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说得兴起,车窗外突然罩下一道阴影,只见沈仲询敲了敲车顶,看向后座笑道:“阿姨,要不要去那里坐我的车?我的车停在最后,掉个方向可以直接去您家里。”

林母一愣,虽然不悦,但正好找借口离开,便对方母说了几句,拉着林初一道下了车,留下方一豪和方母面面相觑,满脸不解。

刚走到看不见方家车子的地方,林母立刻敲了林初几下,气急败坏:“你给我说清楚,啊,诚心丢我脸是不是!”

林初抱着被她敲打的胳膊委屈道:“我又不知道你又要给我相亲,你这次怎么都不问我一下!”

“问你?还不是顾及你的面子,怕你伤心,你倒好,耍起你爸妈来了,才说了分手,这会儿又和好了?你是什么意思!”

沈仲询蹙眉走在前方,暗庆自己的直觉没有出错,对林初也有些恼,索性不去救她,径自打开了车门,礼貌地请林母上车。

林母坐进车里后便不再吭声,林初讨好了几句,见她不理会自己,又去和沈仲询说话,沈仲询却回答地不咸不淡,只时不时的对林母说上一句,三人都陷入了尴尬,林初左右为难,沈仲询只单向与林母说话,林母谁也不理,一路别扭着驶到了楼底,气氛降至冰点。

林母这才瞥了一眼沈仲询,不得不承认他较之方一豪,外形更加出众,气场也与众不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职位明显比方一豪高。林母的虚荣心抵去了一些怒气,她说道:“既然来了,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吧,家里有菜。”

这话是对沈仲询说的,林初愣了愣,刚想替他拒绝,谁知沈仲询已含笑开口:“那就打扰阿姨了!”

☆、第46章

家中其实没有什么好菜,沈仲询一离开,林母立刻打电话给林父:“别打麻将了,去菜场买点菜!”

林父那头全是麻将“噼里啪啦”的声音,“干吗要买菜,这都两点了,菜不新鲜,明天早上再买!”

林母喊道:“哪这么多废话,让你买就去买,刀刀的男朋友晚上过来吃饭!”

林父诧异道:“什么,男朋友?”

林母一边狠狠剜向林初,一边同林父解释前因后果,林初抱着靠枕,干脆躺在沙发上装死。

她心中不安,告诉父母她已有男友是一回事,男友登门拜访又是另一回事,在林初看来,男朋友上家里吃饭,是一件庄重的事情,昭示着她的单身标志剔除,也预示着这个男人将会和她有一段未来。

林初从未将这段情视为游戏,但她真得没有做好让沈仲询见家长的准备。

越想越紧张,林初捂住扑腾乱跳的胸口,手麻脚麻,沈仲询的电话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你爸妈喜欢什么?晚饭的时候我带来!”

林初躲着林母,小声道:“你随便买点水果就行了,或者买两瓶酒,他们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沈仲询静默片刻,似乎有话要说,林初问了一声,他道:“那就这样吧,先挂了!”

林初见他这样冷淡,便知他在生气,她赶紧解释:“今天你别误会!”她从早晨起床开始讲起,直到方一豪开车送她们回来,“我妈今天闹了个乌龙,她已经生我气了!”

沈仲询那头还有工作,这周双休日并不得闲,办公室里属下进进出出,还有林初的事情让他烦心,他指着一个同事手上的文件,示意他送去隔壁办公室,才说道:“等晚上回去再跟你说,我在忙,挂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林初愈发觉得委屈。

林父的热情是寒冬里突生的烈日,嗞嗞地熏烤出一团团的火,林母一开门便惊道:“你去打劫了?刀刀,过来帮忙!”

林初冲到门口,只见林父挤在一堆塑料袋中,大门被堵得严严实实,“快拿快拿,袋子要断了!”

下午两点过后,新鲜的蔬菜鱼肉都开始降价,林父索性包揽了一大堆,粗略估计,足够他们夫妻吃上两周。

家里的冰箱是最老旧的款式,外形矮小,颜色亮绿,电源处还总能听到“嗞嗞”的声音。林母再次抱怨起来,催林父有空去买冰箱,里头容积太小,根本塞不了多少菜。

夫妻二人开始在厨房忙活,林母坐在板凳上,举着剪刀剃干净明虾的肠子,林父在清洗老鸭,不一会儿就搬出了砂锅,将洗干净的老鸭和调料全部倒进去,放上炉灶后又继续打理其他的菜。

两人边干活边聊麻将,林初听不懂他们的专业名词,贴着厨房门问:“我来帮忙?”

