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推开旧时的院子门,院子里枯黄的草,没有精神的趴在地上,树依旧如故,高大挺拔。小言打开旧时的房门,花浅把头伸进去瞧瞧后,笑对一旁的花敏说:“敏姐姐、这房子你住吧,我和小草、何言三人,去住暖房。”花敏笑着推辞一番后,终是听花浅的话搬进去去。嫂子本来要多留下一个丫头,给花敏拒绝说:“嫂子、不用了,我和浅儿够人手的,嫂子你事多,就别为我们想太多。”嫂子终是不放心,对花浅又嘱咐几句,不放心对花敏说:“敏儿、你有事叫浅儿、随时都可以让浅儿过来找我的。”花敏和花浅相对一笑,花浅笑着说:“嫂子、我知敏姐姐、今时不同晚日,我会小心好的。”嫂子事多,还是不舍的和小言一步三回头的忙去。

花伯母忙完订亲前的事宜后,花家别院子里留下张叔和张婶夫妻,一行人要回到花府前,花浅心里舍不得花敏,也知道,花敏只要跟着文家人在成亲这天进城就行,不用这么早跟着花伯母一同返回花府的。可是花伯母和文大婶两人想来想去,两人认为花浅一人回到花府,终究不如姐妹两个同时回到花府。两位长辈决定。还是让花敏也早点一起回到花府,等到花安明成亲那天,不用那么急急的赶着去,现在花敏的身子不同以前,花敏早点回到花府也可以休养下。

花浅听到这决定,知花伯母和文大婶除去面上的理由,其实两个长辈是为自已着想才会如此决定的。花浅心里觉得对不住花敏。觉得花敏这时在文壮的身边,对花敏的心情最好。花浅的表情,让花敏瞧到,花敏扯着花浅说:“浅儿、你别想太多,我也想早点回花府,刚好有你陪着最好。”文壮听到自家娘子的话,对花浅说:“浅儿、你姐姐和你在一起,我们家里人放心,知你会好好照顾敏儿的。我们家的人,到时都要去帮拉儿嫂子家的事,怕到时没人顾得上敏儿。”文大婶说的更加直爽:“浅儿、敏儿交给你几天。”花浅听得笑起来说:“婶子、敏姐姐给你这么一说,不知的人还以为我们在说珍宝,不是说人。”

文壮一听花浅这话,就首先笑起来,文大婶对着花浅一边笑一边打量着说:“浅儿、婶子舍不得你。婶子总觉得你这一回,回到花府后,以后不会有空过来瞧婶子的。”文大婶边说反而伤怀起来,花伯母拍拍她说:“亲家、瞧你说的,浅儿不是那种不念情的人,以后得空就会来瞧你的。”花敏在一旁哄着文大婶说:“娘亲、浅儿可喜小孩子,以后家中添小孩子,浅儿得空天天来,我怕到时你会和浅儿抢孩子玩。”花敏这话,让文大婶笑起来对花伯母说:“敏儿娘、你瞧我这想法,舍不得浅儿,我也盼着她好。反而还要敏儿来哄。”花浅扯扯文大婶的衣袖说:“婶子、只要你不觉得我烦,我得空天天上你家。”

文大婶听得心里高兴,面上更加笑得欢,对花伯母说:“敏儿娘、你们家的女子,说话就是说进人心,我常要家里几个,跟着敏儿多学点。”花伯母跟着文大婶两人又客气的寒喧起来,花伯母也对文大婶说:“亲家、这院子里的事,有时让壮儿回来瞧瞧张叔和张婶,他们年纪也不少了。”文大婶爽快的应承下来。

小草和何言两人听说花敏要一起回到花府,两人听得高兴,高兴后,何言惊道:“敏小姐、不用跟着文家人一起去吗?”花浅笑着说:“文大叔他们一家,成亲那天才来,他们说是让敏姐姐早点回府休养的。”小草听后,对花浅说:“小姐、大夫人和文大叔一家对小姐真好。”花浅笑着点点头。

花浅对花敏说:“敏姐姐、大哥几时到,都快到成亲的日子。”花敏算算后,对花浅说:“浅儿、大哥说起程了。按以前他说的,这两天就要到。”花敏说后,又要做起针线活,花浅从她手上抢过来,把自已手上的书塞给她说:“敏姐姐、这书还不错,你瞧瞧吧。这活我来做,你要是还有啥活,你也拿出来,小草和何言会帮着做。”

花敏笑着要抢花浅手里的活,小草在一旁,从花浅手里接过来,对花敏和花浅说:“敏小姐、小姐、你们两个都不要做,我做就好,敏小姐有空指点我最好,让我多学学。”花敏一听,对花浅说:“浅儿、小草这几年好有长进,好会说话,人能干。”花浅笑瞧小草一眼,转头对花敏说:“敏姐姐、小草会的事多,你瞧她现在陪着我,都是我舍不得的她,拖着她不放,要不她出去都可以做一番事业。”

小草跺脚对着花浅。嘴里对花敏说:“敏小姐、你别听小姐乱说,我做不了事业的,小姐夸人时,总是夸大其词的。”花浅白小草一眼说:“小草、这种露底气的话,可不是是敏姐姐说的长进,你应拍拍胸脯,大声音说,敏小姐、小姐说的太少,我其实样样都拿得出手的。”花浅一说完,花敏笑得趴在桌面上,何言笑得蹲在地上。只有小草又羞又拿花浅没有办法,拿起手中的针线活,跺跺脚对花敏说:“敏小姐、这活我做个大致,到时再拿给你看,行不行?”小草瞧瞧笑趴的花敏,说:“敏小姐、你知小姐爱逗人的,你别当真。”花敏一边听,一边趴在桌子上点头说:“小草、你家小姐说拍拍胸脯说的事,你可以试试。”

小草的脸红的可以滴水,对花敏说:“敏小姐、你和小姐是一起的。”说完冲进房。花浅见小草进房后,才大笑起来,对花敏说:“敏姐姐、你现在才行,你以前都不会接上这句话的。”花敏边笑边对花浅说:“浅儿、你姐夫的娘亲,才让人逗乐,要是她在这儿,她接上一句,我怕小草三天不敢出门,出门一定脸红。”花浅想到文大婶更加笑起来,对花敏说:“敏姐姐、在婶子身边,不笑都不行的。”

花敏和花浅同时想到文大婶有时说的逗乐话,两人又忍不住趴在桌上笑起来,花浅笑得正舒畅时,觉得脚边有东西,扯着自已,心里毛毛时,一低头,瞧到叶齐放小小的人儿,站在自已身边,正努力的爬着,花浅的手一捞,把叶齐放捞放在自已的腿上,花敏笑到一半,见花浅的怀里,突然伸出一张好可爱的小脸,吓得笑容僵硬下来,指着叶齐放说:“浅儿、地里长小孩子出来,还长得这么大。这么可爱。”

何言站起来,瞧到叶齐放,往院子门口望去,见叶青尘和花柔两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立在院子门外那儿。花浅笑着拿帕子,擦拭叶齐放嘴边的口水,对花敏笑说:“敏姐姐、地里不会长小孩子,这是姐姐的儿子,叫叶齐放。”花浅低头对叶齐放问:“齐放,谁带你来的?”这小子只会笑,扯着花浅的衣叫:“姨、姨。”花浅和花敏回头望向院子门口,又没人。

花浅回过头,笑对叶齐放,指着花敏教他说:“齐放、姨姨。”叶齐放笑嘟嘟的望着花敏,眼一眯叫:“姨。”把花敏喜的,手就伸出给叶齐放,谁知叶齐放一瞧,把脸直接埋到花浅怀里,嘴边的口水印上花浅的衣,花浅苦笑着,擦净叶齐放嘴边又流出来的口水。花浅对一脸失落感的花敏说:“敏姐姐、这小子要处熟后,赶都赶不走,多处处,他就会和你亲。我还以为他小,会忘记我的,没想过他还记得我。”

花敏望向花浅的后面,慢慢起身,花浅奇怪的瞧着花敏,跟着花敏回头看,只见英俊的叶青尘伴着温婉如花的花柔往院子里走来,走进点可以瞧到花柔略微胖起来的腰身,花浅抱着叶齐放站起来,花敏和花浅一同叫道:“叶大哥好、姐姐好。”叶青尘和花柔对着两人点头,花柔笑着对两人说:“敏儿、浅儿、天凉,也只有你们两个在外面还呆着觉得舒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喜(2)

