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明听花浅这话点头,对柏林说:“柏林、浅儿这话说的对,你以后要好好注意自个的身子。”柏林对着花安明和花浅兄妹笑说:“多谢你们兄妹关心。不过,浅儿、我还是第一回见有人送别人礼,还找别人要回的事。”花安明瞧花浅一眼,怕花浅恼羞成怒,強忍住笑。花浅脸红的解释说:“柏大哥、竹性凉,你受过内伤的人,最好不要再穿。所以我才说,要是你用不着,不如还我的。”柏林听后,对花浅点头,装做原来如此的样子,对花浅说:“浅儿、这礼我现在不会穿,还你就肯定不行。二王爷对这衣有兴趣,我怕到时他要瞧瞧。”花浅没想到原来这竹衣竟然传出名,连忙对柏林说:“柏大哥、你不要说是我送的。”

柏林望花浅几眼后,笑容可掬的瞧着花浅说:“浅儿、太晚了,现在人人都知是花兄家人送的。”花浅听后,松口气笑说:“哈、哈、哈、这样好。”花安明打破花浅的美梦。对花浅说:“浅儿、我早说是花府二小姐做的。你也知你的名气。”花浅木然的望着他们。花安明无奈的望向花浅说:“浅儿、这事瞒不了人的。我和柏林当然知你的个性。可是、要是不说实话,这院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啥人都能进来的。”花浅细想后,也释怀许多。

花安明见花浅脸上表情温和起来,便示意花浅走远点,他要和柏林说话。想来那话也不是花浅能听的,花浅退回桌边,花安明就近在柏林耳边笑说几句,柏林听后,对花安明摇头说:“花兄、这事我不惹。”花安明又笑着打趣柏林几句,才对柏林说:“柏林、我今天还要赶路回驻地,和浅儿先和你告辞。浅儿现在暂住我家,我还要送她回去,才能启程。”柏林听到花安明的话后,脸上惊异的神情,掩藏不住的露出来,对花浅问:“浅儿、你怎会住花兄家中?”

花浅轻叹一声对柏林,说:“都怪大哥惹伯母生气,我有空,就去陪陪伯母。”这话说出来,别说柏林不信,就是花浅也知太假。花安明自知失言。对花浅的话还是点头支持,对柏林说:“柏林、你也知。浅儿、一向得我娘亲疼,她陪我娘亲,我娘亲高兴。”柏林目光炯炯的望着花家兄妹两人,直视花浅问道:“浅儿、你在叶府出啥事,为什么会出叶府?”花浅知柏林是关心自已才如此问,可惜的是这种事情,没有最后定下,是不能对人言的。

花安明瞪眼对着柏林,说:“柏林、为啥要浅儿在叶府出事,才能到我家陪我娘亲吗?她现在有空,去陪陪我娘亲不行吗?”柏林对着花安明平心静气的说:“花兄、怎么想都有点不合常理?”花安明一听这话,冲着柏林就说:“柏林、浅儿要是啥事做的都合常理,你现在能有力气在这和我争吗?”花浅没想过花安明还是有急智的。望着柏林担忧的神情,花浅顺其自然的接过花安明的话,对柏林解释说:“柏大哥、实情并不是伯母生大哥的气。而是大哥不在家、二哥常年不归家。敏姐姐嫁出去,我们府里人怕伯母太闷,就让我有空去陪陪伯母,这样大哥在外面也放心点。”

柏林听花浅这番话,对花浅点头说:“浅儿、你要是有事情,你大哥不在京城,只要我在,你找我一样。”花浅笑对柏林说:“柏大哥、我明白。”花浅见柏林脸上的神情越见疲劳,却打起精神对着自已兄妹,花安明打量柏林几眼后,对柏林摆手说:“柏林、你好好休养。我下次回来,要看到跳跃的你。”花浅也对柏林再三申明说:“柏大哥、你放心休养。等到你好后,我们再见。”

花安明和花浅走出房后,对外面候着的小厮点头。嘱托他好好照顾柏林。那青衣小厮对花安明说:“花小将、你放心,我跟着柏将军好多年,一定会照顾好他。”花安明兄妹出来时,没人一路跟着,花安明熟门熟路的往外走,花浅见没人在身边,对花安明低声问:“大哥、你常来这院子吗?”花安明小声音答:“这是二王爷的别院,我来过几次。”

花浅跟着花安明走一阵后,想起来对花安明小声音嚷嚷说:“大哥、我们没带礼给柏大哥,刚刚也没给那小厮钱,让他买些好的给柏大哥补补。”花安明瞪着花浅:“浅儿、你是想害我和柏林吗?二王爷是不喜下边的人来这些套数。那小厮是柏林的贴心人,命都是柏林给的,拿钱给他,他会觉得是羞辱。再说柏林在这里,一定会受到最好的照顾。我们来看他,心意到就行”花浅想到刚刚柏林的房中,的确是没瞧到有礼品的,想来叶青尘他们也是过来只瞧瞧的人。

望着花安明口若悬河的说话,花浅这时才想到,唐朝初期自李世民当权时,政冶清明,官员清正廉洁,彼此之间关系良好。是有史以来少见的奇闻。花浅想想后,对花安明问:“大哥、我上次让你送柏大哥的礼,会不会让你们被上面误会?”花安明对花浅的问话,好气又好笑的答道:“浅儿、你当我们不识人间烟火,平常这种朋友往来,没人说的。”花浅听后,松口气,对花安明发作的说:“大哥、你不是刚刚训导过我吗?我以为啥表示都不能有。”花安明正要说花浅,见已快到院子门口,对花浅示意,花浅立刻收敛起来。学着花安明一样,端庄大方的走着。

出了院子大门,花浅见到院子门口又站多些人,花安明和花浅等着小厮把马牵来时,那位明大人过来,问花安明说:“花小将、你有没有帮我们在柏将军面前说起,我们想进去看他的事。”花安明严肃的对着他点头,答:“明大人、我和柏将军说过,他说多谢你们的心意。不能太麻烦你们。”明大人一脸失望的走向人群,和那边的人说几句后,慢慢的人开始散开去。

小厮牵马过来时,叶青尘在后面跟着一起过来。叶青尘和花安明两人照例寒喧一番。花浅在一旁,听着觉得无趣,就对四周打量起来,只见这处院落是单独在偏远处,附近的院子都只能隐隐约约的才能看见,最妙的是,这院落不注意看,只会觉得它除去大而深,和别的有钱人家的别院一样,它立在这儿一点都不打眼。

花安明扯扯失神的花浅说:“浅儿、叶兄请我们去茶楼聚下。”花浅抬头望望花安明,又看向叶青尘,点点头。花安明便开口对叶青尘说:“叶兄、你也知我只能给你一会的功夫。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叶青尘点头,对花浅说:“这位小兄弟,我的车停在不远处,你跟我去坐车吧。”花安明这时已跳上马背,把手伸出来递给花浅,花浅握着衣袖递过去,花安明轻轻一提,把花浅捉拿放在自已的身后,对叶青尘说:“叶兄、多谢你对我小弟的关心,他还是坐我的马好。我们茶楼见”说完后,从小厮的手里接过马绳索,“驾”马就跑起来。花浅只来得及对叶青尘微笑。

花浅知因自已的缘故,花家兄弟们对叶府的人,面上个个客气相待,心里个个不平的。花安明把马停在茶楼门前。把绳索交给小厮,进茶楼对掌柜的说:“掌柜、给个安静的包厢房。”掌柜一脸的笑说:“两位少爷、楼上请。”对立在一边候客的小厮吩咐说:“好生照顾两位少爷。”花安明听后,对掌柜说:“掌柜、一会我有一朋友来,你请他直接上楼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争执

花安明和花浅在茶楼坐定以后。花安明一直脸沉沉的不说话,花浅想想觉得无话可劝,自然就不去理他,由着他生闷气。花浅自顾自打量起包厢环境。简单的布置,里面一方桌可以坐四五人大小,闲坐楼中,窗子打开对街中,可以直接俯瞰楼下。花安明对小厮吩咐上茶后,见花浅两眼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花安明反而开口说话,对花浅说:“浅儿、你见叶府人不生气吗?”