林母瞥她一眼,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说道:“你去洗个澡,不是说出租房里洗澡冷吗,今天回去就别洗了,在家里洗好,把浴霸打开,脏衣服也全都换下来。”

林初“哦”了一声,听话的去了洗手间。

洗完出来,时间不过才四点半,林初擦着头发,跑去餐桌望了一眼,立时觉得饥肠辘辘。

几道热菜还未下锅,天气冷,放一会儿就要凉了,林父将盘子摆起,准备稍后大显身手。

沈仲询到达的时候,林初的头发还未擦干,发梢时不时地落下两滴水,她打开门,小心翼翼道:“来啦?”

沈仲询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向站在客厅中央的林母,笑着叫了一声“阿姨”,又将手中的烟酒和水果递上。

烟酒都是出了名的好牌子,水果均是进口的高档水果,谈不上多贵重,但绝不失礼。林父很容易被收买,笑呵呵地接过烟酒就让他随意坐,林母也不像下午那样摆谱,待客之道还是需讲究的。

“这个龙井是刀刀的大伯送来的,比外面买来的要香,你去外面买还买不到这么正宗的,要么是假冒的,要么就是参进去一些陈货。”林母斟上水,绿油油的一芽一叶渐渐展开,闻香清冽,入口甘醇。

沈仲询道了谢,与林母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他不是健谈之人,多数时候更喜沉默,不过多年历练于酒桌,性子如何也不会孤僻,场面话说得圆滑,恭维话说得自然,且见多识广,随便指一样东西便能掰出话题,倒让林初吃惊不小。

沈仲询拍了拍沙发扶手:“我对木料并不了解,不过我大哥是做古董生意的,我以前见过他淘来的木椅,感觉跟这个材质差不多。”

林母笑道:“你眼光倒是毒,这套沙发我们刚搬家的时候买来的,那会儿刀刀刚念小学,当时就要好几千呢。”她向沈仲询展示自家的条件,虽说她夫妻二人文化不高,工人出身,可家中条件并不差,有两套住房和一个车库,因此就算林初没有工作,他们家也养得起女儿。

林初洗了两盘水果放到茶几上,插不进那两人的话题,一时有些悻悻,索性去帮林父的忙,窝进了油烟滚滚的厨房。

上了饭桌,林母已弄明白了沈仲询的工作,满意是自然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有些走神。

林父取出珍藏了数年的好酒,替沈仲询倒了一杯,“没什么好菜招待,看看合不合口味!”

沈仲询笑道:“叔叔阿姨实在是客气了,这么多菜,我看您一直忙到现在。”

“不忙不忙!”他们互相客气了一番,林父问道,“你家里有些什么人?”

沈仲询回答:“我妈过世好些年了,家里还有一个大哥一个大嫂。”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一个姐姐,也过世得早,留下一个儿子,一直都是我爸和我大哥在带他!”

林父怕话题太过敏感,笑着岔开,问起了其他的,林初咬着菜愣了愣,她从未听沈仲询谈及江晋的母亲,虽对她有各种猜测,可真听到她已不在人世,心里头还是有些怪异,也不知江晋现在如何了。

她孤零零的无人理会,思绪天马行空,父母二人只顾向沈仲询问长问短,林母见他已喝了两杯酒,说道:“你平常酒喝得多不多?要注意健康!”还有洁身自好,不过这话林母没有说。

沈仲询笑答:“有时候应酬起来没法推,我也一直有控制自己的量,酒喝多了伤身,吃再多的补品也补不回来。”说着,他不动声色的放下了酒杯。

聊了几句后林母朝林父递了一个眼色,林父喝得满脸通红,又摸出一包香烟,倒出一根递给他:“来来来,抽一根!”

沈仲询赶紧摆手:“谢谢伯父,我不抽烟!”