何言进房后,和小草一起搬来凳子。请叶青尘和花柔坐在桌旁。花敏和花浅姐妹俩人也坐正身子,叶青尘夫妻坐好后,叶青尘想从花浅手里接过叶齐放,谁知这小子,竟然躲藏自已的爹爹,冲着他吐口水,花柔小声音的训斥着叶齐放,那小子脸一转,反而冲着花敏嘻嘻笑,把花敏给逗乐起来。

花敏瞧着叶齐放这可爱样子,对叶青尘和花敏夸道:“叶大哥、姐姐、你们这小人儿好可爱。”花柔拿起帕子,轻轻擦拭叶齐放的脸,对花敏说:“敏儿、你别夸他,他现在皮得历害。”言语中却是满满的骄傲情怀。花敏和花浅听后,相视笑笑。花浅抱稳在怀里乱动的叶齐放,笑着瞧叶青尘和花柔,说:“叶大哥、姐姐、你们今天带齐放过来玩的。”花柔笑着点头说:“齐放长大许多,爹娘和伯母都许久没瞧见他。我们送些花过来,大哥成亲时,给府里添点花香。”花浅听得笑起来,叶齐放在花浅怀里。爬着站起来,捉着花浅的肩,对着花浅的脸扑上去,亲一口,亲得花浅半边脸的口水,这小子见后,反而乐得冲着花浅“咯吱”的笑起来。

花浅笑起来,轻拍他的小屁屁,对他说:“齐放,脸过来。”叶齐放把脸凑过去给花浅,花浅对他的脸重重亲上去,亲得这小子嘻嘻笑开怀,花浅拿起帕子,把自个脸上的口水擦净,又把叶齐放嘴边又有的口水抹去。叶齐放在花浅怀里,开始折腾起来,让叶青尘瞧着,一脸的烦躁,一把将叶齐放抓到自已怀里,叶齐放正想尖叫时,瞧到叶青尘怒瞪他,这小人儿也是会瞧脸色的主,只见小人儿好委曲的看着花柔,花柔不理他,又可怜惜惜的瞧向花浅,花浅赶紧装作擦脸,躲过小人儿的眼光。

小草过来。手里拿着枯草做的玩艺,逗叶齐放说:“少爷、你下来,我陪你玩这个。”叶齐放眼睛亮晶晶的闪起来,有点怕怕的叶齐放,小心的瞧瞧他爹爹,叶青尘好笑的看着小人儿的表情,松手放下他。小草牵着叶齐放,两人又扯几要枯草后,一边走,两个一边嘟嘟的说着话,两人走到另一边折腾枯草玩。

何言拿来茶具和热水,何言给叶青尘和花柔倒上茶水后,又给花敏和花浅杯中续上热水,转头看到和小草玩得开心的叶齐放,瞧向花浅,花浅微微点头,何言高高兴兴去陪那两人一起玩。花敏和花浅两个喝着温水,两人瞧着叶青尘和花柔夫妻妻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犹豫不决的样子。

花敏放下水杯起身对叶青尘和花柔、花浅说:“叶大哥、姐姐、浅儿、不好意思,我有点犯倦。想先进房休息会。”叶青尘和花柔两人对花敏点头,花柔不放心的问花敏:“敏儿、你要是不舒服,可是要说的,不能忍着不说。”花敏对花柔笑着点头说:“姐姐、我知的。”花浅不放心站起身,跟着花敏。

花敏和花浅进房后,花敏对着花浅说:“浅儿、我没事的。我瞧着他们两人有话和你说,怕我在那儿,他们反而不方便说,才找个借口进来的。”花浅细细打量花敏,觉得她的脸色正常,就放下心来。花敏轻笑着扯扯花浅说:“浅儿、姐姐、面对你和叶雪尘这情况,想来是难做的。”花浅笑着点头,对花敏说:“敏姐姐、我叫何言进来陪你一会?”花敏摇头说:“不用,叶齐放一人,就够她们两人累。”想到叶齐放不安分的性子,花敏和花浅两人低笑起来。

花浅出房后,到桌边给再自已倒上一杯热水,小口喝着,对叶青尘和花柔关心的眼神,只有放下杯子,笑着对他们说:“叶大哥、姐姐、敏姐姐只是早起,有点困,睡一会就没事。”叶青尘和花柔放下心来,两人又开始对看,花浅小口喝着水,由着他们夫妻两个眉目传情。

“浅儿、你最近有没有瞧过雪尘?”叶青尘一开口,花浅就知,最终还是叶青尘败在花柔的眼光下。花浅笑笑对叶青尘说:“叶大哥、前一阵子,叶二哥回京城时。他顺路去伯母那儿拜访时,见过一面,我瞧着叶二哥挺好的。”花浅面对叶青尘的目光,最后还是加多一句给叶青尘听。叶青尘望望花浅,又瞅向左顾右看的妻子,叹口气对花浅说:“雪尘已许久没在府中过夜。”花浅听后,想着京城的繁华,叶雪尘那里会少睡觉的地方。

花浅淡然的对叶青尘笑着,叶青尘见花浅不接话,一脸的焦急的看看花浅,又瞧向花柔,花柔轻叹息的接话说:“浅儿、雪尘现在总是奔波在外面,时间久后,府里人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了。他以前回到府里总会呆上一阵子才出城,可是现在,他从外面回到府里,交待完事情后,连夜又出城。你叶大哥想问问你,你们上次,两人说了啥?”

花浅想着上次见到叶雪尘,叶雪尘气色不错,笑对叶青尘和花柔说:“叶大哥、姐姐、我只是问他,几时给我和离书而已。又听多他说几句。没有啥别的事情。”叶青尘听花浅的话,脸色慢慢沉郁下来,花柔一脸担心的瞧着他,口里忙追问花浅:“浅儿、雪尘听你话,他说了啥?”花浅笑道:“叶二哥、说他会想想,我想等到他下一次有时间在京城时,应是可以给我和离书的时候。”

叶青尘沉思默想一盏茶的功夫,抬头对花浅问:“浅儿、你对雪尘有那点不满意的地方,你说说看?”花浅听叶青尘这话,惊讶的笑看叶青尘说:“叶大哥、怎会是我对叶二哥有不满意地方,叶二哥处处都好。只有我不好的地方。我只是想,府里人都忍我许久,而我自个深深觉得匹配不上叶二哥,想想早早散去,好让叶二哥再配良缘。这样大家都好。我这样做错了吗?”

叶青尘轻笑起来,花柔担心的瞧着叶青尘和花浅,终是没有开口。叶青尘沉声说:“浅儿、不用说的如此客气。这么多年,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的眼,你一直以来,都不满意雪尘,你只是忍着,刚好爷爷上次给你找到机会,你就趁势提出和离,你和爷爷说好时,雪尘知都不知这事情,你们决定这事时,都没想过雪尘的想法。想到他前一天还高高兴兴的和我说,秋天时可以带着你一起出府,去外面走走,说你一定会高兴的。浅儿、你自个想,这事你对得起雪尘吗?”

花浅冷笑道:“叶大哥、叶雪尘决定的事情,还是满城人都知后,我才知的。听你这么一说,我今天算领教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实。叶雪尘对我如何,叶大哥你也是瞧到眼里的。行,你说要不客气的说,说就说,他这样的一个人,要我和他一世,我不愿意,人生短短几十年,我只想找一真心人共度,要是没有这人,我一个人过都強过找一个博爱的人。以后天天在房掉泪。”

花柔轻轻扯扯叶青尘和花浅说:“青尘、浅儿、你们两个有话慢慢说,不要动气。”叶青尘对着花浅打量半天,叹息说:“浅儿、你从来没给过雪尘机会,要是你真了解雪尘,你就会知,他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的。他只是不会表达自已心里真正的心思。”花浅听后轻笑起来,对叶青尘笑说:“叶大哥、他做生意如此精,不会表达自已的心思。哈、哈、哈、我没听过这么好的借口,叶雪尘有一个好大哥。”花浅说到后面大笑起来。

花柔用力扯扯花浅,眉眼间不赞成让花浅瞧得明明白白白,花浅收敛起笑声,看着眼前为叶雪尘着急的人,又瞧向一脸担忧的花柔,想想后,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说明白,花浅对叶青尘说:“叶大哥、我和叶二哥上回把事情说清楚了,这事了后,我不会留在京城,让叶府的人瞧着心里不舒坦,我去南方,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回京城的。”

没想到叶青尘听到花浅的话后,脸色更加沉郁起来,轻轻的说:“浅儿、你不回京城,我怕雪尘从此以后也不会在京城久待。浅儿、雪尘终究对你不是很坏的,这事情你多想想。”花浅微笑不应承也不摇头,对叶雪尘会不会在京城呆这事,花浅完全不评论。

