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唇相讥:“你又算什么东西?冯昭仪在的时候,你连个名分也没有;她走了,你才敢得意……”

这话正中小怜死穴,她又羞又恼,竟然走过去,狠狠地就给了左淑妃一耳光。

左淑妃捂着脸孔,完全不敢置信,这个风都要吹倒,蚂蚁都怕踩到的女人,竟然会动手打人。

她本就是个泼辣的性子,妒忌加上愤怒多时,根本不善于像张婕妤那样宫斗,再说,现在的宫廷也每个管事的,大家乱成一团,她一怒之下就骂了出来:“你一个婢女,你算什么东西?别看陛下宠你,昔日冯昭仪住的立正殿,你住得进去?人家一屋子的宝贝,你呢?你用的连人家丢了的都不如……没眼力的东西……”

小怜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打,给我打死这个混账东西……往死里打……”

宫人们一时不敢上前,贵妃娘娘再受宠,毕竟不是皇后。左淑妃再被冷落,好歹也是和亲的公主,真打了,怎好收拾?

“来人,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我担着。”

左淑妃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宫女们咋咋呼呼地就追上去。许多妃嫔都觉得不妥,可是,六宫无主,根本无人敢出来阻止。而且张婕妤这一天也不在。其他人见势不妙,纷纷躲在一边,除了看好戏,谁还敢说一句半句?

宠冠六宫4

一路上,简直成了个巨大的闹剧,后宫妃嫔纷纷出来观看,左淑妃跑得慌忙,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狼狈不堪。

追赶她的宫人们无不哈哈大笑,宫里乱成一团。

小怜也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骂:“不知死活的东西,打,打,给我打……”

宫人们围上去,趁机便七手八脚,暗中拉扯,虽然不曾打伤,可是,左淑妃也吃了不小的暗亏。她的宫女们奋力拉起她,主仆几人仓皇逃了回去。

小怜尤不解恨,恨恨地就回去了。

罗迦从风雪里走进屋子,宫女们急忙帮他脱掉外面的大氅。

小怜端着酒杯,披一层轻纱躺在火炉边,只顾喝酒。她虽然是懒洋洋地躺着,貌似随意,但是,细看,整个的妆容是精心点缀过的,就连披的那种纱衣,也是精心裁剪的,用的是西凉国送来的一种上等彩纱,命令上百的宫女们,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日日夜夜赶制,订上了特制保存的玫瑰花瓣,水晶一般透明,童话一样灿烂。

这样的装扮,是陛下最最喜欢的。果然,罗迦一进去,见她玉体横陈,手托香腮,活脱脱一副美人慵懒图。

“美人儿,今天又要替朕表演什么节目?”

“……”

罗迦满满地,先饮了几樽美酒,才笑道“今年冬天好像特别冷。还是昭阳殿暖和。美人儿,怎么不说话?”

她还是不说话,又轻轻地啜一口,红唇微启,眼神哀怨,身上有气无力。

贴身的宫女走进来,忧心忡忡:“陛下,娘娘今日都没吃东西呢……”

“啊?出了什么事情?美人儿,你怎么了?”

“陛下……”

小怜欲语泪先流,身子更是娇弱,眼神迷离。

“怎么了?美人儿?”

她还是不说话。

“美人儿,到底怎么了?”

罗迦在她身边坐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宠冠六宫5

“你说,小怜,又要换装饰了?或者新衣服穿完了?你说,你要什么朕都依你。”

小怜这才开口,珠泪盈于眉睫:“陛下,今天臣妾遭到人家耻笑……好生难受……”

“谁敢耻笑你?”

