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望着叶雪尘早就挨着叶爷爷坐下。叶青尘过来给叶爷爷请安时,给花浅瞧过几次,每次都是恭敬的站着。叶雪尘对着叶爷爷说:“爷爷、你有啥事要和浅儿说,我听听看。”叶爷爷望着笑站着的花浅,对叶雪尘说:“雪尘、你有事先出去,爷爷和浅儿说话。”花浅听后不动声色的望着这爷孙两人。叶雪尘又磨过一阵叶爷爷,终究是给叶爷爷笑着推出房去。

叶雪尘出去后,叶爷爷打量着花浅,花浅笑着任他打量着,叶爷爷盯着花浅半会后,对花浅说:“浅儿、不错、你很能稳住自已。”花浅不说话,知道叶爷爷后面有话要说,望着他,只见他继续说:“浅儿、本来你要嫁进叶府,府里人是长辈是没人愿意的。不过是雪尘要的。这两年你在府里也算安分,就不说这些。现在雪尘又说要提前圆房,想来也是你在后面窜起的事,那我做个顺手人情给你们,不过,浅儿你们要提前圆房,行。你要准雪尘过两月后再娶两房。哈、哈、哈,到时多子多孙,你的贤慧别人也知。”说到后面叶家爷爷自顾自的笑起来。

花浅听后,本来有点还在摇摆的心,这一刻总算决心定下来。对叶爷爷轻声说:“爷爷、你还记得,去年时你答应我一条件,今年可还算数吗?”叶家爷爷听后眼一瞪,冲着花浅冷笑说:“浅儿、你的意思是不许雪尘房中进人?”花浅笑着摇头说:“叶二哥的房里进不进人?这事我不说。我求你的是别的事,叶爷爷、你当时可是点过头的。”叶家爷爷“啪”的站起来,对花浅说:“浅儿、你威胁我吗?”

花浅望着叶爷爷的架式,笑起来说:“爷爷、浅儿有啥可要胁你的。只是和你谈去年我没说的条件,我想你听后,一定会高兴的。就和爷爷你说的那样,叶府的长辈们也会高兴的。”叶爷爷缓缓坐下去,轻扣着桌面说:“好、浅儿、你说说啥条件,能应承你的话,我准。”花浅对着叶爷爷行礼说:“爷爷、请你准我和叶二哥和离,这就是我的条件。”叶爷爷扣着桌面的停下来,气愤不平的对着花浅说:“浅儿、好一招以退为进,是想要我应承你,雪尘的房中不再进人吧。你这心思打得好,从去年就算到今年的事吧?”

花浅笑着摇头对叶爷爷:“爷爷、叶二哥的条件样样好。是浅儿匹配不上叶二哥,今天浅儿提出和离,也是想成全配得上叶二哥的女子。至于叶二哥房中要不要进人的事,这事情爷爷可以和下任二少夫人说。”叶家爷爷定定瞧着花浅,见花浅脸上淡然的神情,突然想起问花浅说:“雪尘知不知你这想法?”花浅看着他摇头说:“我没和叶二哥说起过,我先和爷爷说声。”叶家爷爷深深的看一眼花浅,挥手叫花浅下去说:“浅儿、这事让我想两天。”花浅对他行礼说:“好、爷爷、两天后我听你答复。”

花浅行到自已院子时。摸着里面的汗湿的衣,进房子换下衣服后,打开门对还在院子里的小草和何言说:“小草、一会你进我房来。何言、你去花府,顺带问你哥哥几时有空?我这两天有事找他和小言。”何言点头走后,小草进房,花浅拉着小草坐好后,倒水给小草喝后,打开小箱子拿出小草的契约,递给小草说:“小草、给你。”小草抖动着手接过去,打开看后,对花浅问:“小姐、小草有啥事做的不合小姐的心意,小姐不要小草。”

花浅握住她的手,对她小声说:“小草、我向叶家爷爷提了和叶二哥和离的事。这事完后,我就去江南。我这一去,大约是不会回京城,你年纪也不少,不能再和以前样跟着我走,所以我昨天才去花府拿回你的契约,到时我离开后,不用挂着你的事情。”“小姐、你带我一起去。这契约还给你。”小草把那纸约推回给花浅,花浅握回她手中说:“小草、你收着,让我可以放心。再说就是我去那边,你有事可以找小言的。她能帮你的地方,一定会帮你的。”

小草的泪如雨下,抓着花浅的手说:“小姐、你是想不带一人去,对吧?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你让我跟着你吧,到我成亲时,我再回来。”花浅想想小草和那哥儿正是情深时,要是这一分开,生出事非来,只怕自已这一世对着小草都会惭愧。花浅摇头对小草说:“小草、你回娘家吧。”花浅起身把自已给小草备好的嫁妆钱,递给小草说:“小草、这银两是我备好给你的嫁妆钱。是你相伴我一场,我的心意。”小草“哇”的哭出来,说:“小姐、我不要,我要跟你去。”花浅扑上去,捂住小草的嘴说:“小草、你听我的,接着吧。别大声哭,我还有许多事要你去做,小草、你没有哭的时间。”

小草听后,警戒的抬起头,擦干脸上的泪水对花浅说:“小姐、约我收着,银两我也收着,多谢小姐。”说到后面,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花浅站起身子,拍拍她的肩说:“小草、我们会再见面的。这事我们暂时瞒着何言吧,我不想再生事端。”小草抬起头,望着花浅哭着说:“小姐、我舍不得你。”花浅听得心酸楚,转过头后背对小草说:“小草、去冼把脸进我房来,我们有好多事要做。”小草抽泣着打开房门张望后,快快冲出去。

小草出去后,花浅静下心来,想着和离书的书写,又想着要给爷爷去信,说明这些。花浅去翻开衣柜,看到衣箱下的串好的竹块,想想后找出一个布包起来,重新塞回去。把爷爷给自已江南店的契约翻腾出来,心里算着每月的用钱,还有花家给的嫁妆,总要找个机会运送回去,这事又要和花安远去说,想到后面,最不能面对的人是花母,想她对自已的殷切期盼,心里就觉得石块重压在心头。

小草再进房时,花浅的房子内的东西,已被花浅好好的折腾一番。笔墨纸砚放在桌上,衣服左一件右一件在床上摆着,小草连忙收拾衣服,对花浅说:“小姐、你要啥和我说,我找给你?”花浅望着一团乱笑起来,对小草说:“小草、我还是自个叠,你先放下吧。小草、你明天去和二弟先通气下,再去把你自个的东西打理下,明天多少带点出府。我再想想我自个要做的事,想好后我再叫你”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乱

花浅稍稍整理好自个的东西。把写给爷爷的信封好口。叫来小草,见她两眼红红的,只有把书信放下,打来井水,给她拧湿冷布巾敷在眼上,小草见后眼又红,花浅轻叹道:“小草、我又不是马上就走,你这样让我如何安心。”

小草忍住泪对花浅说:“小姐、你不要我陪你,那你要何言陪着你吧,小言姐姐不是说,何言的事有着数。”花浅直接将冷布巾敷到小草眼上,对她说:“小草、人始终是要分开的,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已。”小草经花浅一再劝说,心情有所好转,谁知花浅还神来一笔说:“小草、以后你成亲后,想去江南看我也成。嘻、嘻、上次二弟说那小哥儿家中就盼那一天。想想好象是明年底吧,对吧。”“小姐、你又逗我。”小草一把扯下眼上的冷布巾,冲着花浅发话。花浅见她双眼没有那么红,笑笑说:“好、我不说,小草嫁人这事我只瞧着不能说。”“小姐、你还说。”小草拿起冷布巾。跺着脚往房外走。

花浅以为和离这事过两天就成,结果和小草正在院子里吃着中饭,叶爷爷院子里的小厮过来,对着花浅行礼说:“二少夫人、老太爷说你最近可以不用去请安,要去的话,十天后再去。”花浅望着小厮,以为是他说错话,结果小厮反而很惊奇对花浅说:“二少夫人、我在太爷院子里几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太爷如此吩咐,太爷说两遍我才信。”花浅多谢小厮过来送信。

小厮走后,小草问花浅说:“小姐、不是过两天吗?”花浅想不透,叶家爷爷葫芦里装的啥,想想两天后和十天后,也没多大的区别,就对小草说:“这样也好,小草、今天你不用出去。明天我们一起出府,明天你去王叔那儿,叫他送封信给爷爷,问下他回转的日子。”小草点着头,两人吃完饭后,花浅进房打理东西,打理起来才知,自已杂七杂八的的东西如此多。

