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到花浅的脸上,兴味盎然的劲过后,花浅心里是说不出的怅然若失,带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活着,这一世这个秘密要随着自已,直到自已离去。想到以前有时可以在柏林面前随意点,以后怕是再也没这机会了。

花安明上次给拉儿的嫂子书信中说,听说柏林现在目前婚娶中,花安明如何在信中说的。花浅不知。不过,花浅是和伯母、拉儿嫂子在一起时,拉儿嫂子当玩笑转给伯母和花浅听的,说大哥说,军中一柏姓袍友目前处在花开时节,所有友人都传过一遍这事情的,传到大哥耳朵里时,已成生子的事情。花浅听后,心里明白自个和柏林日后,怕是最多只能远远的瞧着,从此萧郎是路人。

柏林要娶娘子的事,花浅心里明白,这是早晚的事情。如果花安明如此说,想来柏林的正花已开放,现在只等着结果。小草当时在边上,一起听到这笑话,笑笑后细瞧下花浅,花浅微笑着点头,说:“有意思。”旁边的伯母,打量着花浅的脸色,笑笑接过拉儿嫂子的话茬,说起旁的事情,拉儿嫂子跟着说起来,花浅在一旁应和几句。

雪越下越大,花浅跑到屋檐下呆着,想东想西后,花浅反而更加没有睡意,伸出手捉玩起雪花,雪水顺着花浅的指缝滴入地面。想着去年的雪花如此来,今年重新来过一次的雪花,却永远不会是从前的雪花,重新活过一遍的人,不会再是从前的人。花浅记得自已当时笑容,应是太浅,要不小草不会回到院子时,小心的对着花浅,跟花浅说:“小姐、要是你心里不舒畅,你哭一阵子,心里就会舒服许多。你去房里吧,我会守在外边的。”花浅对小草打量一阵子后,点头进房后,脑海里只有空白。

柏林的事情,花浅早早有心里准备,知柏林终有一天,会迎娶自已的新娘,朋友到时就要慢慢退出他的重心,这一天来时,花浅的心里还是有止不住的若有所思。花浅再出房时,小草细瞧花浅的脸色,花浅笑笑轻拍她说:“小草、朋友有喜事,当是大喜,我替他高兴,可惜的是,我不能送他贺礼。”

小草不住的点头说:“小姐、你说是就是。小姐、柏少爷想来知你的心意,也会高兴的。”花浅笑笑后,对小草说:“小草、你成亲时的礼,我会惦记着。”小草脸红的瞧着花浅说:“小姐、我不要你的礼,我只要小姐以后事事都好。”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风寒(1)

花府的店铺生意如此好。花浅为店铺想好的样式,定下高价都有人购买。听到消息后,花浅没有法子下,只有重新纠结在图画中,好在现在熟门熟路,按着各店铺好走货的样式,改下花样换个新的亮点,就是这样也让花浅忙了好多天。

当花浅最后一份图样画完后,习惯性的叫着:“何言。”跑进来却是小草,小草对花浅轻轻说:“小姐、你不记得了,何言现在开始到夫人那儿,跟在奶娘身边。”花浅停顿会后,把手上的图样递给小草说:“小草、拿去给大少爷吧。”小草走后,花浅只觉得头沉如山,脸热火得受不了,实在忍不住趴在冰凉的桌面上,舒服片刻。

何言要离开的事情,花浅是在当天才知道。当初何言跟着花浅时,因何言的身份与府里别的丫头多少有点不同,花浅知晓要是有天何言要嫁人,自个是无权阻挡的。何言的爹爹和兄长在为花府打拼的同时,也为他们的亲人争得最大的利益。花浅只是没想到何言会这么快离开自个身边,当时还笑对来跟自个说的奶娘说:“奶娘、何言给娘亲借去一阵子,可要还给我的。”

何言眼红的站在一边,捂住嘴巴不说话,花浅瞧后,扯着她的衣袖安抚她说:“何言、你跟着奶娘可以学到许多东西,我和小言姐姐好多的事,都是奶娘指点的,再说等到府里忙过这一阵后,你再回来。”奶娘瞧着花浅,对花浅轻叹说:“二小姐、你这阵子忙,夫人来不及和你说,小燕和小风以后就跟在你身边,她们以后就由你做主。可是何言这事情,是何管事亲自跟夫人请求的,要何言在成亲前跟在夫人身边,在花府好有机会兄妹多相处。”

花浅缓缓松开何言的衣袖,想着在叶府里的日子,那么寂寥的日子里,多亏没心眼的何言,带给自个的笑声;想到何木历来的精明,他如此说来,一定是心里对何言有最好的打算。花浅终是心里不舍何言的,却也知自个是不能阻挠这个决定的。小草在一旁眼红瞧着何言,花浅到底是明白人,想想何木的心思后。对何言说:“何言、那你跟奶娘去吧。”说完后,转过身子不去瞧何言跟着奶娘出房的身影。

小言听到消息后,特别挺着大肚子,跑来瞧花浅,对花浅细细的说,何木如此做的目的,花浅听小言一番话后,也更加能体会何木的良苦用心。花浅这时知晓何言未来的夫家,虽说是小生意人,家中父母本分,可是亲族根深叶茂人口烦杂,何木一家人都怕何言这性子,入那家后会吃亏。花浅听后,心里释然许多,对小言说:“小言姐姐、当初不是打探清楚才选那人吗?”小言笑起来,轻声对何言说:“小姐、我爹娘只瞧到那家爹娘和本人,觉得不错,就急急的安下心。等到他们自已两人满意时,订好亲后,听那人说起,才知他那一大家族人多时。我们就是想反悔都不行,好在那人是个有担当的人,可是再有担当,也还要自个长个心眼。”

花浅明白的点头,何言就是个没心眼的人,从小娇纵虽没别的毛病,可是这一点在大家族中就会害死自个,好在那家人不富有,没多少利可图。小言对自已说话是直来直往的,啥都说在明面上。花浅想想后,深觉有道理,对小言说:“小言、这事情怕你是早知道,你都不和我说声,让我这些日子,也好好对待何言。”小言笑着对花浅说:“小姐、这阵子你忙不过来,我不想说还没定下来的事情,让你忧心。我刚刚一听到何言跟我娘亲走了。我就知小姐心里舍不得何言,会不舒畅,想想过来,跟小姐说明白,小姐说不定会赶着何言去夫人身边的。”

花浅听后笑起来,小言毕竟了解自已。自个虽不是个有心计的人,对这方面也懒散,只要别人别挡着自个,花浅是不想就动那份心眼的,只想着过好自已日子的人。何言跟在自个身边,的确学不到啥。但到花母身边就不同,亲族中的往来的细节,任凭你再粗心。时间久后,都会瞧出个门道来,对何言的确是好事情。

花浅趴在桌面上,冰凉的桌面,让花浅睡意惭惭上来,本想着去床上睡会,可是想到只是趴一会,就不想走动,花浅这一睡,就是梦魇不断,总觉得身子疲软,往下沉降,隐隐约约的听到小草的尖叫声音,听到小燕和小风嚷嚷,一会花浅便睡沉下去。

花浅的梦又深又长,好象是长路漫漫无边际似的,一幕又一幕的捉住花浅,花浅心里明白一定要醒来,可是在梦里瞧到许久不见的过往时,又沉溺于其中,笑笑哭哭中知已是前尘往事。花浅对自个来到这里后许多的不满,在梦里拼命的控诉着。有人温柔的抚摸着自个脸,那人的手温暖如春。花浅控诉时,按住那人的手,在那人想放手时,拼命的叫:“不要。”那人的手便停在花浅的脸颊上,有种久别的温柔,有人轻轻声音说:“睡吧,我守着你。你安心的睡吧。”

花浅惭惭的笑起来,想着有人可以依靠,是件多么好的事情,慢慢不在梦里控诉着,反而想到春暖花开时。花儿和树木的芬香,慢慢的无梦扰乱,沉静的睡着。

花浅睁开眼睛后,瞧到站在自已床边的小风,觉得好是稀奇的问:“小风、很晚了吗?”话出口后,暗哑难听,小风快快的倒上一杯温水,竟然过来要扶起花浅,花浅想去推辞,才觉得自个好无力,只有半靠着小风喝下半杯水后,对小风说:“小风、很晚,我不是说过,要是我睡沉后,吃饭时你们先吃,不要等我。”说这几名话时,花浅都觉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到最后已是气喘吁吁的说完。只好在小风扶持下,慢慢睡下,花浅想着还是闭着眼休息会。