院子外响起啪门声音,何言抬头,往院子门口一望,笑着叫道:“大少爷、大少夫人、你们过来瞧敏小姐和小姐。”何言笑着跑去开门,迎进来花安行夫妻,那两人笑着进来,笑瞧院子里桌边的叶青尘夫妻和花浅。

花浅起身后,忙快步上前,去扶嫂子,给嫂子笑着轻拍开花浅的手说:“浅儿、我没那么弱,你别一瞧到我们,就和护花样的过来。”花浅瞧着嫂子的大肚子,又把手挽上去说:“嫂子、你身子重,有事就别过来,你叫我们过去就是。”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喜(3)

花浅扶着嫂子坐到凳子上后。笑对花安行说:“哥哥、你等会,我去搬一张过来给你。”花安行笑着点头。花浅过去房间时,何言已把两张凳子挪到房门口,正等着花浅过去,花浅过去后,何言对花浅悄声问:“小姐、你和叶大少爷两个吵架吗?你们的脸色都好难看的。”花浅从她手中接过一张凳子,小小声音对何言说:“何言、你爱乱想,我和叶大少爷只是在讨论事情而已。”何言不信的瞅着花浅,花浅只有冲着她说:“何言、我会骗你吗?”何言听后才松口气,对花浅说:“小姐、我信你。”

花浅和何言把凳子放下,花浅请花安行坐下,自个坐到嫂子身边。何言提着茶壶进煮食间加热水,又拿来茶杯,给花安行夫妻倒上热水,何言退下去后。花安行笑对叶青尘说:“青尘、多谢你府里送来的鲜花,我们会好好爱护的。”叶青尘客气的答:“安行、安明成亲是花府的大事,我们送花来凑数,你们太客气。”

花安行和叶青尘两人寒喧着,嫂子和花柔在一旁谈论着肚子里的孩子,两个妈妈分享着孩子经,花浅眯眯笑听着。叶青尘和花柔牵着叶齐放走时。叶齐放还冲着花浅叫:“姨、我、来。”花安行夫妻送别叶青尘夫妻和叶齐放,嫂子对跟在身后的花浅大声音说:“浅儿、你快去瞧瞧敏儿吧,她这一睡也太久,不好的。”花浅止住脚步,对叶青尘夫妻说:“叶大哥、姐姐、那我不送你们,多谢你们来看我和敏姐姐。”

花浅进花敏房中去看花敏,花敏半靠在床上,翻着书抬头笑对花浅说:“浅儿、叶大哥和姐姐有没有为难你?”花浅笑着摇头说:“敏姐姐、他们怎么可能为难我,他们只是和我说事情。”花敏笑笑,对花浅说:“浅儿、叶府的家人,对叶二哥历来宠爱有加。”

花浅笑眯眯的瞧花敏说:“敏姐姐、哥哥和嫂子过来,多谢叶大哥和姐姐送花来府里。”花敏听后笑起来,说:“浅儿、我本来想出去,听到何言叫,知哥哥来,我就不起身子。哥哥性格好,不管如何都是亲家,哥哥会处好这些事情。”花浅笑着点头,想着花安行天南地北的和叶青尘说话,一个字都不提花浅和叶雪尘的事,叶青尘有时说叶雪尘在那个地方时,花安行笑笑,会和叶青尘说那儿的天气如何一些事,听得花浅忍笑。叶青尘对花安行,总是不接自已的岔,也无可奈何。最终只有跟着花安行的话聊着,聊到后面两人兴起。甚至讨论那地方风俗人情不能接受的地方。

花安明回到花府时,又下起秋雨,府里长辈们见后,乐得连连说好,说这雨这时下,是好雨。花安静在花安明第二天回府。有空时花安明和花安静兄弟两人会到花浅院子时,来瞧花敏和花浅两人的。花敏和花浅两个正坐在屋檐下赏雨,姐妹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花敏见到进院子的花安明兄弟,笑着叫:“大哥好、二哥好。”花浅见花安明兄弟身上微湿,进房拿来未曾用过的布巾,递给兄弟二人后,笑叫:“大哥好、二哥好。”

花安明笑着接过布巾,花安静接过布巾时,眼中掠过一丝调皮笑意的人对花浅说:“浅儿、现在记得我是二哥?”花浅脸红无语,花安明回府后,见过长辈们之后,就过来找花敏和花浅,花敏在房中休憩,花浅一人在屋檐下闲坐瞧雨,见花安静推开院子门,大模大样的进来。一脸不高兴的瞪着他,叫:“你是谁,走错院子,出去。”花安静撑着伞,在院子里止住步,指着自已的鼻子,惊讶的对花浅说:“你问我是谁?”

花敏在房中听到动静,打开门出来,皱眉望向院子里的人,看清楚后,笑起来就想奔向那人,还是花浅手快,一把扯住花敏说:“敏姐姐、你现在这身子是可以跑的吗?”花敏笑着对花浅说:“浅儿、是二哥哥回来了,他过来瞧我们俩个的。”花浅一下子起身,对花敏说:“敏姐姐、二哥哥不是说要明天回吗?”院子里的人,听后对着花浅说:“浅儿、你不错,我只是无心吓你一次,伤了你,我娘亲也罚了我,你倒好,连二哥都不记得。”

花敏捂嘴笑道:“二哥、浅儿那时是所有的人都不记得的,谁叫你这几年都没出现过,不能怪浅儿的。”花安静想想后,进到屋檐下,细瞧花浅后,对花浅说:“浅儿、对不起,是二哥的错,二哥那时只是和你玩笑着。我没想到会吓到你的。”花浅想到就是这身子的主人,想来也知花安静是无意的。要不花浅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觉察到怨气,花浅只觉得自已的性子比从前平和许多,花浅想想后,笑对花安静说:“二哥、对不起,是我没认出你。”

花安明笑瞧花安静打趣花浅,花安明细瞧花敏脸色,说:“敏儿、大哥成亲那天事多,你身子不便,就不要张罗着,反而让府里人担心着,你去陪陪你嫂子,顺带盯着她,让她少做点事,要是累着你们两个,我心里会不安的。”花敏笑着点头,对花安明说:“大哥、我会的,昨天娘亲和婶婶两个都和我说过,要我陪着嫂子。”

花安明对一旁还在和花安静斗眼的花浅笑说:“浅儿、那天你帮大哥忙,可好?”花浅转头对着花安明说:“大哥、你说就是,我应承你。”花安静听花浅这话,用手拍花浅的头说:“浅儿、你呆子啊,要问清楚才能应承的。”花浅白一眼花安静说:“二哥、是大哥我才这样的。”花敏在一旁笑起来,对花安明说:“大哥、你瞧只要二哥和浅儿在一起。二哥总是这样对浅儿的,看来改不了的。”

花浅想想心里不舒畅,想到花安静见花浅不认识自已,对花浅一再保证,说:“浅儿、二哥以后会对你好好的,不会和从前样,总是逗你玩你,让你生气。”多瞪一眼花安静,花安静听花敏的话后,笑着对花浅说:“浅儿、这不怨我,我是瞧你啥事都不上心里去的性子。我急才这样的。”

花安明笑对着自已的弟妹,对花浅说:“浅儿、我成亲那天,府里客人多,我要去接亲,到时柏林来时,你到时着男袍帮哥哥招呼下吧。”花安明话音一落,花安静和花敏两人反对,只有花浅一人笑着点头说:“好。”花安静冲着花安明说:“大哥、浅儿到底是女子,让人瞧着不好。”花敏说的是另一回事:“大哥、给叶府的人瞧着对浅儿不好。”

花安静听花敏说的话,反而不反对花浅招呼柏林的事,对花浅说:“浅儿、那天你就着女装,你在柏大哥跟前一站,柏大哥性情好,你和他说多几句,两人说笑,让别人瞧瞧我们浅儿也是有人缘的。”这话听得花浅只有瞪眼的份,无力对花安静多说一字。花敏对着花安静气急说:“二哥、等到浅儿拿到和离书后,自然可以这样做。现在我们不能让叶府再说浅儿的不是。”

花浅不管那两兄妹两个争执,对花安明说:“大哥、你放心,那天我就穿上次你给我的那件男袍,我会好好招呼柏大哥。”花安静不和花敏争,转头对花浅说:“浅儿、你和叶府的事了后,二哥陪着你去南方,二哥守着你,没人敢对你不好的。”花安明皱眉对花安静说:“安静、你这冲动性子不改,到时怕要浅儿护着你。”花安静听得脸红,花敏笑出声音。