花浅第二天,特意叫何言先去前院子,瞧叶雪尘有没有出府?何言打转时,对花浅说:“小姐、姑爷早早出府,木耳问要不要和姑爷说。明天等小姐一起出府。”花浅瞧多一眼何言笑说:“不用,我们现在走吧。”小草提一大包袱出来,惊得何言问小草:“小草、你这要上那儿?”小草望望花浅,对何言说:“我和小姐的旧衣裳,小姐让我叫我二哥拿回去给家中小妹穿。”何言一听,就抢包袱过去说:“小草、你等我今天回来,清点我的衣裳,一起带回给你小妹穿。”花浅笑着对何言说:“何言、你回来清点的衣裳,让小草下回提回去,要不太多小草也提不动。”小草嘻嘻笑,从何言手中接过包袱,对她说:“何言、谢谢你的心意。”

花浅和小草、何言出叶府后,三人心里有准备要走一阵子路。谁知出府没多远,在必经的路上,就见何木站在一辆路边马车旁,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走近后,何言对着他问:“哥哥、你有事经过这里吗?”何木笑对何言说:“我没事,是少爷叫我用马车过来顺便接二小姐。”花浅抬眼望他,他对着花浅点头说:“二小姐、小言在店里面等你。不过少爷说,让你别走,他办完事就会过来。”花浅点点头。

马车行到偏街口时。小草下了马车。到布店时,停下车时,店掌柜的就迎上来,对着花浅和何木打着招呼:“二小姐早、何管事好。”又笑对何言。花浅和何木、何言三人一边往店里走,一边听掌柜的说着生意经,打量着店里不多的客人,又听到小厮客气对客人招呼语。花浅想着花府给自已店面虽不是正大街,却还是有生意做的地区,而且是连哥哥最得力的管事,何木都派出给自已打理店生意,掌柜夫妻都是家生子人可靠,自已只管收钱,花府父母对自已女儿还是用上心思。

花浅和何木、何言进到里院时,小言在院子里正张望着,见花浅过来,一把抓住花浅的手,想着要问话时,瞧到跟在身后的何言,小言对花浅说:“小姐、我们进房吧。”花浅跟着小言和何木进房后,何木使眼色叫何言在院子里守着。小言见何言没进房来,拉着花浅的手问:“小姐、出了啥事?”何木过来扯开小言,对小言说:“小言、让二小姐坐下来再说,你别急。”

三人坐好后,花浅对小言和何木说:“小言、何管事、我和叶雪尘会和离,已跟叶府爷爷说过,他说是十天后给我答复。”何木脸上神情慎重,小言却立马眼红起来,对花浅说:“小姐、不能改吗?”花浅摇头对着小言说:“小言、那事定后,我就去找爷爷。也许不会再回京城,京城的店面,要劳烦你和何管事照应。”

何木见小言难过,对着花浅说:“二小姐、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店面的田租的事你放心,我们会帮你守着的。”花浅对何木说:“多谢你。何言的事如何?”小言听花浅问何言的事,抬头小声对花浅说:“二小姐、这回成事,两人都点头,我们也捎话给爹娘,说成。”花浅听后,笑对小言说:“小言、你别难过我的事,你瞧我在京城,我们见面还是有次数的。说不定我去外地,到时何管事有事去公干时,带上你一起,我们相处时间还会多点。”

小言听得笑起来,低声对花浅说:“小姐、这样也好,你的性子好,叶府府大人杂,你过得不舒畅,去别的地方,也许会有好事发生。”花浅笑对小言说:“小言、你不为我担心。我就心安。”小言听花浅这话,眼又红起来,小言的又笑又哭,令花浅在一边手足无措,还是何木在一旁劝说着:“小言、二小姐跟在太爷身边,是好事,你别这样,让二小姐心里不舒坦,还要为你担心。”小言听何木的话后,把掉下来的泪抹去,对花浅说:“小姐、总会有人识得你的好。我只是舍不得你。”小言说着眼跟着又红起来。花浅听后,点头微笑着,不敢接小言的话,就怕说多一字,小言的洪水又爆发。

花安行进房时,何木已将店里田里的收支,对花浅一一说明白。花安行进房后,何木拉着小言退下,花安行面对花浅,直接问:“浅儿、你说了。”花浅对他点头说:“哥哥、叶府爷爷说是我在叶雪尘后面窜的事,说过两月后,叶雪尘房中会再进两人。哥哥那样的日子,我受不了,所以我没跟你们说,直接对叶爷爷说,要和离,叶爷爷看来也是准的,只是他要十天后给我答复,我就着这些日子把东西整理。”花安行点点头,对花浅说:“浅儿、这事我会帮你先和爹娘通气的。”

花安行看着花浅,沉默半天无语后,想想才对花浅说:“浅儿、大哥这两天回京城,你出来见见他。你放开心怀,没事的,你后面还有哥哥在。”花浅对着花安行说:“哥哥、你们别太为**心,我这样,我心里舒畅,总比日后我天天落泪好。哥哥、我不会玩心眼,叶府事太多。以后我会找个一心对我好的人,而且是家里事不多的人。”花安行听得这话,总算给花浅哄笑出声,对花浅说:“浅儿、不怕羞。这话不许在外面说,给人听后不象话。”花浅吐吐舌头,对花安行说:“哥哥、这房内不就是我们俩人,我才说的。”

何木送花浅和何言去叶府的路上,花浅在车上小小声对何言提起这事,何言听后。眼里微有失落。想来小言先和何言已提点过,要不何言不会仅仅只有这点动静,她只是轻轻对花浅说:“小姐、我陪你一起。”花浅望着何言,暗忖着要是何言的亲事真成,自已带着何言一起去尚可,要是不行,这事还要另做打算。

花浅和何言回到叶雪尘院子时,木星在院子里候着,见花浅进院子后,过来对花浅说:“少夫人、少爷让你等会和他一起用晚饭。”花浅听后微微摇头,对木星说:“木星、你帮我多谢你少爷,真的不用了。何言说今晚她要煮东西,让我试味道的。”何言在一旁接口说:“木星、我昨晚就和小姐说过,让她今晚一定要尝我新想出来的花样。”木星对着花浅和何言一答一合,怔忡后对花浅说:“少夫人、少爷特意让我早回来和你说的。”又转头对何言说:“何言、你明天煮给少夫人尝尝,行吗?”要是平时何言肯定会笑笑点头,可惜今天何言正恼怒着,对木星一口拒绝说:“不行、小姐今晚一定要尝我煮的菜。”木星想不到平时好说话的何言会如此,呆若木鸡的瞧着何言,花浅就势拉着何言往后院子走。

第一百三十六章拒绝

何言轻轻推门进房。花浅正对着镜子打量自已的发束,见何言轻轻走到自已身边,低声说:“小姐、叶二少爷在院子里等你。”花浅抬眼望着何言,一脸问号向着何言。何言只有悄声在她耳边说:“小姐、你最近不是天天出去吗?叶二少爷说他今天事少出府,可以顺带用马车搭你一程。”花浅对着何言摇头,小声音对她说:“今天我们不出去。”何言听后,静默的往外走。

想到第二天就要和叶府告别,花浅也不想多见叶雪尘,不如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明天再见吧。想到这近十天来,叶雪尘来找过自已好几次,每次都让小草和何言用各种借口挡掉。小草和何言知道花浅和叶雪尘要和离的事后,对叶雪尘的态度淡然许多,不再因为花浅对他抱有许多美好的幻想。花浅在房内可以听到何言对叶雪尘说:“姑爷、昨晚小姐睡晚还未曾醒来。”何言现在说这话,自然大方和真的一样。花浅听得出叶雪尘的失望,可惜的是花浅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也没有多的同情心面对他。叶雪尘和自已始终是有缘无份吧。不如就此错过,从此相忘彼此。

六月初的京城,早晨空气清新清凉。花浅和小草两人走到前院子时,叶雪尘正候在前院,见花浅过来,迎上前。对花浅笑语说:“浅儿、我们一起去爷爷那儿。”花浅瞧见叶雪尘的好心情,和小草对看几眼,花浅心里多少还是有所失落,见叶雪尘脸上如春水般的笑靥,花浅闪开眼后,想着叶雪尘原来如此迫切想摆脱自已。还好自已并没有因为他的温柔误解过。

小草扯扯花浅的衣袖,花浅回过神,对叶雪尘极清淡的笑笑点头。一行人走至叶爷爷院门口时,恰巧叶青尘夫妻请安出来。叶青尘夫妻说着话在前,珠子抱着粉圆圆的叶齐放跟在后面。花浅走近时,特意瞧瞧花柔的肚子,又看向正伸出手给自已的小齐放,花浅笑着从珠子手中接过来叶齐放,小小的人儿,咿咿呀呀的对着花浅说个不停,花浅让他逗得,忍不住对着他粉嫩嫩的脸就亲下去,那小人儿见后,嘻嘻笑着扑向花浅的脸,亲得花浅一脸的口水,花浅抱着小人儿转过半圈子,惹得小人儿嘻嘻笑个不停。