小风这时想起啥的,冲到房门口大叫道:“小姐醒来了。”回转头,见花浅又闭上眼,一下子哭叫起来:“小姐、小姐、你怎么啦?”花浅听到许多人冲进来房,却只觉得眼沉如山,有人号着自个的脉,轻声说:“这下稳定下来。”小风说着啥,花浅没听明白。可是花浅只觉得好累,想着睡一觉后,一定要记得跟她说说,以后不要这么吵人。

花浅再次醒来后,天色明亮,外面有沙沙下雪的声音,花浅打量四下,觉得无人在身边,望向塌位,又象多日无人睡样,花浅口干口苦。撑着起身子时,又晃动下,只觉得自个过千山万水般的辛苦,才有这么无力感,半撑着自已在床上,慢慢的舒口气时,闻到外面传来的中药味时,花浅想到的是,院子里谁病了,却无人来和自个说下。

门轻轻推开,出现在花浅面前的人,是花浅想都想不到的人,叶雪尘竟然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瞧到花浅半撑起在床上,忙快步走过来,放下碗后,扶着已僵化掉的花浅,让花浅躺倒在床上,嘴里轻声说:“浅儿、你这刚刚醒来,还是躺会,有力气时再坐起来。”

花浅瞧着叶雪尘在房内自在的拿来一个枕头,塞在自个的身后,又扶着自个半躺半靠着,动作娴熟自如,而后面跟着进来的小草,立在一旁由着叶雪尘如此对自已。又听叶雪尘吩咐说:“小草、把药温着,先端点吃的给你们小姐。”叶雪尘说完后,去桌边倒来一杯温水,凑到花浅嘴边说:“浅儿、现在嗓子哑着,就不要说话,喝点温水,慢慢喝。”花浅不是会为难自已的人,就着他的手,喝完半杯水后,叶雪尘却不再让花浅继续喝,笑笑对花浅说:“浅儿、你刚醒来,一下子不要喝多了水。”

花浅半躺着,打量着叶雪尘,对叶雪尘出现在自已房中,很想不通。叶雪尘瞧着花浅,微笑着说:“浅儿、你现在可有不适的地方?”花浅见叶雪尘脸上神情虽有疲倦,眼中光彩夺目的闪耀,花浅想说话,声音暗哑难听,嗓子干痛着,无法出声音。小草端来粥放在桌面,小燕和小风端水进来。

叶雪尘很是温柔的对花浅说:“浅儿、你先梳冼,不能说话,暂时就不要说话。”叶雪尘出房后,花浅在小燕和小风的扶持下,下床后,只觉得自个踩在棉花地里样,深一脚浅一脚,拒绝小燕和小风的帮忙,花浅艰难梳冼好后,小草已换好干净的棉被。

花浅只觉得自个头晕目眩的难以支撑,招手让小风扶着自个,倒在床上喘气不停,小草丢下手中抱着的脏被子,冲过来扶住花浅叫道:“小姐、你没事吧?”花浅好不容易笑着抬头对小草摇头示意自已没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风寒(2)

雪花大朵朵的飘落下来。花浅执意搬着凳子坐在屋檐下,美称之为“赏雪”。小草很无奈的打量着花浅说:“小姐、你冷吗?要不要再拿多一件厚衣?”花浅笑笑摇头说:“小草、不用,我只在外面呆会就进房。”

小草依然如故是一脸的担心,花浅自知自已这次生病是吓倒一堆人的,轻扯小草说:“小草、你别站在这儿,你进房吧,我一会就进去。”小草摇头说:“小姐、我还是守着你好。”花浅听小草的话,只有随她的心意,让她在一旁守着。

花浅深深吸口冰凉带有雪花气息的空气,趁着小草转头时机,伸出手捉了一把雪花,虽说身子还是力不从心,可是总比天天要睡在床上,来得舒服。花浅未曾想过,自已来这儿,除去刚来时一场大病后,这么多年,连伤风都没有过,结果自已这一生病就是如此大动作,一躺倒就爬不起来,吓坏所有的人。

花浅记得睁开眼睛时瞧到叶雪尘时的惊疑。虽说当时无法当场发作,却还是半带疑惑不解的打量着叶雪尘,又盯住房中的小草看,不明白现在是上那出戏,一时之间主角突然大变戏法,花浅处在一种深深的莫明其妙的情节中。

因几天未曾开说话,一时开口说话艰难,花浅只有忍下对这事情的郁闷。谁知听到消息知花浅清醒过来,纷至沓来探望花浅的花府的人,更加让花浅狐疑不解,从花父、花母到花安远、花语的脸上神情,瞧到叶雪尘守在自已的床边,个个神态自若。让花浅觉得叶雪尘出现在自已的房中,仿佛中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本应如此。花浅慢慢的打量他们的神态,对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时只能默不作声的顺其自然的接受下来。

花浅醒醒睡睡,终有一天,叶雪尘有事出房,房中只有小草时,花浅哑着嗓子问小草:“小草、叶雪尘怎会在我房中?”小草听到花浅的问话,细细道来,原来花浅睡着后,小草回到院子,见暖房门关着的,就在院子里和小燕、小风玩耍会,按理说听到声音的花浅。一定会出房笑着瞧瞧,兴致一来有时会跟着一起闹的。可是那天小燕和小风叫的声音如此大,花浅却一直在房中,小草以为是花浅觉得自个三人,玩得太闹,心里不喜,便示意小燕和小风别吵,三人小心翼翼进房,本来是给花浅赔不是的,谁知一进房,就瞧到花浅脸红红趴在桌面,小草叫花浅都叫不醒,吓得小燕和小风快快扶着花浅去床上,小草赶紧跑着去找花母。

小草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重点,好在花浅睡睡醒醒,现在躺到床上,无事可做,自然有大把时间听小草细细说。小草边说边打量着花浅的脸色,花浅只觉得无力,只有由着小草继续:“小姐、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伤风都没有见你有过。可是这一次,你一生病,就吓坏人,夫人过来摸着的额头,急得不得了,大声音吩咐着,叫赶紧请名大夫过来,可是名大夫已出城办事,一时赶不回来,名大夫药堂的大夫过来,后面跟着叶二少爷。”

小草说到最要紧的关头,又停顿不说,还好花浅知小草是停下来打量自个,果然睁大眼睛,就瞧到小草盯着自已看,见花浅睁开眼睛,讪讪的笑着对花浅说:“小姐、我以为你睡着,正想着要不要继续讲下去。”花浅示意小草讲下去,自个半合眼听着。

叶雪尘只是刚好进城,有事到名大夫的药堂,刚刚要走时,见花府的小厮快步进来,扯着药堂人就急急说:“名大夫呢?”那样子惊慌失措,让叶雪尘停下脚步,又听那小厮答药堂人说:“府里二小姐,突然高热晕倒,夫人让我快快来请名大夫过府。”叶雪尘一听,连忙接收此事,陪着大夫一起到花府。因花浅的高热,花府的人一时对叶雪尘的来到,反而没反应,个个瞧着大夫看。

大夫说花浅是风寒侵入,心绪杂乱,大夫开完药,对花母说:“花夫人、小姐要是吃药后,无法醒来,夜间一定要人守着,不能再这么高热下去。”大夫走时,叶雪尘跟着一起走,小草当时心里还是有些替花浅气不平,谁知隔了一时辰,叶雪尘换了衣裳后,又进到花浅的房内,因他现在还没和花浅和离,当时来瞧花浅的花安行和花安远,以为叶雪尘只是过来瞧瞧花浅,那知他开口就是:“花兄、安远、我来守着浅儿,我学过医术的,比小草她们守着要好。”

花安行和花安远自然是不肯,花安远直接拒绝说:“叶二哥、不好麻烦你,今晚我会陪着二姐。”叶雪尘自然是对花安远微笑以对。不动如山的呆在花浅房内,与花安行和花安远僵持着,直到花父听到消息,和花母赶过来时,瞧到叶雪尘时,还一时怔愕下,才直奔床前,问正给花浅换额头毛巾的小草说:“小草、你小姐现在怎样?”小草眼红红摇头说:“小姐、刚刚喝药后,就是出汗不停,人没醒。”花父听后,略微松口气。又见房内柱着三个大男人,皱眉头说:“你们三人都出去说。”