花浅听这话摇头,定眼看着花安明说:“大哥、叶府里不是人人都能让我生气的。再说,我也不能因为他们否定我,我自已跟着否定自已。说句不好听的,这叶府的人要如何,不关我事,我只想快快拿到和离书。”花安明目瞪口呆瞧着花浅,未曾想过花浅如此想得通。而花浅只是想,反正以后自已和叶府除去姐姐花柔这份,别的人最多是彼此尽量山水不相逢,也就没啥好计较的。

“客人到。”外面小厮的叫唤声音。让花浅将头伸出去望向楼下,花安明瞧着花浅听到有点动静,便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细想后松口气的说:“浅儿、你能这么想,我们放心。”花浅回头,对着花安明莞然一笑。听着有脚步踩在木梯的声音,没多大功夫,叶青尘给小厮引着出现在包厢门边。

叶青尘进包厢后,小厮拉上包厢门帘子。包厢内花安明把茶喝尽后,移动下位子,对着进来的叶青尘一笑,花安明满脸笑容的请叶青尘坐下。花安明如此反常表现,令叶青尘一脸狐疑的多瞧他几眼。叶青尘坐稳后,花浅打量下他的吊着的手,抢在花安明说话之前问:“叶大哥、你的手怎样?”叶青尘望向花浅关切的目光,对花浅说:“浅儿、没事的。大夫说休养几天,就可以活动,只是近几月不能提重物。”花浅听叶青尘说没事,轻轻舒口气,倒上一杯茶递给叶青尘,花安明瞧后淡淡的望眼花浅。

花安明见两人对答完毕,一句多的话都不说,直奔主题问:“叶兄、你府上几时给浅儿和离书?”叶青尘微愠的看着花安明说:“花兄、现在这种状况,雪尘最近为生意上的事忙个不停,这事还是缓缓再说吧。”花浅失望的微微低头,想到江南,想到爷爷信里说:“浅儿、你几时来?爷爷都会等你。”

花安明听后。冷冷的笑起来说:“叶兄、叶雪尘生意上的事,也不会耽误这事多少,浅儿和他,也没有别的要多说的,只写几个字,然后大家各自都自在。”叶青尘恼怒的望向花安明,说:“花兄、这到底是大事,仔细思量总是没错。自在也是只有你觉得是。”叶青尘转头对花浅说:“浅儿、雪尘今天在书肆,我已叫小厮通报他,他一会就到。”

花安明听后,对叶青尘平平的说:“好、我们就等他一会,要是过一会未到,我有要事可不能再等人的。”花安明转头对着花浅温和的说:“浅儿、我们在茶楼吃点东西吧,赶回去怕会太晚。”花浅笑对花安明说:“大哥、你决定就好。”花安明叫来小厮点过几样菜后,望向叶青尘,叶青尘只有笑着加多一个菜,花安明打发小厮出去前,对小厮再三吩咐:“哥儿、上菜快点,我们还有事。”小厮爽快点头的应着,快快下楼去,一会就听到楼下报菜名声音。

叶青尘望向面前淡定的兄妹两人。轻舒口气后,问花浅:“浅儿、雪尘样样都好,对女子来说,他是难得的良配。”花浅听后笑开,对叶青尘轻声说:“叶大哥、我没说叶二哥不好,我只是说我配不上他,不过我现在这样正好成全他,让他可以匹配更加好的女子。”叶青尘轻摇头,望花浅许久后才说:“浅儿、雪尘也许并不想要你的成全。”花浅暗想叶雪尘不想要自已的成全,但自已却是很想要他的成全,只是这话不能对叶青尘说,在叶青尘心里,叶雪尘是事事都好的。

花安明在旁听着叶青尘的话,见花浅只是轻笑,却不答话,一时心急,就冲着叶青尘说:“叶兄、在我们府里人的心中,浅儿是样样都好。可是在你们叶府人的心里未必会这样想,你们处处认为浅儿配不上叶二少爷,处处觉得她低一等,现在浅儿只是完成你们府里人人的心愿,求得平和相离,不影响两府历来的好交情,你们就快快答复就是。”花浅现在明白自已大哥为啥等级会比柏林低,想来是他性格太过爽直,不如柏林那般含蓄。不过好在花安明如此为人仗义,反而让他有着极好的人缘,再过几年后,花安明成亲后人稳重。想来他在军中,还是有大把的机会的。

花安明这话说出来,叶青尘听后脸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没反驳。花浅轻扯下还想说的花安明,对他微摇头示意。花安明见叶青尘如此脸色,也不多说。反而问起花浅:“浅儿、你去敏儿家中,怎会呆这么久?”花浅听这话就来劲,冲着花安明笑说:“大哥、你不知何言昨天在回来路上说,伯父和伯母眼光真好,帮敏姐姐选到好人家。敏姐姐一家和睦相处,瞧着让人高兴。”花浅说起花敏一家人,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羡慕的神情。

叶青尘缓和脸色后,瞧见花浅脸上的神情,心里是大为诧异。叶府和花府历来亲近,自然知当初花敏许配的人家,只是普通有好手艺人家,家道最多只能说殷实。可是听花浅的语气,好象那家人如何的合人心意般。想当初叶府的人个个叹息,说花府的人,怎会不为花敏选好的人家,都可惜花敏的花容月貌姿色,如今见花浅言下之意,如同花敏获至宝的神情。让人不由想那是什么样的人家。

小厮送菜进来,花浅才收口,花安明递碗筷给叶青尘说:“叶兄、要不要等到你家小厮进来,服侍你。”叶青尘对花安明看一眼,冷声说:“花兄、我伤的只有一只手。”花浅对这两人一来二往的说话,早就不当一回事,由着他们俩人自个说,花浅细细品尝起来,没想到茶楼的菜吃起来清爽有味,花浅自在吃着,不去看花安明和叶青尘两人。现在嘴上不说,却时不时打眼仗。

三人吃过饭,还未曾见叶雪尘来,花安明笑对叶青尘说:“叶兄、我公事在身,就不等了。我们告辞。”叶青尘焦急的望向楼下,可惜楼下人来人往,就是没有他想见的那位。叶青尘急促对花浅说:“花兄、浅儿、雪尘一定是有事耽搁,你们再等会。”花安明摇头,望向外面天色,对叶青尘说:“叶兄、我们告辞。”花浅跟着花安明往外走,在楼下时,花安明闪过叶青尘递银两的手,挡在他身前,从钱袋拿出一块碎银给掌柜的,掌柜的算算后,拿一把铜板数数后,递给花安明。

花安明和花浅两人站在茶楼门口,等小厮牵马过来时,叶青尘还是对花浅说:“浅儿、再等会吧。”花浅未得及回话,只见叶府小厮匆匆忙忙中过来,俯首帖耳对叶青尘说话,声音就是再小,隐隐约约也听到表小姐三个字。花安明从小厮手里接过绳索,上马后伸手给花浅,花浅默默的把手,递给花安明,花安明轻轻一握,把花浅扯上马背,花浅在花安明的背后,对花安明轻声说:“大哥、我们走吧。”

花安明在街市中缓缓骑着马前行,兄妹两人慢慢向城外去,花安明和花浅听到叶青尘在后面叫声:“花兄、等等。”花安明听见后,对花浅说:“浅儿、不要回头。”花浅把头埋在花安明的背上,对着他的背点点头。

出城后,花安明骑马一路狂奔,直奔到快近院子门口,才放缓马的速度。张叔听到马蹄声音。打开院子门张望,见花安明和花浅两人在马背下,连忙走过来,伸出手去接花安明手中的绳索,花安明把绳抛给你张叔后,跳下马,又把花浅半扶着下来,细瞧下花浅的脸色后,对张叔说:“张叔、帮我给马喂草,我去和娘亲说下,马上就走。”

花安明进院子时,花伯母听到动静,已在前院站着,花安明进院子后,对着花伯母行礼说:“娘亲、我现在就走,你多保重。”转首对跟在他身边的花浅说:“浅儿、不管怎样的决定,哥哥们都会支持你。”花浅笑着头,见张婶手上拿着一包东西,递给张叔,就知花伯母在家中早早备好花安明路上的吃食。

花伯母和花浅送刚刚踏进门的花安明出去,在门口花伯母对脸上有担忧色的花安明说:“安明、花家历来没有软弱的人,你放心吧。”花浅在一旁对花安明说:“大哥、你放心吧。我和伯母都会好好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惬意

花伯母和花浅、小草和何言四人。在早上吃完早点后,就一起漫步往花敏家去。一路上小草和何言两人在前面吱吱喳喳说着话,偶尔高兴时两人还会小小打闹,花伯母和花浅走在后面,花伯母听到小草和何言的笑闹声音,问花浅:“浅儿、小草和何言两人是如此活泼?”