叶青尘和花柔互相打量一眼后,叶青尘向前来,从花浅手中接过叶齐放,交给珠子,惹得小人儿不高兴的举起小拳头,对着叶青尘挥舞着。花浅拿出帕子。把小人儿涂抹脸上的口水擦去。叶青尘示意珠子把叶齐放抱走后,又示意小草退下,小草看着花浅,花浅点点头。

叶青尘对笑立在一旁的叶雪尘说:“雪尘、你先进去和爷爷请安吧。我和你嫂子有话和浅儿说。”叶雪尘打量花浅一眼,对叶青尘点头,进叶爷爷院子。叶青尘瞧着叶雪尘的背影,直到他进房,才开口对花浅问:“浅儿、我听你姐姐说,今天是你过来和爷爷说,和雪尘和离的日子。我只想问,雪尘知不知这回事?”花浅给叶青尘说的一头雾水,一脸惊讶的对他说:“叶大哥、就是我没碰到叶二哥和他说。爷爷一定会和他说,他怎会不知?你没瞧到他挺高兴的。”

叶青尘听后,对着花浅皱紧眉头,轻轻摇头说:“雪尘、绝对不会为这事高兴的,他是因为别的事心里高兴的。”花浅在一旁有听没懂,花柔过来轻拍花浅,说:“浅儿、我是出府有事偶然碰见大哥,大哥对我说的。雪尘如果知道,他是什么话都会和青尘说的,不会不说的。”花柔一边说一边白眼瞅着花浅。花浅听后。只有讪讪笑对花柔说:“姐姐、我不是不想和你说,只是爷爷说今天才给我答复,我想事后跟姐姐说。”花柔瞅着花浅,轻叹息说:“浅儿、我知你从小有主见。可这是大事,不能如此草率。”

叶青尘见花浅不以为然,对着花浅怒道:“浅儿、这事你不先和雪尘说,就这样和爷爷两人决定,你自个不觉得过份吗?”花浅瞧着一向对自已不错的叶青尘,满脸怒容。心里一时也来气,对着叶青尘冷笑说:“叶大哥、叶府对我就不过份吗?新人都安排好,就等我点头。而且是一次两个。叶雪尘明知这些事,口里还和我说提前的事,哼,他对我不过份吗?当我是好捏的软泥巴吗?”花浅瞧下在一脸着急色的花柔,想想后摆摆手,就往叶爷爷院子去。花柔在后面小声叫着:“浅儿、你等会。”花浅听而不闻的直冲到叶爷爷的房门前。

花浅在叶爷爷的房门前,听到里面爷孙两人开怀的笑声。心里暗想,好啊,能摆脱我,你们人人高兴,却要让我背这黑锅。推门直入,对坐在桌边正笑得欢的叶爷爷叫道:“爷爷好。”叶爷爷见是花浅,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起来,淡淡的对着花浅点头,叶雪尘见后,在一旁对叶爷爷说:“爷爷、浅儿向你问好。”叶爷爷斜视孙子一眼,对花浅答道:“嗯 。”

花浅也不多说话,伸手拿出早已备好的和离书,递给叶爷爷说:“爷爷、叶二哥你们都在。最好。这份和离书你们瞧瞧可行。”叶爷爷这才正眼打量着花浅,装出一脸惊诧的说:“浅儿、你来真的。”叶雪尘抖动着手,从花浅手里接过去,打开纸张后,不相信的瞧了又瞧后,对叶爷爷和花浅说:“爷爷、浅儿、你们说说这啥事?”花浅打量叶爷爷,见他闪躲着叶雪尘的目光。这时才信叶雪尘是真不知情,可是木已成舟,花浅也不想再多说。

叶爷爷对着叶雪尘沉默不语,装蒜扮无辜。叶雪尘见后,对花浅说:“浅儿、你和爷爷两人闹着我玩,是吧?”叶雪尘一边说一边快快把手里的纸张撕碎成小块。花浅在一旁抢都来不及。又气叶爷爷想置身事外,张口对叶雪尘说:“叶二哥、爷爷不说给你听,我说给你听。刚好爷爷在旁,可以听下,我可有多说一字。”花浅把那日早上和叶爷爷的对话,彼此的语气都学给叶雪尘听,说完之后,花浅对在一旁的叶爷爷说:“爷爷、我可有一字是多说的。”叶爷爷对着花浅看多两眼后,对叶雪尘点头解释说:“雪尘、浅儿自个说配不上你的,她说要和离,我以为她耍花样,没想过是真的。雪尘、她要是有心。我们就成全她吧”

花浅一听,立马对着叶爷爷说:“爷爷、浅儿多谢爷爷成全,我今天就出府,那日那和离书写好,你们拿给我,或者说我家人过来拿,都行。浅儿告退。”叶雪尘站起来,冲着花浅过来时,花浅已快快打开门,又把门合上。走到院子门口时,听到叶爷爷房内轰隆响声。但已不关花浅的事。小草在院子里候着,见花浅出来,一脸的担心。花浅捉住她的手,往外走。

花浅和小草出院子,就瞧到叶青尘夫妻还候在那儿,花浅过去对花柔说:“姐姐、烦劳你和爹娘说,多谢他们的照顾。”身后叶爷爷的院子里听到小厮们的叫声音,叶青尘望望花浅,还是忍不住冲进叶爷爷的院子,花柔对花浅跺脚后,也跟过去。

花浅和小草到叶雪尘院子时,何言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等在那儿,看花浅过来,问花浅说:“小姐、我们现在走吗?”花浅对她点头,院子里的小厮围上来,对花浅问说:“少夫人、你去那儿?少爷知道吗?”花浅笑着点头,对他们行礼说:“多谢各位小哥这些日子的照顾。”花浅转头要走,木耳挡住说:“少夫人、你去那儿?”花浅笑着说:“木耳、以后不用叫我少夫人,你家少爷知我走的事。”木耳僵立在那儿。

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提着大包小包,穿过叶府来来往往小厮和丫头的身边,往府门口走去,一路有大胆的小厮和丫头问花浅和小草、何言,她们三人只是笑笑不语。到府门口,何木正立在门口,叶府的小厮立在一边,何木见花浅三人出来,对花浅说:“二小姐、车停在路口。”花浅走过几步,见花安明立在车旁,何言对何木说:“哥哥、你们来很久了吗?”何木答道:“没多久。”

到车旁时,花安明接过花浅手中的包,对花浅说:“浅儿、他们签好了吗?”花浅对花安明摇头说:“叶雪尘撕碎和离书。”花安明对花浅打量两眼后说:“浅儿、没事的。安行已和叔叔婶婶说过这事,那事就交给安行吧。你放心的去别院,陪陪你伯母吧,敏儿嫁了,就你伯母一人守在别院。你要去别院的事,我和娘亲说过,娘亲说你几时去。她都欢迎。”花浅见花安明如此,眼一红对他说:“大哥对不起,让你和家里人为**心。”花安明拍拍花浅,扶花浅上车,自个坐在架车的何木身边。

第一百三十七章田园风光

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坐在马车里,跟随路的高低起伏不平摇晃着。等到花安明说到时,三人相互搀扶着下车。下车后看到面前有一座稍大的院落,院落附近地区远远近近散布着许许多多的小小的院子,而且是现在家家的房顶都冒出炊烟阵阵。清风徐徐拂面,带来空气中树木的清香。

小草扯动下给迎风吹得半眯眼的花浅,花浅从舒展中清醒过来,望着花安明微笑。花安明见花浅给风这么一吹,笑颜惬意的样子,对花浅说:“浅儿、这里是不是让人觉得心情舒畅?”花浅笑着点头,对花安明说:“大哥、难怪伯母对这里念念不忘。”花安明还想开口和花浅说话,“安明、浅儿、都到家门口,还不进家再说话。”花安明和花浅望向院落门口,花伯母已走出院落几步,笑对两人。后面还跟着一健壮妇人。

花安明和花浅赶紧走多几步,到花伯母面前,两人叫着:“娘亲(伯母)好。”花伯母打量着两人,连连对着两人点头说:“好、好、浅儿、回家就好。”后面跟着的妇人,笑对花安明和花浅说:“大少爷、二小姐、大夫人在门口望你们好久,见你们下车,还不进来。只顾着说话。急了才迎出来的。”花安明对着花浅使眼色,花浅赶紧上前去挽住伯母的手说:“伯母、是浅儿不好。让你操心了。”伯母拍拍花浅的手说:“浅儿、对伯母不要说这话。你能想到伯母,伯母就高兴。快进房歇会。”

花浅进院落门后,院子类似书中描述过四合院的样子。只不过这院子不是方正的,而是南北窄长的样子,再跟着花伯母往里走,才瞧到原来内外两院子,院落侧门边还有几间小屋。花伯母带着花浅穿过前院,进到后院时,小声笑对花浅说:“浅儿、前面以后是给你大哥大嫂住的。你陪着伯母住后面吧。”花浅转头去瞧花安明,见他一个大男人给伯母说的脸红红的,忍不住望多他几眼,花安明对着花浅握拳,花浅嘻嘻笑着转过头。

