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这个季节,秋风惭起,清凉些许。上山时,花浅回首瞧到到文壮小心翼翼的护着花敏上山,文小弟兄弟几人伴着文家三个小女子的身边。转头回转时,花伯母笑对花浅说:“浅儿、敏儿有你姐夫护着没事的,我也不用你担心,你就放心玩耍吧。”花浅听后笑眯眯对花伯母说:“伯母、我才是不要你担心的人。”

南山的树叶惭黄,花浅细看,总觉得不是以前赏花的山脉。心里嘀咕着,到夜里住到别院,别院的气氛庄严,进入里面前,柏林早早过来对伯母和文大叔、文大婶打招呼说:“伯母、大叔、大婶、我们等会去住的院子,晚上时不能随随便便出院子的。”花伯母和文大叔、文大婶听后点头。夜里的饭菜是由侍卫送进院子的,菜的花样多,味道好。

夜深时。兴奋的人惭惭散去一些,花伯母和文大婶、花浅三人还在院子里坐着,花浅对一抬头可以望见高高的夜空清晰的星子,花浅瞧得很有兴趣。花伯母和文大婶在一旁小声音说着话,文大婶说:“敏儿娘、我在这都不敢高声音说话,唉,还是家里好,自在。”花伯母笑着安抚她:“亲家、我们只住一晚,就当见识下。”花浅半靠桌边,笑望星空,给花伯母轻拍她说:“浅儿、坐正。”文大婶笑着说:“敏儿娘、浅儿这样自在好。”

院子外传来说话声音,可以清楚的听到柏林问院子门口的侍卫,说:“客人睡了吗?”有一声音答道:“还有说话声音。”花伯母和文大婶、花浅三人望向院子门口,一会柏林和一小厮出现,柏林和小厮进来后,对花伯母和文大婶行礼,花伯母和文大婶要起身回礼,给柏林劝止。柏林在桌边坐下,小声音对花伯母和文大婶说:“伯母、大婶、不好意思,要你们在外住一晚。”

花伯母笑对柏林说:“柏林、要是一天赶回,我们更加会辛苦,如此甚好。只是累了你。”本来最初是想爬山完后,就赶着回去,可惜是到山下已是中午后,柏林只有跟花伯母和文大叔、文大婶说停留一晚,让大家好好玩。柏林轻摇头:“不会的。这院子早早有人过来说过,我们这一行人,今晚会在这里停留的。”

花浅等他们三人客气完毕后,问柏林说:“柏大哥、我们今天上山的路。是不是以前从来没走过的?”柏林笑看花浅,说:“浅儿、我们从前是不走这路,只是因今天要上来休息,才从这边上山的。”花浅听后点点头,又见夜色深沉,便对柏林说:“柏大哥、你身子刚好点,你早点休息吧。”花浅这话一落,花伯母和文大婶两个面面相觑,柏林身后的小厮眼都瞪大瞧着花浅,只有柏林轻笑着,站起来对花伯母和文大婶、花浅说:“伯母、大婶、浅儿、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要起早的。”

柏林前脚一走,花伯母对花浅小声说道:“浅儿、还好你是真的关心柏林,而且是柏林也知你心意,才大度不生气。”花浅想着自已的语气,很不好意思的对伯母说:“伯母、我下次会注意的。”文大婶打岔说:“敏儿娘、浅儿、我们早点休息吧。”伯母笑着对花浅说:“浅儿、我还没说你,你婶子就怕我说你,算了,你自个知了就行。”

第二天早上,出院子后,一行人爬上山顶,看日出后,兴奋劲到山下还未曾消退,山脚下侍卫早早牵着马。停在车旁,花伯母和文大婶两人有说不完的话,花敏和花浅跟在后面,花浅对花敏笑说:“敏姐姐、多好,你的两个娘亲处得好。”花敏还未答话时,花浅只觉得有小孩儿嘻笑奔闹声音,两个孩子冲撞过来,花浅赶紧挡在花敏前面,那两个孩子在花浅面前滚雪球样的摔下来,花浅只有连忙伸出手,拉起两个小孩子。

跟在身边的待卫本来要过来。见花浅已拉起两个小小孩子,便退后几步。花浅帮他们拍打着衣上的灰尘,问这对金童yu女说:“小弟、小妹、你们的家人呢?”那小女孩子用手指指后面,花浅抬头望到匆匆忙忙赶来的一对夫妻,花浅站直身子,花敏在后面小声音说:“浅儿、是云大哥。”花浅一听云水寒,眉头就起皱褶。

两个小孩儿,乖巧的奔回自已父母身边,云水寒和向晚抱起小孩子,听着小孩子说话,又见他们指向花浅这边,两人对着花敏和花浅这边望过来,本来云水寒脸上还有淡淡的笑容,仔细瞧是花浅后,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夫妻二人过来,花敏和花浅叫道:“云大哥好、云大嫂好。”

云水寒和向晚点头,云水寒冷对着花浅就说:“花浅、你知雪尘现在好忙吗?你知雪尘现在在那儿?”向晚在一旁拚命扯着云水寒的衣,一脸涩意瞧向花浅。花浅还未说话,花敏在一旁冷冷的说:“叶二哥去那里,要问浅儿吗?他成亲后第一天,陪着表妹亲热给满京城的人看,那时为啥没人来问浅儿,知不知?他忙吗?哼,陪表妹当然忙。他在那儿、你去问他表妹,说不定她们人人都知。”

花浅从来没听过花敏如此冷若冰霜的话,也没见过花敏如此生气的表情。到这时花浅才明白,自已也许不会介意的事情,却会伤到对自已好的家人。花浅想着花敏的身子,赶紧安抚花敏说:“敏姐姐、我没事的,你别这样,会伤身子的。”花浅见花敏脸上神情缓和,又瞧到文壮瞧到这边不对劲,正和柏林走过来。

花浅转头笑对向晚说:“云大嫂、你们带小孩子到这边玩。”向晚不好意思对花敏和花浅笑着点头。花浅拉着花敏,对向晚说:“云大嫂、我们有事,先走一步。”说完,花浅拉着花敏转身就走。花敏还是生着闷气,对花浅说:“浅儿、你的性子太好,由着他这样对你。”花浅轻叹息说:“敏姐姐、你这样生气,才会让我伤心。要是气坏了你,到时生个坏性子的小子,你又会怨到我身上,我冤啊。”花浅说到后面,故意拉长声音,花敏逗得笑起来。

柏林和文壮过来,花敏过去瞅着云水寒,对着文壮说着,花浅见文壮一边听,一边点头,望几眼云水寒,又看向一脸担忧瞧着花敏的花浅,笑对花浅点头后,小心安抚着花敏。柏林过来,对云水寒瞧多几眼后,笑对花浅说:“浅儿、我们起程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花落(3)

天气惭惭凉爽起来。花浅身上已换上厚布的衣裳。花伯母自从去南山回来后,常常若有所思,有时陷落在沉思默想中,要花浅轻轻叫,才会打起精神。花敏和花浅两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花浅试探的问过伯母:“伯母、你有心事吗?”花伯母摇头不语。

文大婶见状直接问过花伯母:“敏儿娘、这阵子你总是不高兴,有啥为难事,可以说出来,大家听听,瞧有法子想没有?”花伯母还是摇头说没事。文大婶瞧瞧花伯母的神情,私下对花浅说:“浅儿、你伯母别是迷心眼,你有空陪陪她,把她拉回来。”花浅没有法子,只有叫张叔捉鱼时,強拉上花伯母一起去散心。在河边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按张叔说的方法,用竹笼捞着鱼,张婶按花浅说的,把带来的柴火生起,又走远点拾多点干柴,架起火。花浅用刀把鱼剖净。把从文家拿来的尖嘴竹条,拿来把鱼串起,放在火上左右翻腾着,一会便闻到鱼香味,花浅洒上点盐花,递给一边忙着架柴火的伯母,伯母接过后,半天不敢开口吃,还是花浅向她保证一定好吃。