花父和花母叮嘱小草、小燕、小风几句后,也跟着出房,不过那天叶雪尘没有再进房就是。谁知第二天花浅高热不退,滴水不进,急得花府又去请大夫过来,叶雪尘跟着过来,见小草和小燕两人喂花浅药,药水全顺着花浅嘴角流落,大夫瞧着这样子,眉头紧皱,对花府的人说:“二小姐、要是不能进药的话,这病就难。”这话听得花母眼红,见小风又端来一碗药,直接想接过来时,给叶雪尘半路接过去,花母本想再去接过,可是叶雪尘却对花母说:“娘亲、你和房内的人,全都出去,这药我来喂给浅儿。”

花母本来是不肯的,还是大夫劝说:“花夫人、叶二少爷本是小姐夫婿,也许他有法子让小姐喝下药,我们就放心出去吧。”等到叶雪尘出房拿空碗递给小草时,花母急急拖着大夫进房,大夫号脉后,笑对花母说:“花夫人、小姐能喝下药就不怕,现在就等小姐慢慢退热。叶二少爷懂医术,他愿意守着小姐自然好,小姐心绪杂乱,要是能让她安心睡,想来也是好得快些。”

这时期的风寒常常是要人命的,久睡之后不醒的人太多,花母很怕花浅也成其中一员,对叶雪尘执意要留在花浅的房中的事,只有默许的份,只悄悄私下吩咐小草:“小草、你多瞧着点,有啥事不管啥时辰。你只管过来找我。”小草对花母说:“夫人、我会的。”

小草慢慢说着,突然大叫着说:“小姐、是你拖着叶二少爷不放的,要不我们也不会许叶二少爷晚上都在你房中的。”花浅很无奈的张开眼,瞅着小草,只见小草说:“小姐、虽说药的事情,是叶二少爷赶我们出房才肯喂你,别的时间,我们那时可没给机会叶二少爷,是你总是时不时说一字,你还叫起来,叶二少爷过来,摸你额头时,你一把捉住他的手不放,叶二少爷只好坐在你床边,把手让你握着,结果小姐你反而睡沉下去,这样叶二少赶我们出房,他很有理的说,他是你夫婿,有他守着就好。我们听后,又见你握他的手不放,叶二少爷一松手,你又睡不沉,我们只有让叶二少爷留在你房中。”

小草边说边脸红,反而是花浅这个当事人,心里轻叹息,没啥反应的瞅着她,花浅问小草:“小草、我睡了多少天?”小草喜形于色的对花浅说:“小姐、五天,大夫说别的病人,一般要到七天才醒得过来,多亏叶二少爷把药全给你喝掉,小姐、你才醒得快。可是,小姐、为啥叶二少爷给你喝药时,要赶我们出房?”

花浅听这话,真是无力问苍天,小草跟着自已,日子太单纯,在花府因她年纪少,接触婆婆妈妈自然没人说过头话让她听到,在外面因总是陪着花浅,自然无人敢在她们面前说啥的,在叶府因花浅不得人受,叶府的婆妈们自然对小草,也没有多少亲近。想来小燕和小风都知晓的事情,就只有小草没想到,看来小草和那小哥还真是纯洁,每次都是用眼睛远距离说话,估计这已是小草认为过了的地方。唉,想来以后还是不能让小草总守着自个,要时不时赶她去府里听婆婆妈妈说些话才行。

小草还是追着花浅问:“小姐、我知你聪明,你和我说说,叶二少爷是用啥法子,让你喝下药?我和小燕她们好小心,都无法让你喝药的。”花浅再大方的人,听这话也会脸微红,偏巧叶雪尘推门进来时,正好听到小草追问,叶雪尘的脸一下子红透下去,小草见花浅脸红,忙伸出手去摸花浅,对花浅说:“小姐、还好没热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纠结

叶雪尘听到小草的话。连忙快步走到床边,手要往花浅额头上放时,花浅匆促闪开后,无意中瞧到叶雪尘脸上失意的表情,又见他收手时半握拳放在身边。花浅觉得自已反应过大,令叶雪尘一份好心落空,花浅不好意思对他微笑说:“叶二哥、我没事的。”叶雪尘对花浅笑笑,意思他明白。小草站起身子,在花浅的示意下,往她身后塞进一个枕头后,让花浅坐得更加直后,对叶雪尘微笑后,小草出房。

花浅半靠在床上,望着桌边的凳子,对站在床边的叶雪尘说:“叶二哥、你坐吧。”花浅没想到叶雪尘就在靠近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花浅想想后,觉得也无所谓。花浅打量着从这次病后,睁开眼睛瞧到的叶雪尘,一直都觉得他略显疲惫,暗想还是自已生病连累他照顾,花浅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对他很是感谢的说:“叶二哥、多谢你在这么忙的时间,还要抽空来照顾我。我现在已好多,你府上事多,不用这么奔波。”叶雪尘的脸上本来有微微的笑容,眼中本来流光闪烁乱人眼,听花浅的话后,一下子暗淡下来。

花浅瞧后,心里都有那种,自已就是过河拆桥人的感觉。叶雪尘微笑着对花浅温和说:“浅儿、你现在身子稍好,不要想太多,我也不用你多谢,我觉得这些是我该做的。”花浅听后,直觉得叶雪尘这话,好似刚刚钟情人的行为,才能套上叶雪尘的此时的表现,可惜的是自已和叶雪尘都要离缘,叶雪尘本来就不用理自个生死的。可是从刚刚开始叶雪尘笑如春花开放,听自已的话后,叶雪尘脸上笑容如秋风惨扫过小花样,花浅就不知如何答叶雪尘的话,只能在心里暗叹,妖孽就是妖孽,到这时还有招数可用。

花浅想想轻笑起来,对叶雪尘说:“叶二哥、叶府事多忙碌,我想还是不要太麻烦叶二哥。”花浅说完,心里痛恨起自已一时心软,本来是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口对叶雪尘说:“叶二哥、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和离书你早点签好,拿给我就行。”结果话到嘴边,瞧到叶雪尘眼中的紧张瞧自己的表情,话到嘴边,说出来就换了意思,唉。

叶雪尘听到花浅的话,脸上的神情惭惭愉悦起来,对花浅笑说:“浅儿、我不累。你现在说话有中气,还是要少说为好,我带书过来给你瞧,你瞧会书,多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瞧你。”叶雪尘说完站起身,从身上拿出一本书,递给花浅,花浅正在惋惜自已不够心硬,对叶雪尘的动作,一时反应不及,木木的伸出手把书接过来,叶雪尘此时轻轻摸下花浅的头,仿佛中他多么深情似的。

花浅靠在凳子上。对自已因心软,让事情又成一团麻纱样,很是无力。想到后来自个只要知叶雪尘来,怕自已对他照顾过自已的事情,心怀感激,无法对他硬下心,只有早早就吩咐好小草和小燕、小风说,叶雪尘来时就说自已正在睡觉,用这种方法躲掉面对叶雪尘。次数多了,小燕和小风两人都忍不住在花浅的面前,为叶雪尘打抱不平的说:“小姐、外面风雪这么大,姑爷都赶着来瞧你,结果小姐你装睡,都不见姑爷,害姑爷好失望的走掉。”想来那妖孽的失意样,让小燕和小风很是有同情心。花浅摸着自已的头,要不是怕她们大惊小怪,真想冲着她们俩个叫:“头痛。”小草在一边见后,瞪眼对小燕和小风说:“小燕、小风、小姐这么做自有小姐的理,你们多话啥。”

小草越发有管事的样子,花浅脸上笑笑,又有点愁眉,无人能理解自已的愁绪,唉,现在自个到这时,才有強说愁的表现,也太过晚成熟。好在小草虽说单纯,多少心里还是信自个的。现在花府上下对叶雪尘这次的表现,深表赞赏。以前对叶雪尘有种冷感,现在都换成好感,认为他是世上少有专情人。叶雪尘难怪做生意如此历害,原来是有独到的招数的。连原本最不能接受他的花安远,现在对他不再是冷眼相对,反而私下会悄悄跟花浅说:“二姐、叶二哥知错,二姐、你给个机会给他吧。”花浅知花安远是为自个好,可惜的是,花浅只要想到叶府那一府上人的嘴脸,宛如有凉水直从头上淋下,心凉。