虽说是内院,可是庭园里种着花,花朵小小的,白白的散发出如蔷薇花样的香味,花浅打量许久还是瞧不出是啥花?伯母在一边笑着说:“这是你大哥小时在山边瞧着花好看,挖回来种的,问过许多人都不知花名,晚上在院子里闲坐时,这花更加清香。”花伯母把花浅带到自已卧房边上一间房,对花浅说:“浅儿、你住你敏姐姐的房吧。”花浅在门口望望对伯母说:“伯母、我另住一间,到时敏姐姐回来看你可以住。”花安明听后笑着说:“浅儿、你住就好,敏儿家就在附近,昨天和她说过你来的事,她一听。就说要你住她的房间。”

花伯母笑对花浅说:“浅儿、敏儿今天早上过来帮你铺好床上的被褥,就怕你睡得不舒服。她是家中这两天有事要赶紧做,要不敏儿一定会等你来才走的。”花浅推门进房后,见床上色泽素雅,的确是自已的喜好,是花敏对自已的心意。花敏自已历来是喜欢重色彩,想来她是怕自已住的不舒心,特意赶来为自已做这些事。房中的桌面上,还摆有两本书,花浅过去一翻是野史类的书,赶紧把书面压下去,站在门边的花安明远远瞧见后,笑着对花浅好一阵打量后,对花浅说:“那书也是敏儿怕你闷,拿过来的。”

花伯母交待花浅几句后,拖着花安明走后。小草和何言进来,何言叽叽喳喳对花浅说:“小姐、大夫人这里好。给我和小草的房间又亮又大,而且是在小姐的侧面房间。”何言说完,又笑对花浅说:“小姐、我出去转转可好?”花浅笑对她点头,何言如花蝴蝶般飞出房去。何言走后,小草在一旁。对花浅小声音说:“小姐、叶府几时给你和离书?”花浅摇摇头望着小草说:“小草、找一天你进城,瞧瞧爷爷有信来没有?”

花浅和小草正说着话,何言从外面又蹦蹦跳跳进来,对花浅和小草说:“小姐、小草、吃饭,已做好饭菜,大夫人叫我过来请的。”花浅和小草跟着何言,到了前院,只见院子里摆着一张大桌,桌上放着四个菜,两荦两素,都是用大碗装着。桌面上摆了七双筷,花伯母和花安明已坐在饭桌上,见花浅几人过来,抬手说:“浅儿、来、坐下。”花浅坐到花伯母另一边,小草和何言站在一边,给花伯母瞧后,指着坐位说:“小草、何言快入坐,我们家不讲究那些。”小草和何言瞧瞧花浅,花浅笑对着她们点头说:“小草、何言、快坐,伯母不拘礼,你们就不要太讲礼。”小草和何言笑笑挨着花浅坐下,过会后健壮妇人和中年男子过来,对着桌上几人笑着打招呼,也齐齐坐下来吃饭。

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常常是同桌吃饭,不过要是有别的人在时,小草和何言两人还是会另外吃的。这还是第一次有长辈在席,主仆不分同桌吃饭,最特别的是花安明都在坐,这情形根本是她们未曾想过。花浅自个是不觉得有什么?小草和何言两人感动的不得了。两从只会低头光扯着馍吃,菜还是花浅在一旁瞧着,暗叹气,怕这两人只吃馍不吃菜,帮着她们夹的,她们才吃点菜的。伯母在一旁瞧着,对花安明点着头,母子俩人交换会心的一笑。

花伯母饭后,闲坐会就对花浅说:“浅儿、我先去歇会,你自便就好。”花浅笑着点头,要陪她进去时,花伯母笑着拒绝说:“浅儿、你也在家里转转,把家里的路认全吧。”花浅只有停住脚步,看着伯母往后面走去。张叔张婶将碗筷收起时,小草和何言两个快手快脚抢过来做,对他们俩个笑称:“张叔、张婶、我们来,我们保证做的让你们满意。”哄的张叔张婶夫妻对着她们呵呵直笑。

花浅这时才知,平时别院里只有花伯母和张叔夫妻在。难怪花父和花母在过年时,总是想法子拖着花伯母,让她回别院的时间晚点再晚点。想来也是不放心让花伯母回来,恨不得多留一天是一天。伯母背影没瞧见时,花安明过来花浅身边,在花浅耳边小声说:“浅儿、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憩会。”花浅觉得怪异的对他摇头,花安明见后,眼睛一亮,对花浅说:“浅儿、你陪大哥出去转会,可行?”花浅点头,花安明拖住花浅的衣袖,对花浅说:“浅儿、大哥找件大哥年少时的袍子给你穿。”花浅一听,停住脚步对花安明低声说:“大哥、我带的有哥哥的旧衣。”花安明听后,对花浅笑说:“好、浅儿你别惊动伯母,换上袍子,陪大哥去外面转转。”

花浅轻轻进房。换上袍子,又梳好男孩子头束,再悄悄走向前院里,走向背对自已的花安明身边,扯扯他的衣袖。花安明转过头,打量着花浅,对花浅竖立拇指,低声说:“浅儿、翩翩少年。”花浅笑着跟他走几步后,瞧到小草背影时,用力扯扯花安明的衣袖,指着背对自已正清冼碗筷小草,示意给花安明看。花安明对花浅用力摇着头,花浅便嘟嘴不肯走,花安明无奈没法子,只有让花浅走过去,扯扯小草的衣袖,小草转回头要叫时,花浅赶紧示意她闭嘴。花浅指指外面,又指指花安明,小草点头,花浅退回来,跟着花安明到院子外面时。花安明长舒口气,对花浅说:“浅儿、还好小草聪明,要不我们今天就出不来。”

花浅听后,奇怪的问:“大哥、伯母睡觉。张叔张婶会阻你出去吗?”花安明轻拍花浅的头,对花浅说:“浅儿、张叔张婶不会阻我出去,但他们会在耳边念个不停,直到我对他们说,我不出去为至。”花浅听得“扑哧哧”笑出声,对花安明说:“原来大哥也有怕的人。”花安明很是不平的对着花浅说:“我只是怕别人念,总比有人小小年纪谁都怕好。”花浅一听,含笑不语,想到自已刚来时,对谁都是打量着,远距离观察着。

花安明带着花浅飞快的走着,走多几步,花浅就受不了。停下脚步,喘息未定的冲着花安明说:“大哥、我不是你的兵,跟不上你这么快的脚步。”花安明听后慢下脚步,脸有点红的对着花浅说:“对不起、浅儿、我一时忘记放慢脚步。”花浅见花安明这一路都直奔往一个方向,心里极其好奇,等到自已的呼吸缓和下来,跟上花安明放慢的脚步,对花安明试探的问:“大哥、你该不会是带我去见未来大嫂吧?”花安明一下子转头对着花浅,指着花浅说:“浅儿、我娘亲和你说的吗?”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偷看

花浅故意瞪大眼睛。笑对花安明说:“大哥、伯母那来空跟我说这些,我是瞧你这样子,猜的。嘻嘻,我一猜就准。”花安明这下子,脸腾的从上到下都红起来,花浅怕花安明恼羞成怒,连忙装腔作势的打量着周围环境,只见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小小路边长满各色的花,各色美丽的蝶虫飞翔着。路边草深的让花浅心里有点怕,扯着花安明衣袖问:“大哥、这草里不会钻出长虫吧?”花安明好一阵大笑,对花浅说:“浅儿、那是南方才有的。这里没有的,你放心跟着我。”两兄妹相视一笑。

花安明和花浅走很远后,才带着花浅到一个树木茂盛的路旁,拉着花浅躲藏在树后,自已对着远处的房屋,拼命盯着瞧。花浅见此只觉得不如晕厥过去,没想过花安明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做这种偷看的事,花浅用手捂住眼。真没眼去瞧花安明现在的德性。花浅捂眼半天后,觉得身边的花安明身子绷紧,放下捂眼的手,顺着花安明的眼光望去,远远的有一女子,头顶梳着两个发髻,发髻用着嫩绿的布帛包起,多的布帛飘散在脸颊两边,后面有些许头发披散下来。

花安明眼睛瞬也不瞬的瞧着那女子,眼光炽热的要起火。花浅远远的瞧着那女子,手中牵一小孩童,慢慢往树这边靠近,花安明一把将花浅外倾的身子拖进树后。花浅慢慢瞧到那女子五官清雅,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对身边小孩童哄宠着。在快靠近树这边时,那女子弯腰摘下几朵花,声音清脆入耳的对那孩童说:“漂漂花给你,这下和姐姐进屋可好?”