小草和何言闻到鱼香味后,两人快快把手中的鱼串连,递给花浅一串,坐下来烤起来,等到张叔和张婶尝到烤鱼的美味后,忍不住对花浅说:“二小姐、你怎么不早和我们说,还可以这么吃?”花伯母吃过两条后,对花浅摇头说:“太好吃,不过我也吃不下了。浅儿、下次我们再来时,叫上你姐夫一家一起来。”花浅瞧到花伯母脸上有着笑意,心里松口气,嘴里答道:“好、下次张叔捉鱼时,我们一起来。”

张叔和花浅、小草、何言吃过鱼后,几人又去小河里捉些鱼,回到岸上张叔把火扑熄,又把没用完的柴,找个不打眼的地方藏起来。几人高高兴兴返回去,路上花伯母的心情,明显舒畅许多。和张婶说起鱼好吃时,还会打趣花浅。花浅看到花伯母可以丢开心事,心里轻松许多,暗想着有空还是要陪花伯母多去外面转转。

文大叔和文壮把花浅画的活动椅子做好,花伯母和花浅一起去看后,花浅笑着坐后,对文大叔和文壮的手艺赞不绝口,不过文壮嘴里还是念叨着对花浅说:“浅儿、那个活动的地方,用竹太易磨损,你有没有别的法子?”花浅听后,对文壮笑着说:“姐弟、那个可以用铁做,城里铁师傅做得出来,你要的样子。”花浅说完后,在地上把那活动板画给文壮看,文壮点头。

花浅因文家进入初秋,订货的店家稳定,文家不用再急着赶货,花浅几人就不再常去。花伯母和花浅、小草、何言做起秋衣,花伯母不许花花敏今年做衣裳,几人就顺带帮花敏要做的活接过来做,花敏有空时。也会在文小弟和小姑的陪同下,常回娘亲看伯母。有一天花敏一进院子门,便朝着里面院子大叫道:“娘亲、浅儿出来。”吓得花伯母和花浅匆匆忙忙赶到前院子,只见文壮和文小弟几人抬着两张椅子,正放好在前院子。

花伯母和花浅过去后,见花敏脸色绯红,兴奋异常,花浅放下一颗心,对花敏说:“敏姐姐、你别吓坏我和伯母。”花敏兴奋的对花伯母打着招呼,笑着对花浅说:“浅儿、你这椅子现在有人订下,爹娘说要给你给分利,不能让你白做事。”花浅望几眼兴奋的花敏,瞧文壮打开的活动椅子,瞧到那活动的地方,已换上黑铁做的,花浅坐下去,放心的移动位置后,笑对文壮说:“姐夫、这样坐就舒服自在。”文壮憨厚的笑起来,对花浅说:“浅儿、多谢你,明年的活都有了,订金都数了一大半。”

花浅想到文大婶那谈价时的利嘴,就知这椅子的卖价不会低。花敏和花浅笑着拉伯母试坐,伯母小心坐下去后,花浅小心移动着位置,问伯母可行?试坐一会花伯母找到自已坐习惯的点后,花伯母笑对正看着她的文壮和花敏、花浅笑说:“嗯、这椅子舒服。”

花浅屡次拒绝文大叔和文大婶分利的事,对花浅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最后还是花伯母做主接下那份利。不过花伯母也对文大婶说明:“亲家、这次你们给浅儿的钱,我们收下。你们也是挣的辛苦的钱。以后别这样,要不就太生分。”文大婶笑着应承说:“敏儿娘、我们也知浅儿不差这钱,可是要是买东西给浅儿,谢谢她。就是怕到时买不到合浅儿意的东西。这些就当是我们对浅儿的心意,多谢她让我们挣钱。”花浅只有接过那份钱,其实文大婶一家,对花伯母历来是多加照顾,花浅从张婶口中听后,心里也感动,只觉得自已对文家的事,能尽上点力是应当的。

花浅住在花伯母这儿,一直不知叶府的决定。等到再一次小草拿回来爷爷的信。爷爷信中提起说:“浅儿、我暂时要去别的地方,你过来直接住回来原地方,到时掌柜会和你说的。”花浅心里有点着急起来,如果等到冬天才能拿到和离书,那时自已想上路去外地,只怕一时也走不了。

花父和花母、花安行一行在某一天来到别院,花伯母和花浅自是高兴见到他们,花父和花母、花安行三人笑着对花伯母道谢,说多谢她照顾着花浅。花伯母笑着说:“一家人没这么多礼数,真要谢,是我要多谢浅儿才是。”

花父和花母把给文家的礼。递给花浅接着,花伯母笑着对花浅说:“浅儿、你把礼送给你姐夫家,顺带请你姐夫一家过来吃饭。”花浅笑着点头,带着小草一起去文家。张叔照例去河边捉鱼,何言见哥哥何木跟着一块来,拉着哥哥跟张叔一起去捉鱼。花浅和小草一路上走着,小草打量着花浅,想想后,还是对花浅说:“小姐、我这几次跟张叔进城,都没听到城里有谈你出叶府的事,铁婶子还以为你一直在叶府。对我说,要你有空去看她。”

花浅回头惊讶的望着小草,对小草说:“小草、铁婶子这人不爱是非,会不会是没听到?”小草摇头对花浅:“小姐、我私下和哥哥问过,哥哥说叶府的人说,叶二少夫人这一阵子,在府中静养身体。”花浅听后,第一反应就是:“哦,叶雪尘娶新人,他也要先把和离书给我。”小草对花浅说:“小姐、我哥哥说,没听叶府有没有进新人。不过老爷和夫人、少爷来。小姐、少爷一向对你好,你呆会问问少爷。”

花浅想着花父和花母、花安行没事不会来别院的,自已住在别院这么久,他们会隔阵子派人送东西过来,人却从未来过。现在没先说一声,人就过来,怕是有事要和伯母商量。

文小弟远远瞧到花浅和小草,笑着冲过来,接过花浅手中的东西,说:“浅儿姐姐、娘亲和嫂子正想着你们。”花浅笑瞧又长高些的文小弟说:“小弟是一点都不想姐姐,对吗?”花敏在院子门口听到后,探出身子笑对花浅说:“浅儿、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连弟弟都要逗。”

文大婶听到说话声音,走出来见是花浅和小草,笑着说:“哟、今天早上有鹊叫,我就说有人要来,原来是浅儿过来。”文大婶皱眉瞧着小草手上的礼,对花浅说:“浅儿、做啥提礼?”花浅笑对文大婶说:“婶子、我爹娘和哥哥过来瞧伯母,叫我送来的,让我们请你们一家过去吃饭的。”

文大婶一听,瞧着花敏说:“敏儿、去查查今天啥日子,亲家叔叔会过来瞧你母亲亲。”花敏笑道:“娘亲、不用查,今天就是好日子。”花敏说着,手轻扯文大婶,花浅看到花敏的小动作,想来这娘俩个呆会有话会私下说的。文大婶吩咐着小弟说:“小弟、快去山上找你爹爹和哥哥回来,我们去亲家那儿。”花浅听后,对文大婶说:“婶子、我们和小弟一起去找。”文大婶瞧瞧花敏。对花浅点头说:“好、浅儿上山后,你要跟紧小弟。”

等到文大叔和文壮、文小弟和花浅、小草从山上回来,文大婶和花敏早换好上好的襦裙,正等在院子门口。文大叔和文壮进去稍稍梳冼后,出来后两人搬来两张椅子,文壮对花敏和花浅说:“敏儿、浅儿、我们决定送叔叔府上两张椅子,你们两个瞧瞧可妥当?”花敏笑说:“壮哥、爹娘和你,你们有这份心意,叔叔婶婶一定会觉得好的。”花浅在一旁点头。

有文大婶在的场合,从来不会冷场的,一行人一路唱的唱,说的说,有时笑得文大叔和文壮、文小弟几人不得不放下椅子,等到笑停后,再走一阵子。文大叔阻止过文大婶的笑话,可是文大婶却会对着花敏和花浅、小草的方向动嘴,说着哑剧,笑得瞧着她的花敏和花浅、小草三人对她求饶说:“受不了,要停会。”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秋雨