花安明成亲前一晚,雨停。花敏和花浅两人心情大好,手牵手,在府里漫步,花敏笑对花浅说:“浅儿、听大哥说,柏大哥已派遣好地方,那地方好,浅儿,你明儿问清楚地方,到时可以去找柏大哥。”花浅笑着摇头,想着何言对自已说的:“小姐、我哥哥说叶大少爷的官运亨通。叶府的生意风生水起。”

花敏对花浅不以为意,有点急说:“浅儿、柏大哥的条件很好,性子也好,有机会不要放过。”花浅笑望花敏,觉得花敏的性格够现代,反而自已个性想得多,够古代。

花浅想着叶府,又想着志在四方的柏林,对花浅叹道:“敏姐姐、柏大哥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他有大好前程。我和他只是兄妹的缘份。”花敏想想后,对花浅说:“浅儿、大哥和哥哥两人,瞧着你现在这样,两人都好悔当初不够果断,要不也不会有今天这事。”

花浅笑起来,对花敏说:“敏姐姐、大哥和哥哥就爱多想。我都和他们说过,叶爷爷那人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达到他想要的目的。”花敏想起来,对花浅说:“浅儿、明天叶府的人全部会来,到时、、、?”花浅笑着接口说:“大哥的大喜事,叶府的人不来,才是怪事。”

姐妹两个漫步着,说着话,花敏很有感叹的对花浅说:“浅儿、要不是大哥这次成亲,我们都不会有这机会在一起。”花浅笑着对花敏说:“敏姐姐、我要多谢姐夫一家对我的成全,要不也没有这么久的时间,可以和敏姐姐说话。”花浅又逗趣花敏几句,花敏惭惭放开心情,笑声轻松起来。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喜(4)

花府里花香四溢。行走府中如同在花海里。不知叶府从那儿来的如此多当季的花,朵朵盛开,芳香满怀。花安明成亲的院落里本来是花团锦簇,可惜的是花安明进去后,扫出一大堆花出来,花安明对花敏和花浅叹息说:“敏儿、浅儿、要是总在那样的院子里呆着,怕是一点别的味都闻不出来,太可怕。等到我成亲过后,我还是赶紧把花送还叶府。”

花敏和花浅两人听花安明的话,笑起来。对花安明扫花事件一开始,小草和何言两人听说后,就匆匆忙忙跑去观看,两人回来后笑对花敏和花浅转述:“敏小姐、小姐、哈、哈、哈、府里小厮把花多堆放点大少爷成亲的院落,大少爷叫,我是成亲,又不是卖花,搬出去,放个两盆应景就行。”

何言笑说:“敏小姐、小姐、叶太爷的院子比卖花人那里花还多。”花浅笑瞪眼何言说:“何言、这话在敏小姐面前说可以,别的人那里不能再开这口。”何言吐吐舌头,笑对花浅说:“小姐、我知。”府里事多人少,小草和何言两人这阵子常主动去帮忙。小草拉着何言对花敏和花浅说:“敏小姐、小姐、府里事多,我们去外面帮着做些事,行吗?”

花敏笑望小草和何言说:“何言、你们小姐是为你好,你记得就是。小草、你们去吧。”花浅对着小草和何言点头。小草和何言走后,花敏问花浅:“浅儿、叶爷爷的院子里真的如何言说的那样?”花浅笑望着她点头说:“敏姐姐、何言的话一点都没夸张,外面卖花人没有的花,叶爷爷院子里有。”花敏听得目瞪口呆,对着花浅说:“浅儿、我们以前去叶府,我觉得他们府里花多好看,未曾想过叶爷爷的院子里面还多。”

花浅想到叶府的花,想着怕是鼻子有点毛病的人,都是不敢入叶府的。花安明成亲的院子,布置前后,嫂子和花敏、花浅都未曾进去过,嫂子和花敏是有喜在身的人,怕喜上加喜有冲撞,而花浅想着自个正要和离,心里有所忌讳,只想花安明成亲后万事安好,当然是不进那院子的。花安明对妹妹们历来是有心的,见花语瞧过后,笑着对他夸说:“大哥、好。”就想拉花敏和花浅两人去瞧,谁知这两个妹妹,笑眯眯对他说:“大哥、语儿瞧着说好,我们也会说好。”两个都执意不进他成亲的院子。

花安明成亲这天,花府一大早上兵荒马乱的忙忙碌碌起来,花浅见状。换上男袍,把花敏送去嫂子院子后,直接跑到花伯母和花母那儿,对两人说:“伯母、娘亲、你们说可以让我做啥?”花伯母已习惯花浅总是出其不意的举动,对花浅笑着说:“浅儿、你来最好,我和你母亲亲商量下,让你做那些。”花母怔忡的望着花浅说:“浅儿、叶府的人,会过来,你这样总是不妥。”

花浅笑起来,对花母安抚说:“娘亲、他们来时,我再回到院子里换回襦裙。现在嫂子身子重,哥哥们都没空,就我有空,娘亲、你和伯母就吩咐吧。”花伯母笑着对花母说:“真枝、浅儿也是心疼我们才这样,今天我们做长辈的,事多,府里小厮和丫头们的事,就让浅儿陪着奶娘吩咐下去。”花浅未曾想过伯母会如此相信自已,花母不放心对着花伯母说:“嫂子、浅儿一直不曾做过这些,今天是安明的大事,这可不能出乱的。”

花伯母笑对花母说:“真枝、不是有奶娘陪着吗?让浅儿做。她可以担当大事。”花母虽说不放心,可是的确事多,终是应承花伯母的提议。

花浅叫奶娘拿来小厮们和丫头们的名册,奶娘笑对花浅说:“二小姐、我说说我的安排,你瞧妥不妥?家里小厮们和丫头们早上、、、、。”花浅细听后,笑对奶娘说:“奶娘、你听听我说的是不是理,小厮们和丫头们不要全固定在一个地方,每个要守的地方,让老实可靠的人守着就是,别的人可以灵活流动作事。”奶娘听后,想想对花浅说:“二小姐、这法子好,可是我怕到时他们做不来。”

花浅细想后,又问明白成亲这天有那些安排,拿来纸笔,边写边问奶娘意见,花浅细细把每个环节大约要的时辰,算出来,人手的安排,跟奶娘说后,直接要奶娘说人名,奶娘瞧着花浅画的图线,明白有条理,就把人手说出来,花浅一一记上后,又抄写几份后,对奶娘说:“奶娘、我和你现在就去不忙的地方,和小厮丫头们说明,等会要人手时,大家不会乱。”

花浅和奶娘把这些安排到各个地方。对着小厮们和丫头们说明一番,花浅说得简单明了,说后还对他们鼓劲说:“各位哥儿、姐儿、今天你们做得好,花府面子有光,你们以后去外面走动时,个个走路都有风。花府大喜事,外面人人都知花府的哥儿、姐儿、俊美、漂亮,大家今天笑着招呼客人,让他们好好瞧瞧你们的确如此俊美”

小厮们和丫头们听得花浅这话,笑弯腰,花浅见后,拍手叫停后说:“哥儿、姐儿、今天大喜事,我们高兴可是不能失态,记得客人来,我们要客气的微笑就行。”花浅说后,微微一笑,小厮们和丫头们见状点头,微笑对花浅问:“二小姐、我们一直这样笑,可好?”花浅和奶娘笑瞧着点头。

花家兄弟只有花安行在府中守着迎客,别的人全陪着花安明出城去接新娘子。府里的第一批客人到来时,门口的小厮们和丫头微笑着相对。花浅在一侧瞧着他们的表现,见他们笑容甜美,就是笑得太欢。等客人少时。忙过去对小厮和丫头们说:“哥儿、姐儿、笑时嘴唇还要收敛些,要不,等到明天两边脸颊会酸疼。今天可是要笑到晚上的。”小厮和丫头们现在对花浅已是口服心服。不象开始听花浅说时,完全是因奶娘在一旁,才愿意静静听的。花浅自是明白他们的心里,人们对空降的人,总要见过真才实学才会服的。所以花浅只是简明扼要说明他们要做的事,让他们知道自已是非常重要的人,每个环节都少不了的人,那种参与感受,就能吸引愿意做事的人。

花浅转过花府一圈子。看着每个人在各自的位置微笑着做事,就返回到花伯母和花母身边,花伯母一见花浅,拉着花浅的手,对花母说:“真枝、浅儿是能担大事的人。”花母高兴的笑着点头,花伯母对花浅说:“浅儿、奶娘把那纸拿给我们看,这下我和你母亲亲不用担心人手不够的事。你想的法子好。”花母笑对花浅说:“浅儿、你仔细瞧,要是小厮们和丫头们这次做得好,个个重重有赏。”