“姐姐、你弯腰下来。”小孩特有的柔甜声响起,做姐姐的笑笑弯腰,那小孩把几朵花全叉上姐姐的头发,拍手笑着说:“姐姐、我就知这花配姐姐好看。”那女子抬头紧张的打量下四周,对孩童说:“小弟、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偏远”“嗯、我不回,回去后姐姐又要赶做嫁妆,没时间陪我玩。”那女子脸微红,对弟弟说:“姐姐不做就是,我们回吧。”做弟弟听后。高兴的牵着姐姐的手,蹦跳走回去。

花浅见那女子远后,才敢放心呼吸口气,转头见花安明还是发痴般的望着那女子娇柔的背影方向。花浅也不去打扰他,自顾自的去那女子刚刚站的地方,摘取几朵花回来,塞进花安明手里。花安明快快放开手,花飘落下地。花安明对花浅小声嚷道:“浅儿、我一大男人你给我采花做啥?”花浅没好气的对他说:“大哥、那女子刚刚就是在那,摘的这些花,我把她摘的花,摘来给你看的。”

花安明脸红的瞧着花浅,对花浅说:“浅儿、呆会回去不许对你伯母说,我们到这儿的事。”花浅半带怀疑的目光,对花安明看着,走离花安明几步远后,才对花安明说:“大哥、你好坏,不带我瞧未来大嫂,反而来瞧别人的新娘。”花安明快快走前几步,用手用力的拍向花浅:“浅儿、就你心眼多。我是那种看别人新娘的人吗?”

花浅闪过花安明的手后,才对他问道:“大哥、那你刚刚为啥不出去?要躲藏在树后看。”花安明摸着后脑,手足无措的对着花浅说:“浅儿、我、我才回来时。陪娘亲来过,现在要走之前,想过来看看,可是、可是、、、、、、。”花安明说了半天还没说完,花浅性子一起,用手拍上花安明的手,对他说:“大哥、不用说,我明白,你是害羞,想嫂子又不敢见,只有偷偷来瞧上一眼。嘻嘻。”

花安明听后,正正脸色,对花浅沉声说:“浅儿、太晚我们回去。”回去的路上,花安明慢慢的走着,嘴角春风飞扬,到半路时才回过神来,警戒花浅说:“浅儿、我说的你记下没有?”花浅皮皮的对他笑说:“大哥、你放心。我们心照不宣就是。”

兄妹两人站在院子门口时,花安明和花浅忙着拍净自个的袍子上沾着的东西,两人拍完后,打量着对方。花安明用手拎起花浅头上的叶子,对花浅小声说:“浅儿、进去后,我娘亲要训我,你记得要帮着点。她疼你们,不会舍得说你的。”花浅点头应承他。

花浅推开院子门后,打量下前院子无人,对着花安明说:“大哥、进来。没人在院子里。”两人高高兴兴进家门,合上院子门,两兄妹转头想往里走时,花伯母从院子侧边闪出来。小草和何言跟在后面,做着无奈的样子,对着花浅。

张婶手脚快快的搬过来一张凳子,让花伯母坐在院子中心。花伯母一脸严厉的对着花安明,侧过头见花浅脸上有惊色,立马缓和神情,对花浅招手说:“浅儿、你过伯母这来。”花浅慢慢过去,花伯母拉着花浅的手问:“浅儿、是不是你大哥让你如此装扮?”花浅赶紧摇头,对着花伯母说:“伯母、是我找大哥出外的,我想着穿袍子也方便点。这袍子是哥哥少时穿过的。不关大哥的事。”

花伯母听后,转头对着花安明又是一脸的严厉,沉声说:“安明你自已说?”花安明很平静的答:“娘亲、我想着带浅儿去散散心。兄弟俩在外不打眼。”花浅在一旁赶紧对花伯母乖巧点头说:“伯母、还是大哥提醒我要早点回。外面的风景优美,都让我看得忘记时间。对不起,伯母、是浅儿的错。”

花伯母听后,脸上神情缓和下来,对着花安明点头温声说:“安明、你进房休憩会。呆会用餐时再出来。”花浅一听用餐,想着中餐的菜,煮的个个是烂熟,想着花伯母在花府时,吃着花府的菜总是赞好吃,便开口对伯母说:“伯母、晚餐我和小草、何言三人来煮。伯母、你和大哥、张叔张婶也尝尝我们的手艺,可好?”

何言在花伯母身后听到花浅如此说,对花浅说:“小姐、我和小草对大夫人说过。大夫人说怕我们累。”花浅听得笑起来,对花伯母说:“伯母、你就放心让我们煮吧。不好吃你再指点我们,让我们长进点。”花伯母听得高兴,对笑立一旁的张婶说:“张婶、浅儿她们要煮,你就放手让她们去试。”张婶连连点头,笑着望向花浅。

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的手艺,在刚吃过晚餐后,花伯母还没开口,张叔就对着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说:“二小姐、小草姑娘、何言姑娘、明天我去钓鱼。你们继续煮饭。”张婶一听,就对着张叔说:“喂、我每次都要请你去,这回你却自愿去。”张叔摸下头起身。对花伯母说:“大夫人,我先下去准备鱼饵去。”张叔说完,快快闪过张婶,张婶等他走后,笑着对花伯母说:“夫人、你吃我煮了这么多年的菜,也不说下。”

花伯母笑对她说:“我知你用心,我觉得能吃就好。”张婶一脸感动对着花伯母。花浅拍拍看戏入迷的小草和何言,示意两人收拾好桌面,三人一起去煮食间后,小草对花浅说:“小姐、原来花府的主子,对人都是很好的。难怪我和二哥说,我拿到契约书,二哥和铁婶子都说,很难碰到和花府主子样的人。我跟着小姐、家里人人都放心,说小姐会带我奔上好路的。”何言在一旁擦拭东西,对小草说着:“小草、你瞧我们家的人就知,我们可以自个选跟着那个主子,旁的那个府上听过这事没有?”

花浅对小草和何言笑说:“小草、何言在旁人面前,这些可不要说,多说多错的。”小草和何言笑笑对花浅说:“小姐、我们在外边才不乱说话的。”

夜晚,院子里的人都坐着后院子里,吹着凉风,听着花安明说着在外面见过的那些,张叔偶尔会接上几句,夜深后,众人对着花伯母告辞后。花浅陪着花伯母进她房间,花伯母拉着花浅说:“浅儿、今天你大哥是不是带你去看你未来嫂子?”

花浅惊愕的望着花伯母,花伯母笑对她说:“浅儿、知子莫若母。你大哥肯定是带你去偷看的,对吧?”花浅这下,嘴都合不上的望着花伯母,半天才说:“伯母、我和大哥不是故意想瞒着你,我们只是怕你生气。”花伯母笑笑,拍拍花浅的手说:“浅儿、我也知你大哥聪颖能干,我对他严厉,只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花浅一听,松口气对花伯母说:“伯母、你对大哥那样,我看着都怕的。”花伯母用手点着花浅的额头。口里说道:“浅儿、你心里怕过谁?你只是怕我骂你大哥,你护着你大哥的。”花浅笑着,挨在花伯母身边说:“伯母、大哥下次不会这样。”花伯母忍不住笑出来,对花浅说:“浅儿、你是换着法子,为你大哥求情。这次我不怪你大哥。”花浅一听,就知这事过关。

第一百三十九温馨

花安明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动身离开。花浅陪着花伯母望着他坐上马车。马车的背影惭惭缩小,花浅回首见伯母眼中深深的不舍。两人进院子后,花浅试着哄伯母开怀,花浅晚上时已听小草高兴的说过,别院后面有块空地,土质黑红。花浅特意选些自已和小草、何言种菜的事,说给伯母听,笑着跟伯母说起自已不认识种子,春天下秋天的种,结果小草和何言的菜都看到有苗头,就自已的那菜没有丝毫动静。

伯母给花浅这么一说,觉得有趣,带着花浅到后院的空地,指着空地对花浅说:“浅儿、我这地可以种菜吗?”花浅见伯母的心思,从花安明离开不舍中转开来,连忙对伯母点头说:“伯母、这是块好地。”伯母听后眯眯笑对花浅说:“浅儿、那我也跟你们学着种菜。”这话让花浅一听,五条黑线都爬上额头。伯母是大户人家出身,一直以来生活安宜。就连她现在安于居住偏颇之地,都是在花府大为让人惊奇的事。现在说要学种菜,花浅想想翻地的辛苦。但转过头瞧向伯母兴味盎然的样子,花浅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

小草在早餐时。听到伯母要在后院地里种菜。高兴的对花伯母说:“大夫人、我把种子全带在身上,现在赶紧撒上种,还来得及的。”花伯母一听连忙催促花浅:“浅儿、那我们现在就去。”花浅没有法子,只好对伯母说:“伯母、你先看我们做,你别动手,我们就现在去。”在花伯母的点头中,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拿着铁铲,开始淋水翻地作业。谁知花伯母在一旁瞧着,执意要跟着翻地。小草和何言都知当中辛苦,两人苦瓜脸瞧着花浅,花浅也明白刚刚开垦地时,是最辛苦活。