秋天的第一场雨。飘散落下来时,花浅搬来凳子和小长桌,半倚靠的坐在屋檐下。花浅手中端着茶杯,眼中若有所思的瞧着眼前这雨丝,细雨倾斜如丝线般散落下来,落到地上却连一朵小小的雨花都无法形成就消失。

花父和花母、花安行那日说是专程过来探望花伯母的,在文家人告辞后,花浅再也忍不住,把花安行拉到一边,直截了当的问:“哥哥、我和叶雪尘的和离书,叶府几时给?”花安行局促不安瞧着花浅说:“浅儿、初时我去问过叶府的人,叶府人说是因近期各种原故,等到稳定时,再提这事。前两天我去叶府,叶府的答复是,说叶雪尘出外,无法做主。客气的答复我说,叶雪尘会亲自和你说的。”

花浅忍住想怒吼的冲动,对花安行说:“哥哥、叶雪尘可在城里?”花安行摇头,对花浅说:“听说叶雪尘今年这时节,提前去外地查帐。就是回来,怕也是只有几日又走的。”花浅听后失望至极,对花安行说:“哥哥、要是这样拖下去,实在不行,我不要和离书,让叶府给我一纸休书吧。”花安行的眼中有着无奈的神情,对花浅摇头说:“浅儿、叶府如给你休书,叶府和花府的关系从此之后,不管怎样两府都算结下仇。柔儿是叶府的当家媳妇这事不说,就是冲着叶府和花府的几代交情,叶府也不敢给你休书的。”

花浅怔忡的对着花安行说:“哥哥、我实在不想在京城久呆下去,长居伯母这儿终不是办法,我想自已找叶雪尘说清楚,我想只要叶雪尘肯,叶府的人,应是会答应的。”花安行皱眉想想,对花浅点头说:“好、浅儿、我会打听叶雪尘回城的消息的,只要他回城,到时我叫何木过来接你的。”

花安行和花浅兄妹再次出现众人面前时,花伯母和花父、花母正说着话,见兄妹两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花母打量着花浅后,对花浅说:“浅儿、你还是和爹娘回府住吧?”花浅想到花府虽说比一般的府里,小厮们和丫头们少说是非,可是有人就有是非,自已还是不要回府好。花浅摇头对花父和花母说:“爹爹、娘亲、只要伯母不觉得我烦,我想。我还是留在伯母这儿要好些。”花伯母一听花浅的话,立刻对着花浅说:“浅儿、伯母从来都不会觉得你烦的。有你陪着伯母,伯母高兴,你住伯母这儿也自在。”

花父和花母瞧着花伯母,见她是发自内心的舍不得花浅。花母对花伯母说:“嫂子、浅儿有些小性子,还要你多多包容。”花伯母笑着看花浅,对花母说:“浅儿在我这儿,你们放心。浅儿性子好,事事不用**心,还会帮着我很多的。”花父稍皱眉对花浅说:“浅儿、你刚刚拉哥哥到一边,想必是问过哥哥,你的事我们会尽快找叶府说的,让叶府早日给个结果。浅儿、只是这样你以后在京城,只怕是再也找不到和叶府一样人家,浅儿、事情还未定时,你想清楚吧。”

花浅对着花父肯定的点头说:“爹爹、我想的清清楚楚,我拿到和离书后,我去南方找爷爷,以后我不会随随便便来京城的。”花父和花伯母、花安行听后,心中有数的瞧着花浅,只有花母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花浅说:“浅儿、你是说。你以后会久居南方?”花浅对着花母的不舍,心里也是歉疚的,想来花母未曾想过自已会选择远离此地,而且是花安行明知自已的打算,却无法开口对娘亲说。花浅对花母点头说:“娘亲、我去南方安顿好后,我会给府里书信的。到时娘亲有空可以去小住些日子。”花母红了眼圈的瞧着花浅,想开口又忍下不说。

花父和花母、花安行走后,花伯母对花浅轻叹息说:“浅儿、你现在就静下心来,好好陪陪伯母吧。”花浅想着未定的事,心里烦忧着,却不想连累伯母一起不高兴。对着伯母只有強颜欢笑,嘴里安抚伯母说:“伯母、这样多好,又多些日子听伯母提点我。”伯母对着花浅说:“浅儿、你心里不舒服,还来宽慰我,伯母见你这样心里难受。”

夜里,何言拿来帐本,对花浅说:“小姐、哥哥让我和你说,这阵子物价不稳,生意有时好有时差的。”花浅笑着接过帐本,对何言说:“嗯、下次瞧到你哥哥,跟他说,我明白的。”何言听后,奇道:“小姐、你怎知会这样的?”小草对何言轻拍说:“何言、不但小姐知,我想想也知的。”何言打量着两人,一脸不服的说:“小姐、你和小草说过这些都不和我说。”花浅轻拍何言说:“何言、小草是自个多听多想多看,自个明白的,不关我的事。”

花浅瞧着雨,心里烦闷的轻轻叹息,何言拿着衣服出来。问花浅衣边花样时听到叹息声音,看看绵绵不断的雨丝,对花浅说:“小姐、你又叹气?”花浅笑对何言说:“何言、你瞧这雨总是这么细的下,急人。”何言笑道:“小姐、昨天你说是天阴,愁人。前天小姐你说是太阳不够热,烦人。小姐、这天气要这样,你叹息也没用的。”小草在房内听到后,对何言说:“何言、你别烦小姐,有事快问。”

何言笑着,把衣服递给花浅说:“小姐、我给哥哥做的,嫂子现在不方便,我记得以前嫂子说过,老爷和少爷的衣裳花样都是小姐绣的,人人夸好的。”花浅笑瞧何言说:“何言、你会心疼你嫂嫂,难道我不会心疼她吗?我帮你瞧瞧就是。”

花浅仔细的打量袍子的色彩和布料,又把何言拿给自已瞧的花线,放在衣料上对比后,叫何言拿过来纸笔,画两个花样递给何言,让她间隔绣花,何言问得明明白白的,冲进房去绣起来。花伯母拿着小衣裳出来,陪花浅坐在房外。花浅见后,接过花伯母手中的活,对花伯母说:“伯母、绣花这伤眼的活,还是我来做吧。”花伯母笑笑放手说:“好。浅儿、你做好,反正你敏姐姐喜欢你的手艺。”

花浅接过花伯母手中的衣,听花伯母说:“浅儿、你帮你大哥也做件袍子吧,他喜你的手艺。”花浅听后笑起来,对花伯母说:“伯母、大哥的袍子,我准备了两件,只差衣襟的花边没绣,要等小草和张叔进城配线。我想等到全做好。才拿给你瞧的。”花伯母惊喜说:“浅儿、你以前帮你大哥做的袍子,他就喜欢。”花浅笑对花伯母说:“伯母、大哥今年和我说过的。我和他说,以后有嫂子后,要是嫂子不嫌弃我的手艺,嫂子没空时,我还是会帮他做的。”说完想到花安明带自已去偷看嫂子,抿嘴轻笑。

花伯母笑着说花浅:“浅儿、你嫂子一定会喜欢的。你瞧你姐夫一家人,个个都喜欢你。”花浅暗忖着,也只有叶府的人,个个不喜自已,不知自个和叶府的人前世有啥冤孽,才造下今世这种因。花浅想着也好笑起来,对花伯母说:“伯母、我想是相欠吧,叶府的人才不喜我的。”花伯母想想后,笑着对花浅说:“浅儿、我怀疑是他们心里嫉妒,才对你迁怒。”花浅未曾想过伯母会有这答案,笑着对花伯母说:“伯母、我在叶府有啥好给他们妒忌的?”花伯母笑瞧花浅不语。花浅知花伯母要是不说的话,那是铁定不会说的。