花浅听后,笑对花伯母和娘亲说:“伯母、娘亲、那第一个要赏的就是奶娘,要不是奶娘,浅儿有法子,对人手也是安排不了的。好多的提议是奶娘的意见。”“二小姐、今天这事妥当,我可不敢居功,是二小姐的法子好。”花浅话才说完,就听到奶娘在身后说话的声音,花浅转头望向奶娘,奶娘笑对花伯母和花母说:“大夫人、夫人、外面小厮们和丫头们个个笑着做事,客人们说,今天花府大喜事,连小厮们和丫头们都笑得这么高兴,他们瞧着心里舒服。这可是二小姐让他们这样做的。”

花伯母和花母两人听后,相视一笑,花伯母笑对奶娘和花浅说:“奶娘、你和浅儿情深,我们个个知。不过,今天这事要顺,我们花府在京城就扬名,那家府里主子做大喜事时,和我们府里样,你瞧连端茶水过来的,嘴边都有笑意。”奶娘和花浅相对笑笑,瞧着花伯母和花母已起身迎客,花浅小声音对奶娘说:“奶娘、今天人手不多,你还是多陪陪伯母和娘亲,外面的事我去盯着。”

花浅在院子里瞧着小厮和丫头们,个个脸上笑意盎然,花浅笑着把花母说的。今天大家要坚持到底,事后个个有重赏。小厮们和丫头们听着这话,个个和打鸡血样的,激动的对花浅表示说,一定会做到。

喇叭吹响时,外面夜色朦胧时,祝贺的人成群成群的进来,花府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花浅没有去瞧前面的热闹,只是四处走走,对着脸上已有倦容的小厮和丫头们打着气,鼓励他们说:“我知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但我们还是要再坚持一会,脸上的笑容还是要一样的。我们要笑到最后,我相信大家做得到。”花浅这一天也是没有停过的在花府里四处来回转悠着。有时小厮们和丫头们忙的转不过来时,花浅会顺带帮着接过手的,小厮们和丫头个个看在眼里,大家都知花浅这一天也是辛苦的,个个重新打起精神,对花浅说:“二小姐、要开席了,你去吧,我们会做得好,笑到最后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火花

花浅换上淡淡的粉色襦裙。远远的就可以听到大厅里的笑闹声音,一路上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小厮们和丫头们,个个笑脸相迎,每一张笑脸如花,让人瞧着心旷神怡。

花浅慢慢的享受这份花府难得有的热闹喧嚣,一边打量着往大厅去的客人,走到快至大厅时,花浅听到路旁有人轻唤:“浅儿。”花浅微笑着转头,一瞧柏林一身粉色袍子站在路边,花浅笑逐颜开的迎上去,叫道:“柏大哥、你刚来吗?”柏林轻摇头说:“浅儿、我来了好一会,那时你正忙着。”

花浅听到柏林这话,望着气质沉稳的柏林,心里有点不舒畅,想到花安明一再招呼自已,要好好招呼柏林,结果自已却没有注意到柏林早到,花浅对柏林说:“柏大哥、对不起,大哥本来是要我好好招呼你的,结果反而还是你先叫我。”柏林轻笑道:“浅儿、我来时,你正忙着。我瞧着花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笑容满面,瞧得高兴就没有叫你,你不用觉得心里不舒服。”

花浅抬头望向柏林,笑问柏林:“柏大哥、你觉得花府今天气氛好吗?”柏林对花浅点点头,手伸到花浅头上,花浅本想闪过的,但想着柏林历来的沉稳,便站稳不动。柏林手上拈着一片枯叶,对花浅说:“浅儿、你瞧你忙的连头上有叶子,你都没空注意到。”柏林难得的亲昵语气,让花浅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只有強自把乱跳的心稳定下来,想到自已回房后,只是将头束换下,钗上金钗,没有时间去瞧镜子的。

花浅笑对柏林问:“柏大哥、你的身子现在好点吗?”柏林笑容可掬的面对花浅点头说:“浅儿、我明天要起程去驻地,我到时给你信。”花浅想想后,对柏林摇头说:“柏大哥、要是有高兴的事,你把信给大哥吧,让大哥给我。”柏林微皱眉头,对花浅说:“浅儿、是柏大哥不好,没想过你现在不方便。”花浅苦笑着对柏林说:“柏大哥、不是这意思。”花浅想想后,终是觉得不能对柏林说没有定下来的实情。

柏林轻叹一口气,对花浅笑说:“浅儿、我们说点高兴的事,明天一别,不知几时才能瞧到浅儿。”花浅笑起来对柏林悄声近身说:“柏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花府的今天粉味十足。”这是花浅不会对别人说的话。只有对着柏林才说,柏林总是给花浅一种感觉,让花浅觉得自个在他面前无论如何说话,柏林都可以接受的。

柏林轻笑起来,对花浅小声音说:“浅儿、我刚进来时,以为进错别人的府第,差点想退回去。一府的花团锦簇的,谁的主意?”花浅轻笑道:“是别人的好意,大哥的院子里,本来也是这样,结果大哥受不了,叫人留下两盆花应景。”柏林笑起来,轻扯着花浅往更加偏的地方站,对花浅笑说:“花兄、留下两盆花,怕是想讨嫂子喜欢吧。”

花浅微微笑弯腰,正想直起身子时,见柏林望向远处轻叹。花浅站直身子,笑着顺柏林的目光望去,只见叶雪尘在大厅门口站着,正望向自已和柏林。花浅微皱眉,想着花母对自已私下里打过的招呼。想到花母说:“浅儿、明天雪尘进府时,席上你要坐到他身边,至少在外人不知的情况下,浅儿、花叶两府的面子上总是要的。”

花浅笑着对柏林说:“柏大哥、想必是要入席。等会我怕不方便,我现在就对柏大哥说,柏大哥、你的身子这两年一定要注意,我知柏大哥一向是平心静气的人。浅儿、祝柏大哥事事安好。多谢柏大哥一直对我的照顾。”花浅说到后面,眼中有泪意。柏林笑对花浅说:“浅儿、遇事你别急别慌,实在是过不了,记得还有柏大哥这人,我会一直在的。”

柏林和花浅两个走往大厅,叶雪尘一身紫色袍子,衬得人如明月般皎洁俊雅。叶雪尘见到柏林和花浅一起,对柏林行礼,笑说:“柏兄、你的身子可好?”柏林笑着点头,柏林对花浅瞧瞧后,说:“浅儿、我先进大厅。”引路的小厮眼尖的过来,笑着对柏林说:“柏将军请。”花浅笑望柏林的背影,惭惭隐去。

叶雪尘笑对花浅说:“浅儿、今天累吗?”花浅对叶雪尘的笑脸狐疑的打量着,瞧叶雪尘笑得如同满山花全部开放般,花浅微笑客气的说:“叶二哥、我不累。”大厅门口进出的人好奇的打量着两人,花浅轻笑对叶雪尘说:“叶二哥、我们入席吧。”叶雪尘笑对花浅点头。

叶雪尘和花浅进大厅里,四周多盏烛火,映得大厅明亮如白日。叶雪尘一进大厅,吸引无数的目光,小小声音的叫着,明显可以听到说:“哇、是叶府二少爷,俊美。”花浅微笑着退后半步,装做是跟着叶雪尘进来样。坐入主家亲家席面,大厅里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音更加多,打量的眼光直接扫向花浅,花浅保持脸上的微笑,叶雪尘在桌面下伸出手握握花浅的手,花浅惊诧极的瞧瞧他,见他面色如常,想来叶雪尘是握错手,花浅抽出自已的手。

叶雪尘在花浅抽出手时,转头瞅着花浅。花浅微笑抬头面对席上叶府的众人,笑着招呼:“爷爷好、爹爹好、娘亲好、叶大哥好、姐姐好。”本来花浅还想一一叫下去,谁知叶齐放见花浅后,叫着从花柔怀里跳下来,直接跑到花浅身边,笑嘻嘻的扯着花浅的衣带叫:“姨、姨、姨。”一边叫一边口水往下掉,花浅笑着抱起叶齐放,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叶齐放的唇角,叶齐放得意的瞅着花浅的脸就亲下去,花浅给他逗乐,对着他的小肥脸也重重的亲两下。