花浅微微摇头,望着她们笑着说:“伯母、小草和何言两人难得如此肆无忌惮玩闹过,她们很多时间是中规中矩,难得最近会如此开怀。”花伯母听后微笑着望向前面两人。花浅让早上温柔清凉水的风,缓缓吹拂过面孔,享受般轻叹说:“伯母、能这样自在生活,是多好的一件事。”花伯母听后,笑逐颜开的对花浅说:“浅儿、我和你大哥当初执意听你伯父说过的话,把敏儿嫁进文家,府里的人,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愿意的。可是现在瞧到敏儿活得高兴自在,我们心里庆幸。你伯父从前的选择是明智的。”

花浅对伯父一直有着好奇,却不敢随意打听,这时见伯母提起伯父云淡风轻样子,忍不住低声问伯母:“伯母、我伯父是怎样的一个人?”伯母脸上有种神往之色,脸上笑容越加温柔起来。对花浅说:“浅儿、你伯父是我见过人中,最有智慧的人,性格体贴,事事能干,心里有许多的想法的人、、、、、。”伯母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的神情到后面有甜蜜,有着浅浅的迷茫伤心之色,花浅这时深觉自已多口。

伯母沉溺于往事中,小草和何言在前面轻声音说笑着,能去花敏家,花浅也是高兴的。花浅进城回来后第二天,花敏家的小弟匆匆赶过来,问好过花伯母后,对花浅说:“花姐姐、我爹爹和哥哥说,那椅子做完大致,想叫花姐姐过去瞧瞧,是不是这样的?”花浅点头应承下马上去,何言一边嘻笑着对文小弟说:“文少爷、我和小草可以一起去吗?”文小弟脸红红的对何言说:“何姑娘你别叫我少爷,叫我小弟吧。欢迎你们一起来。”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跟着文小弟去文家,一路上脸红红的文小弟,介绍周围环境给三人听。

花浅和小草、何言去时,城里来的客商,正在文家拿上次订好的木器,见那张完工大半的椅子,那人围着那张椅子,转转后对文大叔说:“文掌柜、这椅子我瞧着新奇,这价钱是多少?”文大叔听后搓着手。为难的瞧着他说:“老板、是我家亲戚画的,我试做的。这、、、、。”花浅一行人进去后,花浅刚刚听到这里,连忙走过去扯扯文大叔,自个又对那椅子打量几下后说:“文大叔、这椅子做得好,只怕是这价钱、、、唉、、也不会低吧。”

花浅说完后,看到文大婶走过来,到花浅面前说,冲着花浅笑笑,就赶紧过去对客商说话话。再一看花敏站在门边瞧着自已笑,花浅高兴的走过去,快到花敏面前说:“敏姐姐。”花敏笑对花浅,花敏拉着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进房喝水,四人说话还没一顿饭时间,文大叔和文大婶两人气冲冲进来,文大叔对着文大婶说:“他娘、那椅子是花家妹子要的,你有人要,你就给出手,这象话吗?”

文大婶也不是好惹的,对着文大叔说:“他爹、你没听到花家妹妹的话,意思就是说可以的?而且是想卖你价格高点的。啰。现在花妹妹在,你自个问?”文大叔冲着文大婶说:“你在这里,花家妹妹还能说啥?别人明天要先拿一张,这椅子是不得不给别人的,那花妹子的椅子、、、、。”花浅正想开口,花敏扯扯花浅,对她摇头,示意一起悄悄出房。

花敏走离房间后,在花浅耳边说:“浅儿、不用担心的。他们吵一会就好。”花敏和花浅到那椅子旁,姐夫笑着过来对花敏和花浅说:“敏儿、妹子、那客商说这椅子新奇,他又试坐后,加订十张。”花敏听后又惊又喜的对花浅说:“浅儿、我娘亲出面谈的价只会高,不会低的,这次多谢你。”花浅听后微皱眉头说:“姐夫、别人要货急不急,你们赶得及吗?”文壮这下眉头一皱,轻声音对花敏和花浅说:“就是因为要的急,娘亲订的价很高,爹爹怕到时出不了这么多货,可是那人当场给大半订金。明天要先拿走这张椅子,过十天另外的椅子全要做好。所以他们现在才会进房吵架。”

花浅一听,对文壮说:“姐夫、要是这样,我们也跟着你们一起做,你直接看有啥活,我们做得了。”文壮听后,一脸不相信的瞧着花浅,又看向花敏,花敏笑对文壮:“壮哥、你就瞧下有啥活,我妹子她们易学帮得上忙,你吩咐吧。”文壮仔细瞧花敏的神情。又打量花浅几眼,想想后,毅然对花浅说:“好、妹子不怕累。敏儿现在身子也不适合帮着做。那我就不客气,你们跟着我过来”花浅招手让小草和何言过来,跟着文壮往院子外走,文壮指着文小弟正在打磨的竹条,对花浅说:“妹子、你们过来瞧瞧可不可以接过小弟手上的事?这样小弟可以做别的事。”花浅和小草、何言看着文小弟的动作后,三人跟着做几下后,文小弟点头说:“花姐姐、小草姑娘、何姑娘你们这样做行、那这里交给你们。”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拖过来凳子坐下来,头都不抬的点头。

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在文家,帮着他们做一起做事,文家一直在家中内院呆着的三个小妹,也学着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穿着袍子出来一起帮着做事,院里院外十多个人,忙着赶活。当那椅子完全做好后,花浅坐上去摇两下后,对站在一边看的文大叔说:“大叔、还有一种可以调节椅背的,下次我画给你,你试下可不可以做,行吗?”文大叔当场对花浅说:“好、花妹子、你画给敏儿的画,等到闲下来后,我们一起也想做。到时让你瞧瞧是不是和你的画一样。”花浅笑着点头。

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回到伯母院子时,坐在后院里,吹着晚风,三人兴致勃勃闲聊起这一天的事,小草和何言两人时不时的谈起在花敏家中发生的事,说起文家的喧哗热闹,提起花敏家大家的小小争吵如何平息。三人谈得兴起时,花浅无意中回头望向坐在一旁微笑的花伯母,直觉得她和身上有种浓浓的寂寞,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伯母,小小声音对她说:“伯母、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去帮忙。好吗?”