小翠急忙上前:“陛下,娘娘今天去赏雪,遇到左淑妃,娘娘好心邀她一起赏雪,却被她出言讥讽。说娘娘穿的戴的,都是人家挑剩下的……”

小怜搂住他的脖子,抽泣道:“陛下,臣妾要伤心死了……真是伤心死了……受人这样的侮辱……”

“胡说,朕赏赐你的,那样不比左淑妃好?心肝宝贝,朕只疼你一个,宠你一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说,臣妾只是个婢女……说陛下真正宠爱的人,就会住立正殿……有一屋子专门的上等宝物……而不是臣妾这种被人挑剩下的……”

罗迦面色遽变:“这贱人竟敢胡说八道。”

“陛下……你不疼小怜……小怜什么都不如人,当然要受到人家的欺负了……”

“……”

“陛下,左淑妃这样欺负臣妾,您得给臣妾做主啊……”

“好。即日起,左淑妃的俸禄减半。”

“陛下,这太轻了。不如把她送去冷宫。”

罗迦面露难色:“左淑妃是和亲的公主,朕不能太过了。”

小怜又哭起来:“陛下,你就忍心看着臣妾受委屈?再这样下去,只怕谁都敢欺负臣妾了……呜呜呜……”

美人哭得如此凄惨,罗迦毫无办法,只好举手投降:“好好好,今后朕会训斥她们,谁也不敢再对你不敬了。”

“那左淑妃……”

“朕再加重处罚,先停半年俸禄。”

小怜见陛下如此,当然见好就收:

“陛下……臣妾陪你去立正殿玩好不好?”

“………”

“陛下,你答应嘛。陛下……好陛下……臣妾那么喜欢你,陛下……”

宠冠六宫6

“立正殿有什么好的?冷冷清清,朕十分厌恶那里。你看,朕自己都很少回去。”

“陛下……”她娇嗔着,见陛下语气隐隐不悦,就转移了话题,“陛下,臣妾要改变寝宫的风格,想在梳妆台上镶嵌一些宝石。现有的这些都不好……”

“朕命府库送来。”

“不嘛,臣妾听说那屋子空着,珠宝白白放在那里,多可惜啊……”

“好,你要,朕就命人送来。”

小怜大喜:“多谢陛下。”

第二日,一些珠宝就送到了小怜贵妃的昭阳殿。

妃嫔们无不议论,冯昭仪的东西已经全部到了昭阳殿。左淑妃挨打后还被罚俸禄半年,小怜贵妃的声势,已经如日中天,所有人,只能逢迎她,不能有丝毫忤逆她。

跟她的态度相反,张婕妤反而开始“韬光养晦”,每每小怜嚣张一分,她就忍让一分。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在这些事情上,她从不愿意提醒小怜,所有的话,都是选择小怜喜欢的,爱听的。逐渐地,其他妃嫔反而对她更加敬重,因为,她是和小怜贵妃不一样的。甚至小怜太过分的时候,她还会委婉地,私下给予那些被欺负的妃嫔以安慰,送去一些小小的礼物。

如此一来,她成了全部的好人,妃嫔们暗暗感激,她隐隐地,到当真有了几分无冕之主的气派。

当然,小怜无论怎么嚣张,对她还是保持着尊重,罗迦的赏赐一来,立刻给她送去一份。姐妹二人,在后宫,已经彻底所向无敌。

这一日,罗迦昏昏地上朝,按例,三品以上的大员轮番上奏。臣下的奏对没到一半,他已经昏昏欲睡,颇为不耐。

“朕今日头晕眼花,要赶紧去休息,你们还有什么?捡紧要的事情说了,其他鸡毛蒜皮的就不要拿出来了……”

众人闻此,谁还敢贸然上前?

昏聩用人1

众人闻此,谁还敢贸然上前?

太子实在忍无可忍,可是,他也无法在朝堂上公然忤逆父皇。便求救地看向任城王。

任城王咳嗽一声,又看向宰相乙浑。

乙浑却毫不在意,悄然移开目光。

太子再也忍不住了:“父皇,其中有李大将军的紧急军情需要您的批示,我军和南朝的军队交手了,南人畏寒,这个冬天正是我们的强项,如果不抓紧进攻,等到开春,南人就会反击了.李大将军已经连续发回了三封紧急密报,一再催促,让陛下派遣粮草,此事非同小可,关系着我们北国能否在南朝的获利。否则,以后就会丧失主动权,让南朝步步紧逼……”

任城王等也赶紧道:“陛下,其他事情可以缓一缓,但这前方军情之事实在缓不得了,望陛下尽快做出圣裁……”

“陛下,还有北国的牧场,冬日冻死了很多马匹,也要处理……”

“陛下……”

……

罗迦捂着头,简直头疼欲裂,满面的怒气:“不要吵了……”

乙浑急忙说:“天大地大,陛下龙体健康最大!陛下龙体欠安,不如早早去休息,奏折反正一天是看不完的……”

任城王怒目而视:“乙浑,你简直是个奸臣……”

乙浑反唇相讥:“你是忠臣?你不顾陛下身子不适,强行逼陛下超负荷行事,这就是你的忠心?出了事情怎么办?”

