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尘和花浅走到煮食间旁,花浅才答叶雪尘说:“叶二哥、不是说还要几天才回府吗?”叶雪尘在月色下,笑容朦胧的对花浅说:“浅儿、我把事情快点处理掉,赶紧回来,浅儿及笄那天,我不希望自已错过。”叶雪尘的话听得花浅心一紧,嘴里却仍旧平和的说:“叶二哥、只是小小的生日,谢谢你牵挂。”花浅希望自已没有看到叶雪尘殷切的目光,希望有天就是自已走开,叶雪尘在自已的脑海里只有淡淡的印迹,会让时间的长河冼刷刷干净,惭惭不再记起有这么一个人。

叶雪尘伸出手摸上花浅额头时,花浅已不好明显的闪躲掉,只有硬生生的让他轻摸下,听着收回手的人说:“浅儿、不烧,你心里有事吗?才会睡不着吗?”叶雪尘过年后,很会找时机对花浅伸出手摸摸的,动作要是在现代,只是一般朋友肢体上的接触,但在这时代,已算过份,顶着叶二少夫人的名头,花浅只有不得不接受叶雪尘无意中的失手。

夜深人静,正是谈心时,花浅想起叶雪尘土曾说过喜欢的女子,花浅好奇的对着叶雪尘问:“叶二哥、你以前不是说你喜一女子吗?她现在好吗?”叶雪尘听后,对花浅深深的看着,直到花浅都替他眼睛痛,才见他闪开眼后,仰头望月低声说:“她嫁人了,她并不喜那男子,那男子无意中做错事,伤了她的心,她却不能原谅他。可是那男子是真的喜她的。”

原想听八卦,未曾听到叶雪尘的伤心事,还顺带听到别人家事,想来叶雪尘对着那女子还真是用上心,对别人成亲后的事,都打听清清楚楚。可惜自已已没太多时间去打听叶雪尘的心上人是谁。想着自已就是放手,听叶雪尘这么一说,想来他和那女子是无缘。花浅看着叶雪尘略有失意的脸,抚慰他说:“叶二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以你的人才品貌,以后想要啥样的女子,都会有的。”

叶雪尘微愕的低头,瞅着花浅,叶雪尘这样一看,花浅明白自已失言,不过想着这年代贤慧的女子为夫婿觅新人,还能挂上贤良榜,心里就坦荡起来,对着叶雪尘看看,也大大方方的让他看自已。叶雪尘轻叹息对花浅说:“浅儿、你不是说,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花浅心想,这是我想要的日子,却未必是叶二少爷要的,花浅不答,反而笑着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你一路辛苦,早点休息。”花浅说完后,穿过叶雪尘的身边,往自已的院子走,花浅没有回头,所以没有见到叶雪尘伸出一半的手,又慢慢放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及笄(3)

春雨绵绵的降落下来,花浅推窗后,让细雨轻轻吻上自已的脸颊,又瞧到小草迎着细雨趴在门边的那个小小半个上身后,轻轻合上窗户。

花浅在房内梳冼好后,打开房门时,小草和何言站在煮食间的门口,对着花浅说:“小姐、生日快乐。”花浅望着雨丝丝入扣的情景,想着昨天去请安时,叶父和叶母人说会为自已庆贺,今天会请花府的人一起过来为自已庆生,到时在大堂吃饭。花浅专门穿上小言做的粉底绣着白色小花朵朵的的襦裙,花浅在屋檐下转给小草和何言两人看,看着两人的两眼直发光,就知小言的绣功和心思,又折服这两人。

花浅在小草和何言一再要求下,只有在屋檐下又多转半圈,听着小草和何言说:“小姐、这裙真漂亮。”花浅沉浸于有人对自已好的喜悦中,闭着眼笑着转多几圈后,见小草和何言两人不再发出嘻笑的声音,花浅扶着墙,稳住自已后,笑着睁开眼睛,只见木星打着篷布伞,叶雪尘一身青色袍子,立在院中间。花浅站稳挺身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早。”

叶雪尘一脸惊喜交集的表情,听花浅温和的叫声后,慢慢收敛脸上的惊喜,走到花浅面前来,花浅让出一半位置,让叶雪尘站到屋檐下,刚好躲开细雨飘散。叶雪尘笑对花浅说:“浅儿、生日快乐,我备有薄礼过来给你。”当叶雪尘从怀中拿出碧玉蝴蝶钗,直接钗上花浅的发上,对着花浅打量几眼后说:“浅儿、这钗衬你。”花浅本来伸出去想取下钗下来的手,微微抬起后,终究败在叶雪尘的笑脸下,只能笑对叶雪尘行礼说:“叶二哥、多谢你。”

叶雪尘推开花浅半开的房门,好奇的打量着房内,花浅口中客气的对叶雪尘说:“叶二哥、进去坐坐。”平时叶雪尘到花浅院子里来,时常都在院子里坐坐,今天春雨绵绵中院子里是无法安坐,花浅只有立在屋檐下,对叶雪尘如此说,心里想着他是不会进到自已房内。谁知花浅话刚落下来,叶雪尘对木星示意下,自动推门进去,木星打着伞,走到煮食间屋檐下立着。

小草和何言对还站在屋檐下,呆滞不移动的花浅,用手做着进去的动作,花浅只有微微提起襦裙的摆,进了房间,见叶雪尘安坐在桌旁,翻着花浅放在桌上的书,花浅想想桌上的书,大致也是些游历记,在叶府为了花家的形象,花浅也只能看这些,不敢对人言说自已想看野史之类的书。

花浅坐下后,拿起茶杯,提起茶壶,为叶雪尘倒一杯温水,双手端着递给叶雪尘,叶雪尘放下书,双手接过去后,喝一口温水后,叶雪尘对花浅说:“浅儿、你还是想去外面游历一番?”花浅想着去一个地方,先要经过漫长的荒芜,才能瞧到村落,真是煎熬,虽说只有这样目的地的风景会格外美丽。独自一人,花浅想想自已还是适合群居,便对叶雪尘摇头说:“叶二哥、浅儿只是看看,长点见识没有他意。”

叶雪尘打量着花浅的房中,连叶府中常见的花瓶都没放置一个,房内摆设简简单单,被褥着色素淡,叶雪尘对花浅说:“浅儿、你及笄了,该搬到前院子去。”花浅听得微抖动下,抬头对叶雪尘努力笑说:“叶二哥、等这两季的菜好后,我们再说这事好吗?”叶雪尘对着花浅看了又看说:“浅儿、娘亲说要给你多添置两个丫头,帮你处理身边的杂事,你有空也帮着嫂子管管府上的事。”

花浅低下头,看着桌面,手在桌面上无意识的划了几下后,才抬头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你帮我说下,娘亲现在年轻,而且府里现在有姐姐帮着管,我暂时还是不要去帮倒忙,怕到时我不会做,反累着娘亲和姐姐。”叶雪尘兴味盎然的望着花浅说:“原来浅儿和我还是有话可说的。”花浅望着眉宇间,散发出淡淡笑意的叶雪尘,只觉得自已刚刚正如鸡同鸭讲一般。

小草和何言从花府跟着花浅,让花浅在私下里心情放松,三人私下在一起时,常常嘻嘻哈哈笑闹一起。想着叶母要安置新人过来,那以后只能独处房中才能自在,花浅知唯一能让叶府改变决定的人,就是叶雪尘,只有再对着他笑说:“叶二哥、我这边现在暂时没多少事,你让娘亲不必再派人过来。”叶雪尘用手轻轻点点花浅的鼻子,对花浅说:“浅儿、娘亲想给你的人,都是在她院子里呆过几年的得力丫头,是娘亲一番心意。”看着叶雪尘一脸赞成样子,花浅知那两丫头迟早会来,那么推拒不了,只能让她们晚到,最好是以后不用到。

花浅又倒一杯水给叶雪尘喝,对叶雪尘问起这次出府后的经历,叶雪尘见花浅有兴趣听,便眉飞色舞的细细讲解起来,叶雪尘就事论事,有的事花浅只要露出不明白的神情,叶雪尘会深入浅出的解释给花浅听,有许多的事,从叶雪尘尘口中出来都妙趣横生,听得花浅常常会笑出来,叶雪尘便会停下来,让花浅笑后再说。

花浅感觉门口有人张望着,抬头望过去,是木星对叶雪尘做着手势,花浅笑着对叶雪尘说:“叶二哥、我担搁你的正事,真不好意思。”叶雪尘对木星点头后,对花浅说:“浅儿、我去去再来。”叶雪尘起身后,花浅站起来赶紧对叶雪尘说:“叶二哥、娘亲那儿派人的事,可不可以帮我说声,让她们过几个月后再来。”花浅仰头着叶雪尘,执意要他答应。

叶雪尘打量着花浅,看到花浅是真的不希望院子里进人,对花浅点头说:“浅儿、我会帮你对娘亲说的。”花浅对叶雪尘笑说:“多谢叶二哥。”叶雪尘走后,小草和何言进来,对花浅说:“小姐、姑爷讲啥让你高兴。”花浅白这两个八卦一眼,说:“只是讲他出府碰见的事。”花浅脑海里掠过柏林的书信,里面再平凡的小事,让他写来都是有趣生动。可惜是许久都听不到柏林的消息,不知故人是否安好。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后门事件

夜晚凉风习习,吹得趴在院里桌上的花浅半眯着眼,望望星空下,自个身边左右两块地刚刚收获后,已被小草和何言翻腾一遍的空地。想着小草和何言不顾自已的劝阻,执意要连夜去把屋后菜地翻上一遍。花浅真是欲哭无泪,提议要种菜的是自已,自个无能,却培养起一个种菜专家,加上半个种菜行家。小草和何言两人现在着魔程度不相上下,暂言今晚一定要把所有的地都翻遍,明天早早好下菜种,到时有自已种的菜吃。花浅只有用行动表示自已的支持,静坐院子里,随她们俩个爱做就做。

身后传来脚步声音,想着小草和何言的速度又加快许多,没多久后院地就给她们清理完毕。花浅笑着头都不抬起,“叭”花浅身边的凳子,让人坐下,花浅微微张眼打量过去,却给吓得坐直,小草小脸雪白的坐直在花浅身边,花浅用手去摸小草的手,冰凉还抖动不停,小草嘴巴抖动着,花浅握紧小草的手说:“静下来,这里只有我和你。”

小草的泪流下来,对花浅嘶哑着小声音说:“小姐、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小姐、我该听你的不去看。”花浅蒙住小草的口,左右打量着,松开蒙住小草的手后,又走到煮食间转弯处,四处张望后,坐回桌边,见小草正用帕子擦泪,便对她说:“现在没人,你说你看了什么?”