花浅瞧着花安远笑道:“远儿,姐姐知你是为姐姐好,可是有的事情,错过对我来说,就是错过,至少目前如此。”花安远到底年少,又是男子,想了好半天,对花浅说:“二姐、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以前不是说有错就改,要是叶二哥有心要改,你当然要给机会。但你现在又是这样说,我不明白。不过二姐,你做啥决定。我都站你边,支持你。”花浅听后,笑起来说:“远儿、说得和二姐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样。”花安远笑笑,对花浅说:“二姐、那事情你做不了,你心软。”

花浅心里烦闷着,望着满天飞雪,突然想起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花浅以为自个只在嘴边念叨着,谁知会念出那么大的声音,让小草在一边惊恐的望着花浅,花浅再大声念过几遍后。许多事情顿感开窍,对小草宣布说:“小草、我要回江南,这里有啥,都不关我的事情。”

小草惊惶失措的面对花浅说:“小姐、我陪你去江南,可是这么大的风雪,我们不能上路啊。”花浅打量小草,笑着说:“好、小草、下次叶二少爷来时,不用阻他,我有事情和他说明白。”小草一把捉住花浅的手说:“小姐、你再想想吧,叶二少爷要是能和这次对小姐上心,小姐、你就再多想想。”

花浅笑对小草说:“小草、你不觉得叶二少爷和换了一个似的,有点让人犯憷。”小草想想后,笑着点头说:“小姐、你不说我想不起来,我也觉得叶二少爷现在对你才象是夫君的样子。”花浅轻拍小草说:“小草、你现在是自由身,去不去江南,你自个要想明白?”小草轻轻笑起来说:“小姐、我跟你走。要不我对你也不会放心。”小草这话说的让花浅心里明白,小草是拿自个当亲人,才有这种话的。

花浅扯着小草一起坐在凳子上说:“小草、又没旁人,我们一起坐。”花浅和小草说着去江南要准备的东西,两人远远的听到花府大厅那边,传来一阵阵的热闹声音,知花府有客人来。花浅很稀奇的对小草说:“今年府里的家人,过年回来得真早。”小草一脸不信的望着花浅,花浅笑说:“这么大的风雪,不是自家的人,谁会上别人府去转悠。”

小草笑着对花浅说:“小姐、府里的主子,还要晚几天才到,听大大少爷那边的妇人说,大大少爷也会回来。也许是有客人上门。”真难为花府的小厮和丫头,对花安明和花安行的称号,私下自有一套说法。花浅听后,笑对小草说:“我现在病中,不用见客。”小草捂嘴笑起来,对花浅说:“小姐、听你的,我们进房去。”花浅听后,轻轻拍打小草说:“小草、你现在也皮起来。”

花浅和小草笑闹着,听到踩在雪地里那种“踏踏”的声音。花浅和小草停下打闹,仔细的听,只听到小燕说:“小姐、还生着病,这么大的风雪,说要小姐去见客,要是又伤风怎么办,这叶府的人,还真嚣张来的都不是正主子。”小风轻声音说:“小燕、你别气,我们在院子里转转,呆会过去就说,小姐喝药睡后,一时醒不来,让她下回再来。我瞧老爷和夫人也是心疼小姐的。”

花浅听到走在院墙边的两人的说话,想来那两个丫头也是忍了许久,快到院子又知无人时才发作的。花浅瞧瞧小草,小草扯着花浅低声音说:“小姐、快进房去睡下。”花浅摇摇头对小草说:“小草、不用。二少爷说过,就是因为小燕和小风护人又不会无意中得罪人,爹娘才让她们跟着我的,现在我要是进去,反而会伤了她们护我的心,就这样吧,这不,马上有人帮着你说我。”

不知叶府是那尊菩萨驾到,让丫头们都生气。小燕和小风进院子时瞧到花浅和小草,在屋檐下坐着,两人冲上来,扯着花浅进房,花浅顺着她们的意思,进了房,让小草在后面偷笑。进房后,这两个丫头,轮流对花浅念叨着,让花浅头大的想叫停,但又想到刚刚听到的话,明白这两人也是为自已,就收口让这两人念叨下去。

花浅等不到她们念叨累时,想想直接问:“叶府谁来府上。”小燕立马反应接口道:“叶府姑奶奶。”

第一百七十四章玩耍叶府人

花浅听到叶府姑奶奶到花府。第一反应就是“是谁?不认识。”第二反应是“关我啥事,我为啥要专程去见她。”

小风见花浅一脸吃惊的样子,对花浅仔细说明:“小姐、那妇人穿得花团锦簇,自说是叶太爷的嫡亲姐姐。”花浅一听装扮,心里就有数,这么大的年纪,让小丫头如此形容,想来是叶府姑奶奶是真的。花浅对叶太爷的作为本来就很不上心,听是叶太爷的姐妹,想着兄妹怕是一样的德性,便不紧不慢的轻声应“哦。”小草在一旁对花浅说:“小姐、这叶府的亲戚,你在叶府时都不搭理小姐,你现在回娘家,反而有人找上门来,这算那门子事情?”

花浅细想,这叶府的人还真不可理喻,做的事情在常人眼里,如此不靠谱。但转而想到花安行曾对自已无意中说起的事情:“浅儿、叶府许多的姻亲,都是狗眼看人的。你瞧柔儿在叶府吃得开,只因我们府里是不用瞧着叶府的脸色过日子。”花浅一直觉得叶府的太多的人,都是欺人太甚。不值得交往的人。多是瞧着叶爷爷和叶雪尘爷孙两个脸色过日子的人,想着那些在台面上大大方方的给自已脸色看的叶府人,花浅就无心去搭理他们。不过,这叶府姑奶奶冒着这么大的风雪出门,怕是消息灵通人,听说过叶雪尘现在只要有空,便会往花府来的事。想着叶府的姑奶奶,要仗着自已在叶府辈份,跑到花浅面前摆谱,花浅就心烦,转而一想,花浅微微笑起来,也该让叶府的人认识花府人下。

花浅不用多想,叶爷爷是老奸巨滑的人,他的姐妹也不会呆头呆脑的,怕是把好处都算计进去,现在就等着自已钻进去,到时让她得便宜还要卖乖。这不能怪花浅多想,这么大的风雪,一个历来对自已不喜的人,突然上门见要你,怎么想都是不对劲,无事献媚,非奸即盗。

花浅心里拿定主意后,轻笑起来对小燕和小风说:“小燕、小风、你们一人去找二少爷,和他说有好玩的事情,让他会玩点。另一人去跟老爷和夫人回话。就说我刚喝完药睡下,说叶二少爷对你们吩咐过,我睡时不能吵我的,要不、、、、。”花浅不用说完,小燕和小风一听,笑着答:“小姐、你放心,我们会做好这事。”小燕对小风瞧瞧后,急急跑出去,小风在房里久呆会,才慢慢出房。

小草忙让花浅上床,对花浅说:“小姐、快快睡好,等会别让那姑奶奶瞧到你没睡。”花浅正觉得身子疲乏着,慢慢半躺在床上,对小草说:“小草、不用急,就是叶府姑奶奶一时心血来潮想来瞧我,以小燕和小风两人的精怪,也会想法子通知我们的。”

小草想想后,对花浅说:“小姐、为啥要叫小燕去找二少爷?”花浅对小草轻笑起来,轻声说:“小草、小燕和小风两人精明吧。”小草点头,花浅轻笑道:“那么做主子的一定是更加精明人,手下才能有这种人的。你瞧小言和你。还有何言,你们三人,你和小言是能干,不过要是遇事情,你们只有自保能力,何言更不用说,空有一腔热血。这就是主子不同的原因。要不为啥何管事,一定要何言去跟着夫人,就是想她跟着夫人学圆融点。”

花浅这一番话完后,小草笑起来,有点担忧说:“小姐、我明白,二少爷历来主意多,何况他对叶府的人,气愤到极,小姐、你不担心二少爷让叶府人下不了台?到时反而给叶太爷借口,找花府麻烦?”花浅心里明白,府里要说有人挡得住叶府人的是非还可以不沾尘,目前只有花安远有这潜力,他现在只差年纪和阅历,不过因他年纪小,没人防他,反而让他更加好行事。想到花安远曾气极时对花浅说:“二姐、你性子太好,叶府的人才敢如此对你,他们别撞到我的手里,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又让他们无话可说。”

花浅笑起来,又想到花安远前天跑来对花浅说:“二姐、学院放学,这阵子没事做,真无聊。”现在叶府的人。想来是听到叶雪尘常来花府探望花浅,对花浅又是如何好的传言。知消息的叶府人,怕是要分批的送上花府门,让花安远好好玩玩,这样也顺便磨砺花安远个性。花浅对小草摇头说:“小草、叶府的人如是诚意来,不去招惹我们府里的人,二少爷是不会出手的,如出手一定是让叶府的人,不也对外人言,让别人从此对他心服口服。我们等着听小燕和小风回来说消息就是。”

小燕和小风是高高兴兴的回来,进房后见花浅在床上,两人细瞧花浅脸色后,才对花浅说:“小姐、大快人心。小姐、少爷说,以后这事,他去应付应付,让小姐只管好好休养身子。”花浅一听眼一亮,笑眯眯的对小燕和小风说:“小燕、小风、你们两个说说怎回事?”