任城王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乙浑的鼻子:“你这个奸臣,就知道逢君之好,典型的小人,逆臣……”

“不要吵了!”

罗迦大喝一声,按着头站起来。

另一个大臣苏泰却上前来:“臣还有一事请求……”

“何事?”

“前方军情紧急,需要一个粮草督军。”

“你们谁去前线督军?”

罗迦扫视全场,众人七嘴八舌,粮草督军,可是个肥差啊。

昏聩用人2

苏泰生怕被人抢先了,立即说:“臣有一人推荐,此人最合适不过了……”

“谁?”

“就是贵妃娘娘的义兄……”

所谓贵妃娘娘的义兄,便是张婕妤的兄长张浩张大人。自从小怜得势后,他便加倍逢迎,时常馈赠丰厚礼物,弄得关系比跟自己的亲妹子更好。

当然,这也是张婕妤所乐意看到的,所以,不但不阻止,反而尽心竭力替兄长和小怜拉拢。小怜婢女出身,无亲无故,要在皇宫固宠,哪里还有比强大的外戚更大的捷径?因此,她自然乐意和张婕妤的家族势力打成一片,也暗中对所有巴结自己的势力来者不拒,时常在陛下面前大吹枕头之风。

因此,张家的势力短时间内,就开始得到很大的提升,短短两三个月下来,已经有三四人被升官。朝中有为之士都在担忧,如此下去,怎么了得?

任城王立刻反对:“陛下,这张浩毫无寸功,怎能做什么督军?”

“张浩为人仔细,怎么做不得?他又是南朝人,熟知南朝的情况,由他监军,再合适没有了……”

“陛下……”

罗迦转头看着儿子:“太子,你怎么看?”

“回禀父皇:张浩虽然是南朝人,但他多年居住北国,并不那么熟悉南朝事宜。而且,他是文士,贸然监军,也不得当。儿臣倒是有一个人选,就是兵部的陆之谦,他早年曾随父皇征战亡燕,经验丰富,也跟李将军有过合作,可谓此次监军的不二人选……”

乙浑这时不阴不阳地说话了:“陛下,陆之谦豪放不羁,此等大事,岂能托付于他?”

罗迦头昏脑胀:“不要吵了,朕再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定。退朝!”

众人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扬长而去,太子站在原地,更是觉得天寒地冻。

乙浑却十分得意地,率着众人就走了。

外面,已经下起了风雪。

PS;下午2点再更几章;正在写;

迷迭魂1

罗迦回到昭阳殿,才刚刚傍晚。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酒菜,却无人下箸,冷冷清清。小怜坐在贵妃椅上,秀眉微蹙,神情切切。

“美人儿,又怎么了?”

“陛下……”“有人欺负臣妾……”

“这一次,又是谁欺负你了?”

“臣妾的兄长,一心想为国家建功立业,他大公无私,抱着一腔热血,要去前线效命,可是,那些人却在背后诋毁他……”

“美人儿,朝堂的事情,你操什么心?喝酒喝酒……”

“陛下,臣妾的兄长赤心报国,他和小怜一样,都对陛下忠心耿耿……”

“美人儿,别说这些了,喝酒……”

她整个人腻在罗迦怀里,“陛下……你允了小怜嘛。小怜最喜欢你了……”

罗迦淡淡道:“后宫不许干政,以后,你再也不许提此事了!”