小草不放心的左右望望,小小声音对着花浅耳边说:“小姐、那地只有一点没翻完,我叫何言做。自个想想反正没事,就趴那门上去看看,我趴久后,见没动静想走时,见林姨娘四处打量着往那边走,我想着怪,这晚上时间,林姨娘平常跟着的妇人和丫头们一个都没见带着。我觉得奇怪就没走开,继续在那儿看,结果我看见林姨娘打开那条门,往外面张望着,对外面扔个东西,我等了半会,只瞧到林姨娘把门打开,站在那儿。我心想这晚上的,她有这怪僻,我可没有,那知我脚刚刚想抽起,身子还没动,那门边进来一个男子,冲着林姨娘进来就抱,我正想喊时,谁知林姨娘反手也抱那人。”

小草的手放在桌上抖动的桌面上的茶杯,“咚、咚”响,花浅伸手握紧她,小草才继续说:“小姐、我看见后心里又怕脚却挪不动,而且我又担心何言会叫我,我见他们抱好久后,倒下草里,只见那边上的草一阵震荡,隔了一小会,两人才起来。林姨娘塞给那男子小包东西,那男子又抱了抱林姨娘才走,林姨娘关院门后,往我们这边望多几眼,我心里好怕,把眼闭上,等我睁开眼睛后,就没见到林姨娘人影。”

花浅安抚的摸着小草的肩说:“小草,草那么深,她看不到你的。而且我们这边也有院墙挡着的,不怕。”“小姐、小草又去、、、、、。”何言拿着两把铁铲,从转弯处过来正开口说着。“何言、你给我过来说,声音这么大,人都给你吓一跳。”花浅赶紧抢在何言话前拦截住她,隔墙有耳这话是没错的。何言过来后,花浅瞪住她后,故意大声说:“小草又去蹲茅房,何言你又不是第一天知,以后别乱嚷嚷,坏了小草的好名声。”

何言望望花浅和坐着的小草,把铁铲除直接拿回煮食间,又出煮食间,往井水房去。花浅拖着小草的手,跟着何言进井水间后,用桶里的水,把小草和自已的手冼后。对冼净后站一边的何言说:“何言、你给我记住,小草今晚一直和你在一起,没有又去那里的事,你听到没有?”何言很是惊诧的望着花浅,花浅想着小言的聪慧,对何言的木劲,只有叹息的份,干脆利落的对她说:“你兄嫂是不是吩咐你,在叶府,凡事多听我和小草的,对吧?今晚这事就是我说的这样。一句你都不能多说。”何言点头,花浅和小草对何言还没到开窍时间,是一样的无奈。

小草不肯进房安睡,何言和花浅只有陪着她在院子里坐着。花浅此时才觉得自个上个月拒绝叶母的安排是好事,要不这多两个丫头,难免今天晚上的事,多两个人瞧着,小草一定会露出马脚让别人注意到的。到时闹得叶府鸡犬不宁的,而自个做晚辈的怕是从此之后,在叶父面前,都没有好日子可过。

何言总算扯着小草进房后,何言出来又要扯花浅进房,花浅对着她摇头说:“何言、你让我呆在外面久点,等会桌椅板凳放外面,我自个会记得进房的。”何言见劝不动花浅,只有对花浅说:“小姐、外面凉,你要早点回房。”花浅把何言哄进房后,自个坐在星空下,想着小草的话,心里暗暗惊讶着,想着每回林姨娘见自已都要挑刺一番,原来是因为自已不该带着丫头住这院子,让她极为不方便。

花浅半趴在桌面上,想着这事发生也好,给小草提个醒,以后不要好奇心这么重。花浅趴在桌面上,想着叶府的这些破事,迷迷糊糊中合上眼。花浅微微觉得嘴唇一暖,用力睁开眼睛,见叶雪尘的脸正立在自已脸的上方,看见花浅的眼望着头,站直对花浅说:“浅儿、夜深水气重,你还是进房睡吧。”

花浅坐直身子,用手摸摸嘴唇,看见叶雪尘的脸惭惭粉红,觉得怪哉的问:“叶二哥、你热吗?”叶雪尘微笑摇头,坐到花浅身边,伸出手把花浅放在桌面上的手握着,暖暖的手,花浅用力想抽出自已冰凉的手,叶雪尘用劲握着不放,对花浅的怒目说:“浅儿、我们快要做真夫妻了。”花浅看着叶雪尘妖娥般的面容,想想不过是握手而已,你爱握就握吧。

花浅心里还是对叶雪尘这么晚到后院来,心里嘀咕着,想想后,直接对他说:“叶二哥、这么晚怎会来这院子?”叶雪尘见花浅问他,笑得如山花全开放般对花浅说:“我只是随意走走。”叶雪尘的笑靥,让花浅迷了眼,一时恼羞成怒,冲口就对他说:“叶二哥、你以后不要这般对笑,让我、、、、。”还好花浅说到一半,想起别人爱笑就笑,自个是没权力啰嗦的,只有讪讪然笑说:“叶二哥、夜深我进房睡。”叶雪尘松开花浅手,眼光炽烈的望着花浅,可惜花浅低头站起,没有多望叶雪尘一眼。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探问

天气惭热,今年的春天已到最后的天数。这些日子的事,让花浅的心起起落落,好在小草改掉趴在后门张望的习惯。林姨娘偶尔在府里撞见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态度略平和些微。不过,林姨娘总会在何言落单时和她多说几句,有天就试着问何言:“何言、你们会不会在夜里去屋后?”何言极为不高兴的对着林姨娘说:“姨夫人、我和小草有一晚一定要把屋后的地翻过一遍,小姐劝阻不了我们,到现在看到我和小草都不高兴,你还要提起,不是给我们找骂吗?”

林姨娘一听,更加来劲,问何言:“何言、你们夜里做活,你家小姐该高兴才是?”何言听后,又见林姨娘边上无人,悄悄地和她说:“我们小姐是个怪人,和一般大户人家小姐不一样,对夜深去屋后,一再跟我们说,两人要在一起,别乱跑。真是怪人一个,我和小草两人只是去翻地。再说我们那后门,野草小姐不准我们割除,说是冬天做肥料用,我和小草才不敢多走几步,只敢埋头苦干。小姐自个守在院子里,到现在谁和她说我们夜里做事,她回去就骂我们。”林姨娘听后,对何言又敷衍几句后,才让何言告退。

何言回到院子,见花浅在房内,牵着小草的手,进了花浅的房,小心关上房门。花浅坐桌旁,正看着叶雪尘拿过来的书,抬头见何言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何言、你又做啥不对的事?要拉着小草一起来。”花浅用手指指桌旁的凳子,示意两人随意坐。小草和何言两人进花浅房内,只要无外人,这两人是很自觉的,花浅手还没放下,小草和何言的屁股已坐到凳上。

何言小脸不高兴,噘着嘴望着花浅,小草扯扯她说:“何言、小姐逗你的,你不是有事要说给我和小姐听吗?”花浅见何言还是一脸不依不饶的样子,笑着试探对她说:“何言、要不,我叫小草上茶,我倒水给你赔罪?”何言一听,“卟哧”一声笑出来说:“小姐、我才不要小草上茶,小姐倒水,我可受不起这待遇。只要小姐以后不要总认为我是惹祸精就行。”

花浅和小草两人对看后,小草笑拉着何言的手说:“何言、小姐从来不会认为你是惹祸精,她只是担心你给别人利用。”小草话音一落,何言“抖”的站起来,对小草和花浅说:“小姐、小草、我在你们眼里是没脑子的人吗?”花浅连忙扯着何言重新坐下来,又对小草怪罪似的瞅一眼,拉着何言说:“何言、是小草不会说话,她是担心你被人伤害,可是那话经小草口里就不对劲。何言、你也不是和小草相处一天两天,你知她无心,别和她一般见识,坐下有话慢慢说。”

小草一脸委曲的望着花浅,花浅就着何言正生气的望着桌面,连忙用眼神安抚下小草。好在何言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半会后见花浅和小草两人小心打量她的神情,自个又笑起来说:“小姐、我知你和小草是为我好的。也知小草不会说话,我才不是计较的人,这次瞧在小姐的面上,放过小草。”说完自个先嘻嘻哈哈笑起来。

花浅和小草两人对何言说风是风,说雨雨下的得性,早有领教,这回等了半会何言都没下雨,两个人已觉得怪异,见何言又笑起,两人心里更加犯嘀咕,不知何言单独出院子,去花柔那儿送刚刚出的新菜的路上,受了啥刺激。花浅和小草两人对看后,又一起瞧向何言。

何言长叹息一声,吓得花浅和小草两人把她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一番后,两人没瞧到何言表面有伤害,才放下心来。何言见花浅和小草脸上的表情,对两人说:“小姐、小草、我现在知,就是在我们自个院子说话都不能大声音的原由。”何言说完,对着花浅和小草又摇摇头又点点的,花浅和小草对何言说件事,前面总是要铺垫许多杂七杂八的话,早有定数,两人只有耐心的等她七转八弯后,才说到真正要说的事。