花伯母望着花浅,轻摇头说:“浅儿、我怕会拖累别人的。”花浅轻笑起来,何言在一旁对花伯母说:“大夫人、不会的,敏小姐家现在是四岁的小姑,都帮着要做事的。大夫人、去吧。”花浅笑对花伯母说:“伯母、我们明天一起去吧,你到那瞧瞧,要是不行,我再陪你一起回。”花伯母笑着点点头。

小草和何言的嘻笑声音,惊醒沉思默想的花伯母,花伯母回过神来,对花浅说“浅儿、你个性最相似你伯父,你们都是那种说放手,就放手的人,不会回头的人。可是你比你伯父心软,你会为别人暂时委曲自已的,可是有机会时,你还是会一走了之的。”花伯母沉思过后对花浅如此说。花浅知道自已心软的毛病,不到最后无法下定决心,离去的。自已心硬点,也不会和现在一样。自已始终做不来自已想要的自私。花伯母转首对花浅说:“浅儿、说起来是因你伯父的事,要不是你伯父的事,你爹爹最后会听你哥哥他们的,拒绝你和叶府的亲事,可是人人都知叶伯父疼叶二少爷,怕叶府旧事重提你伯父的事,思前想后才应承这事。浅儿、让你委曲。”

花浅听后,对花伯母安抚说:“伯母、你别这么想,伯父的事是借口,也许我命中注定要这样。叶爷爷那人是要达目的不罢休,他是无所不用的人。最终我是要走向这一回”花伯母轻叹息对花浅说:“浅儿、这一回对你以后,会有很不好的影响,怕将来你还是会有一阵子难过的日子。”花浅轻笑说:“伯母、日子过得心里能舒坦,就是好日子。”

花伯母对花浅笑着打量后,又笑对花浅说:“浅儿、你爹爹不是不想和你亲。只是你伯父突然丢下一府的人,说走就走不回头的事,伤了他的心。当初你爹爹苦苦求过你伯父,你伯父就是不回头。偏巧晚辈里面。你的个性从小瞧上去就似你伯父,长大后更加和你伯父个性明显相似,你爹爹从小对你伯父感情深厚,和你相对,总会让他想起你伯父,他才会看上去冷淡你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亲缘

花伯母转头笑瞧花浅徐缓的说:“浅儿、你爹爹对待你和你的姐妹是一样的。当年你心情不好。执意要跟着你爷爷离开,你爹娘是不愿意的,但你爹爹终是应承你。只是每逢年节时,你爹爹会和你母亲亲提起你,你从外地寄回的信,你母亲亲瞧过后,你爹爹也会翻来覆去的再看。”

花浅只觉得花伯母口中的人,对自已是如此的陌生。自已记忆犹新的是自已和叶父之间的距离感,总是至近至远的存在着。花父从来对自已是严厉的,他会对着花柔和花语温柔的笑着,对着自已却是冷淡的。他会和花柔、花语笑着说话,面对自已却是沉默。花浅早已明白,父母和孩子,家人之间的亲缘远近是一种不同缘份,花浅不得不已学会释怀。

花伯母打量着花浅脸上淡然的笑容,轻叹息对她说:“浅儿、许多事情过去后,会好的。”花浅听伯母的话,只觉得伯母这话是对她自已说的安慰话。伯母的心里,这么多年一定有许多伤心的事,无法对人言。那怕那伤心的痕迹,在岁月蹉跎中染上尘埃。盖过本来的伤痕处。可是只要有大风吹过时,没有人瞧到的地方,一定还会有隐隐约约的痛。

花浅轻笑着,望着远处文家院子门口做事的人。远处做事的人,无意中抬头望见花伯母一行人,那人冲着院子里喊一声音。一会院子门口,出现文大婶和花敏的影子,两人细瞧后,直接快步奔往这边,远远的就可以听到文大婶的笑说:“亲家、早。”等到她们快走到面前时,花敏冲着花伯母甜笑,叫道:“娘亲好。”

文大婶笑容满面对着花伯母,嘴里念叨说:“敏儿娘、我早几天还说,忙完这几天,就要和敏儿过去瞧瞧你。你来了最好。”花伯母笑着答:“亲家、我这一来,不会打扰你们吧?”两亲家客客气气的寒喧着。

花敏扯过花浅,退后几步,贴在花浅耳边小声音说:“浅儿、我娘亲怎么肯出门?而且是还答应到我这来。”花浅嘻嘻笑着,低声说:“敏姐姐、我和伯母说,文家要赶着出货,人手不够,请伯母过来帮忙的。”花敏一脸惊愕的瞧着花浅。

花敏拉着花浅多退几步,小声的叫起:“浅儿、我娘亲从来不是做这事的人,她不会的。”花浅白了几眼花敏说:“敏姐姐、你以前也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但现在我瞧你样样都行,件件都拿得起来。伯母在院子里面,和我们一起种菜的事。她都做的好。呆会你就安排伯母做点轻便的事就是。”花敏手指抖动着指着花浅,花浅冲着她嘻嘻笑笑,挣脱花敏的手,快快走几步,跟上花伯母和文大婶。

文大婶对着花伯母时间久,说话已到辞不达意的情况,花浅走到她的身边,对文大婶说:“婶子、我伯母知要赶货,过来帮忙的。”文大婶听后,睁大眼睛,和花敏不亏是一家人,反应都一样。花浅手快的用力捏捏文大婶的手臂,文大婶僵硬的回答说:“好、亲家太好、呆会亲家和我一起进去,多谢亲家的心意。”文大婶生硬的语气,听得花浅冒冷汗。

花伯母轻笑说:“亲家、我也知自个帮不了啥忙,你瞧着有我能做的事,你吩咐就是。”文大婶听花伯母如此说,连忙说:“敏儿娘、帮得上的,刚好事多,你来最好。”花伯母侧目而视的对花浅说:“浅儿、你还不松开捏你婶子的手。”花浅未曾想过没有瞒过花伯母,只有泰然自若般放手。放手后装腔作势的拍拍文大婶那块衣料,对花伯母说:“伯母、原来是浅儿看错,婶子这儿是朵花样。”

花伯母见后,佯怒般瞧几眼花浅,笑对文大婶说:“亲家、浅儿有时皮点,你就多提点她。”文大婶听后,笑答说:“亲家、浅儿的个性,我们大家都喜欢,合人缘。”花伯母听到后笑意盎然,转头又瞅瞅跟在后面的花敏,对文大婶说:“敏儿的身子,还要有劳亲家。”两亲家提到生子大事,两位娘亲眼冒金色光芒,亮眼的让花浅退多几步,刚好到花敏身边。

花敏装作笑容可掬的瞧着花浅,花浅心里明白,还是要给花敏一个交待,只有嘴甜甜的哄着她说:“敏姐姐、我下次不会这样不和你商量,就做决定的。敏姐姐这次你就别生我的气,来,笑一个。”花敏“卟哧”一声笑出来,脸上的笑靥自然大方,比刚刚装的好看百倍,让花浅还是看傻眼。

花浅嘴里喃喃说:“哇、敏姐姐太美,闪人眼睛。”花敏在一旁听过正着,用手轻捏花浅的脸,口中训斥说:“浅儿、我让你皮,姐姐也乱说。”花浅一时急叫嚷道:“敏姐姐、我又没说错,你的确是人美人好。事事都好。”花浅这一叫,前面说话的两位娘亲全听见,回头望向这姐妹两个,花敏脸红透的放下手,两位娘亲转回头,忍住笑,但闷笑的声音还是听得到的。

文大叔和文壮父子两人站在院子门口,迎接花伯母,文大叔憨厚的笑对花伯母:“亲家、来了就好,快快进来,喝杯茶。”文壮对着花伯母笑着叫:“娘亲好。”两人侧身让花伯母进去时,文壮望到后面的花敏脸红艳艳透亮,赶紧走多几步,到花敏面前,问:“敏儿、你不舒服吗?”花敏不知该如何回答文壮的话,羞涩的摇头,指着花浅说:“浅儿、她欺负我。”话一说完,花敏腰一摆,进院子里去。

文壮这下傻眼,瞧着面前低头望地,同样一脸委曲的花浅,想想后,只有摸着头。跟着花敏进院子。文壮前面一走,花浅抬头笑开,文大婶跟着笑开怀,伯母指着花浅,笑说:“浅儿、不会你们平常姐妹两个也是如此耍花样?”文大婶听得高兴说:“要不是浅儿在这,我还不知,我那一向稳重的儿子,也有傻眼不知如何办的时候?”