“陛下……”

小怜被拒绝,哪里甘休?这一日,竟然推说不舒服,连晚饭也不吃。

罗迦起初并不在意,而且还颇为不悦,但是到后来,就起了OOXX的强烈的念头。

原来,小怜的屋子里,常常点燃着一种熏香,这是一种催情的熏香,正是昔日的贡品。当时罗迦不知情,就全部赏赐给了她。芳菲发现并确认他的奸情,也是因为这种迷香。因为她怀孕的后期,每天晚上罗迦回来,身上都带着这种淡淡的香味了;

芳菲懂得医道,当然知道。这种迷香并不致命,只是淡淡的催情,但罗迦久久沉溺其中,就如吸食毒品一般,慢慢累积。积少成多,对人的身体的危害也越来越大,这也是皇宫里,许多皇帝寿命都不长的主要原因之一——在迷迭香的怂恿下,拼命地,毫无节制地OOXX,很快就掏空了身子。就如汉成帝,甚至因此,在OOXX的最高潮,死在宠妃赵合德的身上。

迷迭魂2

同样,天长日久,罗迦对它的依赖已经越来越强烈。

就算小怜不点,他也会要她点着。只要不点,就心慌意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致。

小怜一看他的反应,立即就明白陛下想OOXX了,这也是她早已预计好的。

“美人儿……”

“不嘛……臣妾今日不适……”

“小怜,快……”

“不要……臣妾不要……”

她一再推辞,罗迦简直大为扫兴。

而且小怜精明,早已屏退了其他精明的宫女。如此风雪夜,陛下也不可能出去另找他人,那么麻烦。

“陛下,你先答应小怜嘛……陛下……”

美人儿,快服侍朕……朕都答应你……”

此时,别说答应一件小小的事情,就算是要他杀什么人,只怕也立刻答应了。而且君无戏言,他自忖监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切还有李俊峰做主,便下令让张浩做监军。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乙浑等人的欣喜自不必说。不止是一个监军的问题,还标志着两党之争的逐渐倾斜。小怜贵妃的影响力,显然已经远远在太子之上。

一些原本在观望的朝臣,也慢慢地,开始倾向乙浑一党,不停地想方设法贿赂小怜贵妃。贵妃一句话,胜过朝廷大选拔,加官进爵,从此不在话下。

与此同时,太子的失望和担忧,也不难想象。

仿佛变成了一个人和一个朝廷的对抗。

这一日,他召集东宫幕僚献计献策。

包括高太傅在内,人人都建议他韬光养晦,此时去触怒陛下,显然是不明智的事情。

他十分茫然:“难道为了保住我的太子之位,就眼睁睁地看着父皇毁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迷迭魂3

高太傅长叹一声:“殿下,昔日纣王宠妖妃苏妲己,诛杀大臣,诛杀太子,亡国灭家。现在又来了个小怜贵妃。您处境本来就很尴尬了,再去触怒陛下,根本就不可想象……”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幕僚道:“最近前线传来消息,情况很是不妙,粮草的短缺是我们的致命伤。张浩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误了大事,只恐李大将军根本就无法支撑……”

太子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向父皇进谏。

昭阳殿的门口,大雪纷纷扬扬。

宫女连续通报了三次,罗迦才慢悠悠地出来。

罗迦醉眼朦胧:“太子,你如此天气不呆在家里,有什么要事?”

太子沉痛地看着父皇,这些日子,他完全变了一个人,终日醉醺醺的,昏聩无用,除了一个小怜,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自己要见他,都根本找不到人,只好找到昭阳殿。

而他,还好意思这样问自己。

“父皇,儿臣有紧急事情奏对。”

“什么事情,何不等上朝再说……”

父皇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很少早朝了?

以前,看昏君都是史书上的,现在才知道,自己面前就站着一个。可是,太子当然不敢流露出半点的不敬,依旧恭敬道:“父皇,儿臣实在是有紧急事情,迫不得已,只求父皇能给儿臣一炷香的时间……”

“好,你说,是什么事情?”

太子看看依偎在父皇怀里的妖媚女人。他二人随时随地腻在一起,这也是许多大臣都不愿意再来奏对的主要原因,看了都脸红。

“是军国大事。”

当然不许女人在身边。

小怜却依旧紧紧地贴在罗迦怀里,媚眼如丝,丝毫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太子再也忍不住了:“父皇,军国大事,不许后宫参与,可否让贵妃娘娘回避一二?”