花浅连忙丢下铁铲,边冼净手想想后,擦干手后拖着伯母说:“伯母、我好想吃你以前做过点心,你今天会不会做啊?”伯母怔愣住的瞧着花浅,不知翻地和花浅想吃东西为啥会扯在一起?花浅又拖着她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说着自已如何想伯母做的点心,更加添油加醋的和她说:“伯母、有次晚上做梦,想到伯母的点心好吃,我是从梦里笑醒的。”

多亏多年来在花母身上用的撒娇功夫,没想到用在花伯母身上也适用。听得花伯母眉开眼笑的对着花浅说:“浅儿、伯母现在就去做给你吃。那地你们留点让我来翻。”花浅笑着点头,陪着花伯母往前院子走去,一直瞧着伯母和张婶在煮食间说着话,张罗起来。花浅才松口气,知道那点心费时间,没有半天的功夫,怕是做不完那细活。

花浅到后院空地时。见张叔拿着自已的铁铲,和小草、何言一起翻着地。张叔一边翻一边说着她们俩人:“小草姑娘、何言姑娘、这活那是你们做的。该是我做的才是。”何言抬头抹去汗水,对张叔说:“张叔、小姐和我们都是一样做的。小姐说可以強身健体的。”这话听得花浅汗水都要掉下来,当初叶府的丫头们,对花浅和小草、何言一块做农活,好奇打探时,花浅说的面子话,没想过何言会说过张叔听。

花浅走到张叔身边,伸出手想接过铲,只见张叔瞪眼对着她:“二小姐、你是不是看不起张叔?”这么一大顶帽子套上来,花浅只有摇头不止,缩回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桶,走到到后院子去打井水。花浅把水提过来,又把水细细的淋在又快干掉的土地上,张叔边铲地边对花浅说:“二小姐、你是懂做农活的人。”花浅给张叔这话,说得脸都红起。对花浅来说,这不过是一般的常识,湿土才好翻,竟还让张叔给夸上。

花伯母做好点心,和张婶一起过来时。张叔和小草、何言三人,已经把要用的地全翻腾过。花伯母见后。很是不高兴的对花浅说:“浅儿、你哄我?”花浅无奈的苦着脸,反瞧着伯母说:“伯母、这活我都没得做。就给张叔赶下来,我只有在一边淋水的活做。”花浅把手冼净,走到花伯母身边小声说:“伯母、翻第一遍活,好做。再翻一次的活,难做,到时我们俩一起上。”花伯母怀疑的瞧着花浅,花浅肯定的点头。想来张叔做的来劲,竟然对花伯母说:“夫人,今天晚点就可以开始翻第二遍,明天早上就可以下种。”

张叔这话听得,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的脸都黑一圈,本来这种体力活,做一天下来,只有小草不会叫腰痛,这地再来折腾一遍,只是把大块的泥巴拍碎成细泥,这活也不是轻松活。真要让伯母这种从来没做过事的人做,怕也是吃不消的,只怕到时她腰有好几天痛…还是小草会想,对花伯母笑说:“大夫人、这第二遍的活,大夫人你看着我们做,在边上瞧瞧我们,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提点两句。明天早上要下种的事,夫人亲自下种,菜一定好吃。”

小草这种生意人的口气,让花浅大开眼界,悄悄对小草竖起拇指。花伯母听说自已可以提点人。自然找小草问个清楚明白。张婶对花浅悄悄招手,花浅走近后,张婶对花浅说:“二小姐、夫人从没做过这活,你让她悠着点。”花浅听后,笑对张婶说:“张婶、呆会要翻地时,张婶你找个理,把伯母叫去一会,等到她再回来,我们翻的也差不多。”张婶听得笑起来,对花浅说:“二小姐、我会的。”

花敏几天后的早上,忍无可忍的自已赶着上门来。因为她叫人送过几回口信,说要接花伯母和花浅过去玩,问几时行?每次都叫花伯母一口回绝说:“我们现在忙,没空。”花浅听后,只有捂住嘴笑的份。花伯母现在的心思,全扑在菜地上,种子是花伯母亲自下的,这天天淋水的活,张叔抢着做,花伯母一日好几次去看,恨不得马上见到苗的影子。还好小草早对她说:“大夫人,菜天天只要淋一次水,过个几天就可以看到芽。”小草这话说的到位。小草现在对花伯母而言就是专家。要不。花浅怕三四天还没见出芽,花伯母就会把种子从地里翻腾出来,瞧有没有芽长?”

这个早上,还是只有花浅和何言跟着花敏,去花敏的家中。花伯母执意要守着菜地,也不许小草跟着来,张婶笑着对花敏说:“小姐、夫人难得有兴趣,你让她吧。”花敏在路上,对花浅还嘟嘟不平的说:“浅儿、这下子我娘亲只认地,不认人。”何言听得笑起来,对花敏说:“敏小姐、大夫人只是刚刚开始会这样。以后时间久,就不会这样的。”花浅望着花伯母备好送给花敏家公家婆那边的礼,对花敏说:“敏姐姐、伯母心里还是有敏姐姐的,她早早把礼都备下。”

花敏听得一笑,对花浅说:“浅儿、那是娘亲怕你一时来不及准备,帮你备的。”花浅听后笑嘻嘻,扯着花敏的手说:“敏姐姐、这帮我不就是帮你吗?”花敏听后,也不再提这岔。摸摸自已头上的竹钗,对花浅说:“浅儿、你送我的钗子,好特别又别致。我们怎么从没想到如此做。”花浅在路上,听花敏一一道来,才知花敏夫家做的就是手工艺,而且是京城的人都会找上门,想来花敏夫家手艺是非常不错的。

花浅跟着花敏走一会山路,转过弯,花浅远远的就瞧到有个院子外面,有人拿着竹料正用刀砍着,花敏指着那儿,对花浅说:“浅儿、那就是我家。”比花浅想象中距离近许多,花浅见花敏脸上的笑容更加甜蜜。三人快快走过去,花敏瞧背对她们的人,正放下砍刀,脆生生的叫声:“爹。”那人转过身子,一脸实在的笑容,对着花敏说:“敏儿、回来了。”那人打量下花浅和何言,花浅和何言连忙笑着问好:“大叔好。”那人点着头,对花浅和何言说:“好、好、你们快进屋歇会吧。”

花敏对她爹笑着说:“爹、你别客气,我这妹子人随和。爹、这竹子怎么着也让做事的砍,你别自个动手。”那做爹的笑说:“我自个砍下,心里有数。”花敏听后点头,扯着花浅,进了院子,只见院子里面,有几个男子在做事,花敏松开花浅手,走到一男子身边,扯扯他。那男子回头后,见是花敏,一脸笑的瞧着花敏问:“敏儿、接到娘亲和妹妹吗?”花敏对他摇头说:“娘亲不肯来,妹子跟着我来的。”那男子这才顺着花敏手指的方向望过来,花浅见花敏对自已招手,走上前去,对那男子行礼叫道:“姐夫好。”

那男子搓着手,对花浅说:“妹子、你来就好。多陪你姐姐会。”花敏扯扯她相公,对他说:“壮哥、你就和平常样就行。”那男子脸红红的对花浅点头,又看向花敏,惊奇对花敏说:“敏儿、你头上的竹钗,好别致。”花敏笑着取下来,拿给他相公瞧,嘴里很骄傲的说:“壮哥、这样做是我妹子想的,别人做的。”那男子把竹钗拿到手里,细细看后,重新打量花浅后,对花敏说:“敏儿,没想到妹子的心思真巧。”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惊变

花敏带着花浅和何言往内院走。距离门口还有一小段路,就听到有妇人哈哈哈笑的声音传出来:“哈、哈、哈、欢迎亲家母、亲家妹妹。”话音一落,见一穿深红短襦裙妇人,走出来。往外面张望着。花浅望向花敏,只见花敏过去后,对那妇人亲热的叫道:“娘亲、我娘亲家中有事,不能来。不过,妹妹陪着我过来。”

那妇人听后,略有怔忡后,便笑望向花敏看着的方向,花浅一瞧,连忙上前几步,到那妇人面前,笑着叫道:“大婶好。”那妇人仔细打量花浅后,转头笑对花敏夸道:“敏儿、你妹子好清秀。”花浅听妇人夸奖,強行按捺住想摸脸的的动作。很难有人对着花敏的花容月貌,还会有顺口夸花浅清秀的的心意,到目前为止,也就这么一人。花敏听后,喜得笑出声,对她那娘亲点头说:“娘亲、你也觉得。我这妹子长得不错,她人也聪颖。”花浅对花敏的这话,早有心得体会,花敏这个姐姐只要听人夸自已的弟妹,就和吃蜜饯样的甜蜜。想来妇人对自家媳妇也是看的明明白白。