“小姐、林姨娘今天又拦着我说话。”何言话一出,小草惊问:“何言、林姨娘不是这阵子常常碰巧遇到你吗?和你有话聊?”何言听后,白了一眼小草说:“小草、你说我没脑子,这话问小姐,我和林姨娘几时有话聊,每次都是她拦着我,她问我答,不过这次她问的细,我多答她几句,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这不让你和小姐听下,是否我有说错话的地方。”林姨娘在那晚事后,不知是心虚还是怎样,对花浅的态度虽说不上好,但不会如刺猬样尖对花浅。花浅也落得个自在,对小草和何言早下了对那晚事的封口命令。

花浅想着何言的话,想到小草事后说“小姐、我也许是瞧错了,林姨娘在府里极受宠爱,要风有风的人,应不会这样。”偏偏林姨娘总是选何言单独一人时,和她聊天,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情况,人的直觉想来也是有点可怕,她虽没瞧见小草看到,但她的心里却总担忧着这事。花浅在叶府历来是不多言的,小草在丫头们中间也是不多说的,只有何言性格爽直口快,为人没心眼,三人中也只有何言会露出口风,难怪她对何言亲热许多。

何言见花浅和小草盯着她,便细细的将自已和林姨娘的对话,从头到尾说一遍。小草听后夸何言说:“何言、没想过你这么会说话,说的不错。不能说的一字都没说,别的说的都是实话。”花浅听何言左一个右一个自已是怪人,虽知何言如此说才能脱身,还是好气又好笑的对何言说:“何言、这事你做的对,这话也说得对。下次见小言姐姐,我会在她面前夸夸你的。”何言笑咧嘴的望着花浅,花浅话锋一转,对何言说:“何言、虽说小姐我是和旁的小姐不同,但那有你这做丫头,对外人说自已小姐是怪人的事。”花浅说后,故意笑也不笑的盯着何言瞧。

何言笑到一半的嘴,僵硬的收回,对花浅说:“小姐、是我不会说话,下次不这样说。”花浅笑着拍她下:“错、下次还要这样说。反正我怪就怪,不是啥大事。”何言对花浅的话,摸不着头脑的冲着小草问“小草、小姐是啥意思?”小草笑对何言说:“何言、小姐说你说的对,别的话是逗你,你现在还不明白,难怪小姐爱逗你玩。”花浅听后,和小草同时笑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花落知多少(1

叶雪尘和花浅早上请安后。走在回院子路上时,叶雪尘对花浅说:“浅儿、我今天要去书肆,你要不要顺路一起出府去玩?”花浅点头,笑对叶雪尘说:“叶二哥、那你呆会稍等我片刻,我换件衣裳就行。”叶雪尘笑对花浅点头,想想后又问花浅:“浅儿、要不呆会你陪我去书肆坐坐,我忙完后,再陪你在街上逛逛。”

花浅望着叶雪尘比叶府中花还要美的容颜,笑着摇头说:“叶二哥、我和小草、何言只是随随便便的逛下,我还是不去书肆,免得烦忧叶二哥做事。”花浅到过书肆几次,每次叶雪尘都要备好点心茶水,怕花浅不舒畅,时不时还要找话和花浅说几句。结果一天的事,拖到两天才做得完。本来花浅是不知这事的,只因有天花浅实在不愿在书肆闲坐后,自已带着小草和何言在街市上,逛到近晚时间,花浅到书肆等叶雪尘,正要进去时,听掌柜的笑对叶雪尘说:“东家、你一天做完。明天还会来吗?”只听得叶雪尘笑说:“行了、明天我有事不过来。你们要是有事,叫人去府里通报我就行。”

花浅在门边听个正着,叶雪尘往门边一望,也将花浅看个正着。花浅只有装做啥都没听到,进书肆笑着和掌柜的打着招呼。出书肆坐上马车,听着小草和何言在马车前面和架车的木星轻轻说话声,叶雪尘扯着花浅的衣袖说:“浅儿、我和掌柜的说话,没有别的意思。你去书肆里陪着我,我真高兴。”

叶雪尘的笑脸,让一路来来往往的丫头们,望见后脸红扑扑的一个,想看又不敢看的微微低头从叶雪尘面前行礼过去。花浅笑着望向那一张张羞怯的小脸,对自已身后跟着的小草和何言,深觉得这两人也是奇葩,大约自已是怪人,跟着自已的也是怪人。花浅历来对美色的抵抗是零,而小草和何言两个对美色的评价最多是:“嗯、小姐、那人只是能看而已,没有小姐说的如此夸张。”

花柔身边的珠子和小花,算得上是稳重大方的人,但每次叶雪尘只要一笑,那两人不由自主会盯着失神,时间久后,有时都会给花浅瞧到这两丫头失神的目光。花柔在一旁对她那两丫头,只有轻叹的份。色不迷人,人自迷。而自家的小草历来眼光怪异,对着云水寒、叶雪尘这些人,小草历来不说的。她最高的评价是给花安明的:“小姐、说来说去,我都觉得是府上的大少爷俊,可是为啥没人夸。”

何言听后,对小草说:“小草、大少爷太过严厉。我哥哥才是美男子一个。”对何言的恋兄症,何家和花浅、小草都是无言的。本来有好人家儿子,样样都好,两家人都说好要订亲事宜。可是给何言偷偷一看,就是不愿意,问她原因,只因为何木无意中多口说一句:“这男子就是笑容少点。”结果何言死活不肯,小言没有办法私下托人,叫花浅问原因。花浅问何言,竟是这原由,何言还言之凿凿的对花浅说:“小姐、哥哥说那人笑容少,那人肯定哥哥不喜。”花浅只有将何言的原话跟小言传回去。据小言后来跟着何木到店面查帐时,见到花浅也在,找到机会私下跟花浅说:“小姐、我夫君悔死,他自个都喜那男子稳重少言,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只因他无意多口一句,让小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

花浅只有安慰小言说:“小言、你别急,是何言的姻缘不是那人。你们再慢慢访下。有没有合适清白人家。”小言连连点头说是,又拉着花浅说了半天知心话,直到何木过来,对花浅行礼后说:“二小姐、何言多谢你照顾。”花浅笑说:“何管事,我当小言是姐姐,那何言是姐姐的小姑,以后你就别再说这见外的话。”何木对花浅点头应承,又把店面的事对花浅一一交待,问花浅说:“二小姐、有店面,是东家离京,想转让,你有没有心多做一间?”

花浅想到自已和叶雪尘之间,现在都是茫茫然的情景,想着叶府里上次说是要给叶青尘纳妾,结果只因个个怕极花柔的手腕,再加上叶青尘本身个性,坚拒此事,终是没成。而叶雪尘只因自已及笄,这些事才未再次提及,只怕提起时间慢慢靠近。花浅心里想着,无法得到一个有心人,不如全然放下。便对何木摇头说:“何管事,这两间店面,都多亏你打理,再多一间,只怕会累坏你,这事还是算了吧。” 何木听后,一脸惋惜的说:“少夫人都说这店面好,只是少夫人自个钱不够。”花浅听得眼一亮。对何木问:“嫂嫂说这店不错?”何木点头,对花浅说:“二小姐、我是想着你历来不乱花钱,我们店面这两年在你手里又旺财,想着二小姐的钱也许够,才和你说的。”

花浅想想后,对小言说:“小言、你回府后,私下里和少夫人说,她要是真的想要那店面,钱不够,我帮她凑足数。”小言听后,对花浅说:“小姐、那是个大数目。”花浅看看站一边的何木,对小言说:“何管事说差不多,我想我手中的钱,除去给小草和何言准备的嫁妆,应是能凑上嫂嫂的缺数。”小言听得眼大大的望着花浅:“小姐、你每年给我的红利,我也没用,你真要不够凑少夫人的数,就一起。”花浅听得掩嘴笑,在小言耳边悄悄说:“小言、你家夫君在你身边站着,你也不问问就做主。”小言轻轻笑着对花浅说:“小姐、夫君说那是小姐对我的心意,让我自个处理,他不会过问的。”

花浅和小草说的话,何木在一旁听后。这时岔进一句,对花浅很是感动的说:“二小姐、你对小言好,是大家都知的。小言自小和你一起,你们情意不同。但二小姐连何言的嫁妆钱都想到,是我家何言命好,遇好主子。何家的人多谢二小姐的心意。”花浅轻叹气说:“何管事、何言愿意陪我去别的府上,这情意也不同。你们给何言瞧有没有合适的的人,早早订下吧,别误了何言的大事。”

小言听得花浅这话,望望何木,对花浅开口笑说:“小姐、我家爹娘在江南。瞧上一户,是夫君不肯,说是太远,所以现在还吊在那儿。而且夫君还说,小姐听后也不会应承这事的。我对他说,小姐听到有这事,只要那人好,小姐只会为何言高兴,绝对不会拦阻何言的。可是夫君不许我对外说的,但小姐对我不是外人。”花浅听的眼一亮,拉着小言不放的问:“小言、那户人的儿子如何,人品好不好?”小言笑着对花浅说:“小姐、太爷都去瞧过那户人,说是小户人家,家族的人都是老实本分人,何言嫁过去,虽说大富大贵的日子没有,但吃饱穿暖还行,而且更好的是,那户人家大多数是夫妻恩爱的。”

花浅听得头头连连点着,用劲拉着小言的手晃荡几下,何木过来紧张的望着小言,给小言嗔怪的瞪他一眼。花浅放下小言的手,打量着他们夫妻的神情,问小言说:“小言、你是不是又有了?”小言羞羞答答的点头,花浅高兴的笑后,对何木说:“恭喜。”何木一脸笑容望向小言,花浅赶紧拉着小言又坐好。

花浅想着何言的事,又对小言说:“可惜那人不能来京城,要不找个机会让何言私下打量下,行的话这事定下不错。”小言白一眼何木,对花浅说:“小姐、就是因为那人下月要跟车队送货进京,爹娘早早有信过来,看可不可以让何言先见上一面。可是夫君舍不得何言嫁远,才不许我们和何言说的。”何木在一旁听后,小小声音说:“娘子、这下你不是说了吗?说好不要跟二小姐说的,你倒好啥底都说完。”小言望着何木,接口说:“你舍不得何言。我也舍不得她。上次那男人不错,可是夫君你说别人笑容少,何言才不肯的。要不爹娘也不会舍得把何言嫁那么远。”何木只有皱眉瞅着小言,无法反戈一击。