小燕高兴的对花浅说:“小姐、少爷在路上就和我套好招,他扮爱问的少爷,我扮不懂事的丫头。”小风在一边接口说:“小姐、我到大厅时,那叶府姑奶奶带着小厮和丫头,正大模大样坐在那儿,等着小姐去拜见她。我进去后,对老爷和夫人说。小姐睡着后,老爷和夫人点头,对她说明,谁知她大叫起来,说小姐没礼节,正叫得历害时,少爷进来。”

花安远进去后,见叶府姑奶奶的口若悬河的冲着花父和花母,说着自已为花浅风雪如此大,上门来如此难,还不能见花浅一面。正说得花父要皱眉时。花安远进去大厅,指着叶府姑奶奶问小燕:“小燕、这是谁,说要见二姐。”小燕很乖巧的答说:“她说,她是叶府的姑奶奶。”花安远细打量几下叶府姑奶奶,想起啥的大叫,对小燕说:“小燕、我记起了,我们上次在外面听别人说,现在叶府当家的是嫁出去的姑奶奶,原来是这回事。”

叶府姑奶奶听这话,连忙想解释,可是小燕尖叫着,不让她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少爷、叶府姑奶奶想当叶府家的事,是不行的,上面还有叶太爷、叶老爷、叶少爷他们。”花安远打量着叶府姑奶奶,指着她对小燕好奇的问:“那她来做啥,刚听说是来找二姐的,叶府的正经主子不来,姑奶奶来,看来叶府的确是外人当家。”小燕想想后,故意摆摆手,对花安远装腔作势的以为是小声音,结果是大嗓门说:“少爷、这话不能说的,就是我们府里,大小姐这么能干,嫁出去后都不会回府管事的,二小姐上次帮忙,都是夫人们、奶娘在前面张罗着,二小姐只是在旁瞧着,二小姐还说,自已做的超过了。这叶姑奶奶怕是假的,叶府的太爷、老爷、少爷们都活着呢。”

小燕说完后,瞧瞧花父和花母,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跪下说:“老爷、夫人、我多口,我现在就去少爷院子里领罪跪下,等到老爷夫人消气。”花母点头后,小燕赶紧跑出大厅。花安远见小燕跑掉后,想起啥的对花父、花母行礼说:“爹爹、娘亲、儿子也犯多口的错,我现在就去抄经书,磨磨我这性子。”花父对花安远板着脸训斥说:“远儿、你自个和院子里的丫头,我说多少次,有的事情在外面听,要分辩清楚,才能开口,你这、、、、?”花安远一边点头一边低下头,慢慢退出大厅。

花浅知这年代的女子,嫁出去后,除非娘家兄弟年纪小,可以暂时帮衬着。但现在叶府情况不同,现在当家的人,个个正是好年华。花安远这么一闹,叶府姑奶奶只有灰溜溜赶紧去叶太爷爷面前去求饶,要不,给外人知晓,人人都会说叶府姑奶奶想着法子,想咒这一代人,叶太爷再兄弟姐妹情深,也不会饶过对自已子孙不利的人。

叶雪尘叫人送信给花浅说“最近事多,忙后过来瞧花浅。”花府里慢慢多叶府客人,花父和花母开始还接待,到后面时烦不胜烦,干脆吩咐拉儿嫂子说:“拉儿、你是这一代大主子娘子,你应酬他们,也不算我们花府失礼。”

花安远很好心,只要有叶府的人来,他都要去见见,反而是花浅,对叶府来客,因病要休养不用见客。花安远花样百出对送上门叶府的人,在花安远最后不沾尘脱身后,拉儿嫂子会一脸不好意思对叶府的人解释说:“我夫婿出门前吩咐过我,在府里要爱护弟妹们。所以我觉得,只要我认为小叔子,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夫君一定会赞成,会说这是爱护弟妹的正理。”叶府的人,原以为拉儿嫂子,这个一脸温柔敦厚的女子,说话如此娇柔,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让他们中听,谁知她说到头来,不说比说还好,硬生生让叶府上门找事的人,气极甩手走。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江南、江南(1)

从依然如故雪花纷飞的京城。到三月里的飘着丝线细雨温暖的江南,花浅脱下厚厚的袍子,换上南方佳丽们,独爱的那种别致的襦裙,甩甩衣袖,花浅转转身子,轻盈转身间,有种前世又今生的感叹。

小草和小燕、小风换好衣裳,从外面进来内室,瞧到花浅的着装,眼睛一亮,小草对花浅说:“小姐、没想到老太爷帮你准备的衣服,让小姐穿后,如此俏美。”花浅见这三人如三朵花儿样的在自已身前打转,又见她们笑意盎然,心里一直有的沉重顿感释然。

小燕和小风在花浅的身边转着圈,小燕停下身子,问花浅:“小姐、我们三人穿太爷准备的衣裳,好看吗?”花浅笑着看三个如蝴蝶般轻盈,在自己身边的少女,点头笑说:“小草、小燕、小风、你们三个如同三朵美丽的花样的好看。”小草听后。在一旁捂嘴轻笑,小燕和小风虽说和花浅相处一阵子,到底不如小草了解花浅,听这话后,两人一时之间闹个大红脸。

花浅和小草、小燕、小风几人一路赶来江南时,久候在此等花浅的花爷爷,等了又等,结果在路上因风雪拖慢行程的花浅、小草、小燕、小风几人,终究是让他没等到。等花浅几人到江南前,与人约好去西地探访的花爷爷,与人推迟又一次推迟出发的时间,直到最后无法再推迟下去,不得不成行,行前只有拜托茶楼王掌柜,让他听到消息时,去城门接花浅几人。

花浅几人在城门,碰到在城门等候多日的王掌柜,王掌柜瞧到花浅一行人,见她们只是略有疲乏,放下心笑起来。花浅见到王掌柜,心里就明白,自已爷爷已去他早就想去的西地,花浅和小草对王掌柜叫道:“王叔好。”小草又把小燕和小风介绍给王掌柜认识。王掌柜瞧着如花朵般的小燕和小风,感叹的低声对花浅说:“小姐、见到小燕和小风,才明白老太爷平常说,花府的小厮和丫头,都要比别的府美的话。这不是自夸的话,是确有其事的。”花浅笑看王掌柜,自是明白王掌柜言下之意,在以前王掌柜和花浅熟识后,小草的俏丽,让王掌柜忍不住对花浅说过:“小姐、很少有丫头比主子都美的,也只有小姐身边有这事,而且是小姐你一点都不介意。”花浅还记得王掌柜说后,才明白自已失口的错愕样子。现在王掌柜又瞧到小燕和小风小小年纪,就有花的容颜,自然是有感叹,当然王掌柜顺带会联想到花府里的小厮的俊和丫头美。

在王掌柜的陪同下,花浅和小草、小燕、小风回到旧时住过的小院子,打开院子门后,瞧到院子里依旧整洁,反倒象是常常有人清理样,王掌柜见花浅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笑着对花浅说:“小姐、老太爷行前吩咐过,要天天请人打扫,直到小姐到后,再由小姐你安排这些事?”花浅微笑着不语。花浅历来不喜欢不熟的人,在自已身边打转,便对王掌柜说:“王叔、我先进房瞧瞧,你等我一会,行吗?”王掌柜笑着点头。