花浅招手叫来小厮说:“哥儿、帮我搬条凳子过来。”小厮笑着点头后,快快搬来凳子,问花浅说:“二小姐、这凳子放那儿?”花浅对他点点头,笑说:“哥儿、你去忙吧。我自个放。”小厮走后。花浅放下叶齐放,对叶齐放说:“来、我们搬凳子。”叶齐放笑着跟着挪动凳子,花浅把自个的凳子从叶雪尘身边移开此许,把叶齐放挪动的凳子放在中间,抱起叶齐放坐下后,笑对叶青尘和花柔说:“叶大哥、姐姐的身子不便,不如我来照顾齐放吧。”

叶青尘夫妻瞧瞧叶雪尘,又瞧瞧坐在凳子上笑呵呵的儿子,只有点头。花浅小声音对叶齐放说:“齐放,抓牢姨姨的衣服。”叶齐放高兴的捉起花浅做装饰的衣带,手里搓着玩。花浅手里端着碗,小心喂饭菜给叶齐放,叶齐放小人儿,常常会要花浅也吃,要是花浅不吃,他就握紧拳头叫着,花浅只有端着自已的碗,吃上几口,又给叶齐放吃。花浅和叶齐放专心吃着饭,两人很快吃完饭,花浅想着自个今天的事情,并没有完,凑到叶齐放耳边说:“齐放、姨姨还有事,你去爹爹那儿,好吗?”

叶齐放笑嘻嘻对着花浅亲下去,亲得还来不及帮他擦嘴的花浅,一脸的油。那坏小子,笑着让花浅抱下凳子,自个跑到爹娘那儿。花浅擦净脸后,扯扯正听叶府人说话的叶雪尘,叶雪尘转头打量着花浅,花浅笑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你这几天有空,明天可否拿给我。”花浅怕隔墙有耳,只有含糊其词的对叶雪尘说。

叶雪尘对花浅稍稍皱眉说:“浅儿、我今晚要整理东西,明天城门一开,我就要出城,你让我再想想行吗?”花浅不知这事叶雪尘要如何想,花浅对着叶雪尘,又听到大厅里笑声一阵阵,花安明开始敬酒,花浅強自按捺住自已,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你要是没空,不如明天你出城时,我去城门口等你,那时你拿给我。”

叶雪尘的脸沉下来,望着花浅说:“浅儿、你现在还是叶府的二少夫人。浅儿、你要记得这点。”花浅听这话,赶紧两手相握。怕自已手快。脸上強笑道:“叶二哥、到这时你才记得这点,你不觉得太晚吗?”花浅起身时,花安明敬酒过来,刚好叶府的众人全站起来,花浅只有手握着杯子,笑着等花安明敬酒,花安明转到花浅身边,打量下花浅和叶雪尘,花浅连忙笑着对花安明说:“大哥、恭喜你。”花安明笑着接受。

花安明转去下一桌时,花浅对叶府的人行礼,笑说:“爷爷、爹爹、娘亲、我有事先下去。”花浅转头笑对叶雪尘小声音说:“叶二哥、你早点给我吧,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叶雪尘轻笑出声:“浅儿、是你好吧。你可以高飞,对吧?”花浅瞧着象喝醉样的叶雪尘,完全失去常态,想想和酒醉的人是没话可说,摆手出大厅。

花浅出了大厅,早吃完的亲戚们围在一起说话,花语带着几个表姐妹围上花浅,***们笑对花浅说:“二姐姐、我们姐夫们个个俊。”花浅笑她们答道:“以后我的妹夫们,个个都俊。”小女子们个捂脸,跺脚对花浅说:“二姐姐、坏。”花语过来扯扯花浅说:“二姐、你好吗?累吗?”花浅摇头对花语说:“不累,语儿、二姐高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风起(1)

花敏在花安明喜事后。第二天早上随着文家人回去。花浅送别时,两人拉着手不放。文大叔和文大婶两人瞧后对花浅说:“浅儿、你有空要来瞧我们。”文壮微笑着站在一边,瞧着这姐妹两个舍不得放开的手,文小弟和文家小妹,围着花浅说:“浅儿姐姐、你就跟嫂子一起,去我们家玩几天吧。”他们的话一停,给文壮轻拍他们的肩,文壮笑对花浅说:“浅儿、你得空时就来吧。”花浅笑着点头。

花安明夫妻回门后,花安明开始往叶府送还花,一连几天总算花府不再时时飘散着花香味。花敏不在院子里,花浅独自闷坐房中,几天后,小草和何言两个忍受不了,劝花浅出房走动,可是花浅却打不起精神。花安明夫妻一个傍晚过来找花浅时,小草和何言开门后,何言赶紧小声音对花安明夫妻说:“大少爷、大少夫人、小姐这几天除去早上去请安,不出房门,你们说说小姐。”花安明夫妻相对瞧瞧,花安明夫妻对小草和何言担心的脸点点头。

花安明夫妻拍花浅房门时,花浅打开房门瞧到花安明和拉儿嫂子。笑起来说:“大哥好、嫂子好。”想着房中窄小,不适合招呼人,花浅招呼花安明夫妻到院子里,小草和何言手脚快快的搬来桌椅板凳,花安明和拉儿嫂子、花浅三人坐好后,小草和何言快快送来茶具和茶水,倒好热茶水后,两人才退下。

花安明和拉儿嫂子细瞧花浅,花浅懒散的样子,让花安明瞧后对花浅说:“浅儿、别是大哥成亲那天,你累坏没精神的。”花浅笑着摇头,花府一场喜事,小厮们和丫头们做事有条理,脸上总带有的微笑,花府里叔婶疼侄子如子、手足情深,全在这喜事上显现出来,京城里的人最最佩服的是上上下下的笑脸。拉儿嫂子脸上有着浓浓的笑意,新婚生活的如意,让她的眼中少些早熟的忧郁。

花安明对花浅继续说:“浅儿、大哥和嫂子多谢你那天的忙碌,人人都知花府上下都欢迎你大嫂进府的。全京城都知小厮和丫头们的笑脸,是二小姐吩咐要表达最好的诚意。”花浅听花安明这话,笑对花安明和嫂子说:“大哥、嫂子、小厮们和丫头们的笑脸,是他们自发的,不关我的事。”花安明笑着轻拍花浅的头,这动作让嫂子瞧后,瞅他一眼说:“安明、浅儿大了,要给她面子。”

花浅听嫂子这话。捂嘴笑起来,花安明不好意思的对拉儿嫂子说:“拉儿、多亏你提醒,我总认为他们还小,有时不记得,就会和小时那样对他们的。”拉儿嫂子笑笑后,对花浅说:“浅儿、我和你大哥都明白你的心意。府里的小厮们和丫头们都说,拿着手里的赏钱,心里想的是多谢二小姐在他们累时,为他们打气,让他们能笑得好看。”拉儿嫂子的平和体贴,让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喜欢,是花浅意料中的事。

花浅在花安明喜事过后第二天,早上去请安时,瞧到拿到赏钱的小厮们和丫头们,个个过来多谢花浅。过去给花伯母请安时,花父和花母刚好过来看花伯母,三人坐在那儿,花父难得的笑对花浅说:“浅儿、昨天你做得好。”花浅是从不居功的人,自然把这事推奶娘和小厮们丫头们身上。花伯母却笑着对花浅说:“浅儿、这一次后,京城的人个个都会知花府的二小姐是能干的。”花母笑对花浅说:“浅儿、要不是你伯母让你做,娘亲从来不知浅儿也是可以担事的人。”

为盛名所累。是花浅最不愿意的事,原本以为是小事一桩,结果却未曾想过,这时代的人,脸上本来笑容甚少,花浅这么一做,不出众都不可能。花浅说不清楚心里这种五味杂成的感受,只能多谢花伯母和花父、花母的夸奖。

花安明对花浅收敛笑意说:“浅儿、明天我还要去叶府还最后一批花,听说叶雪尘有事会回府,浅儿、你一起去吧。”花浅想想自已手中还有叶雪尘府里送的叶府订亲玉佩,和叶雪尘送的玉钗,刚好可以一起还回去。便对着花安明点头说:“大哥、我知,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拉儿嫂子扯扯花浅,对花浅笑说:“浅儿、你大哥会一直陪着你的。”花浅原本不想才做新媳妇的人,进门就担忧小姑子的事情,但瞧到拉儿嫂子的笑脸,想到也是他们夫妻和,大哥才会让她一起分担,便笑对嫂子说:“嫂子、多谢大哥会陪着。”花安明听花浅这话,手习惯性的就要往花浅头上拍,给拉儿嫂子盯牢他,花安明放下手搓两下,笑对花浅说:“浅儿、做哥哥的对妹子都是应当的。”