罗迦这才不耐道:“小怜,你先进去……”

迷迭魂4

罗迦这才不耐道:“小怜,你先进去……”

小怜恨得牙痒痒,这个该死的太子,又要向陛下进什么谗言?

“陛下……”

“快进去。”

父子二人,一个站在昭阳殿的暖阁,一个站在台阶下的寒风里。罗迦想尽快结束这种不愉快的奏对。父子之间的关系,仿佛越来越疏离。

“父皇,最近前线多次传来李将军催促粮草的急报,儿臣以为,派张浩监军,实不妥当。……”

“此事朕已经定了,无需再议。”

“父皇,张浩此人,名声不好,在任上为官的时候,就屡次被揭发贪污受贿,收敛巨额财富。此次粮草监军,非同小可,岂能交给这样的一个人去处理?”

“皇儿,难道你不曾听朕说,已经决定了?!”

太子抗声:“就因为他是贵妃娘娘的义兄?”

“!!!”

“如今,朝野上下,人人都在议论,说父皇宠幸贵妃娘娘和张婕妤,毫无节制地给予封赏。也因之流言四起。外戚干政,自来是我北国大忌。张婕妤一家本就势力强大,而且她的父兄,是有名的贪婪,霸占了许多良田不说,还造成民怨沸腾……”

“咳咳咳……”

“父皇,儿臣是为北国担心,现在战事紧张……”

罗迦眯缝着眼睛:“难道朕就不是为北国在操心了?”

太子有些惊慌地听着父皇充满了责备和反诘的语气,顾不得一地的冰雪,立刻跪倒在地。

“儿臣知罪,儿臣是辞不达意……”

“你下去!”

“父皇……”

“你还要说什么?”

太子干脆豁出去了:“有一件事,儿臣必须告诉你……芳菲临走前告诉儿臣,说她闻到你身上浸淫很久一股催情的熏香,长此以往,会严重危害你的健康。如果贵妃娘娘真的为你好,真心侍奉你,岂能采取这样狐媚的手段?难道她们不知道这会危害你的身子?芳菲就算出宫,她也惦记着父皇的身子!她才是真心真意!希望父皇下令,从此六宫,严禁点任何熏香……”

PS:今天到此结束;明上午再更了

孤家寡人1

“……”

“父皇,你该知道儿臣没有胡说,芳菲说,你身上的那股香味已经渗透很久,想必你每天去昭阳殿,张婕妤她们都点着这种香,长此以往,轻则精神亢奋,彻夜难眠,重则损耗元神,危急生命……”

罗迦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熏香,熏香,自己天长日久沉浸地那股奇异的香味。原来如此。那是一种贡品香料。何止是昭阳殿,当初在琉璃殿,几乎见小怜的第一次起,屋子里便点燃了这种香。此后,从来不曾少过。每一天,每一次,他早已习惯了。

“芳菲说,这种迷迭香,对于女子并无什么害处,但是能大大刺激男人的神经……长此以往,要不了几年,其实……”

太子住口不语,父子二人都是男人,当然心照不宣。

芳菲说,什么都是芳菲说!

罗迦熟读南朝史书,当然知道,许多风流皇帝,都毙命在此道之上。这也是皇帝一般都不长寿的主要原因之一。

美女众多,看着眼馋,当然恨不得一夜之间OOXX个尽兴尽情。可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美人是无限的。要尽兴,当然得借助外来手段。

只是,他们都忘了,这种代价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料,自己今日也在走他们的老路。

神医芳菲,她早就知道!什么都知道!

“父皇……”太子惊愕地看着父皇瞬间惨白的面色,惴惴道,“父皇,你怎么了?”

罗迦扶着额头,但觉头疼欲裂,痛彻心扉,仿佛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棍。那是一种惨痛的失望——

芳菲临走前才告诉儿子!

告诉儿子做什么?

她在自己身边那么久,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她连戒指都归还了,又还假惺惺地多管什么闲事?

PS;今晚偷偷来更几章:))))接下来还有几张哈:)

孤家寡人2