花浅依次打开房门,又去瞧自己的睡房,只见花爷爷让人把房子,分成前后两间房,前面摆有三张床,每张床上都放有一个大包袱,花浅又进到里面,见里面摆有一张床,床上放着一个更加大的包袱。花浅再一瞧,瞧到干净的桌面上放着一封信,花浅走过去拿起信,见面上写着自已的名便拆开,快快的看起来,只见花爷爷在信里,对花浅说:“浅儿、我没时间等你们到来,我的归期不定,南方此地的事,我吩咐下去,我不在此地,依旧是由你打理。床上包袱里面的衣裳,是我怕你们一时来到,没有适合本地的着装,我吩咐人帮你们准备的,你瞧瞧可喜?浅儿、已到江南,就不用想太多往事。静静的享受这份生活。等到爷爷回来时,要看到一个笑眯眯的浅儿迎接我。”

花浅笑着把花爷爷的信,放回自已从前常放的箱子,打开箱子后,见里面有新的锁,想到又是花爷爷为自已准备的,心里一阵温暖。花浅轻轻拿起锁,关上箱子后锁好,又打量好一阵子房间,看到除去空间少了一半,自已以前常用的东西都未曾少过,放置的位置都没变多少,少了大半的空白,房间里面反而让人有温馨舒适的感觉,少了从前给人那份空荡荡的感受。出得房门,见小草和小燕、小风刚要进房,花浅对小草示意下,小草就在房外等着花浅,两人一起走到院子里,见王掌柜的正背对她们,朝着打开的院子门外打量,花浅和小草的脚步声音,让他回转头。

花浅笑笑对王掌柜说:“王叔、我想好了。这个院子我们自已几人打理就行。”又向小草示意,小草笑着取出一吊钱,花浅接过后,对王掌柜说:“王叔、这钱你帮我打赏给帮我打扫的人,院子和房间干净无尘,我很喜欢。”王掌柜听后,接过花浅手中赏钱,对花浅说:“小姐、我替打扫的刘婶子,多谢小姐打赏。”

花浅轻笑摇头,王掌柜瞧瞧花浅后,对花浅说:“小姐、你安妥后。到茶楼来,你的书房里,堆积何管事送来的各处的帐本,老太爷说,那都是你的事,由你吩咐就好。”花浅吃惊的瞧着王掌柜,毕竟都是曾经常相处的人,王掌柜见花浅的神情,轻笑起来,对花浅说:“小姐、老太爷从去年就对我们说,小姐要回来,他可以放心去四处转转。从那时起,许多不急的事情,老太爷都放着不去理,要等到小姐回来打理。”花浅听后,才明白花爷爷一直打听着自已几时来,一半是有想自个的心思在,另一半是想着有人来做事。王掌柜想想后,继续笑对花浅说:“小姐、林掌柜自从去年听说花五要回,他那儿也还备有许多新菜,等着小姐一一品尝。”

花浅这时见王掌柜脸上的神情,捂头对他说:“王叔、你别让林叔知我已回来,行吗?”王掌柜笑着点头说:“小姐、我只能应承你,我在他向我打听时不说。不过,小姐、只要花五在茶楼出现,从前瞧过花五的人,一定会四处说的,到时林掌柜知,就不是我能阻止的。小姐、林叔这几年都没找到如小姐,这么会吃的人,他盼着你比太爷盼你还要有心思,太爷有时见到他的身影,都要躲藏起来,怕他追着不放,打听你的消息。”

小草听王掌柜这么一说笑弯腰,花浅只要想林叔对菜的追求着魔样,就有点怕。想到自个几年不在,不知林叔又想到多少新菜,都怪自个当年,年少无知,爱多口点评,免费菜虽吃了不少,可白老鼠也是自已。王掌柜瞧到花浅皱巴巴的脸,笑起来:“小姐、你就休息几天,等会我会吩咐人送菜来。茶楼书房的事,反正已堆许多天,不差这几天。林掌柜那儿的免费菜,花五回来,他也会送份给我的。茶楼有事我先走。哈哈、哈。”王掌柜说到后面,笑着走出院子。

小燕和小风出房,看到王掌柜笑着走的背影,又瞧瞧院子里笑得直不起腰的小草,一旁的花浅却皱眉不开,小燕走近打量着小草,问花浅:“小姐、王掌柜和小草怎会如此?”小草半弯腰,对小燕和小风说:“小燕、小风、过几天我们可以跟着小姐,吃到江南有名酒楼的免费菜,那菜好吃。”小风奇道:“小草、有免费菜吃?还是江南有名酒楼,小草、你哄我和小燕没来过江南吧?”

花浅只要想到别人吃菜是种享受,自个到时还要当份事做,想到就没兴趣。不理那三人在院子里,转身背对小草和小燕、小风说:“外面房内床上包袱里的衣,是老太爷送你们的,你们自个去瞧瞧看,是不是合适?”花浅说完后,怕这三个给自己已惯坏的丫头,会冲进来,直接进内房,关上房门。

花浅收放好包袱里的衣裳,见件件衣服简约大方,便明白是花爷爷的心意,江南的许多女子也爱花团锦簇,只有叶爷爷明白自已爱穿清淡色。又见包袱里面,放着几件深色袍子,想来就明白,这是花爷爷希望自已做事时,让自已可以放去做,不用一心二用,担心衣裳脏的事情。

毕竟和京城隔着千山万水,对京城人来人往的烦扰,生来就是京城人的小燕和小风,是无法舍弃骨子里的东西。小燕和小风慢慢想起离家千里,笑逐颜开的脸蛋,慢慢收敛起笑靥,花浅轻叹,想家的情怀,在别家越远那种想念越会深入骨髓。想着她们在来时,对花浅说:“小姐、我们跟着你,不后悔。”花浅只有轻拍拍她们,当做是自已无言的安抚。

花浅有没有和离?我会在合适的时间交待的,多谢各位书评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江南、江南(2)

初夏的明圣湖,湖边杨柳轻扬。时不时花浅会用手轻轻拂开要扫到脸颊的枝条,花浅爱绕着湖边一人漫步着,有时也会停下来,静静瞧着湖水清澈,可以忘却世俗上种种的烦恼。

久居江南的人,都知初夏并不是明圣湖最美时,满湖烟雨,挡住它平时秀雅,山光水色总是处在迷蒙中,还好空气中,常会弥漫着一种类似桅子花的淡雅香味,让花浅常会不由自主的呼吸香味。花浅最爱明圣湖,却是这个时节,湖边少有人迹,仿佛中世界只有自已在深呼吸,可以静静的聆听,自已内心深处的声音。

当然明圣湖现在无往常那种秀美,也挡不了小草匆匆忙忙的往这边来脚步声,花浅听到声间后,把自已伸到湖水镜面的头,慢慢缩回来。站直身子后,就瞧到小草一脸的不赞同望着花浅。

花浅佯装不知样的,轻拍自已身上沾染的湿气,走到小草边上,对小草说:“小草、你今儿有空,也来湖边走走?”小草没好气的对花浅说:“小姐、我才没这份闲心,这湖水除去下雨时不同外,别的时间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小姐才惦记,瞧一样不变的东西。”花浅望着小草淡笑不语,几百年后人们最向往的西湖,就在身边,这湖水总是如故,千百年来倾听过无数人的心声。花浅面对明圣湖最原始的状态,暗叹息,有人身处金山不识金,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花浅留连不舍的再多瞧一眼湖水,只觉得这湖水在自已眼里是时时不同,时时有新的美姿,还好自已是有心人才瞧得明白。花浅往回去的路上走,小草跟在在后面,嘴里念叨着:“小姐、你那样太危险,要是出事都没人瞧见。”

小草到江南后,话茬无意中打开许多,少了在京城时的端庄少语,言行中反而对花浅多些提醒,花浅知她是对自已关心过度。以为自已对和叶雪尘和离的事情,伤怀不已,才时时来明圣湖瞧瞧。哪怕花浅提醒她,当年自个也是如此,常往明圣湖边走动,小草却象老人一样,忘记从前花浅这样的作为,曾经让她笑称是着魔症这事。

花浅知是花伯母和花夫人在行前,拖着小草的手,再三对她嘱托有关。责任心重的小草,怕是从此后对花浅的安危,时时无法放心,只有花浅在小草的视力范畴内,小草才不会念叨。花浅只能轻叹的听着,最多是到最后实在受不了,对小草姑奶奶保证说:“小草、我以后会当心,不会这样了,你放心。”