何言拿着绣好一半的衣边,兴奋的冲出来,对花浅说:“小姐、我按你说的绣,好好看好别致,哥哥和嫂嫂瞧后一定满意。”花浅笑着从她手中接过瞧瞧后,递给打量的花伯母瞧,花伯母接过后,细瞧后,对花浅说:“浅儿、没想过这样简简单单的图样,绣上去会好看。”花伯母把衣递回何言说:“何言、你的手艺不错,绣完后拿给我再瞧瞧。”何言笑呵呵的点头。

花伯母难捺喜欢的心情,对花浅说:“浅儿、明天让小草和张叔一起进城,让小草多买点丝线回来。”花浅细想后,对花伯母说:“伯母、不是还没到张叔进城采买的日子?”花伯母笑说:“浅儿、你不是差线吗?”花浅一听,明天就让小草进城,把手上绣着的衣放下,对花伯母说:“伯母、那我要好好想,我怕到时没想周到,让小草要多跑一次。”

秋雨淋沥沥下一夜,第二日还是细雨飘渺中。小草和何言两人跟随张叔一起进城。花浅还是坐在屋檐下,一边绣着花,一边时不时抬头打量着雨,花伯母坐在旁边缝着衣裳,陪着花浅,雨时不时会飘进屋檐下边,花浅有时会放下手中的衣,眯着眼故意伸出头,让细雨飘散中沾染上脸颊,一会又把湿润的脸缩回,用帕子擦拭去雨水。花伯母瞧着花浅如同孩子般自得其乐的玩着,倒也不开口劝阻,反而在一旁笑瞧着花浅,最多是花浅玩的过时,扯扯花浅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心里话

花伯母见花浅脸上神情在玩耍中惭惭平和。一改前几日的沉闷,脸上还浮现淡淡的笑意。花伯母仔细打量花浅后,放下手中缝的衣,小声音对花浅说:“浅儿、这里没有外人,浅儿你和我说说心里话,行吗?”花浅把玩耍的心收回,一脸莫明其妙的瞧着花伯母,不知花伯母言下之意是为那般事,花浅惊异的问伯母:“伯母、你想问我啥事?你直接开口就是。”

花伯母想了又想,犹豫不决的看了又看花浅,花浅给花伯母这样瞧得心里都开始有点毛毛的。那知花伯母还在思忖不定中,花伯母想了想,起身站起来,在屋檐下转来转去,花浅不知是啥为难事,让花伯母如此难开口。花浅望着还在屋檐下走来走去的伯母,想想后,拿起放在桌面的衣,垂下头继续做自个的事情。

花浅绣完一朵小花后,抬起头时,花伯母才走过来坐下后。对花浅说:“浅儿、你心里对柏林感觉如何?”花浅听后,放下衣裳,笑起来对花伯母说:“伯母、原来你是要问我对柏大哥的看法。伯母、这事情,你直接问我就是,不用如此为难的。柏大哥对我来说,是很好的朋友,是好大哥,值得相信的人,靠得住的人,可以和他自在说话的人。”

花浅说完后,花伯母还是望着花浅,好象等着花浅继续说下去,花浅只有说个结束语给花伯母听:“伯母、你还要听柏林别的啥事,下次大哥回来,让大哥说给你听。”花伯母仿佛是不相信花浅的话似的,失望对花浅说:“浅儿、你对伯母说的是心里话吗?你对柏林就没有别的想法?”花浅摇头说:“伯母、不说我现在这样的处境。伯母、你也瞧到柏大哥今非昔比,我对柏大哥是不可能有别的想法的。”

花伯母对着花浅叹息说:“浅儿、我瞧着柏林对你比一般的人好。”花浅想想也是,自已和花敏同时认识柏林的,柏林对花敏和自已熟识后,一直叫自已:“浅儿。”对花敏总是客气的叫着:“敏姑娘。”不过柏林虽说对自已比较迁就,但是言行举止,也不过是对亲近小妹一般对待。伯母想的真多。

花浅笑对花伯母说:“伯母、柏大哥是瞧着大哥的面子,再说我比敏姐姐和他亲近点,瞧上去,你就觉得柏大哥对我好点,其实在柏大哥心里是一样的。”还好这时的女子,比一般古时的女子言行开放点。要不花浅如此直肠子的话,想来花伯母听后,才没有异样的反应。

花伯母听花浅这话,轻叹息对花浅说:“浅儿、柏林一直不肯订亲,他家兄长以前心急中来找过你大哥,可是柏林一直看不中别人府里的女儿,你大哥私下里问过柏林,想要那般女子,他总是笑而不答。我们这次去南山,这一路来回,我见柏林对你事事迁就,百般忍让你。我心里犯着嘀咕。不过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你们相处也是和你说的一样,柏林当你是妹子,最好。

花浅这时才知,伯母原来从南山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是为这事,花浅抿嘴轻笑起来,对花伯母说:“伯母、前阵子你一直不高兴,心里有的事就是这事。”花浅说完笑开后,对伯母再说:“伯母、你早问我就好。你也知我心里不是藏事的人。”花伯母笑着对花浅:“浅儿、我虽知你不藏事,可是这事却是非同小可,一个不好,对谁都没好处。”花浅轻轻笑开说:“伯母、柏大哥那人是做大事的人,他不会让人捉到把柄的。你瞧他对我好,也是有礼有节的。而我也不是那种不明白的人,我和叶府的事还没完结前,也没心思想东想西的。”

花伯母听后,怔忡的对着花浅,想想怕惊忧到人样的,花伯母小声音的对花浅说:“浅儿、要是没有叶府这些事,柏林这样的人,你愿意吗?”花浅听到花伯母这话,想到订亲前柏林的信,想到偶遇柏林的事,花浅虽说见柏林的次数并不多,柏林的温厚性子,还是吸引人的。花浅对着花伯母担忧的眼光,摇头说:“伯母、你就别为我想这些事情,我和柏大哥始终是无缘的。我们就这样吧,能做朋友最好。”

有些人只有结朋友的缘,花浅想来和柏林就是这样,错过之后,就是永远错过。花伯母眼中有失望之色,柏林的优秀,个性的沉稳,是每一个为自已孩子着想的父母,理想中女儿的另一半。花浅想到守在王爷别院门口的明大人这些人,想来是早早看清楚这点。

花浅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已进叶府那天,就和叶府许多的人事牵扯一块。花浅就是和叶府脱掉这层关系,自已曾是叶府的人,这一点想来是没人会忘记的。柏林现在前程大好,逢迎的人多的是,却是万万不能和自已有牵扯的。花浅自个是绝对不会阻碍柏林的前进的路,想到自已不管怎样,都注定是要错过柏林,想着柏林的笑靥,花浅心中暗暗一紧,未来想必是不会再有机会瞧到。

花伯母一直望着花浅,看着花浅脸上变来变去的神情,有着重重的失意后,重新平静下来的神情,花伯母惋惜的对花浅说:“浅儿、伯母心中只是觉得好惋惜,本来会是一桩大好的姻缘,却从此各分西东。”没想过花伯母可以说得如此风花雪月般,花浅听后忍不住笑对花伯母,说:“伯母、世事未必事事如意,两个好人未必就是一桩好姻。我现在这样,只要拿到和离书,从此山高水长,对我就是好事。”

花伯母对着花浅不舍的说:“浅儿、你到时有机会好好和叶雪尘说。不要离开京城。你和爷爷在外,你爷爷历来是洒脱的人,想来照顾不了你多少,你在京城有家人在,多少有个照应。”花浅笑着摇头,对伯母说:“伯母、我去南方,对叶府和花府,我自已都好。我要在这里,我就是一个死结摆在这边,谁都不得安宁。”

