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翻白眼,哭笑不得。这完美的东西总是让人趋之若鹜,帅哥的力量还真惊人。

没想到,一顿饭下来,托严曜的福,我一下子从默默无闻的小卒就快晋升为校园风云人物。那可是‘质’的变化啊。

我说就快,那是因为还没人知道我吧,就知道了‘路西西’!!

“如果我说,你们说的那个人是我,你不会晕倒吧,或者要我的签名?”

陈怡停下动作看我,眼中没有惊吓,倒是怀疑我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的眼神溢满了眼眶。

“我说路夕言,你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冷笑话。如果那女主角是我,就那么不可能?

“那你想想,这个学校有多少姓路的,名字里有夕?”不管是西西,东东的,至少,三个字里,我名字就占了一大半。

陈怡愣了愣,好像在思考,眉头越蹙越紧,几乎拧成了一条线。

最终。

“真是你?天啊,不会吧,MYGOD!!!就在我们寝室,我没有听错?哇。。。荣耀啊,天啊,我要奔走相告。。。”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我呆滞地立在那里,刚才是怎么了?这是什么反应?

魔障了?

奔走相告?

天,别告诉这是真的!!!!!!!!!!!!

陈怡还真是没有辜负我对她的一番提醒,她努力地‘奔走相告’终于让神秘女友浮出了水面。各种谣言甚嚣尘上,就算我足不出门,关于我和严曜的进展,那每天可是分段地上演。我就奇怪了,这一个故事里,没男女主角也能开花结果?还真是佩服那些人的想象力。

而我的生活已经严重受到了干扰,走到那里都是被指指点点,特别是一些美女的眼神,那不屑,那鄙夷,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头顶,就快让我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终于忍无可忍,在一个清晨,我找到了篮球架下的严曜,要知道,因为他的关系,我的晨读时间都被迫中断了。生活完全被搅得乱哄哄,这与明星传绯闻也不过如此了。可是我是谁?总不能白白地被扣上女朋友的‘帽子’而不享受该有的‘权利’?

于是我说“严曜,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在传我是你的女友,那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多困扰也!”我尽量做到义正严词,看着面前那张平静的脸。

严曜只是淡淡扫我一眼,没有回应。

我不奇怪,接着又说“那日子简直可以说是水生火热。”

“。。。。”

“走到那里都被指指点点!”

“。。。。。”

“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你知道阮玲玉吧,就那不堪留言蜚语自杀那个?”

“。。。。。”

“严曜。。。我来就是告诉你,既然你让我蒙上那么多的不白之冤,我要正式做你的女友!”

我想,一个女生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暗示也够明显了吧,我在佩服自己厚脸皮的同时,也幻想着,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像每个故事的发展一般,男主角微微一笑,耀眼的阳光在此时扑撒而下,温暖地包裹住我俩。

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事实是,面前的严曜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拿起篮球,转身就走。

这是什么状况?我立在那里,看着那抹渐渐消失的背影。

拒绝我,连句话都舍不得打发?

气绝,他妈的是谁说的女追男隔层纱!!!!!!

现下是颜面尽失了,正想去买块豆腐撞死,就瞟见篮球架上挂着的外套。

片刻,嘴角缓缓上扬,严曜,这可是我第二次捡到你的东西了,那么这次,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可是这衣服自然不比项链。他甚至没有折回来找,久等不到,我就拿着他的外套回了宿舍,一进门,陈怡就看着我手臂上的衣服,眼珠转了转“别告诉我,这是严曜的衣服吧!”

我点点头,是他掉的没错。

“天啊!”陈怡夸张地拉过外套,放到鼻间嗅了嗅,咦!她都不嫌汗味儿?虽然我从没在严曜身上闻到过,可这人总是要出汗的吧。

我瘪瘪嘴,看着陈怡就像只小狗一样把外套闻了个遍,蹙眉“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借你去拍点照片!”

“真的”没想到她还真有此打算,我看她是疯了!

由着她胡闹,我径自走进卧室,躺到软绵绵的床上,大大地舒口气,测了侧身子,不一会,睡意已经袭来,同样一片白雾缭绕的世界里,同样一抹高瘦的身影,同样地遥不可及,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他虽然没有移动,可是我如何地迈开步子却总是追不上,他背对着我。我甚至看不到他的脸,无法凝视那记忆中温柔的眼眸,我累得坐在了地上,喘息,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皮鞋,惊喜地抬头,却是一张冷清的脸,那双墨黑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深深地,深深地直射了过来。。。。。

“路夕言。路夕言。。。”我猛然惊醒,看着陈怡的脸,呆滞片刻才回了神,原来是梦。

“你怎么了?一直在喊?”陈怡探寻的目光看着我。

我摇头,轻轻地蹙眉,我在喊?喊什么?却怎么地也想不起来。

“做梦了吧!”陈怡见我没事,起身拿起床上的衣服套上“今天是周末了,你回家吗?”

