开始犯起了严重的结巴,满面通红的向噶玛兄弟解释:“他、他、他……”

他在说了无数个“他”之后,因为不能将言语继续下去,便用手指着楚泽绍的鼻尖怒道:“你、你、你……”

他又面对了噶玛和佩雷斯:“我我没、没有……我和他没、没有……”

在他语无伦次的辩解声中,楚泽绍状似苦恼的弯腰用手捧住头,清晰而沉重的长叹了一声,然后十分悲情的说道:“是的,没有。我们之间,这么些年了,什么都没有。”

穆世紧紧的闭上嘴,皱起眉头长久的凝视了楚泽绍,一张红脸在他的沉默中渐渐恢复了白皙。

末了,他忽然弯下腰,对楚泽绍爆发似的大吼起来:“本来就没有!!!”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楚泽绍竟被震的一抖。

穆世起身又转向佩雷斯,怒不可遏的继续咆哮:“没有!”

佩雷斯在沙发里蜷成一团,十分惶恐的仰脸看了穆世,蚊子似的细声答道:“我知道了。”

穆世回身找到噶玛,困兽一样高分贝的重复道:“真的没有!!”

噶玛探身拉住他一只手:“你别这么激动,来,来,先坐下,有话慢慢说。”

穆世气喘吁吁的,刚想随着噶玛的力道坐下来缓过这口气;哪知他尚未动作,旁边的楚泽绍忽然很幽怨的轻声说了一句:“下了床你就不认我了,我有什么配不上你的?”

穆世要被楚泽绍气的崩溃了。

从噶玛手中抽出手来,他的声音明显在发颤:“你听,噶玛,你听……楚泽绍就是这样的混蛋……他这样诋毁我……”

楚泽绍在一旁,自暴自弃似的拼命点头:“对,对,我是混蛋,可我没对不起你。咱俩这么多年了……”

穆世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合手的武器,便将茶几上一只装饰用的大花瓶举起来迎头砸向楚泽绍:“我杀了你!”

楚泽绍的身手,实在是好。

在花瓶下落的那一刹那,他无比伶俐的、踩了弹簧一样斜着蹿出去,而后拔腿便逃。噶玛刚要出手劝架,可是穆世已经追了出去。

佩雷斯很欢喜:“噶玛,我们去瞧瞧!你说他们两个谁能打赢?我看是楚主席比较有胜算!”

噶玛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吧!”说着扭身便撵了出去。

楚泽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

凭他的姿色,如果是生在了大都会中,也许可以踏入影坛,扮演一些硬汉角色;可惜他没有这样的出身,所以只好在生活中发挥他的天赋了。

他委委屈屈的一边逃一边唠叨,让自己看起来好像一个满腹苦水的怨夫。如此造作片刻后,他被穆世追到了顶楼的走廊中。

“你再过来——”他跳到走廊尽头的窗台上,又将半边身体挪到大开的窗外:“我就跳下去!”

穆世气的心里直犯迷糊:“你不跳,我也要把你推下去的!”

此时噶玛赶上来,一把拽住穆世的手臂:“干什么?”

穆世头也不回的答道:“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噶玛见他似乎是恼恨的有些魔怔了,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楚主席说的不过是玩笑话,没人把它当真,你也不要这样不依不饶了!走,跟我下楼去!”

楼上噶玛在恩威并施的调解,佩雷斯却趁此机会溜到院中,仰头看着站在四楼窗台上的楚泽绍。

楚泽绍穿着一条宽松的大短裤,把个屁股撅了出来,正在关注楼内情形。佩雷斯的目光射入上方短裤的裤管,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弯腰在小树下捡起一块石子,他瞄准了投上去,要打楚泽绍的屁股。

第一块失了准头,在三楼的砖墙上弹开了。

佩雷斯在树下捡了一大把小石块,闭起一只眼睛瞄准了,接二连三的向上扔去。楚泽绍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虽然谈不上疼痛,但也忍不住扭头向下望去:“佩雷斯先生,你打我做什么?”

佩雷斯嘿嘿的笑。

楚泽绍回过头去,刚要继续装可怜,哪知后脑勺上“咚”的一响,他又成了靶子。

他不高兴了,一只手捂住痛处,他回身想去瞪佩雷斯。

他忘记自己脚下穿的乃是一双拖鞋,脚下踩的乃是一处窄窄窗台。

楼下的佩雷斯玩的正高兴,忽见楚泽绍在上方摇晃了一下,随即就挥舞着双手栽下来——穿过了二层楼高的一株小树尖梢。

佩雷斯刚在那小树根部捡过石子,此刻就吓的向后一跳。而楚泽绍在空中四处乱抓,慌乱中扯住树枝,在减缓下落势头之余,也把那小树压的喀吧一声拦腰折断。

这回,楼内楼外一起傻眼了。

佩雷斯自知闯了大祸,将个利马的军政府主席从四楼上打了下来。心惊胆战的上前两步,他探头去看楚泽绍:“楚主席?您还活着吗?”

楚泽绍的拖鞋早已摔飞,汗衫也被树枝刮了个大口子,短裤裤腰不知怎的被扯松了,露出半边黑亮的屁股。别别扭扭的在地上摊成了一个反过去的卍字形,他半睁着眼睛,气若游丝的哼了一声。

佩雷斯深深的弯下腰:“楚主席?”

楚泽绍喘了两口粗气,嘴角处缓缓流下一道鲜血。虚弱的闭上眼睛,他气息奄奄的含混说道:“鲍上校……让鲍上校过来……”

第105章 番外——表白、及其后果

鲍上校听说楚主席从四楼上自由落体了,吓的魂飞魄散,一路嚎啕而来。冲进房内后,他见楚泽绍破衣烂衫的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身边连个护士都没有,就涕泪横流的扑到床边,咧着嘴哭道:“主席?您睁开眼睛瞧瞧我呀……我是小鲍啊……没想到我跟了您这么多年,竟连这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呜呜哇哇哇……”

楚泽绍张开嘴,微微的吐了一口气:“嚎你妈的丧!”

鲍上校的哭声骤然噎进了喉咙里,“呃”的打了个嗝儿:“主席?”他手忙脚乱的用衣袖擦了脸:“您没死啊?”

楚泽绍依旧闭着眼睛,声音轻如白烟:“你这样的都活着呢,我凭什么要死?”

鲍上校喜极又泣,伸手在楚泽绍的胸前一阵乱摸:“没事就好……我听说您从四楼掉了下来,吓得我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楚泽绍呻吟了一声:“别摸了,怪恶心的!骨头没断,就是舌头被咬破了。你听我说,从今天起我要在家里养伤,外面的事情你来代我处理。如果政府里有人问起我来,你就说我扭伤了脚,不能出门。”

鲍上校立刻调头挪向床尾:“您扭了脚?严不严重?我来瞧瞧!”

楚泽绍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回来——如果有人想来探望我,你要挡驾,我现在不想见人!”

鲍上校吸了吸鼻子:“那会不会让人误会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