小言在何木面前如此能说会道,真是让花浅大开眼界。何木在外面说话总是有条有理,层次分明,连花安明都夸说:“何木的言语不错。”在小言面前如此百口莫辩样,花浅掩嘴笑看,他们夫妻二人的打嘴仗。小言见何木不答她后,对花浅说:“小姐、日子到时,我们会叫做人去和你说的。”花浅笑着点头,又笑望眼何木,小言在一旁瞧见后,对花浅说:“小姐、这次夫君不会开口多说一字的。”花浅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和小言一起笑望何木,望着他,想着他无意中话的后果。两人想想又笑起来,直笑得何木的脸恼羞成怒红起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花落知多少(2)

花浅唇边噙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到叶雪尘院子后。叶雪尘才收起打量着花浅的眼光,心中终是转个千百来回,却还是无法开口寻问花浅。花浅带着小草和何言往后院走,想着小言前几天叫珠子带的口信说“小姐、人过几天就到,停留时间不长。”这话让花柔捉住花浅质问,花浅只有偷偷跟花柔说过一遍原故。花柔听后,转过头打量珠子和小花,在花浅耳边说:“浅儿、珠子和小花的事,你帮着瞧瞧雪尘那儿有合适的没有?你帮我打听打听。”花浅当时就笑着对花柔说:“姐姐、人还是你瞧过后,我再打听好。”

各自要进房时,花浅对小草和何言说:“小草、何言、你们今天着裙吧。”小草和何言听后虽是一愣,还是点头进房换衣。花浅为了在外的方便自在行走,历来要求她们出外着男袍,今天这突然一句,也怪不得小草和何言有点愣怔。花浅笑着进房,穿起上次回家找嫂嫂要的花安行年少时最朴素的青色男袍,穿上后,照照镜子,臭美的想,人还是要靠衣装,瞧镜子里的人就是一翩翩少年。当然是不能和花安行的年少时比。就是年少的花安远,都比花浅现在要俊逸许多,但和外面大街上的人比,花浅还是多一份自信心,不会比人差的。在镜子面前左右转转,心里有份自然由生的美意。

想起上次回府,出了兄嫂院子时,遇到从外奔回来的花安远,姐弟见面自然是亲热无比,花安远见花浅从兄嫂院子出来,便对花浅手里拿的包袱很有兴趣,扯着花浅要打开瞧瞧。花浅解释说是旧衣,花安远还是捉着包袱,自已打开看看。当时花安远看后,没有说话,花浅心里也没多想。那知花浅在门口要上叶府马车时,花安远从府里出来,不由分说塞给花浅一包东西,花浅想着花安远还是一个孩子,自然是执意不收的,谁知花安远将东西塞到小草手里,自已便头也不回的冲进花府。

花浅回到叶府,进自已房后,打开花安远给的那包东西,见是两件簇新的质料极好,恰巧适合花安远现在穿的袍子,又见内里有一信。花浅打开后,信里花安远写道:“姐姐、这两件袍子是新做的,色泽也适合姐姐穿。远儿。”花浅拿着袍子,手都抖着,知道是花安远误会兄嫂,心里有对害兄嫂被误会的愧疚,也有对花安远对自已这份姐弟情的感动。想着花安远越大越体贴的心意,想着花安远自个身上穿的袍子,都没有给自已的这两件好。

花浅连夜将袍包好,特意在包袱内放上给花安远的信,信里写:“远儿、袍子姐姐很是喜欢,可是姐姐找嫂嫂要哥哥的旧袍子,就是想姐姐是一女子,出外着男袍旧的不打眼安全方便这些。姐姐喜极你的袍子,但想到姐姐没有机会穿出去,转而却想到你我姐弟,适合我的,一定更加适合弟弟,便决定还回弟弟,记得到时姐姐回府时,穿给姐姐看。另。远儿要是有旧的袍子,可以让姐姐外出不打眼,可以交给何言让她带回给我。”

花浅第二日早早起来,叫何言立马过花府,专程吩咐她说:“何言、你私下拿给二少爷,跟他说包袱里有我写给他的信。要是二少爷不在府上,你交给小言。”何言想着可以再见兄嫂,马上对昨日才从花府回,今日自个又去花府,这事释然,心里开怀。对花浅要自个私下找二少爷,只当花浅也如她一样,有份放不开弟弟的心。何言回到花府,带回一更加大的包袱,笑对花浅说:“小姐、二少爷说这给小姐的,还让我和你说,要是有人陪着小姐出去时,小姐就是要穿的美美的。小姐、二少爷是啥意思?我瞧着二少爷不笑的脸,只敢应承着,不敢多口”花安远越大越有种不笑自威严的架式,花府里的小厮丫头们,在他的面前越来越不敢放肆。花浅笑笑接住,回房打开一看,花安远拿走一件新的,添上两件他现在穿的半旧的袍子。

花浅出房后,小草和何言站在院子里,姐妹花一样的美,小草穿着浅粉的裙,美如春花。何言穿着素白粗布淡花襦裙,两人之间有份相得益彰的感觉,花浅想到小言的口信,虽说没有准确的时间,但有时人的运气很难说。这么一对姐妹花出门,只怕让瞧的人,眼花缭乱的,花浅对小草说:“小草、你进房去换上你那件浅红的裙。”小草对着花浅看几眼后进房。

何言见小草进房后,对花浅说:“小姐、你不是说小草穿那件红裙,不好看不打眼吗?”花浅没好气的暗想,要不是不知何言相亲的人到底几时会到,自个也不用小心防备着,担心会出府时刚好撞上,到时这对姐妹花让他乱了眼,该上眼的没瞧见,不该瞧的瞧个正着。自个也不得不让小草暗淡点。想着就白了何言一眼,何言一脸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花浅,不知自个有何事惹花浅这一眼。

三人走到前院子时,叶雪尘已等到院子里,见花浅着男袍,还是微微愣下。几人出府,在叶府门口坐上马车后,叶雪尘还是一直盯着花浅袍子。花浅自然是不会理叶雪尘的,掀起前面的门帘,木星坐在前面驾车,后面坐着小草和何言,两人边说边笑着。花浅往路边一看,路边偶尔过路的人,打量着小草和何言,又对掀开门帘的自已好奇的盯着。花浅连忙放下手,缩回车内坐好。过一会听到叶雪尘在自已耳边低笑着说:“浅儿、你今天这袍子,是安行兄年少时的袍子,难怪眼熟的让我想了好一会。”叶雪尘的靠近。让花浅坐直身子。花浅对叶雪尘近来时不时机会对自已的亲近,已有防备心。好在叶雪尘到目前为止,还算得上正人君子。花浅对着他淡淡的笑笑。木星三人在前面说话声音,传进车内,叶雪尘又俯在花浅耳边说:“浅儿、我年少时的袍子也收着,回去我拿给你穿。”

花浅对叶雪尘最近总爱靠近自已的举动,很是头痛。却因叶雪尘做起来自然大方,让花浅闪躲的自自然然格外艰难。花浅也明白叶雪尘现在是想着法子哄自已高兴,有时心里还是为有人这样对自已暗喜。可是花浅转而想到叶府家大业大,人多事杂,单单叶家爷爷一人的算计,都令花浅心里犯憷,旁的人的小动作不断,更加讨厌。叶雪尘现在可以一时哄着自已,当有天新人进来,怕是人人都会算计自已,论心恨花浅心软,论毒花浅也毒不起来,花浅想着抖擞好几下才平静,想着为了平安,还是早早出叶府才行,花柔的心计在叶府如鱼得水般,自已在叶府,终因是姐妹,她反而因顾忌着花浅,不能放手去做。

叶雪尘望着花浅笑得如同漫天飞花洒脱样子,诱人得令人想犯色罪。花浅硬逼自已移开眼光后,才淡淡笑着跟叶雪尘说:“叶二哥、多谢,远儿也拿多几件给我,现在足够我穿。”叶雪尘听到花浅的话坐直身子,微掀起窗帘对外张望后,望着外面对花浅说:“浅儿、你和小草、何言会在那条街逛,我今天事不多,做完后可以去找你,到时陪你逛会。”花浅听得头都开始发麻,叶雪尘这俊男要走在自已身边,想想自已的受压力。花浅摇头说:“叶二哥、我和小草、何言都是乱逛的,走那算那的,”

到了街口,花浅三人准备下车时,叶雪尘扯住花浅的手,低声音对花浅说:“浅儿、我下次穿旧的袍子,陪你逛街好吗?”花浅想着叶雪尘总是忙忙碌碌的,笑着说:“叶二哥、我没事的,只是你有空闲吗?我还是不要打扰你,我自个和小草、何言逛就行。”花浅说完跳下车,小草在一旁接着花浅,小声音说:“小姐、明明姑爷刚刚想帮你下来的。”花浅望望小草和何言,想着该是将自已决定告诉这两人时间,免得这两人常常表错情。

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走在街上,何言吸引的目光无数,小草得意的在花浅耳边说:“小姐、你对我真好,知我不爱让别人盯着瞧,不过何言喜欢。”何言让别人的目光看的微微低头,小脸粉红,花浅暗想这时,要是江南来的男子,这时瞧到何言,一定会喜欢如此婉约的女子。对小草的话,花浅只有笑笑的份,不敢和她说“小草、我就是不想让你抢何言的风光,才如此做的。”现在何言和小草各得其所,也算是自个歪打正着。花浅想着暗笑,却不料身边的小草,停下脚步,指着对面街上的人,手抖动着说:“小姐、你瞧那人是不是柏少爷?小姐、我是不是看错?”花浅慢慢的抬头,往小草指的方向望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花落知多少(3)