傍晚时分,夏天的风轻轻吹拂着。花浅和何言两个拒绝花敏家人相送的心意,俩人慢慢走着我回去。花浅走过一阵子后,回头看时,见花敏的相公远远的跟着,见花浅回头,他还大声对花浅喊道:“妹子、你放心走,姐夫远远瞧着。你姐姐会放心点。”花浅只有对着姐夫挥挥手,示意自已明白。何言很是羡慕的对花浅说:“小姐、敏小姐嫁得好。大老爷和大夫人会选人。”花浅笑而不语,这世上的事,有许多的缘份都是可遇不可求。花敏过得好,是让人羡慕。

花浅在花敏家中,瞧过姐夫家人的手工艺,手工艺精细。让花浅瞧得心痒痒之下,有新的想法,找花敏要字笔来,把自已记忆中外公的竹摇摇椅画下来,让花敏去问,可不可以用竹子做出来。没多一会,花敏就叫花浅去院子里,只见花敏的家公,拿着花浅的图,正对着花敏的相公说着话。见花浅过去,他兴奋的对花浅说:“花妹子,你这图画得仔细明白,我们试试做,只是、、、、?”花敏家公把图看不明白的地方,指给花浅看。花浅看后,解释给他听。细细想后把记忆中的东西,有些要转弯的细节,也对他描述清楚。听得大叔和姐夫俩人,连连点头。

花浅和何言吃过中饭后,就要告辞,结果文家父子两人留住花浅两人,做姐夫的说:“妹子、你多陪陪你姐姐。要是这画,我还有不明白的,可以过来问你。”父子俩个对着画打量着,又拿着一些竹条,问花浅可否适合用?花浅老老实实对他们说:“大叔、姐夫、我只知是用竹条和木条都可以,但如何成就不知。”听花浅这话,这父子两个才稍稍放过花浅。花敏忙完家事出来,花浅已蹲在做好的竹凳边,拿着竹凳抚摸着。

花敏笑嘻嘻的端来一盘果子。拿出一个递到花浅嘴边,花浅张嘴咬一口后,牙都快酸掉。抬头瞧着花敏吃得高高兴兴,花浅打量着花敏的肚子,站起来在花敏的耳边说:“敏姐姐、你有宝宝吗?”花敏瞅着花浅一眼,脸红红的点头。花浅连忙把手中的凳子,塞给花敏让她坐下来,对花敏说:“敏姐姐、你快坐下来。”

花浅见面前院子里整齐的排放的材料,望着花敏的肚子,想想后就着纸笔,把记忆中的小孩的竹学步车画下来,塞给花敏说:“敏姐姐、这个你让姐夫孩子出生后做,要学走路时用,这个可以训练孩子走路,不会让他跌倒。”花敏瞧着画,对花浅说:“浅儿、这你都想得到。”花浅忙往爷爷身上推,借口是跟着爷爷在外面看到的。

花浅和何言转过弯后,走一阵子路后,远远的瞧到院子门口,花浅便对着后面跟着的姐夫挥挥手,看见他回转去。回头望见院子门口,刚刚以为看错的地方,是真的停着一匹黑色的马。花浅和何言两人加快步伐,再走多一阵子,见张叔已在解除马鞍。等到花浅和何言要到院子门口时,张叔把马鞍放回院子里,正牵着马往外面走。转身看到花浅和何言两人,张叔一脸的笑对着两人,花浅见马身上黑的发亮的毛。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的抚摸下马的身子,对张叔夸:“张叔、这马好俊。”

张叔笑着答花浅说:“二小姐、大少爷骑回来的马。我现在牵着马,让它去别人家的马棚呆一晚。”花浅想到花安明才走几天,这么快又回来,不会是出事吧。对张叔点头后,匆匆忙忙奔进院子,四处张望着,花伯母瞧见花浅一脸慌张样子,走过来问花浅道:“浅儿、出啥事?”

花浅见花伯母一脸无事样,放下心小声问伯母:“伯母、大哥这么快回来,没事吧。”花伯母瞧着花浅说:“浅儿、你大哥没事。”花浅听后,放心的笑起来,对花伯母开玩笑的说:“伯母、那是大哥想娘亲,赶紧回来看你的。”

花伯母笑着瞅花浅一眼,说:“浅儿、这回你猜出错。不是为我的缘故。”花浅见花伯母不肯实说,就把花敏家中叫带回来的礼,叫何言拿给花伯母看,又对伯母说:“伯母、我先进房去冼刷一身的汗味。过会再出来。”伯母笑着问:“浅儿、有没有在姐姐家吃过饭?”花浅点头后,连忙走向后院。花浅在房内擦干头发,挽起发束后,穿上家居服后,打开房门,见花安明和花伯母两人正坐在院子里。两人极小声音说着话。

花浅故意大声音关门,引得两人抬头望向她。花伯母对花浅招手,花浅过去叫:“伯母好、大哥好。”花伯母和花安明两人瞧瞧花浅,又相互看着,半天后,花安明对花浅说:“浅儿、你明天和我进城。”

这话听得花浅心喜,对着花安明问:“大哥、是不是叶府给我和离书?”花安明摇头,又望着花伯母不赞成的目光,还是咬牙对花浅说:“浅儿、我想带着你去看看柏林。”这话让花浅眉头都抬起,望向花安明说:“大哥、为啥要我去瞧柏大哥?”花安明打量下四周,见无人。悄声对花浅说:“前几天发生大事件,柏林跟着二王爷受伤的。虽不是致命伤,但要好好休养。”花浅心里算着,大事件,武德九年六月初四这么快就过了吗?

花浅最近的日子过的浑浑噩噩,开始在五月时还惦记这事,想着京城大事件自已身处当中,很有历史见证人的感受。结果这种大事情,现在对自已而言是无声无息的发生过。花浅完全没算过日子的事。转而一想,反正自已这种小小人物是旁观都没有资格,历史总有它因有的进程,自已不如忘记越来越淡薄的记忆。花安明见花浅想事想得一脸的纠结,轻叹息,倾身过来,靠近花伯母和花浅小声音说:“娘亲、浅儿、大王爷和三王爷在这次事件中死亡。”花伯母听后轻叹不已,花浅早知结果,反而一脸淡然,再说自已认识的人活着就好。

花安明又说多几句,花伯母想想问花安明说:“安明、你叔家中接到消息没有?你要不要去和亲家他们说说。”花安明摇头说:“娘亲、我们家族一向都和那两位王爷不亲近,早几年因为浅儿的事,面上没得罪过那两位,但里子是早得罪。现在想想,浅儿是褔星。要不安行也有和那两位王爷府里做生意的想法。”

花浅想想,花安行是生意人,那里有利就往那里去,是正常的,但他能为自已放弃,还是极其难得的。听到花府会顺风顺水,花浅心里轻松。花浅转而想到姐姐花柔,对花安明小声音说:“大哥、那叶府和那两府关系如何?”花安明笑说:“叶府根深蒂固,叶雪尘那人做生意是精。这一时就是有动荡,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花安明面对花浅要他说得明白的目光,只有细细的说起,他本来到驻地,接到命令是,严守驻地,等候命令。结果昨天晚上却给召唤回京城。见过受伤的柏林后,才明白,原来是柏林想见见恩人花浅。花伯母听这话,打量着花浅。花浅自已张大眼望着花安明,不知自已几时成了柏林的恩人。花安明说:“浅儿、你记不记得?你要大哥转交给柏林的东西。”。

花浅听后,笑着点头,对花安明说:“大哥、不会柏林真按我信里说的,天天穿在袍子里面,这样才多少挡过一些劫数吧。”花安明对花浅点头说:“柏林那人实在,只要你有说,他就会照着做,这回幸甚是他照你说的做。这叫啥人有啥命。”花浅想到那竹子做的背心,快十公斤重,也只有柏林这怪人才会应承自已的怪想法。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柏林

花安明早上过来叫花浅时。带给花浅一件比较精致的男袍,对花浅说:“浅儿、你换上这件,这是我年少时的袍子,我那时常常练功,都没有多少机会穿它。唉、想穿时这袍又短许多。”花安明多少有些惋惜的的口气,令花浅听后笑起来,直接抢过花安明手上华丽的袍子,拿着袍子故意在他面前显摆下,花浅才进房去。

花浅梳冼好后,走出房门后。见花伯母和花安明两个立在院子中间,母子俩个还在争持不下的说着,花浅走到他们面前,见两人都注视自已后,在他们面前转一圈,然后停下来,面对他们两人。

花伯母笑着打量着花浅,对花浅点头说:“浅儿、比你大哥穿起来都好看。”花浅掩嘴轻笑。花安明不服气的对花伯母说:“娘亲、以前你也赞我穿的好看。”花伯母侧目望向花安明说:“我不夸行吗?就因为这样,这袍子浅儿今天还见得着。你以前穿的时候,有浅儿现在穿得优雅吗?这袍子那时穿你身上,和袍子本身长刺样,没见你舒服过。”花浅听着母子两个斗嘴。明显花安明不是花伯母的对手。花浅见花安明张口结舌的样,上前笑挽住伯母的手说:“伯母、我和大哥早去早回。”

对花浅和花安明一同进城去看柏林的事,昨晚花伯母到最后才被花安明说服。花浅估计早上在院子里,这母子说的还是这事。花伯母送花安明和花浅到院门口,张叔早早牵来黑马,套好马鞍。花浅瞧瞧高大的的黑马,腿都开始发软,抖动着手扯着花安明的衣袖对他,说:“大哥、我还是走路吧。”花安明看花浅一眼,腾的一下子上马,反手一把提起花浅,把花浅往背后轻放下,花浅尖叫着。花伯母见后,在下面开口训斥着花安明,花安明转头对花浅说:“浅儿、坐稳抱住大哥的腰。”马略微动动,花浅手扯紧花安明腰间的衣料。花安明低头对他娘亲说:“娘亲、要听浅儿的,只怕现在我们还在马下面候着。浅儿的性子,娘亲又不是不知?”