花伯母笑瞅花浅,对文大婶说:“敏儿和浅儿姐妹两个,不在一起两个想,在一起两个想着法子逗乐。”文大婶笑逐颜开的对花伯母说:“敏儿娘、有她们俩个。做活都轻松许多。”花伯母和文大婶一边说,一边进到内院,花浅到小草和何言那地方,接过何言做好的活,顺手打磨起来明显摸得到的竹节。

傍晚时分,花伯母谢绝文大婶相送的美意,一行人漫步在路上。花浅时不时打量着花伯母,见她的脸上略有疲惫神情,嘴角却笑意吟吟。心里放松许多的花浅,笑问伯母:“伯母、你累吗?”花伯母笑着对花浅说:“浅儿、这一天过得真快,难怪每天可以看到你和小草、何言三人高高兴兴的样子。”

小草接口说:“大夫人、只要想到每张做好的椅子上面,有我尽心过,我心里就舒畅。”何言笑说:“我只知我能帮的上忙,心里就高兴。”花伯母笑看花浅说:“浅儿、你文大叔和文大婶说要给你分成,他们说是有你的画,才有这么好的生意。”花浅听后摇头说:“伯母、我不要,我只是想到是一家人,顺手画的,是大叔和姐夫的手艺好。”花伯母抿嘴笑说:“浅儿、我还不知你吗?我帮你回绝,不过我说,要是他们做多几张椅子给我们做谢礼,这礼我们还是会收的。”花浅听得点头说;“好。”姜还是老的辣,花伯母这招让文大叔还掉他心里那份人情,亲人间又不用谈钱伤亲情。

转过一个弯后,又走了一阵子后,远远的瞧到院子门口,张叔和张婶两个人,伸长脖子望向这边,见几人过来,张婶笑着奔过来,花伯母和花浅几人,还从未曾见过张婶如小女孩子般欢快奔跑过,张婶到花伯母面前,冲着花伯母笑问:“夫人、你累吗?”这语气实在太温柔,让花浅掩藏的用手摸摸手臂,花伯母微皱眉头,对张婶摇头说:“我不累、不过。你有事吗?”

张婶含笑不语,只对花伯母说:“没事。”可是她脸上的神情分明说着有事,而且是好事。不要怪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的眼光,忍不住扫过她肚子,花浅瞧伯母都是一脸不相信样子,但小心翼翼的打量好几眼张婶的肚子。

几人走到院子门边,张叔推开院子门后,院子里摆着的桌椅板凳上,放满各种大小的礼品盒,地上还堆的有纸包好的礼品。花浅进来后,以为是天色惭晚,自个眼花缭乱看错,仔细打量后,才明白是有这回事。花伯母走近后,掂量般拿起一礼盒,对张叔张婶问:“谁送来的。”

张婶激动莫名的开口说:“夫人、是仙子样的人送来的。”花伯母听怔忡,花浅“卟哧”声笑出来,没想过张婶给出如此荒诞无稽的回答,小草和何言两个笑弯腰。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扰人心的礼

张婶的脸涨红,局促不安的说:“夫人、二小姐、我没说错。是仙子样的人。我从来没瞧过这样的人。”张叔在一旁瞧着自已的娘子,快要语无伦次时,对花伯母和花浅肯定的点头说:“夫人、二小姐、是长得和画上仙子样的人送来的。哦,他说是来拜访夫人,看二小姐的。”

小草和何言已清理出两条凳子上的礼,让花伯母和花浅坐下。花浅随手打开一个礼盒,见里面有叶府的标志,拿着指给花伯母看。花伯母想想后,直接示意张叔说清楚事情。张叔搓着手,开口说起:“夫人和二小姐走后没多久,我听到有马车的声音,想到是过路的人,并没有在意。可是一会有人叫门,拍打门的声音,我打开门后,门口有个极俊的小厮,笑着问我,是不是花府别院,我以为是府里二老爷派人过来有事,便点头。那知这小厮走向马车旁,说一句后。只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说,好。”

张叔说到这里,停下来,何言急得在一旁说:“张叔后面呢?”张叔一脸神往的清清嗓子,继续说:“车帘掀动,一个和画上仙人样的人,露出脸来,他冲着我微笑,下车后,走到我面前来,声音如天籁样,问我,此处可是花府大夫人居住地?我点头后,他笑逐颜开让我觉得春满人间。”张叔和张婶并不是那种没有见过俊男美女的人,可是见他们两人的神情,却象是见到如同谪仙样的人。

“那仙人样的人听后,对我笑着说要拜访夫人和居住这里的二小姐,我和他说,夫人和二小姐外出,要晚些时候才会回来,我瞧见那仙人失望的脸上笑意惭惭没有。他对我说,这样的话他回程时会专程过来拜访。”张叔说到这里停下来,半会都没听到他有再说下去的动静。花浅望望花伯母,花伯母瞧向张婶。

张婶这会定下心来,拖来一张凳子,坐下来。笑说:“张叔在院子门口和人说话,许久未曾见他进来,我便走出去,看到一个微笑的仙人,叫小厮们搬礼盒进院子,我和张叔阻止过,可是那仙人说是给夫人和二小姐的,我们只有瞧着他们堆放。那仙人上马车后,我想起追过去问,是那个府里那个主子,前面驾车的小厮说,是叶二少爷。”张叔和张婶两人打量着花浅。

花伯母听后,指着面前这一堆礼,对花浅说:“浅儿、你决定吧。”花浅微微笑起来说:“好,张婶、小草、何言、我们小心拆除包封。看看是些什么,再决定吧。”小草拆除一个包装盒子后,里面有一个木盒,打开时闻到参香味,小草递给花浅,花浅看看盒中装得略微有手掌大的参,直接递给伯母说:“伯母、这个你收着用吧。”伯母看看后。放在一边。

几人趁着天色还瞧得见快手一一拆过礼包,花伯母叫张婶收好要藏放的珍贵药品,小草和何言把一些要用的东西放回煮食间,张叔去关好院子门。花浅伴着花伯母向后院子走去,花伯母轻叹息说:“叶二少爷的生意做的好,名不虚传。这些礼是没一件给人有退货的理由,件件贴心。这样的人要对一个人好时,只怕也会好极,对一个人坏时,怕也是无所不用到极点。是一个不能随便得罪的人。”

花浅轻笑道:“伯母、叶二哥心里喜的人,嫁了人。我只是挡箭牌,想来是想起我们也共处过许多的日子,顺路来瞧下的。”花伯母听这话,望向花浅,奇异的问:“浅儿、你难道从来就没问过,叶府究竟是谁一定要你嫁过去的?”花浅点头说:“我问过哥哥,为啥不能拒绝的原因。叶府要我嫁过去,我猜是叶雪尘的原因吧。”

花伯母对着花浅摇头说:“浅儿、你这性子,喜欢你的人,要很有耐力才行,而且是要运气好,不能偏差一点,要不就会在你面前没有一点机会。”花浅只觉得自已是慢热的人,别人对自个好,想来时间久,自已还是会笑着接受,所以对伯母的话,一点都不赞同。

花浅笑对伯母说:“伯母、没人会和姐夫喜欢敏姐姐,那样喜欢我的。我以后只要一个能相守的人就好。那种喜欢有没有都没关系的。只要两人能相处好就行。我本来以为至少叶二哥做得到,唉,进叶府后见识叶二哥不用做啥,花儿朵朵扑上来,而且他来者不拒后,想到以后要生活在花团锦簇中,我就害怕。还好我没有机会喜欢上他,要不以后的日子水深火热中,迟早我会受不了崩溃的。”

花伯母听后长舒口气,对花浅说:“浅儿、你这种性子最大的好处就是放得下。这样好,等到他下次再来,要他快快给和离书,免得夜长梦多。”花浅转头笑对花伯母,淡然笑着说:“伯母、我还以为你心里会不赞同我这样做。”花伯母听后,笑眯眯的对她说:“浅儿、你们这种性子,决定做事时,是不会理旁人的意见的。而且是旁人那些说法,也影响不了你。叶二少爷那种招摇,也不适合你这种想过平淡日子的人。我瞧着你在敏儿家中,就自在许多。”

第二天早上去花敏家时,花伯母和花浅、小草、何言、人人手中提的是礼。文大婶和花敏出来迎接时,见这架式,文大婶忙对着花伯母道歉说:“亲家、昨天没让你们吃好。让你们今天自备这么多食品过来。”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在后面听见,三人一下子笑出来,花浅忙对文大婶说:“婶子、你误会我伯母,这是昨天有人送给我们一堆的礼,伯母说,我们现在都在你们这边吃,家里吃不了,拿过来的。我们拿不动太多,明天还有些要拿过来的。”