花浅无法对小草说,自已每次瞧到明圣湖,瞧多一次心里就暗喜一次,想着自已不用花钱。就可以亲近它。百年千年后,许多人要长途跋涉,就是为了瞧上明圣湖一眼,满足对西湖的向往,自然是要花掉许多的钱钱,花浅想到这里,有仰天长笑的冲动,不过瞧着跟在身后的小草,赶紧压抑下来。想着自已有时在烟雨时节,还可以独占明圣湖的风采,花浅笑意盎然。

小草在花浅身后,见花浅一直沉默不语,赶紧上前几步打量着花浅。见到花浅脸上的笑意,呆怔后对花浅说:“小姐、不会是我说了半天,你都没听我说?”花浅听小草这时有点伤心的话,赶紧放慢脚步,和她平行,对她说:“小草、我只是想到,你是关心我,才会如此紧张念叨,心里高兴才会如此的。”小草细细打量花浅的脸色,见花浅脸色平常才没多想。

“小草、我不是让你们不用跟来,今天你怎么到湖边找我?”花浅想到这阵子,因自已烦躁她们三人时时跟着,让自已时时处在众目睽睽下,花浅很难适应这种日子,忍无可忍严厉的对她们三个说过:“小草、小燕、小风、我不喜欢别人时时跟着我,你们自个找事做就好。要是谁还爱跟我,我到时请人。送谁返回花府好。”这话说后,小草是跟自已最久的,自然马上习惯不来理花浅,只要花浅让她知晓安全就好。小燕和小风时间稍久,总算明白,花浅说的是心里话,日常生活爱自已打理,不爱她们帮忙打理。

小草私下对花浅笑说:“小姐、小燕和小风她们以为在府里时,你的衣裳是交给冼衣房的,未曾想过你会自已动手,一时吓着,才会如此失常的跟着小姐你不放。”花浅听后,笑对小草说:“小草、我还想在府里挺正常的两人,怎会在江南变成跟屁虫,初初我以为她们是想家,就没理她们这点。小草、你有空和她们多说说这些事,让她们自在些,她们不用跟紧我,我不会随随便便送她们走的。”

小草听花浅问话,轻拍头对花浅说:“小姐、我看到你在湖边的情景,一时忘记和你说,府里有书信送来,王叔叫人来说的。”花浅轻笑起来。对小草说:“小草、我回去换掉这身衣后,叫上小燕和小风,一会去街上好好玩会。”小草轻笑起来,对花浅说:“小姐、你不怕撞到林掌柜,到时他让你试菜?”花浅笑起来,对小草说:“小草、酒楼如此忙,想来这阵子,是不会出新菜让我试。”

花浅想到自已出现茶楼没多久,就听到林叔大嗓门,对王叔叫:“王兄、你好啊,花五回来这事。你还瞒着我不说。”在茶楼书房算帐的花浅听后,不想给机会给林叔让他有理由对王叔发难,赶紧下楼来,见到林叔行礼问好:“林叔好,久不见面,林叔还是老样子。”林叔笑着打量花浅后,又瞧瞧跟在花浅身后的小草,林叔笑对花浅笑说:“花五、你们花府是没饭给你们吃吗?你们主仆两个,都只长个不长肉。”林叔边说边就想过来捏花浅的胳膊,瞧到花浅瞪着他,才想起花浅曾在第一次他想近身时,就很明白的和他说过:“林叔、我不喜别人碰我。”林叔笑着收回手,转而对王掌柜说:“王兄、你们少主子,花少爷别的都好,就这点不好,不让人近身,有些娘娘习性。”

王掌柜听后,只能暗自发笑,嘴里还要对林叔说:“林兄、每个人习性不同。”花浅因茶楼书房堆砌事物太多,对林叔说多几句后,就带着小草上楼,去忙自个的事情,花浅以为林叔瞧到自已忙,怕是尝菜的事情,这一时是不会来的。谁知到吃饭时,酒楼让小厮们送饭菜过来,满桌的菜,让王掌柜瞧着心喜手动。小燕和小风拉着小草偷偷说:“小草、老太爷给小姐很多钱吗?”小草笑笑摇头示意,让她们只管吃别问就是。花浅夹菜进嘴后,酒楼一个小厮已笔墨纸砚准备好,另一个对花浅问:“花少爷、这菜如何?”花浅很痛苦的说:“小哥、菜淡点,味不够鲜。”这么一来一回的,王掌柜和小草是习以为常,照吃好料,小燕和小风时不时停下来,瞧着眼前这一幕。

花浅和小草着粗布袍,小燕和小风两个因女子气息浓厚。无法着袍,只有依旧着粉粉襦裙,一行人从茶楼后门进去,尽量不打扰茶楼里面的客人,只让小厮跟前面王掌柜说声。几人轻轻进到书房后,花浅见到桌面上有几封花府的书信,拿起后,瞧到下面还有叶府独有的信笺,花浅略微皱眉头,拿起放一边。打开花府的书信,里面说着家常事情,一瞧就知是靓儿嫂子的口气,打开另一信,却是花安远的信,对花浅说:“二姐、我想入军,你支持吗?”花浅轻笑起来,小草站在一边瞧后,对花浅说:“小姐、二少爷想从军,那大少爷这几年还是没人帮?”花浅瞪眼小草,小草知失口,立时站一边低头不语。

花浅知花安远在目前是无法从军的,因他未到十六,上位者已换,不会再乱招兵买马。花浅只是想到花安的性子,从军也好。对花安远,花浅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已拖累花安远。因自已对叶府的人生气,鼓励着花安远如此玩耍叶府的人,让自个出了一口恶气。事后虽说叶府的人表面没事。对人性的自私,花浅的心里还是有数的。

花浅和叶雪尘两人在年后,在两府的主母強要求下,两人签订下有条件的和离书。最初拿到叶雪尘签好字的和离书,花浅一瞧就不同意,冲着花母说:“娘亲、为啥要三年后才是和离时间?我要现在就和离。”花母气急,用手点着花浅额头说:“浅儿、你爹爹说,是我自小由着你的性子,让你现在想做啥就做啥,一点不管他人意思。浅儿、如不是叶夫人劝导,叶雪尘根本是不同意和离的,是叶夫人说给三年时间,到时才各自嫁娶由各人,叶雪尘才签的。浅儿、这是我们两府目前对你们两个最大的退让,你自个想想,要不要签?”

第一百七十章叶青尘夫妻

夏天又到夏天,江南的夏天风轻云高。总是比别的地方,多份不一样的浪漫情致。从外地风尘仆仆返回江南的花浅和小草,进城后一路上不断碰见熟识的人,他们对许久不见的两人一路热情洋溢招呼声音不断,害得好久没这么对人笑的花浅和小草两人,笑酸了嘴,点沉了头。

花浅和小草两人好不容易和相识的人一一告别后,两人转往茶楼后面,轻拍门要进去时,见到小燕一张汗湿的小脸伸出头来,见是花浅和小草两人,双手拼命的把两人往外推出去。花浅和小草两人原以为来开门的小燕,瞧到许久未曾见的二人,会飞扑而来亲热一番。结果却是未踏进门,就给小燕推出茶楼,小燕一路只是拼命扯着花浅和小草往前走。

离茶楼有好一段距离时,小燕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轻拍胸口,靠在路边的院墙边,轻吁口气的说:“小姐、小草、好彩是我这几天时时找机会,在后门等着你们回来。”花浅和小草这一路被她扯着。两人也是气喘吁吁的,又见小燕说得神秘兮兮,小草一时气呼呼的对小燕说:“小燕、你最好想个好的借口和小姐说。”小燕平平心口的气息,笑着对花浅和小草说:“小姐、小草、我和小风好想你们。”小燕这突然袭击的话,让花浅听得摸不着头脑,要是一见面小燕如此说,花浅还不会觉得惊讶,过了半会听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花浅伸出手轻触小燕额头,对小燕皱眉说:“小燕、我不怪你拖着我们一路猛走,只是你没事吧?”