花浅顺着小草的手望过去。对面街道上,相对而来的男子,穿着青色袍子,脸色严峻,眼神远远的望着,都能感受到当中的锐意。花浅把小草举起的手,轻轻捉着放下来。小草望着花浅,花浅轻拍着小草说:“小草、没事别乱指。”小草望望花浅后,上前几步跟上在前面走着的何言。

花浅努力抬步跟着小草和何言往前走,可是对面的男子还是让花浅忍不住望过去,那人有着成熟后柏林的面孔,跟在他身后的两男子正和他说着话,而他微微侧过身子仔细听着的神情,酷似当年花浅的说话时,柏林倾听的样子。花浅就这样边走边傻傻的望着那男子,慢慢的走着,彼此隔着人流擦肩而过时,花浅仿佛中听到自已心中冰块破碎的声音,一块块消溶掉,直至心中只有空无。

花浅走多几步后,想起曾经柏林给自已带来的美好的记忆。终是不舍的又慢慢回头张望,远远的那男子也回过头来,隔着中间来往不断的人流,他的眼望向花浅,眼中有着疑问的光芒。花浅多想张嘴对他说:“柏大哥、是我。”可是何言已返回轻扯花浅小声音说:“小姐、你在看啥?”花浅慢慢转回头后,对着何言微笑,何言瞧后,更加用力扯着花浅,小小声音对花浅说:“小姐、你要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你这样的笑容,看得我好难过。”

小草回头望向站立在街那边,往花浅这边张望的男子,轻叹息对花浅说:“要不要过去打下招呼,也许是小姐认识的人?”花浅摇摇头,收敛好脸上的情绪后,对小草和何言平和的说:“我们慢慢走,呆会去铁师傅那条街,吃上一碗那街上独有的汤面,你们不是说,难得出府一定不能放过那里的好汤面?”见花浅的脸色如常后,何言有了笑闹的心思,对小草说:“小草、你可以去瞧哥哥。哈、哈哈、、小草心里天天都想着哥哥。”何言用不同的语气说哥哥,两个哥哥不同的含义,一听就明白。再加上何言故意用暧昧的语气,让小草听后直气得跳脚说:“何言、你总会让我找到机会说你的。”

花浅和小草、何言到铁师傅店那条街时,远远就瞧到铺里火光四射,铁师傅站在火炉边。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进铁铺时。铁师傅手里正拿着一把剑,就在炉火边,眯着眼细细打量着手上的剑。花浅和小草、何言进去后,三人叫道:“铁师傅好。”铁师傅的眼光才从那剑上移开,看向花浅三人,花浅的眼给那剑的锐利的光芒吸引住,小心翼翼怕惊扰那剑似的对铁师傅开口说:“铁师傅是你新打的剑吗?好锋利好夺目。”铁师傅望着花浅,笑说:“没想到五儿的眼光如此好。不过这刀剑是客人用过又来打磨的。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好剑。”铁师傅眼中的欣赏之色,掩都掩不住的露出来,铁师傅正要把剑递给花浅瞧时,铁娘子的笑声传来。

“五儿、你来了。哟、今天跟来两位漂亮的女娃。”原来铁娘子在后面听到动静,过来一看是花浅,喜的伸出手扯着花浅说话。花浅抬头望着自已每次来,都能感受到铁娘子亲热的劲。本来刚刚开始时,铁娘子对花浅热情是客气的,也不过是因为小草的关系。后来是有一次,花浅到铁铺来,跟着蔡二弟去丢竹块的地方,见丢弃一大堆的竹块,很是心痛的对蔡二弟说:“二弟、你把这些竹块有空时,全打好洞。”蔡二弟见自已的妹妹跟着花浅。花浅又历来对小草好,现在小草会识字绣花,还会记点小帐,比一般人家的女子都強。心里对花浅很是感激的,只要花浅开口,而且又是用师傅要丢掉的东西,当场点头。

小草后来有天提回一大包打好洞的竹块给花浅,花浅见小草提的气喘吁吁的,心里过意不去的,当天用线穿好二块竹坐垫给小草,让她和何言觉得热时用凉快会。花浅闲着无事,又将那些竹块拼成各样的杯垫和坐垫。等到小草又可以出府时,叫小草再背回样品,送给铁娘子用。铁娘子对小草拿来的东西很是好奇,当场打开后,正好铁铺有跟着客人一起的妇人,瞧后喜欢,一定要铁娘子让自已几个,铁娘子不肯,那妇人放上钱,拿几个就走,铁娘子也不好意思跟出去要回来。铁娘子自此领了花浅的情,小草走的时候,塞给小草一大把好线,对小草说:“小草、以后你家小姐还要竹块,我叫二弟送到府上去。”

花浅见小草和何言听到铁娘子的话后,两人脸红红的,和小草订亲的哥儿,对着小草偷偷笑着。情人眼里出西施,何言站在小草的身边,都遮不了小草在那哥儿眼里的光亮度。花浅笑对铁娘子叫道:“铁婶子,你快别夸她们,这一路人人都喜欢瞧她们,下次和她们出门,我都不敢再让她们穿襦裙。你瞧我后背的衣,是不是有点皱巴巴,都是给她俩躲在后面抓的。”这席话说的,听到的人都哄笑起来,只有小草和何言怒目瞧着花浅。花浅本来想好好瞧瞧铁师傅手中的刀剑,却被铁娘子快快拖走,口中对花浅说:“五儿、好好的小姐,还是少瞧点刀剑,你铁师傅手中的剑,是见过好多人血的,你还是别看,跟着我到后面,我有事找你。”这话听得花浅,望向那剑,心里都有点怕,铁师傅瞪铁娘子一眼,对花浅说:“那有不沾血的剑。送它来的军爷,一看就是正直的人,这剑上只会有坏人血的。五儿,不用怕的。”花浅还是不也从铁师傅手中接过那剑,只觉得那剑不是寻常人用的。

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跟着铁娘子进到后院,只见蔡二弟正蹲在角落里,对着竹块瞧着,铁娘子对着他叫道:“二弟、快快我帮你找个会想的人过来,你别一空下来,就对着这堆东西,师娘瞧着你这样。心里都担心着。二弟、不明白你问她吧。”铁娘子把花浅往前一推,又在花浅耳边小声音说:“这二弟、自从去年知竹块做的东西有人要后,过完年后,只有得空,就天天对着这些,五儿、你劝劝他吧。”花浅听后,对小草看一眼,原来兄妹是着魔时是一样的。

蔡二弟抬头见是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赶紧站起身子,对着铁娘子打声招呼,又笑着对花浅三人问好后,笑眯眼望向花浅,冲着花浅说:“小姐、我还在想这竹块还可以做啥?”花浅刚刚瞧到铁铺里又做了好几把刀柄,选下最好的后,心里已想到后院这里又会堆上一大堆的。想着京城的夏天晚上是凉爽的,用不着竹床垫,可是南方的天气,花浅不敢妄想,就怕现在环境未曾受到污染,南方也用不着这玩意。至少自已在江南时,气温适宜,也不觉得晚上需要用竹床垫,只有对蔡二弟说:“二弟、铁铺里竹块这些并不多,现在天气热起来,你有空做做坐垫,别的以后看上门的客人,有需要你再做,这样不会费你的时间。”蔡二弟听得直点头,花浅忍不住多口说:“二弟、我上次瞧铁婶子家的哥儿的字有趣,你让他在竹块上写几个,试下行不行?”

铁娘子一听,摇头说:“五儿、我家小子的字不上台面,不行的。”花浅对铁娘子笑着说:“铁婶子、哥儿的字好有童趣,你让二弟叫哥儿试下,行不行都没事,反正是你自家人。”铁娘子听花浅这么一说,双手一拍说:“好、五儿、我听你的。去年你教我们做垫子,说试试,结果全卖完,今年没有那么好卖,别的店铺里已经有人跟着做。听你这话,呆会就叫我家小子写,可是要写啥字啊?”花浅听得一笑说:“铁婶子、哥儿想写啥都成,随他写才有趣,到时意思不好的字,拾出来放一边就是。”

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说有事先出了铁铺,没多久在街上见到花府的出来有事的妇人,花浅想着小言稍带的话,没有确定的时间。想想后,对何言说:“何言、你回花府一次,帮我问问小言,那天要出府来?”何言点头跟着花府的妇人一起回府,小草望着何言的背影,对花浅说:“小姐、何言最近有事吗?”花浅笑着看小草,小草又对花浅说:“小姐、平常你才不准我穿这衣出来,说不衬我,让我改短,到时拿去给我家妹子穿,可是今天你指着要我穿这衣,一定是何言有事,小姐、才这样。”

花浅听后笑着对她说:“小草、我也不想瞒你,可是何言在这,话不好说。何言的爹娘在江南给她看好的人,这几天要到京城来,我和小言想让小言见下,行的话这事就可以定下来。”小草一听,对花浅说:“小姐、江南好远。”花浅笑瞅着小草说:“何言从小在那边长大。说不定她的姻缘就在江南。记得这事一点口风都不能露。”小草掩嘴笑着说:“小姐、我不是何管事,而且我在何言面前说的话,抵不过何管事的一个眼神。”花浅轻笑说:“这回要是这人真好,何管事一个眼神都不敢给何言瞧着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遇见

花浅和小草拒绝王叔要用马车送她们的心意。两人一路边走边说着,路上的行人望着花浅和小草的神情,让花浅惊觉后,拉开和小草的距离,对小草说:“小草、我们分开点,要不我怕你的名节被我坏掉。”小草“噗哧”笑出来说:“小姐、你是女子。”花浅没法子,示意小草自个打量路过行人的表情。小草看后,低声对花浅说:“小姐、我下次穿袍子出来,这些人的眼光好讨厌。”

小草的容颜清丽,在女子中容貌虽不是很出众,但胜在她的气质温馨宜人,格外能吸引人注目。这一路走来,许多年轻的男子对小草偷偷打量着,眼光扫向花浅时,有着淡淡的不平。花浅因叶雪尘对无妄之灾承受多后,早有免疫力,只是不想以后传出不好的事,让小草嫁人后在夫家难做人。小草伸出手扯扯花浅的衣袖,示意花浅往远处看。只见远远的铁铺门口,铁娘子站在那张望着,见到花浅和小草的身影。对着她们两人挥手。

小草掩嘴轻笑说:“小姐、铁婶婶还真着急,幸好我们在王叔那儿没呆多久,要不她在门口这么望着多累人。”花浅听得笑瞅着小草说:“别乱说,说不定铁婶子是出来有事的。”小草放下手,对花浅说:“小姐、一定是铁哥儿写了些字,铁娘子才在门口等小姐的。”花浅笑望小草,想着铁娘子的急是有名的,自已做过那些杯垫后,就完全不去想,结果没两天铁娘子出现在叶府侧门,急急的要找小草,小草出去后,对她没法子,只有找花浅过去和她说话。原来是那些杯垫全给人买走,铁娘子送钱过来给花浅,又带来一堆竹块,小草接过竹块,钱可不敢收,又不能在叶府里和铁娘子推来推去。只有找花浅过来,花浅来后,当然是不收铁娘子的钱,对花浅来说,那些也不过是她打发时间做的。可是铁娘子很不高兴的说:“五儿、你是不是以后不愿意帮我们做?”