“呃?”我这才想起,又周末了啊。

“我都忘记了,你怎么舍得嘛,要和严曜约会是吧!”陈怡暧昧地向我眨眨眼。我尴尬地笑。

“那我是要回家了,你玩得愉快哦!”临走,陈怡看了我一眼“去洗把脸吧,瞧你,脸色那么不好!”

我呆呆地点头,起身的时候,看着陈怡放在我床头的外套,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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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冲突]

我想,拿着严曜的外套也不是个事儿,你说随手扔了吧,毕竟也是别人的东西,打听到他的宿舍才知道,他是在外面住的,那个据说是他同学的男生把他的地址拿给我时,那眼神让我感觉无地自容。好像我们就在他眼皮子地下做着什么暧昧的勾当似的。

照着他给的地址前去,是市区的一栋电梯公寓。25楼,恐怕是楼顶了,望望四周,进出的全是高档轿车,看样子住在这里的人都蛮有钱的。我想,还衣服给他并不是个好借口,我大可把衣服交给他的同学,可是,鬼使神差的,我就一路来到了这里。

直到站在了25搂大门前。我的心里还在天人交战。不免想起他那张冷淡的脸,如果他再给我一次闭门羹,这脸不是丢大了?最终我还是鼓起勇气按上了一边的门铃,半响没有反应,又试了试,还是没有。

难道不在家?

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听到隔着门扉,里间传来了乒呤乓啷的乱响。

蹙眉,我屏住呼吸把耳朵贴上门板,的确有断断续续的嘈杂声。

于是换作用手敲门“严曜,严曜。。。。。”门还是没有开,我开始想不会是有贼吧,想不到第一次造访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绷紧心悬,更加大力地拍打门板,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打电话报警,然而,门终于开了。

没有我想象的一切,站在门口的是严曜本人。

而我用力拍打门板的手刚好敲在他的肩头。或许是蛮大力,我见他身子晃了一下,一细看,他瘦削的脸上也一片

苍白。

不是生病了吧?

试想,这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并不代表就不是人吧,是人就会生病啊,我侧着身子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在确定没有其他女生后,穿过他的身子走向屋里。就听到身后一声低沉的吼“你来干什么?”

我环顾四周,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玻璃碎片和水泽撒了一地,敢情刚才是打翻了水壶?

“我来还你衣服啊!”我扬了扬手中的外套,转回身看着他。

严曜高大的身子有点吃力地倚着门口,眼睛也没有看我,眉头蹙紧,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我急忙走到他的身边,本能地伸出手去,却触到惊人的热量。

“你发烧了!”下一秒,我的手却被狠狠地甩开。

“放下东西就快走!”他缓慢地走到沙发上,还不忘赶我离开。

这个人还真不识好歹。

一句感谢都没有还。。。。

不过,现在他生着病,也不想和他计较,于是心平气和地挪了一下步子“你该去看看医生!”

“这不关你的事!”他的身子蜷缩着,闷闷地说。

“是不关我的事,但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我又走近了一些,看清楚他苍白的脸上全是痛楚。此时,虚弱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没有了平时的冷若冰霜,反倒是像个不肯妥协的孩子。

他不再说话,只是身子一再地蜷起,大概是冷。我看了另一边敞开的门扉,去卧室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他盖上,他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但依旧昏昏沉沉的样子,所幸沙发很大,足够他舒适地躺在上面。

我看了他一眼,望望四周,翻箱倒柜了一阵也没发现药箱一类的必须用品,不仅如此,就连冰箱里也是空空如也,厨房更是一尘不染的,除了那些晶亮地刺眼的昂贵餐具,我找不到一丝有过下厨的痕迹,如果不是餐桌上放着吃完了的外卖盒子。橱柜里有一些速食面,卧室里铺着被单床套的,我真怀疑这里有人居住的吗?

一个华丽却空旷的没有一丝人味儿的房子?