花伯母听到花安明的话,脸都黑掉一半。花浅好不容易坐稳后,对着花伯母笑说:“伯母、我没事。你们进去吧。”花伯母的脸色才缓和些,对花安明和花浅又再三打招呼,花浅一边听一边点头,花安明却两脚一紧靠,马就跑起来,吓得花浅的手,赶紧抓紧花安明,一面还要对花伯母叫道:“伯母、我们走啦。”

花浅跟着花安明进城后。花安明放缓马的速度,花浅这时适应,有心瞧着四周的环境,见京城中还是人来人往,人们的脸色如常,没有惊慌的表情,想来二王爷平常就深得人心。花安明骑马到一座院落门前停下来,有个小厮过来牵住马,对花安明打量几眼后,问:“花小将、你后面是何人?”

花安明跳下马后,扶着花浅下马。花浅拉整齐自已的袍子,抬头挺胸的望着小厮,花安明瞧到花浅的神情,微笑对小厮说:“柏将军要见的人。”那小厮点头,牵着马对花安明点点头。花浅跟着花安明正要进去时,过来一中年男子过来,对花安明行礼说:“花将军、你进去后,可否跟柏将军说说我们的心意。”又用眼示意花安明往远处瞧,只见那里站有好几个男女,看得出来许多都是父亲带着女儿的。

花浅仔细打量后,觉得各个女子都各有姿色。看的正起劲,就给花安明扯着走,还听到花安明口里客气的应酬说:“明大人、你放心。我会说的。”花浅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望着那些女子,稍稍进到院子时,还来不及打量景色。花安明对着花浅就是一拍,说:“浅儿、你这样给人瞧着,只当你是一好色男。我陪着你都觉得丢脸。”花浅这时才醒悟过来,自个现在是男子装,太失态,又听到跟在身旁的小厮听到花安明的话,轻笑声音。

花浅不敢开口,只能怒目瞧着花安明,花安明一瞧就明白,只有硬生生的转弯说:“浅儿、我知你是纯欣赏。”啥叫越描越黑,指的就是花安明这种人。花浅瞅着花安明只有摇头的份,难怪每次花伯母当着他的面,对他严厉原来是他自找的。

花安明和花浅跟着小厮,穿行在院子里,来之前就听过花安明的警告。花浅进府第后,两眼不敢乱张望,平行看自已面前的风景,只觉得这院子里造型大气,用了许多大红色的装点,却气派高贵,没有一点俗艳之色露出来。

小厮带花安明和花浅到一房门,轻拍门后,有青衣小厮过来开门,他望向小厮后面的花安明,笑着打招呼说:“花小将军、柏将军等着你们。”花安明一脸严肃的对他点点头。小厮把门打开,又对里面通报说:“柏将军、花小将军和客人到。”里面传出一声“快请。”声音暗哑,都不似柏林的声音,花浅望向花安明,花安明扯扯花浅的衣袖,示意进去。

花浅跟着花安明进去后,见房中摆有红木的桌椅板凳,再进去点后,柏林半靠在床上,见花安明和花浅进去,对他们笑笑,柏林的床前还站有两名男子,见柏林脸上的笑意,都回转头过来,对花安明打着招呼,进房后见有人在,一直低头的花浅,听着打招呼人的声音耳熟,便抬头一看,两名男子当中有一人,就是叶青尘,只见他的一只手用布绑着,吊在脖子上。

花浅的目光注视着叶青尘的伤手。引来他的注意,他细打量花浅一眼,眼中神色惊讶的瞧着花浅,又望向花安明,花安明只当没瞧到叶青尘的目光,花浅赶紧低下头不语。叶青尘和那男子两人快快告辞走后,柏林挥手让房中小厮退下。

花浅见房中没外人,上前几步,看着脸色苍白的柏林问:“柏大哥、你要不要紧?大夫是如何说的?你、、、、?”说到后面,花浅都有点语无伦次,花安明在一旁听后。笑花浅说:“浅儿、你慢点说。”柏林一脸的微笑望着花浅说:“浅儿、你放心。我没事的。大夫说,休养几天就行。没伤到啥要紧地方。”

花安明见状,笑笑坐到桌边去,自顾自的喝茶。花浅走到柏林床边,对柏林摇头说:“柏大哥、我不信,要是真不严重,你的脸色不会如此难看?”柏林听后,拍拍桌边的凳子,示意花浅坐下后,对花浅说:“浅儿、这次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说让我练几个月強身子功,我也不会天天把你给我的竹块衣穿在身上,那刀刺过来,我当时想,练浅儿说的功,也许会躲过去的。没想过那刀刺中我后,却从我身上滑落下去。浅儿、这命是你给的。”

花浅听得连连摇头,对柏林说:“柏大哥、这命是你自已给的。要是别人不会听浅儿的话,穿那么重的竹衣,时时行动不便,我要多谢柏大哥信我。”花浅想想后,好奇的问柏林说:“柏大哥、那件竹衣呢?”柏林往桌子边上指指,花浅连忙奔过去看,只见花安明早就打开那竹衣,正惦量着,转头对柏林说:“柏林、也只有你这呆子会听浅儿的话,天天穿这东西的。”

柏林奇道:“花兄、你不知浅儿送我这东西?”花安明对柏林摇头说:“柏林、我见你之前半个时辰,才从浅儿丫头的手里接过这东东,那丫头说,不要乱打开,难绑好。我想着浅儿,也不会送啥不好的东东,再说我赶时间就没心思打开,也幸好我没打开,要不这东西也到不了你的手,我一看就会当浅儿,又想整治你的法子。不会交给你的。”花浅翻腾那竹衣,见有几块竹子有裂纹。就知当时的情况多么的危急。

柏林拍手笑道:“花兄、想来是我命不该绝。我瞧着这衣时,心里多少有点犯憷,想着是你亲手交的,那足以证明浅儿的法子可行。这两年来,我的功夫没有进步多少,也许是你说给浅儿知的,正因为如此,我只要出门,就会穿着这竹衣,穿习惯后行动自如,我都忘记身上有这衣。”

花安明和柏林两人,大笑起来,柏林边笑边喘气说:“浅儿不是恶作剧的人。”花浅对男人之间的友情是不明白的,皱眉头对柏林说:“柏大哥、原来是因为大哥你才信我。太让我失落。”柏林赶紧对花浅解释说:“浅儿、我从来没有收过这么怪的礼,说是衣裳,它又是竹做的,有花兄亲自送来作保,我才觉得练功服就是这样的。”

花安明听柏林如此说,心里乐开花,走上前对柏林肩膀就拍一下。花浅在后面正细瞧着竹衣,又听柏林如此说明,心里不快的对柏林说:“柏大哥、这衣以后反正你用不着。不如还给我,我把竹块拆散下来,做别的事用。”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泄露

柏林给花安明大力一拍。眉头微微皱起,又听见花浅这样说,喘着粗气。柏林粗粗的呼吸声音,花浅听见后,连忙走至床边,打量着柏林的脸色。见花安明的手还按在柏林的肩上,花浅连忙去扯花安明的手,嘴里对他嚷嚷:“大哥、柏大哥还是病人,你别这么压着他,他会受不了的。”花安明这时才快快收回手,一脸担心的瞧柏林,说:“柏林、是我一时大意,我以为你是感动的如此,原来是我力大让你难受。”这话让花浅听后,只能为将来的大嫂,长长叹息一声,表达自已对她深度的同情。

柏林缓过劲,对花安明摇头粗哑慢慢说:“花兄、我知你、是为、我高兴的。”柏林看着去桌边端水过来的花浅,花浅摸摸杯子的温度,递水给柏林说:“来、柏大哥、喝口水,缓和下。”柏林接过水。喝几口后,递回给花浅。花浅放好杯子,走回床边,听好一会后,柏林的呼吸声音惭惭平缓。就放心的笑起来,对柏林说:“柏大哥、虽说你外表没伤,但内伤更加难好,要长期注意身体的休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