花浅笑看铁娘子说:“铁婶子、以后也不用我做,你们自个照样子做就是。”铁娘子听后,急急说:“五儿、不行,这是你的手艺活,我们不能抢你的活。”小草听得“扑哧”笑出来说:“铁婶子、小姐本来就不靠这活的。她说让你们做,你们自个做就是。”铁娘子听后,擦一把汗,想想笑着对花浅说:“五儿、是铁婶子糊涂。回去后又会给你铁叔骂。”听得花浅和小草轻笑着,在叶府终是不能久呆,花浅和小草陪着铁娘子出门后,应承她说:“铁婶子、我想到新花样再做给你,你们到时照着做,有人喜欢我高兴,钱我不收,要不以后我也不敢去你们那儿。”

花浅和小草快走到铁铺门口时,铁娘子迎上来,双手要捉到花浅时,给小草闪到她面前,对她小声说:“铁婶子、在大街上抓一男子,你让铁大叔如何想?”铁娘子收回手,对小草嗔怪的说:“小草、五儿哪是男子?”小草顶回她说:“这条街上的行人,都只会当小姐是男子的。”铁娘子想想后,对花浅说:“五儿、下次你着襦裙过来。”花浅来不及答话,小草对着铁娘子说:“铁婶子、你不想让小姐再来吧。”花浅瞪小草一眼,对铁娘子说:“铁婶子、我家小草和你就是亲热。所以说话才这样肆无忌惮的,要是你不爱听,我回去好好罚她可行?”

铁娘子连连摆手说:“五儿、那可不行,小草和我斗斗嘴,我才喜欢,我也知小草说的有理,五儿要是真着襦裙的确是不适合到这条街的。”花浅微笑着,小草拉着铁娘子快快说:“铁婶子、你要是有事找小姐、要快点,要不等会晚啦,小姐又要回府,不知几时才能出来?”铁娘子望着花浅看后,口里还是忍不住说:“大户人家的媳妇,真不好当。”小草听后,要对上去时,给花浅扯着说:“小草、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和铁婶子斗嘴的,不要急在这一时。”铁娘子听后,笑眯眯的点头,小草想想后,脸惭惭泛红起来。这年代的师徒关系如同父子一样。

花浅和小草跟着铁娘子进后院后,见地上摆着许多铁小哥写的字,而铁小哥还在奋力的写着,花浅过去看后,对铁小哥说:“小哥儿、就照你平常样写就行,别太紧张。”花浅坐到桌边,将桌面的字看过,又对铁娘子说:“铁婶子、你帮我也拿支笔过来吧。”铁娘子拿笔当中,花浅在桌面上,摆好杯垫的样子。选几块铁小哥的字,自已在字中间,描上小小的花,要不就是画上小小的叶子,摆给蔡二弟看,蔡二弟看后笑着点头说:“五儿小姐、这样真别致,小哥儿的字这样看上去,还挺有趣。”花浅笑对蔡二弟说:“二弟、这事要做就要快做,而且是只能最初做才有钱,所以别让人先知。”蔡二弟听后点头,对着竹块自个排列起来,花浅把笔拿给他,示意他自个画,结果出来后挺不错,小草在边上看着,使劲点头说:“小姐、我二哥做的真好看。”

花浅和小草见时间已晚,拉拉铁娘子说要回府,铁娘子送两人出后院子,进到店面时,铁娘子嘴里还在说:“五儿、我让你铁叔帮你打好一把小刀,过几天好后,你记得叫小草过来拿。”花浅知铁娘子因自已不肯收钱,就换着花样。叫铁师傅打剪子这类的送花浅,铁师傅的手艺是有名的,用来打女子的用品,难免大材小用,不过铁师傅本人倒是不介意。花浅回头和铁娘子说着话,小草用力扯花浅,花浅望回她一眼。

小草的眼盯着店里面,花浅听到店里有男子温和敦厚的声音说:“铁师傅真是名不虚传,这剑经你手后,比之前更锐利。”背对花浅的男子一身青色的袍子,背影挺拔有力度。身边跟着两个年轻人。铁师傅笑说:“这位少爷,多谢你夸奖,多谢你照应。”那男子听铁师傅说完后,转过身子要走时,眼角扫过花浅站的地方,那男子停住脚步后,对着花浅打量好几眼后,笑着走过来对花浅说:“浅儿、是你吧?”

花浅笑着抬头,望向那男子说:“柏大哥的眼真利,还记得浅儿。”花浅这几年长高不少,容貌略微有变。柏林笑笑说:“我早上在那条街上,瞧到的人就是浅儿,对吧?”花浅对他点头说:“嗯、我瞧着是柏大哥,可是柏大哥你不笑的样子,我没见过,我怕认错。我最怕柏大哥也不放识我,所以才没过去打招呼的。”柏木笑起来,轻拍下花浅的肩说:“浅儿长的啥样,柏大哥都记得,柏大哥只是没想过浅儿穿袍子,才以为自已看错人。”柏木的脸上满是笑意,一下子熔化掉,他给人严峻的感觉。花浅和柏林相对而笑,花浅的眼中只看到柏林,没有看到铁师傅对着柏林笑脸惊讶的神情,也没有注意到柏林身后的两个男子,对柏林笑容的惊异表情。

柏林和花浅一行人,出铁师傅的店后,柏林挥退跟在身后的两人,对着花浅说:“浅儿、天色惭晚,你要去那儿,我叫马车过来送你。”花浅这时想起叶雪尘说过,会等自已的事,对柏林摇头说:“柏大哥、我到早上你瞧见我的街口,有人会等我的。”柏林听后,脸上一刹那间变下后,还是笑说:“那好。我送浅儿去那,可方便?”花浅笑着点头,对柏林说:“柏大哥不会担搁你的事吗?”柏林笑着摇头:“不会、柏大哥现在有空。”

花浅细想后,对柏林说:“柏大哥、那你回来多久?我大哥知道吗?柏大哥、、、。”花浅一边串的问着,柏林笑望花浅说:“浅儿、还是和从前样,对着柏大哥就有好多问题要问。我也是才回京城,暂时等安排。你大哥隔几日就要回京城,到时他就知我在京城的事。我现在很有空,前几天才去爬华山,准备明天去爬南山。”听得花浅眼发亮,还好有小草在一旁扯着,要不花浅准会冲口说:“柏大哥、我跟你去爬南山。”花浅忍下眼中的向往,对柏林说:“柏大哥、有没有听说,你要在京城呆多久的事?”柏林皱眉后,笑对花浅说:“浅儿、不想看见柏大哥。”花浅对他摇头说:“柏大哥、我好高兴能再见你,所以才问你可以在京城呆多久的事?”柏林想想后说:“听说要过六月后才有消息。”花浅听后手一抖,脸仰起看着柏林的笑脸。

花浅望望柏林,对他开口说:“柏大哥、我想用手量量你的背宽,可行?”花浅这话一说完,小草的手直接拧向花浅的肉,柏林对花浅历来的怪要求,想来习以为常,脸上带有回忆的笑容,问都不问,转过身子说:“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撞见

花浅坐在马车里面。掀起马车的窗帘,望见夜色中柏林独自一人正站在远处,瞧到花浅张望的目光后,才缓缓转身离去,背影萧瑟不已。花浅放下窗帘,回过头无意中看到对面叶雪尘紧握拳头的手,花浅暗自心惊。

花浅这时想起,自已动手在柏林背上打量时,小草紧扯着自已的手,突然放下。花浅没有多想。还是快快用手量量柏林的背部后,笑对柏林说:“柏大哥、多谢。”柏林转过身子,笑对花浅时,无意中望向远处时一脸疑惑,让花浅也转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远的街口停着一辆马车,叶雪尘和木星站在车旁,对着这头张望着。花浅见后,对柏林说:“柏大哥、那是接我的车子,我先走一步。”柏林对着花浅点头,小草走多几步后。小声音埋怨花浅说:“小姐、都快近街口,你还这样?”花浅冷汗,从未曾想过平常在书肆的叶雪尘,会到街口来等自已。

花浅到车旁,快快扶着小草上前面坐好,然后自已跳上车,叶雪尘随后跟着上车,花浅听着木星问小草:“小草、何言呢?”小草说:“何言先回府。”马车徐徐的走着,车内的光线惭暗,花浅闭上眼,想着柏林此时回京城,大哥花安明也要回来,怕是风起云涌的月份就在眼前。花浅给车摇着半梦半醒中,感觉到叶雪尘扯动自已的衣袖,便张开望着他,夜色中的叶雪尘面容朦胧,只听得他悠悠的问:“浅儿、刚刚那人是谁?”