叹口气,我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没有抗拒,显然是沉沉地入睡了,瞟了一眼桌上的一窜钥匙,拿起来揣好。

我先去药店买了药片,然后去超市买了一些食物,回去的时候,严曜还躺在沙发上睡着,我推了推他,没有反应,撕开药片,所幸另一个水壶里还有热水,撬开他的嘴巴喂他吃药,他迷迷糊糊地吞咽下去,却还是没有醒。见他出了一些汗,又放下心来。然后去了厨房,把超市买的小袋细米滔滔,打开火,慢慢地熬煮。做好以后再盛进碗里,待会他醒来用微波炉热热就可以了。

回到客厅,摸摸他的额头,退烧了,但还是睡着。无所事事,呆坐了一会,实在无聊,于是好奇地四处转悠,刚刚找药箱的时候我就大概看了一圈,这个屋子的装潢很简洁,但看得出来,所用的材料,都是价值不菲的,特别是厨房里的那套德国厨具,怕是五万块下不来。还有那些定制的家具。。。我正四下看着,忽然瞟见卧室的床头放着一个相框,拿起来,是严曜还有一个男人,我一眼就看出他们一定是兄弟,要不然,怎么如此相象的五官,只是严曜身边的男人显然要成熟些,也比严曜高大壮硕不少,尤其是那双墨黑的眸子,简直和他如出一辙,冷得让人胆战心惊。却魔力般地让人忍不住深深地陷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屋子里忽然响起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手上的相框险些掉下,严曜的脸色一变。

惊魂未定,这个男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过听他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好像好了不少,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

“我。。我。。。”倒是他的直视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抓包的小偷,严曜冷冷地看我一眼,伸出手,我直觉地往后退了退,他却是拿过我手中的相框,没有看一眼,但轻轻地放到了床头,然后开口“你可以离开了!”

这个人。。。。

好吧,今天就当我多管闲事了。

瞪他一眼,我用力擦过他的身子,拿起自己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直直地冲向门口。

“等等!”

我转身,愤怒地看他,严曜正看着我桌上为他熬好的稀饭。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又看向我。微微眯起了眼。

我的心软了软,以为他至少会向我道谢,他却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就说“以后,不要再来烦我!!”我想,但凡有点自尊的女孩,都该把严曜这种冷血动物列入拒绝往来户。他根本就是把别人的好心当狗肺,根本就是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根本就是。。。没有心!

我依旧晨读,却每每在遇到严曜的时候,转身就走,其实我想他也不可能主动来给我打招呼的,这么做,无非也是想为自己挽回一点尊严而已,毕竟,我在这个男人面前可以说已经没有脸可丢了。

又一个周末,我回了家,享受着阔别已久的家庭温暖,更是觉得严曜对人的态度已经冷到了极致。一桌子的好菜让人垂涎欲滴,好过那个冷血的家伙只能吃泡面。家人的嘘寒问暖,好过那个家伙一个人住在冷冰冰的房子里。

我每做一件事,必拿给严曜比,心里也渐渐找到了平衡。

那个家伙,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孤独虫!!!!!!

晚上,老妈把我叫到房间,拉着我的手,我们母女一起靠在床头,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也常常这么做,我,妈妈,路夕惟。。。。

床边的柜子上,相框里依旧是我们一家四口的照片,一切就仿佛还在昨天,但却已物是人非。

“丫头,有没有交到男朋友啊!”老妈问我。

我愣了愣,脑子里迅速闪过一双冷清的眼。

“妈,别人都叫自己孩子好好学习的,就你还说这!”我故意不看她掩饰自己脸颊的绯红。

“怕什么,我丫头长大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妈!”

“好好,妈不说这个,妈就想闺女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妈没别的愿望了。。。。”说到最后,我明显感觉到了母亲的哽咽,脸上的笑也僵住,无声地搂过母亲的肩头,一旁,相框里,路夕惟依旧灿烂地笑着。。。。。

原来,每一个人都一样,只是学会了隐藏伤口,却永远无法得知如何疗伤。

除了偶尔想起路夕惟,在家的日子总的来说还是愉快的。上学的日子,我大包小包地带着母亲硬塞给我的土特产回校,拥挤的公车上,人满为患,我气喘吁吁地提着口袋,还要抽空平衡因为车子颠簸重心不稳的身子。

好不容易掌握了平衡,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感觉腰上一双罪恶的手。

蹙眉,这倒霉事怎么就全被自己遇上了。现下好,这满肚子的怨气正无从宣泄,倒是来了个自投罗网的了,刚要发火,却听到身后猛地一声痛叫,同时,也感觉到腰上的那双手脱离了身体,转头,眼猛地瞪大。

其实,我奇怪的不是身后那萎缩的中年人,而是狠狠地攥紧这中年人的那双手,确切地说,是那双手的主人。

严曜!!!!!

竟是他,

此时,没有感激,闪过脑海的却是‘冤家路窄’!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怪异]

气呼呼地下了车,看一眼跟着下车的严曜,直直地往前走,我可不会放松警惕,这个人阴阳怪气的,别因为他一时帮了你就傻傻地去道谢,料不准又是一鼻子的灰。再说,比起我做的,他还欠着我呢?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没有说一句谢谢,他自然也不会给我说话,我走在前面,他就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这路不是我的,倒也说不上他跟我。

一路这么走着回了校,身边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又是窃窃私语,我回头,严曜竟还在身后走着,这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对正在闹别扭的情侣,更勿论在这个学校,还有谁不知道我们的‘那点事’?