“不抽烟?”林父道。

沈仲询笑了笑:“我偶尔工作太忙或者应酬的时候才抽上两根,平常不抽烟。”

林初闻言,心里嘀咕了一声,暗骂他虚伪,碗里突然多了一只虾,一抬头,就见沈仲询勾唇在笑,林初不知道这只虾是封口费还是讲和酒,她夹起来往嘴里一塞,咬得脆响,连虾壳也吞了进去。

这顿饭吃得有些久,林父总来和沈仲询碰杯,沈仲询每次只意思意思的抿两口,分寸拿捏到位。原先他冷落了林初,后来也时不时地给她夹菜,倒是林初傻乎乎的吃个不停,被林父笑着责怪了几句,说她不懂事儿。

冬天的温度很奇特,冷起来时手脚冰凉,热起来时一簇簇的火从胸口蔓延,饭桌上的白酒已见底,林父的酒量难得能够在家中展现,脸早已烧成了红碳,连耳根都变了色。

反观沈仲询,只面色红润了一些,意识清醒如常。林母已不知不觉的将话题转到了林初身上,“过年的时候家里老人还笑话她,这么大个人了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我对她最不放心,念了这么多书有什么用,说好听点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傻,找男朋友哪里这么简单。”她指着菜让沈仲询继续吃,说道,“要我说,男人不需要多有钱,长得多好看,老实点儿就行了,外头花花草草太多,尤其是像你们这种做房地产的,我看光那些售楼小姐就已经漂亮的一塌糊涂了!”

林母叹了一口气:“这感情怎么维护,家庭怎么维护,是要靠两个人共同努力的。我是老思想,女人一定要贤惠,女人贤惠了,男人也要顾家,花花肠子最要不得。”她瞪了一眼林父,“你看她爸,这要是在外面喝成这样了,还不胡来!”

沈仲询一笑,“我也认为男人要老实顾家,以前我刚参加工作,跟着领导出去应酬,当时什么都不懂,就眼睁睁的看着领导和酒桌上的女人搭上了,后来离婚的离婚,调职的调职,没几个人有好下场。这不光是简单的家庭问题,还是一个人的思想素质问题,如果一个男人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位,还怎么能在事业上有建树!”

林母满意的合不拢嘴,眉开眼笑地夸了他几句,终于不再拐弯抹角地试探。

林初自愧不如,对沈仲询佩服得五体投地。

饭后天色已黑,林母也不多留他们,毕竟工作重要。

她理了一些水果和熟食,让林初和沈仲询自行分配,将二人送到楼下,目送他们离去后才返回家中,进屋就骂林父乘机作乱,居然喝了一瓶酒,又笑着问他:“那个小沈你看怎么样?”

林父被她骂惯了,无所谓的笑了一声,又说:“不错,年轻有为,不抽烟不喝酒,还会照顾人!”

沈仲询这人看起来老实巴交,撒谎倒是有一手,就算不全是撒谎,他也是打了一个擦边球。

林初坐在车里吹了会儿冷风,将沈仲询身上的酒味吹散一些,拉上车窗道:“喝酒你会不会把握我还真不清楚,抽烟可不是,你在家里每天都抽,你说的比唱的好听,还当着我爸妈的面给我夹菜,你之前不还在生气吗,装模作样!”

沈仲询笑了笑,摸了摸林初的脑袋,提醒道:“专心开车,你技术不行!”

林初哼了一声,踩下油门加速,技术果然不行,车子一个踉跄,两人都朝后倒了倒,林初一讪,又说:“你看,我也在配合你,全都让你表现了,我就在一边装傻充愣!”

沈仲询没想到林初观察得这般透彻,侧头打量了她一阵,忍不住倾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林初叫了一声,手上打滑,方向盘偏了位置,沈仲询眼疾手快,立刻帮她把稳。

林初没好气道:“你别动手动脚,坐回去!”

沈仲询一笑,索性继续“动嘴”,又连亲几口,慌得林初狠拍了他两下,被他无视交规的举动吓得忘记了踩煞车,继续扭来扭去的往前驶去。

沈仲询真得醉了,林初擦了擦脸颊,命他乖乖坐回去,一路上小状况层出不穷,到达市中心的公寓时倒并比不平时晚,周围一片灯火辉煌。

林初拉着他进电梯,又推着他进公寓,刚打开灯,便被沈仲询一把抱住。

沈仲询贴了贴她的发顶,呢喃道:“唔,干了!”

林初推推他:“快去洗澡睡觉,你今晚喝多了!”

沈仲询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往她的嘴上亲了一口:“傻,我这么几杯就醉,还怎么出去应酬?”他抚了抚林初的长发,说道,“我只是还在生气。”

林初一愣:“我跟你解释过了,我是无辜的!”