两人坐车都快到半路,听到叶雪尘这么一句,花浅一时反应不及,边答边想:“哦、那人、是柏大哥。”花浅看不清叶雪尘的表情,想着开始瞧见他紧握的拳头,心里有点犯慄。叶雪尘轻声又问:“柏大哥、你和爷爷在外认识的人吗?”花浅心里奇怪,明明早几年叶雪尘也见过柏林,以叶雪尘的记性会不记得?转而一想,也明白自已尚不敢认柏林,别的人想必更加想不到是柏林吧。柏林现在沉稳如山,少了从前的温厚。柏林尽管在花浅面前,笑容如旧,人终是不同。这几年的柏林想必经过许多,花浅的心里想着都五味俱全。

花浅对着叶雪尘摇头后,才说:“叶二哥、几年前,我们到南山时,和我们一起去的人,就是他。”叶雪尘不再开口,直到几人进到他的院子时,叶雪尘才开口对花浅说:“浅儿、我吩咐府里煮食间备好新鲜菜,我们一起吃,可行?”花浅对阴晴不定的叶雪尘摇头说:“多谢、叶二哥、想来何言早就备好我的。”木星在府门口未下车,直接去停车,现在小草远远的跟着,叶雪尘对着院子里候着的小厮吩咐着说:“木耳、去少夫人那儿,端她的饭菜过我房间。”小草听后,眼瞅着花浅,花浅微微笑着对小草说:“小草、你先回吧。我在这边吃过再回去。”小草一脸的担心,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让花浅示意离开。

叶雪尘和花浅坐定吃着饭,花浅慢慢扯着镆,看到叶雪尘自顾自的吃着。也放开心怀吃起来,吃完后,叶雪尘还是无语,气氛沉闷的让花浅快起身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你累一天,早点休息吧。”叶雪尘突然伸出手捉住花浅,望着花浅说:“浅儿、我们圆房吧。我去和爷爷说,我们把日子提前。”花浅惊愕后,对他叫:“不。”花浅扯过自已的手,转身快步出房,一路奔回自已的房间。

小草和何言连忙进房后,见花浅扑到桌子上,急急倒茶水喝着,脸色苍白,小草示意何言去外面,自已走到花浅身边扯着花浅,让花浅坐下后,问花浅说:“小姐、叶二少爷对你动手?”花浅抹下嘴,对着小草摇头说:“没有,只是说了比这还恐怖的话,他说要提前圆房。”小草听后,坐到花浅边上,对花浅说:“小姐、这是迟早的事。只怕叶二少爷是定下日子,只是和你说声。”花浅拚命对小草摇头,小草叹气对花浅说:“小姐、府里的丫头小厮们早早都知,府里最大的人除去叶家太爷,就是叶二少爷,他们都是说一不二的人。”

花浅望着小草,定定的瞧着,小草对着花浅的目光。缓缓的说:“小姐、你心里有事,还是早做打算。”花浅握住小草,惊说:“小草、你知我另有打算?”小草点头,笑对花浅说:“小姐、你在那我在那?”“姑爷好。”何言很大声音的叫着,花浅的门给叶雪尘推开,花浅握着小草的手紧紧后,松开她的手说:“小草、你出去吧。”小草对花浅说:“小姐、我和何言在院子里呆会,才会进房的。”花浅对着她点头。

小草走后,叶雪尘把门关上,走到桌前,一把将花浅拉起,半抱入怀,对花浅微皱眉问:“浅儿、我们早点圆房,你说行吗?”花浅僵硬的在叶雪尘怀中,对叶雪尘如此失常,心里还是有点怯怕。花浅只有安抚他说:“叶二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叶雪尘不松手,把花浅紧紧抱入怀说:“浅儿、你就应承我,我明天一早就和爷爷说,他一定许的。”花浅只有低下头,想来是自已量柏林的背给他瞧见。

叶雪尘的怀中有着淡淡的清香,花浅对自已这时,还有心去闻香的德性也是无语。花浅轻推叶雪尘说:“叶二哥、不如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说。”叶雪尘的下巴靠在花浅的头发,半摇头对花浅说:“浅儿、你要什么我都应承你,只是我们要早点圆房这事,就这样定下来。”花浅的脚都软下去,想哭的心都有,对着叶雪尘这样妖孽容颜的人,自已会欣赏却从来不想拥有,而且是要不起。花浅用力推开叶雪尘,紧巴着桌子坐下,倒水喝后,淡淡的笑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不如我明天回花府。先和爹娘说说后,你再和爷爷说?”

叶雪尘坐下后,盯着花浅说:“浅儿、我明天陪你回府,我去和爹娘说去。”花浅对叶雪尘摇头说:“叶二哥、你有事你去忙,我自已去说一样的。”叶雪尘捉过花浅的手,对花浅说:“浅儿、这事还是长辈们说的好。”花浅抽出自已的手,提起茶壶倒水给叶雪尘后,对着他说:“叶二哥、我私下说给我娘亲听,这样好点。你累一天,早点休息吧。”叶雪尘听后起身,再一次盯住花浅说:“浅儿、你真的会对你母亲亲说?”花浅点头后,叶雪尘才走。

叶雪尘一走,花浅就无力的趴在桌面上,小草和何言匆匆忙忙进房,对花浅问着:“小姐、怎么啦?”花浅摇头说:“明天我们回花府。”何言一听,对花浅说:“小姐、嫂嫂叫我和你说,明天中午的时间。”花浅听后,望着何言点头。

第二天一早,花浅眼微红的站在院子里,木星过来对花浅行礼后说:“少夫人、少爷帮你备好回家的礼。”花浅听后直摇头,对木星说:“木星、你对你们少爷说,不用的。”小草和何言在一旁听后,见木星一走开,对着花浅问:“小姐、为啥叶二少爷会帮你备回娘亲的礼,今天又不是过年节?”花浅很想答她们:“这那是礼、、、、。”可是想到这年代的女子,要含蓄,只有忍下口说:“是叶二哥客气。”

花浅回花府后,问门口小厮知花父、花安行和花安远两兄弟都出府后,拉着小草和何言先奔向小言那儿,到小言那儿,花浅对何言说:“何言、今天你听你嫂嫂的,她要你如何,你就如何。”花浅对小言打招呼后。拉着小草,快步往花母院子里去,在院子里见到奶娘,问她:“奶娘、我娘亲呢?”奶娘笑着示意花母正在房中,花浅松开小草的手。轻轻的推门进房,花母正坐在房中桌边,翻着桌上的纸张,抬头看见花浅,笑说:“浅儿、今儿来看娘亲。”花浅挨过去坐在花母的身边,皮皮的和她说:“娘亲、浅儿想你。”花母一听,装作抖动的笑说:“嘻、嘻、我家浅儿说这话,我就知有事求娘亲,你说吧?”花浅一听,有戏就坐直身子,问花母说:“娘亲、小草大了,我想问她约的事,到时她成亲时,能放她出去最好。”

花母仔细打量着花浅,对花浅说:“浅儿、你心里有事?小言贴你心,你为小言好放手,让她在府里管事。小草跟着你,历来细心,娘亲瞧着也放心。可是你这一放手,你的身边只有何言,何言却未有那么细心。浅儿、你心里究竟想啥?不要让娘亲心里和猫抓一样为你担心。”花浅望着花母,看着她皱紧的眉头,对花母说:“娘亲、对不住,浅儿总是让你担心。”

花母见花浅不开口说明,只有对花浅说:“浅儿、府里丫头们的约现在都是你嫂嫂管着,你呆会自个和她说去,我知你们姑嫂亲近。”花浅望着贤妻良母的花母,不敢和她说:“娘亲、我想放开小草,是因我想离开京城,小草大了,已经不能跟着我山一程水一路。”花浅只有心里对着花母说:“对不起、娘亲我又要你为我担心。”花浅陪着花母说了好一阵子话后,才依依不舍的出了花母的房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幻

花浅去嫂嫂的院子。院子里候着的丫头,见到花浅和小草笑着打招呼。花浅进兄嫂房时,靓儿嫂嫂笑逐颜开的站在房中笑迎花浅,花浅对嫂嫂叫着:“嫂嫂好。”又对在房中的小青笑着点头,嫂嫂拉着花浅在桌边坐下,小青手脚快快的帮花浅倒上茶水后,在嫂嫂的示意中退下。

见房中无人,花浅和嫂嫂说过几句闲话,便问起小草契约的事,嫂嫂想想后,进到内房,把小草的契约递给花浅,花浅看着嫂嫂已按好同意的新鲜拇指印。吃惊的望着嫂嫂说:“嫂嫂、我们还没说起解约银两的事。”嫂嫂笑着对花浅说:“浅儿、你开口我心里就明白你的想法,解约的银两,就当这几年小草尽心对你,花府对她的打赏。”花浅望向嫂嫂脸上温柔的笑靥,低声对她说:“嫂嫂、谢谢你。”花浅和嫂嫂正说着话,门被“咣”声推开,小小的花德中冲进来。

花德中进来后,直扑到娘亲怀里,嘴里告着状说:“娘亲、叔叔不好。今天又骂我,说我该训。”嫂嫂把扑入怀中的花德中推开,让他面对花浅,小小年纪的他,见花浅后,眼一亮跳下娘亲怀里,奔到花浅面前,花浅见那可爱的小脸蛋打量着自已,笑眯眯的对他张开手,这小子顺顺当当的爬到花浅怀里坐着,对花浅娇声说:“二姑姑、你今天是来看德中的对吧,不会去看小叔对吧?”