文大婶听得目瞪口呆,提着从花伯母手中接过的礼,叫嚷说:“啊、这还不够多。明天还有啊?”花伯母瞧文大婶这样子,忍俊不禁的笑出来说:“亲家、都是一些食物,我们几人在你这吃,不如拿过来一起吃。亲家、昨天我们吃得好。浅儿这阵子在你们家吃,脸色都好看许多。”

花敏挨揍花浅身边,对花浅问道:“浅儿、是谁这么大手笔?”何言在一旁听着,对花敏说:“敏小姐、你怎么不猜是二老爷送的?”花敏笑说:“要是叔叔送的,那包装不会全拆除的,而且是叔叔每次叫人送来,都会备一份给我的。不会这么夸张的。”小草嘻嘻笑着说:“敏小姐、是叶二少爷送的。”

花敏眼大大的瞪着,对花浅说:“浅儿、不是都要和离,他还来这一招,做啥?”花浅笑着说:“张叔说,是顺路过时,送来的。也许是最后的礼,都是没有办法可以退的。这些对叶二少爷不算啥,我们收着就是。”

花敏对花浅摇摇头,说:“浅儿、知你好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叶雪尘这么多年,他做生意成精,就是我们这椅子,来的是他手下的人,看后拍板的都是他,说要大量做,只许我们卖给他。浅儿、还好爹娘不是口多人,要不他知是你的想法,更加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已吩咐下去,不许人提起是你画的。”

花浅捉住花敏的手,说:“敏姐姐、怎会是叶府的生意?”花敏轻笑着说:“一直来的都是下面店面的人,我们从来以为是做小店的生意,到这次你的椅子出现,惊动上面的大老板,我们才知是叶府的店。叶府的生意,我们知其一,不知其二,没想到叶雪尘是啥生意都沾的。”

花浅的心沉降下来,一直不担心的事。现在想起来烦扰起来,花浅拉着花敏的手说:“敏姐姐、要真是如此,我以后离开京城后,怕是不能再回来。我没想过,这样也许会给你们添麻烦。”花敏看见花浅担心的神情,对花浅摇头说:“浅儿、不用担心的。叶府现在是叶雪尘当家,他不管如何都会给花府几分薄面的。”

花浅摇头说:“敏姐姐、我和他和离的事,是和叶爷爷决定的,是我处理不当,我因先和他说声,也许这样他反而准许。现在,我怕他恼羞成怒,到时迁怒给别的人。”花敏听到这里,惊讶的叫嚷:“浅儿、你们说和离前,叶雪尘都不知有这事的?”花浅黯然点头。

花敏握住花浅的手,抖动着,对花浅说:“浅儿、没有这么简简单单的,我听来的店家说过他大老板做过事,说是看准的事,从不放手的。浅儿、我怕叶雪尘不会放过你的。”花浅想想后,对花敏皱眉说:“敏姐姐、叶雪尘对我一直都温和,想必不会如此的。而且做生意和姻缘不同的。我到时会和他好好说,早日拿到那书,以后不会再到他面前晃荡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花开

花浅早上吹着惭惭微凉的风。人懒懒的半靠着桌子上,眯着眼翻看着手中的书。花伯母出房瞧见花浅这副懒散的劲后,走过来轻拍花浅笑说:“浅儿、你今天不去你敏姐姐家玩?”花浅听到花伯母的声音,立马坐正身子,笑对花伯母说:“伯母、这两天不去,她家这阵子忙忙碌碌完后,也该休息会。”

花伯母望着花浅无精打采的神情,轻摇头说:“浅儿、要不你陪伯母去外面转转?”花浅抬起头,仔细打量着伯母居家的襦裙,摇头说:“伯母、我没事的,只是一下子闲下来,有点不习惯。伯母、你别操心我。”花伯母还是不放心花浅,坐下来对着花浅笑说:“浅儿、那我陪你闲聊会?”花浅笑着点头。

花浅在文家做完大批订货后,谢绝文家要送椅子的好意,另拿出一张画,问文家父子可否能做?那父子俩人瞧后,决定试做一张,花浅便笑着对他们说:“大叔、姐夫、要是你们能做出这种活动椅子,到时你们再送几张椅子给我们吧。”花浅知花伯母自小端庄长大,那种摇摇椅子,就是送来。伯母也是不会坐的,更何况收放不便,反而会占地方。

“浅儿、你如何想起画这些样子的椅子?”花伯母坐在花浅身旁,对着花浅问道。花浅笑着对花伯母说:“伯母、你知我是个懒散的人,我偶尔在外面,瞧过差不多样式的椅子,想着坐上这种椅子多么的舒服,便画下来给大叔和姐夫,并没有想过真的能做下来的。”花伯母好笑的听着花浅说,笑容满面的问花浅:“浅儿、你说你懒散,你姐夫他们说送我们椅子时,你又不肯收下。”

花浅笑瞧着花伯母说:“伯母、我是懒人,可是伯母不是。我怕我点头收下那椅子,到时那椅子没有人坐,又占地方,反而浪费,还不如让大叔他们卖掉,给别的懒人坐。这次的椅子要是大叔和姐夫会做,我们就要几张回来,这椅子收放自如,伯母就是不坐,也可以收起来。”花伯母听后,笑望花浅。

花伯母和花浅闲聊起自已豆蔻年华,眼中神采飞扬,说起曾经的兄弟姐妹齐聚一堂,春日赏花,冬日观雪。花伯母说时,神情中有种别样的生动活泼。花浅望着花伯母,忍不住轻叹息,年少时光才是无限好,可惜是这样的日子太短少,转眼就是摽梅之年。

张叔过来时,花伯母正说到,自已初嫁进花府的情景,脸上有着淡淡甜蜜。张叔见后,一时立在那儿,还是花浅抬头看见后忙起身问:“张叔、是不是找伯母有事?”花伯母跟着回头望向张叔,张叔这才对花伯母和花浅两人说:“夫人、二小姐、柏少爷过来拜访你们。”花伯母和花浅听后,一时怔忡,花伯母对张叔,催促说:“张叔、快快有请。”转头对着花浅说:“浅儿、你和柏林也是认识,先去帮着伯母接待下,我进去换件衣出来。”花浅笑着点头。

花浅跟在张叔后面,走到前院子时,望见柏林着粉色袍子和一小厮穿着青色袍子,正背对着花浅这方向,望向打开的院子门外面。张婶张罗着摆放桌椅板凳。小草上好茶水,望见花浅后,笑着叫:“小姐、你瞧下,如此可好?”花浅瞧后,笑着点头,柏林听见小草的叫声,微笑转过头,脸色依旧苍白,人形显得瘦削,精神瞧上去尚可,柏林笑对花浅说:“浅儿好。”

花浅指着摆好的桌椅,对柏林说:“柏大哥、你坐会吧。伯母一会就出来。”柏林坐好后,花浅倒上一杯温水,递给柏林,问道:“柏大哥、你这样出来,身子可受得了?大夫有没有说,要静养多久的事?”柏林笑道:“浅儿、大夫让我多出来转转,说我现在可以爬山,只要别累过头就是。我想着花兄不在京城,就来瞧瞧伯母和你。”

花伯母的轻轻的脚步声音响起时,柏林和花浅同时起身,花浅过去挽着伯母的手,两人到桌边时,花浅扶着伯母坐下时,果然见伯母笑瞧她。花伯母的身上有种自然的娇柔,让人忍不住就会去照顾她,偏偏花伯母骨子里却是独立的,给人如此护着,常常有啼笑皆非的感觉。花浅是那种常会忘记这点的人。经常会小心翼翼对伯母,时间久后,花伯母也随花浅如此,花敏每次瞧后会都对花浅说:“浅儿、我娘亲没有你想的娇柔。你不用如此护着她。”

花伯母能在花伯父离家后,决然搬出花府到别院住,这个决定就不是一般弱女子下的。花浅只是想到长夜漫漫,一年轻美丽温婉的**,独自面对深夜,护着年幼的孩子这样的情节。心里总有种酸楚的感觉,对着花伯母总是多几分尊敬后,更加习惯小心照顾她,有时喜欢去逗乐她,喜欢看她笑逐颜开的样子。花敏瞧到花浅和自己娘亲的互动后,对花浅说:“浅儿、你在娘亲边,娘亲笑得多些,都没有那种总给人忧愁的感受。”