花浅在对叶府提出和离这件事后,就把前因后果想得明白。知以叶府在京城中的根深叶茂,自已只有到叶府鞭长莫及的南方,才能有一线生机,将来就是要成亲,家人才不会受到叶府的強大压力。花府里花父和花安明、花安行就是明白这一点,才没有对花浅多说一句的。而花浅的离去,反而会让叶府和花府因花柔的关系,重新回到正常。花伯母和花母心里何尝不明白,只是一时舍不下而已。时间久后,想来每个人都会对花浅的离去云淡风轻的。花浅比任何人都了解,生存有时就是这样的现实的,不是亲人没有亲情,而是有太多无法割舍的事物。

花伯母和花浅聊开柏林的事后,花伯母有心情下,两人又闲聊些别的事,惭惭将心思放开后,花伯母瞧着花浅笑道:“浅儿、你呀,自小就比兄弟姐妹来得多磨难,别人顺顺当当的事,放到你身上却要转过几圈,才能顺畅。别人难以完成的事,放在你身上却顺顺当当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怕你碰难事,就怕你碰易事。”花浅听后笑起来,想着哥哥和姐姐们的姻缘都美满,就自已的一波三折的,想来这事了后,自个也该平顺才是。

秋雨绵绵中,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院子外面传来马车行进声音,吱声不断,想到张叔和小草、何言进城不会此时回。花伯母和花浅放心的拿起手中的活,继续做起来,一边做事,一边说着话。在这秋雨中,雨丝一缕缕,一丝丝,一缕缕清凉。一丝丝入扣。谁在风雨兼程中奔波着,想来不会是闲人的。这种泥泞的郊外,想来也是不会给人闲情逸致的。这种时候,只有坐在城里茶楼的人,有时间饮一杯清茶,才会有这种情怀的。

花伯母笑语说:“浅儿、谁家的客人,在这时来。”花浅正要答时,听到张婶在前院子跑动的声音,转头对花伯母说:“伯母、会不会是是敏姐姐过来瞧你?”花伯母想想后,对花浅摇头说:“浅儿、不会的。敏儿现在的情况,你文大婶不会让她在这种天气出门的。”花浅想想后,对着伯母说:“伯母、也许是问路的。张婶说过,有时总会有人停下来,问路怎么走的。”花伯母听到张婶在前面说话,声音听不明白,笑对花浅说:“浅儿、在你爹娘面前,可不能提这事,免得他们担心,要我回府久住。”花浅笑着点头。

花浅把绣完花的小衣递给花伯母看,本来按花伯母的想法是,要在小外衣上绣满大朵的花,花浅却对她说:“伯母、要是男孩,花团锦簇反而失了男儿本性,如是女孩子,有几朵花儿,衬得小孩子也是如花似玉的。”伯母想后,觉得反正是花浅在做,就应承花浅这样做。

花伯母拿着绣好的衣裳,打量后对花浅说:“浅儿、这样的衣裳,男女皆可,按我想的怕是只有女孩子可穿。”花浅见花伯母一脸的满意,心里也是高兴的,自个偷了懒又完满做好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告白

张婶带着一脸梦幻般飘到花伯母和花浅面前的。花伯母和花浅两人被张婶这种梦游般的样子,惊吓住,又听她梦呓般对花伯母和花浅说:“夫人、浅儿小姐、仙人样的人来拜访你们。”花伯母就是见过大场面,也受不住张婶这一吓,花伯母脸色微白,还是花浅提醒说:“张婶、是不是前院子有客人来访?”张婶对着花浅点头。

张婶四十几的妇人,脸上还是浮现种如同清纯少女般,向往的笑容,瞧得花浅鸡皮疙瘩都起来。更加让花伯母和花浅想不到的是,张婶身子以一种奇形怪状的方法,娇柔转过身,飘移着往前院子去。花浅如不是这样的情景,在后面瞧到张婶的举止,想来是会笑场的。花伯母皱眉的瞅着张婶一路娇柔飘移的步子,想来花伯母是从来没见过一向粗来粗去的张婶,还会有如此娇柔的一面。

到前院后,叶雪尘站在屋檐下,白衣胜雪别样飘逸的立在那儿,精致的五官,瞧到花伯母和花浅迎上来,微微一笑。顿时发出如妖孽般的笑容,叶雪尘对花伯母和花浅问好:“伯母好、浅儿好吗?”花伯母笑着瞧叶雪尘一眼,问:“雪尘好。“花伯母转头吩咐着还在梦境中的张婶去搬桌椅板凳,叶雪尘身后跟着的木星和木耳听见后,笑着过来,对花伯母行礼说:“花夫人、我们陪着张婶一起去吧。”林星和木耳两人走过花浅身时,冲着花浅问好:“少夫人好。”花浅笑笑对他们点头。

花伯母和叶雪尘、花浅三人站在屋檐下,细雨飘荡中,叶雪尘开口对花伯母说:“伯母、我来拜访过几次,都没见到伯母和浅儿,这次回京城时,想着下雨,也许能见到伯母和浅儿的。不好意思,雨天都来打扰伯母。”花伯母对着微笑的叶雪尘笑语说:“雪尘、你有心要来,几时都行。”

张婶和木星、木耳三人搬来桌椅板凳,放到屋檐下,张婶又端来茶水后,眼睛还是时不时瞧着叶雪尘发光,花浅瞧着张婶的神情,不得不感叹,美色诱人。花伯母瞧到张婶一脸瞧到仙人样的神情,只有笑对花浅说:“浅儿、你带雪尘去后院说话吧,我和张婶准备饭菜。”花浅听后,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花伯母亲自动手,花浅对花伯母笑说:“伯母、你还是陪着叶二哥说话吧,我和张婶去做几个菜就好。”

花浅说完,扯动着还在失神中的张婶。往煮食间去。在煮食间,张婶还念叨对花浅说:“浅儿小姐、那叶二少爷真不是人,、、、是仙人。”本来听第一句花浅有点笑意,听到后面花浅只觉得张婶和中邪样,想到自个当初瞧到叶雪尘掉口水样,花浅想到张婶久居乡间,很少见到如叶雪尘这样,不说话时,总让人觉得高高在上的人,如同画上人下凡来。花浅细想后,完全能明白张婶的感觉,反而能接受张婶一时的失态。

吃过中饭后,花伯母借口要休息,把张婶拖走,木星和木耳两人借着要给马喂草料,两人顶着细雨冲出院子。前面院子里屋檐下,只有两个许久没见面的男女,花浅坐下后,给叶雪尘倒上一杯茶水,递给他说:“叶二哥、喝水吧。”叶雪尘俊逸的脸,直对着花浅。修长的手指接过花浅手上的水杯。花浅望着他,直想叹息,风雨中长时间奔波,叶雪尘脸上没有一丝倦容,样子清新如刚同出土的新鲜菜样,这本事就不是常人有的。

叶雪尘笑望花浅,问道:“浅儿、你在伯母这儿暂住习惯吗?”花浅对他点点头,看着他温和的俊雅面容。想想叶雪尘在叶府相对别人来说,对自已还算尚可的一个人,虽说他是主因,但毕竟两人以后都要成陌路,分开前还是多想想他的好,花浅脸上的神情柔和些,对叶雪尘说:“叶二哥、这一路辛苦,多谢你顺路过来瞧伯母和我。”叶雪尘脸上笑意盎然如同花朵开放般,对花浅说:“浅儿、有你这话,我不觉得累。”花浅没想到叶雪尘会如此说,只当他是客气。花浅想想叶雪尘本人在最好,便对叶雪尘直接问:“叶二哥、我们的和离书几时给我?”叶雪尘脸上的笑意惭惭收敛,对花浅问道:“浅儿、我们一定要和离吗?”