“嗯。”沈仲询点点头,“可是你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真的把你单方面决定的分手告诉了你父母,事后也没有跟他们说我们已经和好。林初——”沈仲询正色道,“我不要求你像我爱你一样这么爱我,但你必须要重视我,必须要真的爱我!”

这是头一次从沈仲询的嘴里冒出“爱”这个字眼,林初心头一颤,被这个圣神的字眼搅乱了心神。她一直觉得“爱”这个字太肉麻,“我爱你”哪里这么容易说出口,还是“我喜欢你”比较自然,她对父母也从来不说“爱”,大冷天里,鸡皮疙瘩落一地。

可沈仲询说得自然而然,他要求林初爱他,义正言辞。

林初支支吾吾的嘟囔了一声,双颊渐渐泛红。沈仲询将她拉近了一些,问道:“你说什么?”

又听了一遍,原来林初在说他肉麻,沈仲询笑了笑,捧起她的脸亲了起来:“不是肉麻,是情不自禁。”他在林初面前总少了几分自信,他怕林初随时随地都会弃他而去。

沈仲询搂紧林初,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含了进去,林初垫脚阖眼,原先只抵着他的胸膛,后来有些无力,索性搂住了他的脖子,可脚下仍似打滑,膝盖一颤一颤,随时都要跌下来。

冬衣又厚又长,沈仲询一手搂着她,一手从林初的胸前探进,握住胀鼓鼓的地方揉了几下,林初扭了扭身子,他又探向了衣摆下方,寒气“嗖”地蹿入,林初一颤,闷哼着脱离他的唇,“冷!”

沈仲询似乎没有听见,又立刻吻了上去,林初偏头躲了躲,他干脆将吻落在她的脸上和耳朵上,林初有些痒痒,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指着扔在门口的袋子说:“我们先把吃的分了吧,我要回去了!”

沈仲询一顿,掐紧了林初的腰,低声道:“我有套。”

林初愣了愣,血液上涌,“你、你……”下流!

沈仲询没有给她指责的机会,将林初往上一抬,直接抱去了卧室,几步路的距离,他不停地索吻,林初只喊了一声模糊不清的话,便被他压在了床上,衣服立刻被掀起,毛线衫下是粉色的胸衣,中间一朵蝴蝶结,粉嫩的小东西就藏在里面,沈仲询呼吸一滞。

林初面红耳赤地捂住胸口:“别这么盯着!”

沈仲询掰开她的胳膊,先是牢牢地盯了一会儿,再俯唇亲了亲,闷在中间笑了笑,也不再去看林初羞红的脸,专心做起了自己憋忍了许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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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怕冷,哆嗦了几下搬出“约法三章”,沈仲询装聋作哑,将暖气打开,利落地脱下了她的衣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两人的胸口赤|裸相贴。“不冷了。”他咂弄着林初的小嘴,钳住她的下巴讨要深吻。

林初见避无可避,抱着赎罪的心理,索性不再抵抗,微仰着脖子,随沈仲询摆弄。

沈仲询勾缠着她的小舌,一手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抬起了一些,一手揉捏着她的胸口,偶尔让她喘口气,他便将吻递向了她胸前的小东西,嘬着那粒敏感的粉珠,逗得林初不停地颤抖之后,又继续去为她渡气,将她的味道吞咽进喉,一上一下,绝不厚此薄彼,转眼就将林初吻得瘫软了下来,他还觉得不够,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林初咬牙切齿似的隐忍,早已满脸通红。

沈仲询一笑,继续勾舌逗了她一阵,这才将吻落到了别处,从林初的额头,沿着弧度慢慢下滑,抚慰着她的每一处。

林初一边颤抖,一边哼着几个调,身体的每一个位置都触了电,沈仲询不光在吻,还时不时地咬她一口,力道极轻,咬完后又舔去淡淡的印记。

林初哼叫:“沈仲询……”

沈仲询“唔”了一声,探了探她的下方,见已湿润,他便喘了一口气,调整姿势。

额角上的汗水慢慢滑下,沈仲询一鼓作气,绷紧浑身的肌肉,林初尖叫一声,不断呼痛。

沈仲询吞吐呼吸,让自己尽快平复下来,吻着林初哄她:“乖了,不痛了!”