小燕对花浅轻摇头说:“小姐、我没事,可是小姐你有事,大小姐和大姑爷来茶楼找你?”花浅听后顿感突然,对叶青尘夫妻事前没一点动静,却突然出现在江南,而且是来找自已,想想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花浅惊诧的望着小燕说:“小燕、是你说错了吧?是大姑爷有事来江南,大小姐顺带来找我的吧?”小燕对着花浅摇摇头,小草也盯住小燕瞧着。

“小姐、王叔和我们都觉得大姑爷和大小姐,有点象是专程来找小姐的,要不是知小姐这几天就回,王叔都要叫人送信给小姐。”小燕冲着花浅肯定的说,如王叔这种生意场上,老眼精利的人都如此说,看来是有这回事,只是花浅不明白,自已有啥地方。值得他们夫妻千里奔波至江南。

小燕对花浅笑笑,继续说:“小姐、姑爷有没有公事?王叔和我们都没听他们说过,只是前几天大小姐和大姑爷忽然到茶楼,跟王叔说要找小姐,王叔听后还愣了会,后来知是大小姐,叫人过来找我和小风,我和小风到茶楼后面时。就听到王叔对他们说,听说小姐和小草跟着太爷去外地,这一时还回不来。大小姐和大姑爷两人听后,便对王叔说,想见见江南人说的花五少爷,王叔只有对他们说,花五少爷有事外出归期不定。”

花浅一脸的冷汗,未曾想过叶青尘夫妻会来江南,更没想过这两人还想瞧花五,想到当时王掌柜心里的无奈,花浅脸上又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估计王叔这老江湖心里也嘀咕不停。花浅脸上的笑意,让着急的小草一瞧,心底的有数的轻摇头。却让小燕瞧后气不平的说:“小姐、你还笑,你不知大小姐见我和小风两个时,当时多生气,脸色微愠的问我们:‘小燕、小风、你们两人怎么不跟着去照顾老太爷和小姐。’还是小风聪明,跟大小姐说,老太爷和小姐都不喜人多跟着。”

花柔从前未嫁时的威力尚存,敢在自个和花安远面前没上下的小燕和小风两人,原来对花柔还是有点犯憷。花浅瞧瞧自已和小草灰尘满面,便对小燕说:“小燕、你先回茶楼,和王叔说一声,我和小草先回院子换一身衣再来茶楼。”小燕点头飞快的走向茶楼,向王叔报信去。

小草瞧瞧四下无人,悄悄对花浅说:“小姐、我们要换襦裙吗?”花浅轻叹肯定的点头,花五这个人,花父和花安行早早对花浅说过,不希望更多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时间久后,就当他是花府的秘密,到一定时机,就让花五失踪。这种法子,花浅听后,对花父和花安行笑说过:“爹爹、哥哥、这是瞒不住的秘密。”

花柔已嫁人生子,心里想着更多的是叶府的利益。花浅想着来的路上,常有因天热脸上罩着纱巾的少女,出来逛街顺带凉快的少女,花浅便笑对小草说:“小草、我们就着襦裙,不过我们带多一套袍子出来吧。脸上再罩上纱巾,谁会注意我们是谁?”小草想想后说:“小姐、这样好,反正我们除去在自个院子里会穿襦裙外。别的时间从来是着袍的。想来别的人是不会想到我们是女子。”

花浅和小草两人都穿上粉粉的襦裙后,两人匆匆赶往茶楼,轻拍后门,小风笑着开门,对花浅和小草轻轻叫着:“小姐好、小草好。”花浅笑着瞧她一眼,小草忙拉着小风问:“小风、大姑爷和大小姐,还在茶楼吗?”小风对花浅和小草点点头,对花浅说:“小姐、大小姐和大姑爷两人太引人注意,现在茶楼生意旺,都是来瞧大小姐和大姑爷的,不过好在大小姐和大姑爷都是不发一言,身边又围坐着小厮和丫头,他们坐在大堂,倒也无人敢烦忧他们。王叔请过他们上茶楼,说上面清静,可是他们说,就要坐那儿,好等小姐。”

花浅听后,都要冒出冷汗,这两人就是要等到自已,也不用摆出这么大的架式。花浅和小草听听茶楼的动静,未听到更多的声音,小草低声音的对小风说:“小风、好象没多少客人样的?”小风捂嘴轻笑。对花浅和小草说:“小姐、小草、王叔都说,这才叫怪事,这一对俊男美女坐在那儿,人来得多,却无人敢当着他们面喧哗,而且是就是要看他们两人,都是偷看,不敢明着看。”

花浅听后头大又想笑,知叶青尘夫妻历来有这种本事吸引人注意,又让人不敢在他们面前放肆。可是花浅却不想让太多人注意到自已,想想后。便低声音对小风说:“小风、我和小草先去茶楼厢房坐等他们,一会你和大小姐直接说,是我不想让人注意我,请她和大姑爷直接上楼。”小风听这事,有点为难的皱眉头,不过还是对花浅点头。

花浅和小草上楼后,见只有最尾一间厢房的门是打开的,别的厢房门都是紧闭着,想来是有客人在。两人走向那间房后,轻轻关上门,花浅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往楼下打量着,只见小风走近花柔,在花柔耳边轻声说几句,花柔抬头往上望,对着叶青尘点点头,又对小厮和丫头们点点头,叶青尘和花柔两人站起身子,叶青尘和花柔两人走动时,花浅都可以瞧到楼下人脸上的惋惜之情,瞧到叶青尘夫妻上楼时,有许多的人,已走向柜台结钱。

花浅和小草站在房中候着,等到小厮们上好茶水和点心,他们退下时,叶青尘和花柔在前,小风在后,刚好进门,小厮们忙对着他们行礼,才慢慢倒退出房。花浅拿下脸上的纱巾,对叶青尘和花柔笑着问好:“叶大哥好,姐姐好、请坐。”三人坐下后,小草和小风乖巧的退下去时,花浅轻轻问小风:“小风、小燕去哪?”小风笑着说:“小姐、小燕去林叔酒楼拿他们店独有的点心,让大小姐和大姑爷尝尝新。”花浅笑笑点头示意她们退下。

花浅见叶青尘夫妻只是小口喝茶,双目却盯着花浅不放,也不开口说话。花浅暗叹。自已几时得罪这两人,花浅只有笑着问:“叶大哥、你可是有公事来江南的?顺带让姐姐来江南玩,可惜我不知,要不我会在江南等你们来。”叶青尘轻笑起来,对花浅说:“浅儿、我是有点公事要来南方,公事完后,到江南却是专程过来找你的”花浅听后皱眉头,想想瞧向花柔,只见花柔正扯着叶青尘,见花浅打量着她,花柔松开手,轻柔的笑问花浅:“浅儿、爷爷呢?我和青尘想去拜见爷爷。”

花浅笑对花柔说:“姐姐、爷爷没有回来,他说要和老朋友一起,去更南边瞧瞧,我也挡不住爷爷的。”花浅望向叶青尘,轻叹着说:“叶大哥、我们是家人,你有事尽管问。”花柔听说花爷爷不在江南,脸上有着淡淡的失落,想想后,瞧多一眼叶青尘,对花浅轻叹气说:“浅儿、还是我和你说吧,我们是专程来找你,有事要向你打听的。”

花浅见花柔说得如此慎重,耳朵又听到隔厢的动静,便示意花柔停下,直到听到隔间人出门后,花浅对外叫道:“小风进来。”小风进来后,望向花浅一脸问号,花浅问小风说:“小风、那间厢房客人走了吗?”小风点头,花浅笑笑对小风说:“小风、下去和王叔说,那间厢房暂时不接待客人。”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荆棘

叶青尘对花浅细瞧后。对花浅很是肯定的说:“浅儿、我现在知道,花五就是你,要不我们问王掌柜,他的表情不会如此为难,还对我们说,花五归期未定。”花浅听后,想着自已刚刚对小风的吩咐,自然大方,根本就不象个深居闺房女子的行为,怎么隐瞒的了,久在官场的叶青尘。

想着不用在叶青尘夫妻面前隐匿这事,花浅心里也舒服自在许多。花浅轻轻笑起来,对叶青尘和花柔说:“叶大哥、姐姐、王掌柜并不想骗你们,只是爷爷交待过,在南方我爱着男装,那么就让人称我花五即可,这样对我和爷爷一起外出时方便。因王掌柜是信得过的人,爷爷怕我在他外出时,会有不方便处,才让他知晓我是女子。”

花柔听花浅这一番话后,惊诧的瞧着花浅说:“浅儿、早听说南方爷爷手下的生意。太多时候是花五在打理,我没想过,原来我们浅儿如此能耐。”这话听得花浅冒冷汗,花浅一向走懒人路线,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啥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