花浅没想到此时叶雪尘还如此反问,花浅对着叶雪尘轻叹息说:“叶二哥、这样拖着也不是法子。你心中喜欢的女子嫁他人,不是我的错。叶二哥、你心里应是明白,我在你们府里是不得人喜的。叶二哥、你以后还会有喜欢的女子,她一定配得上你的,也会让你们府里人人都喜的。我们俩个不如彼此放过吧。”叶雪尘把杯子放下,“叮当”杯响声音,仿佛中象是惊醒一个美梦。

叶雪尘脸上浮现苦苦的笑容,低头苦涩的对花浅说:“浅儿、我知是我对不起你,我在成亲时。忽视你,害你成笑柄,我的确是做错。府里人对你不友善,我明知道这些事,心里却总想着还有时间,时间长后,府里他们知浅儿的个性,就会知错待你。”叶雪尘说到这,突然抬头,一脸希望的望着花浅说:“浅儿、这些我都知,以后我会改的。浅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一个美男对着自已,眼里放出希冀的光芒,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花浅还会在心里暗自为男主加油,可惜女配角换上自已,花浅却不会自已犯傻,明知是深渊,为了美色还要跳进去。花浅笑着对叶雪尘说:“叶二哥、我多谢你的心意。但我想事已至此,我也早就明白,我不是你心里要的,叶二哥、你还是给我和离书吧。以后会有合你心意的女子出现的,我在这里就先祝你们白头偕老…”叶雪尘眼里的光芒惭惭消失。叶雪尘沉声对花浅说:“浅儿、要是我说,我喜欢的女子一直就是你,你现在会信吗?”

叶雪尘这话一出,花浅便笑起来,对他说:“叶二哥、你为了哄我留下,啥招都出。叶二哥、我虽不知别的人是如何喜欢一个人的,但我知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叶二哥、我多谢你到现在还说这话哄我高兴。只是,你放过我吧。”

花浅的笑语,让叶雪尘脸上最后一丝红色都消失,他对着花浅喃喃道:“浅儿、我说的是实话。”花浅见叶雪尘如此勉强自已,安抚他说:“叶二哥、是人都想得到。要是真喜一个女子,绝对不会和你一样的。叶二哥、你只是没有想到我会提出和离,一时想不通才会如此的。”

叶雪尘听到花浅一再拒绝的话,怔愕后大笑起来,花浅从未见过叶雪尘笑得如此让人惊骇,叶雪尘的笑声,让在外面的木星和木耳从院子外面冲进来,叶雪尘对着他们挥手,示意他们出去,叶雪尘笑倒在桌面上,花伯母听到笑声后,匆匆忙忙赶紧过来,望着叶雪尘和花浅,花浅一脸的惊慌失措的瞧着叶雪尘,叶雪尘惭惭笑声小起来,双手捂住脸说:“是我错了,我咎由自取,不怨别人的。”

花伯母的眼里浮现同情色,扯着跟着自已来的张婶轻轻走开。花浅眼里的叶雪尘一向是优雅有度的,花浅从来没见过叶雪尘如此失态过,花浅想想,觉得自已的实话让他如此难以接受,不如一次说清楚吧。

叶雪尘放下捂脸的手,脸色苍白,花浅轻叹着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不是你不好,而是我这一辈子只想求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我想有个人对我很好,心里只对我一人好,把我当珠宝看。叶二哥、你做不到的,你心里有人,外面表妹成群,你对她们个个都一样的好。叶二哥、我不想到最后我当你是仇人,我想你还是我最初叫的叶二哥。”

叶雪尘的眼红,瞅着花浅说:“浅儿、你让我想想好吗?”花浅点头。这秋风秋雨秋煞人,望着眼前的叶雪尘,花浅想着自已能对叶雪尘说的话,已说完。便自顾自的瞧起雨,叶雪尘轻声道:“浅儿、要是我给你和离书,我还可以做你的朋友吗?就和从前样的朋友。”花浅想想后,微笑点头。

叶雪尘仿佛忍了许久,还是开口对花浅说:“浅儿、那你以后会在京城吗?”花浅抬头望向他说:“叶二哥、你放心,我不会留在京城的,我去南方。”叶雪尘嘶哑的笑着说:“浅儿的意思是,只要我给你和离书,也许这一世我们不会再见,对吧?”花浅是想这一世能少见和自已有过纠结的人,只要知其好就行,对着这样叶雪尘,花浅却点不下这个头。

叶雪尘站起身,对花浅说:“浅儿、你帮我向伯母说声,多谢吧。”叶雪尘直接冲往院子外面,马蹄声音响起,惭惭远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烦心事

秋高气爽,早晨的空气清新。院子里黄叶一层又一层的被风吹起,草开始黄起来。小草最近天天守着后院的菜地,怕菜冻伤,那怕菜上面已盖上一层干草保暖,小草还是恨不得晚上时能在菜地边上生火。花浅和何言对小草常常着魔的情节,早就习以为常,反而是伯母担心的问花浅:“浅儿、小草一日里如此紧张菜地,不会有事吧?”

何言听后笑起来,对花伯母说:“大夫人、小草现在这样是正常的。以前在叶府里,她对那条后门有兴趣时,也是这样的。后来有一天睡觉清醒后,小草对那条后门靠都不去靠拢。大夫人你放心吧,小草、没事的。”花浅笑着点头,对花伯母说:“伯母、你就别操心小草的事,嫂子这边的事,还有得你忙。”

花安明订亲的娘子家中,爷爷前几日过世。叶雪尘拜访后的第二天中午,文壮冒着细雨奔过来,对花伯母报信说:“娘亲、大嫂子家爷爷过世,我娘亲要我过来和你说一声,还有娘亲有啥吩咐。你直接和我说就是。”

花伯母当时听到信,人就静默几分钟后,对身边的花浅说:“浅儿、你快去写信给你大哥,说明这事,让他回来。”花浅听到吩咐后,赶紧跑进房内写信给花安明,当花浅拿着未封口的信,给花伯母瞧后点头才封口,把信递给等在一边要进城的张叔。

花伯母和花浅、小草换上素服,跟着文壮一起,匆匆忙忙就去嫂子家中,不必说一路泥泞,也不必说一路风雨,当花伯母和花浅、小草、文壮四人狼狈的出现在嫂子娘家祠堂时,哭泣中嫂子家人,抬起头来迎接。花浅近距离可以瞧到嫂子伤心的眼里,有着淡淡安慰。花浅手拉着嫂子,对她说:“姐姐、大哥那儿我们已去信了,有事,你只管吩咐我们。”

嫂子望向花浅,眼里有着疑问,花浅这才想到自已没有介绍过自已,便对眼前这脸色苍白的女子行礼说:“姐姐、我是花浅。大哥也许和你说过,我在府里姐妹中行三。”嫂子的手反握住花浅,眼里的泪水掉下来,对花浅说:“是浅儿、你大哥说过的。多谢你们这时过来。”

花浅静默的守在嫂子身边,花伯母和嫂子家人谈过后。出来对着嫂子说:“拉儿、我和你妹子今天先回去,这里你妹夫在这儿,有啥做不过来的,就让你妹夫去做。明天你叔叔和弟弟他们接到信就会来的。安明那儿不比平常地方,他要是走得开,接信后一定会赶紧回的。”拉儿嫂子乖巧的点头,又多谢过花伯母和花浅。

花伯母和花浅、小草三人经过文家时,花伯母专程进文家院子对文大婶说:“亲家、不好意思,实在是拉儿家能主事的人太少,拉儿现在只顾着伤心,也没法子理事。我就做主,让壮儿留在那儿帮一把。”文大婶听后,对花伯母说:“敏儿娘、他这是应当的。不过,拉儿家人是少,我叫小弟陪着他哥哥吧,多个人多份力。”文大婶叫来文小弟,又吩咐花敏帮文壮拿多件衣。

花伯母和花浅、小草三人一路无语,回到院子时,张婶和何言早备好热水,花浅匆匆沐浴过后,不放心花伯母。听到花伯母房中有动静,便轻轻拍门,花伯母见花浅头发还是湿润的,扯着花浅进去,打散花浅的发束,拿来干布巾丢到花浅头上,对花浅说:“浅儿、头发要干才能束发,要不以后会头痛的。”花浅笑笑擦拭起来,眼里打量着花伯母。