好半天他才抽动起来,又哄林初放松一些,林初闷哼着没有反应,竟觉得痛得像是第一次。

沈仲询边吻边揉,冲刺的速度慢慢加快,林初渐渐适应,被他抱起来又放下,胸部已被他捏出了指印,耳边的撞击声越来越清晰。

她到底瘦小,沈仲询其实已控制了力道,却还是不能控制埋在她体内的大小,林初拍打着他喊“难受”,尤其在沈仲询挺进的时候,每一下都似乎顶到了最深处。

沈仲询也难受,林初紧得他寸步难行,缴械投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仿佛地震一般,可画面却美不胜收。

不知过了多久,沈仲询盯着颤抖得已没了意识的林初,狠狠地贯穿着她,只几下,他便吼了一声,将林初牢牢抱紧。

总算比头一次的情况好,林初没有昏死过去,只是奄奄一息,连呼吸都有些薄弱,胸口倒还起伏着,摩擦得沈仲询又温又痒。

沈仲询喘了几口气,怕压坏林初,他慢慢躺到了侧面,大掌还俯在林初的胸口,吻着她的裸肩,低声道:“别睡。”

林初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想将胸口的大掌拨开,也不知道沈仲询为何不让她睡。

沈仲询将她抱进怀里,起身靠到了床头,捋了捋她微湿的长发,时不时地俯唇吻一下。

林初正乖顺地躺在他怀中,突然一惊:“你没戴套!”

沈仲询愣了愣,“忘了!”

林初气道:“这怎么能忘!”转而突然想到自己正在安全期,她又恹恹的合了眼,不再吭声。

沈仲询被她的一惊一乍唬了一跳,见她又莫名其妙的噤了声,恐她生气,他又道:“对不起,我真忘了。”他毕竟经验不足,不知如何补救,绞尽脑汁的想了一阵,他才灵光一闪,抱着林初走去浴室:“我帮你弄干净!”

林初仍旧有气无力,红着脸嘟囔:“不用,安全期,我要睡觉。”

沈仲询心下稍安,笑道:“那也先洗一下。”

浴缸里的水很快就已经放满,林初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捂着胸口躲避沈仲询的视线:“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沈仲询试了试水温,没有理会林初,将她直接抱进了浴缸,他也跟着坐了进去。

林初面红耳赤,推着他说:“你下流,我不跟你一起洗!”

沈仲询抱紧她:“你没力气,我帮你洗干净,很快!”

男女共浴,干柴烈火,林初挣不开他,慌得六神无主,深怕他在浴缸里乱来,可她将沈仲询想得太不堪,沈仲询大部分时候都极为正直,说一不二,洗澡便是洗澡,即使是替林初清洗敏感部位,他也面色如常,倒是林初想入非非,总被他碰得闷哼两声,羞赧得无处躲藏。

沈仲询背对着她勾了勾唇,手上继续动作,明显感觉到了林初的微颤。林初一会儿说自己来,一会儿转移注意力,说要回家,沈仲询耐心地回应,许久才清洗结束,他又拉着林初冲了冲,才抱着她返回床上。

林初麻利地钻进被窝,冲沈仲询喊:“帮我把衣服拿来,客厅的袋子里有。”

沈仲询扯了扯被子,见林初不放他进去,他笑了笑,索性将林初连人带被抱进怀里,“今天就在这里睡了,明天我直接送你去公司。”

林初摆着头不愿意,松动间被沈仲询钻了空子,两人再次赤身相贴,林初低叫一声,拍打着他胸口硬邦邦的肌肉:“我就知道你又要做什么,出去出去!”

沈仲询忍俊不禁,立刻制住她的四肢,往她的脸上胡乱亲吻,边亲边笑:“你刚才太紧了,上回第二次的时候根本没这样,我们做太少了!”

林初“啊”了一声,面红耳赤的又骂他“流氓”,转眼便软在了他的怀里,哼哼着躲避他的进攻。

沈仲询探指拨弄,果然又紧得像第一次,林初难受道:“我明天第一天上班,不要了!”

沈仲询吻着她的脖子,低喘道:“十二点睡觉,明天八点起床,九点到你公司,不会迟到。”

他算得倒清楚,林初推着腿间的手,讨好地说了几句,谁知沈仲询突然加快速度,林初呼吸一滞,再也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