花浅本来拉着花伯母去文家,也只是想着伯母去散心。没想到文大婶的性子豪爽,伯母的性子温婉,本来是两个不搭的人,却因为各自都是当家的人,多些话谈。文大婶对伯母处事周到,佩服的历害,而花伯母喜欢文大婶为人诚挚。时间一久,两人反而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两个原本有距离感的人,习惯客客气气相对的亲家,一下子变成亲近如姐妹般。花敏对花浅竖拇指说:“浅儿、大哥怕你闷,叫你过来陪娘亲,还专门过来和我打招呼过,谁知浅儿有法子,帮娘亲解闷,还让娘亲多个走动的地方,多个好朋友。”

花伯母对着柏林关心的打量着。吩咐张叔赶紧去捉几条鱼回来,又叫小草和何言两个多煮几个好菜,心痛的对柏林说:“柏林、怎么瘦这么多。安明和浅儿回来只是说你没大事,你还是常来伯母这儿,给补补身子。”柏林听后笑道:“伯母、我这只是暂时,再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花伯母又细问柏林许多,问得柏林求饶的望向花浅,花浅见后,故意装做吃味的对伯母说:“伯母、浅儿来时,伯母对浅儿都没有象对柏大哥那样关心。”花伯母听后,打住对柏林的问题,转首笑对花浅:“浅儿、伯母只是想到柏林一人,关心过度点。我对浅儿不也是一样的。”花浅见花伯母有点急的样子,俯首帖耳的对花伯母说:“伯母、我才不介意那些。只是伯母你问柏大哥太多,柏大哥给你问的有点坐立不安的。”花伯母细想后,笑开的对柏林说:“柏林、你别介意伯母太多口。”

柏林听后,连忙摇手,殷切的对花伯母说:“伯母、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是我要多谢伯母的心意。”花浅笑眯眯的瞧向和花伯母说得开心的柏林,轻轻起身去煮食间。小草和何言见花浅时煮食间,笑闹着要推花浅出去,给花浅瞪几眼后,两人才打住。

张叔的确是老捉鱼的人,没一会便提两条鱼回来,张婶清理鱼时,花浅窜到张叔面前说:“张叔、你下次带我去捉鱼吧,我要跟你学捉鱼。”张叔给花浅吓一跳,摇头不止的说:“小姐、没有那家小姐学捉鱼的。”花浅想想后,扯着站一边的小草对张叔说:“张叔、小草和何言都想跟着你学捉鱼的。”张婶清理鱼后,把鱼递给何言,笑对张叔说:“你就答应浅儿小姐,要不她总会想法子,磨着你答应的。”

张叔还是摇头说:“浅儿小姐、夫人也不会许你学的。”张叔话一落音,张婶就笑起来,对张叔说:“你呀,还没瞧清楚吗?夫人会给浅儿小姐磨的答应,说不定会给浅儿小姐说动。一起去瞧你捉鱼的。”小草笑着对张叔说:“张叔、你就应承小姐,免得到时我们要偷偷跟着你去。”张叔听后,赶紧对花浅说:“浅儿小姐、我应承你,你不要偷偷跟着我就行。”煮食间的人一下子笑起来。

花浅端着菜放桌子上时,听到柏林正对花伯母说:“伯母、我明天要去爬南山,伯母、你和浅儿、敏小姐一家一起去,车子我到时一起派。”花伯母对着上菜的花浅看看,笑对柏林说:“柏林、天气只是略微清凉点,你的身子受得了吗?”花伯母言下之意,还是有点心动,只是担心柏林的身子,柏林笑道:“伯母、大夫说让我多活动的。”

花浅把菜全摆好时,要叫花伯母和柏林吃饭时,花伯母对花浅说:“浅儿、明天我们跟着你柏大哥一起去爬山,你呆会和小草、何言过你敏姐姐家,请亲家全家一起。”花浅听后笑着点头说:“是。”柏林笑着瞧花浅,说:“浅儿、这次还是不能陪你爬华山。”花浅一听,就笑起来,对柏林说:“柏大哥、你现在爬南山,我都怕到时要我和伯母扶着你下山。”伯母佯恕说:“浅儿、乱说话。”

第一百四十八章花落(1)

花家别院,早早就人声浮动起来。细听下来,可以听到何言的兴奋的话,小草恬淡的回应。花伯母穿上外出衣服出房后,瞧见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着粗布袍,梳男子头,三人只要不开口,就和三个翩翩少年一样。花伯母打量着三人自在样,也只有轻叹。

前院子里听到文大婶的大嗓门叫道:“敏儿娘、我们来了。”花伯母和花浅快快往前院去,院子门敞开着,文大叔和文壮、文小弟几人站在院子外,吹着凉风。花敏和她的三个小姑子陪着文大婶站在院子里,正说着话。花伯母和花浅走到文大婶和花敏面前时,文大婶正对着女儿们训话说:“你们几个,呆会瞧着你们嫂子的言行,跟着做就是。”等到花浅到她面前,对她开口叫:“文大婶好。”文大婶抬起头对着男装的花浅,一时傻眼,直问花伯母说:“敏儿娘、浅儿这样也可以出门吗?”

花伯母笑对文大婶说:“浅儿、这样活动方便,而且浅儿不说话,没人知她是女子的。”文大婶的三个女儿,围上来对花浅打量着。笑嘻嘻的冲花浅说:“浅儿姐姐、你扮得真象,我还以为是嫂子说过的兄弟呢?”花浅特意在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面前,转过两圈子,喜得三个小女子叫道:“浅儿姐姐、你真俊,比我大哥都俊。”文大婶听后,笑着拍打三个小女子的头,让这三个小女尖叫着闪开,嘴里嚷嚷说:“娘亲、我们又没说错。”

院子里如此嬉闹,引得文大叔和文壮进来,他们对花伯母问好后,很是稀奇的说:“亲家、浅儿还不出来?”文大婶把花浅往外一推,花浅抖动下好不容易站稳,文大叔瞪眼文大婶,对花浅说:“这位小兄弟,都是我家里人的不是。”花浅笑着对文大叔说:“大叔、我知是婶子和我闹着玩的。”花浅这一开口,文大叔和文壮退后三步,打量着花浅。

文壮笑言:“浅儿、你不说话站在那儿,我还以为是敏儿说的弟弟来看娘亲的。”文大叔憨厚的搓着手说:“象小哥儿。”院子外传过来越来越近的马车声音,张叔出去望会后,笑着进来说:“夫人、是柏少爷来了。”

花伯母一行人出去时,柏林正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向着这边过来,花浅望过去,五六辆马车,还有些骑在马背上的青衣人,正跳下马在一旁立着。花伯母想来也是没想到柏林会有这么大架式来接这些人,对着柏林问:“柏林、都是你的朋友吗?”柏林笑说:“伯母、是一些侍卫。”

花敏扯着花浅。对她低声说:“浅儿、没想过柏大哥也会如此威武逼人。”花浅笑着点头,暗忖着,自个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原来行军的人,的确身上是有杀气这回事,柏林要是当初以这一面对自已,想来自已许多的怪想法,也是不敢和他说的。时势造英雄,柏林已不是从前的柏林,不管他如何的平和,他双目中的锐利还是时隐时现的露出来。

花敏扯扯花浅,两人一起到柏林面前问好,柏林对着花敏,很亲切的说:“敏姑娘、可否介绍妹夫给我认识?”文壮听后,上前对柏林行礼:“将军好。”柏林微笑的对文壮说:“文兄弟、不用如此称呼我,你跟着敏姑娘一样,叫我大哥就是。”文壮听后,笑着改口叫:“柏大哥。”柏林轻拍文壮的肩说:“好、我今天又多一个兄弟。”花浅望见文壮眼中信服神情,对柏林可以如此待人以诚,也是信服的。

柏林瞧着花浅,招手说:“花小弟、你和伯母随我同车。可好?”花浅望向伯母,伯母微微点头,花浅淡淡笑着点头,一直跟在柏林身边的小厮,对着花伯母和花浅微笑行礼,又对院子里站着的人行礼后,对柏林说:“将军、可否起行?”柏林望向花伯母,问:“伯母、可否起行?”花伯母点头。

柏林扶着花伯母上了自已的马车,又扶着正要自个跳上车的花浅上车,柏林小声音对花浅说:“花小弟、你真当自已是小弟。”花浅瞅他一眼,柏林笑笑后,放开扶花浅的手,到马车后面,寻问是否安妥。花浅挨着花伯母坐上车,马车的空间宽敞,花浅打量着外面,花浅听到花伯母的轻叹声,惊得回转过来,细瞧伯母说:“伯母、你不舒服吗?”