花浅见花伯母脸色不再沉郁,边擦头发边对花伯母说:“伯母、你心里有事吗?”花伯母笑瞧瞧花浅说:“浅儿、也没啥大事,只是为拉儿有点担心。”花浅不懂的望着花伯母,花伯母解释说:“浅儿、你别看拉儿文弱,但她家的许多事,都是要她做主的。她家人口少,兄弟年幼,要不为啥她比你的年纪略大,我们还是许她明年再嫁进来。”

花浅惊讶的说:“伯母、不是大哥说,拉儿嫂子年幼,所以大哥不肯这么早娶她进门的吗?”花伯母一听,笑起来,对花浅说:“浅儿、那是你大哥帮拉儿说话的借口。他知拉儿家现在是少不了拉儿的,才会如此的。不过,这回不能再拖时间。拉儿要在一百天内嫁进来才行,要是等到三年后,怕是太久。”

花浅只来得及:“哦。”一声。花伯母继续说:“她娘家说,在拉儿兄弟长大前,拉儿都要照顾着娘家的。”花浅一听心里就明白,拉儿不是一人嫁进来,而是她的家人。至少要跟着嫁进来十年,难怪花伯母的脸色沉闷。花浅想想后,对花伯母说:“伯母、嫂子家的人是直肠子人,你瞧这话都给你交底,想想也是好事,至少这些都是明着来的。”花伯母笑起来说:“是啊。要不我怎么应承下来,拉儿是个孝顺的孩子,亲家那边不说,我也知她会放不下的。亲人不就是要互相照应吗?我们就互相拉扯着,日子过得下去的。而且拉儿家的人,都是实在的人,要不是为难,又不想误拉儿,也不会开这口的。”

花伯母的心态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经得起事,对金钱反而放得开,想来拉儿嫂子家的人就是看出这一点,反而敢直着提,这样也好,亲家之间不用相互提防。花父和花安行、花安远带着小厮们第二日大早上赶着过来,花父和花安行在房里和花伯母说着话,花安远出来,寻到在院子里扫落叶的花浅。

花浅一抬头。见到比自已还要高的花安远,放下扫帚,高兴的上前牵着弟弟的手,花安远脸红红扯扯手,嘴里说:“二姐、我是男子汉。”花浅这时才明白,自已牵着的这双手,已比自已手长,忙放开对花安远说:“远儿、对不起,二姐见你高兴的忘记,远儿,你已是男子汉的事。”花安远见花浅这样。脸红红的反而牵起花浅的手说:“二姐姐、没人时、你牵没事的。”花浅听后笑起来。

花安远脸红的松开花浅的手,叫道:“二姐。”花浅见花安远给自已笑得生气,赶紧安抚的扯扯他说:“远儿、姐姐今年给你做了衣裳,姐姐拿给你瞧好吗?”花安远点头,花浅进房拿出件浅蓝色的袍子,袍摆上飘荡着一朵朵白云,衣襟上也是一朵朵的白去,打开后,远看就是在云里行走,花安远一瞧就喜,笑对花浅说:“二姐姐、这样子你也想得出来,真别致,我喜欢。”

花浅笑着说:“远儿、今年姐姐在伯母这儿,有空有心思才做的。以后只要你喜欢,姐姐还是会帮你做的。”花安远沉寂片刻,对花浅说:“二姐、你长住伯母这儿,终是不妥的,还是回府吧。”花浅想想后,笑对花安远说:“远儿、我等到叶二哥的准信后,也不会长住这儿的。”

花安远抬头望向花浅,眉头一皱的对花浅说:“二姐、叶二哥前几天回到叶府,第二天又出府,没人知他几时回的。”花浅望向花安远说:“不会吧,以前叶二哥在近节气时就会回到叶府的。”花安远对着花浅轻叹说:“二姐、叶二哥今年很反常的,我听云小弟说,连云大哥要见他,都要提前说的,要不叶二哥总是在店铺里打转的。”

花浅对着长大懂事的花安远,心里很是安慰,知花安远是专门过来对自已说的。花浅问花安远:“远儿、不会是叶府生意上有事吧?”花安远摇头对花浅说:“二姐、叶二哥那人很会做生意,他把叶府一成的红利交上去,说是国家有难,商人也应慰劳驻军们的。他这样做,反而生意更加红火。谁提起叶府都竖起拇指。”

花浅听得心沉又沉下去,自已现在就是握在叶雪尘的掌心里,放与不放完全由他。花安远过来对花浅说这些,花浅心里也明白许多现实。花安远笑对花浅说:“二姐、我现在在学院里。会努力的。安真和德中都是聪颖的人,二姐、再等些时候,你想做啥你就去做,别为花府担心。”

花浅苦笑着,叶雪尘现在态度不明,自已也不会真的放着整个花府不管,两败俱伤的事情花浅是做不来的。但要花浅回叶府,花浅万万不肯的,现在只有等时间,让时间久点再久点,再执着的人都会放手的。

花安远望着花浅,见花浅不语,伸出手扯扯花浅说:“二姐、不要紧的,只要可以给我时间,二姐、有一天、我一定让你,想做啥都可以去做的。不用管别人的。”花安远毕竟还是孩子,这么聪明伶俐的孩子,花浅怕别人想折断他的羽翼,紧张的对他说:“远儿、你答应姐姐、在外面要装傻装呆,别让人知你聪明能干。”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八卦

花安远笑起来,对花浅说:“二姐、哈、哈、哈。你这话,以前就说过,没有实力时不如当一只猪,对吧。”花浅听后,想着花安远的个性,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还是不放心的对他说:“远儿、你别只听听,有时你还是要照着做才是。”花安远对花浅很是无奈的笑说:“二姐、我现在只想着读好书,那些惹事生非的的事,就让别人去。”

花浅见花安远一脸对自已没有办法的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问他:“远儿、今天你和爹爹、哥哥一起来,除去拉儿嫂子家的事,还有别的事,要说吗?“花安远瞧着花浅,微笑道:“大哥要成亲,花府的长子,自然是要回花府成亲的。昨天一接到消息,府里人就安排下去,这几天会把该备下的东西备好。二姐、你的院子,昨天嫂子就让人再去打扫一次。二姐、这次你就和我们回府吧。”

花浅听后,惊讶的说:“远儿、我听伯母的意思,大哥成亲后还是要在这里居住的?”花安远笑瞧一眼花浅说:“二姐、以后大哥要住这儿是大哥的事,不过成亲时,是一定要回到花府的,至少要少住一阵子才行的。”花浅对这些事情都是不懂的,只知盯着花安远瞧着。

花安远瞧到姐姐这种傻怔的表情,只有细细的解释给花浅听:“二姐、大哥是长房长子,虽说现在当家的是爹爹,大哥这个身份却是不变的,摆在这儿的。这是花府的大事,虽说因拉儿嫂子家的事,不能太热闹,但花府长子成亲这事,亲戚们是盼着多年的。”

花浅听后,笑眯眯的对花安远说:“远儿、大哥不喜这些的。不过是他自个成亲,大约还能接受点。”花安远四处张望后,对花浅悄悄说:“二姐、平时大哥管我们严厉,这回他成亲,我们要好好闹他一闹。”花浅冲着花安远摆手说:“远儿、你别把二姐算上去就行,这话我听听,我也不会和大哥通风报信的。”

花安远一听,一脸失望的对花浅说:“二姐、你的点子多,你说几个让我们用用就行。”花浅摇着头说:“远儿、二姐对这些可没点子给你的。你们别太过分,当心大哥事后算帐。”花安远如同小时一样,缠着花浅说着闹着,直到有脚步声音。花安远收起脸上的笑闹。花浅瞧着他一脸严肃样,捂嘴笑着,花安远瞧着花浅这样子,忍不住多瞅她几眼。

何言过来后,瞧到花安远和花浅说:“小姐、二少爷、老爷和大少爷叫你们过去。”花浅和花安远听后,赶紧跟着何言,往前院子走,到前院,花父和花安行已在院子门口,等着花浅和花安远,见两人过来,花父对花浅吩咐说:“浅儿、这些天、你要好好帮着伯母料理家里事情。”花浅乖巧的应承着。