拉儿嫂子一脸笑对花浅点头,拉着花浅说:“浅儿、你大哥说、你还没进过我们院子,明天和你大哥回来,就到院子来瞧瞧。”花浅笑着摇头,虽说拉儿嫂子自个不介意,终究这事是大事,花浅不想将来他们有一点不顺。那时会想着是自已的不该。便笑对嫂子说:“大嫂、再过些日子,我会天天去吵你的。”花安明过些日去就要回驻地,花父和花母想着新婚要分开的两人,执意留下花伯母说是过年后再返回别院,拉儿嫂子家的事,就交给文壮和花敏两人时不时去瞧下。

花安明和花浅兄妹俩个吃过早饭后,坐上马车,马车里放满鲜花,兄妹两人隔着花在车上聊天,花安明笑着对花浅说:“浅儿、叶府的花,最珍贵的就是这几盘花。”花浅细瞧面前的花,朵朵艳丽,花朵如碗般大,花香味浓烈。掀开的窗帘,风都吹不散那种香味。花浅笑对花安明说:“大哥、叶府的花这次就着你的喜事,又卖掉多少?”花安明笑对花浅说:“浅儿、你要是男子,就可以帮着安行一起做生意,别的人都没想过这事的。”

叶府送几盆花来应景,花浅知那是心意,可是送的花令花府成花海,那一定是有利可图。花安明笑对花浅说:“许多客人在我们府里瞧中的花,和叶府的人说要后,叶府都有小厮们记下。我去还花时。小厮们就等着把花另外搬上车去。”花浅对花安明笑道:“大哥、很多生意人会做这事的。哥哥不会做这事的,他都是实来实去的。”花安明笑着点头说:“浅儿、这样好,我们府里人活得实在。”

花安明和花浅进叶府,叶府里的小厮和丫头瞧着花浅眼里都是惊讶,花安明和花浅对坐在大厅里的叶爷爷和叶母问好:“叶爷爷好(爷爷)好、叶婶好(娘亲)好。”叶爷爷冷冷哼一声,花浅丝豪不介意,反正快从此不见。叶母脸上有微笑对花浅说:“浅儿、几时回府?尘雪尘今天会回府,现在已进城。”花浅笑着对叶母说:“娘亲、我有事要找叶二哥。”叶爷爷又冷哼一声说:“哟、你还有事要找雪尘,这几天你不是大大风光吗?”

花浅不接叶爷爷这话茬,笑对叶爷爷说:“爷爷、我现在有事找叶二哥,不算怪事吧。”花安明在花浅身边静默着。脸色沉郁。花浅知花安明性格直爽,对自已历来爱惜,也知自个到叶府来,不会瞧到多好的脸色,早早跟花安明说过:“大哥、在叶府不要管叶爷爷对我说啥,他是长辈,我们是晚辈。”

花安明面对叶爷爷和叶母,再一次多谢他们借花的心意。叶母笑扯着花浅说话,花浅对叶母对自已的笑脸,有点受宠若惊。叶府的小厮跑过来,对叶爷爷和叶母说:“太爷、夫人、二少爷快要到府门口。”叶爷爷一听,丢下正说一半的话,起身往外走,叶母扯着花浅说:“浅儿、我们一起去迎迎雪尘。”花浅给扯着走,花安明自然只有跟着一起。

叶府的大门敞开着,叶爷爷和叶母、花浅、花安明几人刚站稳,木星和木耳提着包袱,已进到府门口,见到叶爷爷和叶母,对着行礼叫:“太爷好、夫人好。”想来这两人还是叶雪尘信任的人,叶爷爷给个笑脸,对着他们笑着点头,木星和木耳瞧到一旁的花浅,愣怔后笑叫:“少夫人、你回来了。”花浅笑对他们不点头不摇头。

叶雪尘一身白袍的身影,丰姿绰约进府门口时,瞧到花浅后,愣怔后,笑对叶爷爷和叶母:“爷爷好、娘亲好。”笑对花安明和花浅:“大哥好、浅儿好。”叶母瞧着叶雪尘的表情后,对叶雪尘说:“雪尘、你和浅儿,先回你的院子说话吧。”

花浅知叶雪尘回去后总要梳冼,便对叶雪尘说:“叶二哥、府里风光好,我和大哥在府里转转,再去找你,行吗?”叶雪尘对着花浅点头,对叶母说:“娘亲、你记得吩咐人送点心到我院子来,不要太甜的。”叶雪尘和木星、木耳三人回院子,叶母也高兴吩咐人。叶爷爷瞧着花府兄妹说:“正好、你们兄妹在,大家说清楚最好。”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风起(2)

叶爷爷的话,让花安明和花浅两人相互瞧瞧后。三人走到花亭时。花安明用手请叶爷爷进去后,远远的避开路上人来人往的小厮和丫头后。花安明沉稳开口对叶爷爷说:“叶爷爷、浅儿只是想早点拿到和离书,她的意见就是我们的意思。我不知叶爷爷还有啥不同的意见?”叶爷爷不信任的瞧着花安明和花浅,大笑起来对花安明说:“安明、雪尘的条件有多好,你们花府的人是知道的。如今这情况,也不过是你们以退为进,想从中得到更加多的好处。谁知这次叶府没人接这茬”

花安明听后,冷冷一笑对叶爷爷,冲口就说:“叶爷爷、我敬你是长辈,才不出恶言。那年订亲时,我们花府对叶雪尘和浅儿的事情,就提过不同意见,是你们叶府执意要继续的。订亲后几年的时间,浅儿为这事一直跟着爷爷在外面,不愿意回到花府。我叔叔也曾明示暗示过你们,想取消叶雪尘和浅儿的亲事,你们叶府一直装腔作势的糊弄过去。浅儿和叶雪尘提前成亲,叶爷爷不是你自个那时生病,说怕过不了生死关,一定要双喜迎门才算冲喜吗?花府为了几代的交情,实在没有办法下。才应承叶府的。叶爷爷、花府一直求的就是解除这桩亲事,几时求过你们叶府别的好处?”

花浅这时才明白,那几年自已和爷爷在外面,花父终究是舍不下自个,还是为自个努力过。叶爷爷没想过花安明竟然会一二三四的把这些事情明明白白说出来,叶爷爷历来想到的是他家世好,孙子出色,人人争,想必是太顺当,很少有人面对他,直接驳回过他的面子。府里有个叶雪尘,终归是他疼爱的孙子,自然是说啥都好。现在冒出个花安明,面对面有理有据的反驳着他的话,他脸色惭惭沉郁难看,花浅只当没瞧见,看着花府的好风景。

花安明也算得上是少年得志的人,说话做事自然是有一定的冲劲,要是他再稳点,想必他的官阶不会比柏林低。不过,花安明就是这种不怕事的主,让他上面的人又是欢喜又是忧的人。叶爷爷的脸色再难看,可是花安明气极时,可不会去管这些的,他冷冷的对叶爷爷说:“叶爷爷、你觉得你府里叶雪尘好,那是你认为的。只要认识我们浅儿的,都知我们府里浅儿。才是聪慧女子。我们只要那一纸和离书,这就是花府目前认为能从叶府得到的最大好处。叶爷爷、我们都有这共识,那就一起去找叶雪尘,今天就办成这事,从此他们两人各自婚嫁不关对方的事。”

叶爷爷的脸色变了又变,花浅瞧后,虽是对叶爷爷所说的,心里有气,可是转而一想,年纪大的人血压高,花安明继续说下去,要是他的血往上冲,倒下去的话,那时就是自已和花安明的错,花浅不想让花安明为了自已惹下这事,赶紧扯住花安明,花安明瞧瞧花浅,又瞧瞧叶爷爷的脸色,还是收口不说。花浅对着叶爷爷细细打量后,轻柔的说:“爷爷、叶二哥一路辛苦,我们一起去瞧叶二哥吧。”

叶爷爷听花浅的话。瞧瞧花浅后,对花浅冷声说:“浅儿、你和雪尘的事情,最好不要影响两个府上几代的交情才好。”叶爷爷一说完,花安明一听,拳头握紧又松开,花浅用力扯动着花安明的衣袖,花安明转头打量着花浅,花浅用力对他摇头示意。

花浅心里有气,知晓叶爷爷现在是不敢和花安明再对上去,就冲着自已来,而自已的确在这种情况下,不能火上加油,可惜的是花浅虽能想明白这些的,毕竟不是圣人,事事都能接受,不生气。