花伯母对花浅摇头,轻拍花浅的腿说:“浅儿、伯母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只是一时感叹而已。”花浅听得一笑,对花伯母说:“伯母、我在这里住时,只要伯母愿意,我会常陪伯母出来转转。出来次数多,伯母就不会如此感叹。”花伯母轻拍花浅说:“浅儿、你是好孩子。”柏林上马车,坐在花伯母和花浅对面,中间还有些许空间。

前面有骑马的青衣人,花浅掀起车窗帘往后面望去,马车后面也跟着骑马的人。马车旁边也跑着骑马的人,花浅放下帘布,对柏林问道:“柏大哥、是否现在不安全,才要这么多人跟随?”柏林苦笑道:“浅儿、不是不安全,是我上报王爷说,想去南山一趟,王爷不放心,派这些待从跟着保护。”花浅装腔作势的打量着柏林说:“柏大哥、你现在瘦得见骨,难怪会让人不放心。”

花伯母听后抿嘴笑着,柏林一脸的窘态,对花浅说:“浅儿、我没有你说的这么瘦。”花浅捂嘴笑起来说:“柏大哥、你当真信我乱说的?”柏林对着花浅很是无奈,只有侧后身子,从后侧摸下,拿出一盒点心,递给花伯母和花浅说:“伯母、浅儿、你们尝尝王爷府里的点心,可合你们心意?”花浅接过盒子拿着,花伯母拿起一个花样的点心,咬一小口后,惊喜的对花浅说:“浅儿、好吃。”

花浅笑着拿起一个,尝到点心有着淡淡的甜味,不沾牙,吃后回味无穷。笑对柏林说:“柏大哥、你也吃有一个,不甜腻。你会爱吃的。”柏林听后,从花浅手中接过盒子,拿起一个尝后,点头吃后,对花伯母和花浅说:“伯母和浅儿爱吃,我们回程时,我把放在车后面的点心,全拿给你们。”花伯母想客气推辞时,花浅早早笑逐颜开的对着柏林点头。

花浅对柏林可以从车后木板随随便便一摸,摸出点心的事,很有兴趣。越过伯母的身子,就想去摸那面板子,花伯母见后,示意和花浅换位子,花浅见马车宽敞,伯母就是坐在外面,离车门还是有距离的,就点点头。

花伯母和柏林时不时打量窗外风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花浅没这种闲情逸致,一门心思就在那车后木板上,左右摸索着。柏林也任花浅当着他的面摸索,花伯母瞧不过去会扯扯花浅,柏林都会笑笑劝止花伯母说:“伯母、你让浅儿摸,这板子有机关,浅儿、要是摸得出来,也是不伤人的机关。”花浅用手摸半天,都只摸到一块完整的平板,摸久后气馁的望着柏林。

柏林好笑的望着花浅,示意花浅注意他的手,只见他左三下,右三下,在摸下,又出来一个盒子,柏林打开后,又是一盒点心。柏林拿给花伯母和花浅,花伯母和花浅两人都摇头不吃。柏林笑笑后,塞回去。花浅照着柏林的动作,可惜的是,还是没感觉,柏林对花浅怒极的目光,撒开手说:“浅儿、这个我是没法子教你的,别人当时就是这么做给我瞧的。”

花浅问柏林说:“柏大哥、这车是谁的驾车?”柏林笑着说:“是王爷送我的。”花浅听后,喜道:“柏大哥、把你的刀给我。”一直注意花浅和柏林动静的花伯母,一听吓一跳,忙着对花浅说:“浅儿、这些机关历来是绝妙,是有缘的人才找得到。而且是这些做起来。很费功夫。”花浅接过柏林的随身刀,听花伯母这么一说,把刀把出来打量下后,递回给柏林说:“柏大哥、你这刀锐不可当。”

柏林笑着接后,对花浅说:“浅儿、铁师傅那儿的刀都不错,上次他给你做的刀,我让他做的秀气点,你拿在手上是不是顺手点?”花浅奇道:“柏大哥、你怎么知铁师傅给我一把小刀,铁师傅说是一高人指点的。”柏林笑说:“铁师傅说,你爱拾他们不要的竹块用,我猜出是你,才会说的。”

花浅想到削水果快利的小刀,高兴的对柏林说:“柏大哥、多谢你说的,你不知起初铁师傅给我的刀,我瞧着都要掉泪,巴掌大却重得要死。还好铁婶子说,太重,要不我真不知要那刀做啥用。现在多好,这刀剖鱼做啥都好用。”柏林听后是惊诧至极的望着花浅,花浅是一脸得意飞扬的笑。

中秋节快乐,加更一章,多谢一直支持我的书友们。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花落(2)

花浅在柏林面前一向都是轻松自在的。柏林开放的心态。温和的对待,常让花浅可以忘却他的身份,在他面前表现出旁人难得一见的任性调皮。柏林总是笑对花浅,不管花浅有时故意的无理,还是花浅偶尔冲着他的小怒火,柏林总是笑笑中抹平花浅情绪上的负面,令花浅重新笑起来。

花伯母一路上惭惭沉默起来,到山上时柏林扶着花伯母下车,花浅跳下车时,给柏林接个正着,柏林小小威胁花浅说:“花小弟、下次不许这样。否则要打的。”花浅冲着柏林一笑,看着张婶和文大婶下车走上前来,对花伯母和柏林摆手说:“伯母、柏大哥、我去瞧瞧敏姐姐。”花伯母笑笑点头,柏林对花浅皱眉说:“浅儿、你尽量不要开口。”花浅点头,向着后面的花敏走去。

花浅向花敏走去,文壮正和花敏说着话,花浅见四周人少,对着文壮和花敏叫道:“姐夫好、敏姐姐好。”文壮和花敏听后点头,花敏过来捂住花浅的嘴说:“浅儿、你别太大声。”花浅连连点头,花敏松手后,花浅打量花敏脸色如常。小声音说:“敏姐姐、你刚刚那行为才打眼,自个夫君在一旁,人却扑上另一男子怀里,这象话吗?能看吗?”文壮听花浅这话后,抿嘴忍笑,连忙装成打量四周环境。

花敏见文壮装没听见,想不理姐妹争执,花敏可不会依他的。轻扯文壮衣袖,文壮不得不转回头,瞧向花敏,花敏指着花浅,对文壮理直气壮的说:“浅儿、她欺负我。”只是可怜文壮听他娘子说这话已是千百次,每次都是一样的字,一样的语气,文壮已熟能生巧,处理得当的在自家娘子耳边说:“不怕的,以后娃出来后,让他帮你打浅儿。”花敏脸红红的瞪着文壮。

花浅看到他们夫妻两个打情骂俏的样子,捂住嘴拼命忍住笑。花浅记得第一次听文壮如此说时,花浅一时没有忍住,马上笑出来,花敏可没有手下留情,想追着花浅就要跑,花浅想到花敏的身子,已是不能跑的时候。花浅不得不送上门去,让她轻打几下出气。

花浅见柏林听到侍从说过几句后,瞧向花浅这边。对花浅招手,花浅过去后,柏林说:“花小弟、等会你和伯母还是同我一起上山吧。我们在半山腰停一晚。”花浅望向一旁的伯母,伯母微微点头。花浅对着柏林微笑后,跟在伯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