花父对花安远说:“远儿、你要留在别几天,你大哥没回来,院子里事多,你帮衬点,伯母有事吩咐,你就听着点。学堂的事,我会让你哥哥去说的。”花安远点头。

花父和花伯母、花安行、花安远几人带着小厮们,提着礼品,步行着去拉儿嫂子家。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打开前院所有的房门,张婶指着正左边的几间房子说:“二小姐、这是大少爷成亲会住的。二少爷这次要是接到消息。也该回来了。二少爷一回来,二小姐就有人带着你玩。”

花浅听张婶的口气,都要出冷汗,原来自个在张婶口中,就是一个爱玩闹的主子。张婶这么一说,何言可不干,冲着张婶说:“张婶、我们小姐事情多着,才没空陪着人玩闹。”张婶听何言这么一说,知自已失口,赶紧对花浅说:“二小姐、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想到二少爷自少会玩的东西多,又在外面这么多年,想着二小姐也许会喜欢听他讲解。”

花浅微笑点头,对张婶好奇的问:“张婶、二哥很会讲故事吗?”张婶一听,冲着花浅笑说:“二小姐、你不记得了,你小时不象现在样爱笑,那时只有你二哥讲故事时才能逗笑你。”花浅笑笑对张婶说:“我不记得这些。”

花伯母和花父他们回来时,花浅和张婶几人已把前院子里的房子细细打扫过,花父和花安行见天色已晚,赶紧上马车,上车前花安行拉拉花浅,对花浅小声音说:“浅儿、娘亲和嫂嫂把你住的院子打扫好,你别想太多,放心回府就是。”花浅对着花安行笑着点头说:“哥哥、对不起,我让你们大家操心。”花安行拍拍花浅的肩,跳上马车。

夜里,花安远和花浅说:“二姐、大哥成亲的日子订下来。我会在这儿多呆阵子,直到大哥回来。拉儿嫂子的爷爷安葬后,到时大哥要是还是赶不回来。拉儿嫂嫂家的那些礼节事,我代大哥去做。”花浅瞧着大人样的花安远,对他点头说:“远儿、二姐好高兴,远儿如此有担当。”花安远给花浅夸的脸红说:“二姐、要不是安真太小,这些事安真也会做的。”

花安明的信先到,花安明信里说自已一时走不开,至少要过些日子才有空。花伯母想想后,吩咐花浅写信给花安明,让花安明放心府里家里的事,让他直接返回花府就行,也和他说成亲前的事情,要他出面的事,一律由花安远出面代劳,让他不要操心。花安远有机会见多几次拉儿嫂嫂后,花安远对花浅说:“二姐、我以前听伯母说过拉儿嫂嫂家提的要求,本来心里不舒服的。可是现在去拉儿嫂子家次数多,才知她家是少不了拉儿嫂嫂的,而且拉儿嫂嫂家的人不贪财,她娘亲对我说,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拖累我们的。”

花敏听过拉儿嫂嫂家的条件,对花浅说过:“浅儿、拉儿嫂子的娘亲是奇女子,拉儿嫂子的爹爹体弱,这么多年来。她一个妇人支撐一个家,对公婆孝顺,对夫君体贴,以前许多人都说拉儿嫂嫂的爹活不了多少年,但是现在拉儿嫂子的爹不但活着,还给拉儿嫂子多添弟妹,虽说一家子不富裕,可是一家子合合美美,人人都说拉儿嫂子的爹爹福气好。”花浅听后,很是好奇,上次跟着花伯母去拉儿嫂子家。并没有瞧到她的爹娘。

花浅在有一次花父无法赶来送礼时,时辰又到,只能让花安远独自去时。花浅跟着花安远去拉儿嫂子家时,特意打量下拉儿嫂子的爹娘,拉儿嫂嫂的爹爹瞧上去是瘦削,可是脸上笑容温柔敦厚。拉儿嫂子的娘亲,脸上笑容可掬,时不时会偷瞧上她爹一眼,不用仔细观察,站在他们身边,都能感受到这两个人的情深。想来也是这阵花安远跟着花父来往多,两家亲近许多,拉儿嫂嫂的爹爹拉着花安远的手,一时感怀,眼中含泪对花安远说:“亲家叔叔、都是因我连带拖累你们府上。”花安远虽是老练,可是到底年少,如此场面还是没经过,一时措手不及的瞧着拉儿嫂子的爹爹。

花浅着一身男袍立在花安远身后,本是不方便开口,未曾想过花安远眼光直冲着自个来,示意要花浅开口说句话,让自已好解脱。花浅想到,那拉儿嫂子早在自个跟着进门时,就一眼看穿自已,要不也不会独独冲着自已一笑的。花浅没有办法,只有接过来话茬儿说:“大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拉儿嫂嫂这么好的女子能进我们花府的门,就是我们的福气,你有这么好的女儿,不叫拖累,叫给我们送珍宝。是我们花府要多谢大叔大婶才是。”

拉儿的爹爹见花浅开口,瞧着花浅一身小厮装扮,开口说的却不是小厮说话的口气,一时愣住。还是拉儿嫂子俯首帖耳的对他说一句后,他才明白的瞧向花浅。花浅这时才想起自已着的是男袍,只有出来对拉儿嫂子的家人行礼道歉说:“大叔、大婶、对不起,我为了方便走路才这样。我是花浅。对不起,我太失礼节。”

拉儿嫂子的娘亲走上前,拉起花浅的手说:“浅小姐、多谢你夸我们家拉儿。拉儿进你们花府我不担心,小姑和小叔都如此好,拉儿在花府会生活得好好的。”花浅听后,赶紧客气对拉儿娘亲说:“大婶、多谢你如此说。大哥没有办法亲自来,我爹爹又不能次次过来,大叔和大婶还能体谅,是花府的人,要多谢你们才是。”

拉儿嫂子过来扯扯娘亲,又笑对花浅说:“浅儿、我这样叫你行吗?”花浅笑着点头说:“嫂子、家里人都是这样叫我的。”拉儿嫂子听花浅这么一叫,脸顿是染上红色。花浅对着拉儿嫂子娘亲说:“大婶、你叫我浅儿就好,姐夫家的人都是这样叫我的。”拉儿嫂子和她娘亲笑瞧一眼,拉儿嫂子对花浅说:“浅儿、那你陪我进房,帮我瞧瞧我备的东西可妥?”花浅对花安远瞧上一眼,对拉儿嫂子点头。

花浅进拉儿房子,房子虽小,可是样样整齐的摆放着,拉儿嫂子的房中坐着一个小男孩子,正写着字,见两人进房,忙起身叫:“大姐好。”又甜甜的笑对花浅,这一招对花浅是百试百灵,花浅立马笑眯眯。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喜(1)

叶青尘和花柔带着叶齐放送花来花府时。花浅和花敏两人正坐在旧时的院子里,花敏手中做着针线活,花浅趴在桌上翻着书,花敏休憩时,感叹的对花浅说:“浅儿、现在这样,就和从前一样,都不觉得时光过得如此快速。”

花浅放下书,抬头望望,依旧高大的树,依旧空空的草地,依旧伴着旧时的人,笑对花敏说:“敏姐姐、可惜豆子给你嫁人。”花敏轻笑道:“浅儿、小言都快是两个孩子的娘亲。”花浅听后笑嘻嘻,想着那天和花伯母、花敏一起回到花府,小言见到花浅时很是激动,含泪对花浅说:“小姐、回来就好。”

回到花府,花母陪着花伯母回到花伯母的旧时院子,嫂子和小言伴着花敏和花浅回到花浅旧时小院,路上嫂子一路上还问花敏:“敏儿、我们备好了你的居住的院子,你不用和浅儿一起住的。”花敏笑着摇头对嫂子说:“嫂子、大哥成亲后,我就要回去,我还是和浅儿一起住吧。我以后会更加少有机会和浅儿在一起。”嫂子听后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