还真是百口莫辩,我加快脚步,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远离这些暧昧的眼神。可是,上天好像并不打算让我轻易如愿,走着的时候,脚下一个重心不稳,脚踝一拐,硬生生地折了下去,我清晰地听到骨头发出‘咯’的一声,然后就是蔓延整个脚踝的痛。

我‘啊’地一声摔倒地上,口袋里的土特产撒了一地,几个瓶子骨碌碌地在地上打着转儿,好多人都停下来看着这边。我甚至听到了嘲笑声,涨红了脸,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了,狼狈地捂着脚裹。更不公平的是,有个人清晰地目睹了一切不说,还居高临下地睨着我,把我的窘迫尽收眼底。

这个家伙怎么还不走?笑话还没看够吗?瞻仰完了就快滚!

我几乎就快喊出来了,无奈,脚踝的痛让我实在提不起力气吼人,只是稍微的一用力,那牵扯着皮肉的痛就让我泪流不止。

终于,我看到面前的人挪动了一下脚步,正庆幸他终于肯走了,岂料他修长的双腿却弯了下来,直到严曜的眼眸与我平视,我才发现他已经蹲到了我面前,蹙眉,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还想羞辱我吗?此时的他,因为他之前恶劣的行径,在我眼中已然成了一个小人。不仅如此,还冷血,自私,无情。。。。。

可是,现在他是要怎样?

就在我戒备地看着他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子离开了地面,肩膀靠上了一具温热的胸膛,还有鼻息间淡淡传来的薄荷味。四周,那些嘲弄的眼神纷纷变成惊讶。闪着妒忌的光。

我发誓,在这一刻,我竟有了骄傲的错觉,被抱在严曜怀里,我竟觉得自豪?

严曜抱我去了医务室,值班的老师出现以后他就离开了,直到我一瘸一拐地开始去教室上课的时候,我还是没再见到他,不过他‘爱护’女友的壮举倒是在校园被传为佳话。陈怡更是在我面前念叨了好几天,不外乎我走了狗屎运,找了个又帅又体贴的男友,她还一直以为他就像外表看起来那样不近人情呢,天知道,他还真就那样,根本就没有外冷内热之说。只是想想,多做说明也只会越描越黑。

难道她就没注意到,她口中的‘绝世好男人’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吗?不过埋怨归埋怨,这次,我确实该好好感谢他一番,倒是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只是,这英雄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道谢自然说不上了,也只有等到脚好些后,再去找他吧,真是倒霉,恐怕因为穿高跟鞋弄得骨折要打石膏的史上就我第一人了吧。

在能行动自如之前,我只能每天靠着寝室的同学接力搀扶着上课,去食堂。。。。偶尔也有不方便的时候,就像今天,原本负责我的陈怡不知道疯去了那里,打手机也没人接听,想想,也不是残废了,扶着墙也是能走的,虽然或许姿势难看了一点。

下定决心,在看到班上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咬咬牙,双手撑在桌上起身,因为摔倒的时候倒霉地触到后脊椎,走路的时候后背还有些隐隐作痛,只得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弓着背,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

这可笑的样子,打死都不能让别人看见的,要不然我这一世英名还不毁掉了,这玩意儿我与生俱来的时候就不多,再毁点,不就更没有了。

正想着,可是好死不死,就看到一双铮亮的皮鞋出现在低埋的视线里,心里猛地一惊,抬头,是一张因为憋笑而涨红了的脸。

看来,英明是毁定了。

“不是有男友吗?怎么不叫他来接你?”某人嘲笑完了,还不忘火上浇油,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男生,这个可恶的家伙,是脑子慢半拍是吧。

还有,没看到我伤残人士么,这毛手毛脚的,步子又迈得大,我跟得上吗我?

“李建,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我说路夕言,我扶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嫌?”

“你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臭家伙,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别人健康的都没你生龙活虎。。。啊。你还打人?”竟敢出言不逊,我忍无可忍,臭小子,仗着平时关系好就胡说八道是吧。

“哇,路夕言,你还真一泼妇!”

傍晚,空旷的教学楼里,两抹身影互相拉扯着,远远看去,就像一对打闹的情侣,至少,在看到面前的严曜时,我在他眼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信息。

他的忽然出现让我和李建措手不及,我们拉扯的双手甚至还停在半空中,看着他的眼神冷冷地扫了过来,才猛地放开。好像做错了事被现场抓包的紧张。

可是,路夕言,你在怕什么?

你不是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