花府里的人这年纪相近的叔侄俩争宠,早已习以为常,花浅笑而不答的问他:“德中、今天先生教你们啥?”花浅这开关按的好,花德中马上忘记前一分钟的问话,对着花浅高高兴兴的说起来。花浅见花德中说的高兴,一把抱起她,对嫂嫂打哑语说:“嫂嫂、我带他去瞧瞧真儿。”嫂嫂连忙对花德中叫道:“德中、下来别让姑姑抱。”那知这小子直接把头埋进花浅的怀里。

花浅抱着花德中起身要走时,听到小青在外面大声说:“三少爷好。”话音一落,花安真冲过来,见花浅抱着花德中,用手直羞脸的对着花德中,花德中一时恼羞起来,从花浅怀里跳下去,冲着花安真面前去,花浅赶紧坐回位子,好好看这叔侄大斗戏。谁知战火直接烧到花浅这边。花安真见花浅坐稳,不管三七二十一,嘴里叫着:“嫂嫂好、二姐姐好。”屁股已坐到花浅的腿上,还对立着的花德中得意的笑着。

还是一旁的嫂嫂手脚快,一把扯住要犯上的儿子手,对他说:“德中叫人和奶奶说二姑姑跟我们一起吃饭。”花德中还没出门,花安真得意洋洋的宣布:“嫂嫂、我和娘亲说过,要和你们一起吃饭。”嫂嫂笑起来说:“嫂嫂见你来就知。”花浅听后,笑着看在自已怀里的花安真,花安真见花浅瞧他,皱眉对花浅说:“二姐姐、是不是真儿太重,姐姐抱不起。”花浅笑着摇头说:“不是、是我家的真儿越大越俊美。”花安真小大人样的轻叹着:“二姐姐、我没有二姐夫俊雅,连先生都是如此说。”

花浅微愠的望着嫂嫂,心想先生怎么在弟子面前如此说。那知嫂嫂笑起来对花浅说:“浅儿、别怪先生会如此说,我们家这两个散学后不走,互相比美着,那知先生在旁听烦起来,顺口对他们说,你们再美也美不过你们府上二姑爷。”说完嫂嫂笑起来,花浅也好笑的打量着低头不服输的弟弟,直听到他说:“二姐姐、我大时一定会比二姐夫俊。”花浅摸着他头。肯定的点头。

花安真和花德中在饭后,缠着花浅不放,这两小子在花浅面前上演争宠剧情,嫂嫂在一旁松口气的对花浅说:“浅儿,多亏你在,我也舒服下子。”花浅把早些年对付花安远和花语的把戏,同样玩在这叔侄两人身上,让这叔侄俩个在院子里去躲藏,换得嫂嫂和自已轻松时光。

嫂嫂见房中没人,对花浅问:“浅儿、你和叶雪尘怎样?”花浅望着嫂嫂,想起叶雪尘的话,对嫂嫂说:“他说想提前圆房,今天他会和叶爷爷提的。”嫂嫂惊讶的望着花浅:“浅儿、叶雪尘这么一说,准成的,到时他只要通知府里日子就成。”花浅摇头,听着外面花安真和花德中的吵闹声,对嫂嫂小小声说:“嫂嫂、我想和离,不知行不行?”嫂嫂瞪大眼瞧着花浅,对花浅说:“浅儿、我只是怀疑,没想到你真有这打算。”花浅长长舒口气后说:“嫂嫂、叶二哥那人做朋友最好,做夫君太招花,我也消受不起。”

嫂嫂拧紧眉头,久久后对花浅说:“浅儿、和离这事你有没有跟爹娘说?”花浅摇头,花浅已打听清楚这事主要是男方那边。嫂嫂听后,对着花浅说:“浅儿、你没有想过叶雪尘会不肯,到时反而伤你们感情?合离后,你总要回府住。还是先和爹娘说声吧。”花浅想想后,笑对嫂嫂说:“我还是不对爹娘说吧,我也没和叶雪尘说过。等到我把一些事情处理好后。再对他提起,想来他最初会不肯,想通后也会肯的。我不会回府,我明天就找人送信给爷爷后,等知爷爷在那儿?再对叶雪尘提这事,然后我直接去找爷爷。”嫂嫂愣怔的望着花浅说:“浅儿、原来你都打算好,要是我不问,你连我也不说?”花浅望着嫂叹息说:“嫂嫂、我不知如何提起,也怕你早早为我担心。”

花浅安抚嫂嫂半天,和她说自已以后做事时,会和她商量后再做,嫂嫂不放心也只能无奈放她走。花浅和小草快到大门口时,小言和何言刚好进来,花浅抬头望着小言,小言对着花浅眨眼笑笑。花浅过去对小言悄声说:“小言、这几天你问问何管事那天有空,我们在府外见见说点事?”小言听后点头,悄声和花浅说:“小姐、明天可不可以让何言再出府会?”花浅见小言的脸色阳光明媚,又瞧到何言难得的春风满面,便笑着点头。

花浅和小草、何言回叶府时,夜色已降临,进叶雪尘院子时,叶雪尘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见花浅进院子。笑靥如花过来扯住花浅的衣袖,对花浅说:“浅儿、我准备你的饭菜在我房内,小草和何言的木星准备好。”花浅对叶雪尘点点头,和他说:“叶二哥、我先去换过衣裳再过来。”花浅回房梳冼后,到前院子时,叶雪尘站在院子里对自已方向这边张望着。见花浅过来,笑容满面的对着花浅。花浅跟着叶雪尘进到他的房间,见房间备的是米饭和三菜一汤,吃惊的抬头打量着叶雪尘,京城的人历来以面食为主,这一餐饭菜看来叶雪尘费心不少。

叶雪尘和花浅坐下后。叶雪尘示意花浅先吃饭,饭菜的合口,要不是叶雪尘吃饭时,总是温柔的打量着花浅,花浅一定会多吃几口。饭后叶雪尘递湿布给花浅擦拭,又倒茶给花浅喝。木星和小厮们进来收拾好桌面的,退下后。叶雪尘满是笑意的眼,很是温存的望着花浅,花浅装成要喝水,低下头。叶雪尘对花浅温声说:“浅儿、我和爷爷说了,他说明天要我们晚点请安,他到时有话和你说?”花浅眉头稍抬,虽说知叶雪尘会说,便乍一听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对叶雪尘说:“叶二哥、那事还是不改吧,反正也没几个月时间?”

叶雪尘脸上的笑容淡点后,又笑逐颜开的对花浅说:“浅儿、早点吧,到时我去外地有事时,我想带着你一起去,我们顺便玩玩。”花浅对着叶雪尘的妖孽般的笑脸,又见他如此对自已。花浅一向对叶雪尘的笑脸无抵抗力,只有把眼睛快快开过后,对叶雪尘试探的说:“叶二哥、你还是找一个你喜欢女子那样的,我不行的。要不你换一个人、、、、。”叶雪尘伸出手紧握住花浅端杯的手,脸色惭红起来,对花浅轻声说:“浅儿、你不想提前,我再和爷爷说下。还有圆房的事,你别怕。”花浅望着叶雪尘红如粉的面孔,心想天上掉块水豆腐吧,干脆砸晕自已,没想到自已如此没出息,不敢说明白话。

花浅装喝水,端杯使叶雪尘松开自已的手,叶雪尘又凑近来,脸红对花浅说:“浅儿、爷爷说会看最近的日子,我到时让爷爷看晚几天的日子。你有没有和你母亲亲说?”花浅望着兴味盎然打量自已的叶雪尘,对他摇头。叶雪尘笑起来说:“浅儿、你怕羞。那等爷爷日子定好。我去府里送礼时说。”花浅一脸无语望着他,自已会为这点事怕羞?只是对着他的笑脸,花浅无法开口对他说自已的决定。花浅望着叶雪尘的笑脸,再一次心软后,又骂着自已,长痛不如短痛。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等

花浅面对叶雪尘就会不由自主的心软。在回到自已房后,睡觉前为此还无数次的鄙视自已,无法拒绝叶雪尘表面的温柔。第二日的清晨,花浅抚着额头醒来,想到要去面对叶家爷爷,只觉得头更加痛。出房门后,站到院子里,正给菜淋水的小草抬头望着花浅,叫道:“小姐、你不舒服吗?”小草连忙擦干手上的水后,走到花浅面前,把手按向正想东想西的花浅额头上,把花浅惊得动了一下,小草对花浅说:“小姐、你没发烧啊?脸色为啥难看?”花浅轻轻拿下小草的手说:“小草、我只是没睡好,没事的。”

花浅去到前院时,叶雪尘等在前院,见花浅过来笑着面对,花浅只有对他打招呼说:“叶二哥、早。”花浅的脸色想来是极不好看的,叶雪尘对着花浅稍稍皱起他那好看的眉头,直接伸出手想摸花浅的额头,花浅见后忙闪躲笑开后,轻笑着对他说:“叶二哥、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叶雪尘缓缓放下手,对花浅说:“浅儿、是不是我昨晚的话,有让你为难的地方?”花浅望着他不置可否的淡笑。

叶雪尘走在前面,花浅跟在他半步远的后面,一路两人无语。花浅心里一直暗忖着,叶爷爷有啥话不能和叶雪尘说,偏偏要找自已这个做不了主的人说。叶雪尘和花浅进到叶爷爷的院子里,四季花朵簇拥着的小院,花香飘浮空气中,花浅闻的习以为常。叶爷爷院子里的小厮对叶雪尘和花浅小声说:“二少爷好、二少夫好、老爷和夫人在老太爷房中。”叶雪尘和花浅听得眼睁睁的望着他,他笑对着两人点头。花浅在叶府中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叶父和叶母这时才给叶家爷爷请安,正要往里面走,叶父和叶母打开房门出来,叶雪尘和花浅两人赶紧侧立在一边,对叶父和叶母行礼说:“爹爹好、娘亲好。”叶父:“嗯”一声,算是应答。叶母笑着对叶雪尘和花浅两人,说:“雪尘、浅儿、今天就不用过娘亲那请安。”叶雪尘和花浅口中答着:“是。”

叶雪尘和花浅进叶家爷爷房中时,叶爷爷正舒舒服服的喝着水,见他们两人进去,对叶雪尘招手说:“雪尘、过来喝喝这花水。”叶雪尘过去,接过小厮递的水杯,喝过一口后说:“爷爷、这花泡的水香味纯。”叶爷爷大笑起来,对叶雪尘说:“雪尘、你爹爹和哥哥就品尝不出这味道。”花浅接过小厮递的水,喝过后只觉得“香味浓郁,口感淡淡。”站在一边小口喝着,笑听他们爷孙俩个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