花浅怒极反笑起来说:“叶爷爷、我一小女子,承蒙你高看,还有这么大的作用,能影响有几代交情的花叶两府关系。”叶爷爷从来没想过,历来只是微笑的花浅,今天竟然也会反口相向。

花安明和花浅兄妹两人走出花亭,向叶雪尘的院子走去,在路上守着的叶爷爷的小厮瞧到花府兄妹两人,赶紧进花亭去瞧叶爷爷。花安明和花浅走多几步后,听到叶爷爷在后面大叫道:“反了、今天全反了。”

花安明和花浅两人相视一笑,花浅轻笑同花安明小声音说:“大哥、要是嫂子知我们兄妹两人今天做的事,肯定会说我们太冲动。”花安明笑瞅花浅说,放缓声音说:“你拉儿嫂子,早为你的事气极。说花府又不是没人,有兄有弟,还让你在叶府受这气,早应在你成亲时,碰见这事时冲上来,跟叶府理论一番,而不是忍下那口气。”花浅捂嘴含泪笑对花安明,未曾想过拉儿嫂子如此待自已,不过花浅也能明白当时花府的人,不能理论的原因,心里还是能体谅的,却不料拉儿嫂子直言可以上门理论,做她的家人真好。

拉儿嫂子是可做大事的人,难怪她和她娘亲两个弱女子,扛起一个家。花浅听花安明这话后,对花安明说:“大哥、你有福气,有个好娘子,我们有福气,从此多一个会全心护着我们的嫂子。”花安明转头瞅着花浅说:“浅儿、是我爹爹小时见过你嫂子,执意要订下这门亲事的,他说拉儿是大事不乱,小事有主见的女子。而你大哥我却是那种总爱在外面奔的人,有个能守住家的女子。是花府最要紧的事情。”想来这时大伯还没有动出家的心思。

花浅对大伯更加好奇,花敏在文家活得自在,花安明明显对妻子情根深种,而拉儿对花安明也是情深意重,花浅想到当初花府是大伯当家时,想来叶爷爷那时还未必会如此嚣张。花浅小心的问花安明说:“大哥、大伯为啥一定要走那条路?”花安明轻叹息说:“我爹爹是太聪明的人,事事看透后,反而无所留恋。而且叔叔和安行都是可托之人。只是爹爹从来没有算到花府会因他的事,让叶府有借口,反而可以为难你。”

花浅想到花伯母说的话,对花父突然失去兄长护持。又瞧着兄长执意要选条清修之路,心里肯定是有怨气。偏偏自个小时,因容貌相似太奶奶深得爷爷喜爱,性子又让人说是象伯父,气极的花父,对自个的女儿,想来没瞧到会想,瞧着想起执意抛下自已的哥哥,心里会气。难怪自个醒来时,可以瞧到他一脸的担心,自已惭惭好后,他反而远远的避开自已。

花浅轻叹,对花安明说:“大哥、不知大伯现在可好?”花安明笑道:“爷爷说过,爹爹现在过得好,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他已不理尘世这些,我们要为他高兴,他走在自已该走的路上。”花府里原来是出怪人的,花府爷爷就是一怪,自个儿子出家,能接受并且安慰所有人。花伯母是无奈中接受,并且无所怨恨,也算一怪人。花安明能够放下,只能算小怪。花浅这时没想过,自已说不定,也算花府一怪,事事不上心。

花安明和花浅两人在前面小声音说着话,叶爷爷远远的跟在他们兄妹后面,眼冒金星的瞅着这兄妹两人。进到叶雪尘的院子时,木星和木耳笑站在院子里迎接花安明和花浅,说:“花大少爷、少夫人请。”花安明和花浅跟着木星进叶雪尘的房,叶雪尘发微湿束起,身上已换过一件青色袍子,坐在桌边,正拿着帐本看着,听到脚步声音,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见花安明和花浅站起身来。笑对花府兄妹两人。木星收起放在桌面上的帐本,木耳给花安明和花浅倒上热茶水后,两人退出房。

花安明和花浅坐定后,花安明笑对叶雪尘说:“雪尘、本来不用如此着急找你拿和离书的,只是你一向是忙人,怕难瞧到你,所以这次我们兄妹两个见你,只是想拿到和离书。”叶雪尘瞧瞧花安明,又瞧向花浅后,对花安明笑道:“安明兄、浅儿答应给我时间想想的,我现在还没想好,这事就缓缓再说。”

叶雪尘轻描淡写的话,因前面有叶爷爷那事情,花府兄妹两人反而不气,花浅拿出叶府订亲时给的玉佩和叶雪尘送的玉钗,递给叶雪尘说:“叶二哥、这是你们府上的东西,还是以后给适合的人吧。”叶雪尘并不去接东西,花浅把东西放到桌面上。叶雪尘笑笑对花浅说:“浅儿、这是大事情,我想好后和你说。这些你还是收好吧。”

花浅冷笑起来,对叶雪尘说:“叶二哥、要是一年你想不通,要想十年,我也要等你吗?那时你儿女成群,你总要给他们个正经出身吧。”谁料叶雪尘笑得比花浅更加大声音,笑得趴在桌面上,手握紧桌边,口里念叨:“儿女成群,哈、哈、哈、那来的儿女成群,花浅你如此待我,你也忍心?”叶雪尘抬起脸来,双眼泛着血丝,手直接向花浅抓来,花浅放在桌面上的手,快要给叶雪尘抓住时,花安明手快的挡住,冲着他叫:“雪尘、你想对浅儿做啥?”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云涌(1)

叶爷爷进房时,刚好瞧见花安明捉住叶雪尘的手。大叫道:“花安明、你给我放手。”木星和木耳听到叶爷爷的叫声,跟着冲进房。花安明冷冷的瞧瞧叶爷爷,放开叶雪尘的手,对叶雪尘开口说:“雪尘、你和浅儿有话好好说,不必动手捉她的手。”

叶爷爷见花安明放手后,坐定下来,冲着花安明嚷嚷:“安明、你现在是在叶府,你竟然敢对雪尘动手。”花安明微愠的对着叶爷爷说:“叶爷爷、难道是在你的府上,我就能只能看着他当着我的面,对我妹妹动手吗?”叶爷爷一脸不相信的对着花安明,瞧向叶雪尘和花浅,叶雪尘对着花安明和花浅解释说:“安明兄、我只是想和浅儿好好说下,没有你想的那样。”花浅这时早已将放在桌面上手,收回放在腿上。

花安明对叶爷爷和叶雪尘说:“叶爷爷、雪尘、我和浅儿过来,只是想把和离书带回。叶爷爷、这事可是你当着我叔叔和安行面应承下来的。”叶爷爷看看盯着他的花安明和花浅,又瞧瞧冲着他微笑的叶雪尘,叶爷爷竟然耍无赖起来,对花安明和花浅说:“安明、浅儿、爷爷年纪大,记事不清楚,这事情就交给雪尘去决定。”

花安明和花浅浅两人对看,一盏茶前叶爷爷还对两人说着。要快快解决这事情,一盏茶后,叶爷爷可以说他不记得这事情,而且是说的人脸不红心不跳。花安明和花浅恼怒极了,却不能对一个老人说啥,这时花安明才悔起自已太为人着想,那时,就应在路上说开,当着叶府的小厮和丫头面说,瞧叶爷爷还好意思不承认吗?

花浅瞧着叶雪尘桌上的笔纸墨,拿起笔就着纸快快写起来。叶雪尘见花浅这动作,伸出要抢花浅手中笔时,给眼快的花安明挡回去。叶爷爷自是在一旁笑吟吟的瞧着花浅写下和离书,签上自已的名字,找到红印,按上自已的拇指印。花浅把纸递给叶雪尘说:“叶二哥、我写好签好,你签吧。”叶雪尘接过花浅写好的和离书,瞧到写着两人自愿时,笑起来,冲着花浅说:“浅儿、这是我自愿的吗?你怎么不写上,我只是拿到时才知有这回事的。”花浅头都来不及点,叶雪尘手快快撕破纸张,对花浅说:“浅儿、我不愿意和离,这就是我想后要对你说的话。”

花安明见状脸沉郁下来,对叶雪尘说:“雪尘、你的意思是要给浅儿休书,对吧?”花浅想着虽说自已拿到休书,对自已的名声不好。不过花浅想到自由,要是叶雪尘愿意给自已休书也好过自已被绑在他身边。花浅瞧瞧花安明,对叶雪尘说:“叶二哥、要是你心里是想休掉我,那你给我休书吧。我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